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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院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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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慕南烟的语气里已经有了不耐,罗斛不敢坚持着要留下来,但还是在慕南烟离开后远远地跟了过去。
  慕南烟才走向御香院,便被一个宫人拦住,“你可算出来了!殿下等你许久了。”
  慕南烟不认得他,但在逍遥宫里见过他向自己投来怜悯的神色,一时间没想起楚元蘅等她做什么。
  那宫人见她半点反应也没有,急急道:“南三姑娘可是忘了答应了殿下要陪他用午膳和晚膳的?你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辰了?”
  慕南烟眨了眨眼,有些不信,“你是说,殿下到现在还没用晚膳?”
  宫人气结,“何止是晚膳,午膳也不曾用!得了,你也别问了,快些跟我走吧,逍遥宫里要翻天了!”
  慕南烟哭笑不得地紧跟其后,不曾注意到身后站着的脸色阴沉的罗斛,“难怪‘找吃的’不带我,原来找吃的是假,讨好贵人才是真!”
  只是不晓得她去讨好的是哪家贵人!眼看着慕南烟进了逍遥宫,罗斛在宫外咬了咬唇,等了好一会儿扭身离去。


第44章 
  慕南烟看着满屋的狼藉,神思微恍,还是多久以前见过这样的场景?十年前?还是上辈子?
  仔细想了想,还是上辈子。
  云唐上辈子见不着他的白月光,又要应付她,时常躲起来喝闷酒,醉后便将屋里弄得一片狼藉。想来,那个时候,他心里当是相当烦闷的。今生,他能与他的白月光结成眷属,一生相守,必不会再有前世那般光景。却没想到,楚元蘅这里见着了。可是……
  楚元蘅小时候没有这般脾气的,怎么长大后会成这样?也不知做食的厨子是哪位,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被砸成了这样,怪可怜的。若是叫丁香见着了这般光景,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再让他吃到她做的吃食了。
  慕南烟站在门边心疼厨子不曾理会楚元蘅,而楚元蘅自顾自地生闷声,也不曾注意到有人进了屋,倒是急坏了带路的宫人。他给慕南烟使了几个眼角都没效果之后,索性抬高了音量道:“殿下,南三姑娘来了。”
  说完,立时便退了出去,把门也关了。
  慕南烟上前走两步,再一抬头,便看到楚元蘅坐在软榻上对她怒目而视。软榻上的案几上空无一物,倒是与他的位置相对的地方倒着一个香炉。只是不知为何,从他的眼中还看到了委屈和控诉。
  慕南烟走过去,将香炉捡起,摆到桌上,“奴婢给殿下点炉香可好?”
  “哼!”楚元蘅别过脸去,不理她。
  若是往日,慕南烟便如上辈子看到那样的场景一样直接走了,但今日得知他病才刚好又饿了一日,却是自己食言的缘故,再加上那月支香的事,她决定他今日有再多的气,她都受着,哄着。
  毕竟,他不是云唐,而是不论是幼时还是现在都会为她着想的杜衡。
  一点轻烟从炉中飘起,楚元蘅的臭脸总算好看了一点,“我喜欢这香味。”说完又觉得自己气消得太快,太好哄了,臭脸一拉,又道:“只点香还不够!”
  慕南烟从善如流,“奴婢叫人把屋里收拾了摆膳?”
  “还有呢?别想就这样打发掉本王!”楚元蘅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可爱得紧,让人想去戳一戳。
  “还有什么?”慕南烟眨着眼睛装傻,控制着自己的手不动造次地戳殿下的腮帮子。
  仅仅是两顿饭的事情,他不可能会发这么大的脾气……隐约猜到楚元蘅可能要说些什么了,可是那月支香已经用掉了,她还怎么还?
  楚元蘅被她气笑了,“慕南烟!你别和我装糊涂!”
  慕南烟继续面无表情地眨眼:不装我也脑子一片糊……这无解嘛!
  楚元蘅:“你数一数,你有多少次不告而别?”
  慕南烟呆住,他不是因为月支香而是因为不告而别?
