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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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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伪装成厮惊雷的暗卫孙武。
龙厉端起茶杯,晃动了下,俊眉微蹙,这种劣等的茶叶渣,能喝吗?他不由地嗓音加重。
“叫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果然有人跟着郡主……是北漠宰相上官德的手下。”
他幽然地转动手上的玉扳指,若无其事地抬了抬浓眉。“来了多少人?”
“没我们的人多,只有五人,但身手如何,还未正面交锋,属下不敢断言。”
“才走了五天,他们没有轻举妄动,肯定是得了授命,等到了荒山野岭才下手。”龙厉的嘴角奸佞翘起。“上官德老奸巨猾,却还是犯了轻敌的错,就算来五个高手,也不见得能把事办好。”
秦长安看来不过是个女人,上官德知道她这次没带任何护卫出行,指派五个高手来要秦长安的性命,本以为是稳妥极了,却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郡主府的两次刺杀就算了,上官德表面没有参与任何党派之争,但就冲着他一而再再而三派刺客来的险恶用心,想必早已在暗中对大皇投诚。而秦长安用血燕一事重挫大皇,恐怕是彻底激怒了跟随大皇的官员,当然,必当以宰相上官德为首。
“爷,属下该怎么做?”孙武除了人皮面具后的脸,有着一派凛然。
想杀他的女人?!
龙厉眼神蓦地一冷,一股肃杀之气从身上散发而出,声音也失去了原本的清滑而变得冷冽骇人:“要逼本王大开杀戒吗?正好,陪他们玩玩。”
楼梯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孙武再度从西窗跃出,当秦长安推门而入的时候,只见窗户开着,夜风将素色帘吹的瑟瑟作响。
桌旁的男人只着白色里衣,衣领微开,微笑着看她,虽未话,但眼神流转间的诱惑气息,却让她心头一沉。
“还不睡?”她回以一笑,眼中的得意无法收敛。
龙厉等她走近,脸上的笑意崩落,一抹厌恶油然而生,不快地问。“这什么味道?”
秦长安见他果然变脸,觉得好笑,却又佯装镇定。“走的饿了,吃了点东西。”
她的心眼有些坏,把一个有洁癖的人弄得又脏又臭,无疑跟把正常人逼疯是一个道理。
上回她喝了酒,龙厉就嫌她抱起来满身酒臭,今日对于他而言,她就是个无间地狱。
这么想着,心情实在痛快酣畅,不由地在心里哼起轻快调。
他脸色奇差无比,见过的女人全都喜欢在身上花心思,一个比一个香气逼人,他就没闻过一个女人这么臭!甚至比起在草原上踩到新鲜牛粪更不如!
“我不但喝了酒,还吃了臭豆腐。两种臭味混合在一起,很是销魂吧?”秦长安轻描淡写地问,晶亮的眼底有一抹不服输的坚决。
臭豆腐。
龙厉强忍着,但额头隐隐跳动的青筋早已出卖了他的情绪,他一伸手,扣住她的手腕。“销魂是吗?你很快会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销魂!”
她眼神一凛,反折他手臂,矮身脱开,满心恼怒。怎么跟自己所想的不一样?她臭的都快把自己熏死过去了,还能整不到他?!
“水还热着。”他皮笑肉不笑。
“我累了,不想洗了。”她沉下脸。
“累了是吗?本王不介意帮你洗干净。”龙厉的手这就要碰到她的衣袖,薄唇勾起诡谲的笑意,眼看着她脚步很快,一溜烟地闪过身。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龙厉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她狐疑地睁大眼,早知道,她干嘛答应大哥让他学武?
他将她一个牢牢地熊抱。
“你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别对我用武!”她气得不轻,拳头重重捶打他坚硬的胸膛。
“本王是不是男人,你应该最清楚。”龙厉冷哼一声,钳制住她的双手,只是俊脸压下,一闻到她浑身散发的怪味,又是眉头一皱,忍无可忍。
他这个微妙的表情,却让秦长安心花怒发,她就不信他能治得了她这个杀手锏!
