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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女有点怪-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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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醺不禁抿唇笑了,走在后头的李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眉头紧蹙,掩在阔袖里的双手紧攥成拳。
  “哦,对了,”闵太子停下脚步,朝后头一众表弟妹处看去,“你的义兄李颜…我是在什么地方看过?”
  听到这句,走在队伍尾的李颜眉头紧了紧,眼眸垂下,也不再移步往前。
  微醺愣了半晌后,机敏地笑了,“哈哈,闵表哥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你只听说过当届小三元李颜是李家村出来的,尔后被我爹相中接进府中当义子,那你怎么不曾想到能让我爹收为义子的其中又有何种机缘?”
  “还想不起来吗?”微醺故意打趣道,“就是你刚才在席上称赞的我的侍女颜夕,他就是颜夕的孪生弟弟,当年晋江河大水发时,他们全家就他姐弟俩侥幸存活了,这才过来投靠了以前伺候我的丫头。”
  “后来我爹见李颜乖敏,蒋府三门门庭冷落,遂给他安了一个户籍扶持他考科举,这才把他收为义子的。”微醺说得不徐不疾,轻巧理顺的,脸上还一直挂着笑容,不由地让人信服。
  “哦,原来如此…”闵太子也只淡淡带过,也不再往这事儿上深究,继续带着微醺一丛人往前了。
  方才的宴席是在太嘉殿设宴,从太嘉殿的宫门出来,一直往前,有一座高台上筑的清泉,是为太清泉。
  清泉是乱石堆积的,被水磨润得失去菱角的乱石中,苍翠郁青的草夹隙而生。泉水是不辞辛苦跋山涉水从千里以外的暮雪山挑来的千年化雪水,据说有解毒治疫、去腐生肌、消肿散热、延年益寿之用。
  所以,泉里养的锦鲤都成精一般巨大,浑身通透发亮,据说吃了三五七年内有百病不侵之用。
  这座清泉就匿在一个紫竹林里,竹林下泥土芬芳呈紫红色,长出的竹子却异常茁壮高大,人走进其中仿佛来到一个年湮世远的树林一般,三人相叠伸手也触不到叶子。竹干粗壮得形如一棵生长足有十年光阴的树。


第95章 
  方才宴罢时,皇上就邀了一众妃嫔和外戚大臣到太清泉垂钓,钓得锦鲤者,皇上就把这尾锦鲤赠予。
  微醺他们一丛人到花园逛了一圈后,闵太子又带着他们来到了这座太清泉。
  这时候嫔妃们都在林子里搭了休憩的花棚架,人就扎堆在花棚架下品茶吃点心。外戚们就在与竹林稍微有些坡度的清泉旁坐着交杌垂钓。
  微醺走过去,找到了她爹。
  这时蒋戚耀正挨着一位胡子花白的官员比邻而坐,冯氏和别的家眷一起退到了后头。
  她悄无声色地挨前去,突然往她爹的背后一拍,她爹虽被吓了一跳,但转头看见是自己最疼爱的闺女时,还是怜惜地让人给他女孩儿搬了一把交杌,让其坐到了自己身旁。
  而蒋戚耀的其他子女却只恭顺地待在后头看着,也不敢往前。
  这时候,在上座垂钓的皇上低声与一旁的宦官交代后,身穿蟒衣冠服的宦官就往微醺这儿走来。
  就在微醺以为皇上是有什么话让人替他通传给她之际,只见那宦官却径直到身后去了,却把后头一直低垂着头,默默不语的蒋微晴给带到皇上跟前去了。
  看皇上的样子,似乎是要教微晴垂钓。晴姐儿自打赵姨娘伏法之后,人一直变得怯懦少话,连笑容都少了很多。
  此时本就威严的皇上居然也堆满了笑容,怕吓到她一般小心翼翼地与她说着话,教她抛竿的要义。而她也畏畏缩缩地在一旁,不时地点头应着,眼睛老是看着地上。
  微醺她爹浮在清泉上的鹅毛漂一直动也不动,清澈见底的泉水里能看见许多长得又肥又剽悍的锦鲤,不停地曳着尾巴从旁穿梭来穿梭去,但就是不见上钓。
  望一望隔壁的人,似乎大都是与她爹一样,坐老半天了也不见得能钓起一条。但坐在她爹旁的胡子老翁旁的木桶已经换成了大木盘,大木盘里已经用泉水乘着几尾长得喜人的大锦鲤了。
  她暗暗地替她爹着急,于是就俯身往泉边凑去,想要一探究竟。
  她爹曾想制止她,但她却笑着说不打紧,自己会抓好岸上的草儿,不会跌落的。
