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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国-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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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豆的线索是浮云找到的,君芜很相信这个平时看起来不靠谱,但关键时刻很机敏的公孙府三小姐。
  浮云只听闻君芜回来了,替自己那得了相思病的二哥来看看好友,想想能不能把她拐去做二嫂,以后她也有个近身的玩伴。
  没想到却碰到一桩悬案,她自是心喜,心中掩不住好奇,到底是何人能挖出一条通了半个风郡的地下通道。
  手插在脑后,她与姬良离不认识,自然感受不到他们的担忧与焦急。
  此刻,她如同一个大男孩,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充满期待,天真的笑容笑嘻嘻道:“我觉得既然有一袋金豆,那么那个撒下第一颗金豆的人,必定会撒下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下来……”
  君芜点了点头:“没错。”
  城郊外的树林,白色身影透着点点血光,在月光下踉跄的奔走。
  姬良离不知道他还能活不活得过今日,以那人势必要杀他的目光来看。
  不知跑了多久,他终于跑不动了,身上的血也不知流了多少,便在一棵大树下靠坐下来。
  他原本就白,此时更是白的不像话,脸上全是冷汗,那微微上翘原本鲜红如脂的唇,此时却是一片的虚白,上面还有汗珠顺着准头落在唇上,凝在上面微微颤着。
  “呃……”他一手按着肩膀,一手按着腿上的剑伤,疼得睫毛发怵。
  即便是疼得非常,他脑中的意识却很是冷静,耳朵也是极为地灵敏。
  他听到从不远传来的脚步声,那人踩着丛草,像是野兽锁定了食物,一步步地不紧不慢地靠近。
  他像是怕是惊吓了食物,又像是在享受猎捕食物那一刻的愉悦,朝他而来。
  他突然笑了起来,由轻到重。
  他睁了睁眼,朝那树不远处一处崖处看了看。
  在猎杀的脚步声,风声,树声,夜鸟声中,他恍然间似也听见溪水的声音。
  那脚步听到他的笑音,微微顿了顿,然又继续逼近。
  他拖动着身子,伴随耳边的脚步声,朝那崖也一点点逼近。
  待那人看见那抹白的时候,恰见他翻滚身子,朝崖下滚落而去。
  那人几步上前,见他滚落下去,被树枝刮得遍体鳞伤,然而他依旧毅然而然地滚进那片急促的川流中,一瞬间消失在他的眼目底下。
  就好像他白日一瞬间,将他从他们眼底消失般地。
  夜风呼啸地吹着奔腾的江流,有女子的声音传来:“老板,老板……!”
  “良离,姬良离!……”
  那黑衣人微微转身,片刻,消失在这片静谧的树林内。
  从月明星稀找到了晨日微曦。
  晨时君芜站在冷水中,掬起一把冷水洗了洗脸。
  抬头,她看着还在川流的溪水里埋头寻着姬良离的明姬。
  昨夜他们找到最后一粒金豆是在荒野中,一处被剑刺穿的马车旁。然后他们又跟着那一滴滴血迹穿过密林,找到了那大片血痕消失的川急河岸边。
  此时阳光微曦,君芜转身看了看那一抹微初的阳光,照不进她沉了又沉的心底。
  她心里知道姬良离凶多吉少,在一路流了那么多血,还滚落在这片川流的溪水里,她不知道他活下去的可能性到底还有多少。
  她的目光心疼地投向明姬,见她紧抿着双唇,弯着腰,手指上被划破血地,却依旧不依不饶地找着他的身子。
  这一刻,她似乎能体会她对他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那是平日她嬉闹他,所不同的情感,在一刻脆弱又坚强地呈现了出来。
  终于她弯下身子,背开始抖动不已。
  君芜双眼一时刺痛,朝她走过去。
  晨阳初升,打在明姬那狼狈的衣衫与鬓发上,她伸手抹了抹眼睛,终于忍不住双手蒙着脸,痛哭起来。
  “呜哇……哇……!”那一声声痛哭与溪流交织在一起,有些说不出的苍急慌乱。
  君芜不知觉地泪也顺落了下来,过去抱住冰冷发抖的她,不知说些什么安慰话来。
  川下,帮君芜他们寻了一夜的浮云,抬头朝川上望去,闻那哭声不由恻隐。
  虽然和那失踪人不认得,但受明姬哭声的感染,她双目一时也通红。
  扑打了下水,浮云重重地:“哎!”了一声。
  转身,她我了握拳,决定一定要帮那可怜的女子寻到她的心上人!