这么一闹,龙厉再大的兴致也没了,索性只是把她拖上床,什么也不做。
秦长安见目的达成,连日奔波,一阖上眼,就睡着了。
龙厉一拍床沿,阴着脸扪心自问,到底为什么他对秦长安诸多容忍?明知道秦长安急着要解开两人的情蛊的真实原因,她心里没有他,身体的亲近也不过是缓兵之计。
朝野的官员,拿美人当礼物,可以赠送,可以共享,美丽的女人在床上可以勾人心魄,也可以让男人沉迷忘情——他对这一点,颇为不以为然,也不是没有对那些处置而后快的敌手用过美人计,特别是送出去的几个扬州瘦马,男人一旦沾上,这辈就摆脱不了了。
秦长安看似纤瘦,衣裳下的身体却极为神奇,那吹弹击破的雪白肌肤,匀称光洁的双腿,再者就是……她的腰极软,适合各种姿势。
三更半夜,龙厉睡不着,反而满脑旖旎艳情,一转头,她眉头舒展,睡颜极为平和,只是那一瞬间,他什么火气都没了。
她常常她浑身带毒,是啊,她是有毒,而他快到无药可解的地步了。
龙厉稍稍靠近了一些,她身上还是有味道,没把她剥光了丢进浴桶已经是他的极限。他的脸有些软化,将俊脸贴上她的,呆久了,甚至难闻的气味也习惯了。
他生来就带一身病骨,还有一颗冷情残暴的心。
有人碰了碰他的衣裳,他就能把那人拖出去砍了,有人爬上他的床,不但把人腿打断,连床都重新换了一张。
他眼底的复杂缓缓地化为一声温柔的叹息,想他什么女人碰不得,竟还要禁欲?
秦长安睡的很好,换了身水青色男装,束发的玉冠中央镶嵌一颗红宝石,眉宇之间一派笔墨难以形容的潇洒做派,身上没了臭豆腐臭中带香的气味,悠闲地吃着早饭。
龙厉那双阴沉带狠的眼,冷冷扫过她怡然自得的表情,嗓音低的好似从地洞里传出。“你这磨人的妖精——”
“表哥,晚上没睡好?”楼下还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她弯唇一笑,殷勤地给他夹菜。
这一声“表哥”,就算出自男儿装的秦长安之口,但还是喊得他骨头都酥了,明知秦长安狡猾如狐,昨晚是故意臭气熏天地回来,他又是极度爱洁的,能睡的好才怪。
一低头,她给自己夹的却是颜色古怪的酱,被泡肿了,草绿色,有着酸涩的气味。
在看桌上只是白粥和馒头,他连筷都不抬,双目满是阴霾,浑身散发这杀气,好似要把这家的客栈放火烧了。
“表哥,出门在外,你可得改改这矜贵的少爷脾气。”她咬了一口松软的馒头,含糊不清地。“又不是在家,还想吃山珍海味啊。”
龙厉哼笑一声,她倒是不挑食,清粥菜也能吃得香,更是看的他很不愉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臂,沉着脸回了楼上的屋。
把她往里头一推,她心头一惊,不会是他吃不到合胃口的膳食,就想把她吃了吧?
刚踏入屋,灵敏的鼻就嗅闻到让人食指大动的味道,不知何时,圆桌上已经放置着七八道饭菜,从糕点到粥品,光看摆盘就是来自一流的大酒楼,更难能可贵的,这些东西居然还热着。
“你让暗卫跑腿外卖?”对他的穷奢极侈的追求,她除了目瞪口呆之外,就是无法认同。“大材用。”
龙厉没什么,直接坐了下来,身边的侍卫全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善于察言观色。跟了他这么多年,就算一个眼神,他们也能明白其中含义。
昨晚他嫌弃这里的破茶叶,赵武看在眼里,早上就来了这么一出,很符合他的喜好。
“不吃?”他挑了挑眉。
“不吃白不吃。”在这种偏远的镇,离最近的城池至少有半天的行程,不过那些轻功了得的暗卫胜过千里马,大费周章买来了,何必浪费。
龙厉薄唇一抿,装模做样的女人见多了,反而觉得秦长安这股飒爽坦率,一点也不矫情,进退得体,难能可贵。
正在他维持着高贵皇族的吃相那一刻,秦长安毫不心虚地又。“反正你平日里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我吃回来也是应该的。”
“本王跟你计较这些了吗?”他冷淡地问,心里又有些可气。这女人总是跟他算的这么清,一点也不可爱。
“我们在这里多呆两天,这里出了个花神,我想去瞧瞧。”她正色道。
“穷山恶水出刁民,那种鬼话你也信?”龙厉一脸的嗤之以鼻。
秦长安笑了笑,露出兴味盎然的表情,眸依旧清凉如水。“去不去随你。”
龙厉沉默了片刻,她的过分沉着,让他怀疑是否她对宰相上官德的狼野心早已洞察入心。
不多久,两人骑马到了清台寺。
清幽古寺的后院,排队的人约莫有五六十个,个个一脸虔诚,犹如善男信女,屋外还有专人看守,无法窥探里头的花神是何等尊容。
秦长安悠然地挥着画着山水的纸扇,宛若一个离家出走的富贵公,扇来徐徐凉风,很热情地跟排在自己身前的大娘套近乎。
“大娘,我是外地来的,这花神真有那么灵?”
