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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雄的日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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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野鸡崽子是夫人托舅老爷寻的,最是补身体,姑娘多喝两碗。”
  “嗯,婆婆也喝。”攸桐取了一碗给她,又吩咐春草,“还有富余的,你们也尝尝。”
  满屋子都是肉汤混着红枣的香气,瓷碗里软嫩的肉块炖烂,点缀几粒香糯的板栗,格外勾人馋虫。攸桐慢慢舀着喝,配上盘中咸鲜脆嫩的笋片,美味入腹,舌齿间全是香味,扫尽先前种种不快。
  攸桐吃得心满意足,将先前那些闲言碎语和责备抛在脑后,而后兴致一起,往炭盆边烤栗子去了。
  ——这世间只要有美食、有美景,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
  因先前投水自尽的事,魏夫人甄氏近来对西阁看得很紧。
  院里的动静经丫鬟的口传过来,她听说攸桐没像从前似的以泪洗面,暗自放心不少。当晚歇了一宿,跟丈夫魏思道问了问提亲的详细,次日清早便来瞧女儿。
  攸桐昨晚睡得很好,这会儿正在屋里抄经——老夫人给的任务,躲不掉。
  见甄氏进门,她便搁下笔,快步过去挽住手臂,搀到桌边奉茶。
  乖巧懂事的样子,叫甄氏一阵感慨。
  甄氏出身不高,嫁进魏家算是高攀,在婆婆跟前也很温顺乖觉。早年攸桐得文昌帝宠爱,魏老夫人心肝儿似的带在身边,时常出入高门贵户,祖孙处得格外融洽。相较之下,甄氏既无家世又无资财,除了照顾起居,没法给女儿添贵重东西,只能尽心教导,在攸桐日渐任性骄纵时,劝她收敛。
  魏攸桐那时春风得意,又觉得祖母出身贵重言之有理,哪会听她唠叨?
  渐渐的还烦躁疏远起来。
  甄氏瞧着暗自着急,偏巧有老夫人拦在中间,莫可奈何。
  直到许朝宗变了心,攸桐想不开做出傻事,老夫人责备攸桐行事糊涂、给府里蒙羞,唯独她心疼担忧,日夜守在旁边,劝解宽慰。
  如今女儿捡回性命,变了个人似的懂事起来,甄氏哪能不高兴?
  遂拉着攸桐进了内间,徐徐道:“你祖母说话重了些,别放在心上,娘只要你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别管外头那些人闲言碎语。不过切忌骄矜,行事须谨慎,这嘱咐你得记着,往后……”她顿了下,瞧着攸桐那张消瘦的脸蛋,叹了口气。
  攸桐猜得来意,觑着她,微微一笑,“往后怎样?是为昨天的事么?”
  甄氏点了点头。
  攸桐遂问道:“是谁呀?祖母满口夸他。”
  “齐州的傅煜,听说过么?”
  傅煜?这名字有点耳熟。
  攸桐稍加思索,依稀想起京中盛传永宁节度使有个侄子骁勇善战,曾以千余人马击退敌方万余大军,又趁其不备反扑过去,斩将夺帅,履立奇功。如今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升了齐州的兵马副使,手里攥着齐州最精锐的骑兵,数次作战皆所向披靡,叫敌军闻风丧胆,是个极厉害的人物。
  只是据说他心高气傲,为人桀骜得很,在两位兄弟相继战死沙场后,愈发冷硬狠厉,不近人情,朝野间谈论起来,毁誉参半。
  那个人,似乎就叫傅煜。
  永宁节度使兵强马壮,割据一方,傅煜身份虽不及皇子尊贵,却有实打实的兵马在手。那样一位战功赫赫,年少成名的骁勇将军,来向她这声名狼藉、身世不高,又素不相识的人提亲?怎么看都有古怪。
  攸桐低眉沉吟,甄氏只当她是不愿,便劝道:“我知道你的心事,睿王虽曾……”
  这哪跟哪呀?
