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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以后-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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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他怎么听得到两个郡王的私语!
  方寒霄在他跟前暴露了也无所谓,坦然点点头。
  饶是以于星诚之见多识广,也呆滞了:“你——你好大的胆子!”
  那可是个郡王,说潜入就潜入,说折手就折手——
  他低声喝道:“你真是太行险了,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方寒霄写:我有数。
  宝丰郡王远道进京,对京里本来不熟,十王府只是临时入住,为了不令皇帝刺眼,随行带的护卫们人数也不甚多,他虽是含怒出手,并非全然没有筹算。
  若是隆昌侯府,盘踞在京中多年,反而不是他说潜就潜得进去的,所以他早知隆昌侯府有鬼,还是要那么迂回地通过岑永春入手。
  方寒霄背后直接就是韩王,于星诚不是他的上线,与他只是合作关系,不能说他重了,只好道:“你,唉,总算没出事就好。”
  至于方寒霄为什么忽然出手,他没有说的意思,似乎是有私隐,他便也不去问。
  方寒霄又写:应巡抚背后,可能是隆昌侯。
  这话题有点跳,于星诚愣了一下:“何以见得?”
  方寒霄从袖子里把一叠纸取出来给他看——莹月归纳总结分析的,方寒霄那晚看见,觉得倒挺省事,省得他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找于星诚,就直接把带来了。
  莹月知道得少,反而不纠结那么多逻辑,哪里合理哪里不合理,她目标精准地只盯住了一点,就是替应巡抚扫尾脱身的后台必在南直隶。
  这一点方寒霄之前没有去想,他不是想不到,是困在他自己的伤痕里,目光没怎么往应巡抚那边放。
  忽然被点出,如障他眼目的叶子被拿掉,他立刻意识到莹月的推断有道理。
  莹月不熟悉官场,她推导不出下一步,但他接着这个方向,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出了应巡抚背后的人。
  隆昌侯。
  隆昌侯掌漕运,手下漕船无数,是极少数具备能及时得知应巡抚出事的消息同时又能无声无息替他转移家产能力的人。
  而没记错的话,岑永春日前找他去闲坐,曾经有意无意地问过他应巡抚是不是还有别的把柄,他当时以为他问的是应巡抚在蒋知府贩私盐案中的证据,如今回想,很可能和这个没有关系,岑永春真实要问的,是有没有查出来应巡抚和隆昌侯之间的勾结。
  只有应巡抚也是潞王及隆昌侯这条线上的人,他们这张网才齐了,藩王,武将,文臣,才是一个完整的利益共同体。
  就好像韩王,他,于星诚一样。
  文臣武将不搭界,各有各分工,有些事,必得各自圈子里的人才能做。
  方寒霄写:时机差不多成熟了,我打算入隆昌侯府探一探账本所在。
  他来这里就是跟于星诚说一声,让于星诚心里有个数,如果能把账本找出来,下一步,就是一举掀翻隆昌侯及潞王一系的总攻了,这个步骤没有于星诚参与不行,他是御史,弹劾奏章由他来写最为有力。
  这个前置阶段于星诚帮不上忙,看了只能道:“你想好了吗?千万小心。”
  方寒霄点头。
  大半年过去,他通过接近岑永春获得了进入隆昌侯府的权利,大致清楚隆昌侯府的布局,明确了账本的存在,并且又发觉了隆昌侯与应巡抚间可能存在联系,这一整条线挖出来,足够把潞王按死在河南,再也肖想不了他不该肖想的东西。
  当然,包括宝丰郡王。
  **
  晚饭时分,方寒霄回到了家里。
  丫头们正好摆上了饭。
  吃饭的时候,他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莹月吃得很慢,似乎食不知味,还有点在发呆出神,但也不是全呆,时不时又会看他一眼。
  方寒霄想了想,他这几天都不太在家里,整治了宝丰郡王一回,他得出去听听风声,又要寻于星诚商议事情,忙碌得很。
  可能她觉得被冷落了。
  越来越娇气了。
  方寒霄很舒畅地想,等吃过饭,就把她拉到桌边,写:我近来忙,你若发闷,爱逛,只管出去逛逛。不用怕,那郡王叫人打了,出不了门。
  莹月垂着眼睫,看了一眼,缓慢抬起来,又看了他一眼,目光停在他的嘴唇上。
  这么久了,他是——怎么忍得住的?