  她正把头凑向泉水,仔细地观察她爹用的鱼饵是否与那老先生所用鱼饵不同。可这时候,恰巧又有一尾金黄色身上有云纹,头部闪闪发亮的鱼儿上了那老先生的垂钩。
  老先生用力往上一提拉,那尾锦鲤用力甩着尾部左右扑腾着被拽起来。
  由于扑腾得太厉害,那巨大的尾部恰好拍到了微醺的脸上。
  脚下的滑石一松动,紧攥的草儿一下子就被拔拉而起,微醺身体径直地往前倾。
  这时蒋戚耀想要扔下垂钓往前身后去捞,却已经来不及,微醺一头就坠入了清泉中。
  微醺感觉到自己身体像一块铅一样沉重地往下坠,越是扑腾挣扎,越是往下。
  眼睛被扑腾的水花溅得睁不开眼,耳边是沸腾的人声夹杂着哗啦啦的水声,和咕噜噜的气泡声间断着。
  等她终于被拽着上了岸,一个劲儿地呛着咳嗽不停时,才发现周遭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才转身去看她爹,只见她爹也浑身湿漉着,在用无比纠结疼惜的眼神看着她。
  她忽然明白些什么,伸手去摸了摸鬓前,发现右鬓上用于遮掩的髻发早已湿漉粘到了顶发上,此时右鬓是光裸着一块视人的。
  她慌忙在人群中四处张望,果然被她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见那双黑不见底的深眸,和紧紧拧起的剑眉。顿时,她就蔫了,用手紧紧地捂在那里。
  她不敢抬起眼眸,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真的不是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的。尤其是,他在的时候。
  眼睫上沾满了水珠,在水氲的光怪陆离中,她瞧见有一队模糊的服饰整一的队伍朝她那儿走来。微微往上翘了眉睫,发现是一队身穿锁子甲的御林军。
  就在她狐疑惊惧着之际,那队军士却把方才在她爹旁垂钓的老者给抓了起来。
  “启禀皇上,楚王企图唆使其老丈人夺龙御鳞,有逆反之心,其罪当诛!”
  乍一看,却是其中一四爪龙蟒金绣官服的官员屈膝下跪领着被抓的老者来到皇上跟前禀告道。
  据说是太祖皇帝出征前,有一天在一条几乎冻结成冰的河流上,发现一条头部长有龙纹的龙鱼。在远古时候,那是一种能化龙的鱼,名龙御鳞。
  那天,那尾龙鱼就这么在冷冻成霜的冰河流里逆流而上,直游到了太祖皇帝的脚边。尔后,太祖举旗得胜,这尾龙御鳞自此就成为龙脉国运的关键。
  坊间曾言,得龙御鳞者得天下。
  老先生起初大嚷叫屈,但当那官员撩起两只袖摆从盈满泉水的大木盆捞出那尾足有一斗重的金黄色锦鲤,一人双手紧紧拽着不让其摇曳挣扎掉,其中一人则用手轻轻往鱼头一蹭,头部那层金黄色鱼鳞随即掉落,露出内里的火红似血的类似龙纹的形状来。随即,他就叹息着认命了。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微醺发觉此时已经没人再去留意她的鬓皮,转而把目光投向了那位老者和大臣手里拽着的那尾时而摇曳挣扎的金黄色锦鲤。
  她起初已经觉得清泉里透亮的锦鲤很玄乎了,现在一见,居然还有头顶龙纹的更玄乎的,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后来微醺才从太子表哥和宫中宦人零碎的语言拼凑中得知,那位老者是祁贵妃产下的楚王新任王妃的爹,也是执掌朝廷兵部的要员,拥有着难以掰倒的实权。
  能深谙其中的人都知道,皇上名义上设下的这场家宴,实则是要寻一个机会收拾掉羽翼逐渐丰满且已经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楚王。
  家宴过去不久后,微晴由于深得皇上喜欢,且皇室中还没有公主诞下,于是就被皇上收为义女,封艳阳公主,长居宫中。
  微醺现在每当经过那座规格和格局都仅次于东院的的映桃居,看着满院开败了的桃花和空落落的庭院,都不禁嗟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以为是她爹宠着的贵妾,竟然会是杀害她娘的凶手,更想不到,一轮造化之后,晴姐儿竟然就离开国公府,成为公主了。


第96章 
  最近蒋戚耀很是心慌意乱,自打从宫中回来后,他没一夜不是过了丑时才阖眼的。头发更是白得厉害,甚至轻轻一个咳嗽就能让毛发大把大把地掉。
  看着她爹憔悴的样子,微醺也不禁心疼起来,握着她爹苍白的手,顾恤道:“爹,是否那个楚王的事情让您犯难了?爹可要当心自个身子,万事总会有法子的。”