  攸桐瞧甄氏那副心疼的样子,便知她误会了,忙道:“母亲放心。男人若是变了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这道理我已懂了。往后会收起那些痴心,母亲不必担忧。”说着,还宽慰一般,勾出个婉转笑意。
  甄氏也不知她是真想通了,还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只觉得心疼之极,将她揽进怀里。
  攸桐老实被她抱着,又问道:“母亲可知道,他为何会……看上我?”
  “说是从前在京城,你救过他性命。”甄氏大抵也觉得这事蹊跷,问道:“记得么?”
  攸桐仔细回想两遍,没勾起半点关于傅煜的记忆。这十余年间,魏攸桐心里眼里就只一个许朝宗,几次豁出性命去救,都是为了他,对于旁的男人,可是半点也没留意的,更不曾救过谁。
  遂含糊道:“记不清了。”
  甄氏听了,也没再多问,只说傅家来提亲时态度还不错,让攸桐别太担心,只管将养身体、修心养性,将来孤身远嫁,万不可再如从前般任性。
  说到后来,倒是甄氏满心担忧,忍不住掉下泪来,惹得攸桐反过去安慰她。
  魏家算不上位高权重,攸桐十四岁待嫁的年纪碰见这种事,背着狼藉的名声,显见得碰不上太好的婚事。难得傅家肯结亲,魏思道商量过后,很快便应下了婚事。
  过后问名纳吉,将婚期定在了明年七月底。
  攸桐也一改旧日颓丧,闲时抄书练字,捣鼓美食,偶尔跟甄氏出去赴宴,也是不卑不亢。甄氏瞧在眼里,只觉欣慰极了,待正月二十后春暖花开,便去城郊的恩佑寺进香祈福,顺道散心。
  谁知冤家路窄,母女俩刚进佛寺,便好巧不巧地碰见了熟人——
  睿王许朝宗,和他前阵子新娶的王妃徐淑。


第3章 迎亲
  春日的恩佑寺里暖意融融,大雄宝殿前一树白梅晚开,零星错落地点缀在蚯曲枝干。旁边则是一丛早开的迎春,鹅黄嫩蕊盈盈立在修长繁茂的枝条间,不算盛开,却在春光映照下,别有盎然生机。
  殿前佛香袅袅,不知哪来的松鼠窜跑过去,摇动枯叶飘落。
  攸桐换了单薄春衣,一袭绣了双蝶的蜀红薄衫娇若海棠,腰间锦带轻束,悬着如意宫绦,底下是柔白的仙鹤长裙,裙角绣着繁碎的梅花。行动之间仙鹤翩然,簇新的绮罗摇漾华彩,映照春光。
  许朝宗从佛殿里进香罢,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是顺道来进香的,并没带仪仗,住持怕周遭鱼龙混杂冲撞了两位贵人,安排几位知事僧将旁人拦在几十步外,只等睿王移驾到精舍后再放行。而攸桐就站在人群里,跟那些妇人们比起来,少女的身量不算太高挑,却因容貌姣然、姿质秀妍,便如同珠玉混在瓦砾间一般,格外惹眼。
  窈窕多容仪,婉媚巧笑言,那一瞬,许朝宗的目光黏在她的身上,难以挪开。
  他愣了一瞬,旋即想起纠缠的前事,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好在众目睽睽,他终是没躲,只作势去理衣衫,低垂眉目,姿态端然。
  而徐淑也像避之不及似的,迅速挪开目光,退到睿王身边挽住他的手臂。
  几十步外,攸桐将两人微妙的反应瞧在眼里,唇边浮起讽笑。
  若换成是原主碰见这情形,被许朝宗连连躲避,瞧着昔日好友挽住挚爱之人,怕是要伤心死的。而此刻,攸桐瞧着那对被誉为鸾凤和鸣的夫妻,余光瞥见殿内的佛像经幡,只为原主觉得不值。
  冷静地想,其实她能明白许朝宗为何如此选择。
