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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妃有毒-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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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瑶对她的轻唤却愰如未闻,她高涨的怒火现在急需发泄,半空里狂肆乱舞的红发如妖魔张开的血盆大口,随时等着主人的命令将人吞噬。
    “师姐,我求求你杀了我吧,师姐,我错了,我求你……”青柠知道今日难逃一死,身上的剧痛让她连昏过去都不可能,她哭泣着哀求道。
    “死?”玉瑶冷哼,“你以为我受了那么多苦,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
    “我是受人威胁指使的,我并不是真的想害你。师姐,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吧。”
    “受威胁指使?谁?是不是欧阳明月?”
    “不是,是一名红衣男子,他自称本座,说这样对你不过是要替一个人出几分气罢了。之所以将你的命留着,也不过是为了万一她若是命大能活着回来,自己能够亲自动手取你性命而已。而我,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还说你被最感情最好的姐妹背叛废去武功,想必她的心里,这滋味颇为受用才是。师姐,我求求你,看在我也是被利用被胁迫的份上,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吧。”青柠蠕动着血糊糊的身体祈求着。
    替一个人出几分气,万一她若是命大能活着回来?
    红衣男子她猜不出是谁,但是,与她有关,且那人命大能活着回来…。指的是跌入虚洞的欧阳明月!
    纵然当时君熠寒也一同跌了下去,但是一个男人选择这样的方法折磨她且还注重这种折磨方法会否另与她有仇的那个人开心,这个与她有仇的人必然是个女人,是以,只会是欧阳明月。
    是她,是她,还是她!
    欧阳明月、慕寒,她上辈子究竟与她结了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为何她此生的所有悲剧都由她造成。不杀欧阳明月,她做鬼也不堕入沦回!
    “啊……”玉瑶红发狂舞,狠狠的刺入青柠的眼眶,刺穿她的面皮拨起,刺入她的四肢筋脉斩断,她的声音如来自地狱的恶鬼,“纵然是有人指使,但你仍难饶恕。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亲身感受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她收回发,如一头走兽四肢着地向外走去,对地上将她切切望着眼角泪珠莹亮气息奄奄唇瓣蠕动却再也无力出声陈掌门视而不见,身后,青柠浑身血肉模糊的抽搐,再也辨不出半分原来的模样。
    “果然最毒妇人心,你可比我狠多了。”置身在隐影中的灰衣人冷嘲。
    “既然天下人负我,我便杀尽天下人。”玉瑶的声音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阁主,你看。”弦月见温暖到来,抬手让人将死者身上的白布掀开,蹲下身指着近前的几名死者道:“她们有的是被类似利爪的东西一爪掏心而死,有的则像是被无数钢针穿心而死,属下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骇人的死法。”
    温暖蹲下身稍作检查,片刻后,面色凝重的起身,看着当日玉女门隆重继任仪式的大殿如今那些鲜活的生命都躺在了地上被盖上了白布,心头一片沉甸,只觉世间真是世事无常。
    “总共多少人?”
    “全门除开陈掌门及青柠总共一百三十四人,无一人幸免。”
    “派人去通知姬道子,他是武林泰斗,玉女门出了这样的事,还是请他来主持大局吧。青柠和陈掌门可有找到?”
