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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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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身下衣裳凌乱,他却依旧穿的整齐,这般明显的差异,更为深夜的春帐内增添了诡异的暧昧气息。
“为何不喊出来?我没让你快乐?”他的指腹拂过她紧咬的唇瓣,眸光炽热,幽幽开口。
她头一偏,静默不语,被人踩到痛处,还未褪去红潮的脸上满是冷霜。
明遥坐在她身旁,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她是真的动情了,肌肤不再那么寒凉,是桃花般的艳色,如水美眸迷离荡漾,青丝微乱,香汗淋漓,看得他控制不住心神荡漾,恨不得当下就要了她。
上床的时候,她从不呢喃低吟,也不让人看穿她的真实情绪,在男欢女爱这上面自律的过了头,又不是出家的尼姑……。明遥突然一震,被冒出来的陈年往事而惊讶的久久无法平静。
难道……是因为两年前第一次被强占清白,在她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哪怕是闭着眼,也能感受到身后男人灼灼如火的目光罗住她,只是过了许久,那一道目光冷下来,好似在压抑着什么。
“我能留下来吗?”他的嗓音轻哑。
“我不习惯跟人同床共枕,你睡地上去。”秦长安并未心软。
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他取来一条薄毯,果真就这么躺在地上,窗前月色如水,照的他心头清明,同时,回忆汹涌,犹如出闸洪水,瞬间将他侵袭。
他的眼里,漆黑胜过夜色,寒凉直逼月光,久久无法入眠。
秦峰将军与长公主的大婚,转眼在即。
秦长安送了一对夜明珠作为贺礼,在宴席上,秦峰单独敬了她三杯酒,亲兄妹想起这些年的颠沛流离,各自心头沉甸甸,百转千回。
“大哥,少喝点,别醉醺醺地去见公主。”她低声提醒,目露关怀。萧圆圆并不盛气凌人,性是皇族少见的温婉可人,但不管萧圆圆会不会介意,等了秦峰五年之久,理应得到一个圆满的洞房花烛夜。
秦峰点头,很多话都藏在心里,宴席上人多眼杂,他不能跟妹掏心掏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没在酒宴上多做停留,直接去了新房。
“长安。”
正在她起身离开的时候,有人喊住了她,是四皇萧元夏。
她微笑着看向他,他十九岁,面庞俊秀,温文尔雅,有些城府却不狠毒。
“你最近的气色不错,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萧元夏一袭竹绿华服,眼神透着清隽。
“是什么事让四皇为我担心?”她明知故问,笑吟吟的。
“那个男娼很会讨人欢心。”萧元夏带些酸气,俊脸蒙着愠色。
“翡翠跟皇报的信?我身边发生了什么,都不能瞒过四皇么?”她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凉。
萧元夏心中一沉,他太熟悉秦长安这样的表情,那是她发怒前的征兆。“你听我解释。”
“四皇不用跟我解释,翡翠在我身边一年,我从未罚过她,正是因为她是你的人。”她话锋一转,眼眸凉如水,嗓音清冷。“不过,我讨厌被干涉。”
正文 014 明遥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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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她是个决绝的女,很有主见,她的傲然风华牵动着他的心,他面上划过一抹无措,紧紧地捉住她的手。
“长安,你冰雪聪明,应该明白这是关心则乱。那个男娼不会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对吗?”
“我把四皇当成我能够交心的朋友,明遥当然改变不了什么,正如四皇府里的侍妾一样。”面对萧元夏难得的狭促,秦长安笑容凉凉,平淡的语调没有显露出一丝真实的情绪。
“你明知道我不只是把你当成红颜知己!”萧元夏握住皓腕的手掌不自觉地收紧,漆黑的眼睛露出了寒意。
她不为所动,睇着他怒气滔滔的眉目,一开始接近萧元夏,是因为他有着跟温如意相似的温润善良,但时间久了,才发现这世上很难再有第二个温如意。在她的记忆里,温如意对她毫无所图,温暖眼神绝不会变质,但萧元夏显然骨里还遗留着皇族的霸道,更为他自己考虑,意识到这一点,这位皇就再也不像温如意了。
想到此处,秦长安再无丝毫留恋:“情蛊无药可解,我跟明遥的关系无法改变。四皇,你清楚你决不能接纳这样的我,何必自寻烦恼?”
