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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骨_公孙萱-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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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明打听消息非常迅速,也要全面很多,不愧是夏侯冽调教出来的人。
  没等一会儿,他就走入了我的屋子,关上门跟我说:“西达的确是反了,据说边陲从昨天晚上就开始集结军队,今天早上开始出发进京城。”
  温明话语一顿,有些赞叹道:“西达拿的借口就是你给的那个圣旨,小姐,你真是聪慧。”
  我勾了勾嘴角,当时我直觉告诉我圣旨有用,冒着很大的风险向公孙诺要了圣旨,现在一想,还好自己要了圣旨。
  我眼眸一暗。那时候,谁能想到圣旨能救我们的命呢……
  提起圣旨,我就想到了几个人:“公孙府一家还好吗,还有成沁等人,她们能不能找到路过来?”
  温明一一回答:“公孙府自从你和王爷逃走之后,一家都沦落为阶下囚了,成沁当时被叶冉王爷给劫走。嬷嬷和柳依惨了点,直接被发配充作官妓了,我用了一些手段将她们救了出来。”
  “她们被安置在了东洲,等我们日子稳定了,我会想办法联络她们的。”
  我眼神一凝,想了想还是问道:“温明,当初把夏侯冽从皇宫里救出来,应该有很多人吧,那些人——”
  我话一顿,看了看温明的脸色:“他们没有跟过来南蛮吗?”
  敢救夏侯冽的,必定是夏侯冽的亲信,而且还胆识过人。
  若是那群人能够集结在我们身边,夏侯冽的安全就有了层保障。
  只是温明无情地将我的想法给打碎了,“小姐,他们是不会来南蛮的。但他们会等王爷回去。”
  温明轻声道:“那些人在越国很有威势,要么就是前途一片光明,我之前跟王爷通过气,王爷甚至连营救都不肯让那些人参与过来,还是我们擅自做了决定过来救他。”
  “若是王爷醒了,他一定不会让那些人跟过来的,救他是情分,没必要自毁前程。”
  我抿了抿唇,西达爱民如子,那夏侯冽呢……只怕是做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我转过头,看向躺在床上沉默睡去的夏侯冽,多日的逃亡让他的身形瘦削了不少,脸也染上了一抹苍白。
  我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伸手抚摸了下他的脸,低声喃喃:“夏侯冽,那么多人都在等你,你快点醒过来吧……”
  手握住了他的手,十指交缠,然后一点点握紧,我闭上了眼睛,颤着声道:“温明,不能等下去了,下午若是没出什么事,就去请大夫吧。”
  之前是逃亡路上太过紧张,根本没时间去找大夫,现在则是害怕去寻找大夫……怕从大夫嘴里听到了我无法想象的噩耗……
  到了下午,西达大将军才是越国皇室所钦定的南蛮皇上这则流言越传越烈,小镇上还自发集结了几队士兵。
  当看到那几对士兵从客栈门口经过时,我心惊地想不会是过来搜查我和夏侯冽的吧?
  慌了一会儿,发现士兵根本没有进客栈,而是继续往前走。
  “传闻我们镇上的知县大人和西大将军曾是军中好友,后来打战时知县大人受伤了,无法上战场才从军队里退了出来,现在一看,传闻果然不假。”其中一个人喝着茶道。
  另一人好奇了:“怎么不假?难道这群士兵是去支援西达大将军的?”
  那人翻了一个白眼,“自然是去支援西达将军的,那西罗无德无能,就占了一个嫡长子的名头,这么平庸的一个帝皇,南蛮真被他统领,那才叫不幸呢!”
  我心重重一跳,无德无能站了个嫡长子的名头……这位男子的话让我不由想到了太子夏侯明。
  皇上病危之前就把夏侯明给派了出去。整个夺嫡过程中他都没有出现。
  夏侯尊对外放话说他已经死了,但如果他没死呢?更甚者,如果夏侯明是被皇上故意派出去保护了起来呢?!
  我心重重一跳,皇上病危这件事当时在越国传的风风雨雨,我逃走时还看见了他,精神十足的模样没有一点病气……
  脑海骤然划过一抹猜测,越国这一场夺嫡之争,该不会是皇上故意展示出病危的模样引诱皇子出手的吧?!
