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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公主为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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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真是因着西南两郡的天灾颗粒无收远调支援,定然不会导致粮价升升降降不断,如此规律,应当是背后有人操纵才是。”长宁若有所思。
  “属下也认为正是如此,因此属下跟着一批新晋的粮食,想追查这批粮食的去向。发现这批粮食从运入京中到售出都是有迹可循的,每一个关节都有文书或者见证,合理合法。”
  “这批粮食被人买下后收入库中,过了两日便拿到文书说是运往西南两郡,其后便是装车运行,可是我跟了三批车队,其中有两批行进轨迹一样,装了全部的粮食运往西南,可是其中之一只运了一小部分。”
  “剩下的堆积在库房,任凭粮价一个高出他购入时的许多,也不曾出售过。”
  “属下推测,京中粮价一路高升,怕是少不了这些人背后的推手,只是不知他们意欲何为,是想趁机屯粮等着最高时抛售,还是别有所图?”
  他告罪道,“长公主赎罪,属下久居军旅,深知粮草的重要性,要是这些人所图不过钱财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大量囤积,此事不容小觑啊。”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老时间晚上九点,稍等(=^▽^=)


第37章 
  长宁自然是深知粮食的重要性的; 除却“民以食为天”和“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更重要的是她重活了一次; 早就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会有更大范围的灾害; 灾情较之如今更加严重,许多人流离失所背井离乡,可是也是在那时,外敌入侵踏破大郢的国土,给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上带来了难以磨灭的苦痛,更多的人妻离子散,孑然一身宛若游魂地四处飘荡。
  她深知这般情况下的粮食有多么的重要; 所以才在知晓西南两郡的灾情后并未一味指责皇兄不肯开仓赈灾,因为她深知,最需要的那一刻还没来来临。
  商人逐利是本能,他们趁机屯粮等待高价售出从中牟利无可厚非,可是要是囤积粮食却眼睁睁看着别人饿死街头也不肯出售,那便有些不妥了。
  要是他们别有用心,这么大批的粮食聚集起来,能够做的事可就多了。
  长宁思忖片刻; 问道; “你们驻守边疆时,可曾短缺过粮食棉衣?”
  “不曾; 皇上虽对将军府多有苛责,在这件事情上却从未计较过,每年的粮食棉衣都按时送来不曾短缺; 有时甚至还有余量。”
  “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便将士们对皇上冷落秦将军的事虽有不满,但依然敬重他拿捏得清分寸。”
  “此事……”她有些犹疑,觉得仿佛窥到了一头千绕百转的乱线,找不到首尾,可是本能地察觉到了不对,这件事情凭借她一己之力,再往下进行便苦难重重,可是要是找秦深或者皇兄商讨,又该怎么解释她为何突然想起调查这些东西。
  她该如何解释呢,一个养尊处优五谷不分的长公主,怎么突然想起关心粮价及粮食去向,还大费周章地让人仔细查探。
  可是如果隐瞒不报,这批粮食被有心之人拿去,后果就难以预测了。
  “此事还是须得告知秦深和皇兄,”长宁下定决心道,“我修书一封送进宫里,先不要告知秦深,此事在京中,他暂时不好插手。”
  “是!”两人抱拳领命,忽然又犹豫道,“这些年皇上一直都不想让长公主沾染朝政,长公主此举,怕是不太妥当。”
  事已至此再顾不得其他,长宁道,“皇兄不是那样的人,兹事体大,要是因此变装作没看到,日后如果出了什么不测,到时候我们都难辞其咎。”
  两人深感愧疚,低头道,“是,是属下狭隘了。”
  “两位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等明日商讨出了办法,还要再劳动两位。”长宁说道,让拾风带他们回去。
  拾风已经让人备好了饭菜和热水沐浴,等他们回去洗去一身疲惫,吃完热腾腾的饭菜就可以安寝休息,不会有人打扰。
  长宁连夜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宫里,只是第二天一早还没来得及动身,齐岸就来访了。
  “你病了这几日,皇上皇后和小太子轮流来,我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来看你,不过现在你大好了,我来补上也不迟。”