  恍过神来后哭笑不得。
  心知自己不将事情说得明明白白,他是不会罢休的,便如实相告,“被送到大将军府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是要被送回慕家的。出了宫,便进不来了。在大将军府待了几天才被离京……”
  她缓缓说着。
  躺在她记忆里的上辈子,她被带出宫后便直接被送走了,没有在大将军府停留,那一次,楚元蘅追了出来。这辈子,她在大将军府里停了那么些日子,反而不见楚元蘅的身影。
  这才坚定地以为两人的人生不会再有交集。于她而言,在慕家城相遇就是个意外,也只是个意外。即便是从慕安城离开,再次入京的时候,她也都觉得不过是擦肩而过的路人缘分,不会再见,没想到两个人还会再面对面地坐着说话,一同用膳。
  楚元蘅愣了好一会,想起来那些日子,他父皇病重,他到父皇榻前侍疾,所以一直都没有去找慕南烟玩耍。其实以以往他父皇的习惯,都是让后宫的皇后和妃子们侍疾的,哪里会轮到他……可……都怪那魏皇后,暗害他的父皇,盗取虎符,魏皇后所生的三皇子意图弑父杀兄屠弟造反,这才让他的父皇对旁人失了信任,只信先皇后所生的太子与先淑妃所生的二皇子和他了。
  可太子和二皇子皆前去赈灾了,只余他还在宫里,所以事情就全落到了只有十一岁的他身上,等皇帝病情好转,让他出来透个气,人已经被送出宫,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回想起那一档子事,他满心的无奈,再多的火气也没办法往面前的人身上发。过了好一会,他才嘟囔着又道:“那慕安城里的两次呢?”
  啥?!
  慕家城里还有两次?
  慕南烟的眼睛眨呀眨,脑子又糊了,“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有宫人得了令进屋来收拾,重新摆了饭。慕南烟站起身来,“那些事,一会儿再说可好?我们先来用膳。”
  “不好!你又想装糊涂!”
  慕南烟:“……不是……奴婢是真不记得哪里……”
  她看着楚元蘅的脸色迅速黑沉了下去,顿了一下,却还是硬着头皮道:“真不记得什么时候还和你不告而别了。”
  楚元蘅瞪大眼提醒她,“南疆王府里,就我们去暖阁看好戏的那次。”
  慕南烟恍然,“那次……不是殿下让奴婢先走的吗?”只是他叫她走的时候,她没走,过了一会儿把事情处理完了再走罢了。
  楚元蘅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索性直接说起第三次,“你来京城,怎么不和我说?”
  慕南烟明白了,却也没觉得自己这件事做得哪里不妥,“奴婢以为殿下早就不认得奴婢了,哪里会主动和殿下说这样的事。”
  楚元蘅阴冷冷地笑着,“你怎么知道我不记得了?还是你巴不得我不记得了?”
  慕南烟正欲接话,便听得他又道:“月支香呢?”
  慕南烟心头一跳,心知躲不过去了,垂着眉眼道:“香嘛……香不就是拿来用的吗?”早就用掉了啊……
  “所以没有了?”楚元蘅只觉得头顶要炸。
  为着那香,他被他父皇罚得去了半条命,她却轻描淡写地一句用掉了!
  他一再地告诉自己,这没良心的只是为了留个念想,香还留着!
  “你可知……”
  他磨着牙,连着说了三遍“你可知……”,终是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指着慕南烟的手也狠狠地甩下。
  过了好一会,才将呼吸稳住,“什么时候用掉的?”
  慕南烟抬眼见他这般模样,心中生出几分愧疚来。
  她当真一点也不知……
  到底是她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又以为皇室将亡,助长了自己的胆大妄为,再者,她对楚元蘅当真没有那般要维护的心意。此时想来,虽不后悔,却也太过莽撞。
  “奴婢带着月支香离京,途经一个小村子,见村子里的人染上了疫病,便将月支香拿出来用了。”她平静地叙述着,垂着眸,不去看楚元蘅的脸色,只准备着迎接这位殿下的怒火。
  却没想到这位殿下听完之后,只沉着声道:“你看着我!”
  看就看嘛!
  慕南烟视死如归地掀起眼皮,却见殿下黑沉着脸,一字一顿地凶道:“你走进疫病村里点香去了?”
  那语气,竟不逊于当年她的父亲训斥她时那般,让她鼻头一酸,一双丹凤眼便成了水汲汲的模样,波光微滟。
  楚元蘅的气不打一处来,也没心思去想都从哪些地方来的,在软榻边来回地踱了几下步子,又甩脸瞪她,“本王给你去偷月支香,为着这香受罚,就是让你进疫病村的?”
  慕南烟眨眨眼,将泪水逼回去,呆愣愣地道:“这香,是偷来的?”