  心脏砰砰直跳,我的手狠狠攥紧成拳,如果真是这样,那皇上的心智也太可怕了,都说虎毒不食子,但他却亲手算计了自己的孩子!
  那夏侯冽呢……夏侯冽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皇上病危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如果真知道,那为什么一传出皇上病危的消息时他要集结军队?
  当时是摄政王把持朝政,而夏侯冽要维护皇室的正统所以集结军队,发生事情的太过险峻突然,让我当时的脑袋一片乱糟糟的,来不及反应就被卷入了绑架当中。
  现在一想,集结军队的做法根本不符合夏侯冽的风格!
  他这么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对皇位有兴趣的话,集结军队是为了争,对皇位没兴趣的话,就根本什么都不会做!
  我越想下去头脑越发一片混乱,心跳急促,感觉自己似乎推出了什么大秘密,而这个秘密,会影响我和夏侯冽……
  “小姐。”温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立时被吓了一跳,身体往上一蹦,见是温明,才安心下来大口地喘着气。
  温明愣了愣,“小姐,你没有事吧?”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温明身后跟了一位双鬓斑白的老人,老人肩扛着一个药箱,我恍恍回神,站了起来把大夫带进了楼上房屋。
  大夫拿起夏侯冽的手把了一会儿脉,又掀了掀夏侯冽的眼皮,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我:“这位——”
  温明接话:“夫人。”
  老大夫:“这位夫人,你的夫君一点事情都没有啊。”
  我惊愣在当场,心里早就做好了大夫人会说什么病情严重的话,没想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忍不住问道:“大夫,我的夫君醒来之后不会说话,不会走动,跟他说什么他都没有反应,只会张开嘴巴吃东西,吃完东西之后又闭上眼睛睡去,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大夫伸手摸了摸花白的胡须,眉头一皱,脸上一片凝色:“可他的脉象强劲有力,一点都没有生病的迹象啊……”
  他话一说完,躺在床上的夏侯冽刚好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黯淡木然,早没有往日的讳莫如深,他呆呆地看着大夫,我赶紧走过去拿起烙饼撕碎,塞入到他口中。
  夏侯冽就这么睁着眼睛吃着东西,大夫看了好一阵惊奇,伸手在夏侯冽面前挥了挥,甚至是拿出针往他的眼睛上扎,他都没任何反应,仍是一片木然!
  温明和我都全身绷紧,死死盯着那根针,好在大夫及时收手了,不然我们都要以为他是别人派来杀我们的!
  大夫眉头紧皱,喃喃道:“这不对啊,怎么会这样……”
  夏侯冽吃了好几个烙饼,我将他扶了起来喂了些水给他,他照样喝下。
  进食完,夏侯冽又闭上了眼睛。
  大夫看完全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活死人?”
  我赶紧追问:“什么叫活死人?”
  大夫沉吟了一会儿,“活死人,就是一个人的头脑已经死掉了,但他的心没有死,所以身体各项机能都是正常的,传说活死人都是大脑受到重击造成的。”
  “要变成活死人的要求有很多,首先这个大脑受到的重击要有分寸,刚好达到破坏人的脑子,又不能让人一下死亡。再然后就是这心了,这个心得强壮有力,才能……”
  脑门倏地一股热血上涌,我直接把大夫拽起来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啪!”
  “你这个庸医,你胡说!我的夫君明明好好的,他会睁开眼睛,会张嘴,会吃东西,怎么会是一个活死人?!”
  我愤怒地质问着这个大夫,我不相信!
  夏侯冽的脑袋根本就没有受到什么重击,他只是经脉被叶冉挑断了而已,怎么会变成一个活死人……大夫口中的活死人,不就是上一世的植物人吗?两者根本不一样!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梗着脖子声音沙哑地吼道:“他的身体还很健康,你一开始都说了他什么病都没有,怎么会是一个活死人!”
