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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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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能养虎为患。”
“医毒不分家,她会制毒,也就会解毒。”龙厉神情自然。“养虎为患?就算她是虎崽,你认为本王容得下她有咬人的一天?”
谨言慎行都不话了,但凡是跟王爷对着干的全都很惨……陆青晚的道行太浅,不是王爷的对手,希望她永远都不会背叛王爷。
正文 027 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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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门打开,慎行快步走到她面前,丢下一句。“爷让你准备晚膳。”
谨言则看了她两眼,眼底藏着一些东西,却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
每到饭点,她颇为头疼,龙厉向来难伺候,尤其是一日三餐。
龙厉坐在黄花梨圆凳上,看着陆青晚恬静的侧脸,夹了一筷爆炒羊肉,咀嚼了两下,面色一沉,重重丢下筷。
她眼皮一跳,又来了。
“把今日的厨砍了。”他的嗓音清滑,却没有起伏,听得人头皮发麻。
“主,这个月第五个了。”陆青晚没忍住,轻声提醒。
“连菜都做不好,还有脸当大厨?”
“您再这么下去,就算一日千金,也不会再有厨来王府了。”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龙厉玩味地勾起薄唇,“又想做老好人了?”
她猛地一噎。
“就算这道菜做的有失水准,爷不如试试其他菜?”
“行。”他一口答应,眸有笑,脸上的那阴森寒气,瞬间消失。
这么好话?她直觉不对劲。
果然,下一瞬,他扯过她的手腕,揽住细腰,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那要看你怎么做了。”
她手微微一抖,终究没把那一碗鱼片羹泼上那张笑脸。
陆青晚的眼底闪过一抹气绝,如今他的手臂牢牢地箍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她没想过挣扎,毕竟对龙厉这种有虐人倾向的魔王而言,挣扎和愤怒,只会增添他整人的乐趣。
舀了一勺鱼片,她凑到龙厉的唇边,他尝了一口,细嚼慢咽,吃相透着皇族的高贵。
“原来有人伺候着吃饭,才不至于难以下咽。”他有感而发。
“老三,怪不得宁王府的山珍海味你都不屑,非要回来吃饭。”推门而入的是一身紫色华服的宁王龙奕,他风度翩翩,面容俊逸,一副调笑表情。
陆青晚想要起身,龙厉却不让,反而将她的身锁的更紧,在她耳畔吹了口热气。“怕什么?又不是被人撞见本王在做那等好事。”
龙奕也不客气,掀袍坐在龙厉的对面,他比龙厉年长,又是亲兄弟,话向来直接。“你若是身体能行了,也不用忍着。听大臣都往你府里塞美人,可有看中的?”
龙厉将脸搁在她的肩窝上,浮现不分明的笑。“美人不少,就是经不住玩几次。”
龙奕了然地看向她,能够被三弟拥抱,她非但没有流露该有的娇羞妩媚,反而眉头微蹙,像是在忍耐。
“她什么身份?你还没有正妃,下个月就是你的二十岁生辰,不如先娶个侧妃。”
“冲喜啊?”龙厉语气里的亲近有些模糊,修长手指径自将她柔软的发丝缠绕着,轻叹一口气。“可惜她是官奴,她不配。”
陆青晚面无表情地听着,不做任何反应,龙厉在亲哥哥面前,总会卸下身上的尖锐和残酷,收敛阴邪气质。
但总给她一种古怪的感觉,却又不上来哪里古怪。
龙奕很不苟同。“老三,别玩得太过分。”如今王朝人人都把龙厉当成罗刹恶鬼,手段残忍极致,令那些老狐狸都闻风丧胆。但是,折磨女人就有失皇家体统了。
“哪里过分了?她跟了我好多年,身上没掉半块肉,我可疼她呢。”龙厉垂着眼,俊美面庞情绪难辨,清滑的嗓音夹杂莫名的沉闷。
“月底就是母妃的忌日,到时候,你我兄弟给母妃准备点她生前喜欢的东西吧。”
“二哥,慢走。”他下颚一点,嗓音清寒。
陆青晚感受着他漫长的沉默,据德妃是个江南美人,性又是一等一的温柔婉约,备受皇帝宠爱,只是红颜命薄,在生下龙厉后不满一年就香消玉殒了。
她看着他漠然的侧脸,感受到腰际的双手放松了,耳畔响起周奉严曾跟她过的秘密。
王爷不是体弱多病,而是早在娘胎中,就被慢性毒药喂养许久……他能活下来,是个天大的奇迹。
而那种诡异的毒药,却造成他五脏气虚的假象,所以太医抓错方,却不知是受到毒害。
她眼神一凛,皇宫里的秘密还真不少,短命的德妃恐怕是被这慢性毒药害死了吧。
是她的错觉吗?龙厉就算在龙奕面前,也不想坦诚她的药人身份,为什么?
