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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重生:王爷我不嫁-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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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夕颜松了一口气,即将走出宫门时,李福海不知怎么来了此处,看见她的背影唤道:“等等!”

    ……

    在泰和宫中,许珑鸢靠在床榻边,她的腿摔断了,御医已为她包扎好,但有几个月都不能下床。

    为了引慕容玄月过来,许珑鸢也下了狠手。但愿苏夕颜能履行诺言,离开之后再也不要出现!

    慕容玄月走入大殿中,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许珑鸢苍白忍痛的容颜映入他的眼帘,脸上少了几分尖锐刻薄之色。

    “皇上……”许珑鸢轻声唤道。

    慕容玄月缓缓走近身后跟着叶淑仪,许珑鸢望着这张与苏夕颜相似的脸,暗暗咬牙。只是一个淑仪而已,眼下先利用着,日后想除掉也不会费力!

    “你腿怎么会摔伤了?”慕容玄月走近问道。

    许珑鸢见他难得关心自己,喜不自胜,说出的话却酸溜溜的,“臣妾还以为皇上不会过来。臣妾一个人住在泰和宫内实在孤单……”

    “所以你就将腿摔断了,引朕过来?”慕容玄月的声音冰冷凝着讽刺。

    “不是的……”许珑鸢摇头,神色间藏着不安,“庑廊中结了冰,臣妾走过的时候没有注意道这才摔伤了腿。皇上你今夜你能不能留在臣妾这?”

    慕容玄月站起了身子,“御医说你要静养。”这样的话明显是拒绝。

    “皇上臣妾没有求过你什么,只求今夜你陪在臣妾这!”许珑鸢急急地朝他伸出手,不顾自己一条腿摔断了就想抓住他的衣袍。

    差点从床榻间摔落,被旁边的叶淑仪眼疾手快地扶住。

    叶淑仪为她求情道:“皇上。娘娘摔伤了腿,需要人照顾,您不如就在泰和宫中守一夜。夜这样深了,月贵妃一定已经入睡了。皇上何必再去将月贵妃吵醒?”

    慕容玄月没有作声,望着跪在地上的叶淑仪,又像是透过她在看着另外一个女人,“你当真想要朕留下?”

    叶淑仪心中一惊,对上许珑鸢阴鸷警告的目光,连连点头。“臣妾想让皇上留下。”

    慕容玄月想到苏夕颜这几日对他的冷漠排斥,目光落在叶淑仪的脸上有一瞬失神,她从未用过这样温柔仰慕的神色看过自己,隐隐之中还带着渴求。

    “今夜朕留下,只有今夜。”

    哪怕只有一晚上,许珑鸢也觉得满足了。因为明日一早苏夕颜就会消失,再也不会回来。女人之间的战争,最后的胜利者仍是她!

    她有一辈子的时光陪着慕容玄月的身边,就算是水滴石穿。也总有一日能让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女人的美梦,总是自欺欺人。

    皇宫门前李福海突然出声叫住了苏夕颜,她的掌心顿时变得冰冷粘腻。假如李福海认出她来,就一定会惊动慕容玄月,到时候她插翅也难飞。

    苏夕颜扣紧了手心,逼着自己保持镇定,她已走出了皇宫的大门,马上就能获得自由。

    苏夕颜转过身子,将太监帽子压得极低。只露出白皙精巧的下巴,恭恭敬敬地朝着李福海行了一个礼。

    李福海看她的身形有些眼熟,深色的太监服与黑夜融为一色,有些让人看不分明。

    “他是哪个宫里的宫人?这么晚了怎么要出宫?”李福海问道。

    在苏夕颜出声之前,看守宫门的护卫就先一步行礼说道:“他是泰和宫的太监,娘娘摔伤了腿,让他出宫通知许家。他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奴才们也不敢阻拦……”

    李福海想起许皇后刁蛮的性子,又忆起她与皇上不睦之事,便少了盘问的心思。以免显得像是故意刁蛮,惹得圣上与皇后之间积怨更深。

    半夜子时宫门已落,皇后摔断了腿也不是何等大事,实在没有必要这个时候出宫通知许家。不过许皇后那样的性子,也没有什么她做不出来的事情。

    李福海饶是心思缜密,对这件事也未曾多想,眼见着护卫开了最外面的那层宫门,他目送那抹纤瘦半弯着腰的身形消失在冬夜寒冷的夜色中……


第二百五十四章:她不见了

    沉重的宫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黑色的夜色像是鸟笼上的黑布还盖着,黎明最是黑暗的时候,天际边没有一点光。

    寒风拂面而过,苏夕颜才发觉身后生出了一层冷汗。

    她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皇宫门前,换掉了身上太监的宫服,宫帽扯落露出随风而舞的青丝长发。

    离开皇宫之前,她准备了一些盘缠随身放着,离开皇宫后,她做得第一件事,买了一架寻常的马车,换去身上金线缝制的宫装。

    这一路去往边塞少说有五六日的路程,明日慕容玄月就会发现她失踪,很快就会有人追寻她的下落。所以她必须小心谨慎不能出任何差错!

