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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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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

    他没想过蒋思荷居然不会放纸鸢,这种东西,有什么会不会的?

    蒋思荷垂眸一笑。“以前在蒋家功课多,规矩也多,臣妾本是喜静的性子,日子便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

    龙奕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以前她是嫡长女,蒋家对她有着不同的期待和厚望,早就知道她一定会嫁给某一个皇子,所以她在少女时代,本该无忧无虑,但却被迫学习宗妇不得不学的一套礼仪和规矩,甚至是当家主母为人处世的手段。

    眼前的女人,显然没有好好享受过,进了宫里,就更无享乐的机会。

    将她瘦的只剩一层皮的手抓得更紧,龙奕不知为何自己突然无比激动,他正色道。“皇后过去为了嫡长女的身份,牺牲了不少。”

    “谈不上是牺牲,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蒋思荷浅浅一笑,回头继续看向窗外,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臣妾是这样,皇上也是这样。”

    他如鲠在喉,不知道蒋思荷到底在看什么,冬日没有什么好看的花草,更别提如今已经天黑了,但是她这样怡然的表情,却让他心中紧紧揪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无法舒展。

    “虽然谈不上后悔,但臣妾的确有点遗憾……若臣妾不是蒋家嫡长女,兴许就能体会到人生更多种滋味,也不至于插足在皇上跟楚白霜之间,造成如今三人都不快乐的局面。”半响之后,龙厉听到蒋思荷稍显清冷的嗓音,从空气里飘过来,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挣扎了下,最终抽离开来。

    “皇后——”他皱紧了眉头,这样的遗憾,由蒋思荷说出口,他竟然有种无地自容的窒息感。

    万人之上的帝王,却被自己的皇后,戳到了痛处。

    他竟然不知道,蒋思荷还有如此尖锐的一面,她向来是温和大度的,至少他是这么认为,就像是一颗圆润的石头,除了摸上去冷了些,没什么棱角。

    这样的女人,适合当妻子,不适合当情人,曾几何时,他是这么想的,如今,他却因为自己一时的想法,自惭形秽。

    遗憾,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这两个字,会是蒋思荷说出来的。

    跟蒋思荷成亲九年,是他对她太不关心,太不了解,还是太过抽离?

    天子的尊严,不容许自己的女人流露出任何的悔恨之情,更别提他已经对蒋思荷有了不同的情愫,他拉着蒋思荷的手,将那微凉的手压在自己的胸口。

    “皇后,没有遗憾,朕刚才说的,你要记得。我们两个当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朕一定会在明年春天带你去宫外转转,我们去行宫住几日,你说如何?你不会放纸鸢,朕教你,皇后如此冰雪聪明,一学就会。”

    蒋思荷却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她心如止水,在这半年里,她体会到秦长安的那句话,三个人走一条路,的确太窄了,太挤了。

    她并不是没有嫉妒,而是,不敢表现出嫉妒。

    按理说,她应该觉得欢喜,毕竟皇帝没有被楚白霜的计谋蒙蔽了双眼,将楚白霜贬为贵人,她或许应该用一张笑脸来迎接皇帝,但是她却察觉不到任何的欢喜。

    楚白霜的反间计,她猜到了,能想到用琳琅的身份来栽赃她,其实楚白霜真的很聪明。

    但她还是不安,当真是投鼠忌器,杯弓蛇影吗?

    龙奕的脸面挂不住了,加重声音,又说了一遍。“朕从未好好地陪过你,至少陪你放一次纸鸢,朕绝不食言。”

    “臣妾听到了,皇上。”她又是一笑,却是心不在焉。

    她明白的,皇帝在意的,是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因为太医说过,从脉象上来看,很可能是个男孩。

    若不处置楚白霜,这个皇帝盼了多年的皇子很可能中途夭折,皇帝这么做,怕也是心不甘情不愿,不得已为之。

    他必须让自己安心,如果,他还想要这个皇子的话。

    而她,何必还在乎他许下的承诺,奢望在春花浪漫的某一日,跟他一起走在宫外,享受迟到多年的夫妻生活?