  说着他掏出一个锦盒,说道,“之前借了你的夜明珠,确是不好再还回来了,我另寻了一件东西,你瞧瞧喜不喜欢。”
  盒子不大,但很精致,两手捧着也不觉得如何重,长宁打开看了一眼,是个水晶雕成的小壶,通身纯洁无暇,壶柄是藤蔓缠枝的样子,枝叶伸展绕着壶颈转了一圈,顶着花朵模样的壶盖,虽然小巧但也足够精致,盖子可以掀开,壶嘴也是中空的,要是不嫌太小,就算是当做茶壶来用也是可以的。
  这件礼物很用心,精巧别致不落窠臼,寓意也好,远比一整套的夜明珠更加珍贵稀罕。
  长宁确实很喜欢,不过也觉得受之有愧,“那套夜明珠我放着也没用过,一直浪费了你一片心意,帮你拿去送人也是举手之劳,总好过放在我这里生尘。”
  “那不一样,那可是你的生辰礼,送你了就是你的了,拿你的东西送别人总归是我的不是,现在另寻了这个给你,也是补偿。”
  齐岸叹道,“只是这本是我留着打算明年给你的,现在倒好,还要为你下一个生辰的贺礼发愁了。”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你就是送我一个稻草人我也珍之重之。这个礼物我收下了,很喜欢,明年的生辰你就不必再苦心去找寻了,就当这个是早到的贺礼吧。”长宁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小壶,喜欢的不得了。
  “还是你性子好,”齐岸捡了把椅子坐下,感叹道,“不像你那个六姐,静和公主,简直目中无人得飞扬跋扈!也不知将来能许个什么人家。”
  “六姐性子娇纵了些,人确实不坏的。”长宁替她解释。
  齐岸不以为意道,“你眼里还有坏人吗,她要不是公主,娇纵成这个样子,早就被人背后戳断脊梁骨了。”
  “也不对,”说完齐岸自己又反驳道,“你眼里也还是有坏人的,那个陈世曾经那样设计你,你心里怕是早就对他不喜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皱起眉头想起了一件事,他迟疑问道,“皇上那日给陈世和秦深都下了禁足令,虽然陈世被罚得时日短了一点,可算起来也还没到解禁的气候吧。”
  “没有,还差几日,怎么,”长宁问道,“嫌罚得少了?”
  “不是这个,”齐岸神情郑重了些,有些犹疑道,“奇怪了,我昨晚去了一趟仙乐坊,恍惚间见到一人,虽然和他平常的样子有些不同,但就是他。于是我跟了他一段路,只是后来被发现了,他一闪就不见了。”
  “也许是我小人之心了,只是个和他长得像的人罢了。”齐岸摆手道,“是我先入为主地把他当成十恶不赦的人,以后不管遇到什么破事都能往他身上想,他现在正在禁足呢,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也绝不敢在这时候出门。”
  齐安说着说着就说服了自己,把这当成自己一时眼花认错人,说道,“况且那人身法灵活,在人群中简直像进了水的滑鱼似的,反应也很快,我跟了他没两步就再看不着他了。”
  他给自己的这番话下了一个定论,“所以肯定是我看错了,陈世既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也没有这样的身法,他就是学问好些的普通人,况且以他的身份和家境,就是不禁足,也不会去仙乐坊这种地方的。”
  长宁却并不会这样想,世上会有几个相像到这个程度的人?除了孪生兄弟,这个可能实在是太低了,而陈世并没有胞弟或者胞兄。
  齐岸眼花之下看到的,应当就是他不错。
  陈世其人,长宁用了一辈子都没看破,他有着与其身份不符的野心,也有着和他家境阅历不和的能力,他身上疑团重重,却从来无人发觉。
  不得不说一副极好的皮囊和谈吐是极为有利的,就连齐岸心中再不屑他,也依然称他为“一个学问好的普通人。”
  大郢的科举给了寒门士子和普通人一个抒发壮志和理想的方法,但也仅仅是一个方法而已。世家子弟累世的财富和教养,足矣在呱呱坠地时就和寒门学士拉开了云泥之别。
  他们身边有父母族人的熏陶,有经年累世传承的家训的为人之道,有千金难聘的隐士之师,更有衣食无忧下的心无旁骛。
  可是陈世以寒门之身,出现在了恩科三甲之中。
  不怪他如今在百姓口中有着极好的口碑,毕竟他承载着无数人鱼跃龙门的期盼和渴望,可只有他做到了。
  皇上青眼朝臣称赞,在百姓中还颇有美名,这一切都能给他的仕途带来平步青云的便利,只要他能够安分守己。
  可是如今看来,还是长宁把他想的太简单了。
  要在秦潇刚回京替她出气,把陈世按在暗巷揍的时候就提起过,陈世好像会武功,他的反应能力实在是太敏捷了,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可是如今他们都不相信的事实以另一种方法出现在她面前。
  长宁呢喃道,“说不定你没有看错,那个人也许就是他呢。”
  齐岸难以置信,“要是真是他,他冒那么大风险去仙乐坊难道只为听曲儿,正常人肯定不可能做出这种的事情,要是被人发现了,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他这是图什么啊?”