事实上龙厉对生母毫无印象,她撒手人寰的时候他还未记事,但生母的品性却是人人赞许的温柔贤淑。产下他后,德妃每日清醒的时候只有三五个时辰,却坚持抱抱羸弱的儿,疼惜他的痛苦,以泪洗面……
所以,连带他听到“母妃”这两个字,冰冷的心竟也能汇入一抹温暖春水。
他一抬眼,却撞入那双过分清澈的眼瞳,犹如春风化雨,沉静又有力量,深深地盯着他,仿佛要连他心底最深处都窥探干净。那双眼里竟然还有……一点点的怜悯,萤火般星星闪烁。
“就凭你,也敢露出这副同情的表情?”他冷嗤一声,冷邪之色很快汇聚在那双墨黑眸里,嘴角含着残忍。
猛地一推,陆青晚撞上圆桌的边缘,当场痛的直不起腰,桌上几个碗碟也摔得粉碎。
“您生来就是人上人,如今您身体康健,人生圆满。”她忍痛直起腰,脸色发白,嫣然浅笑,眸光却带些犀利。“王爷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当他听不出来她的拐弯骂人?!
“你投胎的本事显然差了点,没过几年好日就沦为官奴了。”他冷讥,不遗余力,字字踩上她的痛处。
她该愤怒的,但终究让自己归于平静。
“既然是奴才,就要有奴才的自觉。”龙厉哼笑,阴鹜眸光锁住她,指腹若有若无地轻擦过她腰际,轻轻一扯,腰带无声落地。“本王放养你好些年,才会让你不懂规矩,该罚。”
陆青晚的心蓦然一紧,想起他跟董智的谈话……董智用私刑折磨二哥,只为了让二哥成为唯命是从的奴才,那么,他也要无所不用其极了吗?
居高临下地俯瞅着身前的女人,她退无可退,龙厉的双手撑在桌上,读着她脸上的惨白,唇角无声勾起。“怕了?”
正文 028 一起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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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该怕吗?”她涣散的思绪被拉回来,那双倔强的眼睛里,透出浓烈的寒意。
龙厉重重哼了一声,这个女人不受教,左一个奴婢右一个奴婢,就是没让人觉得她像个畏畏缩缩胆如鼠的奴婢。
“鞭笞、放血、割肉、烙刑,陆青铜受得了,你受得了吗?”
她猛地抬起血色尽失的脸。
眸里升腾起诡谲的笑意,捏住她的下巴,森眸一眯。“还是,你也要让本王用最后一种方法降服你,才能让你听话?”
最后一种方法。
被几个男人轮虐。
龙厉浅笑着,指腹反复摩挲着她的唇,感受到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冰冷。
“那夜,你偷听本王跟董智谈话?”他笑得更阴邪了。
她静默不语。
“本王可以把陆青铜从董家带出来。”手掌抚上她的肩膀,素袍滑落到她的手肘处,龙厉在她耳畔低语。
“王爷不必费心。”她咬牙拒绝,董智是该死,但眼前这个才是不择手段的魔头,她不会天真地认为王府就比董家来的安全。更别提,他显然是想用二哥牵制住她,他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他慵懒一笑,漫不经心地。“行,那陆青铜只能去死了。”
“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龙厉的手掌从她的衣襟中钻进去,粗布衣裳下的肌肤却是光洁细腻,一如娇养的闺秀,他的神色却不见半分迷惑。“董祥志只有董智这一个嫡,他找了几个常年服侍董智的家仆,打算不知不觉毒死他们,让他们去地下陪伴董智。其中,就有陆青铜。”
她顾不得此刻自己衣裳凌乱,一把按住龙厉的手,他挑了挑眉,目光幽深清冷,一脸兴致被破坏的隐隐怒气。
陆青晚满心恨意,她以为董智死了,二哥能从地狱里走出来,千算万算还是要死在董家!
