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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歌引,邀凤鸣-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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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祁之恒轻笑一声,“摄政王不需要这些,可以赏赐给属下嘛。”
  此话一出,旁边的楚玉蕤立即明白,原来绕来绕去,祁之恒是冲着连亦清来的,不管祁之恒是怎么想,反正楚玉蕤是想不通,祁之恒同摄政王斗,干嘛要扯上她家连亦清。

☆、第一百八十一章◎酒里有毒

  听完这句话的连亦清一点都不慌张,转头对祁之乾道:“殿下不如将她们赏赐给喂马的老王,他可是到现在都未曾找到媳妇儿呢。”
  听完话的祁之乾微微点头,好像很同意连亦清的这个提议,两人旁若无人般聊天,大殿中央站着的舞姬们听见这话却全都煞白了脸。
  “只是……这三十个全都给他,未免也太多了些。”祁之乾摸摸下巴,做思考状。
  连亦清勾唇道:“那便教他自个儿选个称心如意的,其他的便吩咐下去做做杂活,比如倒到尿壶什么的。”
  楚玉蕤忍不住笑,却好像透过连亦清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一般,几个月前,不同的地点,也是在皇宫之中,有一个人对夏阳太子说过差不多的话——“那本王还得多谢夏阳太子替本王找了这么些粗使丫头,不过……得先将她们脸上的那层粉给去了,夏阳太子闻得惯,本王怕出癣。”
  想到这里,她一惊,算是想起来连亦清像谁了,脑子里忍不住回想起华和肃和连亦清从前的种种,从动作再到语言,这般想起来还真的很像,虽然两人身份相差十万八千里,但从一些细枝末节来看,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可连亦清曾经亲口对她说,他是替十皇叔办事的,楚玉蕤就将两人很像归结于是呆久了,不是有句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许是连亦清跟十皇叔跟的久了,变得和他一样腹黑了吧。
  楚玉蕤正在思考的空当,一旁离她不远的祁之盈端起酒杯道:“本宫也敬摄政王一杯。”说罢,她朝身边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拿着酒壶替祁之乾将酒杯斟满。
  祁之乾看着酒杯之中的酒越来越多,抬头望着祁之盈道:“公主殿下难得这般热情。”
  对外,她祁之盈现在是太子重新认的一个义妹,从前的祁之盈早已暴毙身亡,对内,谁都清楚的知道她就是祁之盈。
  “难得”二字戳在祁之盈的心口,让她不由得感到慎得慌,分明是一个平常的笑容,却能教她感到敬畏。
  祁之盈抬眼,看着祁之乾手中的酒杯被他缓缓举起,忽然,祁之乾的手一倾斜,酒杯里头的酒自上而下全部被他倒在了地上,只听地面“兹兹”声不停,不一会儿便冒起白色小泡。
  瞧见这一幕的臣子们心中都慌了起来,面上却不敢说一句话,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玉子璃的声音在大殿之内显得清清楚楚:“酒里有毒!”
  下一刻,她的嘴便被身旁的楚玉蕤捂住,好在楚玉蕤离玉子璃比较近,若是晚了,等着兵戈四起就完了!
  被捂住嘴的玉子璃连忙挣脱,小声骂道:“他们要害之乾哥哥,你捂着我作甚!”
  楚玉蕤递给她一记眼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们被祁之恒“请”到宫中参加宫宴,本就处于被动状态,现在还没有查清楚这宫中祁之恒到底部署了多少人手,加上夏阳太后不知是否行动,方才玉子璃的那一声喊叫,无疑是一个导火索,如果贸然在宫中动手,最终又因为人手不足而被困于宫中,只会得不偿失。
  祁之乾自有自己的处理方式,他放下酒杯,从坐上起身,一双眼冷冷地盯着祁之盈,“公主殿下欢迎本王的方式,真真是‘特别’呢!”他故意将“特别”二字咬重,祁之盈已然面如土色,不知如何应对。
  祁之恒干笑两声,连忙打着哈哈,“本宫未曾想到,摄政王的警惕还是这般高,我夏阳,有摄政王,可当真是福气啊!”
