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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公主为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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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潇扭头冲秦深嫌弃道,“哥你好不值钱啊,三个铜板都卖不出去。”
  齐岸默默地掏出一颗金豆子,但是看了看秦深从怀里摸出三个铜板,最后还是把金豆子收回去了。
  感觉秦潇说的“哥你好不值钱啊”真是一点没错,不仅不值钱,还赔钱,金豆子不要,倒贴三个铜板把自己卖出去。
  将军府的小将军一片深情,真是感天动地啊。
  秦深把三个还带着者体温的铜板放进长宁手心里,不说话,只看着她。
  长宁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秦潇说的只是玩笑话,他们知道,秦潇自己也知道。别说三个铜板,哪怕是黄金三万两搁在眼前,有人敢跟秦潇说这种话,秦潇就能跟人拼命。
  虽然他俩有打有闹,秦潇会说秦深不好,秦深也会对秦潇冷脸,可他们是很亲近的兄妹。
  从小一起长大,共同承欢父母膝下,朝暮相对同饮同食,是我可以说他/她一千句一万句不好,却容不得别人说半个不字。
  现在秦深把三个铜板搁在长宁手里,秦潇趴在长宁肩头,百无聊赖地看着。
  长宁有些紧张。
  手心里的铜板逐渐只剩温热,挨着皮肤的那一小块却好像是烧了起来,沉甸甸的带着她的手掌往下坠去,像是捧着一颗无法承重的真心。
  她指尖染上绯红,这红晕逐渐蔓延,顺着她的手腕一直向上,途经胸口,在心脏里燃起了一把火,惹得她心口怦怦直跳,她有些担心,这声音会大到吵到肩膀上的秦潇了。
  秦潇却没在意,只拨弄了一下她的耳朵,惊奇地说,“长宁,你的耳朵好红啊,是抹了胭脂吗?”
  长宁一惊,有些羞恼地捂着耳朵,把秦潇从肩膀上推下去,颠三倒四地解释,“不是,没有,是你说话太多了。”
  秦潇也不恼,笑眯眯地抓着她的手,看着她手心里握着的三个铜板,“好啦,现在你已经有了三个铜板,接下来做决定吧,要不要用这三个铜板,买走我一文不值的哥哥呢?”
  长宁左手捂着通红的耳朵,右手被秦潇抓着,手心里叠放着三个还很新的铜板,秦深在她面前专注地看着她,齐岸靠在马车壁上,一幅我毫不关心的神情,可是耳朵支楞得比谁都直,眼睛睁得比谁都大。
  “温馨提醒,虽然我哥哥看起来很凶,很冷,很酷,还不爱说话,可是……”秦潇认真的说,“他其实很好很好的。”
  “他会冷着脸帮你包扎伤口,很凶地帮你赶走坏人,很温柔地给你编竹蜻蜓。”
  “所以,你要他吗?”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点少,状态不在线。
  第一遍的时候:“你给我三个硬币”
  蠢作者:怎么感觉怪怪的?
  后来:“你给我三个钢镚”
  蠢作者:好像还是不太对?
  啊啊啊,今天也是智商不在线的一天!