  “是啊,图什么呢?”长宁自语道,“仙乐坊,又是仙乐坊,莫名其妙的骨笛,蜂拥而至的富商,还有不断哄抬的粮价,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长宁,”齐岸忧心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长宁回神道,“京中现在暗潮涌动,我也说不清楚,只是陈世这个人颇有心机,不可近交,你多留意些他。”
  齐岸点头道,“就凭着他琼林宴上借机设计你,此后便定然不会与他结交。”他问道,“你是要出门吗?”
  “本来打算入宫见皇兄,现在……”长宁顿了一下,扭头问齐岸,“王映彦近几日是否都在将军府?”
  “是。”齐岸点头,“他天天往秦深那跑,秦潇也窝在家里不出门,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长宁舒了一口气,如此甚好,她本打算去找王映彦,只是要是去王家,极有可能会迎面碰上陈世,但既然王映彦在将军府,她便不用忧心这件事了。
  “我要去一趟将军府,你和我同去吧。”长宁邀请道。
  齐岸没什么事情,又实在好奇他们聚在将军府干什么,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只是临近出发前,长宁突然又转身去了书房,拿了什么东西带上,她不说,齐岸也不好问,只能暗自猜测着。
  长公主府到将军府不远,只是一会儿就到了,只是这次不同,门口有人守着,见是长宁和齐岸才放行。
  齐岸啧啧称奇道,“没想到秦深这小院还有如此戒严的一天,他是在里面藏了什么东西,珍宝?奇兵?还是一个绝世美人儿啊?”
  长宁闻言回头看他,突然有了一种未卜先知的优越感,她说,“绝对是你没见过的。”
  “这么肯定?”齐岸挑眉,不怎么相信,他推门进去,看着秦深秦潇和王映彦都在,在院子里看了一圈,没见着什么稀奇的,抬脚就要往屋里去。
  秦潇叫住他,奇怪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鬼上身了?进来就东张西望的,在找什么东西?”
  “长宁说这里藏了件稀世珍宝,还说肯定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看了一圈,院子里没有,那就肯定是在屋里了。”齐岸解释。
  “什么稀世珍宝?”秦潇疑惑,“我怎么不知道?”
  长宁也奇怪,王映彦不是把东西送来了吗,好大的一条狗,有半人高,一口能咬断人的骨头,胃口大的能吃半只羊的大狗呢,总不可能乖的不出声,躲在一个角落里吧。
  长宁把院子里的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的变化,只有一只小狗在他们脚下,追着自己的尾巴玩。
  她多看了小狗一样,通体黑色,只有眼睛上方两点和脚掌是黄褐色,追着自己尾巴咬的样子又傻又可爱,一点都不凶。
  长宁比划着,“不是说有这么高的一条大狗呢,藏在哪里了,怎么没看到啊?”
  秦深秦潇同时沉默了,王映彦眯着一双狐狸眼,笑得眉眼弯弯,他弯腰捞起脚底下的狗崽子,握着它的两只爪子挥了挥,笑眯眯地说,“这不就是嘛,在下可是如约兑现承诺了啊,长公主。”
  于是长宁也沉默了。
  这跟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不是说好的大狗吗,特别凶,性子特别烈,认主,忠诚,警惕性特别强,怎么会是——怎么可能是这样一条巴掌大又奶又乖的小狗?!
  她的狗呢,那么大一条,说好了要带来的,怎么不见了?!
