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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国-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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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门被她随手一推,‘嘎吱……’地打开,阴暗的天空,往前延伸着一片清墨的瓦片,看不到尽头。她抬头看着,王邪说不上来的感觉,觉得此刻的她像一幅亘古的画。
  “我要出去一下。”她转头,对他微微一笑道。
  他站起身来,朝她走过去:“去哪,这么大的雨。”
  “见见朋友。”
  “朋友?”
  她点点头,将眸微垂着一丝幽谧,似乎不愿多提起她要见的这位朋友。
  王邪看出来,并未问下去,只道:“我去拿伞。”说罢,他转身去找那翻了一夜医书睡着了的郎中,叫醒他,并从他那借了把黄色的油纸伞。
  只是他出去时,她人已消失在那间房。
  独留雨水敲击着窗棂的节律,急而闷沉。
  雨巷,她虽未撑伞,可是雨水打在她身上却是自动散开。
  她发丝不乱,衣衫清爽地穿过一条狭长的小巷,在小巷间,有一个人正在等着她。
  这是她几百年来,第一次以自己的意志出来,从她落入到这个美丽的星球上的那刻。
  她停住脚步,看向那个最开始遇到的人类。
  曾因感谢那个人的救命之恩,为他延续了将近百年的寿命,却换来了他贪婪的野心。
  “未生?”
  “还记得我。”
  “怎么会忘记。”他低哑,那双一直忧郁的眸,因看到她,此时闪着光。
  未生嘴角微翘,“想不到再见,你还是那么可恶。”
  “何来可恶而言。”
  “唯一能容得下我精神的人身,楚国公主,楚华。因被你所逼分裂出一个她女儿的寄灵,君芜。光是这件事便着实让我心疼的。”
  说罢,未生手一伸,未触及那黑衣人身,那黑衣人便被她甩得老远。
  黑衣人吐出一口血,抬头看她。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还未完全恢复。”
  当下她吹响了一声口哨,刹那数名戴着鬼魅面具的黑衣人朝她飞扑过来,如一群蝙蝠围着猎物一般。只听闻一声细微而不屑地:“呵。”从黑衣人口中传来,从天而降地雨下得更为地暴烈。
  王邪到处找着君芜,空无一人的街巷,连敲门都无人应答,诡异地让人生奇。
  王邪担心君芜出什么事,不由脚步加快,气喘吁吁。
  突地,他只觉有什么东西闪过,他才僵住背脊,朝后望了过去。
  背后,有一道细微的蓝的光从不远的深巷发出来,在这阴而急速的雨中,显得异常夺目。
  他朝后看了看,脚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深巷里,方才涌过来的黑衣人此时无一人,唯独地上几点血迹,昭示着好像有人来过。
  王邪走过来时,见她站在那里。她的手心中有一束如闪电般的细长蓝色光发出,那光尾联接的位置,是此时处于半空中,一名面色扭曲的黑衣人。
  对上黑衣人那双有些忧郁的眼眸,他一眼认出他曾是有几面之缘的,梁国国师。
  王邪未细究梁国国师为何在此处,他的眼神定在君芜手心的那道蓝光,怔怔不已。
  黑衣人似受不了痛楚,但依旧压抑着,发出嘲笑:“呵呵呵……毁了我又能如何,回不去的!楚华是你,君芜是你,未生也是你,你必须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事实!为了救活那男人,你改变太多这世间的规则,你打破了这里的规则,就如同当初一般,你是活不下去!”
  她抬眼,眼神锐利而神秘:“楚华和君芜不是我,你变愚蠢了。”
  那人眼神一滞,转而眯了眯:“姜国那位年轻的王,你把那男人的意志精神锁在他的精神深处,你以为你自己那部分已爱上他的分生,会允许你毁了他,让那个男人占有他的意志,拥有他的身体,再次得到重生!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这个话题,但她不想听这个人揭她的创口!
