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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铃错-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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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尖又萦绕着熟悉的苏合香,梁禛这一觉睡得尤其的安稳,以至于不常做梦的他都做梦了。
  他梦见自己躺在开满鲜花的草地上,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微风吹过,似柔荑拂过全身,吹得他骨头发软。
  眼前出现一只猫,妩媚的眼,红润的舌,无端地竟然有些勾人。他喜欢这只猫,伸手摸摸猫的头,猫儿妖娆无比的舔舐他的胸口。软糯又粘稠,他无端地紧绷了身体,腰背有点麻,却很喜欢……
  腰间有细小的利物划过,带来一阵酥…痒,是猫儿的爪。猫儿微眯着眼,露出红润的舌,伸进梁禛的耳朵,又凉又软的嘴沿着耳朵的轮廓轻点舔咬。软糯的猫舌微转,丝丝呵气喷得他痒痒的。
  梁禛心中一荡,呼吸急促起来,身下猛然被一团湿软之物紧紧包裹,他看见猫儿魔性的舌缠上了他的尘柄。梁禛大惊,就要推开这只“变态”的猫,腰腹间却不可抑制地传来一阵过电般的战栗。
  梦里的自己大叫起来,手却软的厉害,压根推不开这猫。猫舌越绞越紧,以至梁禛竟有了决堤之势,他大口喘气,几欲癫狂。他想扯开这只猫,却又渴望它继续,自己竟然拜倒一只猫脚下?梁禛就算在梦里也被惊得厉害,他怒吼一声,睁开了眼……
  甫一睁眼,梁禛被惊得几欲缴械,他的衣袍大开,胸前是不着一缕的齐韵,玉藕般的胳膊软软地向下,削葱根般的兰指兀自轻柔地抚弄他的勃发……
  梁禛张嘴欲说话,却听见自己发出的是一声呻…吟,淫靡又颓废。他想起梦里的猫舌,一股热火直冲天灵盖,便一把捏住齐韵滑腻的脖颈,将她螓首推至向下……
  一夜的疯狂,二人如两条灵蛇紧紧纠缠,快至天明才鸣锣收金。
  梁禛痴怔地望着怀里的齐韵,觉得自己幸福极了,心上人失而复得,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能让人满足?
  昨日初见面时,因种种原因,齐韵与自己别扭了许多。一方面有自己在濯庄那日当面揭穿了朱成翊密道导致的难堪,另一方面也是齐韵因不知如何启齿让自己放过朱成翊而纠结不已。自己察言观色揣摩准了她心意,竟使得齐韵心生感动,如此讨好自己,获得此回报果真出乎人意料之外啊!
  这一日是梁禛的吉日,齐韵不仅对他百依百顺,还关怀倍至,替他穿衣,梳发,为他夹菜,斟茶。这对小夫妻你侬我侬腻歪了大半日,眼看到了下午,酉时是梁禛与朱成翊通告的换防时间。
  “韵儿,你且好生在家,禛要去大石盘山训话了,加上往返约莫一个时辰。你若肚饿,便自己叫卒子摆饭,不必等我。”梁禛一边往腰上挂刀,一边冲齐韵说话。
  “好的,禛郎你自去,韵儿不饿,桌上也有点心,便在大帐等你回来再用饭吧。”
  “唔,好!”梁禛一边点头一边迈开大步往帐外走,来到齐韵身边,伸出手捏住她的腰,往香腮上又亲了一口,“乖乖等我。”言罢,转身出了门。
  见梁禛离开,再也看不见,齐韵回到春榻上发呆,晚些时候翊哥儿便要通过大石盘山坳了吧?也不知他能否顺利通过……
  齐韵并不担心梁禛会趁朱成翊通过的时候暗下黑手,但她有些担心梁禛的部下会不会发生意外。毕竟梁禛只有两只眼,能看见的地方有限,并且这件事是梁禛个人私下里与朱成翊达成的协议,并无他人知晓。
  担心了许久,齐韵终于站起了身,她还是决定自己得去亲眼看着朱成翊过关。
作者有话要说:  是否很惊喜,居然在这一章有小车,而不是上一章?
有木有觉得如今的禛哥哥规矩了许多?
还是我们韵儿体贴。
久旱终于逢甘霖,只是此时的韵儿却有点让人心疼。
禛:好老婆,你这是感谢我麽?