  PS:再来厚颜无耻地求一波收藏,求评论啦~(≧▽≦)/~


第14章 
  长宁的长公主府里有拾风拾雨,有做饭好吃的厨娘和手艺精巧的花匠,还有许多恪尽职守的侍卫,每个人都各司其职,把长公主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再没有多的的位置了。
  况且,长宁手指微微蜷缩,天纵奇才的少年将军,就应该肆意沙场,永远无拘无束,不该对人折腰,不管是对着谁,为了什么,不应该,也——不值得。
  铜板在她手心里彻底失去了温度,变成了冷冰冰的石头,硌得她手指疼。那疼意细细麻麻的,顺着胳膊藤蔓似的往上爬,勒的她喘不过来气。
  长宁握着铜板,有些紧张,也有些犹豫。即便是她清醒地知道不该答应,哪怕只是个玩笑,不算数也做不得什么,可是,她还是犹豫了。心脏鼓动着,催促着她应下。
  秦潇笑嘻嘻地把手摊开在长宁面前,“呐,说好了的,你给我三个铜板,我就做主,让我哥任你差遣,保证他在你面前乖乖的,令行禁止,你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你让他站着他绝不坐着,比你府里任何人都乖顺。”
  长宁迟疑,握着铜板没有放手,没有被这个无比动人的提议打动。她看了一眼秦深。
  秦深没有错过她的迟疑,他对自己妹妹了解足够深刻,自然也知道,这样古灵精怪的主意,秦潇就算是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所以,她打的肯定是别的主意。
  但不管怎么样,他对现在发生的事情,都不讨厌也就是了,或者说,只要是和长宁有关的事情,他都不讨厌。
  “要钱做什么?”他语气平静地问秦潇,眼神却还在长宁身上。
  长宁感受到他眼神里安抚的温度,内心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纠结和挣扎少了些,知道接下来一切交给秦深就好,她只需要静静地等待一个结果就好。
  秦潇理直气壮道,“一个肉包子值三文钱,我要钱当然是要还给王映彦,毕竟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不过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连三文钱都卖不出去,啧,怎么感觉有点丢人啊。”
  秦潇嫌弃得特别情真意切。
  长宁突然想起,生辰时番邦送来的一座一人高的纯金小像,听说是照着她的样子,调用了五十个工匠整整雕刻一年才完成。
  那小像特别重,马车驶过时在干硬的路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车辙,要三匹骏马一起才拉得动。
  这幅贵重的礼物所有人都不喜欢,长宁也觉得它又笨重又俗气,况且看着一个和自己一样的金像总觉得怪怪的,就一直仍在库房没管。
  可是秦潇应该会喜欢这个吧,要是把它给秦潇,说她愿意用这个做交换,秦潇应该就不会觉得秦深连三文钱都不值了吧。
  “我……”她试探着开口,秦深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一个眼神过去,齐安自觉地掏出遭受冷遇的金珠,乖乖地放到秦潇手里。
  “借你的,记得还。”他眼睛盯着金珠,不怎么放心地嘱咐。
  秦潇倒吸了一口凉气,如获至宝,捧着金珠小心翼翼地,大气都不敢喘,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个眼珠子都要挤到一块了,她用气声说,“这不是卖身钱吗,以后我哥就归你了,你把金珠给我就好。”
  “不行!”“不要。”长宁和齐岸同时开口,然后长宁飞快地窘迫地侧着脸,把自己通红的耳朵藏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喊出这句话,好像一下子就有了自己的意识,这句话脱口而出,快的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秦深眼里又泛起那种,温柔得要让人溺毙在里面的笑意。
  长宁的耳朵更红了。
  秦潇细细地解释,“我哥也没钱,要不是府里吃饭不要钱,我俩都要出去讨饭了。”
  齐安震惊,喃喃道,“将军府竟然已经落魄至此了吗。”
  “秦潇。”秦深出声,想要拦住秦潇,让她不要再说了。
  可是秦潇现在满脑子都是金珠,完全听不到他说了什么,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什么都交代了。
  “去年我哥及冠,娘就把她陪嫁的马场给了他做礼物,他想把它送给你,结果马场到他手里就出事了。”
  “娘说她送出去的东西都不归她管了,就袖手旁观,后来我哥预支了两年的零用钱还不够,就把我的钱也预支了,还把我的嫁妆跟我娘做抵押,才让马场重新运转过来,在你生辰时送你作生辰礼。”
  秦深和长宁同时看过来,齐岸默默地往后缩一下,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长宁没想到马场背后还有这个的故事,此时不由得觉得这份礼物更加沉甸甸的了。
  她有些接受不起。
  秦深像是看破了她内心的想法,摸摸她失落的头顶,安慰道,“不必挂在心上,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解决了。”
  可是长宁低落的心情直到回府都没恢复过来,拾风服侍她宽衣散发,换上柔软贴身的白色寝衣,拾雨取来清水让她净手洁面。
  收拾好后,她叫住拾风拾雨,拾风找出她历年生辰,收到的生辰礼的单子,三个人窝在一起看。
  这些事情都是拾风在打理,每年的礼物也是经由她的手,参考礼物的价值和出自谁之手,决定各自的去处,归入库房等着以后送出去,或者摆在外面由主人把玩,赏下人。
  好多东西长宁都不记得了,她也不关心,直接翻找到上一年的名单,看到秦深和齐岸的名字。
  秦深后面记着城南马场,齐岸后面是夜明珠一套。
  所以,果然是她一直记错了吗?