  然而一处川流间打出一抹白色,她张了张口,惊愣了一瞬,张腿朝那抹带着血的肉身白狂奔过去!
  只是她跑得太急,一个脚滑,朝那白色肉身栽了过去。
  于是她栽落时,撞着那白色肉身,被那湍急的河流,一同带入一条迅疾的瀑流之中!
  
  ☆、第111章 壹佰壹拾壹。云与良
  
  正午时分,明姬晕倒,君芜将她带了回去。
  回来她替明姬寻了大夫,大夫说明姬感染风寒,加之情绪激动,气火攻心才致此,好好休息服些药下去便无事。
  君芜记下找人照料明姬,已是午后,她发现浮云与她们回来。
  她心下咯噔,正巧碰上担心明姬的木头面瘫回来,他抓住君芜的手臂,那面无表情的脸上肌肉微微抽动:“明姬,她……还好吗?”
  君芜反问:“可有看到与我们同行的浮云?”
  面瘫早就看出浮云是女子打扮,愣了下:“她不是和你们一起回来了?”
  君芜面色有些恍惚。
  半晌她呐呐挤出一句:“明姬在屋内已见过大夫,她需要好好休息。”
  留下这句,君芜踏步离去。
  木头看了眼她,便疾步朝明姬房内走去。
  再回到姬良离最终失踪线索的溪流,君芜发现失踪了两个人。
  一个是他们找的姬良离,而另一个是浮云。
  是夜,王邪借着之前与小呆的约定,被小呆从姜国又接至梁国风郡。
  他见到君芜的时候,是在倾城酒家的不远处,她全身湿漉漉的,正被一个锦衣的男人握住双臂。她抬头看着他,有些歉疚,又有些茫然。
  王邪朝他们走去,路两旁的石榴灯打着昏橘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晃动。在黑夜与光中,她的脸被照的有些迷离。
  “你说浮云怎么了?”
  “失踪了。对不起。”
  “为何会失踪?好好的人怎么会失踪呢?”
  “我不知道。原先我们还在一起找人,后来明姬晕倒,我便带她回来,后来发现浮云不见了。我找了很久,但就是无所寻她的影子。”
  公孙浮生捏紧她的手臂。
  君芜起了起唇,有些干涩:“你别担心,我马上去找公孙无忌。他有天下找人最好的门道,浮云,良离,都不会有事的。”
  公孙浮生听她声音有些颤,看了看她,点了点头。
  他授母命,来找浮云,一直在听她说话,此时才发现她全身都湿了。
  “你怎么这么狼狈!”拉住她冰凉的手:“走!快去换件干衣服去!”
  就在他拉她转身,一个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君芜抬了抬头,看到眼前人眼睛微微有一道光闪过,一件衣服从她身后披了过去。直到被来人身体的余温包裹住,她才感觉些身体那被忽略的冷意。
  “怎么这么湿?”来人关心的话语带些责备。
  君芜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王……夫人在这,我一个人怎么睡得安稳。””咳,咳……”
  听她咳嗽,他的手自然地放在她的额头上:“恩,伤风了。”
  “没事。”
  “跟我回去,剩下有什么事我来替你做。你若敢拒绝,我就把你绑回姜国关起来。”
  君芜无奈地看看他,没有反驳。
  浮生左右看了看他们,微微地皱了皱眉。
  王邪转身,一向对人客气有礼的他在看见浮生眼底对君芜的情意,便是从他身旁未置一词地擦身而过。倒是君芜拉了拉王邪的袖子,顿住脚步转身对浮生说了句:“你放心,我会找到他们的!”