  她茫然想。
  方寒霄被看得就势低头亲她一下,觉出她嘴唇微凉,不同平常,不由多停留了一会儿。
  莹月没动,只是目光迷惘。
  这么近的距离里,她无法看清他的脸。
  她从来,都没有看清过。


第95章 
  新年到了。
  这是一年里最隆重的节日,到处都喜气洋洋,便是平日有什么矛盾,到这个时候也都掩起来,人人和气有礼,见面一张笑脸。
  腊月三十这一日,方家由方老伯爷率领,朝贺祭祖过,归府两个房头并到了一起摆宴守岁。
  方家人丁不算兴盛,方老伯爷半生戎马,不怎么在女色身上用心,他年轻时多年在外征战,家中父母家计都是方老夫人操持,方老伯爷感念老妻辛劳,方老夫人在时,他就没纳过妾室碍她的眼,后来方老夫人先他一步而去,不多久方寒霄出了事,他伤心不过来,也没心思想什么续娶不续娶,一晃就到了如今。
  那些旁支的子弟媳妇们此时也都进来领宴,明灯高照,人声喧笑,互相恭喜拜年,乍一看,倒也兴旺热闹。
  但方老伯爷一扫席面,他这一脉主支还是单薄了些,便有些不足之意,底下有眼尖的看到,凑趣笑道:“老太爷别急,大哥儿和二哥儿都娶了妻,等到下一个年,老太爷这身边,就该热闹起来了。”
  这一个人辈分高,叙起来方寒霄该叫他一声堂叔祖,所以他能管他们还叫个“哥儿”。
  方老伯爷听了,高兴起来,笑道:“霄儿,听见了没有?你可不要叫我失望。”
  顿了顿,又向方寒诚道:“诚哥儿,你也是。”
  他很不满意方寒诚的这门婚事,觉得简直是胡闹,但再不满意,在方伯爷的坚持下已经娶了回来,他做祖父的不能把孙媳妇退回去,这大节下,不好厚此薄彼,也需给些脸面。
  他给了脸面,方寒诚却没多大精神,勉强撑起笑容来,应了个“是”字,但眉宇晦暗,是遮掩不住的颓相。
  方老伯爷皱了皱眉,想到大过年的,到底按捺自己忍了下来,不再和他说话,收回目光,只做个眼不见心不烦。
  屏风那边,女眷席上倒是更热闹些。
  这是洪夫人最得意的时刻,能压在她头上的长辈妯娌都不在了,她坐在这里,就是满席最尊的人物。
  不过这份得意,在瞧见下首旁若无人自顾吃喝的薛珍儿的时候,打了折扣。
  侯门嫡长贵女,就这么点规矩!
  洪夫人心中十分不满,她和薛珍儿已经掐过几场了,没输,可是也没赢——薛珍儿有绝招,一生气就回娘家,一回娘家,方伯爷就要找她的麻烦,叫她大度些,不要总和儿媳妇为难。
  洪夫人气个倒仰,以婆母的天然优势,掐成这个结果可谓十分失败,可她还想不出法子破局,她倒是想把那些婆婆折磨媳妇的水磨手段用到薛珍儿身上,薛珍儿根本不吃这一套,她无论使唤薛珍儿做个什么,薛珍儿转头就使唤丫头代替,毫无该自己奉承她这个婆婆的意识。
  她再试图从名声上打击薛珍儿,说她不敬婆母,薛珍儿更无所谓,张口就回:“那就休我回家啊。”
  洪夫人:“……”
  她要能办得到,开始就不用被迫接受她了。
  方伯爷跟建成侯定这门亲事为的是结盟,如今把人家的闺女休回去,那不是结盟,是结死仇了,方伯爷不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如此,洪夫人对这个儿媳妇一时竟无从下口。
  薛珍儿确实自在,她招呼都不怎么和同桌的族妇打,自管自己吃饱,才放下了镶银木箸。
  然后,她眼角瞄上了旁边的莹月。
  她和莹月是妯娌,座次是挨在一起的。
  从嫁进来,她没怎么和莹月打过照面。
  天冷,莹月很少到外面逛,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房里和熏笼为伴。
  而薛珍儿没有到大房屋舍去过——她没空,太忙了,忙着斗方寒诚收拾方寒诚的通房跟洪夫人你来我往地过招,动不动还回娘家示个威,腾不出功夫来再竖一个对手。
  不过眼下坐到了一起,她就忍不住要注意上她了。
  洪夫人拿眼扫她,她其实感觉到了,就是不想理洪夫人,不过现在她看莹月好一会儿了,莹月毫无所觉,只是低头斯文用饭,薛珍儿渐渐忍耐不住。
  “你是不是有了?”她语意很酸地问。
  莹月第一下没反应过来,茫然转头:“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有孕了。”薛珍儿把话说明白了点。她没生育过,不过毕竟嫁两回了,见识不少,莹月吃个饭跟数米粒似的,一副很没胃口的样子,看脸色又不像生病,她因此有这个猜测。
  莹月诧异道:“——没有。”
  薛珍儿见她诧异之外,情绪平静,半信半疑地道:“哦。”
  她两人这一番对话本来简短,但洪夫人留意到了,哼笑了一声,问说的什么。
  薛珍儿当着众人不好落婆婆的脸面,无所谓地学与她听了。
