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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掌心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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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将军你呢?”
  “我?”梁孺苦笑:“我可以忍受。”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宋贵贵再次见到梁孺的时候是鹰谭和鹿鸣两军合一之时。举军同庆,人人欢乐; 只有宋贵贵一人脸上挂着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昙香在一旁看的心里头好不舒服。也就男人们心大,横看一个梁孺一脸无忧地接受来人喜贺; 竖看一个周敬生,遇见久别重逢好兄弟; 却是有了手足忘了妻; 都把昙香晾在一边好半天了。
  还好,谢歌来了; 陪着宋贵贵说说话,逗逗乐。这会儿昙香可算能一时半会的解脱出来。
  谢歌; 宋贵贵,昙香一起。梁孺; 周敬生; 苏武一起。
  晚间要升篝火,众人都在忙着准备。可六个人独独分了两个阵营,看着周敬生和梁孺那皮痒痒的模样; 昙香的胃都要气吐了。
  周敬生和苏武一见如故; 对饮正欢; 两人谁也没注意到梁孺越来越心不在焉,脸色也越来越阴沉起来。因为他看见十丈开外; 一个黑脸糙汉跟宋贵贵靠得那么近坐在一起,那个粗人浑汉不知道说了什么还惹得宋贵贵时不时地捂嘴娇笑。
  梁孺看得肝火都旺起来了。
  梁孺阴沉着脸问:“那个是谁?”
  “谁?哪个是谁?”周敬生正酒逢知己千杯少,喝在兴头上; 哪听得清梁孺问的是啥。
  “就是那个!”梁孺气恼,声音都高了半分,抬手指了指谢歌的方向。
  半天没得到回答,梁孺回看,但见周敬生和苏武两个人任谁也没看他到底指的是谁,都抱着坛子可劲喝呢。
  “别喝了。”梁孺抢过周敬生的酒坛子狠狠往桌子上一掷,播洒出来半坛子酒水。
  “哎,你别拿酒撒气阿。”这下可把周敬生可惜坏了,恨不得把洒桌子上的再舔回来。
  周敬生气呼呼地对梁孺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上等女儿红,兄弟我大半年没喝了,你倒好,倒洒掉半坛子。怎么一遇见你就没好事情。”
  梁孺才不管周敬生抱怨,不耐烦地又问:“那人,谁?”
  周敬生眼皮子一抬,牙缝里挤出来一丝坏笑,随即掩饰下来,装作不经意地道:“谢歌。”
  “嗯。”
  周敬生不理他,继续和苏武谈天说地,海阔天空地胡侃。
  果不其然,酒不过三杯,梁孺咳嗽一声又问:“谢歌是谁?”
  “鹿鸣军副尉啊。”
  梁孺直感觉火气四冒,冲着周敬生一声骂:“你故意的吧,多说一点,谢歌跟宋贵贵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贵妹妹的相好呗。”
  梁孺方才气势汹汹的气焰瞬间被熄灭了,如被冷水泼了个透。周敬生全当没看见,心里偷着乐,憋着笑,快憋出内伤了。苏武跟着梁孺中规中矩习惯了,倒不敢这么放肆地笑话将军。只是他与周敬生早有合计,周敬生说这样能挽救将军姻缘。为了将军姻缘,苏武可不敢造次,样样依着周敬生做,将军的脸就是再愁云密布他也同样装作看不见。
  梁孺喉头干涩,夺过坛子也狠狠地灌下大口的酒,饮罢口角酒渍未干就接着问:“好,好了多久了?”
  这语气,苏武听着特别不习惯,怎么这么怂的感觉?诡异,原来那个让他敬仰万分,让敌军闻风丧胆的黑面阎王哪去了?
  “最近才好上的,全鹿鸣军的人都知道,谢副尉大人追了贵妹妹大半年都没如意,就这两天才得了同意。没见吗,两个人好着呢,亲事什么的也在商量了,就是有没有提前同房什么的,兄弟我实在不知。”
  “操……”梁孺爆了个粗,脸色更加不好看了,甩了甩手,站起身来便往谢歌那么去了。
  周敬生心中给谢歌道无数个抱歉,看着梁孺虎视眈眈前去的背影心道,为了这别扭的两口子,他可是好人坏人全做了。
  这边谢歌正教宋贵贵怎么生篝火,宋贵贵学了几次都学不会,谢歌只好手把手的教。什么叫手把手的教?就是谢歌的大手握着宋贵贵的小手,一点点地转着搓火种。
  “嘿嘿嘿嘿,我怎么还是只冒烟,不出火头?”