萧元夏怒火凛然,拧着俊眉,手掌无声用力,她的若即若离令他手足无措,可是如今的现状又很难打破,两人陷入僵局。
“我迟早会找到情蛊的解药!”他最终愤怒地拂袖而去。
秦长安垂眸一看,手腕处一道清晰可见的红痕,这次摊牌,四皇是气得不轻啊。
可是,就算解开情蛊,她也不愿嫁做皇家妇。
她刚收拾了复杂的心绪,走到将军府门外,见迷离夜色中的不远处,停着一座青色轿,旁边有个不太分明的男人身影。
只听得那人重重哼了声,满是讥讽:“北漠观音,怎么仙人也有七情六欲?什么人不好收,偏要收一个男妓?北漠百年内没出过一个像样的女医,就能容忍你这些惊世骇俗的行径了?”
长安眯了眯美眸,这才看清他是当朝太傅陈友,他一袭水青色素袍,身形偏瘦,是典型的文人模样,浓眉俊目,不苟言笑。她经常出入皇宫,两人照过几面,但没有深交。
她话锋尖锐,不留余地:“陈太傅才二十七岁,就已经是个老古董了么?若能选择,谁愿意卖笑卖身?我还以为太傅是个青年才俊,听君一席话,才知你腐朽不化。以身份的高低贵贱来评断一个人,是最大的偏见。”
陈友没想过她反驳的如此一针见血,伶牙俐齿的着实厉害。她的笑靥在黑夜中带些迷幻的色彩,让他心绪微乱,颧骨浮现可疑的暗色,话更不友善。“你是御封的郡主,更该注意自己的德行!”
她垂眸拨动左手腕上的金丝手环,俏脸上没有表情,漫不经心地笑道:“太傅对我的私事这么关心,该不会是对我存着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后院是卑贱的男人才能待的地方,难道太傅也想占得一席之位?你虽然年纪大些,古板一些,其他方面还不错。郡主府的后院不,太傅若想搬进来,提前知会一声就行。”
“郡主居然如此轻浮!一个后院人还不够,还想要两个?”清瘦的脸上气色极差,怒斥道。
“男人有一个女人就够了吗?还不是照样三妻四妾,妻妾成群?”长安缓步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浅浅一笑。“太傅,我不是那些年幼的皇公主,别跟我教。”
不受教!陈友一时气结,脸色一沉,转头坐入自己的轿内。
等轿帘一放下,笑容就全部敛去,今日是大哥的大喜之日,她悬空多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半路杀出来的萧元夏还是陈友,谁也不能搅动她的满腔愉悦,她步伐轻快,走回自己的屋,却没看到明遥的身影。
她本以为他会锲而不舍,天天来粘着她呢。
明遥曾经是男妓的身份,很容易成为别人刺激她的武器,可那是事实。她在任何人面前维护他,原因很单纯,因为她要顾着自己的颜面,如今的她,是秦长安,不是过去的陆青晚,人人都可以肆意践踏。
没再去想他,在喜宴上喝了几杯酒,心情松懈了,人就更加疲惫,一沾着枕头,就陷入了沉睡。
第二日,难得睡到午后三竿,胃口不坏,她用了午膳后,才发现翡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事?”
“那位……明公好像生病了。”翡翠心地,递过去干净的丝帕,比之前更恭敬。
她擦了擦嘴,若有所思,原来他不是知难而退,而是生病了啊。
“请过大夫了吗?”
翡翠摇摇头:“是风寒,奴婢去问过他的厮,可是他明公打死也不见大夫——”
她丢下丝帕,眼神一沉。“算了,我去看看。”
一到后院,明遥果然躺在床上安睡,脱下了黑衫的他,只剩下白色薄衫裹身,竟然有着一种跟他不符合的纯净高洁。
那个穿着粗布衣裳的魁梧厮,默默守在床边,见她没有征兆地摸上明遥的脉搏,他的脸色一变。
她沉吟许久,眸拂过一抹精光:“你家公的身体,曾经受过重创?”