  从前的许朝宗是文昌帝最爱的皇孙,独得盛宠,而当今皇上偏袒的却另有其人。许朝宗若想夺嫡,比起诗书传家、不擅权谋的魏家,以太傅之尊享尽皇帝恩遇,在朝堂上颇有权势的徐家显然是更好的助力。
  如今皇上病体缠绵,他急着娶妻成亲,怕也是为这缘故。
  许朝宗既然选了权势,将感情看得无足轻重,魏攸桐即便再去几百遍,也无济于事。
  但能明白,不代表能接受。
  即便原主确实骄纵了些,却也曾捧了炙热的真心给他,数次舍命相救。许朝宗移情别恋也好,见利忘义也罢,都能算情势所迫,各有所求。但那些流言如一把把利剑般插在原主身上,令她绝望而溺毙在寒冬腊月冰冷刺骨的湖心时,许朝宗放任自流、袖手旁观,未免薄情得令人齿冷。
  攸桐瞧着对面的锦衣华服,眼底嘲讽愈来愈浓。
  见睿王的目光再度投来,她将双手笼在身前,朝那边行礼,而后挽着甄氏走到知事僧跟前,道:“小师父,家母想到后山的塔林去拜一拜,不知方便么?”
  “施主这边请。”知事僧合掌为礼,指了方向。
  攸桐谢过,便同甄氏一道,在几位仆从簇拥下离开。
  洒了红梅的玉白裙角堆叠如浪,她的步态不疾不徐,身姿挺秀玲珑,加之脖颈修长,云鬓雾鬟,从侧边瞧过去,但觉姿容甚美,雍雅得体。
  这般姿态出乎意料,跟先前频频登门时的含泪哭诉截然不同,反叫睿王惊异。
  他原本怕攸桐纠缠,交割不清,便时时躲避,此刻见她目不斜视,倒打消几分顾忌。因周遭香客频频偷觑这边,暗自瞧热闹,他毕竟曾与魏家有旧,若只管僵硬站着,未免尴尬。遂稍挪脚步,道:“魏夫人。”
  甄氏诧然驻足,旋即施礼,“殿下还有吩咐?”
  睿王踱步过去,仿若无事般道:“近来事忙,不曾到尊府拜望,太夫人和魏叔叔安好么?”
  “都安好,多谢殿下记挂。”
  客气恭敬的姿态,与平常无异。
  睿王的目光遂挪向攸桐,想说话,却又怕勾起她任性纠缠,闹得不好看。迟疑之间,却见攸桐眉目微挑,淡声道:“从前是我不懂事。殿下,我已无意于你,往后你也不必躲着了。若没旁的吩咐,就此别过。”
  声音极低,却云淡风轻。
  说罢,施礼辞别,留睿王站在原地,锦衣玉带随风微摆,脸上神情莫辨。
  抛开这数月的权衡闪躲,眼前人曾是意中人,从当时的两小无猜走到如今这地步,难免叫人心里五味杂陈。十余年的时光倏忽掠过,当日两情不移的誓言犹在耳边,此刻却已相逢陌路,他娶了旁人,她亦要远嫁齐州,往后山长水远,相逢无期。
  那一瞬,睿王恍惚意识到,他或许是真的失去她了。
  他将目光黏在攸桐的背影,直至她拐过游廊也未收回,心绪翻涌之间,一时怔然。
  旁边徐淑瞧见,暗咬银牙,险些捏碎手里的锦帕。
  她踱步过来,挽着睿王的手臂扯了两下,那位才回过神,魂不守舍似的。
  徐淑心里有鬼,只觉许朝宗仍眷恋旧爱,怕魏家受人指点,故意摆出相熟的姿态,而旁人的窃窃私语,也定是嘲讽她横刀夺爱,夫妻貌合神离。
  众目睽睽之下,她觉得难堪极了,却只能强压妒恨,低声道:“殿下,该走了。”
  “哦。”许朝宗有点恍惚,敛袖回神,随她走远。
  佛寺里廊庑交错,离佛殿稍远处山道盘旋而上,回望时,隔着飞檐翘角和苍松翠柏,寺中情形一清二楚。攸桐走累了驻足,回身俯瞰,依稀见山门外轿舆华贵,从者如云,睿王和徐淑挽臂登车,仿若无事。
  她冷眼瞧了片刻,手指摆弄腕间珠串,眼底浮起决然。
  今时今日,权势悬殊,她前路未卜自身难保,无法清算旧账。而徐家严防死守,众口铄金之下,她连那些污名都难以洗清——但凡魏家反击,徐家定会搅弄出铺天盖地的谣言,许朝宗跟徐家利益相关,仍会默许,以魏家之力,哪能与之抗衡?
