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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以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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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簪抱着暂且放到外面去。
  里面还有中衣,中衣挨着伤口,血迹最多,不可能穿着睡觉,非脱不可。
  莹月过来的时候没多想,只觉得举手之劳,帮他一下,这时候有点傻了,望着他的衣带,伸不出手去。
  方寒霄:……
  他就假装不知道,站着干等。
  莹月没耗过他,本来是帮忙的,帮一半撂手不干,把他晾这里算怎么回事。只好伸了手。
  方寒霄是丝毫也不怯于在她面前展露一下身体的,可惜他宽阔的肩膀,坚实有力的胸膛和腹肌莹月都没有多看第二眼,回避不过时也不过潦草一眼掠过,旋即就跟受惊了一样匆匆躲开。
  石楠这时候领着丫头们抬了热水进来。
  莹月想起了方老伯爷才嘱咐的让方寒霄不要碰水的那句话,见石楠放下水就要走,不及多想,忙把她叫住:“你伺候一下他洗浴。”
  石楠眨眨眼,笑道:“奶奶,我忙着呢,玉簪姐也忙,大爷衣裳坏了,我们要去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补起来,划破的口子不大,丢了怪可惜的。”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就走了。主子们冷战了这些时候,好容易因这个意外看见曙光了,她又不傻,才不夹在里面裹乱。
  这是莹月跟她们主仆界限不森严的锅了,好是真好,可是偶尔,丫头们要小小违逆她一下的时候,也很有这个胆子。
  莹月没法追上去把她拽回来,只好傻眼站着,不知自己该怎么办好。
  站了一会,她听见背后有水声,悄悄转头。
  是方寒霄自己浸湿了布巾在拧。
  她心一跳,冲过去凶他:“你干嘛?!”
  方寒霄摊开手掌给她看了看,示意他的伤口在手臂上,没接触到水。
  但莹月皱了眉——才流了那么多血,袖子都浸得血淋淋的,又使劲,才包好的伤口不是又要裂开了?
  她闷闷地把布巾从他手里拽过来:“——我来。”
  把布巾拧干了递回给他。
  方寒霄愣了愣,心中划过一丝失望,他以为她要替他擦身来着——不过他现在不是很敢惹她,恐怕才哄回来的一点成果又没了,就老实地接过来,自己胡乱擦了一通。
  腊月里滴水成冰,不方便的时候不日日洗浴,擦一下也很清爽了。
  莹月替他拧了七八遍布巾,中途基本没抬过头,等他好了,红着耳根出去叫人来倒水。
  然后她借机走到暖阁去,胡乱也洗了一下,睡在这里的玉簪石楠替她拆了发髻,她披散着头发走回去——原来脚步很慢,但渐渐加快了点,因为她冷。
  方寒霄比她自在,已经躺到被窝里去了,半倚着床头,眉目舒展,目光柔和地看过来。
  莹月脚步便又慢下来,磨磨蹭蹭地,这一刻她分辨不出来自己的心思,空茫茫的,又好像什么滋味都有点。
  她觉得自己糊涂了,刚才就便赖在暖阁也罢了,玉簪石楠顶多劝她,不能硬把她撵过来,可是她没想起来——
  她终于走到了床边。
  方寒霄把腿又往上屈了屈,给她留出上床的位置来。
  空间很大,她上去很容易,于是不觉就进到里侧躺好了。
  被子里暖呼呼的,她身子原还有点僵硬,让由头至脚的暖意一熨,不由自主软了下来。
  然后她才迟缓地发现,她跟方寒霄盖的是一床被子——也不是一床,只是原来她和方寒霄是分了两个被窝睡,现在两床被子被他叠起来放了,他们进的,实际就是同一个被窝了。
  床铺大,方寒霄躺的比较外面,她一时没有触碰到他,加上心神不宁,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现在发现了,她就要抗议,未及说话,方寒霄忽然掀被子下去了。
  他走到桌边,抬手一扇将烛火扇灭,然后在黑暗中走回来。