  蓝光的闪电转了方向,将黑衣人摔向一面墙。
  “我只知道,我只爱过那么一个人,只要我存在,他也必须存在。”
  下意识地,她转过头朝身后的方向望过来。
  王邪也下意识地退后两步,将自己隐藏起来,不知是雨水是汗水还是什么,顺着他的轮廓清晰而微微颤抖地滑落下来。
  她走过来拐角的时候什么人都未看见,只留一根红绳落在地上。
  她捡起红绳的那刻,从指间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指间,眼前一晕间,她倒在雨中。
  城中的雨下了半晌,又突然停了,那些逃窜的老鼠和鸟们又都回来了。
  城中的百姓这才开了门与窗,之前心里的那种莫名焦虑和恐慌,犹如此时初升的太阳,一扫而空。
  君芜醒来时候,是在一个空无人烟的巷子,未生方才发生的事都在她梦里重现过。
  她皱了皱眉,以为他也许看到了。
  醒来的时候,她一时不知去哪。
  在城中逗留一日,想了想之后的打算,她买了匹马,往梁国的京都方向而去。
  梁国的京都,被一片祥和的氛围所包围着,然而此时有一支军队却在人毫无知觉中朝着京都铤进。京都的百姓做买卖的做买卖,喝茶的喝茶,听曲的听曲,还有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全然不知毁灭性的危险正在朝着他们靠近。
  宫内,梁后因找不到国师忧切。
  别人不知道,她能有今天,梁国能在这乱世中不被外国侵扰,都靠这位国师在背后运筹帷幄。
  自国师消失那刻,她的精神便一日不如一日,此刻卧在贵妃椅上,闭眸拧眉,无论再华贵的衣裳,也遮盖不了她那一幅忧虑神创的模样。
  她的一个亲信小太监跑进来,道:王后,公主驾到。
  梁后这才张开凤目,但眼神满是忧愁与疲倦:“让她过来。”
  “是。”
  凤桔到,一进梁后的寝宫大殿便见母亲躺在那里,病怏怏的模样。
  她蹲身在她踏前,轻声唤道:“母后为何如此怏怏模样?”
  梁后抚着她黑色锦缎般的乌发,有些无力的语态:“昨夜,母后做了一个梦。”
  “是什么梦?”凤桔的两手包住梁后其中一只手,顿觉冰凉。
  她命人端来火盆子,又搓了搓她的手,希望能暖和她一点。
  梁后长长地抽了一口气,才道:“我梦见,梁国亡了。”
  凤桔不由微微睁眼,提声:“这只是个梦!”
  梁后看向她,眼神一瞬不瞬,又有浓浓地似对她命运的忧愁。
  凤桔不知国师的失踪对梁后影响如此大,莫名心惊。
  她咬了咬牙,震惊的神情变幻成原本雍容的神态:“母后先休息会罢,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晚些来看你。”
  “国师可有消息?”
  凤桔摇了摇头。
  梁太后挥了挥手,凤桔才拖着曳地的长裙离开,在宫门处她顿了顿,但最后还是跨步离去。
  梁后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离去,才缓缓闭上,吐出一口气来。
  待凤桔走后不久,梁国城墙外,城门突地一声大震。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朝城门处望去,城上人大叫:“胡寇,是胡寇!”
  是胡寇,这三个字很快传遍京都,抵达梁宫,上下皆为之震动。
  
  ☆、第128章 壹佰贰拾捌·误与差
  
  胡寇,这个诸国都忌讳的字眼在梁都中叫嚣出,惊动四方。
  城中的百姓听闻后,都懵住,然而清醒过来,纷纷回到家忙碌地收拾行李。城中的军队朝城门口集中涌过去。梁国的都城内有东南西北四门,北门因较为偏僻,不知谁说北门守城的少,大批的百姓背着简单的行囊,拖家带口地朝北门人头攒动地涌过去。
  梁国宫内,梁后听闻胡寇杀入京都的那刹那,已让人去准备她逃难的行囊。
  这宫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在梁国国君的寝宫内有一条秘密通往城外的隐蔽地道。这条地道是以杞人忧天闻名天下的老梁王为了防止战乱,特意让人挖的。梁后曾劝阻过,但没想到生死关头,第一想到的救命法子竟是那条地道。
  公主凤桔和小梁王纷纷被紧急召进她殿宫内。
  小梁王见母后已打包好行囊,当下皱紧眉头:“母后!你也要逃?”
  这宫内宫人听到胡人已乱成一锅热蚂蚁,目光短浅地就想着逃城!没想到他那平时雍容威严的母后也是!
  梁后过去抓住他的龙袖:“皇儿,快,带上国玺,还有些简单的行囊,与你几个亲信,让陈将军护我们出城?”