  浮生未说什么,见她伤风,只想让她去休息。
  至于浮云,风郡是公孙家的地盘,就是掘地三尺,他自会找到浮云。
  看着拥着她肩走得男人半晌,他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一个大醋坛,冒着浓烈的酸味。
  突然,想喝一壶烈酒。
  溪夜,流水潺潺,冲击着两个交叠的身体。
  突然上方的手动了动,带着姬良离冲到下游的浮云睁开眼睛。
  从朦胧的水帘到清晰,她撑着什么爬起来,看了看四周,吃惊地张了张口。
  感觉自己的手撑着什么硬而又有点软的东西,她低头,看到一具尸体模样的东西,触感冰寒凉心。
  “呃!”公孙浮云一个惊抖,退了一步。
  饶是见过许多尸体,在如此黑夜,溪流,还有布谷鸟声的诡异环境,面对一具冰凉的身体,她还是一瞬间被吓到了。
  但也只是一瞬,浮云凭借在衙门多年办案的经验,很快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月光下,她眯了眯眼睛,里面明亮的光聚焦成一点,打量着那具不知是活是死的冰凉身子。
  他看清那是一具白色的被污血和溪水浸泡的身体,她突然想起明掌柜那一句句:“白虫子,白虫子……”
  “啊,应该是他。”她起唇轻惊道。
  观察一会,觉得**不离十。
  受过伤,穿白衣,翻过他的身体,虽然脸上苍白如纸,但眉宇却是一副平静淡漠的样子,好像他身上受得伤不算什么,容颜算是她所见过中极好的那种。
  一切特征都符合“白虫子”的特性。
  浮云起身,心里升出些欢喜。她过去将他从水中背起来,在溪岸上趟着水往初曦的晨阳中走去。
  君芜换了件衣服准备出去,可店里的人告诉她:“掌柜的,王公子已经去找你要找的人,让你还是去好好歇着。”
  君芜微微一愣,问:“他什么时候去的,一个人?”
  “刚刚一会会,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面色很冷的大哥,明掌柜一直喊他木头来着。”
  君芜点了点头,抬头对店员道:“好,我知道了。”
  次日清晨,倾城酒家正常开业,君芜许久未打理店铺,便去看了看。
  她发现自己不在的时候,倾城打理得很好,伙计们做事也热情,见掌柜的能应付所有,她便退居后堂。
  走到院子里,她恰碰到用过早饭刚出来的高氏。
  高氏看她很高兴,过来握住她的手,问:“阿芜,何时随我入京,阿瑶很想你。”
  “过一阵子便随娘去。”
  “过一阵,这一阵又是多久?”
  “娘很急吗?”
  高氏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嗨,我急什么。”看向君芜,“还不是多少担心着阿瑶,一来她确实想你,而来她一人留在京城让人不放心。”
  君芜点点头:“店里有些事,我都交代好了,大约三五日,就随娘入京。”
  高氏包着她的手,“那说好了,三五日,娘等着你都打点好。”
  “好,今日娘想做些什么?”
  “我?倒是没什么打算?”
  “我让人陪娘出去风郡转转可好?风郡乃梁国名城,城内无乱军与流寇,娘可放心游览。”
  高氏有些兴趣道:”好,坐着也无事,这也好。”
  君芜便叫来店内一风郡当地的酒家跑堂的小丫头,让她带着高氏去转转。
  安妥好高氏后,君芜朝倾城的房内走去。
  再次走入一扇门,同样的场景出现在她的眼前。
  只是昨日是一个她认识的白衣人掐着他的脖子,想致倾城于死地。
  而今日是一个陌生黑衣人用剑高举着,对准他心口位置,想要致他于死地。
  共同点是想杀死倾城。
  这次她反应迅速,朝他冲过去,握住他抓剑的手。
  她看着他的眼神,起唇大喊了个:“睡!”字。
  那人猝不及防地只觉眼皮深重,当即闭上眼,睡倒在地。
  
  ☆、第112章 壹佰壹拾贰·无与字
  
  是他?!