韵:非也,非也,只是可怜可怜你。

  ☆、夺妻

  山路弯弯; 十数骑的车队缓缓前行,因罗喀山已事先被梁禛“犁”过好几遍了; 又有驻军把守,齐韵便由十数名兵卒驾着马车领着向大石盘山走去。
  落日余晖中,山间氤氲成雾; 道路两旁葱郁垂阴,山间鸟鸣花香,流水潺潺。一派闲适的山景,放松了齐韵原本紧绷的神经; 也放松了军士们的警惕。
  众人皆没看见深藏灌木丛中的冽冽刀锋; 也没听见跟踪者软底靴踏上枯枝落叶的脆裂声。
  陈冉跟踪齐韵已有两日,从朱成翊的车队出现在罗喀山脚下开始; 陈冉便注意到了这个古怪的车队。车队不休息,日夜兼程,似乎很赶路; 到了山脚却又不过关; 只在原地扎营休整。直到那日夜间; 自车队中走出一位举止优雅的农家女子,陈冉大喜,大小姐当真是位女诸葛; 这不是齐韵又是谁!
  陈冉想在那日傍晚山路上动手,那时的护卫只有一个,可一路上竟然遇上好几波自山上而下的探子,终究放过了齐韵。今日齐韵往大石盘山走; 这是一段不短的路程,此次可是绝佳的动手机会了!
  绕过一条小溪,来到一块阴暗的山坳,阳光被彻底挡在了山外。山谷内阴风骤起,自路边树林中猛然冲出数十名跨骑高头大马身穿裋褐的刀客,二话不说便朝车队冲来。几名刀客对付一名兵卒,护卫马车的十几名兵卒瞬间没了招架之力。
  马车孤零零地停在路中央,此处靠近大石盘山坳,因梁禛换防,为方便朱成翊通过,梁禛将沿线守军皆撤了个一干二净!山林中只闻啾啾鸟鸣,想要唤人救命都不可能了。
  陈冉手握大刀催马预备靠近马车,不等陈冉启动,路中央的马车门帘刷地拉开,齐韵猛然冲出车厢,坐上马夫位置,提起马鞭对准马臀一顿猛抽。马儿吃痛,扯起车架发足狂奔。因事发突然,陈冉不及阻拦齐韵,马车便冲出重围往小路尽头奔去。
  齐韵驾着马车,被抖得摆成了风中的柳条,肾上腺激素狂飙,她听不见刀客们的喊杀声,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她死死握紧缰绳,毫无目的的狂抽拉车的马儿。马儿穿过密林,树枝抽打在她的身上、脸上,却不觉得痛。
  刀客们死死咬住马车狂奔,马车怎能跑过轻骑,但罗喀山山高林密,齐韵的马车大,占据了路的一大半。硕大的车厢左右摇摆,追击她的刀客竟一时无法越过马车。不得已,刀客们只好钻入密林奔行,试图奔至齐韵侧面。
  身侧的密林中开始不时闪现刀客的身影,齐韵看见有刀客举起了箭。
  齐韵开始慌乱,心底一片荒芜,自己怎能躲过武士的追杀,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梁禛去训话了,一个人都没有,一个人都没有啊!她清楚的看见一只铮亮的羽箭对准了自己,马车正好跑出了密林地带,周边一棵遮挡的树都没有……
  齐韵闭上了眼睛,她浑身颤抖,因为绝望,握紧缰绳的手也慢慢松开……
  耳旁传来箭矢此起彼伏的的呼啸声,就在齐韵静静等候利箭射穿自己身躯的时,她听到四周响起零落的闷哼及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愕然地睁开眼——白音如天神下凡正跨坐在拉自己马车的马匹背上,一张油光的大弓拉得铮铮直响。
  “白音大人……”齐韵喜极而泣,满面泪痕。
  原来,朱成翊并不认为梁禛会真心实意地放自己过关,为防止梁禛使诈,在自己通过时施行劫杀。酉时刚到,白音便派出十余名部众随自己一路排查而来。老远便听得马匹奔驰,车轮磔磔的声音,白音心中一凛,还真给大公子说中了?