    江南宿州。

    半个月过去,头一回当娘的秦长安,面对一个新生婴儿,做事渐渐不再慌乱,身边的几个婢女跟着一个经验丰富的婆子学了不少照顾孩子的方法,也能老道地帮助女主人应付不同的突发状况。

    孩子每一日都在变化,对于秦长安而言,这无疑是不小的惊喜。

    虽然她先前对如意也很好,但毕竟龙羽才是她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这里的情感自然不能相比。当她一天天看着儿子的肌肤变得白皙细腻,五官慢慢长开了,谁也不能否认,羽儿当真长的很好,他跟龙厉的五官极为相似,眉眼和薄唇都跟龙厉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异样,若硬要说哪里跟她相像,似乎只剩下那双耳朵。

    秦长安每每这么想,就有些不高兴,凭什么她怀胎十月,这个儿子却不怎么像她?

    一到天黑,孩子便交给龙厉请来的乳娘,就算晚上要起夜,也有乳娘跟丫鬟细心照料,秦长安终于可以在夜晚踏实地睡到天亮,再加上在月子里,她写了补身的药膳方子,短短半个多月,就把自己补得气色极好,白里透红。

    这一日,她照样从玛瑙手里接过醒来不久的儿子,哼着不成调儿的摇篮曲,可是没多久,刚才还笑哈哈的婴孩就皱了皱眉头,哇哇大哭起来。

    “翻脸比翻书还快,长的像你父王也就算了,千万别随了他的坏脾气。”秦长安无奈苦笑,知道是孩子饿了,说也奇怪,这个孩子贪吃的很,活像是饿死鬼投胎,呸,这话当然只是在心里想想。

    她的动作熟练,游刃有余地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解开身上的寝衣。

    怕是这好胃口倒是随了她吧,否则,以龙厉对吃食那么刁钻的癖好,会不会从还是婴孩的时候起,对奶水都极为挑剔?

    一想到那副可笑的画面,她就忍不住想笑,而且,就这样笑出来,眉眼弯弯,清亮的眼睛闪烁着耀人的光芒,让龙厉迷了眼。

    他一处理完手上的事,就直接回了屋子,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抬起头,瞥他一眼,停下手里继续扯开衣裳的动作。

    龙厉看出她眼里的讥诮,自嘲地扯唇。“你有点紧张,本王又不是外人,你何必不自在?”

    她别过头去,咬了咬牙,视线落在满眼泪水的儿子脸上,不再看他。“今日你没事可做吗?”

    他无言地望着她在烛光下更加白皙的侧脸,睫毛弯弯,鼻头娇翘,敞开的白色衣领露出弧度优美的一段脖颈,为了方便哺乳,寝衣里甚至连一件肚兜都没穿……

    秦长安感受到背后那一道目光,愈发炽热,实在难以忍受,终于怒瞪美目,没好气地骂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龙厉却不疾不徐地笑了。“本王从未看过女子喂奶。”

    这是什么浑话?!

    她身子一凛,瞪向他的明眸险些喷火。“你小时候不也有宫里的乳娘吗?怎么就没看过?”

    但话一出口,秦长安就后悔了,毕竟龙厉曾经说过,那个乳娘暗中跟侍卫在他的床上勾勾搭搭的混账事,导致他养成了对任何人都冷漠无心的性子,而且,最痛恨被背叛。

    龙厉的脸色微微一变,却并未变得更阴沉,而是风轻云淡地说了句。“或许你是对的,乳娘终究不是亲娘,至少她们在喂养孩子的时候,不会流露出你脸上的表情。”

    “什么表情?”她的声音柔软,浅浅一笑。

    “祥和、满足。”龙厉说的简明扼要,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攫住她的下巴,薄唇擦过她的唇角,眼神幽深几许。“而且,很美。”

第四卷 情比金坚 020 本王嫉妒小家伙

    最后一字还未说完,他们就贴在了一起,她怀里还有儿子,只能暂时把羽儿搁在身侧,她激烈地想挣脱他,他却不肯松手,后来索性探出另一只手来揽住她的腰,薄唇精准地覆落她娇颤的唇上。/

    他吻着她,用一个个缠绵又怜惜的吻安抚她激动的情绪,她在他柔情攻势下渐渐虚软无力,只能不由自主地回应。/

    感觉到她的软化,龙厉吻的更加温柔,温柔到令她炙热的心房化成一滩春水,幽幽地、难以自抑地荡漾。/

    “好了,够了。”她细喘着别开唇。“你想看就看吧,让你看就是了。”/

    龙厉不难听出她话里藏不住的无奈和哀怨,心弦一扯,将她搂的更紧,俊脸在她敏感的耳旁摩挲着。/

    “本王有点嫉妒这小家伙。”/

    “为什么?”/

    “原本你这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属于本王的,不过,现在有一部分,却属于他。”他的视线暧昧地落在她的胸前,她正在缓慢地解开寝衣,若隐若现的身形,胸口的两团丰盈,却让他的身体瞬间就热起来。/