    “阁主,后山有发现。”她话音刚落,不远处一名属下脚步踉跄跑上前,捂着欲吐的口面色发白道。
    “走,去看看。”温暖瞧着她的模样眉峰紧皱。
    温暖刚来到洞口,守在洞外同样面色发白的属下立即退至两旁跟在她身后进去。
    纵是平日里研毒,养的毒物不少,恶心的也见过不少,但那被扒了皮的血糊糊仍在蠕动的人体东西仍是让温暖胃部忍不住一阵收缩,她终于明白了那些属下为何失态。
    地上的两人,一个是已断气,但仍大睁着双眼泪水未干的陈掌门,那么另一个,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她见那团血肉的东西又动了动,知她仍未断气,遂上前道:“你可是青柠?”虽已确认,但这般血肉模糊,再确认一下总是好的。
    “是。”青柠极其微弱的声音从喉咙逸出。
    “灭玉女门满门及杀你们的可是玉瑶及灰衣人?”温暖再次确认。
    “玉瑶,玉瑶……”青柠一听“玉瑶”的名字,血糊糊的身体立即不停蠕动,不知是怕还是怒。
    “将她们带出去。”温暖瞧着她那血糊糊的身子及两个血淋淋的眼洞只觉胃抽搐的紧。
    “求求你,替我报、报仇,杀了玉瑶,给、给我一个、痛快,杀、杀了我。”青柠祈求道。
    “若想报仇便撑着,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温暖虽同情她太过可怜,但她又何尝不是狠心不是自作自受。
    三个时辰后,姬道子携几位德高望重的掌门赶来,看着眼前的惨景,只觉满目晕眩,他怒火中烧道:“是谁,竟如此狠心。”
    “玉女门被逐出师门的大弟子玉瑶。”温暖回道,她特地在此等着姬道子来,将事情说明后再离开。
    “玉瑶?她一人能杀如此多人?”随同来的掌门之一质疑。
    “自是不止她一人,她还有一个帮手。”温暖指着死者伤口给几人看。
    几人看后面色沉重,各自沉默不语。
    “还有。”温暖让不远处的几人将陈掌门的尸体与青柠抬过来,对青柠道:“青柠,现在姬道子前倍与几位德高望重的掌门在此,你有何冤屈尽可向他们陈述,他们一定会为你为玉女门玉持公道。”
    “玉瑶屠我玉女门满、满门,杀我与师傅,还请几位前辈为我玉、玉女门主、主持公道。”青柠剧烈喘息着开口,牵动着身上血糊糊的肉不停颤动。
    几位掌门中有两位已转至一旁呕吐,姬道子面色肃然沉声道:“青柠姑娘放心,我等一定为玉女门主持公道。”
    “谢、谢前倍,青柠还、还有一次相、相求。”
    “青柠姑娘请讲,只要老夫能办到的,老夫一定竭尽全力。”
    “请前辈杀、杀了我,给我一、一个痛快。”
    姬道子神色复杂的看向温暖,温暖摇了摇头表示已经没救了,纵便她将她的命保留下来,于她而言也不过是生不如死,或许这就是玉瑶没杀了她的目的。
    “好。”姬道子闭了闭眸,手中长剑破空划过。
    “谢谢前、前辈。”青柠唇角微勾,是对痛苦的解脱。
    “阁主,你说的玉瑶的帮手是谁?”姬道子收剑背对着青柠的尸身开口,他实在不忍再去瞧那姑娘悲参的模样。
    “他的身份我不清楚,但我见过他几次,他一身灰衣身形枯瘦断臂眼瞎且腿应受过伤,行走不畅,你们所看到的尸身上的爪印便是他的。”温暖又指着陈掌门身上的细小针孔般的密密麻麻的伤口道:“这些伤是玉瑶的发造成的,玉瑶被青柠挑断手脚筋后以四肢肘处支撑身体行走,杀人,主要用发。”
    “被挑断手脚筋,这是怎么回事?”姬道子皱眉道。
    “不过是玉女门的内部之事。”温暖冷冷一笑。
    她如此一说,几人心下自是立即明了。其中一位掌门道:“恕在下冒昧问一句,阁主为何知道的如此多,且明月阁能在第一时间出现,还通知我等赶来?”
    温暖不在意的笑笑,“这正是本阁主等在此的原因,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为免诸位误会,这事本阁主还是希望当着诸位面解释清楚。想必自上次玉女门继位大典时,诸位已知我与玉瑶不和,前些日子我去万毒谷采药时,恰巧碰到了在谷里练功的玉瑶及灰衣人,双方有过交手。昨日里,我思衬着玉瑶筋脉被废及玉女门更换继任掌门之事似乎有些蹊跷,便派了人来玉女门附近转转,看她是否会回来报仇,也好掌握些她的动向,以免她找本阁主报仇时,本阁主处于被动。谁曾想,却终是来晚了一步,玉女门已被灭门。”
    她神色坦然,解释的合情合理。说完后,抱拳一礼道:“既然接下来的事,有诸位前辈料理,那本阁主就告辞了。”
    “姬老,您怎么看?”掌门之一瞧着温暖离去的背影对姬道子问道。
    “这明月阁阁主,倒是位及其坦荡的后辈。”姬老捋须评价。
    其它几人神色赞同的点头,其中一人道:“姬老,您看这事如何处理?”
