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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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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说的话,妾身并不懂……”叶枫感受到秦长安的言有所指,夹枪带棍,全都是不好的兆头,但她不到最后,还是不愿不打自招。/

    眼底映入叶枫委屈的可怜表情,秦长安又想起了龙厉曾经提过的,宫里的女官曾经调教过叶枫,所以,叶枫当真是个尤物。她风情万种的时候,恐怕这世上的男人难以抵制她的蛊惑,光是那眼泪含在眼眶,要掉不掉的样子,就是一种打动人心的武器。/

    秦长安讪笑了一下,不愿再拐弯抹角,抿了一下红唇,语气不无嘲讽。“叶枫,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叶枫咬紧牙根,还是不确定秦长安到底看出了自己什么破绽,但听秦长安转身离开,正在她暗自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听到一道凉凉的声音飘过来。/

    “把叶贵妾带到正厅,我要好好审审她。”/

    须臾之间,毫无反击之力的叶枫就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架到了正厅,只见秦长安蓝色的衣裙在半空中旋转了一圈,稳稳当当地坐在正位上。/

    她容貌明丽,黛眉美目,顾盼神飞,一举手、一抬足尽是自然流露的大气爽朗,跟叶枫和康如月最大的不同,她完全不需要以柔弱姿态来博取男人的怜惜,令叶枫不禁生出一种既嫉妒又羡慕的复杂心态。/

    “传证人。”/

    叶枫一头雾水,但还是悚然一惊,什么证人?!/

    管家带过来的一个中年男人,身着灰蓝色的衣裳,正是看守死牢的牢头,他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礼。/

    “小民郑聪拜见靖王妃。”/

    “郑聪,我问你,六月十五那一日,可是你在死牢外当值?”/

    “回靖王妃的话,六月十日到六月十五,都是小民当值的日子。”/

    秦长安一点头,面无表情,继续问。“那好,我问你,你在死牢外面,可曾对这位姑娘有印象?那一日,她可是费尽心思想要进死牢探望她的家人,罪臣叶启田?”/

    牢头郑聪反复看了一旁跪着的叶枫几眼,才无比认真地摇了摇头,巨细无遗地解释。“没有,六月十五来了五人探望犯人,不过清一色全都是男子,并无一个女子。而且,小民记性尚可,这位姑娘的脸实在陌生,小民并未见过她,因此对她毫无印象。而叶启田是牢里的重犯,若是他的家人前来探视,小民跟其他兄弟,一定会极力阻止。”/

    瞥过叶枫的面色死白,秦长安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开口。“叶贵妾,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妾身只是……只是在死牢外逗留了一阵子,并未跟牢头搭话,所以牢头没见过妾身也是理所应当……”叶枫已经阵脚大乱,她当然没去死牢探监,只是被打了三十大板后,她痛苦地养着伤,早就把这一茬抛之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是啊,当时秦长安说,她会继续调查此事,这三十板子只是清算自己对白虎下毒一码事而已!/

    此时此刻,叶枫慌忙地随便找个借口,只想为自己解围,免得罪上加罪。/

    “管家,你说说,当日叶贵妾是这一番说辞吗?”秦长安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

    “回王妃,叶贵妾两次的说法不一样。上回叶贵妾说自己被牢头拦下,被阻拦之后才不得已离开。”管家一板一眼,实话实说。/

    他之所以能在那么难伺候的靖王手下做事,怎么可能没半点眼力?看看旁边的叶枫,披头散发,头发上粘着鸡毛,衣裳上和脸颊上还有斑斑鸡血,一看就是走到了绝境,落魄的宛若一个村妇,怎么可能还能在大器天成的王妃手里翻身?/

    “叶枫!你好大的胆子!不单无视王府里的规矩,而且撒谎成性,你若只是光明正大的外出,何必从后院离开?为何连贴身丫鬟都不带一个?为何不敢跟我说明真相?难道你的一切谎言,是为了掩饰自己做了不可告人的事?”秦长安一拍桌案,茶杯被震得清脆作响,她面色骤变,冷若冰霜,看起来极为不近人情。/