  拾风点着夜明珠笑道,“长公主去岁生辰兴致一直不高,连收到的贺礼都没清点过,直接归入库房,当时不敢问,怕惹得长公主不快,现在长公主还记得为何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就是因为以为秦深人在边疆不能回京陪她过生辰,又连件礼物都没,一点都不把她放在心上,她一整天都不怎么笑过。
  却原来一直都是她错了,秦深不仅送了她礼物,甚至倾其所有地,想让她开心。
  长宁趴在床上,脚趾幼圆泛着一层粉红,她捂着脸,两只脚丫蹭啊蹭的,懊恼地说,“我以为秦哥哥没有送我任何东西。”
  拾雨诧异,“怎么会,那次长公主生辰,小将军的礼物没有送来过?”
  “我知道啊,”长宁闷闷地说,“可是就这一次秦哥哥不在京中,以往他都会回来的,所以我才觉得没有礼物了。”
  拾风若有所思地说,“那长公主以往马场是齐世子送的,难怪呢,我说生辰齐世子生辰,长公主特意翻找出库房里一尊难得的白玉小佛送去。”
  “不是的。”长宁解释,“送他玉佛是因为,齐岸那段时间一直念叨着要出嫁,我是以为他真的打算这样做,才送他佛像,好让他早日礼佛,普度众生的。”
  拾雨捂嘴笑,“长公主还说呢,那次齐世子可生气了,整整两日都没理长公主呢。”
  长宁从去年的贺礼往前翻,每次都是指尖在秦深的名字上一点,然后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翻到下一页。
  “拾风,以往收到的贺礼都收在库房吗?”她问。
  拾风摇头,细心地替她揽过压住的头发,“并不是都收在库房。”
  “宫里送来的,还有将军府和齐世子送的贺礼都收在长公主的小库房,有人看管,不会有人随意乱动,其他的大部分在大库房,有些小巧精致的,放在手边方便把玩,那些大件的,没有任何标记又俗气的,有些卖了,有些租出去放在店铺里当招牌。”
  拾雨从没听过这些,好奇地问,“租出去?有人要吗?”
  拾风好笑道,“你们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知有多少人挤破头想要长公主府出去的东西呢,这些东西咱们看不上,可是拿出去了,哪件不是人人趋之若鹜的。”
  “还好有拾风在。”长宁叹道,“这些方法我闻所未闻,要是让我来,说不定长公主府早就一团糟了。”
  拾雨傻乎乎地点头,“我也不会。”
  长宁把单子全都翻了一遍,最后又落回马场那一页,问拾风,“马场今年赚了多少银子啊?”
  “很多,”拾风说,“足够长公主府半年的花销了。”
  长宁指尖微顿,即便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她也知道,这真的是很多很多了。
  长宁不苛待下人,月钱不低,每年都有新衣,饮食两天能吃一顿肉,有时候还要接济城中的妇孺老幼,说一句花钱如流水也不为过。
  可是秦深眼也不眨地送给她了,是他娘的陪嫁,他的及冠礼,还抵押了他的零用钱和秦潇的嫁妆。
  长宁觉得,她应该有点表示才行。
  “拾风,”长宁问,“长公主府名下,最赚钱的街是哪条?我想把那条街的铺子都给秦深。”
  “长公主可想好了?”拾风问,并未出声阻拦。
  “想好了。”长宁点头。
  “既然长公主想好了,此事交给我去办就好。”拾风说,“时间不早,长公主该睡了。”
  长宁自己躺好,乖乖地把被子拉到下巴,不忘交代一句,“把那一套夜明珠收捡出来,换一个白玉匣子装好,我明日要用到。”
  拾风拾雨记下了。
  “还有,皇兄让人送来的君山银针也准备好,我明日带去将军府。”
  拾风犹豫,有些心疼,“那君山银针难得,皇上特意嘱咐了,不能让您随意送人,要不,还是留下些吧。”
  长宁一口回绝,“秦深不是别人,都要给他。”
  作者有话说:  这俩人都是土豪啊,一个送马场,一个出手直接就是一条街,羡慕o(≧v≦)o


第15章 
  秦深不是别人,他是为大郢抛头颅洒热血的小将军,是戍守边关浴血奋战的将士,也是她最好的玩伴,从小守护她的秦哥哥。
  秦深既不算别人,送给他也不是随便送人,她有很好地听皇兄的话,没有丝毫违背,长宁理直气壮地想。
  况且,等拾风拾雨走了,长宁才从裹成蚕茧的被子里,一拱一拱地,艰难伸出两只手。
  月光下她手心里躺着的,赫然就是白日里在金珠面前,无人问津的三个铜板。
  长宁翻个身,慵懒地趴在床上,修长白皙的两根手指夹着一枚铜钱,通过中间的小孔往外看。
  秦潇三个铜板就要把她的秦哥哥卖掉,秦深悄悄给了她三个铜板,意思不言而喻,可是她最后既没有应下,还偷偷扣下秦深给她的钱没有还回去。
  她不想还,甚至自己藏起来,拾风和拾雨给她更衣的时候都没发现,不知道她从外面带了东西回来。
  长宁把铜板重新藏在枕头底下放好,不放心的拍了拍,躺下去的时候还把一只手压在枕头下面,时不时地摸一下,好确定铜板一直都在。
  长宁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时候,突然想到她这样做好像很奇怪,三个铜板而已,连她衣服上的一个扣子值钱都没有,她为什么这么上心?
