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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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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愿半途而废,冒着毁掉一个年幼生命的风险,所以,宁可背负着巨大的质疑,也要带着如意上路。

    这个“他”,秦峰和秦铜听得心知肚明,心想那男人居然不在乎?倒是出人意料。

    不过这句话落在萧圆圆的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种解读,她讶异地问。“本宫听靖王风评极差,他真能不在乎吗?到时候见到新娘还带了个孩,一个不喜,对你百般刁难,你以后的日一个人怎么熬?依本宫,不管这位靖王的风评如何,也许真人没那么差劲,你不能把事情想得最坏,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你把如意带过去,就算是普通的男人,也会认定这是你的故意挑衅和表态,怎么可能再真心待你?长安,如若你实在不放心,可以把如意交给本宫,等本宫临盆后,府里有两个孩也挺热闹的。过阵,若是靖王真的表示他不在乎,到时候你再派人来北漠,岂不是更好?”

    这一番话,更让秦长安心中发暖,她的眼光没错,长公主虽然相貌平平,没有上佳姿色,但在公主中的贤能必定是首屈一指的,娶妻当娶贤,他大哥是捡到宝了。

    “传闻很差劲,真人更差劲。”秦峰没好气地哼了声,一仰头,又是将一杯酒喝的干干净净。

    “你妹妹总是要嫁人的,你这个当大哥的,喝了多少酒了?想让马上要出嫁的长安看你醉酒出丑吗?”萧圆圆无奈地笑,神色一柔,劝道。“少喝几杯。”

    “我在军中,号称千杯不醉,区区几杯酒,怎么会喝醉?”秦峰嘟囔一声,但显然浑身的冷酷煞气,收敛不少。

    秦长安乐不可支地看过了这对夫妻的热闹,最终还是笑着婉拒。“怎么如意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若把他就这么丢在北漠,才会被人当成是无情人。难免有人会想,连对儿都可以不管不问,能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女人?公主嫂,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堵住悠悠之口,既然如此,我只求无愧于心。”

    萧圆圆想了想,觉得秦长安的也有道理,再者,让母分离,也是一件作孽的事。

    气氛稍稍凝重,就连沉默寡言的秦铜,也不由地多看了秦长安两眼。

    “大哥,什么时候公主嫂生了,一定要传信给我。”她微微一笑,极为羡慕大哥大嫂的恩爱,心底钻入一丝酸涩。

    “一定。”秦峰的目光深沉几许,突然顿感烦躁十足,重重叹了口气。“皇上不肯再拖延几日,走的这么急。”

    “大哥,金雁王朝派了多少人过来接人?”秦铜若有所思。

    “三十来人,我见过他们的统领,虽然年轻,但是个高手。北漠也派出差不多的人手,免得被金雁王朝看扁了,这一路少不了要走一个月,一旦下起雪来,时间就更不够了。”

    “来也巧,长安走的那一天,正是四皇大婚的日。公主,你皇上怎么想的?一天之中有两场婚礼,一个迎亲一个送亲,不太妥当吧?”秦铜眉头紧锁,总觉得不太对劲。

    长公主萧圆圆轻摇螓首:“或许是因为这个月里,最好的良辰吉日就只有这一天吧,再,金雁王朝那边不也不肯久等吗?本宫听宫里的老人,他们派来的礼官催促了好几回,否则,是要定在下个月的。父皇应该也有他的考量,将皇婚礼和和亲排在同一天,以示对这次两国和亲的尊重……”

    秦峰心事重重地又倒了一杯酒,他听闻几天前的那个雨夜,四皇在皇帝的殿外跪了两个时辰,也不知所为何事。再后来,上早朝的时候,准皇妃的老梁尚书告假不来,而他在宫外遇到四皇萧元夏的时候,总觉得萧元夏容貌憔悴,但眼神却熠熠有光,好似透着一种异常的偏执,跟平日里儒雅温润的样判若两人。

    “长安,四皇最近没见你吧?”

    “没有。”秦长安直言不讳,感觉到萧圆圆的视线投了过来,欲言又止。

    “公主嫂有话要同我?”她盈盈一笑,并不拖泥带水。

    “四皇弟是个好的,只是,人和人之间,看得是缘分。”萧圆圆点到为止。

    “嫂的没错。”她笑得愈发明媚灿烂,举起手中的酒杯,举手投足透着女罕见的潇洒做派。“我先,大哥,大嫂,二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来年,大家发大财,事事顺心!”