  看来,祁之恒此次只打算试试祁之乾的底,并没有在宫中动手的打算,楚玉蕤确定了是祁之盈自己单独行动,也便没那般紧张。
  “夏阳的福气不应当只是本王,更应当有一个会整顿朝纲的太子。”显然,这个太子不是你。祁之恒自然是听出了他言语之中的讽刺之意,却也不敢说什么。
  本欲讽刺别人却被别人反过来讽刺一顿吃了瘪,楚玉蕤觉得,这个夏阳太子之后的日子,看来不会好过了。
  整场宫宴上,那个神秘的男子一句话都不曾说过,直到宫宴散去,祁之恒窝着一肚子火回到太子府大发脾气时,他才冷冷开口。
  “公然在宫宴上对摄政王下毒,呵,无疑是最蠢的方法。”那人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半点喜怒。
  且不说祁之乾平日里多么小心行事,就算那杯酒真能将他给当场毒死,传出去别人会如何想?
  “皇子之间,再怎么斗,也要在暗地里斗,如今勾心斗角都摆在了明面上,太子殿下是想明明确确地向其他国宣誓,夏阳内乱了么?”也许是他最开始便选错了人,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培养新的人选已经来不及了,既然这个夏阳太子这般有野心,再将就一下也未尝不可,“说实话,四国之中,唯有夏阳势力最弱,周边国家早已蠢蠢欲动,不要等解决摄政王之后又招惹来新的麻烦。如若当初殿下能够按照我说的去做,也不至于把事情弄成今日这个样子,”
  神秘之人看着祁之恒愤愤不平的表情,却根本没打算出声安慰,说罢这句话后,便抬脚离开,留祁之恒一人在太子府中好生反省。
  参加完宫宴的玉子璃仍旧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方才明明那般危急的情况竟然一人一句话就给化解了,她在屋子里看见祁之盈时,开口恼怒道:“不知公主殿下这几日总来敝舍有何贵干?”
  她想毒死祁之乾的那一笔账自己还没找她算呢,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祁之盈见玉子璃发怒,微笑相迎道:“郡主,看来你还是没有弄清楚,你的敌人到底是谁。”
  玉子璃的眉头紧皱,“的确,我弄不懂宫里的是是非非,但我知道,只要想害之乾哥哥的,都不是好人!”
  祁之盈轻笑两声,掏出袖中的帕子,在地上环视一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郡主的猫儿呢?今日竟未曾见着?”

☆、番外:鸡年特别篇

  “咳咳……”我拍了拍手中勉强可以被称做话筒的玉米棒,清了清嗓子道:“欢迎大家收听《全世界最帅的人就是容容安》哦不对,《鸾歌引,邀凤鸣》专题访问栏目,我是战地实习作死记者容安……(好像有什么不对?)听闻今天是白家女公子的满月宴,嗯,我决定去凑个热闹!”
  街头上人头攒动,我挤了好一会儿才从街道的一边挤到了另一边,看了看白府的门匾,吸了口气敲了敲门。
  很快,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探出了脑袋,向外瞧了瞧,“你是?”
  我笑道:“在下容安,听闻今日乃是白家女公子满月宴,特来恭贺。”
  “容安?”小厮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
  “嗯。”我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笑的越发开心。
  “不认识。”小厮摇了摇头,接着我就听见碰地一声大门关上了。cao!不按剧本来是几个意思!!!我回头:“播的时候这段掐掉!”
  在我还在思考着如何把这个小厮写死的时候,门忽而又开了。
  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走了出来,训斥方才那个小厮道:“容安是父亲和母亲请来的人,你怎生这般没眼力见儿?”
  我站直了身子,用鼻孔怼那厮,心中却是十分舒畅,不愧是猪脚的孩子,智商不是盖的。
  然后,我跟着他一同进了白府,等等……我突然停下脚步,想起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为啥满月宴是在白府举办?难道……苏淮入赘了?
  白府一家上下忙的不可开交,直到晚上送走了客人我才得空调查……哦不,访问他们。
  容安:在下容安,如今瞧着各位过得风生水起,作为作者我十分开心,想问你们几个问题可以么?
  白其殊:好吧你问吧。
  苏淮:有什么问题?
  楚玉蕤(揉揉双手):累。
  华和肃(替楚玉蕤揉肩膀,转头):那就不许问。
  容安(生气):哪有你这么霸道的?华和肃(冷哼):你说什么?
  容安(干笑):没……没什么,我说请十皇叔给个面子呗。
  华和肃:(挑眉)问我就行,不必麻烦楚楚。
  容安:第一个问题,请白苏和华楚分别回答。第一次见对方是在什么地方?
  白其殊:我家书房。
  苏淮(略作思考):温泉?