  哎呦,这丫头还能笑成这样?还有这手,被那个煤炭黑的粗掌握着就不觉得膈应吗?梁孺站在他俩身后,谢歌和宋贵贵玩弄得正欢却混不察觉,梁孺嘴都快气歪了。梁孺赌气就是不作声,看他们什么时候能察觉到他站在后面。
  谢歌是什么人?当兵入营十年的老兵将了,梁孺那么杀气腾腾地过来,他怎么能不知道?只是他刚刚微转身子,宋贵贵就在他掌心里面狠狠一掐,接着就给他递过去一个眼神,谢歌就不敢乱动了。昨天才结拜的,总不能娘子做不成,干妹妹也认不成了吧。谢歌当然知道宋贵贵的意思,当即会意。这是他干妹妹结拜后求他的第一件事情,怎么都得办的漂亮。
  于是乎,谢歌全身心地教起宋贵贵来。能摸的地方多摸摸,声音尽量放得温柔一些,嗯,再靠得离宋贵贵近一些。谢歌绞尽脑汁,要做好一个优秀的配搭,帮他心爱的妹子达成所愿。
  梁孺兀自在瑟瑟秋风中吹了半晌,谢歌和宋贵贵楞就是看不见他。他平时在军中就是不苟言笑,此刻又是阴郁满面,旁人更是不敢靠近他了。看梁孺一个人在后头站了半天,足足把周敬生急坏了。
  怎么能有人有这么慢的性子?
  “来来来,你说说,你好好说说,”周敬生对苏武道:“你家将军在沙场上那么不顾生死到底为了什么?往大了说是为了国,可为了国不还是想要有个家吗?这怎么一到追女人他就这么墨迹了。”
  周敬生担心梁孺这么在身后边傻站着什么时候是个头,谢歌更是琢磨着梁孺怎么还不上来,因为他实在是快演不下去了。终于,如钉子般的梁孺总算是挪了挪脚步,转到谢歌和宋贵贵面前。
  可宋贵贵头也不抬,就是不看他。
  “贵贵,你跟我来一下。”
  梁孺说了一声,就准备转身离去,实在是不想再看到谢歌,此时此刻却也不好就贸然发作。
  “我没时间。”
  梁孺又钉住了:“什么?”
  宋贵贵还是不耐烦地:“我现在没时间。”
  “……”
  谢歌咽了咽口水,偷偷瞄了一眼梁孺又立刻低下头去。好家伙,眼神能杀人阿。
  梁孺稳了稳心绪,克制住情绪,耐着性子想问,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宋贵贵却没给梁孺这个机会,她站起来拉着谢歌的手,对着梁孺黑着脸:“劳烦将军让让路。”
  梁孺一脸无辜地瞧着宋贵贵的背影越来越远,拳头收紧。
  “后悔了吗?”
  是周敬生又跟来了。
  “照我说,你有什么苦衷不能跟宋贵贵说的?偏偏就要搞成这样?叫我们看着都不舒服。”
  梁孺偏了偏头,没理周敬生。恨恨地回到方才周敬生和苏武坐的地方,没头没脑地痛饮起来。
  一整天……
  梁孺:“现在有时间了吗?”
  宋贵贵:“要去帮忙洗菜了。”
  ……
  “我看饭菜已经洗漱好了,我们聊聊好不好?”
  “我还要去切肉。”
  梁孺心下一惊,宋贵贵提到切肉的时候,十足地咬牙切齿,仿佛要切的不是旁的肉,正是他的肉一般。
  ……
  “那到底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不知道。”
  帐营中,食材准备齐全,宋贵贵还在找着看什么活可以继续干。昙香把她拉到一边:“贵贵,你搞什么呢?你都晾了梁孺一整天了。军营里头现在都在议论这个事情呢。”
  “他们议论什么?”
  “你还说议论什么?”昙香瞪大眼睛:“我的姑娘你醒醒好吧,梁孺现在可不是眉山镇那个普普通通的梁孺了。他现在是堂堂鹰潭军的将军,跟前跟后跟着你快一天了,连句话都没说上。全军营的人都在打听你是何方神圣,怎么把他们的将军大人治住的。”
  宋贵贵冷哼:“太好笑了吧,我一个女子还能治住他一个将军了?”
  宋贵贵说将军这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咬牙切齿了些,好像这样才能解恨。就是这个‘将军’,把她和梁孺隔远了。
  宋贵贵没有怪昙香的意思,可刚才听见她那么说,心里也不高兴。梁孺不是以前的梁孺了?呸,梁孺一辈子都是以前的梁孺,眉山镇的梁孺,她宋贵贵的梁孺!