    白银扶着秦长安回到屋里,轻声。“郡主今晚喝了多少?”

    “不多,这个数。”她笑眯了眼,朝白银伸出三根青葱玉指,洋洋得意地摇了摇。“年夜饭,大家都高兴嘛。”

    白银脸色顿时变了。“三壶?将军公主怎么也不劝劝你?”

    “我喝的不多,不算多……我大哥二哥的酒量都比我好,他们一人喝了五壶,上好的梨花醉,嘿嘿。”

    白银的眉头皱起来,都嘿嘿了,一看就是离烂醉如泥远不了。但郡主不管喝多少酒,脸都不红,所以有时候,真的很难判断她是真醉还是只不过熏熏然而已。

    再梨花醉名字听起来风雅清淡,却是十足的烈酒,将军跟指挥使都是男人,尚且只能喝五壶,郡主一个女人,却喝了三壶?这还叫不多?

    “郡主是真的高兴吗?”白银把她扶到床上坐着,替她解开身上的斗篷,屋里的银丝炭才刚刚加热,空气仍旧带着一丝深夜的寒意。

    “为什么不?高兴也是一天,痛苦也是一天,所以我选择及时行乐,痛快。”她朝后一倒,躺在柔软的锦被上,美眸半合着,纤长睫毛掩盖了眼底的情绪。

    “我替郡主泡杯解酒茶来。”白银。

    屋极为安谧,酒喝多了,困意很快袭来,时隔三年之久,马上就要回到那个地方,故地重游,会是何等心情?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之中,有人解开了她上衣的盘扣,很有耐心地替她宽衣。

    她含糊不清地:“白银,我要睡了,你陪了我一天,今天是除夕,早点休息,别守夜了……”

    为她脱衣的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但很快,她的床畔又传来细微的动静,身侧的位置似乎因为重量而微微下陷。

    她陡然睁开眼。

    “谁!”

    她几乎马上就出手,却来不及摸到枕头下的匕首,就被一人牢牢地压住双手,甚至另一手死死地捂住她的嘴。

    慌乱之中,她猛地瞠大眼,在看清他那张脸的时候,熟悉的嗓音已然压低了传过来。

    “别喊,除非你想被人发现我们的奸情。”

    奸情?!她松散的理智瞬间回笼,恨不得打他一耳光,感受到他的手渐渐从唇上移开,她恶狠狠地道。“也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当什么采花贼?!”

    “我们几天没见面了?今天除夕夜,你倒是过的痛快,一家人吃了团圆饭,还喝的醉醺醺的,留我一个孤家寡人过年吗?!”龙厉在心里顺便骂了句“没良心的”。

    几天没见面?她浑浑噩噩地算了算,不就五天而已吗?她每天都很忙碌,不觉得身边少了一个人有多么难熬,到了晚上,一个人霸占一张大床,睡得颠三倒四,乐得逍遥。

    “明遥已经离开皇城了,再我跟家人吃团圆饭,多了一个不明身份的男人,一旦传到宫里头,不就多个变数吗?再者,我也不认为你很想跟我两个兄长吃饭,你们向来不对盘,你不来,我们耳根清净。”

    龙厉一手扣住她的手腕,身压了上去,嗓音里多了咬牙切齿的气音。“你就不能多想想我?”一想到那两个武夫总在秦长安面前他的坏话,他心里就很不舒服,顿时不高兴了。

    “我想还是不想,你都会不请自来。”她略微动了动身,他一个大男人的重量,对于她而言还是很难负荷,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你别压着我。”

    他扯唇一笑,从她身上下来,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居高临下地睇着她,目光满是不怀好意。

    “喝了三壶?”

    她眉头皱了皱,很显然,他连她跟白银的对话都偷听了,是早就埋伏在这儿等她回来。

    “你的酒量不差——”

    “当然不差。”她脱口而出,迎着他的目光,却又总觉得好似成了他眼中的一头羔羊。

    “喝醉的话,反而不好办事。”

    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大婚前,男女不得见面,你这人讲不讲规矩?”