    叶枫双唇微颤,从来不曾看到这副架势,她不得不承认,没有一丝笑容的秦长安,有着深入骨髓的冷漠,不是好糊弄的主。/

    不等叶枫开口,秦长安眼神一凛,冷笑从红唇旁溢出。“既然没有去死牢探望你父亲,不如说说吧,到底为何独自一个逃离王府,又是私底下见了什么人?”/

    叶枫双目呆滞,竟是久久不发一语,仿佛整个人都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也感受不到外界的压抑气氛。/

    秦长安喝了两口茶水,唇角微翘,一派气定神闲的惬意模样。“叶贵妾,你再不开口,就别怪我不顾靖王府的脸面,直接把你丢进大卿寺了。”/

    叶枫身子一震,大卿寺三个字终究还是给她沉重一击,她神情恍惚,呢喃道。“不顾靖王府的脸面?”/

    “当然,你毕竟是已婚女子的身份,是王爷的贵妾,出门岂能不带丫鬟?而且,你都已经是王爷的人了,何必再多此一举藏着春药?怎么想都不单纯。”/

    此事一旦曝露,光是别人的口水,就能把叶枫淹死,已婚女子更该谨守礼教,大户人家的女眷,更是不能落单的,否则,很容易被误解为跟人幽会。/

    不等叶枫开口,秦长安将目光转向一脸凝重正气的管家,悠悠问了句。“此事太可疑,管家,我派你带人去搜一遍清心苑,看看是否还藏着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管家立即领命,带着两个婆子两个护院,直冲冲地奔赴清心苑。/

    小米被人从榻上拖了下来,她跪在地上,哭求着众人不要搜屋,但管家哪里会理会一个丫鬟的话,还是把叶枫的屋子里里外外全都翻找了一遍。/

    坐在正厅的秦长安打量着叶枫脸上的风云变化,叶枫脸色虽然难看,眼神闪烁,但兴许心存侥幸,嘴巴还是闭的很牢。/

    不多久,管家重新返回,叶枫满心忐忑地抬起脸,当看到管家手里的那一块丝帕,却是眼瞳骤然一缩,连唇都发白了。/

    “王妃,小的看到首饰盒里有这一块帕子,上面有些名堂,您瞧瞧。”管家毕竟见多识广,对于这些小伎俩,那双眼睛可是极为锐利的。/

    秦长安摊开那一块帕子,这种丝绸的料子并不多见,至少不是市面上常见的种类,素净的明黄色,没有任何绣花,只是在角落写着两行诗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

    /

第三卷 金玉良缘 068 温如意恢复记忆

    这么素雅的帕子,实在不符合叶枫的喜好,她在靖王府也有不少日子了,秦长安早已看惯了她的穿衣装束。/

    叶枫很善于利用自己天生的美貌和身段,哪怕在其他方面省吃俭用,也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让人眼前一亮,光彩照人。而她随身携带的帕子,也往往有着五彩斑斓的绣花,但她的出身不高,称不上是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生活上倒也不太附庸风雅,在帕子上写诗,不是叶枫做得来的事。/

    她垂眸细看,脑子飞快运转着,帕子这种东西,女子往往随身携带,就是不用的时候,也该是跟衣物收在一道。但是管家却从首饰盒里搜出来,而叶枫特别纸钱的首饰并不多,可见这块手帕对于叶枫而言,有着很大的意义。/

    再看手帕上的诗句,写的是男女之情,但却是极为寻常的话,不算艰深晦涩,也没有什么暗中调情的酸味,只是,这字迹却不像是女子的,过分刚硬,笔法凌厉。/

    下一瞬,她豁然开朗。/

    而帕子用的料子,柔软而冰凉,她似乎在何处见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透着璀璨的星光。/

    一想,那是楚白霜在七月初七的宫宴上穿的宫装,便是金蝉丝料,跟这块帕子质地极为相似,而那种料子多半是供给皇宫的后妃,宫外很少有得卖。/

    原来……小小的一方手帕,却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自是要凑成一双,绝不能放出来祸害他人。/

    “叶枫,这块帕子是你的吗?”她微微一笑,嗓音温柔。/

    “是妾身在街上随意买的,只是后来就没想到要用,丫鬟便规置东西的时候,便收在了首饰盒里。”叶枫佯装镇定,只要她紧咬不放,就算秦长安满心怀疑,找不到实打实的证据,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喔,原来是随手买的啊。不错,你虽然不喜欢,我倒是挺喜欢的,多少银子,不如我问你买下。”她将帕子整整齐齐地折叠起来,头也不抬,心不在焉地说着,长睫掩饰了眼底的势在必得。/