    她想一时半刻之内,慕容玄月猜不出她会去往边塞。边塞路途遥远,边塞之地荒芜,除了军旅之人,很少会有人往那边去。

    坐在泰和宫中慕容玄月已不知自己是第几次朝着滴更看去。冬夜漫长无边,天边的日光迟迟都没有出现,像是再也不会亮起。

    他的心中无端烦躁,为何?

    如果不是床榻上的许珑鸢时常传来痛呼声,如果不是他答应了许珑鸢留下,此刻他就想从泰和宫中离开,去见她!

    这个念头闪过之后,慕容玄月也觉得莫名,只是分开一夜而已,自己为何会这样想她?自己已不是冲动的少年郎了,却压抑不住心中翻涌的情绪。

    情根深种,慕容玄月在此时才发觉。她看见那盆紫色鸢尾花了吗?它代表着爱与永恒。

    慕容玄月烦躁地站在身子,站在泰和宫的窗户边,宫殿中燃着甜腻的熏香,他分外怀念苏夕颜身上浅淡的气息。

    他在想苏夕颜,不经意间就会分神想起她。

    她像是他命中的蛊,钻入他的身体内扎了根,与他血肉相连。

    她睡得还好吗?她被自己软禁在宫中,总是不快乐,时常会梦魇。她还在生气吗?在恨他对央毅与央染辰下手?

    他这样做一半是为了江山,一半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他早就想过,等苏夕颜生下孩子之后,就将她的子嗣立为太子。

    灯影之下,他从袖中拿出一支秀美的玉簪。

    昨日上朝时才被陈公公发觉,他原本绾发的玉簪被人换了,换成女儿家秀气的玉簪,发尾雕琢着一朵剔透的梅花。

    慕容玄月在袖下紧紧地握住这支发簪,轻轻抚摸。

    发现发簪被换后,陈公公吓了一跳,连忙让人去寻找。圣上用的物件,岂能弄错。

    后来陈公公知道是这支发簪是月贵妃的才松了一口气,打趣道,真真是吓死奴才了,月贵妃与皇上换了发簪为信物也不告诉奴才一声。

    这是夕颜换给他的信物,慕容玄月握紧了手中的发簪,像是看见那一晚她为自己绾发,神色认真,白皙的面容难得流泻出一丝柔和。灯影照落在她的面容间,描绘一层暖芒,时光恍若定格。这样的画面,任凭时光荏苒,他也不会忘记。

    同样觉得夜色漫长的还有慕容玦,他坐在院落的围墙上,一直举头望着夜空,等待天明。

    “老头子。你说丫头她醒了没有?”他披着银鼠的狐裘,薄唇冻得失去了颜色,却仍是固执地坐在墙头。

    屋中被他吵醒无数次的萧慎忍无可忍,将枕头扔了出来,“这是你第一百零二遍问我了,天还没亮,你说女娃娃醒了没有?”

    慕容玦修长的手指一抬一握就将丢出的枕头抱进了怀里,“我想去见她,一时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

    太难熬了,才离开皇宫几日而已,对他而言却像是过去了几年。

    他的女儿,还有他的孩子都困在南朝的皇宫之中,就算是拼上性命,这一次他也要将颜儿带走!

    萧慎被他吵得睡不着,索性披了衣服走出庭院,寒风一吹便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围墙上,墨发飞扬,慕容玦修长的手指拢着银鼠裘,神色专注地盯着东方的天际。渐渐西沉月色散落在他纤长的睫羽间晕开点点的光芒,将他面容映衬得妖冶倾城,分外的不真实。

    萧慎轻咳过后,忍不住问道:“为了女娃娃,你当真不回辽国了?你为了复仇经营了这么多年……”

    慕容玦脸上泛起苦涩的笑容,声音也在这一瞬变得低哑,“南国,辽国……天下当真是我想要的吗?”