  小狗无辜地歪着头汪汪叫了两声,王映彦把它放到地上,笑得狡黠,“在下答应了长公主要带只大狗来,可是长公主并未约定要多大的,在下自作主张,就挑了只幼崽来,亲人,好养活,还乖,长公主不喜欢吗?”
  狗崽子果然亲人,一被放下就摇着尾巴蹭到长宁脚边,讨好地冲她叫。
  确实很乖,长宁想,比那种可凶的大狗可爱多了。
  可这不是王映彦就能偷梁换柱的理由,长宁看着他问道,“你如此大费周章地找我,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王映彦敛了笑意,“舍妹和长公主年纪相当,如今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只是家里住进里外人,家父有对其赞赏有佳,我实在不忍她姻缘坎坷,希望长公主能在皇上面前求情,替她另寻门婚事,不拘家世,人品清白即可。”
  长宁简直难以置信,“他刚被罚禁足几日,你父亲难道就从未考量过他的品行举止,就这样想把女儿嫁给他?”
  王映彦无奈道,“就是如此,而且我瞧着,舍妹好像也有些倾心于他,因此才急着求皇上给她另外赐婚。”
  长宁沉默了,他前脚在宫里设计她,后脚就能哄着王家的女儿嫁给她,甚至与连仙乐坊都似乎有勾连。
  她并未隐瞒,直接说出齐岸昨晚在仙乐坊似乎遇到了陈世的事情,又把近来众多商人齐聚仙乐坊的事情说了,最后她犹豫了一下,看着一脸诚恳的王映彦,把她调查到的有人大量屯粮的消息也说了。
  秦深齐岸和王映彦立刻察觉到了其中微妙的联系,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有些心惊。
  “这件事情我已经禀明了皇兄,之后我们不好再插手,暂且只能如此了。”长宁说。
  “别的地方我们无能为力,不过陈世身上的疑团我们可以慢慢查探。”
  “说到陈世,我托人去查了他的经历,说是陈林陈家的孩子,自小体弱送去别的地方修养,知道前两年才接回来教养。”王映彦补充道。
  “那他中间的那些年?”长宁问。
  王映彦摇头,“暂时查不到,似乎有人替他遮掩户籍,没有记录下什么有用的信息。”
  事情兜兜转转好像绕进了一团迷宫,百般抓不到头绪,长宁只得就罢,说道,“皇兄那里我会去说的,只是要是王大人和王姑娘都看好他的话,皇兄总不能强人所难,为她指一门她不愿的婚事。”
  王映彦叹气道,“我能为她做的,也仅是如此,她要是一心要嫁他,那我也无可奈何。”
  长宁看看王映彦,又回头看秦深,想了想自己皇兄,觉得要做个好哥哥似乎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王映彦见到了长宁,此行的目的就算达成了,拱手告辞。齐岸围着转了一圈,发现好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摸了一把据说长大后就威风凛凛的狗崽后也走了。
  秦潇本来对大狗满心期待,见着小狗也没多失望,可是眼见这几天都过去了,小狗还是小狗,既不可能帮她咬人,也不能一顿吃一只小羊羔吹气似的长大。
  于是她万念俱灰,看到小狗不缠着她了,立刻撒欢地溜了,于是小院里转眼就只剩下他们俩。
  长宁掏出她临走前从书房带走的东西,放在秦深面前。
  那是一张用来作画的宣纸,上面还有淡淡的青色显露出来,长宁捏着一角,抖了抖,宣纸发出沉稳的悉索声。
  宣纸半露微露,她看着秦深说,“你夜里去长公主府,是不是已经看过这幅画了?”
  “你说这不是你,那从今天开始,世上再无我梦里的青衣人了,你就是你,独一无二,无可取代。”
  她伸手想去撕掉这幅画,秦深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说:  第二更完成,我已经是条冰冻的咸鱼了_(:з」∠)


第38章 
  秦深一直都不解; 长宁为何那样执着地找一个也许根本都不存在的人; 只在梦里见过; 不知面目; 不知来历,如何就能让她交付全部的信任。
  所以他看不惯陈世的存在,厌恶他的投机取巧,也不喜他的心机深沉。但他虽然不喜,也哈勉强能够忍受,因为长宁并没有对他表现出多余的关注。
  可是那个神秘的青衣人不是。
  长宁记了他很多年,找了他很多年; 甚至连带着对所有穿青衣的人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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