  洪夫人听了,嘴角一勾,道:“大哥儿媳妇还没有吗?嫁过来大半年了,该上些心了,老太爷可着急抱重孙子呢。”
  她近来没空伸手到大房来,这一句是话赶话,正有机会,就刺了莹月一记。
  莹月没什么精神跟她对嘴,低着头含糊应了一声。
  她心里有一点点鼓着气——这又不是她的错,明明是方寒霄的问题。
  他那么骗她,她还要替他背这个黑锅,她觉得很冤。
  桌上倒是发出了一阵善意的笑声,取笑大姑娘小媳妇是女人们聚会的必有话题,大姑娘是该找个好人家了,小媳妇就是快生个大胖小子,总是要找个由头,不然这么干坐着,可说什么呢。
  莹月这个反应,在众人看来就是小媳妇腼腆,也没什么不对的。
  当着众人,洪夫人不能说多的什么,她自己的儿媳妇在桌上不管,字句全冲着侄媳妇去,她自己面上才不好看。也就罢了。
  一时宴罢,族人陆续告辞归家而去,方老伯爷年岁大,疲累撑不住,也去睡了,厅内便只留下方伯爷等人守岁。
  外面爆竹声噼里啪啦地响起来,方慧坐不住了,拉着莹月要出去看。
  莹月正好也不想呆在厅里——她现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方寒霄,看见他的时候,一时觉得心里满涨得要炸开,一时又空落落地什么也没有,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能做什么,在没想清楚前,只能尽量避开他。
  她没想过直接质问他,他很大概率不会承认,而这么要紧的秘密,如果发现被她知道了,她无法预测他会是什么反应。
  也许,会很可怕。
  她不想面对那份可怕。
  不是她真的害怕,而是,怎么说呢,她恐怕自己不能承受先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藏着这个秘密,没有对任何人说,独自撑着如常起止,方寒霄这一阵一直很忙,不怎么回来,目前为止,她居然还能撑住,没叫他发现。
  厅外,丫头小子们在庭前笑闹,点燃各种烟花爆竹,方慧一双小手,一时要捂耳朵,一时要拍手,乐得忙不过来。王氏要替她捂着,她嫌王氏碍事,不要,还想冲上去自己找一个放。
  这个王氏不能依她了,忙把她拉住:“姐儿,那爆竹蹦到眼睛里可不是玩的,在这里看看便罢了。”
  方慧不依,莹月回过神来,也劝了一下,方慧倒肯听她的,嘟着嘴道:“好吧,那叫他们给我放那个大的,我要看那个。”
  王氏摇头笑着,无奈近前去吩咐丫头。
  “哎,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莹月听到这一句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才发现薛珍儿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了,站在她旁边。
  莹月不由往后面退了退——她怕方慧听见,这些话叫她听见了不好。然后才道:“你说什么?”
  “别装傻。”薛珍儿目光炯炯地,探究意味浓重地打量着她,“没人,你大过年的这副模样。”
  先洪夫人说那一句时,莹月低着头,别人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薛珍儿就坐在旁边,是看得真真的,她不像被说羞,倒是个郁郁的神色。
  “你知道是谁吗?”薛珍儿又问她,“你告诉我,我去看看。”
  莹月:“……”
  什么跟什么。她道:“你想太多了,没有那回事。”因薛珍儿太能发散联想了,她跟着堵她一句,“管好你自己家的事罢了。”
  天天闹得鸡飞狗跳,还来打听她。
  薛珍儿嘴一撇:“谁耐烦管他。”她很不识趣,跟着打听,“哎,你为什么还没怀啊?你身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要说怀抱着什么心思来打听这些,她也说不清楚,她就是想问。
  莹月无力得很,她现在看见薛珍儿也没有那种斗志了,只是顺嘴驳她一句:“我没有病。你不是也没有怀。”
  “你跟我比什么?我才嫁过来几天。而且,我有身孕才奇怪呢。”
  莹月驳完也觉失言,但薛珍儿回她的后一句听着很怪。莹月饶是不想理她,仍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薛珍儿也没跟她卖关子,张口就道:“我还没圆房呢,能怀孩子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站薛珍儿身边的丫头脱口道:“奶奶!”