    他慢条斯理的,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利刃,划破她故作端庄的面具。/

    她不敢相信这男人的脸皮厚的胜过城墙,羞愤得脸都红了,因为惊讶而微开的朱唇,像一颗水润饱满的红樱桃,诱人去采撷。/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不自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仰头一口气喝完手里的半杯茶水。/

    偷偷瞄了龙厉一眼,发现他正好转向她,那眸光带有几许幽邃的光影,吓得她赶紧收回视线,浑身不对劲起来。/

    但是,她只能故作镇定地把儿子靠近自己的胸口,原本哭得累了的羽儿尝到了亲娘的奶汁,瞬间有了精神,“吧嗒吧嗒”地汲取着甜美奶水。/

    “幸好羽儿还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以后孩子大了,千万别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你这是要带坏小孩子吗?”气氛有些安谧,有些诡异,再加上某人的那双狼眼时不时地盯着她,秦长安已然忍不下去了。/

    “没想到我们的儿子胃口这么好。”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眼神已然异常火热。/

    “男孩子若是太娇气,养起来可麻烦了。”秦长安言有所指,话音未落,突然低呼一声,脸色一白。/

    龙厉几乎是瞬间扑了过来,眼神阴测测的。“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羽儿吃起来太用力了。”她拍了拍怀里的婴孩,笑着解释,她自己也没料到,生了孩子之后,她骨子里多了母性和柔情,让她整个人大为不同。/

    “本王的儿子,吃相怎么这么差?”他阴着脸,脸色还是很难看,并未因为她绽放笑容而和颜悦色,作势就要把他抱过来。/

    秦长安眼疾手快,闪过身子,不让他夺过孩子。“你想做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说,语气极为霸道。“他弄疼你了,理应受惩罚,让乳娘带走他。”/

    “别太大惊小怪,孩子懂什么?”她被气笑了,推了他一把,小声嘟囔。“你是他父王,不是他仇人,小心孩子又被你吓哭了。”/

    “本王能吓哭他吗?这小子贼得很。”龙厉哼了声,透过秦长安的肩膀,还是可以看到自顾自喝奶的儿子,大半个月过去了,儿子被养的白白胖胖,五官也渐渐清晰明朗,再过不了多久,必当是一张粉雕玉琢的面孔。只是,儿子不但得意忘形地睁着眼看他,而且还双手抓着娘亲的柔软胸脯,仿佛是跟他宣战一般恶劣。/

    他不由地想,这当真是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孩,还是来跟他对着干的小魔头?!他们三人睡在一个屋子的那几个晚上,每次他想对秦长安动手动脚,这小子就一定不分场合地嗷嗷大哭哭,让他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这小子莫不是上天派来的冤家吧。/

    秦长安瞧着他阴晴不定的俊脸,哭笑不得,把儿子喂饱了,这才放下羽儿,拢了拢衣裳,转过头说道。/

    “三郎,看来你还是喜欢女儿,以后我再给你生一个不就成了?”/

    不叫还好,这软软的一声呼唤,龙厉听了霎时浑身肌肉绷紧,血气直往下某处聚集。/

    下一瞬,秦长安甚至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整个人被按在床头,他热情的唇在她细腻的脖颈上贪婪地吻着,当她痛苦地煎熬的同时,看到埋在胸前的那颗脑袋,不禁用力锤了他两下,只是这一点小小的疼痛,是绝不可能让他停止的。/

    他发泄了不少体力,这才抱着她一起靠在床头,只是毕竟没能吃到真正的肉,男人还是有些不太满足。/

    懒懒地抬了抬眼,一看睡在秦长安身侧的小子却睁开了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再看看秦长安,一脸迷惘。/

    龙厉当下就乐了。“这么大动静,你小子要还能睡得着,就厉害了。”/

    秦长安冷若冰霜地掐了掐他的腰际,将寝衣的系带牢牢地系好,免得龙厉待会儿又化身为饿狼,对她又咬又啃的。/

    他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她寝衣上的系带,眼底残留着还未彻底平息的滚烫,压低嗓音说道。“怪不得儿子胃口这么好……”/