  他不是又想撇下她了吗?又要独自去承担了吗?装,就让他继续装。
  看她这会儿不把他心肝肺都给气着了才罢休。
  宋贵贵要去扎帐子,谢歌又跟了去。梁孺再也忍不住了,抓过宋贵贵的腕子硬把她拽出来。
  “你干什么?”
  宋贵贵对着梁孺又捶又打,像一只被猎人拎着耳朵的小白兔,徒劳无功地蹬着四脚挣扎。
  “我给你的房子,铺子,钱财足够你在眉山镇丰衣足食一辈子。”
  “然后呢?”
  “还能招揽个入赘女婿。”
  “所以呢?”
  “所以你为什么出现在军营里?”
  “找你。”
  梁孺的声音大了起来:“你找我干什么?”
  宋贵贵也忍不住叫道:“你说过回来提亲,正式娶我,还是明媒正娶那种!”
  娶我,娶我这个词在军营中太敏感了,偏偏当兵的将士各个耳力甚好,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大伙儿全笑眯眯地看着将军跟这个小娘子拌嘴,可乐呵了,今天这个热闹看的真够劲。
  “可我没回家娶你,我负了你。”
  “你回来了,那晚苞米地里面救我的就是你。”
  “不是我,我没去苞米地。”
  “给我窗子下面放房契,银子的也是你。”
  “也不是我。”
  “不是你,你怎么刚才会说给我的房子,铺子,钱财足够我在眉山镇丰衣足食一辈子的?”
  “……”
  梁孺立刻察觉,身前这个小丫头,虽然还是一般的冲动,可爱,可也不是眉山镇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了。
  “你就不能忘记我,好好嫁人吗?非要跑出来干什么?”
  “眉山镇的人,我看不上!”
  梁孺一听这话更气了:“看不上看不上,老老实实过日子的人你看不上。非找一个脑袋挂□□的,长得跟铁脸包公似的煤炭灰球,你怎么就看上了?”
  “谁?”
  “谢歌!”
  梁孺语落,众人的目光立刻齐刷刷地向谢歌杀去。谢歌掩面,这真是,没脸了以后。
  还好,宋贵贵的声音再次响起:“谢大人是我结拜义兄,你别妄作小人。”
  什么?怎么又是结拜义兄了?周敬生不是说全军皆知的吗?还说已经到了有没有提前圆房都不清楚的地步了。
  梁孺心念斗转,恍然大悟是中了周敬生的激将法。
  梁孺木了,这下可如何是好?摆明了是他吃醋,怎么办呢?
  “将军大人可是酒水未醒,才会胡言乱语?”
  梁孺紧接着应声:“嗯,嗯,是的,今日一时兴起多喝了两杯。”
  “那本医师这里恰好有一良方可帮将军醒酒。”
  “嗯?”
  梁孺错愕疑问,不过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宋贵贵说的良方是什么。
  因为此刻不管是鹰谭军的旧将还是鹿鸣军的新兵,都眼睁睁地看到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就只见宋贵贵顺手从身侧一个大黑瓷水缸里面,满当当舀了一瓢水,垫着脚尖才勾到梁孺的头。然后一一瓢洗菜水,不偏不斜地从将军宽阔的额头处哗啦啦地流下来……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鹰潭军和鹿鸣军彻底合一,宋贵贵呆在军营免不了会日日见到梁孺。自从那日闹出的笑话; 宋贵贵把忠武将军当花浇了之后; 宋贵贵的名字就传遍了整个军营。宋贵贵不想见人,更不想见到梁孺; 她躲在屋内研读医书,任谁叫都不出来。直到一日; 外面有女眷通传; 说是姹慕郡主召见她。
  宋贵贵搞不明白,她和这个姹慕郡主素无瓜葛; 多只是在营中远远地看过她。只知道这姹慕郡主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十四岁便从军; 四年青葱岁月一直在军营中度过,骁勇善战不说了; 更是美艳绝伦。但她今年已经年满十八依旧待字闺阁; 京城之中求娶之人多不胜数。
  不过姹慕郡主再好再优秀宋贵贵都不喜欢她。因为这军营中早有传闻,她择偶眼光极高,如今更是看上了鹰潭军的忠武将军梁孺。
  郡主召见; 宋贵贵就是再不情愿也得去。只是到了郡主营帐; 叩拜以后; 宋贵贵便不知道说什么好。阿谀奉承吗?可一个字也说不出啊。
  说不出话就只好干站着。
  可宋贵贵不说话,那姹慕郡主也不说话。宋贵贵心里急啊; 这不是你召见我的呢?我来了,你却不说话。
  本来就对姹慕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下宋贵贵觉得更讨厌她了。叩拜起身以后; 她就站着,姹慕郡主倒是舒服,一口一个绿葡萄悠闲地吃着。她十个指甲都戴上了甲套,双唇涂得娇艳欲滴,看起来完全就是个纯粹娇养在闺阁中大小姐,丝毫想不出她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模样。
  “丫头,研究我研究好了吗?”