    “昭告武林,对玉瑶及灰衣人发布诛杀令。”姬道子精烁的眸子寒光乍现。
    

第五十二章 臣服
    愁云惨淡,狂风刮过乱石发出阵阵呜咽声,似幽怨女鬼凄凉的哭泣。而此夜,历时二百余年的魔鬼地狱正发生着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屠戮厮杀,鲜血飞溅肢体横陈,带着血腥罪恶的生命在刀峰边缘游走。
    这一夜,魔鬼地狱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地狱。
    晨羲微露,黑暗被无声撕裂,这一场炼狱熬制终于结束。
    顾辰羽手持长剑,面容冷峻立于高岩之上,冷冷俯视着下方跪拜的人群,一身黑色的衣袍被喷溅的鲜血浸透紧裹其身,张狂野性中弥漫着层层血气,散发着属于死亡的威压。
    “顾辰羽,我纵是死,也绝不会屈服。”死寂的人群中,一个满脸血污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拄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双眼透着狠毒的光射向顾辰羽。
    “既如此,那我便成全你。”顾辰羽手中的剑寒光闪过,那男人的头瞬间跌落在地,双眼鼓得铜铃大,他甚至没看清他是何时出的剑,而顾辰羽,由始至终眼眸未垂下过半分,他根本未入他的眼。
    “可还有谁不服?”他泛着寒光的剑尖微抬,嗓音比剑还要冷上三分。
    “您就是这黑暗世界的王,我愿意誓死追随。”血腥弥漫的死寂人群中,不知是谁中气十足的大声道。
    “我等愿意誓死追随黑暗之王。”此人声落,其它人纷纷俯地附合。
    地平线尽头处,金阳初升,将这方阴霾的黑暗之地照亮。顾辰羽眸色投向远方,浓且沉,唯独那轮暖阳,在其间点缀出璀璨的光亮。
    魔鬼地狱最强大的三股势力全部覆灭,黑暗世界终于一统。
    “殿下,殿下。”初九早早的在宫门口守着等着楚欢,谁知马车刚一停下,楚欢却拨腿飞奔而去,他只好在后面急急的呼唤跟着。
    “母后。”楚欢冲进朝霞殿,抬手抢过慕容婧手中的茶杯咕噜咕噜两口喝下,叉着腰回身对四周的宫女太监及殿上正躬身汇报事务的大臣们挥了挥手喘着气道:“你们都给本殿下出去,本殿下有机密大事要同母后商议。”
    被楚欢一连串动作弄得呆愣的大臣们本能的朝慕容婧瞧去,见慕容婧抬了抬手,这才躬身退下,待到连宫女太监们也都悉数退尽后,慕容婧面色一沉,正欲开口训他,楚欢却在她身旁坐下,先一步急切道:“母后,我是不是个小怪物?”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慕容婧皱眉看着他。
    “儿臣没胡说八道。”楚欢嘟唇苦着脸道:“若儿臣不是个小怪物,儿臣怎会、怎会……”
    “怎会什么?”慕容婧心头一沉,难道……
    “怎会有天夜里,突然胸口涨痛,还涨出了姑娘家的胸来?”楚欢神情很是纠结。
    “男儿家,怎会长出姑娘家的胸,你定是梦魇了。”慕容婧眸色一冷,该死的东西,竟然敢骗他,若非已诛了他们十族,她非得将他们拨皮抽筋五马分尸不可。
    “不可能。”楚欢断然道:“儿臣最初也以为是梦魇,毕竟这长出的胸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没见了,一时分不清是梦是现实。可儿臣去了医馆,让大夫把了脉,大夫说儿臣既有男子脉象也有女子脉象,既如此,那这就定不是梦。母后,您养了儿臣这么多年,真的没发现儿臣是个小怪物?”
    “休得满口胡言,你身为堂堂翎国四殿下,怎能开口闭口就说自己是小怪物。江湖人心险恶且能人异士者多,你这性子极野,许是不小心得罪了谁,被人戏弄了也未可知。你先回寝殿歇息,稍后哀家派孙御医为你瞧瞧。”慕容婧为他拭了拭额头的细汗,叮嘱道:“此事同哀家提提也就罢了,万不可随意嚷嚷叫旁人听了去生出些事端,哀家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嗯,明白了。”楚欢点了点头,眉头蹙了蹙,仍是不死心的追问道:“母后,儿臣真不是小怪物?”