    “复仇夺权是我有生以来一直执着的东西,为此我能不惜一切,能利用杀尽所有人,不放过任何的机会。”

    银鼠裘下修长的手指间多出了一块碧玉色通透的虎符,他用力握紧,碧玉的虎符就在他掌心中化为了齑粉。

    看着随风散落的莹绿色碎光,萧慎脸色大变,“能调动辽国军队的虎符就被你这样毁了,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慕容玦轻笑着重复,“为了复仇,为了天下。你让我再一次放弃她吗?如果两者之间只能选其一,我只有颜儿那笨丫头!”

    让他放弃一个给了他温暖,教会他眷恋的女子,他做不到!更何况,颜儿有了他的骨肉!

    萧慎久久不语,轻叹一声,“玦儿你当真做出决定了吗?你能走到现在,受过多少非人的折磨,你……都愿意放下?”

    徒儿除了这张迷惑小姑娘的脸尚且能看。他的身上哪有一块完好之处?鞭伤,刀伤,箭伤,他的身上只有林林种种,长短不一的伤痕。都是他十几年来受过的罪!

    “有舍才有得,我只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去颜儿!”这张邪艳无双的脸上,难得露出纯净认真之色。

    “那慕容幽雪你打算如何对她?”萧慎挠了挠头顶,那凶悍的女人实在缠得紧,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慕容幽雪屡次三番对颜儿下手,若非顾念儿时的恩情,她早该死了机会。

    听到她的名字,慕容玦的眉宇陡然蹙紧,漆黑的凤眸眼底聚起寒气,“我不会让她再跟在我的身边,横插在我和颜儿之间,如果颜儿和孩子有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她!”

    萧慎不知自己还能再说什么。慕容玦说到关于女娃娃任何一切的时候,眉宇就会弯下,含笑的模样无比温柔。这样的温柔远胜过千言万语。

    棉絮般漂浮在天际的云被风吹散,这一夜有多少人未眠等待天明的到来。

    一辆油毡小马车从鸿城中驶出,无路是马车还是驾车的车夫都无比的普通,普通到没有人会去多看一眼。

    着一辆马车离开皇城之后,一路向北,向着边塞赶去。

    五更天后,慕容玄月离开了泰和宫去了前殿朝堂。这一夜是许珑鸢为后这么久,睡得最舒服的一夜。因她知道自己最渴望的男人就陪在她的身边,就连断腿之痛都能被忽略。

    如果慕容玄月能对她再亲近一些,她可以拿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去换!

    叶淑仪一早就来泰和宫中给许珑鸢请安,眼下犹挂着乌青,像是昨晚没有睡好。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坐在梳妆镜前的许珑鸢捏紧了手中的玉梳,不得不说叶淑仪很像那个贱人,无论是形容,还是她的声音。

    待许珑鸢梳妆完成之后,她才高贵雍容地转过身子盯着叶淑仪,“你能将皇上请来泰和宫,是帮了本宫一个大忙!你可愿意再帮本宫一回?”

    叶淑仪受宠若惊地点头不已,“臣妾自是愿意!”

    许珑鸢指尖沾过胭脂,精致细致地点在自己的唇角间,“你去邀月殿中看一看,月贵妃还在不在那?”

    邀月殿中无比安静,月贵妃怀着身孕,醒来的时辰不定,没有人敢去打扰她。

    叶淑仪穿着精致的宫装,她确实想要见一见这文月贵妃。见过自己的人都说她与月贵妃长得相像,昨日见皇上对她的态度,确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念及慕容玄月尊贵雍容的气质,俊美无瑕的面容,叶淑仪不由地唇边含笑,缱绻的梨涡也蒙上了一层绯色红晕。

    如果能像月贵妃一样,盛得龙宠,常伴皇上身边,那真是一件幸事!皇上一直利用她,又暗中嫉恨她,她岂会不知。

    “叶淑仪前来拜见月妃娘娘……”宫人进去通传了许久,而后脸色慌张地跑了出来。

    “月妃娘娘不见了!”偌大的宫殿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没能找到苏夕颜的踪迹,只有宫殿后窗是开着的,寒风吹了半宿,宫殿之中冷得如同冰窖。

    叶淑仪变了脸色,月贵妃怀了龙子。龙宠正盛,怎会突然消失?宫中有宵禁,后宫嫔妃绝不可能离开皇宫。

    叶淑仪再也顾不得,急匆匆地踏入了邀月殿中。

    邀月殿金碧堂皇,用得皆是宫中最好的物件,她细细流连每一样物件,心中唯有羡慕。

    月贵妃陡然不见,难道是遇害了?她与月贵妃长得相似,日后她就是最有可能入住邀月宫的人!