    “本王从来不讲规矩,谁敢本王的不是?”他哼了声,嘴角挂着不屑一顾的轻蔑笑意,突然攫住她的下巴,俯身下去。

    两人唇瓣相贴,她口中还弥漫着淡淡酒气,但他尝着却觉得好似藏着蜜糖,他忘情地吸吮着,意犹未尽。

    秦长安整个人绵软的宛若一团云,任龙厉予取予求。

    他看她,昏暗的灯光下,她双颊浮着一层粉色的珠光,娇喘微微,一双黑白分明的眸水汪汪的,好似宝石浸在温泉中,氤氲似雾,莹润生光。

    “秦长安,你这半醉半醒的模样,实在是让本王舍不得碰你。”

    他一时心动,轻轻吻上她的双眼,感受着眼皮下她的眼睛的微动,她纤长浓密的睫毛颤动,仿佛是一只蝴蝶,在他的唇上煽动着翅膀。

    刹那间而已,满腔的热情和欲望操控了他所有感知,他紧紧地搂着她,撕裂她身上单薄的里衣。

    她的脑里混沌纷乱,酒劲上头,不太清醒,偏又被龙厉的一个缠绵至极的吻吻的飘飘欲仙。

    用尽全力敲打在他的胸膛,但无奈双手没了力气,根本不能制止这个无法无天的男人,反而这种抗拒有一种不出的姿态,像是某一种情人之间才有的撒娇和欲拒还迎。

    她的衣领敞开着,落在龙厉眼里,更是一派上好春光。

    他磨蹭着她柔嫩光滑的面颊,因为喝了酒,她的脸有些烧,也因为喝了酒,她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感受和身体的反应,的亲密,就足以让她变得敏感脆弱。

    秦长安想打人。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双手早已被龙厉擒住,甚至他正大光明地跟她十指交缠,那双黑夜般深沉莫测的眸染着火光,霸道地锁住她脸上的风云变化,薄唇勾起,笑得俊美又邪恶。

    “喝了酒后,感觉好么?”他露骨地逼问。

    她已经到了醉和醒的边缘,即将崩溃,顾不得在她身上死命折腾的男人,好似整个人坠入了新世界。

    龙厉的声音在她听来,已然万分遥远,虚实难辨,她朦朦胧胧地睁眼、闭眼,跟他交缠着的双手早已沁出汗来,力气一点一滴在体内流逝,她唯有听从内心的声音,感受着此刻被抛入云端的美妙。

    实在被他撩拨的失去了最后的理智,龙厉低头俯视着她脸上愈发涣散的愉悦,黑眸陡然眯起,他突然停下所有动作,直到她终于无法忍耐,眼底有一抹无法忽略的渴望,燃烧着他,他再度俯下身,不再折磨她,亦不再折磨自己。

    耳畔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声响,好似猫儿叫般的呢喃,龙厉猛地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身下的女。

    她粉唇微启,虽然美眸半合着,一举一动已经多多少少不由自主,但那轻微的气息伴随着喉咙溢出的那些娇软声音,却成了刺激男人越战越勇的一剂猛药!

    龙厉心中一阵狂喜。

    只剩下一分理智的秦长安恨自己为何不再多喝两杯酒,醉死过去了,也好过残留几分知觉,隐隐约约感受着这厮发狂般地摆弄着她,却又连咬他一口也无力做到!龙厉比刚刚识的情爱滋味的男人还要凶猛如虎,也不知多少回之后,他才趴在她身上,再也不动了。

    但她来不及跟他算账,困意和疲惫就交织着成为一张巨大的,将她罗其中,她很快陷入一片黑暗,沉沉睡去。

   

正文 089 你想被人捉奸在床?

    ,!

    白银望了一眼面前的屋,房门紧闭,她走的时候还是灯火通明的,但如今只剩下一盏烛火,有些昏暗。她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再看看自己手里端着的醒酒茶,想必这会儿功夫郡主也不再需要了——

    郡主虽不曾提起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但白银隐约感觉到,此人并非是明遥,他的骨里透着狂妄和杀伐之气,像个天生的霸者。

    容忍他在这种紧要关头还偷摸着进了郡主的屋,郡主是怎么想的?若是他一直跟到金雁王朝,被靖王发现,郡主会落得何等的下场?

    这些连她一个婢女都能想到,白银不信郡主心里没底,但为何郡主能如此地纵容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胡作非为?连那位名义上的靖王都不顾忌了吗?

