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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殇-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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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摩天心中大惊,将丁雪寻的手握得死死的,仿佛他一松手她随时会飞走一样。
“寻儿,你别跟我开玩笑!”植摩天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意,心中没来由一阵烦燥。
丁雪寻亭亭立在他面前,将植摩天脸上的惊慌收于眼底。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的植摩天,此刻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惊慌。
那双平静无澜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他,似乎要看穿他一样,植摩天的心越来越凉,越来越心惊——寻儿不象跟他开玩笑。
“植摩天,不要自欺欺人了。我一直深爱的男子,不是你。”丁雪寻的声音清冷无边,听起来无限凉薄。
植摩天只觉一声晴天霹雳,怎么会呢?他慌乱地拼命摇头,不,不不,寻儿爱的人怎么会不是他呢?
这两年来,他和寻儿琴瑟调和,恩爱有加,如胶如漆,他明明能用心感到她的情深意爱,她明明竭力在做着一个好妻子的角色。他们日日缠绵夜夜恩爱,她用最缠绵最痴恋的目光看着他,将她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给他,她爱的人怎么会不是他呢?
现在她轻飘飘一句话,就要将两人曾经的山盟海誓、恩爱缠绵全部否定了吗?
“寻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植摩天急切地看着丁雪寻,在她清冷的眸光倒映下,他清晰看到自己发白的脸色。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原来我一直爱的人不是你。”丁雪寻不再看他,而是将头转到一旁去。
“寻儿,你在报复我吗?”植摩天将她的脸扳过来,逼着她面对自己。满脸痛楚地道,“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多疑妒忌。可那是见血封喉,天下剧毒,我去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别说是我,就是华佗再生,也无法挽回他的性命。”寻儿一定是在生气,所以才报复他,说出那些令他伤心的话来。
一定是这样的!
“植摩天,我不是在报复你。我爱的人。不是你。”丁雪寻在植摩天的逼迫下。不争气的泪水竟然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植摩天的目光落在丁雪寻的头上。眸光顿时一缩,发梢上日日戴着的桃木簪已然不见,已换上一支普通的步摇。
“说!他是谁?”植摩天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要是两年前她和他说这些话,他信!可她却说在和他一起经历了两年的恩爱之后,他不信!
“既然你猜到,何必再问。”丁雪寻倔强地咬着唇。
花夕拾!
植摩天眼中风云暴起,寒意迅速在他身边凝结。
和一个死人争宠,他如何也争不过!
“植摩天,对不起!”丁雪寻轻声道,低着头不肯再看他一眼。那些如断线的泪珠却倾流而下。
“不,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植摩天忍不住后退一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心痛如绞,紧紧抓着她的大手竟然颤抖起来。
对不起!
寻儿竟然跟他说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从前的点点滴滴就不复在,他和她就再没有了任何牵绊了吗?
不,他不要!
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女人原来也是个凉薄之人。
丁雪寻用力格开植擎天紧紧搂着她的大手,抬起步向前走。
“寻儿,我不在乎。求你不要离开我。”植摩天猛地拉她入怀,喃喃低语,“寻儿,你心中是谁不要紧,只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什么也不在乎。”
她爱谁都不重要,只要她留在他身边就好!总有一天,他会取代任何一个男子,成为她心中最重要最爱的那个人。
“你不在乎,可我在乎。”丁雪寻咬着唇道,“和一个我不爱的男子在一起,我感到很恶心。”
这句话比刚才的还要伤人。
植摩天心脏狠狠一缩,只觉已经血肉模糊的心窝上被人再狠狠捅一刀,剧烈地痛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这般痛过。
他竟然让寻儿感到恶心。
和他在一起,她竟然感到恶心。
而且还很。
植摩天倏地放开丁雪寻,慌乱无比的目光渐渐清明,盯着她,慢慢拢起冰寒入骨的寒意。
他放下男子的尊严来爱她,什么都不在乎,只求她留下。心里装着另一个男子,留在他身边。她却将他的尊严践踏在地,否定了,否定了他俩之间的一切。
她可以不爱他,却不能一句话就否定他们所经历的点点滴滴。
丁雪寻得到松脱,头也不回地一步步向山下走。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刻,有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落了下来,滴入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植摩天寒着脸看着那个决绝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朝冷阿二道:“去将她押回来。”
“你囚得了我的人,囚不了我的心。”丁雪寻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只留给植摩天一个决绝清冷的背影。
可丁雪寻知道,她的声音凉薄得听起来连自己都直打哆索。
植摩天心神激荡,一脸痛楚地凝视着那个决绝背影,心内已是万籁俱恢,却又感彻骨锥心的痛。
身后除了植摩天沉沉的吸气声,再没有了其它声音。丁雪寻再次抬起步,一步步向前走去。
一直隐在暗处的寒玉惊得说不出话来,急得跑出来道:“掌门,你就这样放夫人离去吗?”