    叶枫险些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本想把这块帕子说的不值一文,这样,秦长安就不会在上面大做文章。等她再把东西收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帕子烧的一干二净,不留任何痕迹。/

    可是谁曾想,秦长安居然要跟她买下这块帕子?!一旦帕子进了秦长安的手,还有她的活路吗?!/

    “王妃,这种小摊子上买来的东西,实在普通,哪里配得上您的高贵身份?若是被别的命妇女眷看到,若是笑话靖王府,那就……”/

    “你错了,哪怕是几文钱买来的东西,用在我身上,那就太不一样了。物件的身价,是随主人的身价,这个道理应该不难懂吧。”/

    这一番云淡风轻的话,已经把叶枫的嘴堵得严严实实,当她想方设法还想把帕子讨回来的时候,秦长安却将帕子传给一旁的翡翠,冷声道。/

    “叶枫,一码归一码,你私自出门,到底见了什么人,你始终都不老实,执迷不悟,守口如瓶,我对你很失望。既然如此,你便安心地留在大卿寺吧。”/

    料想到叶枫固执的反应,所以秦长安不曾太过意外,她要做的,便是把此事闹得越大越好,到时候,把叶枫撵出靖王府,轻而易举。/

    当然,她的这些动作,势必是引起那位的关注。/

    叶枫当然不想把事情闹大,就算秦长安对付她,总比让大卿寺的人来抖出她的底细来的强。她哭丧着脸,朝着秦长安连连磕了三个头,泣不成声。/

    “王妃,求求你,不要把妾身送到大卿寺去……”/

    “求我?你用什么条件来求我,不追究此事?”秦长安对叶枫红肿的额头视而不见,语气带着三分残忍,眉眼之间的冷漠,看起来跟龙厉极为相似。/

    “您想要什么,只要妾身办得到——”/

    她勾了一下唇角,眼底的冷意层层翻涌:“好啊,除非你自请下堂,否则,此事我一定一查到底。”/

    言下之意,叶枫如果想让她就这么算了,就要滚出靖王府,这样一来,她就无法完成那位交托给她的任务,便是跟靖王府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再也不能作妖。/

    一旦如此,叶枫想要借此得到那位的赏识和提拔,也就成为空谈,这对于叶枫而言,是此生飞黄腾达飞上枝头的最后机会,她怎么可能放弃?/

    她不放弃,就要面临被人扣上跟人私通的罪名,一旦如此,她的下场必当万分凄惨,很可能是被浸猪笼的。/

    毕竟,她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位会拉她一把,所以这个选择,就是两难。一头是万丈深渊,一头是沼泽泥淖,不管双脚踏进去哪里,全都是只有死路一条。/

    叶枫沉吟许久,才开口问道。“王妃,您可否给妾身一段考虑的时间?”/

    秦长安轻描淡写地点头。“好,来人,把叶贵妾关在柴房,好好反省。明天天一亮,我就要听到你的答案。”/

    话音刚落,她便带着丫鬟离去,叶枫被婆子扶着,带入了后院的柴房,门一关,婆子还落了锁。/

    皎洁清凉的月光,从柴房的小窗里透过来,叶枫坐在地上,满脑子全是秦长安最后说的话。/

    她认为,秦长安想要的,并不是自己死,毕竟秦长安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势均力敌的对手。/

    所以,秦长安提出来的要求,是自己自请下堂,不再当靖王府的贵妾。/

    但是她还未得到靖王的宠幸,还未得到靖王的心,就这么离开,一事无成,又有什么筹码能让那位兑现他之前的承诺?!/

    一个两难的选择,好似两股力道,始终拉锯着她的身体,叶枫浑浑噩噩地昏倒在柴堆上,浑身一阵冷一阵热,煎熬地度过了一个夜晚。/

    清晨,秦长安刚起床,就问叶枫的情况,翡翠摇摇头,忧心忡忡却又有些不耐烦。/

    “孙婆子刚来说,姓叶的又病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只要一得到叶枫的消息,翡翠对那个女人的讨厌就毫不掩饰,自从知道叶枫很可能出去见了别的男人才死鸭子嘴硬,鄙夷之情就更难控制,从本来的“叶贵妾”,变成了“姓叶的”。/