    郡主不是不顾大局的女人,更不会被一时的感情蒙蔽了双眼,犯下这种在世人眼里不可饶恕的大罪。

    除非……

    白银脸色大变。

    除非,这个男人的身份大过靖王,抑或是,此人就是靖王。

    天渐渐放亮,清晨生出一层雾气,把整个皇城都笼罩在迷雾之中,郡主府主屋门口的两个婢女珍珠和翡翠,面面相觑,时辰到了,但显然里面还是很安静。

    “郡主昨晚喝了酒,要不,我们晚些再喊她起来吧。”珍珠问。

    “宫里把嫁衣都送来了,等着我们伺候郡主试一下是否合适,若有不妥的地方,马上要改好呢。这婚期定的这么仓促,我们要忙的事可多了,再宫里来的公公还在外等——”翡翠声,脸上满是为难。

    两人又等片刻,才异口同声地唤道。“郡主?您该起了,今日要试穿嫁衣。”

    “真吵。”

    床上的男人一脸不耐烦,一身的惺忪睡意,那一对斜长入鬓的浓眉紧皱着,嘟囔一句,嗓音透着冷厉,彰显此人不善的脾性。

    “郡主!您醒了吗?奴婢们准备好了热水和早膳……。”门外翡翠的声音继续响起,浑然不知已经惹怒一头暴躁的雄狮。

    “找死吗?把那两个不长眼的东西拖出去斩了!”他咬了咬牙,还是不肯睁眼,手臂下意识地一捞,捞到锦被下一具光洁如玉的女娇躯,想也不想将俊脸深深埋入她柔软的胸前。

    后面还有什么话,估计也好听不到哪里去,秦长安只是依稀听到什么“剥皮、鞭刑”之类含糊不清却让人悚然大惊的字眼,再怎么困倦,也只能悠悠转醒。

    一看到身旁的龙厉,而门外传来的催促声提醒了她已经是清晨,她匆匆瞥了一眼外头雾蒙蒙的天色,坐起身来,却发觉自己的腰背和下身酸疼的厉害。

    她半坐起身,暗暗抽气,昨夜他接近疯狂的索求,一页页画面飞快闪过她的脑海,她不由地浑身发热起来。

    “你怎么还没走?”她推了推他,他却还是抱着她的腰肢,睡得很死,完全不肯掀开眼皮。“都什么时辰了?你想被人捉奸在床?!快起来穿衣。”

    “不起。”双臂宛若藤蔓般交缠在她的腰际,因为她坐起身来,那张俊脸也慢悠悠地往下滑动,已然贴上她平坦的腹,闷闷的声音震动着她白玉般的肌肤。

    “不起是吧?正巧她们要来伺候我,也一并伺候你洗漱吧。”她利落地掀开锦被,露出一具肌理优美的男性躯体,她清了清嗓,朝外喊道。“珍珠,你们进来吧,我醒了。”

    还睡得朦朦胧胧的男人不得不忍着巨大的困意,半眯着那双墨黑的眼,狠戾之色一点一滴地汇入。“你可真够狠的。”明知道他最讨厌别人碰他的身体,还让婢女过来!

    她神色自如地穿好里衣,捡起床上散落的衣裳丢给他,眉目之间透着冷淡,低声道。“昨晚对喝醉的人还有那么大的兴致,你还是不是人?”

    龙厉的俊脸一沉,迅速地穿衣,心中一团无名火,这女人抛下他跟家人过年也就算了,还他不是人?

    但他很快找到制服秦长安的方法,他邪气地勾唇一笑,揽住她的肩膀,在她耳畔低语一句。“忘了吗?昨晚你在本王身下是怎么叫的?”

    她猛地垮下脸,手掌已经扬起在半空,但还没打上他的身体,从外室已经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龙厉趁其不备,捧起她的脸,飞快地在她唇上映上一吻,下一瞬,满脸骄纵得意地朝她一笑。

    她美眸怒睁,但因为他那么一个笑容,心却好似被重重撞了下。

    “郡主,您刚才什么?奴婢没听清楚。”

    她心一跳,真像是私自跟人幽会般,怕被人撞个正着,一转身,翡翠已经走到内室了。

    “我这是没睡醒呢,自言自语。”秦长安一开口就后悔了,自己向来随性潇洒,何时也撒这种心虚的谎言了?

    翡翠跟珍珠却没有任何疑心,熟练地服侍主洗漱,秦长安试穿着宫里送来的嫁衣,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飘,生怕在整理床铺的珍珠发现什么痕迹。

    其实,若是这些婢女都嫁过人,眼尖精明的怕是一进屋就能知道昨晚这床上发生了什么,但幸好,她身边的婢女全是待嫁闺女。

    “郡主,这是明公的发簪吗?”珍珠突然问了句。

    她眉头微蹙,眉心的朱砂痣也亮起来,只听得翡翠反应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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