  “出城,母后你在说什么!?我们如何出城?”小梁王甩开梁后抓住他的袖子:“且我已让人打听过了,胡军人数只有一二万!我城中约有七八万的梁国精锐士兵护卫,还有大家士族几个重要分支、无数子弟民众,即便能出城,我们不战而败,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日后梁国又如何在天下立国威!?”
  凤桔上前,“母后,为何如此急切?”虽然胡人凶猛,但正如小梁王所言,城中并非无力对抗。
  梁后转身怒斥他二人,那眼神夹杂着惊恐,看着二人奇怪。
  “立什么国威!你们不知国师曾言,梁都最后灭于胡寇!如今胡人突然来袭,你们难道想死在这里?”
  小梁王听到国师二字,一时脸色黑了黑,“巫言惑众!本王不走!”
  “你!”梁后上前一步,自己的孩子脾性还是了解,小梁王素来硬的不吃但服软,于是吸了口气,好言地语重心长劝道:“皇儿,你听母后一言,母后也知我们这一走对梁国日后在天下的名誉必是有损,然而……”梁后抓住他的手:“若是你有什么闪失,梁国必发生一系列连母后都难以去预想的内外动乱,到时候被有心人或他国强敌抓住时机,那便是我梁国的覆国之灾!你日后又如何,面对你九泉下的父王与梁国各位先王?”
  小梁王眼睛微微一颤,不解:“母后为何说得如此严重?”
  梁后看向凤桔,凤桔会意,想想梁后所言并非无理。于是她上前握住小梁王的手,温柔地改口唤他道:“皇弟。”
  小梁王看向那个他唯一信任的皇姐,“你也不信我,要劝我走?”小梁王此时神情很尴尬,他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难道就不能保护自己的国家和母姐?
  凤桔笑了笑:“母后说得有道理,你不能有任何闪失,即便我们占据优势,也不容许你有丝毫性命被威胁的差池。”
  “可……”
  凤桔拍了拍他的手:“听话,你的离开不是畏逃,而是为了你的子民,你的国家,还有我和母后。待你羽翼丰满时,阿姐会支持你所做的一切。但现在不是恰当的时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一定明白阿姐与母后的良苦用心,是否?”
  “皇姐……”
  “你先随母后离开,我留守梁都。”
  梁后与小梁王都震惊地看着她,凤桔含笑地微微回望着他们。
  *
  七日,君芜自醒来拿着红绳,乘着丹青去了次姜国。
  她去找王邪,可是有人告诉他,他去了梁国的都城,那个被胡人和赵*队围城的梁都城,于是她又去了梁都城。
  城郊外,君芜在城外逗留了些日子,寻王邪无果,恐怕他已入了城。
  梁国与姜国算是邻国,有友国间的盟约,此番梁国陷难,他定然不会不理,但她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
  见那些赵军和胡骑在城外不动作,她也只是等着,等着老天阴云密布,电闪雷鸣,要下雨时,城外的士兵安营扎寨。她骑着丹青在一片青茫的乌云中,朝城内隐蔽前去。
  城内,尤其是北城处,躺着许多百姓和士军的尸体,还有兵器和盾牌,应是交战过。
  两军突然休战,她一时也未看明白,他们要做什么。
  而城中有几处散落的宗祠和破庙,正点着微曦的灯火,外面还围着士兵。再看城内其它处,皆空无一人,恐怕百姓都被安顿在那里了。
  君芜乘着丹青,飞往梁宫那日天师原本放雪蓝的殿前停下。
  青龙一声低鸣,雨水打在它的龙鳞身上,发出答答的脆响。
  君芜朝着殿内走去,推开殿门,见雪蓝还在那个金色的盒子里。
  她顿了顿,朝着雪蓝走去。
  此刻,困扰她许久的谜底,已被解开的差不多。
  她的身体是楚华的。
  她的人格却是楚华那个去世女儿,君芜成长后的模样。
  而她的潜意识深处,住着一个让这一切都能合理发生,未知地未知物未知未来要做什么的,神秘未生。
  而眼前这朵雪蓝,当年楚华送给她内心深处最信任的蓝夙。蓝夙又用命守护的雪蓝。在梦里几次连接起虚幻与现实,曾经与现在的雪蓝。
  她本能地想要拥有的这朵奇花,可能就是解开她最深处潜意识里未生的那把钥匙。
  君芜的手朝雪蓝伸了伸,雪蓝的花瓣像是受到感应,微微摇晃,花瓣朝她的方向,向上抬了抬首。
  君芜心理有着奇妙的感应,手指不由自主地蜷了蜷。
  她突然想到,在楚华与未生之间,她好像是最多余,又不应该出现的那个。最后消失的应该也会是她。
  而楚华,在人格上意义上,算是她的娘亲,也许是那个最有资格和未生进行谈判的人。
  而她,只是她一个思想偏乱的误差。
  她只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误差。
  思及此,她的手又伸过去。
  身后一个声音喝住她:“你在做什么!?”
