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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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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允也是每日大鱼大肉地让她吃着,几天下来,沈芊君倒是真的长了些肉。
  只是高允不在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有点孤单。
  “小姐。”就在沈芊君坐在乌木小书桌前无聊地临字帖时,抬头便见张妈一身青花素衣站在外面,她面容憔悴了许多,可是却神采奕奕。
  沈芊君忙将手中的毛笔一丢,迎了上去,一把就扑在了张妈的怀里,“张妈,你可来了。”
  “小姐,我可是朝思暮想着想要见到小姐你呢,好不容易身上的病都好了,才敢来见小姐。”张妈抓着沈芊君的手肘,然后上下打量着她一身。
  浅黄色小菊花对襟宽松大褂,下身宽松雪缎长裤,长裤亦有浅黄色绣花镶边,乍一眼看过去,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不错,不错,小姐的气色真不错。”张妈夸赞着,又把视线看向了屋内的陈设,她进门便是方才沈芊君写字用的乌木小方桌,方便则是个红木雕花圆桌,桌上摆着西脚茶杯。圆凳都整齐地藏在桌下。左侧则是花梨木雕花格子,上面摆了许多小玩意儿,抬头一看,屋内挂满了上好的字画,琉璃镶边的格子架里摆了一盆桃花,一看便知是从院子里摘来的。
  “王爷为小姐费心了。”张妈凑到沈芊君跟前,笑嘻嘻道,沈芊君脸一红,忙拉着她坐到饭桌前,“对了,织锦呢。”
  “哦,三夫人说喜欢织锦,将她留下了,这也没办法,现在老爷可宠三夫人了。”
  沈芊君的手一紧,娥眉紧蹙,“三夫人?”
  “是啊,小姐可还记得花鸟使大人来府里的时候,敬酒的那位巧香?”张妈道。
  似乎花了一些功夫,沈芊君才想了起来,“原本以为花鸟使大人对她有意,竟不想是爹爹,不过三夫人人好吗?我怕织锦受苦。”
  “小姐,您就放心吧,织锦很聪明的,三夫人很疼她,现在您最重要的事,就是安安心心地将孩子生下来,对了,府里的王妃没难为小姐你吧。”
  “没有”,一提到亚赛,沈芊君的心里就有愧疚,本来是不打算来叨扰阿允的,就是怕给亚赛带来麻烦。
  “张妈,不如你就和我睡一个屋子吧,反正我卧室旁边还有个暖间。”
  “好的,都听小姐的。”
  两人抓着手,又体己地说了一些话,大多是关于相府这几日发生的一些事,沈芊君听完摇了摇头,“算了,先不管了,走,我带你去院子里瞧瞧。”
  主仆二人说毕,便高高兴兴地携手去了院子,高允特地给沈芊君弄了个院子,就是不想外人打扰,两人刚走过浮桥,便见高允正静静地在凉亭里抚琴,原本寂静的院子,忽然传来了悠扬的琴声,旁边的花草似乎也被感染了,在和煦的春风中摇摆了起来。
  沈芊君带着张妈过去,刚想要说话,却忽然一愣,因为高允手中的琴,只有两根线,犹记得子山温泉里,那个清逸的男人,一脸笑意地抚琴,以石头为琴案,手中挑拨着两根线,她原本以为,在这世间,只有昊一人是鬼才,能够那般,却不想…
  她怔神了,现在在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原来已成了他。
  人就是这样,当你拥有了,却还在缅怀失去了的,沈芊君自嘲一笑,觉得自己其实并不配得到昊的爱,昊对自己是全心全意的,可是曾经,自己却三心二意。
  眼角已莫名有了泪,高允抬头一看,手中的动作猛然一停,“阿君,怎么了?”