  坐到床边,他又把帐子放下,然后他再伸脚进被窝的时候,发现不对了——莹月悉悉索索地把上面一床被子拉走了,正裹着要睡到旁边去。
  她还怪有良心的,把底下暖和的一床留给了他。
  方寒霄哭笑不得,手一伸把她的被子抢回来,展开被子重新把她裹住。
  莹月把盖住半张脸的被子掀下来,努力淡淡地道:“你有伤,我不想碰着你。”
  方寒霄低低附到她耳边去:“你随便碰,我不怕。”
  ……
  这叫什么话。
  莹月耳根热热的,不知是被他的吐息染的,还是自己心里一股热意蒸腾了上来。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又翻了个身,背对他。
  方寒霄是再没有顾忌,他该泄的底都泄完了,也不很要脸,挤着也往里面凑,挨到她小声哄道:“不要生气了。”
  莹月不理他,又往床内侧躲了躲。
  方寒霄就跟着挤进去,莹月快被他挤得贴到靠墙的床帷上,终于不堪其扰,撵他:“你出去,外面那么大地方。”
  方寒霄很听话——不过是伸手抱住她一起。
  莹月被迫回到了床铺当中,要挣扎,想到他的伤又不敢动,有点恼:“你闹什么,还睡不睡觉了——唔。”
  她的唇瓣被堵住,开启的齿关直接被侵入,舌尖碰着舌尖,在他的进攻下,很快整个纠缠到一起。
  窗外月光皎洁,银辉洒落书案,三重帐幄垂下,她什么也看不见,黑暗之中,只能无措承受他热烈又隐忍的侵袭。
  没多久,她尝到了一点血腥味——不知道哪来的,她没咬他,这么狂风暴雨般的亲吻中,她没有这个机会,所以,就是单纯亲得太凶了。
  莹月为这个想法红了脸,她迷糊里意识到,她从前觉得方寒霄那些能闹的花招,对他来说也许也只是闹着玩,关于欲望,他始终有很深的一部分在压抑,能与她看见的那些,已经堪称是君子了。
  起码从前,她从没听见他像现在这样,在间隙里发出低微的喘息,她形容不上来那是怎样的一种动静,好像极力忍耐,又好像十分满足,又还带着一点说不出来的意味,危险又诱惑地,让她心跳如鼓点,从头红到了脚。
  被窝里变得十分热。这热意来自他,也来自她。
  她有点受不住,甚至想掀开被子出去凉快一下。
  方寒霄以为她气着了想跑,他好一阵子没碰着她,这一下也是狂放了些,忙勉强自己往后让了让,低哄她:“好了,我不动了。”
  莹月没说话。
  她心跳还没平复,缓不过神来。
  方寒霄见她不动,忍耐不住,心猿意马地,又过来抱住她亲了几口。
  脸颊,眼睛,鼻子,解馋似的。
  渐渐忍不住往下——
  莹月瞬间惊跳起来,整个人蜷成了一只虾。
  煮熟的虾。
  方寒霄没再勉强碰她,他仰面朝天,抬手捂住了眼睛,脸在黑暗中静静地也红了。
  他缓和了好一会儿,抓回点理智,轻轻推她,道:“我不会再骗你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乘着她心软心疼他,把没说开的那些话都说开,这是他本来的打算,结果上了床,也不知道怎么就闹成了这样,他现在再提,只好算个亡羊补牢,借势也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莹月背对他蜷着,一动不动。
  方寒霄又推她,她还是不动。
  他反应过来——这是在跟他表示“睡着”了?
  ……
  那就睡吧,没把他踢下床,就是个进步了么。
  慢慢来。


第104章 
  一早,方寒霄起来去找方伯爷。
  方伯爷还睡着——他不是赖床,是一夜没睡,在书房里忙到快天明才到小间里去抽空小睡了一会。
  方寒霄不顾小厮的阻拦,咚咚敲门硬是把他吵醒了。
  方伯爷两眼青黑地起来,有点气恼:“霄哥儿,你做什么?”
  方寒霄从他身侧挤进去,到书案前找了纸笔,挥笔写两个字给他看:账册。
  方伯爷眼神闪了闪,先道:“——哦,对了,看二叔这糊涂,都忘了谢你救了诚哥儿。”然后才道,“什么账册?你这一大早的,讨账册讨到我这里来了,我竟听不明白你说什么。”
  方寒霄也不急,挥笔又写:二弟昨晚当宝拿走,出自隆昌侯府的那本。
  方伯爷脸色微变,强撑着道:“什么侯府不侯府的,你越发胡说了。”
  他心内是生出了一点疑虑——方寒霄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双方打斗进行中了,并没有人提过隆昌侯府的名号,他从何知道?