“王爷不是不喜欢管别人的家务事吗?”她冷若冰霜,目光凌冽。
“你可不是那些闲杂人等。”他正以一副餍足、神情畅快到令人发指的神态着这话,薄唇贴上她的脖上,噬咬一番。那双迷人的眼陡然眯起,嘴角笑意更深,都到这份上了,她还不反抗?
他眯起眼,那鲜红痕迹是他用嘴刚刚种下的,盛开在白皙如雪的肌肤上,终于让她看来不再清水一般寡而无味。
“是啊,下个月就是王爷的生辰,奴婢要陪王爷一起渡劫呢。”她微微一笑,迎上那双笑里藏刀的眼。
他袍袖一挥,心情大好:“走吧,去董府。”
陆青晚的笑瞬间敛去,身上被他摸过的地方全都叫嚣着,犹如着火一般,她顾不得此刻狼狈模样,穿好外袍就跟了上去。
董府正在办丧事,放眼望去,一路都是白色,白绸、白花、白灯笼……正厅的哭声细长尖利,但通报的人一靖王来了,一身素服的董祥志马上滚过来,胡乱擦了两下眼泪,露出一个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古怪表情。
“王爷,您怎么会来下官府上?”
“让他们别哭了,听得本王心烦。”龙厉眉头一皱,表情多了几分阴沉。
陆青晚在心里冷笑,别人家里死了人,还不让人哭?不可理喻。
“是是是……。”董祥志即便心中不满,也只能吩咐下去,顿时,那一阵哀泣声戛然而止,周遭安静地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
“怎么一张张都是哭脸?”他扫了一眼,脸上的不快更明显。“让他们都给本王笑。”
董祥志张大嘴巴,脸色奇差无比。
陆青晚扬了扬眉梢,忍不住也有些想笑,这次魔头的要求更荒谬了,可是,她一点也不同情董祥志,以及躺在棺木里的董智。
谁能让办丧事的人不哭反笑?
有,她深深凝视着龙厉俊美带邪的面庞,董祥志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毕竟在龙厉眼里,一切荒诞都有道理。
又或者,他,就是道理。
“别哭了!”董祥志在一堆女眷面前低喝,众人再不愿,也只能擦干脸上泪痕,挤出尴尬难看的笑容。
龙厉这才满意了,由着董祥志在前头带路,去了偏厅。
“本王这次来,是想跟董家要一个人。”
董祥志腆着老脸问。“王爷要什么人?”
他董家儿不多,女儿却有六七个,只是里面有姿色美艳能让王爷多看两眼的吗?他费力地去想。
“你府上有个官奴,叫陆青铜,就要他。”龙厉垂着眼,拉过陆青晚的手,一根根把玩着,身上的森寒稍稍收敛,却更让人难以捉摸。
董祥志佯装没看到龙厉对这个女罕见的亲密,陆青铜是陆仲的二,当时他一气之下把他买回来,儿董智背地里怎么残害陆青铜的,他不是没有耳闻,但始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冷汗出了一身,难道龙厉真是杀了他儿的真凶?甚至来为陆家讨公道了?
董祥志虚与委蛇,还想再探探口风。“是否他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王爷?”
“陆家人都是不识相的,把他带回王府后,至于本王要做什么,跟你无关。”龙厉不怒自威。
他本打算在今晚就动手,儿有龙阳之好,到了地下无人照料,他想下药毒杀几个董智生前最亲近的家奴——陆青铜就是他要下手的对象。听出龙厉的不快,董祥志的心情才稍稍平复,如果栽在这位九千岁的手里,才是痛不欲生。
“下官这就让他滚出来。”
陆青晚心跳加快,手不自觉地一缩,从龙厉的手掌里抽离出来,远处传来低微的咳嗽声,在一片白茫茫的背景里,陆青铜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面色及其憔悴,眼窝凹陷,短短几天没见,整个人瘦了不少,青髭横生,左臂绑着纱布,可见血迹,一路咳个不停。
龙厉见她看得出神,竟然抽出了手,眼神一沉,怒气又起。“还不跪下!”