  不会的,夏侯冽不会变成这样的,不可能……我死死地咬着唇,将大夫狠狠推倒在了地上,跑到床上抱起了夏侯冽,吻着他的额头。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求求你,你跟我说话啊,你说话啊……”
  我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脸低语,泪珠砸到了他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朵透明的花,我不相信……
  大夫怒不可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蛮不讲理!他就是一个活死人,除了会睁开眼睛会张开嘴巴。其他一切都符合活死人的特征,他已经死了,救不活的!”
  “你给我闭嘴!”我转头朝他咆哮,眼神狠戾地盯着他:“你这个庸医!我不相信你,你给我滚,要是再不滚我就杀了你!”
  大夫脸红脖粗,想要走过来说些什么,中途被温明给拦了下来。
  温明把大夫劝了出去,我转过头继续抱着夏侯冽,很紧很紧,仿佛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了那样。
  耳边还能听到温明和那位庸医的说话声——
  “大夫,我家夫人和老爷很相爱,她听到这个消息一时之间受不了,情绪有些激动,您先回去吧,这是诊金。”
  大夫重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这种人老夫也不是没见识过。听我一句劝,活死人是救不活的,他已经死了,与其让他半死不活地活着,还不如给他一刀痛快罢。”
  我狠狠攥紧了拳头。低头看着怀中的夏侯冽,哽咽道:“夏侯冽,你不是活死人,我知道的,你的意识一定是清醒的,我不会放弃你的,你的身体一切很正常……”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温明走了过来,他沉默了许久,道:“小姐,王爷他——”
  “他什么事都不会有!”我想也不想地说,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他只是累了,睡着了,意识不清醒了,有一天他就会醒过来的!”
  是的……上一世脑死亡的植物人都能通过夜以继日的呼唤把他们给唤醒,我的夏侯冽比植物人好多了,他能睁开眼睛,能吃东西,一定能被我唤醒的,一定能……
  我用手抹了抹泪。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温明,这个大夫是庸医,我不信他,你在出去请几个大夫过来。”
  温明低声应是。
  大夫陆陆续续的到来,有的说看不出是什么病,有的说是活死人,有的说他没有病……
  还是最后一个请来的游医有点墨水,他观察了夏侯冽好一会儿,特意从下午等到了晚上,就等着看夏侯冽睁开眼睛进食的场景。
  看完了之后,游医眉头紧锁,我紧张地看着他,希望他能说点不同的给我听。
  游医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位老爷,症状有点像是活死人,但有几点却跟活死人不符合,我以前曾看过真的活死人,那些人都没有这位老爷灵动,我看着他,反倒是像——”
  游医话语一顿,我眼睛一亮。将手中的金子塞入游医怀里,“大夫,像什么,我夫君要怎么治疗?”
  游医晒然一笑,将怀中的金子放在了桌子上,并不拿在手里,“夫人莫急,我只是想要怎么跟你解释罢了。”
  “我想了想,他这种症状更像是得了癔症,不是被撞客了那样胡言乱语,而是受到了一些重大刺激进入了一种与我们隔绝的状态。”
  游医说话断断续续,似是在想要如何表达的更清楚。
  “比如我曾给一户人家中三岁孩儿治疗,那位孩儿原先好动活泼,后来因为太过好动而被爹娘关在了屋子里。”
  “爹娘都出去做事,遗忘了孩儿,那孩儿在屋子里待了两天两夜,被救出来的时候身体瘦弱的就跟个骨头似的。从此以后,那孩儿再也不肯张嘴说话了。”
  “就算大人强迫他张嘴说话,那孩儿是张开了嘴,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偏偏我去给他检查的时候。发现孩子的喉咙并没有受损。”
  游医说了一堆,最后看向我:“夫人,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怔怔退后了几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抹悔恨从心头冲起,我脸上一片痛苦,怎么会不明白……
  游医的声音传来:“我看这位老爷身上的经脉都被挑断了,就算醒来后也会成为一个废人,而老爷就算陷入了沉睡当中,身体各项能力也很好,可见之前是个善于锻炼的。”
  “我猜想,是不是挑断经脉这件事对这位老爷难以忍受,所以才——”
  “你不要说了。”
  我声音嘶哑地打断游医的话,蹲了下来双手抱头,如果我当初肯跟叶冉走,夏侯冽是不是就不会被挑断经脉,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努力抑制住自己不要这么想,用别的方法安慰自己,就算我肯跟叶冉走,叶冉如此变态的人,很大可能也不会放过夏侯冽……媚烟。不全是你的错……
  我双手捂脸,泪水顺着指缝一点点地往下流,做不到……我做不到不去想那些,整个脑子都灌满着我害了夏侯冽的思想……
  我细弱地呜咽着,怔怔地抬起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夏侯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离开你……”
  温明在我蹲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把游医给请走了,他走到我身边,声音很轻,似是怕惊扰到了什么:“小姐,这不是你的错。”
  我怔怔摇头,只沉醉在自己的思绪里,将温明给推开,踉跄地跑到床上抱着夏侯冽,蜷缩在他的怀里,一语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温明离开了。
  我被门的声响扯回了神,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将夏侯冽的手臂给抬起来抱在怀里,就这么睁大着眼睛流着泪。
  一夜无话。我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日清晨吃力地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酸涩,伸手摸了摸,有些疼。
  我醒来的时候,门刚好也被人给推开了,温明走进来,轻声道:“小姐,要不要用早膳?”