  姹慕郡主开口了,宋贵贵险些愣住,想不到这世上竟是还有如此柔美的声音。被她看中了心思,宋贵贵一阵脸红。
  姹慕放下手中绿宝石般的葡萄,净了净手,站起身来踱到宋贵贵身边。她一近身,宋贵贵便闻见一股若有若无的丁香花香气。真是个考究的女人啊,打扮得如此精致。
  可奇怪,就算姹慕郡主衣着华丽,装扮雍容华贵,涂脂抹粉却丝毫没有半分俗气,倒是恰如其分地衬托出她高贵的身份。曼妙的身段,再配上她悦耳动人的声音,还有这娇艳身躯后多年沙场临敌的睿智,难怪得男子倾慕。
  一想到这里宋贵贵心里又咯噔一下。姹慕的美,美到男女共容,就算是女子也会忍不住多看她两眼,倘若是个男子,谁还能忍得住?哪怕是梁孺呢?
  想到这些时日,她不在梁孺身边。近梁孺左右的却是如此强劲的对手。宋贵贵的嘴脸不自觉地撇了撇。
  那边姹慕郡主细微地观察到宋贵贵这一连串可爱的表情,心中早就乐翻了天。这个姑娘也太可爱了吧。喜怒哀乐全在一张脸上,不像她,为了家族荣耀早年就脱了红装征战沙场,多年伪装戴着面具,早就忘记自己本来的心。
  突然间有那么一丝羡慕与嫉妒,姹慕郡主长长地叹了口气,带些幽怨与寂寞。宋贵贵疑惑,不知道这样的美人,人生似乎出奇得圆满,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姹慕轻笑道:“哎,你一定是在想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身份高贵,又有军功战绩在身,人人畏我敬我,我却还不知足吗?”
  “民女不敢妄加揣测郡主心思。”
  “你这么说,我便又不羡慕你了。既然敢想,为何不敢承认。”
  宋贵贵皱起眉头,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郡主,羡慕我?”
  不料姹慕真的点了点头:“当然羡慕你,你有那么多朋友护着你,还有哥哥那般爱着你。而你自己,就只需要随性而活,率性而为,人生可不是惬意?”
  宋贵贵迷惑了:“郡主所说的哥哥是?”
  “我们叫他景渊王赵轩,你大概叫他梁孺吧。”
  宋贵贵呆立当场,不明白郡主的意思。梁孺,就是她的梁孺啊,一会儿成了忠武将军已经够她烦心的了。怎么这会儿还是什么什么王?什么赵……轩?
  姹慕郡主略微有些不忍心,攥住宋贵贵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我其实并不在意地位等级,我比你年幼,你要是不介意,大可唤我声妹妹。”
  “这……民女怎敢?”
  “怎么能不敢?堂堂鹰潭军忠武将军都被你用洗菜水浇了,叫我一声妹妹你却不敢了。”
  宋贵贵立刻涨红了脸,面颊上烧起一抹红晕。当日她只是一时负气,气梁孺明明在乎自己却还是顾左右而言他。当时她身边恰好就有那么一个大水缸,里面又恰好不偏不倚放了一个瓢,于是她就鬼使神差地想替梁孺清醒一下。
  可一瓢水浇下去,看到梁孺头发上顶着菜丝碎叶的时候,宋贵贵自己也是发蒙的。
  “好了,不逗你了。召你来是为了跟你说件极正经的事情。”
  郡主用了一个‘极’,让宋贵贵紧张起来,莫名感到不是什么好事情一般。
  “坐吧。”
  郡主拍了拍一张木椅子背,示意她坐下,自己也在对面坐了下来。她呷了一口茶水,从容问道:“你与将军见面后,可有深谈过?”
  “没有,他故意躲着我不说。”
  郡主闻言,神色中露出一闪而过的忧伤:“料来也是如此,他那个性子……”
  宋贵贵此刻已经十分确定郡主要对她说的话分明是跟梁孺有关系,而且关系甚大:“郡主究竟有什么要与我说的,还请但说无妨。”
  “也罢,料想你能从雁荡乡镇千里迢迢追到这鹰潭军营中来,也不是心智薄弱之人。我问你,你可知你父亲究竟为何落得今日下场?他是获罪与谁?这一番旧雨风云,他可曾对你透露过一二?”
  宋贵贵摇头:“没有,这些父亲并未透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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