  但倘若有机会,她终要回到京城。
  寒夜湖水里那颗滚烫赤诚却如坠冰窖的心,铺天盖地的谣言污蔑,终须有个说法!
  ……
  攸桐以为,她跟许朝宗的纠葛会在佛寺偶遇后暂时切断。谁知回府没几日,她竟收到了一封书信,没有落款,但上头的字迹却熟悉之极。
  是许朝宗递来的。
  信写得简短,看其凝涩笔迹,想来落笔时颇带迟疑。大意是说,他做此选择是迫于无奈,心中常含愧疚,只因怕藕断丝连,才屡屡回避。愿她能尽释心结,保全自身,莫再做痴傻之事。旧日之事,他铭记在心,时刻不会忘却,若往后心愿达成,必会竭力补偿。
  攸桐看了两遍,摇了摇头,放在烛上烧尽。
  不管许朝宗当时是否有苦衷,这信里又藏了怎样隐晦的心思,终究是迟了。
  流言如剑,薄情似刀,那个痴心爱他的人早已死在寒夜冰湖,再不可能回头。
  而她,也须为往后的路打算——魏家虽在朝堂占了几席官位,权势能耐却都有限,加之攸桐声名狼藉,原本入不了贵人的眼。傅家却挑着那时来提亲,还胡诌出“救命之恩”的话,显然是有古怪。
  前方路远,等待她的恐怕不会是坦途。
  不过,总得慢慢走下去。
  攸桐看得开,遂跟甄氏一道筹备嫁妆、裁制嫁衣,忙到七月初,齐州的聘礼便送了过来。
  魏思道知道攸桐名声太差,便尽力拿嫁妆来弥补,从绫罗绸缎、金银器物,到田产仆从,样样筹备齐全,又从聘礼中挑了几样贵重的添了回去。
  他自幼读书,性情端方严苛,如今任了兵部职方郎中,满腹心思扑在天下舆图烽堠,甚少过问内宅。先前攸桐胡闹,他几番怒极,觉得生女不肖。如今女儿待嫁,他也甚少露面,也不知是心肠冷硬,还是有意避着女儿。
  唯有甄氏依依不舍,攸桐便常过去陪伴,顺道逗逗小她三岁的弟弟。
  倏忽之间便到月底婚期,京城到齐州路远,傅家早两日便派了人来迎娶。
  攸桐拜别双亲,带了陪嫁的随从,由傅家人一路护送,于约定的三十日后晌抵达齐州。
  ……
  在京城时,因腊月里那场风波,攸桐被太夫人禁足在府中,除了偶尔被甄氏带着进香赴宴,甚少能出门,闲时只能以美食自娱,对外面的事知之甚少。原主又满脑子男女私情,只想着花前月下,这些年于朝堂世事甚少留心,是以出阁之前,攸桐只觉得皇帝虽平庸,这世道大抵是太平的。
  谁知这一路东行,却叫她大感意外。
  京城里有禁军坐镇,还算平静,出京城两百余里,周遭便不安宁了。
  先是途中有山匪拦路闹事,百姓成群流亡,后又碰见客栈里出命案官府却袖手旁观,庇护元凶,攸桐听百姓议论,才知外面已隐隐成了乱世。
  好在齐州傅家令人忌惮,这一路她虽遭了几回惊扰,倒无大事。
  齐州风俗,婚礼拜堂安排在黄昏时分,傅家节度一方,大婚之日宾客盈门,更是片刻都不能耽误。攸桐紧赶慢赶,进城后连口水都没能喝,便被人塞进花轿,踏着热闹喧嚣的鼓乐声,一路抬到傅家门前。