  白音一路疾驰,想探明敌人数量,凑近了暗地这么一看——竟是齐姑娘在驾着马车狂奔,身后几十名刀客围追!白音顾不得多想,策马追上齐韵的马车,挽弓射落几名刀客,飞身跃上拉车的马背,将乱奔的马拉入正途。
  围追的刀客们一看,竟然有人来救齐韵,愈发疯狂。围追越来越紧,箭雨越来越密,白音唤齐韵把手伸向自己,一把将齐韵扯到了马背上。白音挥刀砍断了马车的车轭,将车身与马匹分离,没了车身的马匹没了负累,奔跑速度明显提升不少。白音带着齐韵奔行于密林之中,一番惊心动魄后,终于摆脱了刀客的围攻。
  朱成翊又见到了齐韵。
  朱成翊不顾呆怔一旁的安缇,激动得一把抱紧齐韵,眼中都是泪,“韵儿姑姑……”
  在得知白音趁自己议事,偷偷放走齐韵后,朱成翊盛怒之下差点没一剑砍去白音的胳膊,他宁愿自己被梁禛捉了也不愿自己亲手将齐韵送到梁禛的身边。
  甚至在周波带回梁禛的口信后——今日酉时,大石盘山换防半个时辰,都未能改变朱成翊留守罗喀山的决心。最后还是白音立下军令状,承诺会在穿过罗喀山后将齐韵再从梁禛身边“解救”出来,朱成翊才一步三回头地随巴拉朝大石盘山进发。
  齐韵与朱成翊同乘了一匹马,他死死箍紧齐韵的腰,好像生怕她再次消失不见。奔行中,朱成翊自后将齐韵搂进怀里,紧贴齐韵的耳朵,诉说自己心中的欢喜。
  他没有问齐韵为何独自驾车,还被一群刀客追杀。他甚至有些感谢那些刀客,没有他们,齐韵只怕死也不会跟白音走了……
  可齐韵却心事重重,自己不能随朱成翊走,梁禛怕是不能善了。可如今这形势,自己怎么可能让白音送自己回去?梁禛不知道躲在了何处,且不说那些不明来路的刀客指不定什么时候会钻出来再度截杀自己,就朱成翊这激动的状态,自己如若此时要走,只怕他也会随自己留下了。
  要走也等翊哥儿顺利进入孟艮府后再走吧……可为何有人要杀自己?齐韵一路闷头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
  梁禛回到大帐后,几乎要将大帐顶掀翻,熊熊怒火几欲将自己焚灭。他捉来守营的校尉,质问他为何放任齐韵走出营地。
  校尉吓得缩在地上,弓成了一只虾,他并不知道昨晚突然出现的女人竟然是如此重要的人物,不然他打死也不敢放齐韵离开啊!再说梁禛又没将齐韵的身份向全营守军通报过,也没就是否禁止齐韵走动下过军令。更何况还有十数名卒子贴身跟随齐韵,这怎么还能失踪呢……
  一番无功的审讯后,梁禛亲自率部出了营帐向齐韵离开的方向奔去。
  来到一片山坳,梁禛见到了自己的兵卒。遍地血污,死状惨烈。每人都身中多处致命刀伤,有些都快被分成了块——多人同时砍杀,对方来人远远超过己方数量。
  梁禛愤怒之外又略略庆幸,还好没有韵儿的尸体……他唤来小校,让他们将自己战友的尸体殓装。
  梁禛继续前行,在一片树林中又看见废弃的马车与散落一地的箭矢。
  马车车轭齐崭崭的断裂,一看就是被人故意劈断的。梁禛又仔细看向林中那凌乱的马蹄踏痕,它们一直尾随马车行进的方向,并一直往前——有人追击马车,驾车之人砍断车轭逃命。
  梁禛疑惑,自己的兵卒一个不少的被他用尸袋装走了,又是谁在驾马车呢?
  不等梁禛想完,一声悠长的“报!——”拉回了他的思绪。
  “禀左都督,山脚施家隘口的守将截获数十名刀客,他们自称是兴平侯府的人,来此公干,却一身江湖打扮。”
  梁禛挑眉,这就得了?他直起腰,唤来冯钰,让他继续前行,查看是否还有尸体。冯钰颔首,他自然知晓梁禛在担心什么,当下便点了一拨人马继续往前奔去。
  梁禛回头再次望了望着地上凌乱的马蹄踏痕,“回大帐!将刀客带入大帐!”
  梁禛不出意料地见到了笑容满面的陈冉。
  “左都督啊!小民,失礼啦!”陈冉一进大帐便跪在地上施了一个大礼。
  “免礼,免礼!陈冉兄快快请起!”梁禛亦热情好客的为陈冉安置好了座位,上好了茶,梁禛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望着陈冉。
  陈冉沉吟片刻,复又起身,恭谨一揖,满面愧疚之色,“大都督,小民无能,未能替大都督拦下劫匪。”
  梁禛挑眉,望着陈冉也不言语。
  陈冉抬头,只诚恳地望着梁禛,“禀大都督,骆大人查得车里土司勾结外敌屠我边民,现已将土司府查封。骆大人亲自率部从赶赴老挝国边境捉拿朱成翊,小民接大姑娘的令,来罗喀山暗访,如有异状得赶紧告知骆大人。于是小民便做了游侠装扮前来此地,恰好看见一名蒙古劫匪屠杀我汉人兵丁,劫掠我汉人姑娘。小民便围追了此恶匪一路,然小民功夫不到家,最终让劫匪给溜了……”
  陈冉自知杀的就是梁禛的兵卒,怎敢主动承认,好在有个来路不明的蒙古人救走了齐韵,凡事让那蒙古人背锅就行。
  说完,陈冉满眼悲愤与自责,好似那幅天怒人怨的场景又再次出现在了他眼前一样。
  梁禛愕然,思罕勾结外敌屠杀边民,朱成翊却来治理车里?骆璋亲自抓捕朱成翊,齐韵身份可曾暴露?………
  挠头的事太多,最为紧要的是,蒙古人杀我小卒,劫走齐韵?莫不是朱成翊一面穿过自己给他让开的道,一面又派白音劫走齐韵?