“那当然啦,我们隔壁村的老孙头,本来病的连路都不能走,花神握住他的手,将他的病气吸收过来,老孙头现在都能下地干活了!”大娘故作神秘地。
“花神一次性吸附了这么多病人的病气,怎么受得了?”她诧异地眨了眨眸。
“花神是仙女下凡,菩萨心肠,她虽然身体虚弱,但还是坚持半年一次的看诊,每次回去就要大病一场,这世上哪里找得出像她那么大公无私的好人?”大娘着着,眼底闪动泪光,神情不似作假。
龙厉面无表情地听着她们交谈,等轮到这个大娘进门,他才把秦长安拉到自己胸前,俊长身压下,在她耳畔低语。“这位花神像一个人。”
“像谁?”
“像你。”
这个花神形象的塑造,跟秦长安很是相似。
因为眉间的观音痣和超凡医术,秦长安这个“北漠观音”的美名,被传的北漠皆晓,妇孺皆知。同样的,这位花神号称是仙女转世,拥有神乎其神的医术,不就是另一个秦长安?
而且这个花神凭空出世的时间,推算一下也就一年半前,正是秦长安在皇城建立名气的时间,难道也是巧合?“那就更来对了,如果她真有传闻中的这么强倒好,如果没有……”秦长安眼底的笑沉下,嗓音一紧。“就不能让她打着旗号害人。”
天底下庸医那么多,技艺不精,那跟天赋有关,但没有金刚钻,还要揽瓷器活,再加上刻意愚民给人洗脑的罪名,那就不能原谅了。
“下一位。”大门打开,刚才那位大娘却没出来。
秦长安笑着问。“敢问大哥,大娘人呢?”
“看完病的人一律从后门走。”男人没什么耐心,但看两人衣料上乘,收敛了点不友善的口吻。“到你们了。”
当见到花神的时候,秦长安眼睛一亮,房内的桌上供奉着鲜花和佛像,而一个女,正静静坐在蒲团上。
在这种地方见到美人,秦长安忍不住多瞧了对方两眼,连自己此刻是假扮的男都抛之脑后了。
女十八九岁,一袭白衣白裙,芙蓉脸,柳眉之下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眉眼之间透着一抹我见犹怜的柔弱,令人想疼惜呵护。
不只是姿色上等,更奇妙的是女看人的眼神,过分通透,甚至带着一股悲悯的味道。
秦长安轻轻咳了声,一下一下摇着手里的纸扇,笑着问。“久闻花神大名,但还不知道您的闺名,不知在下可有这个荣幸?”
龙厉淡淡看着,不知道这女人脑里在想什么。
女笑不露齿,很有大家风范,但看向秦长安的眼神依旧过分平静。眼前的公哥虽然面目俊俏,但个略矮,一看就是个成熟的男人。
“我叫赵灵娃。”
秦长安目露兴味,不单是人美,连名字都这么特别,名副其实,看上去一身仙气,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
若真要追究起来,这个赵灵娃身上凛然难犯的气质,比自己更高一截,好似一个看破红尘的俗家弟。
她不得不怀疑,看上去不像是赵灵娃在刻意模仿追随她,而更像是她在东施效颦了。
正文 045 他还不如那个丑八怪?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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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娃望向秦长安身后的男人,这个男人身形颀长,一套黑衣包裹着精干身躯,清贵气息扑面而来,只可惜,对方脸上戴着银质面具。
她见了这么多病人,还没一个有这么贵气的气质,她浅浅一笑,问道。“这位公为何戴面具?”