  薛珍儿嗤笑一声:“怕什么?是他不中用,又不是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丫头急道:“不是,奶奶,您洞房晚上就把伺候二爷的丫头打了一顿,二爷生气了才——”
  “那怪我吗?什么下三滥的货色,敢跑新房门边上看我,他们家没规矩,我才替他立一立。”
  莹月听呆了——就她此前听说的那些传闻里,二房新婚的两口子闹归闹,没有这一出啊!
  薛珍儿嫁进来快一个月了,居然至今没有圆房。
  “你们——怎么会?”
  “怎么不会?方寒诚想用这个拿住我,做他的梦,他想,我还不想呢。”薛珍儿很厉害地道,“哪天他把他那些贱人都遣散了,我才考虑一下。”
  莹月不想听她的家事,但实在是被弄糊涂了:“——你们同过床了啊。”
  如果没有,这么大的事瞒不过下人,早该跟他们那些打闹一样,传得满府都是了。
  薛珍儿稀奇地道:“同床又不一定就圆房。”
  因为她新婚夜打了丫头,方寒诚赌气没有碰她,干睡一夜以此羞辱她,不过她可不觉得,那么个软蛋,还脏,谁乐意跟他睡。
  她甚至于不惮把这事告诉莹月,方寒诚不管出于什么心态不跟她圆房,总之就是他不中用,他不中用,她闹的底气更足。
  ……
  莹月眨着眼。
  她一颗心已经在喜庆的爆竹声里沉到了寂静的深渊里,由此反而挣扎出离奇的冷静来。
  她听见自己声音很低很飘地,在爆竹声的间隙里道:“同床,不等于圆房啊。”
  她没有进一步问薛珍儿,不好问,但忽然间,她如醍醐灌顶一般,什么都明白了。


第96章 
  过了这个年,莹月十七岁了。
  她好像一下子长大起来。
  她原来就不是多闹的性子,如今变得更为沉静,嫁到方家以后,日益丰润的脸颊在新年里没有养得更圆,反而是瘦削了一点下来,下巴变得秀巧,五官更为明晰,眼神望着人时,清澈里,开始带上一点属于成人的疏淡。
  从外表看,她的变化仍属细微,日夜相对的人难以察觉,连玉簪石楠都没有觉出什么不对。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内心发生过怎样的惊涛骇浪,无人可以求助,无人可以诉说,她倾尽全力,假装若无其事。
  没有她想象得那样难。
  打击来得接二连三,她没有时间再觉得痛,先得把自己武装起来。自保本能开始运作的时候,其他一切置后考虑。
  方寒霄有一点点觉得不对。
  但是他说不出来,他蓄势已久的攻势将要发动,这个时候,他也无暇他顾。
  正月里,天天都是吃酒赴宴。
  初十这一天,轮到了隆昌侯府的宴请。
  亲友们纷纷上门。
  方寒霄携莹月一起。
  莹月这回倒是见到了岑夫人,因为望月的身孕三个多月了,岑夫人不喜欢这个多事的儿媳妇,但对子孙还是重视的,年节时府里来人太多,怕有什么不相符的冲撞了她,便不命她出来。
  不过莹月作为娘家妹妹,随后还是见到了望月,是望月使人来叫她过去的。
  莹月不太想去,但满座人看着,不好把她们姐妹失和的事实摆到人眼里去,只得站起跟丫头去了。
  内室,望月歪在窗下罗汉床上,膝上搭着万字锦绒毯,新年里,屋里一色簇新布置,丫头使着美人拳,力道很轻很小心地替她捶着腿。
  她见莹月时候少,上一次还是年前了,此时见到帘子掀开,莹月微微低头进来,直起一点身来,目光中蕴着说不清的含意,上下将她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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