  方寒霄勾唇一笑:二弟走后,我追到那个蟊贼问了。
  方伯爷:“……”
  方寒霄有没有又追人,他真不知道,昨晚方寒诚把账册交给他时,他再三确认过当时的每个细节,包括方寒诚得到账册后就马上先一步回来的事。
  但又一想,他的脸色慢慢平复下来:“霄哥儿,你不要唬弄长辈,昨晚你还带着侄媳妇和慧姐儿,怎么会去冒险追贼,那贼可还找了另外销赃的一伙人,你就不怕牵连内眷吗。”
  这么一想,他才生出的对方寒霄的淡淡怀疑又消弭了,没有谁下套搞鬼的时候会把一家人都拖带着,那变数太多了。方寒诚得到这本账册,应该就是个巧合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里面确实有变数,变数就是莹月和方慧的出现,方寒霄本来并未打算带着她们,脱不开身,才只好呈现了拖家带口的局面,阴错阳差,倒是省了他不少粉饰的功夫。
  方寒霄就只是又笑了一下,写:所以,账本真的有内情。
  方伯爷一愣,旋即意识到自己一夜未睡,头脑有些昏沉,话没说圆——一本真没什么的破账本,他分析这么多做什么,方寒霄到底追没追,他本不能确定,这一分析,倒是把他自己不合常理的谨慎给暴露了。
  他努力镇定了心神,不答反问:“——你既然追到,那可是已经把他抓住了?”
  如果能抓住这个贼,对他在证据链上的成立也是很有好处的,更能砸实了账本来自隆昌侯府。
  方寒霄摇头:那些大汉返回救他,我带了家眷,未敢纠缠,放他去了。
  方伯爷甚为失望,因此也没心情再和他周旋了,敷衍道:“霄哥儿,你知道便知道,不要出去乱说,隆昌侯府听见了,对你可没有好处。”
  方寒霄:但二叔好处多矣,是不是?
  方伯爷假笑了一声:“霄哥儿,你真是想多了,只是本厨房日用账,我拿出来给你看看都没什么。诚哥儿没眼力,才以为是重要的物事捡了回来。”
  方寒霄好整以暇地写:二弟没眼力,蟊贼不会也没有,贼走千里只为财,偷两斤肉也比厨房账本子值钱,可见二叔是虚言搪塞我。
  这一串话有点长,但他笔走龙蛇,写得也不慢。
  方伯爷早已意识到这个侄儿难缠,眼下打发不走他,他心内烦躁之余,也有些没办法——更有一层是怕他真出去乱说,他领着两个心腹清客对那本看似寻常的账册琢磨了一夜,才琢磨出点头绪,正是要紧关头,绝不能容许人来坏他的事。
  别人也罢了,昨晚跟方寒诚出去的两个小厮早叫他严密看守起来了,可方寒霄这个长房长孙他看不住,只能哄着来。
  脑子里想了一圈,他一咬牙,道:“霄哥儿,你实在不信,那账册子就与你看一眼,你看了就知道真没什么。”
  他说着,当真去小间里把账本拿来了——这么要紧的东西,搁别处他都不放心,撑不住小睡的时候都揣在了被褥底下。
  “你看吧。”
  他尽力不当回事地递出去。
  方寒霄接到手里翻了翻。
  方伯爷紧盯着他。
  方寒霄在他如炬的目光中泰然自若地把账本一页页翻着。
  方伯爷起初镇定,渐渐有点沉不住气——有什么好看的?这种东西,大略粗翻一下就知道真的只是些菜蔬炭火的账目,至于翻这么细,看方寒霄那意思,似乎还打算从头细细看到尾。
  他不觉伸手想夺:“霄哥儿,你看好了吧?真的没什么,你不必出去告诉谁,虽是本不要紧的册子,落到咱们家手里,隆昌侯府要知道了,还以为是特意的,白白又结下一桩仇来,那就不好了。”
  方寒霄躲了躲,一边把账本藏到身后,另一手执笔潦草写:二叔稍等,我看这账本有一点眼熟。
  方伯爷狐疑,道:“——眼熟?各家日用账的模子差不出多少,或是你无意中看见过类似的罢。”
  ——从隆昌侯书房偷出来的日用账,二叔也觉得差不多吗?
  “你——”方伯爷压低了声音,目中狐疑之色变浓,“你连这也知道?你跟那小贼确认过了?”