  爆竹声震耳欲聋,花轿停稳后,喜婆掀起帘子,过来扶她。
  攸桐理好嫁衣,小步跨出去站稳身子,抬眼一瞧,隔着喜红的盖头,周遭一堆人影影绰绰,交头接耳。府门前有人孤松般傲然站着,姿貌严毅,端如华岳,一身喜服穿在他身上,格外磊落挺拔。
  这个人自然是那位以骁勇善战而名闻朝野的傅煜了。
  瞧见她,傅煜不耐烦似的皱眉,侧转过身,留了个轻慢的背影。
  就这么个不经意的细微动作,叫远道而来的攸桐心里咯噔一声。


第4章 新婚
  鼓瑟笙箫热闹如旧,攸桐扫了眼盖头外模糊的冷淡背影,默默接过喜娘递来的红绸。
  她今日红妆成婚,五更天不到就被许婆婆从被窝里揪出来,由喜娘梳妆打扮后穿了嫁衣。这一路赶来,虽在晌午时垫了点食物,到底车马劳顿,又得规矩坐着免得压坏嫁衣,浑身便格外酸痛难熬。
  这会儿她腹中空荡,脑袋上又压着珠翠沉重的凤冠,满身疲惫劳累,哪还能在意这些?
  遂扶着喜娘的手,跨过火盆,而后与傅煜各执红绸一端,慢慢入府。
  庭院两侧皆是来道喜的宾客,男子峨冠博带,女人锦绣珠翠,尽是当地的高门贵户。隐隐绰绰的脂粉熏香之间,黄昏微暖的风吹过来,竟夹杂着隔院宴席上的饭菜香气,酱香的肉、浓香的汤,攸桐嗅了两口,眼前浮现出香喷喷的饭菜,只觉腹中饿得更厉害了。
  可惜这等场合,半点都不能错规矩。
  ——尤其是她这种顶着狼藉声名嫁过来的。
  遂强忍着打起精神,脚步轻挪,端方稳重,规规矩矩地拜了堂,在众人簇拥下赶往洞房。
  傅家筹备婚事时不露破绽,里里外外都颇隆重,洞房里红烛高烧,沉香幽淡,眼角余光瞥过,桌椅器物、床帐珠帘无不精致。
  傅老夫人带着几位女宾客谈笑而来,待撒帐之礼毕,才不慌不忙地离开。
  傅煜仿佛不愿在此多待,闷声不吭地站了片刻,听外面动静远去,便也走了。
  攸桐拼尽力气撑到这会儿,又累又饿,只觉头昏眼花,好容易听着屋门关上,暗自松了口气。遂同喜娘说了声,叫旁人自去外间候着,她只留春草在侧,待珠帘垂落后,偷摸摘了凤冠,取桌的上糕点清茶来垫肚子。
  再往后的热闹喧嚣,就跟她这新娘无关了。
  ……
  傅家雄霸一方,傅煜是名震敌军的骁将,不管攸桐在外的名声如何,这婚事是傅家办的,自须张罗得风光。从黄昏到夜半亥时,外头上百桌筵席排开,将领亲友们轮番敬酒,隔着数重院落,还能有笑声偶尔随风送来。
  攸桐坐在榻上,听着外头的动静,心底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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