五大三粗的厮一愣,才点头。“公性傲,不肯低头,在倌倌里常常被打,他又不喜男,身心都不痛快,才会……”
“对啊,一个月前,你们打算逃跑,又被捉住了,他应该被罚的很重。”一抹狐疑浮上心头,她皱着眉问。“倌倌的老鸨是怎么罚的?阿遥身上可没有任何疤痕。”
厮惊雷黝黑的脸上浮现窘迫,支支吾吾半天也不上什么。
她没什么耐性,正要开口逼问,却有人握住她的手,手心滚烫,她垂眸看向已经醒来的明遥,冷声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的?”
正文 015 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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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泛着冷幽:“我曾经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郡主关心吗?”
她哼了声:“谈不上关心,只是有些可疑。”想要把手抽出来,他却握的很紧,怎么也抽不出来,最后只能作罢。
“我这次试图逃跑,坏了倌倌里的规矩,老鸨自然要严惩,但她知道往年的皮肉之苦无法让我彻底死心,所以,她用的是别的方法……是打罚,其实她派人把我绑住,日夜不停地观赏各种男人间的活春宫,只有我内心真的接受了,此生才不会再想要逃离……”他轻轻一笑,黑眸深不可测,渗着苦涩。“郡主,还要我下去吗?”
秦长安没料到他受的是这种非人的磨难,沉默着,脸上的冷色才渐渐消退。
“行了。”她多了些耐心,又问:“是因为在地上睡了一晚才受了风寒?为什么不看大夫?耍什么少爷脾气?”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身体。”
她没有遗漏他眼底中隐隐流露出来的那一抹不安,停顿了下,缓缓点头。“我不也碰了吗?”
“你不一样。”他盯着她,眼神烫人。
她正欲起身,发现他还握着她的手,哭笑不得。“你不放手?我怎么写药方?”
那滚烫的手掌,才松开来,他凝视着她奋笔疾书的动作,字写的飞快,龙飞凤舞,潇洒至极。
不知看了她多久,他依旧专注,恨不能把她的身影镌刻在自己的眼里。
她一回头,迎上的就是明遥这么心无旁骛的眼神,仿佛她就是他的世界,他的唯一。
“阿遥,你不会是故意让自己得病吧?”她慧眼如炬,如今是盛夏,他又是个健康的男人,按理不至于睡在地上就得了风寒。
他不话,但眼神并无任何闪躲,看不出心虚与否。
“我身边多得是城府深沉的人,如果你也想跟我玩手段,我会很累。”她直言不讳,的很明白。
“若我用尽一切方法,只是想更靠近郡主呢?”
她一怔,他的视线再度火热缠绵起来,看得她反而很不自在。“若没有情蛊,你我此生不会有任何交集。阿遥,逢场作戏而已。”
逢场作戏四个字,压在他的心头,他从未被人践踏过,被他看上谁不感恩戴德?唯独这个女人!更要命的是,他知道如今的她,的是真心话,一点也不违心。
她,根本不在乎他,根本不喜爱他,根本不……为他动心。
秦长安一脸苦恼,被祁门陷害,是她百密一疏,她认了。必须跟一个陌生男人有肌肤之亲,她也认了。不过,他阴晴不定的态度,喜怒难辨的眼神,还真是激恼了她。
“虽然不能给你更多,但你已经是最靠近我的男人了。”言下之意,他要知趣,不该得寸进尺。
这句话,短暂安抚了他暴躁刺痛的心,他阴着脸,眼底森寒一片。
就算示弱都无法亲近她,她已经跟新身份融为一体,是北漠的尊贵郡主,恩威并施这一套,她用的炉火纯青,很会收服人心。
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个顽固又厉害的对手。
不过,就算她是千年不化的雪山之巅,他也要融化她!让她成为在他身旁流动的一汪春水!
“明晚就到日了,真想快些痊愈,别把风寒过给郡主。”他沉默许久,才主动打破这份安谧。
秦长安微微一笑,从厮手里接过药碗,递给明遥。“喝吧,不用想太多,出了汗自然就好了。”
听起来温柔,但不过是医者的惯用话术,毕竟没有耐心的人,是当不了医术高超的医者的。
“闻起来就很苦。”他手也不抬。
“良药苦口。”
“我不想喝。”
她耐着性,似乎在哄一个任性的孩。“我让人准备了霜糖糕,你不是爱吃吗?”
明遥闻言,心神一动,拉着她的手抚向他的胸膛。“风寒会让人心口痛吗?”