  君芜翻开那被她催了眠的黑衣人的身体,看清那睡熟的人,神情有些惊讶。
  屠丞,这个她几乎都快忘了的人,此刻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他要杀倾城,让她有种时空交错,又连接不起来眼前这件事的错觉。
  君芜盯着屠丞这张阴柔得比女人还要美,然而却有些长年阴色抑郁的脸,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当年的大火。
  那夜,华宫夜火,她敲着那火势最猛的门大哭,而他跪在火房门前,火光照在他脸上,却一点温度也没有地,像个活死人般地苍凉地跪在她一旁。
  君芜吐了口气,一时不知怎么处置他是好,便将他抬起来安置在酒楼的一间地下酒窖里,待他醒来再审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欲杀倾城。
  午后的阳光一缕缕浸润着这座被倾城改良过越发精美的酒楼,远远的行人路过,都不由驻足地看上一会。虽是和闹市中寻常的楼宇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可是几处细节的楼檐碑石,还有门头的可问,处处细节,耐人寻味地让人在安静中能欣赏到一种华美。
  有些闻到酒香,干脆进来叫了一壶酒。
  今日的倾城酒家倒还是如往常般热闹,只是少了那漂亮精致的小老板倾城来配合着说书的表演他在这酒楼里设的暗器门道,让人觉得好像总少了些什么。
  酒楼的一侧一个剑客般的男子一直带着斗笠坐着,他一身黑衣,叫了一壶‘执迷’,独饮时的氛围有些清寒。
  整座小楼被倾城改造的一二两楼打通至一楼,天顶一处被开了个四方的口子,楼的门窗也被改造成那种镂空的,以至于几乎每一个酒楼的角落太阳都能照进来。
  自从他改造后,风郡的百姓便流行起来在春阳中饮酒,恰午后倦懒时分,约三五好友饮酒唱歌,不为人生乐事。
  然而在这一片灿烂的春阳里,每个人的脸上几乎都有阳光的痕迹。
  唯独那个男人所处的地方,诡异地,没有一寸阳光照进来。
  小二靠近的时候,都觉得寒寒地有些诡异。
  他半晌起身,放了些银两下来,抬头的一瞬间,约四十左右的模样,面容如刀刻般的英挺。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左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刀疤。
  他一直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只是从他进来倾城酒家的那一刻,周遭的人都未发现他们之间那闲适饮酒的气氛因为他的到来,一下压抑许多。
  原本高声谈笑的莫名地都压低了声音,直到他那有些遗世独立而孤决的背影离开,就像解除了一道魔咒,一切才恢复轻松自在的常态。
  那黑衣人离开倾城酒家不久,公孙无忌来找君芜。
  公孙无忌推开门的一刻,见君芜正坐在窗前的椅子上。
  阳光在她身后一片晴艳,可她似乎无暇顾及,眼前注视着前方,眼里却是空无一物地。她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呆坐着,显然身子在这里,魂魄却不知道飞到哪个地方。
  他走至她身前,手指蜷曲着,扣了两声她一旁的桌子,‘哒哒’。
  闻声,君芜的眼睛闪了下,她微微抬头见他,一缕阳光恰照在她那双清澈中透着些凌厉的眼睛里,让他心里升出些异样的感觉,微微怔了怔。
  她起唇,诧异:“你怎么来了?”
  公孙无忌凝视她一会,侧身走至她一旁的桌椅上桌下。
  君芜转身看着他,对于这个不敲门而直入女子闺房人,又像进自己‘闺房’模样的男人,有些不置可否地推敲。
  然而她的视线很快胶着在他的动作上。
  公孙无忌从怀里取出的一个账本般模样,藏青的本子来。
  她目光微微一动。
  他将那藏青泛着些黄的账本推至她面前,一贯地理所当然的语气:“看看。”
  君芜微微低首,随手接过账本,在眼前翻着看了看。
  “这账本……”她呢喃着,脑海里突然闪现那次姬良离欲杀倾城不果,消失后,明姬从地上捡起来那个藏青色的本子,然后迅速塞到怀里的情景。
  她凝了凝神,迅速地翻看这账本:
  第一页,无字;第二页,无字;第三页,无字;第四页,无字……拨开账本在手中迅速翻阅着,然而每一页都是空白的。
  君芜不禁抬头,笑笑道:“无字天书?”
  公孙无忌唇角微微勾了一下邪魅的弧度,笑出声有些微嘲。
  “再看看。”
  君芜将账本放桌上,敲了敲道:“别卖关子,这到底是什么?我还有事要忙,有话你就简单、明确点说。”
  公孙无忌微微侧头,有些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你有何事?”
  “有麻烦到你的地方我会亲自去找你。”
  “呵,我觉得你脸皮真是越来越厚。”
  “人与人之间的交情不就是从麻烦对方开始深入,你说呢。”
  “呵。”
  公孙无忌不再废话地又拿起了君芜方才倒的一杯茶水,那茶水已凉,他举着茶杯,正对着账本的上方。瞬间,他倾倒茶杯的反向,那一盏幽碧的凉茶水,‘嗒嗒嗒……’地滴落在那摊开的无字的,泛着些许黄的白纸上。
  君芜微微诧异,盯着那茶水打落在黄纸上的痕迹,慢慢地呈现水墨的印痕。
  印痕随着茶水的蔓延,越来越清晰,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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