  梁禛脑子里电光火石间想了许多,但一想到朱成翊素来的阴险做派,设下此种狡诈圈套也不是不可能,怪只怪自己高看了他!瞬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简直就是天大的玩笑,自己还没有被人这样玩过呢!
  梁禛腾然起身,满面怒容,右手架在腰间刀柄上,猛走数圈,回头冲陈冉沉声问道,“敢问陈统领,不知兴平侯爷现在何处?”
  

  ☆、梁禛之怒

  梁禛是真的发怒了; 长这么大,他还没有被人如此戏弄过。他亲自率部冲进了孟艮府; 在孟艮府与罗喀山边界一通折腾,甚至引来孟艮府孟莲县县令亲自带来兵丁,协助搜查。
  孟莲县令一头雾水的引着梁禛左冲右突; 梁禛死活都不肯告诉他究竟要找什么人,只说是劫匪将京城里的贵女给抢走了,劫匪里有蒙古人。折腾了整整一夜寻找有蒙古人的劫匪,一无所获。
  梁禛无法通令孟艮府封锁各大城关; 他第一时间派陆离向骆璋送信; 请求骆璋通令孟艮府严锁城防,抓捕朱成翊。
  “朱成翊已经通过罗喀山了?”骆璋眉心皱出一个巨大的川字。他惊讶无比; 朱成翊跑得真够快,自己前几日去了濯庄果然一根草都见不着了,也不知谁放的火; 四处焦黑焦黑的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回骆大人; 是的; 朱成翊已经进入孟艮府境内数日,按脚程应该还未出孟艮府。”陆离毕恭毕敬地回答。
  骆璋二话不说,提起笔便开出了要求孟艮府全境封锁城关; 严密盘查过往客商,搜寻朱成翊的公函,再端端正正盖上个官印。
  “不知你们梁大人还需要本官如何配合?”骆璋将公函递与陆离。
  陆离一个拱手,“回大人的话; 目前朱成翊在逃,不知踪迹,梁大人说还请骆大人再借五千轻骑,以备我家大人的不时之需,待我家大人觅得朱成翊下落,会第一时间通禀陆大人。”
  骆璋颔首,唤来参将刘春,让他清点五千精兵随陆离奔赴孟艮府,也不再留陆离,任由陆离离开速速回营复命。
  骆菀青端坐堂中,听着陈冉与自己汇报此次行动的情况。当她听得齐韵被一个来路不明的蒙古人救走后,心中一阵狂喜。我就知道齐韵离不开朱成翊,梁少泽,你一腔热血尽付了东流水,今日你才看明白麽?现在才寻我父亲封锁城关,是不是太晚了点……
  骆菀青冷笑一声,转头对上陈冉,“陈统领,梁大人除了要我爹帮助封锁城关,还有要求我爹爹做什么吗?”
  “回大小姐,梁禛还要了五千轻骑,再无其他。”
  “唔……”骆菀青沉默半晌,复又开口,“陈统领,烦你准备准备,依旧带五十人,明日随我赶往孟艮府。”
  骆菀青看得明白,这齐韵不知为何落了单,被陈冉咬上,正好又被白音救走。梁禛不知内里,被陈冉一忽悠,将账全算在了朱成翊头上。如今梁禛是气昏了头,要拿朱成翊祭旗!
  可梁禛气归气,就怕他对齐韵还心存幻想,届时又将齐韵的事遮掩了过去。自己不能再坐视不理了,自己必须主动出击,就算不能结果了齐家毒妇的贱命,也要盯牢了梁禛,让他不敢乱来!
  骆璋对自己女儿要去孟艮府寻梁禛的行为感到惊讶,他不明白女儿为何非要在这个风声鹤唳的时刻去梁禛身边凑热闹。
  “青儿,你一大姑娘家为啥总是野得像个小子?梁大人是有公干,不是在玩耍,你如此贸然便去打扰,岂不是拖人后腿?青儿素来分得清轻重缓急,为何此时却对梁大人的公务如此儿戏相待?”
  “爹爹!”齐韵面色冷然,“你也知女儿素来拎得清事,你为何不想女儿非要逆常态而动,是否真的另有隐情呢?”
  她直起身来,看进骆璋的眼睛,“我就是为防止梁少泽将皇上的吩咐视为儿戏,才执意要去的……”
  骆璋愕然,“女儿何意……”
  “青儿以为,梁大人动作如此之久才寻求爹爹的帮助,只是为了争夺人家貌美的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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