    秦长安骤然有些烦躁无奈,但她很有原则,没必要对一个重病之人再踩一脚,光是她如今手里捏着的证据,就足够让那些人焦头烂额,寝食难安了。/

    “给她请个大夫,三天之内,我要看到她身体痊愈。”/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帕子,突然抿唇一笑,朝着翡翠招招手,翡翠弯下腰来,听的主子跟她低声耳语,吩咐了一番话。/

    “好,奴婢这就去办。”/

    翡翠刚走,白银就敲响了门,听到秦长安的声音,才举步走了进去。/

    “主子,周大夫要我过来传话,说是凌云公子又昏倒了。”/

    她闻言,直接站起身来,话不多说。“我去看看。”/

    马车穿过两条街,直接到了悦来客栈,秦长安扶着白银的手下了马车,脚步仓促地上了二楼。/

    推门而入,坐在床边的周奉严一动不动,面色凝重,却又显得十分镇定自如,似乎知道秦长安要问什么,开门见山。/

    “他看着你前几日派人送来的东西,闭门不出整整三天了。今天我刚送补药的时候,就发现他昏倒在地上,那个昆仑奴在屋子里哭哭啼啼,我实在看不下去,就把人赶走了。”/

    她止步于床头,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凌云,脸色不算太差,唯独他眉头紧蹙,仿佛在梦中都不太安稳。/

    “师父,还是找不到病症根源?”/

    “他的脉象正常,但既然他频频开始昏厥,就说明你送来的东西,能够刺激他内心深处的灵魂。”周奉严难得好奇一把,转向她。“那个盒子里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秦长安耳根一红,嗔怒道。“师父,你不是从不多管闲事的吗?”/

    周奉严笑了。“你是我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难道是多管闲事?”/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当初,他帮了我很多,我铭记于心,但并无男女私情。这一支簪子,没别的意思,只是当年我刚及笄,又被他屡次撞见在靖王府的处境,他才会送我及笄礼物。”/

    “或许,他很快就要清醒了,过去的事只要能掀开一角,后面就简单许多。”/

    “希望如此,他早日知道自己是谁,就能回国了。”/

    师徒俩对望一眼,彼此不再说话,她突然听到一声闷哼声,马上锁住凌云的面孔。他是个俊朗的男人,更难得的是他干净正气的气质,没有贵公子惯有的轻狂或者浪荡,能够博得人的信任,让人很有安全感。/

    凌云在做梦。/

    他做了一个很漫长很凌乱的梦。/

    在梦里,那是一片桃花林,桃花夭夭,微风徐徐,风中吹来一阵阵的花雨。有一对男女站在树下,他缓步走近,脚步不自觉地放的很轻,似乎生怕惊扰了桃花林的男女。/

    直到走的很近,他才看清楚那个面对自己的男人,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他浑身血液为之凝固。/

    那个人,是他,不,应该说不是现在的他。/

    是一个更年轻的自己,一袭素色锦袍,银冠束发,面部光滑如玉,那双眼有着温润的光泽,仿佛是一对深海明珠。/

    不像如今的自己,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心里空空如也,以至于那双眼除了该有的礼仪之外,再无更多温情。/

    为何这个年轻的自己,却能拥有这么温暖的眼神?哪怕听不到他讲话,也能感受到他的良善气息,以及,他看着对方这个女子的笑容里,还有一点点的……亲近。/

    亲近,那是最难在自己身上发掘的情绪,他仿佛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但那种眼神,看的他震惊不已。/

    然后,他看到另一个自己缓缓抬起手来,在女子的头上缓缓地插入一支发簪,甚至,那双手还有几不可察的轻微颤抖。/

    然后,自己垂下眼,凝视着女子的容颜,脸上的笑意更加清晰。/

    “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正在凌云始终无法平静下来的时候,另一个自己却将眼神传射过来,冷静温和的嗓音,从风中飘了过来。/

    那女子闻言,也缓缓转过脸来,她眉目如画,年轻很轻,还是个少女,但脸上的稚气只是一闪而逝,唇旁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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