她垂眸一笑,不再计较,轻轻替他揉着。“是你体内虚火旺盛。”她清楚男人的欲望本就比女人强烈的多,最近两次他都强忍住情欲,可见他还是顾及她的,是在对她表忠心。
他舒服地黑眸半眯,面具下的嘴角隐隐含笑,宛若一头被顺毛摸着的慵懒野兽。
明遥终于把一大碗汤药喝完了。
她背着他,站在窗边,轻声。“我要出去一趟,阿遥,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因为逆着光,他无法看清她此刻的表情,心中涌动着异样的暖流,千丝万缕,轻盈又甜蜜,这一刻,他竟不抵触秦长安这种对待孩般的幼稚安抚方式,脱口而出。“只要你回来陪我吃晚饭就好。”
一路上,秦长安扶着额头,发现自己的思绪起伏,全都是因那个男人而起。
他真是古怪,一会儿咄咄逼人索求太多,一会儿单纯无害示弱讨好……到底那一面才是他,抑或又全部都是?
照常巡视了商铺,她难得悠闲地走在街巷,白银安静地跟在身后,马场的黄三在逃跑的途中被逮住,果然是潜伏的祁门门徒,已被收监。
过了天桥,一条的胡同出现在她的视野,虽有商铺,却不太热闹,藏在里头的几家楼,统一挂着紫色灯笼。
“白银,这些挂紫灯笼的是什么地方?”她有些好奇。
“郡主,这两家是倌倌。”
她微微一怔,转头问。“当时老鸨是不是手续不全,要等一个月后再把明遥的贱籍整理好了送过来?”
“正是。”
“既然都到了,我就顺路去取吧。”
白银在前方领路,她一抬头,这家倌倌名叫逍遥馆,如今是午后,里头没几个人影晃动,显得有些冷清。
听到消息,浓妆艳抹的老鸨披着一身花衣,欢天喜地地迎上来。“哎呀,我怎么一大清早就听到喜鹊叫呢,什么风把长安郡主您吹来了?”
她淡淡扫了一眼,老鸨四十来岁,身体发福,一双眼睛却是藏着狠戾,想必人后凶狠如夜叉。
正文 016 你却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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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取明遥的所有文书。”
“明遥那家伙也不知道烧了什么高香,能跟着郡主享福,不过呀,三年前他进我们逍遥馆的时候,是风华绝代也不过分,又是学富五车,不知勾走了多少大爷的魂魄呢……”老鸨笑眯眯地自卖自夸,殷勤地给秦长安斟茶倒水。
“如今他容貌已毁,还谈什么风华绝代?”她冷冷地打断老鸨。
老鸨一脸尴尬,心翼翼地赔笑。“谁让他得罪了不能惹的人呢,我们开门做生意的,也不能因为他一个不识相的就关门大吉吧?”
她抬了抬眉,神色依旧一派清冷:“我没有来问罪的意思,事情都过去了,你把文书拿来吧。”
老鸨逃过一劫,连连称是,风风火火地往楼上走去。
秦长安环顾四周,她从未来过倌倌,原来里头的布局陈设跟坊间青楼没什么两样,中间有个歌舞台,一楼是散座,二楼是雅座和雅间。
就在她抬头的瞬间,发觉好几人都扶着楼梯口的木栏谨慎地打量着她,都是些年轻男,睡眼惺忪,显然是刚起。
“他们把我当怪物看了?”她勾起一抹笑。
白银低声。“来倌倌的多半是男人,他们很少跟女人打交道,所以才会一时半会不知该不该下楼跟郡主请安。”
“郡主,让您久等了。”老鸨下楼来,见楼梯旁几人探头探脑,双眼暴突。“下面是郡主,你们杵着干嘛,还不去行礼?”
“算了,我拿了就走,不用折腾他们。”秦长安接过那几本单薄的文书,翻开一看,里面正是明遥的名字。
“郡主……”老鸨见她动身要走,舔着笑脸问。“您的后院还缺人吗?我这儿有个不错的人选,保准您见了满意。”
她眼神一沉,“不必了。”
老鸨还想什么,但看她一脸凝肃,眉眼寒冰,只能见好就收。
就在此刻,有人从楼上缓缓下楼来,是个二十出头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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