  看着女儿贴心的小眼神,蒋戚耀似有所宽慰般拍了拍她的手,幽幽地长叹口气道:“爹忧虑的并非朝堂之事…”
  “那是何事呢?”微醺眨巴的与她爹相同的迷离水眸道。
  蒋戚耀摸摸女儿已然绾整齐的鬓发,哀怜地拧了拧眉。
  入夜后,蒋戚耀悄悄地来以泽居抽问李颜的功课。对于从来不曾到过以泽居的蒋戚耀突然造访,李颜也表现出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
  “义父似有心事,但说无妨。”他轻轻地,一语戳穿。省得他在他这里兜圈子浪费恁多时间。
  蒋戚耀长吁了口气,这小子,果然瞒不过。
  其实来这儿之前,他心底还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醺儿是最好的,还是是错的。
  自打上回皇宫设宴,微醺在太清泉落水那一下。整个大靖朝堂几乎五分一的要员都目睹了他家闺女的丑态。很快,就会传开,届时京城内外都会知道,国公府三门有位已破相的嫡女,以后,让他醺儿还如何觅婿?
  在这年头,秃鬓在稍微有些讲究的普通小富人家都会在意的。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年纪轻轻的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然毛发掉落从此生长不出,这意味着娶回去会导致家宅不安,甚至会有霉运缠身。
  试问,往后还有哪家公子敢要他的女孩儿?即使是找个门第稍差的青年入赘上门,一旦听说过他女孩儿毛发的事,都会避之则吉的。
  而且,他也不忍心找太差的人来配他醺儿。
  近日,他就是为着这桩烦心事而愁得白了发。
  来找李颜,其实他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毕竟以李颜的才干,将来是必成大器的。
  而经过上回李颜偷偷到县衙提供微醺的不在场证明,事后县老爷偷偷告诉他了,说是事发当夜,是李公子觊觎蒋府六姑娘,所以偷偷地深夜到映日苑偷窥了。
  且李颜也能清楚述说得出当夜所见映日苑内丫头们的衣着,和当时映日苑内的情况,也经证实过确实如是了。
  映日苑内更是有琴师能替李颜作出证明,于是,才会把微醺释放出来的。
  由此可见,自小和微醺一块长大的李颜,还是对他女孩儿有情意在的。
  加之他还收他为义子,供他考科举。有了这份恩情,在情在理,他也应该接受他的请求的。
  想到这里,蒋戚耀就大胆放话了:“颜儿,我问你,你觉得醺儿可好?”
  李颜尽管已经隐隐猜到了,还是有一瞬间的愣怔,“不知义父所指,是哪一方面?”
  蒋戚耀长叹口气,像是极度不愿,却又无可奈何道:“就是当贤妻良母的方面…”
  李颜蹙了蹙眉,直击话题道:“义父不妨直说,颜儿能做到的,绝对不负义父所托的。”
  “你…”蒋戚耀顿了顿,舔一舔干裂苍白的唇瓣,眉间愁云密布道:“我把醺儿许你,你觉得可好?”
  李颜沉默了。
  那之后,蒋戚耀说是不着急,如今他和微醺都还小,只是提前告诉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他不愿,也绝不会为难他。
  他说,等他哪一天想通了,可以随时给他答复。
  言语里虽说是不为难不强求,但语气行间,却已经几乎认定他就一定会答应一样。
  李颜有些纠结,花姨母和溥先生是激烈反对他娶六姑娘的,只是,如若过程中,真的需要娶了蒋戚耀的姑娘才能达成的话,那他们也决不阻止。
  然后,花姨母发话了,娶是可以,只是…待你哪一天羽翼足够硬了,他家的姑娘,只得成为替她老子赎罪的角色。
  听过吗?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不见血就足以让人痛不欲生的复仇方式。
  把他最稀罕最珍惜的夺过来,在他跟前使劲儿蹂|躏、使劲儿毁掉,那比杀掉他、比一刀一刀砍死他要高明千百倍!
  只是,花姨母其实心里也不忍。
  这些年来,她不是没有看到蒋戚耀的这个致命之处,只是,这样做的话,势必还要对另外一个人造成伤害。
  对自幼教习长大的蒋府六姑娘,花姨母有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情。所以,若事情不至于太坏,她是不希望筵儿的复仇牵扯上她。
  气候稍暖,初晴的一个日子里,蒋炜炎终于要开启他的第…几次府试来着?