  君芜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全身鸡皮疙瘩起了一下。
  她转身,看见那个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角微微上扬,又五官清俊的贵气男子正皱眉狠狠看着她。
  “王,邪……”她动了动唇,颇有些怔忪地唤出他的名。
  低头,她摇了摇头,手掌按着额头,觉得方才有些意识被迷惑地不醒,此时想要清醒一些。
  王邪几步抽过去,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快步走过去。
  大雨里,丹青见君芜被人抓出来,叫了一声,方有些激动。
  但看清那人是王邪后,声音弱了下来。
  它眼神奇怪地看着王邪拉着君芜在雨中往前走,逶迤着身子跟上去。
  君芜被他拽着走在冷雨里,也不说话,直到她打了个喷嚏,他才停下。
  此时他们在一条狭长的宫道中,四下无人,只有雨水打着宫墙的声音。
  她看着他,雨沾在她的睫毛上,像是一道遮帘,有些看不清。
  他看着她,则额角的青筋乍现,紧紧抿着唇,握着她的手腕也是十分的用力,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努力。
  她唤了他一声:“王邪。”
  他上前,抱住她的头,俯身,张口咬住她的唇。
  她闻到来自唇上,一股腥血的味道。
  小呆在后面一惊,忙用龙爪子捂着眼睛,又忍不住偷偷地看。
  这吻,王邪吻得从未的热烈而残暴,以至于君芜有些眩晕地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在她感觉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
  她抬眼看着他,他却一把把她推开,她被他推在地上,有些未反应过来。
  他用袖子擦了擦唇,朝着她相反的方向,大步不回头地走过去。
  她撑着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雨帘中,她的心止不住地痛起来。
  她想,自己若消失了,这个消失在雨中,带着气愤、倔强又悲重受气的男人,该怎么办。
  君芜蜷着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将头埋在膝盖间,手指紧紧地捏了捏裙摆。
  小呆上前来,用头蹭了蹭她被打湿的毛发,用至她身后,用两个爪子抱住她被淋湿的身子,眼中很担心它,不停地叫着。
  她低低地问它:“小呆,我该如何是好,我该如何是好……”
  小呆一声:“啾啾……”也不知如何是好地左右望着,希望有一个人告诉她如何是好。
  
  ☆、第129章 壹佰贰拾玖·局与势
  
  雨停了,城内城外,四下寂静。
  君芜来到凤桔所居的宫殿,琉璃宫。
  琉璃宫内极尽的奢华瑰丽,每一件摆设都能看出价值不菲。君芜走进来的时候里面的宫人并未注意到她,直到她站在殿内,她们才惊讶她的到来。
  其中一个心不在焉的宫女首先见着殿内多出一人,她惊讶地指着这个陌生而气质独特的女子道:“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殿内的宫人和侍卫都向她看来,侍卫第一时间冲上来,拔剑指向她,只把她当做刺客。
  她身上的衣服显然还未干透,明滑的金丝楠木地板上,从她裙摆滴下的水渍浸透在上面,一片潮湿。
  “我要见你们家公主,她在何处?”
  侍卫中一人道:“大胆刺客,公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她语气一喝,朝那侍卫:“大胆!我是何人你不知?”
  那侍卫被她喝的一惊,不由上下打量她,左右又看了看。
  “你,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去通报一下你们家公主不便知晓了,耽误了我与公主商议困城脱围的大事,问问你们头顶上的脑袋,担不担得起?”
  那侍卫和宫人此番被她震住,此时梁都正陷危难之中,她难道是来通风报信的?
  这番想来,那侍卫其中一人对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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