“从今天起,冷血门谁若再起她,杀无赦!”植摩天充满寒意的目光冷冷盯着那个决绝的背影,声音冷得一样使人直打哆索。
丁雪寻的脚步微不可见地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去。
染阿大再也忍不住,冲出来跺跺脚道:“令主,你真的要走了么?”
“我已经不是你的令主了,从今以后,我与冷血门再无任何瓜葛。”丁雪寻道。
染阿大急声道:“不管令主去哪里,属下都要跟着你。”
丁雪寻抬眼看着他,心中虽好笑,却感到分外的暖和, “你一个大男人跟着我做什么?现在你就算什么事也不做,冷血门每年分给你的花红也足够你一个人花上十年不止。我已无家可归,生活朝不保夕,你跟着一无所有的我简直亏大了。”
语毕,丁雪寻向染阿大展现一个明艳的笑容,头也不回地下山。
染阿大急切地看了植摩天一眼,却见掌门将冷硬的薄唇抿得死死的,盯着丁雪寻的目光有着彻骨的冰寒。
染阿大叹息一声,将身上的令牌解下来,放在植摩天面前,然后朝植摩天拜了三拜,起身去追丁雪寻。
植擎天冷冷地看着那个俏丽的背影消失林荫里,心却在滴血。他久久站在原地不动,痴恋地张望着那条小径,眼内的盼望之色是那么的明显——他在等,等着她回心转意,等着下一刻那个娇俏的背影会出现在这条通幽小径的尽头。
两个时辰过去了,那个影子没有出现。天公很不作美,似乎为了应景,天空竟然飘起密密麻麻的小雨来。
植擎天颀长的身子直立不动,张望着那条上山小径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小雨先是细细地翻飞,渐渐地夹着冷风飘飞起来,越来越快。一阵狂风刮过,大雨哗啦啦地倾泻而下。
植擎天的身子早已湿透,依然固执地张望着那条小径。
冷阿二也呆呆地望着那条小径,仿佛不知道天空在下着倾盘大雨一样。
寒玉撑了一把油伞出现在冷阿二身旁,扯扯他的衣袖向植擎天努了努嘴,眼内的埋怨之色甚是明显——你也不劝一劝,除了那位,掌门就最听你的话了。
冷阿二无奈白她一眼,那意思也很明显: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有什么办法?掌门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是个听人劝的性子吗?除了那位,你见掌门听过谁的话?
两人在瞪眼白眼中互相埋怨,幸好天很快就放晴了!
冷阿二以为掌门要象那次在湖边上那样要站上七天七夜时,早就暗暗做好心理准备,不想植擎天却猛地转过身子,大步朝揽月阁走去。
寒玉赶紧跟在身侧侍候。
植擎天步入屋内,一眼就看见了搁在梳妆台上的桃木簪及染血令。目光顿时一缩,几步上前,将那支桃木簪握在手心,猛地用力,眼见桃木簪就要被捏成灰烬。
寒玉不由得惊呼出声,想要上前抢下又没这个胆,只得急声道:“这是她的心头之爱,日后她若回来……”
别人不知道这支桃木簪的来历,寒玉是知道的,这是掌门身中剧毒那些日子,一刀一刀亲自为夫人刻出来的。
心头之爱?
植擎天心里冷笑,咬牙切齿道:“她就是想回头,我也不给她这个机会!”