正文 029 以色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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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铜吃力地抬起眼睑,几天前他跟另一个家仆陪伴董智深夜离开酒楼,却在暗巷遭遇意外,董智死了,他的左臂也受了伤……。
面前的男人一身贵气,圆领红袍华服,一顶镂空金冠束起寒鸦色长发,眼若点漆,深不可测,而他身边站着的女,却是她!
陆青晚的心一缩,眼底浮上一阵热气,却强忍住,不愿在此刻相认。
“董家养的下人这么弱不禁风?让本王带回去,没几天就要给他收尸了吧?”龙厉的嘴角撩起一抹笑。
“王爷您放心,这家伙常年练武的,身强体壮,休息一两日,就能恢复体力——”然后让王爷好好虐待。只是后半句,董祥志自作聪明地没出来。
“行了。”龙厉眼色一黯,起身离开。
陆青晚伸手搀扶陆青铜,他却避开了她的手,漠然地起身,朝着前方走去。
她微微蹙眉,快步跟上去。
“你竟然能请得动他?”陆青铜面无表情,话里头有刺,但她不是第一次听到,索性耸肩微笑。
“二哥,没有人能左右王爷的心情,他突发奇想而已。”
陆青铜把未尽的话语咽了下去,京城的各种流言蜚语听了不少,谁都知道靖王爷养了个玩物,只是性别模糊不清,男女都有。
会是她吗?!
若不是她,靖王爷怎么可能知道有他这个存在?
心情纠结矛盾起来,目光突然定在她的脖上,那里一个鲜红吻痕,大喇喇刺入他的眼中,他彻底呆住。
许管事见陆青铜身上有伤,暂且先把他安置在仆人房,让他歇几天再做事。
“二哥,你左臂上的伤要紧吗?这些都是最好的金创药,我来给你上药。”还没碰到陆青铜的手臂,就听得他不耐烦地。
“我自己来。”
她侧目。“二哥伤的这么严重,是被董家所害吗?”
陆青铜身一震,他不知道那个晚上陆青晚听到多少,但月色下的那张脸上全是泪水,眼底的痛楚和心疼到了极点……。那一幕太过震撼,直到今日,他还无法忘怀。
他不看她,语气满是嘲讽。“董智死了,董祥志当然要把火气发到我们身上,我还算好的,另一个直接就被打死了。”
“二哥,陆家只剩下你我两人了。你都是我唯一的亲人。”她温声软语,真情流露。
陆青铜黝黑的眼瞳里微光一闪,死死盯着她,是啊,亲人?他们是仅存于世本该相依为命的亲人?可是!可是!
他咬紧牙关,重伤的身体突然绷紧,不去看那双春水般的眼眸。
“往后在人前,你别再喊我二哥。”
陆青晚的脸色一白,笑意崩落,心里的寂寥令她不知如何排解,她本以为有些东西不会随着时间而更改…。
以前她可以轻易地读出二哥的情绪,但如今,他的眼里一片浑浊,她看不透。
但有一件事,她却是愈发肯定了。
他恨她。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二哥看她的眼里连恨意都藏不住了?
陆青铜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她猛地站起来:“我给二哥抓些止咳药来,你安心在这里养身体。”
他的眼神空洞,毫无感情地望着她。
“这里没有外人,私底下我还能喊你二哥吧?”她扬起嘴角,嗓音透着少女的轻快,却不知这一抹笑容那么沉重。
如果不是董智那么丧心病狂地折磨二哥,二哥绝不会变成这样……。只要她一如既往地对二哥好,迟早会把二哥的伤全部治愈,身上的伤也好,心里的伤也好……到时候,真正的二哥一定会回到她身边。
陆青晚的眼底再度掀起亮光,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走上行医这条路。
自从二哥到了王府,陆青晚更加忙碌,陆青铜的一日三餐和汤药,必定经过她的手亲自送去。
陆青铜大致了解她这七年的生活,比如她认得师父,妙手回春却藏于民间,对她倾囊相授,亦师亦友;比如她的初六师兄,憨头憨脑却又毫无心机。除此之外,她很少提起别人,似乎在王府里,也没有交好的朋友。
那张表情丰富的精致脸,还是他印象中的活泼丫头模样,跟她在外人面前的冷静截然不同,也是唯有最亲近的人才能看到她真实的一面。
他的心稍稍一软,却又马上逼自己紧握双拳,绷着脸赶人。“我已经不咳嗽了,托你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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