    前殿早朝已散。慕容玄月走过深深的回廊宫殿,他步伐极快,身后伺候的陈公公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圣上的脚步。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这样急躁,只想看见她,他突然之间像是有了太多的话要对她说。

    邀月殿中所有的宫人都出去寻觅,却依旧没有找到苏姑娘的下落。

    正在他们惶惶不可安之时,皇上竟然来了!他们如惊弓之鸟跪下,浑身颤栗不止,却无人敢向皇上提及苏姑娘失踪的事情。

    此刻他抬眸望着邀月殿中的人影。竟没有察觉到这些宫人反常的态度。

    所有不安急切的感情在看见帘帐后的倩影,都熄灭了。慕容玄月放缓了脚步,甚至抬手整理好自己的龙袍。

    自己的急切慌乱,他不想让苏夕颜看到。

    在层叠帘帐后徘徊流连的叶淑仪还不知皇上的到来,皇上当真是将月贵妃视若珍宝,皇上娘娘的泰和宫中都没有这样的水晶银镜。

    他穿过帘帐,站在她的身后轻声唤道:“夕颜……”

    清冽的嗓音如同被酒水浸润过,低哑微颤,如琴音动人心弦。缓缓直起身子的叶淑仪怔住了。

    圣上对她流露出的温情。不及他对月贵妃的万分之一。

    在月贵妃面前,他不像是一个帝王,更像是一个痴心的恋人。

    难怪,难怪月贵妃会这样得宠,皇上对她用了真心真情。

    “圣上……”叶淑仪软声呢喃,她很想表明自己的身份。但眼下月贵妃下落不明,她无缘无故出现在邀月殿中,实在有些说不清楚。

    这一声轻唤,换来的竟是慕容玄月从背后而来的拥抱。

    叶淑仪彻彻底底地僵硬住了。她闻到皇上身上叫人晕眩的龙涎香气息,只觉得裙裾下的两腿发软,竟有些站不稳。

    她面容羞得通红,弱柳扶风般再也无力说出一句话。

    月贵妃下落不明,对她而言不是一次机会吗?毕竟她与月贵妃那样相似……

    “我昨晚没有过来,你有没有怪我?”叶淑仪颤抖不已,堂堂一国之君竟在月贵妃面前用“我”这样的自称。

    恐怕在慕容玄月的心底,唯将月贵妃当成自己的妻!

    叶淑仪心中剧烈起伏,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唯有轻轻摇头。

    今日的夕颜稍有不同,对他的态度缓和了许多,不再像个张牙舞爪的刺猬,也不再用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对他。

    慕容玄月松了一口气,心中泛起难以言说的喜悦,她在慢慢地接受他了是吗?

    龙袖下的手臂收紧,又顾忌她有身孕,抱紧了一瞬后缓缓松开了臂膀,“昨夜我让李福海送给你的鸢尾花。你收到了吗?暖棚之中它是最先绽放的紫鸢,我知道你喜欢特意带过来送给你。”

    慕容玄月继续轻声低语,目光注视着她的背影,宛若光芒流转的幽潭无比深邃缱绻。

    “我后悔当初在青鸾王府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留下你!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其他男人将你带走。等孩子出生之后,我就将他立为储君。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生下属于我们骨血的子嗣……”

    叶淑仪身子绷紧,她像是听不到慕容玄月说得话。月贵妃肚中的孩子,不就是圣上的血脉吗?

    她这样淡漠的态度,慕容玄月早已习惯。至少今日她乖巧地靠在自己怀中。没有再张牙舞爪地要将他推走。

    慕容玄月苦涩一笑,手指抚过眉弓骨上的疤痕。御医说这道伤口太深了,愈合之后也会留下疤痕。

    是她留下的印记,他并不介意。

    慕容玄月的眸光停留在往日自己批阅奏折的案几上,案几间摆放着一只熟悉的花盆,花盆中的花束早已凋零,紫色的花浅绿色的茎脉,如同薄薄而发软的纸片,蔫撘在花盆间,早已被冻死。

    为何会这样?昨晚他一路小心地挡风捧来,那盆鸢尾还是生机盎然的模样。慕容玄月眼中所有的光亮在看见鸢尾花的那一刻变得暗淡。

    “夕颜你还没有原谅我是吗?”他的声音沉痛,低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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