话虽是这么说,捏死桃木簪的手终是慢慢松开,将桃木簪握在手心中,用大姆指腹轻轻地摩擦。
他舍不得。
一千一万个舍不得。
桃木簪里的宝藏图早被她取下藏好,已成了一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簪子,却是他们的定情之物。两人定亲的龙凤佩被他亲手毁了,这支桃木簪现在却是两人唯一的牵绊了。
植擎天痛苦地闭上双眼,指尖似乎还能感到她发间的芳香,过了一会儿,他疲惫地扬了扬手,“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刚才寒玉提到那位已是死罪,再也不敢再多言,轻轻走出去并掩上门。
136。她离去了
植擎天的目光慢慢环视着屋内,入目都是她的俏丽身影及明媚的笑颜,还有两人曾经度过的美好时光,点点滴滴,如烙印一样刻在他的心上。
植擎天心如刀割,一颗轻颤的心抽痛得厉害。
不,他不能相信,不能接受,她真的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他了。
她为何要在给了他那么多美好、那么多甜蜜才离开?难道她不知道,没有了她在身旁,他的日子除了寒冷及黑暗,再没有了温暖及光明?难道她不知道,没有了她在身旁,他的日子除了苍白再也没有其他色彩?
植擎天把头深深埋入双掌中,掩去脸上的悲伤之情。
当丁雪寻浑身湿透出现在兰拂晓面前时,兰拂晓又惊又喜。
丁雪寻笑道:“拂晓,我无家可归了。欢不欢迎我来这里长住?”
“姐姐说哪里的话,这里本来就是姐姐的家。”兰拂晓看看丁雪寻肩上挎着的小背包,再看看她身后跟着的是同样浑身湿透的染阿大,再联想到那次跳湖,心中顿时明白了八九分。
以前丁雪寻每次来,植擎天都寸步不离跟着。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有好几次还把小丸子吓得哗哗直哭。丁雪寻让植摩天别跟来,植摩天又不同意,于是她干脆很少再到兰拂晓家来,省得植擎天总是在人前丢人现眼。
“姐姐快进来洗洗,换了衣裳。免得着凉了。”兰拂晓赶紧命丫头放水,又亲自侍候丁雪寻梳洗。
丁雪寻也觉得浑身湿透很不舒服,入屋梳洗一番,这才跟兰拂晓叙旧。
兰拂晓一边帮丁雪寻擦头发。一边笑道:“姐姐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来,什么事也别想。其实我一直觉得那个凶狠残忍的植擎天配不上我姐姐,甩了他也好,我们再找一个比他好上一千倍一万倍的男子来当我姐夫。”
比植擎天好上一千一万倍的男子?这个世上恐怕再没有男子对她这么好了。
丁雪寻苦中作乐,调皮地笑道:“他凶狠残忍吗?他除了要强娶你那一回,好象也没对你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反而一直以礼相待。”
兰拂晓脸色不自然地跺跺脚,怨道:“姐姐尽是取笑我。”
“好了,我不说就是,你别不好意思!”丁雪寻苦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甩他。不是他甩我?”
兰拂晓摇头道:“植擎天对姐姐情根深种。恐怕这个世上的女子都招他厌恶。不管多美的女子都懒得看上一眼,只有姐姐入得了他的法眼,他看着姐姐时那脉脉情深的目光。是骗不了人的。”
提起植擎天,丁雪寻心里也是一阵酸楚,强笑着转移话题:“隔壁的房子还空着,我还是住那里好了,省得打扰你和逐日的二人世界。”
她当日出手买下相连的两套四合院,就是想着大家分开住的。现在兰拂晓选了最大的一个住,那个小的,正好适合她住。
兰拂晓不假思索地反对,“隔壁的房子一直没有收拾,怎么可以住人?这个院子够大。还有那么多空房,何必再折腾?”