  白其殊(突然反应过来):卧槽你偷看我洗澡?!
  苏淮(不知所措):我没……
  容安(无语中):……还能播不?苏淮好像要被打残了……
  白府一片混乱,小小姐哭的不要不要的。
  容安:你们不去劝架么……
  楚玉蕤:放心,南浔有分寸的。
  华和肃:你要相信猪脚光环这个东西。
  容安:……那你们能回答下问题不?
  华和肃:刚刚问了什么来着?
  楚玉蕤:忘了。
  容安:……
  我看着苏淮抱着头窜来窜去,“都当爹的人了,还这么怂。”
  然后我就看白家小三郎打开了她那把折扇。
  “卧……槽?”话音未落,折扇中射出几把飞镖,从我发间穿过,钉在墙上。
  我只想说:“天了噜,我也算是体会到了被人刺杀的滋味了。”不过……白其殊生气好他妈恐怖啊!!!
  混乱的局面立刻被平息,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拿下头顶上的白菜叶子,继续保持围笑问道:“请问十皇叔和楚家三娘子,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呢?”
  华和肃&楚玉蕤:华襄帝寿宴上。
  容安(点头):很默契。觉得对方的缺点是?
  华和肃(摊手宠溺):完美。
  楚玉蕤(挑眉):人格分裂。
  华和肃:……
  苏淮:长得太美。
  容安(汗颜):这也叫缺点?
  白其殊:就喜欢说实话。
  容安内心:我怕是遇见了两个凑表脸的家伙。
  容安:第三个问题,最喜欢和对方做的事情是?
  华和肃:只要和楚楚在一起做什么都开心。
  楚玉蕤(略作思考):骑马同游,隐居江湖。
  容安(点头):好暖。
  苏淮(坏笑):最喜欢和阿殊……睡觉。
  接着我就又亲眼目睹了一次家暴,我身体僵硬地走近摄影小哥,悄悄说:“我们要不要先打个妖妖灵?”
  华和肃和楚玉蕤继续像没事人一般咬耳朵。
  容安:对方拒绝了你的狗粮并踢翻了你的狗碗。
  华和肃(斜睨一眼):再说一遍。
  楚玉蕤(转动手中的匕首):再说一遍。
  我抖了抖身子,麻蛋好歹我也是作者,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不行,我回头就把你们写死。
  容安:呐,对自己的名字满意吗?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什么深意吗?
  华和肃:不满意能把你打一顿重取吗?
  楚玉蕤:难道你不知道大家都不认识“蕤”字吗?
  容安(摊手):怪我咯?
  白其殊:我很满意,又好听又简单,还超有文化。
  苏淮:总感觉我的名字是猪脚里最随便的一个。
  容安(翻白眼):苏淮的名字好像是当时随便取的。
  苏淮:……蹲墙角画圈圈中。
  我拍了拍苏淮的背,“虽然起名起的很随便,但起出来还是很好听的对吧。”
  毕竟我下一本书的名字起的更加随便,我心里这样想着。
  容安:第五个问题,最喜欢对方哪一点,或者对方最让你放心的是哪一点?
  华和肃(翻白眼):这还用问吗?楚楚哪一点不好,哪一点不值得喜欢?
  容安(擦擦汗):宠妻无度的十皇叔……
  楚玉蕤(摸摸下巴):闷骚。
  我看见十皇叔一个趔趄差些跌倒,这算哪门子值得喜欢的点?好吧,回想到菌菇菇说的话,也许闷骚的男猪脚有时候还真的挺招人喜欢的。
  我紧皱眉头,不行,我不能只局限于创造一个类型的男主呀,那我下一本就写明骚吧。
  白其殊:最喜欢……(长久思考)我好像没想起来哎?那我为啥要喜欢他?
  苏淮:继续画圈圈……
  容安:好吧,最后一个问题(其实是字数快超了),《鸾歌引,邀凤鸣》已经接近尾声,快要完结了,大家有什么话想说吗?
  华和肃:完结撒花,下次不要起这么长的名字。
  容安:还没完结啊喂!
  楚玉蕤:希望我可以去下本书打打酱油。
  容安:考虑考虑吧~
  苏淮:希望大家二月二日关注容安新书~如果二,请深二!给你呈现一个不(she)一(jing)样(bing)的容安!
  容安:强行植入广告啊喂!
  苏淮:不是你让说的?