  楚元蘅继续凶,“这个重要吗?”重点不是应该是她进疫病村了吗?
  慕南烟点头,“重要。奴婢害你受罚了。”若早知如此,她前几次便不会敷衍他了。
  楚元蘅一噎,心里的那股子郁气散了开去,却还是绷着脸坐下哼哼,“不过是一点小伤,没什么要紧的。父皇也不会为着这事再罚我一次。不过,若早知道你会拿着它去那样的地方,我说什么也不会给你。”
  他不知道,他越是这般说,慕南烟便越是愧疚。他这个人,便是伤到见了骨,也会笑嘻嘻地说“不过是一点小伤”……
  她由着他嘀嘀咕咕没有威慑力的训斥,待他说完了之后,才道:“殿下一日未食,用了膳才更有力气训斥奴婢。”
  “你以后每日都来?”楚元蘅眼睛转了转,“每日都来我就不训你了。”
  “每日都来。”这一次,不是如前几次答应得敷衍了,说完之后,又道:“只是奴婢如今回到了御香院,调制香品的时间不定,还要当差,若是不能按时来,殿下再不可如今日这般,误了自己用膳的时辰。”
  “你不来,我一个人用膳,没意思。”他被慕南烟拉着往桌边走,行到一半,停下来,“你个没良心的,才答应每日都来,就又打算拿调制香品来忽悠我!”才不再中计呢!
  慕南烟觉得这位殿下语气里尽是哀怨,像极了一只正面临着被抛弃苦苦哀求的小奶狗,一双眼睛里似蒙着一层雾气,她则哭笑不得地成了那个要抛弃小奶狗的负心人。他想要找人陪她用膳,逍遥宫里那么多宫人,东宫里还有小皇太孙,再不然,还可以去和他的父皇用膳,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头上来……
  腹诽归腹诽,她到底心中有愧,不会再说这样的话来惹他生气,只道:“奴婢说的都是实情,每日都来,但不晓得每日要到何时才能来。今日制香,奴婢到现在还粒米未进……”
  似是为了附和她的话,一肚子饥肠发出辘辘声,惹得楚元蘅强绷着的脸破了功,哈哈大笑,当真是所有的郁气和不平衡都没有了,倒是主动拉了她去桌边,“你把这桌子东西都吃光,我便信你。”
  慕南烟看了一眼桌上的吃食,颔首道:“那次去了那疫病村,我感受到了食物的可贵。殿下怕是不知,那场雪灾,让村民没了食物,便把病死的牲畜拿来吃,这才染了病。”
  楚元蘅听了一会儿,反应了过来,不满地道:“你想骂我浪费食物,骂便是,什么时候也学会和旁人一样拐弯抹角了?”
  说着,他又放低了声音,“无人时,我们还如幼时那般,可好?”
  慕南烟看了他一会儿,意外楚元蘅就这样把那月支香的事情轻轻放下了,竟还愿意与她如幼时那般诚心相交,缓缓点头。
  楚元蘅盯着她的眼睛,吐出一口气,“没良心的总算没敷衍我了。”
  慕南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出来这一点的,但她这一次,确实是真心答应的。


第45章 
  那一桌子吃食吃入腹中,两人皆是饱过了头,却也各自心中欢喜。
  一个觉得自己苦尽甘来,总算又有玩伴了,眯着眼睛暗想着不能再让皇太孙打她的主意。
  另一个觉得藏在心里深处的那颗石头总算搬出来了,以后应当不会如先前那般动不动就为难自己了,自己也不会暗戳戳地期待他回云慕城了,倒是有点希望他在宫里多待些时候。只是到底是封了王的皇子,不可能真的一直待在宫里的。
  暗自叹了一口气,随后又想到,这些事情都不是能由她决定的,妄自想这么多做甚?填饱了肚子,回御香院里美美地睡上一觉才是正经。
  她却不知,楚元蘅总留了几分注意力在她的眼睛上,离得近了,虽然她没看向他的方向,他却能看到她眼里的那点变化。几是可以断定,她有心事。
  见她起身告辞,便主动提出送她回御香院。
  慕南烟想要拒绝,他却一本正经地道:“宫人不得一人在宫中行走,更何况是宵禁之后的时间。”
  着人提了个食盒子过来,又道:“你今日不去掖庭给你两个小姐妹加餐了?正好着人备好了,省得你半夜再去捉鱼。”
  一提到捉鱼,慕南烟便想到那日落水,耳朵尖又红了。
  楚元蘅看着开心,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耳朵尖,“你也就这点表情了。”
  慕南烟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可没表情这事,真怪不得她……
  眼看着楚元蘅先一步跨了出去,连忙跟上。
  逍遥宫里的宫人们看得目瞪口呆,这两个人夜里出门,怎么是主子走在前面打灯笼提食盒呢?