丁雪寻想想也是,她搬过去染阿大自然也跟着过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这个时代的确不太好。她倒没什么,毕意现代社会男女合租的不在少数,怕就怕染阿大会感到尴尬,时时弄得面红耳赤,她可不想落得个欺负老实人的名声。
两人正在说着闺密话,小丸子迈着肥短的小腿跑过来,一头扎进母亲的怀抱里,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丁雪寻。
“叫姨母!”兰拂晓教小丸子说话。
小丸子扁扁小嘴,盯着丁雪寻就是不肯开口叫。
“这孩子!怎么连姨母都认生起来?你喜欢的哈巴狗、芭芘娃娃都是姨母亲手做的,你忘记了吗?”兰拂晓忍不住埋怨,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甜蜜,令丁雪寻看着心里羡慕不已。
小丸子歪着头苦想,那天真伶俐的样子着实可爱,半晌似是想起来了,看着丁雪寻动了动嘴唇却不敢叫出声音来。
兰拂晓无奈笑道:“这孩子平日也不是这样的。”
丁雪寻苦笑,这孩子真给植擎天吓出阴影来了,连带着她也不受待见被列入黑名单了。
小丸子正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过来,丁雪寻俏皮地朝小丸子眨眨眼,小丸子吓得立即把头埋进兰拂晓怀里,却又好奇地从手指缝睁开眼睛来偷偷看她。
丁雪寻乐了,忍不住用眼角朝小丸子开了一朵花。小丸子吓得慌忙把双眼蒙住。
丁雪寻从桌几上有几根丝带,很快便卷起来做成一个小风车递给小丸子,“你看,它还会转呢,漂亮吗?”
小丸子点点头。
丁雪寻笑道:“你想不想要?我送给你好不好?”
小丸子终于受不住诱/惑怯怯伸出小手来接。
兰拂晓道:“我侍候姐姐多年,还不曾知道姐姐的手如此灵巧。”
丁雪寻干笑两声,朝小丸子笑道:“小丸子,我可以摸摸你吗?”
小丸子正玩着风车,歪头想了想觉得摸一摸也亏不了,便怯怯地点点头。
丁雪寻目光慈祥,声音柔和,“那我可以和你一起玩风车吗?”
这回小丸子想也没想就点了头。
“你和我一起玩,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我可以抱抱你吗?”
小丸子迟疑一下,终于重重点了点,还笑得露出一对小苦牙。
丁雪寻开心地将小丸子抱在怀里,逗弄着她玩,眉眼洋溢着母性的温柔。
兰拂晓暗暗讷闷,小丸子别扭起来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没法,姐姐对孩子却有一套,看姐姐满面柔情,是极喜欢孩子的。
兰拂晓看着温婉的丁雪寻,忽然想到,姐姐跟植擎天在一起也有二年了,怎么不要个孩子?
兰拂晓压下心头的不安,继续和丁雪寻闲聊。
“怎么不见逐日?”丁雪寻边逗着小丸子边问道。
“他在书店里,我已经使人去叫了。”兰拂晓答道,“书店全是他一个人打理,我一根手指头也没动过。姐姐你实在太厉害了,我们按照你的计划去做,不过三个月就赚回本钱了。真想不到薄薄的一本小书,会如此暴利。”
“店里头有没有适合染阿大的工作?找他找一份糊口吧。”丁雪寻道。
兰拂晓道:“染阿大对姐姐忠心衷衷,别说养一个染阿大,就是养十个也不成问题。他还是跟在姐姐身边,贴身保护姐姐我才放心。”
兰拂晓怕丁雪寻没人保护,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染阿大去店里工作,丁雪寻只得作罢,还是日后再为染阿大谋求出路。
两人正说着话,逐日回来了。
小丸子一见逐日,便迈着小短腿步跑过去,自豪地道:“爹爹,看我的小风车,它转起来了。”
逐日将小丸子抱在怀里亲昵地亲了亲,一脸的慈爱。接触到丁雪寻的目光,脸色便有些讪讪的,“郡主就在这里长住下来,植擎天那混蛋休想来抢人。”
在逐日眼里,一日为郡主便终身为郡主,这一声郡主叫得无比自然。丁雪寻也懒得让他改口了,反正就一个称呼罢了。
当家主公回来了,染阿大不知从哪里闪出来,拱手抱拳冲逐日咧嘴笑:“逐兄,别来无恙吧!日后多有打扰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逐日对冷血门的人没一个有好感,轻哼一声便转身回屋里。
染阿大咧一咧嘴,身影一闪又不知缩哪里去了。他的脸皮倒不薄,听着逐日冷嘲热讽也无所觉,暗暗庆幸昔日没有对逐日出手,否则就逐日那张臭脸也够他难受一阵子。
“染阿大,你出来!”丁雪寻唤道。
“是,令主!”声音刚落,染阿大已恭敬站在丁雪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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