  我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床,才道:“嗯。”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呆住了,声音哑的不像话。
  温明见我肯回话,松了口气,“小姐,昨日西达率领的大军已经开拔去往南蛮的皇宫了,南蛮陷入了内乱当中,无暇顾及我们,我们可以在这座小镇上住下来。”
  我再次轻“嗯”了一声,走去了桌上吃起了早膳。
  温明又道:“温明已为你准备了热水,小姐吃完早膳后沐浴一番吧,您已经好久没有沐浴了。”
  我点点了点头,温明见没事,就转身离去了。
  他的手刚碰到门,我忽然回过神来,道:“温明,昨晚那位游医都说了些什么?”
  温明明白我要问的是什么,沉声回答:“游医说,那个孩子在父母每天的陪同呵护下,渐渐的从只能发出一个音节变成能说上一句完整的话了。”
  我用膳的动作一顿,垂了垂眸,“我知道了,你下去罢。”
  从那时候起,我就整日守在夏侯冽身边跟他说以前的事,回忆以往的甜蜜辛酸,更是不假温明之手,亲自为夏侯冽擦拭身体。
  我每天都装作开心地跟夏侯冽说话,每天都期待着夏侯冽能给我一丝回应,我能将他给唤醒……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就是我那时候的写照。
  我原本以为自己在南蛮的日子就会是这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
  “温明?温明?”我正在给夏侯冽擦拭身子,发现帕子少了一条,便唤了温明几声。
  温明久久没有给我回应,我走下了床,推开了房屋的门,外面一片黑暗,只有窗外亮起的零星烛火在照明。
  我眯起了眼睛,太黑了,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正想转身进入屋子时,我忽然听到了一声沉沉闷哼。
  这声音很小,但我每日都期待夏侯冽能够给我点回应,训练之下听力提高了许多,通过这声闷哼,我认出了这是温明的声音。
  我眉头一皱,转身进入房屋里拿出了一根烛火,在走道内照耀,不一会儿就发现了温明。
  明亮的烛火下,温明身上的伤痕越发恐怖了……我眼里瞳孔一缩,赶紧将温明给扶进了屋子里,帮他处理伤口。
  刚刚温明是独自一人处理伤口拿酒消毒的,肯定是酒碰到伤口一时太过疼痛,所以没听到我的呼唤。
  我沉默地把酒洒在那青紫色或长或扁的伤口上,有的伤口已经结痂,有的伤口才刚添上去,用酒消毒的痛楚,让温明发出了几声闷哼。
  我再沉默地将药粉抹了上去,一切都弄好后,我严肃地看向温明:“说吧,你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温明垂了垂眸,低声道:“小姐,我没有。”
  “身上的伤口这么多,还说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高声道,内心一片愤怒,“温明,若是你还认我这个主子,就告诉我!”
  温明沉默了一会儿,“小姐,温明不过是出去干活了。”
  我怔愣了下,再见到温明身上伤痕的那一刻,我想到了许多……打架斗殴,抢劫什么的都有,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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