  夜已经深了,慕南烟没有觉得不妥,楚元蘅便更不会觉得不妥了,连随侍的宫人都没带,便一路引着她去了掖庭。慕南烟话少,楚元蘅话多,一路上,都是他在说,她在听,一如幼时那般。
  楚元蘅说着说着,突然偏过脸来看向她,“你在听吗?”
  慕南烟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她是在听的。
  楚元蘅放下心来,继续说。似乎恨不得把这十年来攒的趣事都说出来。
  慕南烟心中诧异,细细一想,却又恍然明白了,逍遥宫里的那些宫人,疏远他,畏惧他,似乎从来都只是把他当主子看,而他却是一个倾诉欲很强又受不得孤独的人。
  一直到掖庭外,他的话音才止住。
  这一次,她没进去,只是学了几声鸟叫。
  楚元蘅嘀咕着,“这个季节,雁儿都往南边去了,哪里还会有啾啾的鸟叫声?也不怕把禁卫军引来?”
  慕南烟道:“若是禁卫军来了,我们就换个地方再学。不被他们捉到便是。”
  她只是随口一说,楚元蘅听到心里,却来了兴致,“这样好玩儿。我们一会儿就去逗一逗平日里只知道肃着脸的那群人。”
  慕南烟只当他是说笑,没有接话,心里暗道:这天下间,还能有比我更肃着脸的人不成?
  木香很快便从掖庭里翻了出来,把楚元蘅看得目瞪口呆,“你会轻功?”
  他自幼也要学些拳脚,可和木香这一手比起来,就要差远了。想到自己在南疆王府被她当成沙包在丢,突然就觉得也算不得一件丢脸的事了。
  木香看到楚元蘅,有些意外,但想到慕南烟昨夜的话,有些别扭地答道:“不是轻功,不过是弹跳力比常人好些罢了,再高些也不成了。”靖国侯给她送来的武艺师父,都是行军打仗的能人,没一个是江湖中人的。
  楚元蘅“哦哦”了两声,将信将疑,把食盒递给慕南烟,“我在那边等你,你快些。”
  不消他提醒,慕南烟也不敢久留。将食盒转递给木香,“后来,是你回去给他喂了药吧?木香,谢谢。”
  木香点了点脚尖,不好说自己只是给他用了开胃消食的药,逼得他胃口大开,忍不住要吃,“小姐,要是他骗了你,你还会帮他吗?”
  慕南烟不晓得她怎么会突然有此一问,却还是认真地想了这个问题,“看是为什么骗吧。若只是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笑一笑也便过去了。若是牵扯到了大事,踩到了底线,那也是不成的。不过若是他……总该是有些什么缘故才对。”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觉得楚元蘅不会无缘无故地骗她的,倒是她做了些事情连累他。
  木香懂了,“你对他很宽容。”
  慕南烟的嗓子里发出一点僵硬的轻笑声,没有辩驳,“这些吃食,是他准备的。丁香还在等着,你快进去吧。”
  木香诧异了一下,接过食盒,看了楚元蘅的方向一眼,“丁香不在。白日里御膳房来要人,说是为了下个月底裕贵妃娘娘的生辰。挑了十个人,当时就让人收拾包袱跟着走了。”
  慕南烟觉得突然,裕贵妃的生辰在下个月底,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这么快就开始安排她寿辰的吃食和用香;却不惊讶,以丁香的厨艺,却御膳房是早晚的事情。
  看着木香翻墙进去,慕南烟又停了一瞬,正待转身,便听得“啾啾”的鸟鸣声,在夜空里格外响亮,心里一紧,看向楚元蘅,却见他吹了灯正笑得欢快,“快跑啊!”
  慕南烟顿时无语。
  若只是那几声鸟鸣,还不一定真的引来禁卫军,可他捏着嗓子的催促声,分明是在喊禁卫军来抓人的!
  她没得选择,禁卫军已经被他吸引了过来,只能跟着他快步跑。
  好在自己在中台山待了几年,脚力不错,能跟上他的步子,很快就把禁卫军甩了几条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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