  白其殊:没啥好说的,就在这里预祝大家鸡年大吉吧。
  容安:说鸡不说吧!
  看着逐渐热闹起来的白府,我这个作者甚是欣慰,站在冷风中抖抖身子,扔了手中的玉米棒,愤愤骂道:“大年三十来采访你们容易吗!连饭都不留我吃!”

☆、番外:争抱寒柯看玉蕤

  于生命之中遇见你们实乃我幸,只是,我却没有足够的运将你们留住。——楚玉蕤番外
  那天大雨磅礴,血腥味混着雨水,小巷的道路被鲜血染红。他早便算到了,一点也不肯停歇,没有时间解释,马不停蹄地奔来,只为替她挡那一剑。
  他曾经问她:“你相信天命吗?”
  她骄傲地回答:“制天命而用之。”
  如今怀中的少年再也没有力气问那句话了,她也终于明白,天命难违。
  南浔撑着伞赶来,替她挡住那倾盆大雨,她摇摇头,没用了,一切都结束了。
  时素娴如今躺在榻上生死未卜,赤瞳也死了,全都没了。
  她还记得清澜发红的眼睛是如何盯着自己,想将自己千刀万剐,她还记得赤瞳和楚玉渊闹矛盾时,自己是如何劝说。
  如今,雨点打在地上,啪啪地响,她却觉得,天地之间,好安静,好安静……变强了又如何?她还是没能留住他。
  衣裙被鲜血染红,还沾了泥泞,她忽而笑了,自以为重生一世,能不再苟活,结果换来了什么?以朋友之命换来自己的安宁?
  时光漫溯至从前,前世,她一样这般狼狈过。
  她躺在地上,没有人可怜,只有无尽的拳脚和不堪入耳的叫骂声。没有人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儿而怜惜。她哪里有什么朋友,小孩子们向她丢来石块儿,砸的她鼻青脸肿,骂到:“你这个小灾星,克死了自己的母亲,我们才不要同你一块儿玩儿!”
  她那时只会抹着泪,一遍又一遍的反驳:“我不是……我不是。”??却只能换来他们轻蔑或是厌恶的眼神。
  一身泥泞,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那个所谓的家的,后妈开门见着是她便啐了一口:“你这小灾星,还有脸回来?”边说边将她拉进了屋子,她手脚跟不上她的步伐,差些趴在地上,后妈却只是厌恶的扫了她一眼。
  “哼,把自己弄的这般脏,你是想教别人说我闲话吗,嗯?”下一秒便是啪地一声,她只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
  从进门到现在,她倔强的一句话也不说,恐怕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死。只要一死,这些痛苦的回忆都不会再现了。
  一身酒气的父亲将房门撞开,从前,她还认她这个父亲,可如今,两人形同陌路。
  “你瞧瞧,你瞧瞧,你生的什么孩子,方才她回来,一身泥巴,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也一句话都不说。”后妈双手抱臂,眼睛瞪着她。脸上画着浓浓的妆,她瞧起来想吐。
  父亲拽着她的衣领,皱眉道:“又惹你妈不开心了?”
  她疲倦了,也懒得去反驳什么了,什么脏水都往自己身上泼,那就泼吧,自己本来就是小灾星,不是么?
  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扯开父亲的手,想将自己锁在房内,却没走几步便被他抓了回来,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按在地上,口中骂到:“贱人,你爸和你说话你都爱理不理的!”
  “呸!”她使劲去抓他的脸,毫不犹豫地迎上去,“她才不是我妈!我妈妈早便死了!”
  “啪——”又是一巴掌,她觉得脸肿地更高,两眼无神,似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旁边的女人双手抱臂,好笑地看着这一对父女厮打在一起,却并没有劝架的意思。??她瞟见茶几上的酒瓶,脑袋中一片空白,拿起酒瓶,右手一抡,狠狠地砸了下去。鲜血在地板上蔓延,她却莫名平静,伸出手放在男人鼻子旁试探气息,没死,只是晕了。眼眶很红,却没有哭,她默默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转头望向后妈。
  看戏的女人瞧着倒在地上的人,身子一阵哆嗦,后退了两步,“杀人了……”
  后妈摇着头想要跑出去,她却一把抽出果盘中的水果刀将她逼至墙角。脑中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
  “是你!都是因为你!”她歇斯底里地叫着,手中的水果刀疯狂地飞舞,刀尖最终指向女人,女人颤抖的看着她,虽一身泥泞,可眼中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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