“我们为了治病,可是偷偷离家的,请赵姑娘一定要帮帮我表哥啊。”秦长安一脸忧心忡忡,的煞有其事。
“看病讲究望闻问切,不知公可否取下面具,让我看看你的气色?”
龙厉还没开口,秦长安已经快一步地揭开他的面具,当龙厉那张俊美冷漠的面孔一见光,他就没忽略一直都端着架的赵灵娃,却在悄悄打量他的眉眼、高挺鼻梁,然后短暂停留在他的薄唇上。
那个赵灵娃看他的眼神……很让人不舒服,但旁边的秦长安似乎没察觉,依旧热情过了头,拉过他就跪在赵灵娃面前的蒲团上,压低嗓音。
“我表哥从身体就不好,都二十几岁了,还不能娶亲,赵姑娘,只要能治好我表哥,多少钱都无妨,也好了了我们的心愿。”
龙厉黑眸一冷,好样的,就算是谎,别的病不,污蔑他不举?
对于秦长安的靠近,赵灵娃不动声色地退后些许,有意无意地跟人保持距离,更显清冷。
只听得秦长安唯恐天下不乱,朝着赵灵娃挤眉弄眼:“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治不好,这才带表哥来了清台寺。我表哥家也是大户人家,那地方不好使,是很伤及面的。”
赵灵娃只觉得这个少爷絮絮叨叨,不太正经,倒是那个俊美无俦却又沉默寡言的龙厉,浑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这样的男人堪称绝品,居然不举?可惜了。她在心中叹了口气,秀美的眉眼染上一抹惋惜。
龙厉再也不想听秦长安的天花乱坠,惹是生非,刚要抓秦长安的手,她早已甩开,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急迫。
“我表哥什么都好,就是一身富贵病,我们从外地赶来这里,那些客栈实在不能入眼,不知赵姑娘能不能尽快治好我表哥,让我们早些回乡?”
赵灵娃眼波一闪,随即温和道。“今日人太多,医治五十余人已经是我的极限,你们来的太晚了……不过若你们不急着回去,不如到赵家做客,等我休整数日,养回真气,再给公调养身。”
“那就再好不过了!”秦长安一脸欢喜:“表哥,你终于有救了!”
龙厉几不可察地眼皮一跳,满眼寒气逼人,这如临大赦的口气——他要死了吗?!
不过无妨,今晚再跟她好好算这笔账!
不顾龙厉要杀人抛尸的阴森眼神,秦长安一路都跟着赵灵娃问东问西,很是殷勤。“赵姑娘,住在您府上,多有不便,不过该付的银,我们一分都不会少。”
赵灵娃脸上依旧淡淡的,在古寺中行走,衣袂飘飘,好似一朵行走的白莲花。“无妨。”
半个时辰后,到了赵家宅。
据赵灵娃的父亲是当地的秀才,虽不是大门大户,这个三进院透着古色古香,看上去还算家底殷实。
“大姑娘,您累了,早些休息吧。”管家迎上来,关切道。
“这两位是我带回来的贵客,管家,好生照顾着。”赵灵娃交代了一句,这才离去。
到了厢房,果然比起客栈,房间布置的文雅多了。
“这个赵灵娃有问题。”龙厉徐徐开口。
“赵姑娘的姿色,就算是在宫里选秀,至少也是个妃级别的。”秦长安却顾左右而言其他。
他抬了抬眼皮,阴沉的眼锁住她。
夜风将他的发丝吹得凌乱,身畔的烛光忽明忽暗地映在那张恍若寒冰雕出的俊美脸皮上,让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异样的诡谲。
“就算是我看了,也觉得惊为天人,你怎么看?”秦长安摆弄着桌上的茶具,就算客人的厢房里,东西不多,但茶具上有画有诗句,从细节上明赵家是个书香门第。
他能怎么看?龙厉一阵恼怒,压了下来。“你心里有什么盘算,现在能了吧?”
如果只是要拆穿赵灵娃的谎言,赵灵娃没看出他健康无病的时候,还顺着秦长安的话把他们留下来“治病”,这所谓花神的谣言,早就不攻自破。
“在这里,秀才的女儿等同于名门闺秀,赵灵娃的家教甚好,又有了不得的美名,在乡下这个年纪还未嫁人,倒是有些奇怪了。”秦长安不顾他冷漠的反应,继续道。
“那又如何?”龙厉有一种不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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