  虽然蒋炜炎学业着实不怎么样,但胜在他有讨喜的性格,还有确实是下了苦力去学习过,所以,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溥先生还是挺喜欢他的。
  这天一大早,蒋炜炎刚要出门之前,门口就已聚集了一堆替他加油或勉励他的人群。
  他院里的丫头婆子们都挤了满满的半个庭院了,然后溥先生和李颜也来临考赠句了。
  远远的,就瞧见一个穿粉色月华裙的少女,红扑着脸蛋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还执着一个红封。
  她在远处跑来的时候,有两双眼睛朝她看来了。
  当她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把红封塞进蒋炜炎的怀里,边歇气边微笑着扬起半边脸,水眼迷离一脸明媚道:“这…这给你的…加油!争取这次能过!”
  李颜在一旁紧紧盯着两人,眼神很是冷漠,袖下的手却攥紧了。
  等到蒋炜炎那厮泣涕涟涟地捂着红封,举着被抹成黄绿色的白缎巾帕消失在府门外时,李颜趁着众人渐渐退散,终于忍不住大步跨上前来,一把紧拽住微醺的手。
  “呃…颜夕,怎么了?”微醺一个回神,发现李颜双眸深邃地,正一定不定地看着她。
  他定在那里看她,也不言语。


第97章 
  微醺眨巴着眼睛,开始有点点疑惑,是她今天裙裳没有穿整齐?是把头上发髻弄乱?还是方才过于匆忙,早点往身上沾了痕迹?
  因为以往,能让颜夕如此定定地,微有嗔怒看她的,也就只有她发生了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才会一声不吭地用眼神作出警示。
  鬓边如浓墨化不开的剑眉斜直往上耸着,眉紧紧拧,他把她的手抓得生疼,她不禁又惶恐地后缩了一步。
  谁知他又靠前了一步上来,身姿挺拔似松,足以替她掩盖住后头冉冉升起的太阳。
  此时庭内的人皆已走尽,溥先生深谙其道,认为他是终于下定决心要拿小姑娘开弓作牺牲品,于是就惋叹一声也走了。
  其实,他哪里想到那么多,只是觉得,自己这段时日来的抑闷,已经到达上限了。
  “你方才给他的,是什么?”他面目阴翳,嗓音清晰低沉,极富磁性,已经是男子正常的嗓色了。
  微醺不明所以,干张着嘴愣着看他。
  她头一次见,如此炸毛的他,可却沮丧地不明白他此举的原因。
  当那双炯炯的眼神从不满到炸毛,再因为她良久的沉默而失去了底气,渐渐失落了下来后,紧攥她的手就渐渐松了下来。
  等他终于难堪地转身要走之际,微醺突然在后头叫住了他。
  “颜夕!你那样会让我误会的!”她在后方大声喊着。
  李颜顿下了脚步,依旧没把头转过去,只闷闷地驻在原地,冷淡道:“你要误会,也与我无关。”
  说完,他又大步疾风地朝前走了几步。
  微醺黯淡地垂下头来,正以为他会这么走掉之际,他却突然停顿了下来。
  以为他还有什么话要说,正准备要问,却见他突然又一阵风似得走了回来,双手紧紧抓住她的两只小手,拽到了他胸前。
  微醺满是讶色的水眸流转中,看见了,年少的他,就已经不知不觉把胸背锻炼得如此宽厚了。
  他紧紧抓着她两手,把她拉得越来越近,直到她的额发即将抵住他的下颚之际,她隐隐感觉到,额心似有柔软的什么触了一下,就快速离开了。
  “义父说了,以后,会把你许给我。”他的声线似有仓猝后的急促,似乎那是突然间才想起来要说的话一样。
  然后,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就拂了拂袖,逃也似的消失在朱红雕栏的长廊尽头。
  其实,他都还没有想好。
  因着儿时那份解窘之恩,还有恁多年的相伴之情,他与花姨母一样,也不希望把她牵涉其中。
  只是,在方才那一瞬,当他一想到从她手边递过去的那个似曾熟悉的红封,他就失禁了。
  他自个也不明白,遇事一向沉静冷敛的他,缘何好像一遇到一些特定的事情,就会像情智尚未长熟的孩童一样,任意妄为。一如夜窥,一如方才。
  在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匆匆忙忙逃离时,他的脑里还一片纷杂,像阁楼上纷纷散开掉落的书页,穿插混杂在一起,永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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