  可是直到她睡了一觉起来也没想明白,却被拾风拾雨摁着在桌边上坐下。
  桌子上琳琅满目,摆得满满当当的,全都是她喜欢的,比往日她早上用的还要丰盛些。
  拾风挑她爱吃的放在她跟前,招手让人再上些来。拾雨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用清茶漱口。
  拾雨叽叽喳喳地说,“长公主,你可算算你都多久没在府里用膳了,府里的厨娘都心慌的不行,担心她做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让你日日忍饥挨饿,找我哭了好几回,说是要回家,让府里再一个手艺更好的厨娘服侍你。”
  拾风也说,“长公主在宫里用饭,下人们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宫里饮食用度都比咱府里好,亏待不了长公主,可是将军府素来节俭,长公主肠胃娇嫩,口味也和他们不同,何苦连早饭也不吃,早早的就去呢。”
  “就是,”拾雨帮腔数落长宁,“今日要不是我和姐姐早早的就留意着,长公主是不是这会儿已经出了门,要去将军府了?”
  长宁有心想要辩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她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
  不过不是为了去将军府蹭早点吃,而是如果让拾风拾雨知道她要出门,那她的出行就不可能从简的起来。
  不过现在被抓了个正着,她也只能老实着,在时风时雨的监督下,每种早膳只尝了一口,一圈下来已经饱了。
  她最后喝了一口汤,接过是拾风递过来的帕子点点嘴角的汤渍,让拾雨叫厨娘过来,她有话要说。
  厨娘惴惴不安了几天,生怕自己委屈了长公主,长公主不爱吃她做的饭菜,却心善,怕她知道了伤心难过,就连着几日不在府里吃饭。
  如今突然被传唤了也不会慌张,反而有种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的感觉,哪怕是赶她走也没关系,只要长公主能好好吃饭就行。
  她进了长宁用饭的小厅,便是仔细的打量了长宁一番,见她面色红润,既没有消瘦也不曾生病,这才安下心来,冲她行礼。
  长宁亲自把她扶起来,态度亲昵又自然,像是对待自己的长辈一样,揽着她的胳膊道,“王婶,今天一定起的特别早吧,早饭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 王婶儿笑弯了眉眼,非常受用,“长公主喜欢就好,不过是起得早一点而已,不算什么的。”
  “王婶不嫌累,我还心疼呢,”长宁轻蹙着眉头说,“王婶辛辛苦苦为我做这么多好吃的,可是我每次都只能吃一点,剩下的全都浪费了,这不是浪费了王婶的一片心意吗?”
  王婶看看桌子上剩下的,讪讪的说,“我担心不和长公主胃口,多做了一些,好让长公主挑选合意的,别饿着肚子了。”
  “王婶手艺好,做什么我什么我都爱吃,就是因为都喜欢吃,看着这么多好吃的却吃不下,才更加难受呀。”
  拾风拾雨也帮着说,“昨日长公主就念着王婶的手艺,今早起来看见这满满的一桌又惊又喜,要不是我们拦着,不定要吃多少呢,到时候集了食又要难受,请太医长公主又不爱喝药。”
  “所以平时劳王婶多管着她些,别一直惯着她,什么都随她的心意来,各种时令果蔬都要轮着来,不用一直只做她喜欢的,不然往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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