    “闭嘴!”/

    一只小手牢牢地按住他的嘴,再也不让他说出更加不堪入耳的情话,秦长安因为怒气而染红的双颊,灼灼发亮的双眼,落在龙厉的眼里,却是说不出来的鲜活动人。/

    但是夫妻之间的气氛,就是如此微妙,秦长安是气恼这个男人的狂放霸道,口不择言,可是这股怒气,来得快,去的更快。/

    龙厉心满意足地怀抱着她,感受到她平息了怒气,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比划着,不疾不徐地问道。/

    “长安,再过九天,你就出月子了吧?”/

    她悚然一惊。“你怎么记得还有九天?”/

    “本王的记性一向很好,再说,你以为这些天本王是怎么熬过来的?可不是数着日子一天天挺过来的?”他故意将微凉的薄唇贴在她的耳畔说话,她觉得有些痒,更是被他恶劣的举动逗的乐不可支。/

    “堂堂的靖王爷,怎么说的这么可怜?”秦长安挑了挑英气的眉。/

    “你答应本王,等出了月子,要让本王开心开心的,没忘吧。”龙厉带着暗示,揉着她的肩膀,嘴角勾起一丝邪佞的笑意。“本王很好奇,到底你能让本王怎么个开心法……”/

    越说越不像话了。/

    秦长安听得脸红心跳,但两人早已是夫妻,还有什么害羞的?再者,这男人在床笫之间的彪悍作风,是该治一治了,否则,她这辈子在床上一定没有翻身之日了。/

    她面不改色,应了一声。“是啊,王爷就拭目以待吧。”/

    “忘了跟你说一声,彩凤馆在宿州也有一家分店,过几日我们一起去逛逛。”龙厉闻言,很欣赏她从容不迫的态度,双眼闪过一丝隐晦的邪恶。/

    彩凤馆?/

    这个名字倒是有点耳熟,秦长安似乎在以前听他说过,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不过无论这人在想什么,她至少有一点很肯定,他满脑子一定都是难以描述的那档子事。/

    算了,能让他忍了这么久,连她坐月子,她一口咬定不能行敦伦,他也只是摸几下亲几口,不如就答应他吧。/

    她点点头:“好。”/

    ……/

    十天之后。/

    好个屁!/

    秦长安跟龙厉出了月子,头一回出门,便是直接去了在江南的彩凤馆分店。/

    当她知道彩凤馆里面卖的是什么东西之后,真想甩自己两个巴掌,当初她为什么答应他这种病态的要求?她如今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彩凤馆的一楼还看不出什么名堂,主要卖一些女子的贴身衣物,多半是肚兜里衣之类,因为料子上等,绣花精致,所以秦长安看了一些,当真认真挑选起来。/

    只是龙厉一把按住她的手,朝她扯唇一笑,故作神秘。“上二楼。”/

    真正的玄机,藏在彩凤馆的楼上,掌柜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女子,称不上多么貌美,但是风韵极佳,看到龙厉熟门熟路知道要上二楼,亲自带头领路。/

    “这位爷好眼光,看来是我们彩凤馆的常客?”/

    秦长安瞪了他一眼,彩凤馆是买卖女人贴身衣物的地方,龙厉怎么会是常客?/

    龙厉搂住她的腰,脸上表情清冷,一副大爷的慷慨口吻。“掌柜的,尽管把你这儿最好最贵的东西拿出来。”/

    当女掌柜领着他们进入一间屋子,她看清楚桌子上、墙面上挂着的都是什么,脸瞬间绿了。/

    她瞠目结舌地环顾四周,仿佛一刻之间,走入了一个新世界,打开了一扇新大门。/

    二楼依旧贩卖的是女子的贴身衣物,只是,跟一楼的循规蹈矩截然不同,这些衣裙用的全都是几乎透明的衣料,薄如蝉翼,偏偏这上面的钩花细致又精妙,每一件看上去都像是价格不菲的精品,反而没什么俗不可耐的味道。/

    女掌柜的眼底闪过一道精光,耐心地解释:“这位夫人,这些用的都是上等的银锦丝,不管任何花样,都是出自江南最有名的绣娘柳依依之手,难道您不觉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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