    “哀家与你说了这许久,你当耳旁风了不成?若再让哀家听见你提‘小怪物’这三字,哀家非重重的罚你不可。”慕容婧冷声喝斥。
    “知道了,知道了。”楚欢如释重负的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掩嘴打着呵欠道:“母后,那儿臣就先回去了。”
    慕容婧瞧着楚欢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面色森寒的唤来王公公吩咐:“立即传孙太医。”
    “是,太后。”
    “殿下不过是中了些江湖术士的药,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症状。现如今殿下体内还殘留了些许药性,为防万一,臣这里有粒清肌丸还请殿下服下,以将殘留药性袪除。”孙御医为楚欢把完脉之后,在医药箱的暗阁中拿出个细瓷瓶递给楚欢。
    “本殿下的脉象没问题?”楚欢随手接过瓷瓶抛给身旁的初九。
    “不过是殿下所中药引起的假象,殿下不必在意。”孙御医躬身回道,又叮嘱道:“这药还请殿下赶紧服下,以免殘留的药性在殿下体内过久沉积于血脉之中,介时就难以清除了。”
    “嗯,本殿下知道了,退下吧。”楚欢不耐烦的挥挥手,心头却是喜不自胜,原来她不是小怪物,如此,若是孟大哥愿意嫁给他的话,他就可心放心大胆的娶他了。不过,这药难不成真是巫月凌那臭丫头给他下的?毕竟他白日里才与她干了架,晚上就长了胸。可是……不知为何,他心头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臣,告退。”孙御医敛去眸中复杂神色退下。
    “殿下,请用。”孙御医刚走,初九便已手脚麻利的倒好水将药递给楚欢。
    楚欢顺手将药接过顺手向上一抛,他本欲张口将那药丸接住,然当视线扫过那药丸时,他手却又快一步的将那药丸从唇边给捞了回来。
    “殿下?”初九不解的看着他。
    “本殿下想换个斯文些的吃法。”楚欢斜睨了他眼,“去给本殿下端碗冰镇银耳莲子羹来。”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楚欢一脚踹向他屁股。
    初九被踹出寝殿后,楚欢这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指间的药丸,这药……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客栈!是了,当时他从玉女峰逃跑后,在一家客栈住宿时,因吃的太多,晚上腹胃不适,呕吐的东西中呈见过这药。当时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现与这指间的药丸作比,简直如出一辄。虽世间这模样的药丸太多,雷同并非不可能,但当时暗中有母后派的人监视跟踪,再加之今日孙御医给他开这药。细较之下,这已不是雷同巧合这般简单。
    楚欢性子单纯,不精于阴谋算计,但并不代表他蠢笨。他将药丸收好,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紧紧捂住,心头那胀痛的感觉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原来他真的是个小怪物,母后是知道的,所以从小到大才只让孙御医为他看诊,且用药物用他控制变异。
    怎么能这样,让他从地狱到天堂,再紧接着又把他推入地狱,老天也忒狠了些,忒殘忍了些,他的美人儿,他的孟大哥,他以后还怎么娶他?
    楚欢越想越觉自己悲催,越想越觉自己命苦,越想就越……忍不住想哭。
    “殿下,冰镇银耳莲子羹来了。”初九对裹成一团的楚欢道。
    “拿走,喂猪,本殿下不吃。”楚欢闷闷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
    “……”
    “玉女门的事如何?”晚饭后,君熠寒随温暖在花园内散步,随口问道。
    “连带陈掌门在内一百三十六人无一活口。”温暖叹息道:“没想到玉瑶如今已变得如此疯狂,再加上她的帮手灰衣人,两个变态凑在一起,还不知会做出多少丧心病狂的事。”
    “灰衣人?”
    “嗯,瞎眼断胳膊瘸腿,身形枯瘦,不知道他的身份来历,似乎和我仇怨颇深,因一直身着灰衣,所以我就顺口叫他灰衣人。”
    “难道是他?”君熠寒眉峰微皱。
    “谁?”温暖停住脚步看向他。
    “江淮南宫世家南宫褚的三儿子南宫锦。”没想到当初他受了重伤坠入赤水中竟未死,难怪在兖州时他会向兖州军告密,原来如此。
    “南宫锦?”温暖不解,“南宫家不是已经被满门抄斩,难道南宫锦躲过了这杀身之祸?”
    “算来应是因祸避祸,原本以为他已葬身狼腹,却未想他躲过一劫。”
    南宫世家三儿子南宫锦,葬身狼腹?
    难道是……他与君熠寒从地下兵器基地出来下山时带走的那名藏青色衣袍男子?当时那名男子的确落入了狼群中,且那次君熠寒带有人皮面具,而她面容却是本色未加掩饰,难怪他会如此恨她入骨。
    温暖总算明白了这灰衣人与她的仇怨从何而来,不过……她拧了拧眉,总觉她忽略了一件比灰衣人身份还重要的事,可细思了半晌,脑中却毫无头绪。
    “如此算来,我与他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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