  ——没有,那小贼认不得几个字,我问不了他多少话。
  方寒霄滴水不漏地继续写:这是我猜的,因为我看见了砸在地上裂成几瓣的砚台。
  砚台这种东西,当然是出现在书房的可能性最大。毕竟隆昌侯府里又没有哑巴,不需要像方寒霄一样把文房四宝摆得到处都是。
  方伯爷脸色绷紧。
  他心内实在紧张。
  他如此重视这本账本,原因也正在此处。
  当然蟊贼有可能进过隆昌侯书房之后,又偷到厨房去,可正如方寒霄说的那样,他揣块肉出来都比偷人家的日用账有用,这账本会和砚台同时出现在蟊贼手里,最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都是他从隆昌侯书房里偷出来的。
  而隆昌侯府除非吃错了药,才会把厨房的账本收到主子的书房里去。
  方伯爷感觉自己的声音都紧了起来,他努力控制着:“——霄哥儿,你还在哪里看过这样的账本?你好好想想。”
  方寒霄在明知账本不对的情况下,仍能提出来他看过,那这里面一定不如他原来想的那样简单。
  方寒霄慢条斯理地翻着,微微皱眉,好像在努力回想。
  方伯爷这下也不打断他了,他敏锐地意识到,新的突破口可能就在他眼前。
  他认准这账本里一定藏了隆昌侯见不得人的秘密,带着这个针对性去解谜,摸到了一点光亮,但离柳暗花明还是差了不少距离,就算完全解开了,拿这么一本账册去证死隆昌侯,他心里也没那么有底。
  而且他时间也不够充足,如果在他解谜之前,隆昌侯府就发现了自家失窃,那他就被动了。
  因此他需要旁证,及时而有力的旁证。
  方寒霄终于把账本翻完了,提笔。方伯爷忙注目过去。
  这一回方寒霄的字写得有点慢,也有点犹豫:扬州蒋知府一案,二叔可曾耳闻?
  方伯爷不解点头:“听过一些。”
  年前闹得很热闹,不过外官知府贪污,与他全无干系,他听过便也罢了,没有认真做什么了解。
  方寒霄慢慢写:从蒋知府处搜出来的那本账册,二叔知道吗?
  方伯爷又点头:“知道。”
  就是因为这本账册,把凤阳应巡抚拉下了水。他运气好,快脱身了,留下手印的师爷却是完了,合谋贩卖私盐事发还诬赖上官,自己的命是别想了,牵不牵连家族都不好说。
  方寒霄落笔:其格式,似与该本相似。
  方伯爷用力眨了下眼,他震惊,恐怕自己眼花看错:“什么——真的?!”
  方寒霄点了点头。
  他那日在隆昌侯府借放火将周边人手都调走,私入隆昌侯书房时,原没抱着一次就能找到账册的信心,结果不多久就在一个暗格里发现了这本账册,翻开一看,似曾相识的格式,让他电光火石般想到了曾见过的蒋知府的那一本,并由此断定这就是他要找的东西,他没多耽搁,立刻带了出来。
  ——随后他自己也露馅的事就不必多提了,他不是神仙,终有疏失之处。
  方伯爷的呼吸变得急促,青黑的眼圈都仿佛放着光芒,他禁不住一把伸手抓住了方寒霄:“霄哥儿,这可开不得玩笑!你说得可确实真么?你没记错?!”
  他连连发问。
  方寒霄低头写:见过蒋知府那一本账册的不只我,二叔如有怀疑,可去与于宪台再做确认。
  这案子就是于星诚办的,于星诚当然最为清楚。
  这下方伯爷信了大半——他和于星诚没打过交道,但听过他的名声,何况于星诚就算不如传闻的那样公正,他也没有必要在这种事上撒谎,账本像不像,两本摆一起一比就出来了。
  这时候各家的私账不可能有统一的格式,说是差不多,那就表示必然有差的地方,蒋知府和隆昌侯两个看似没有干系的人能差到一起去,说不过去。
  必然有鬼。
  但方伯爷还是想确认一下——于星诚不会说谎归不会说谎,他总得去问一下。
  他在扳倒隆昌侯这件事上,已经努力了很长时间,功亏一篑不只一次,这一回,他一定不能草率行事,必得毕全功于一役。
  “霄哥儿——”因为谨慎,方伯爷疑心又起,用探寻的目光扫着他,微微笑道,“难得你肯帮二叔,没有隐瞒,将这件事告诉给我。”
  方寒霄写:我不过帮我自己。
  方伯爷道:“哦?怎么说?”
  ——岑永春对我做过什么,二叔忘记了吗?
  方寒霄写完这一句,掷笔抬头,毫不回避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方伯爷心头一块石头落下,是,他是一时没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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