  “哦,没什么,沙子迷了眼睛。”沈芊君尴尬一笑,将头别开,然后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这才重新转过头来,浅笑着,“阿允,不如你教我弹琴吧。”之前她一直想让高冉昊教她,可是最终也没实现这个愿望。
  “好”,高允回答地干脆,一边的张妈看两人如此和谐,笑嘻嘻地站到一边,“王爷,你带着小姐练琴,我去收拾收拾行装,东西还没放进屋子呢。”
  “恩,去吧。”沈芊君笑了笑,然后坐到高允的身边,两个人忽然那么贴近,只是明显,感情已如水那般清明,至少当时沈芊君是心如止水的。
  “练琴,首先要练习指法,咱们换七弦琴吧。”
  “不,我就要两弦琴!”不知道为何自己这么固执,甚至有些激动,但话说出口的时候,沈芊君就尴尬地摸了摸衣角。
  “为何?”高允笑眯眯道,知道沈芊君坚持一件事,一定有原因。
  “没原因,就是觉得神奇。”沈芊君随口撒谎,可是她的演技向来拙计,在亲近的人面前,她的伪装更容易出卖自己。
  高允没再逼问,笑着,“好,那咱们先练指法。”
  “王妃,你看,那狐狸精和王爷都肌肤相亲了。”红色水榭之后,亚赛和喜儿并肩而立,喜儿恨恨着。
  亚赛的脸上保持着平静,眼睛却一眨不眨,若是王爷能如此待她,她死而无憾了,“不要打扰他们,王爷,开心就好。”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就好了。
  红楼水榭,碧水凉亭,其中的距离只不过隔了一个方糖,却好像是隔了千山万水一般。
  “王爷,您已经一月未上朝了,皇上今日在朝堂上发怒,命你现在速速进宫。”凉亭里,高允教沈芊君弹琴,教地十分入神,无名匆匆忙忙从九曲游廊而来。
  “回皇上,就说本王抱恙。”高允脸色忽然阴鹜,冷地直教人哆嗦,可是当他看向身边的人时,眼里除了暖意再无阴寒。
  “是”,虽然无名知道是这个结果,但还是来问了,碰了一鼻子灰正要转头,却猛地后退,吞吞吐吐道,“皇……皇上。”
  “无名,你何时这么婆婆妈妈了,本王不是说了吗?本王抱恙在身!”高允这时的语气很不好,甚至脸上的肌肉猛然绷紧,额头上的青筋也跟着暴起。
  “呵呵,皇弟你是身体抱恙,还是美人在怀脱不开身?”忽然,一声邪魅拉长的声音传来,那声音里,带着几分的笑意,可是听起来,又不禁让人全身阴寒几分。
  沈芊君忙抬头,正好撞上高演冷眯的眼神,他那眼神,似乎能把人看穿看透吧,让人不免一阵心惊。
  高允不紧不慢,依旧在抚琴,而沈芊君则缓缓起身,朝着高演做了个揖,“皇上金安。”
  “恩”,高演应地慵懒。
  “来人啊,给皇上搬椅子。”高允的声音没有起伏,他仍专注地抚琴,不过音调明显高昂了几分,直到两个小厮端上乌木交花椅上来,高演一掀衣袍坐定时,他才一收琴音,款款起身,“臣弟给皇兄请安。”
  “免了。”高演悠然出声,单指靠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斜咪着眼打量着一身墨衣长袍的高允,却忽然出声笑道,“皇帝是哪里不舒服?朕怎么看都觉得你精神地很呢。”
  “哪里,外表虽完好,心里的伤却是别人看不到的。”高允巧妙地回答,也一掀衣裙,重新坐到了琴边,旁边的小厮立即将琴案撤走,端来茶盏。
  两个男人忽然平视着,彼此的眼里,却都掺杂着莫名的意思,有敌对,有杀机…
  忽然,沉默了良久的高演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想不到皇帝也有这番情怀,竟然也会心痛?可如今你不是美人在怀吗?”
  高演半信半疑地看向一边‘温顺’的沈芊君,从高允的眼里,可以看出心中郁结之色,若眼前的人真是沈芊君,高允何来郁结,除非,这女人真的是沈芊竹。
  不得不承认,高允的演技很好,高演已经上当了。
  “皇弟,朕今日来,是有件喜事要告诉你。”高演眯缝着眼,心中有考量。
  高允也佯装好奇,“哦?何喜之有?”
  “当然是你和沈家小姐的喜事,朕明察秋毫,决定给你和沈家小姐赐婚,不如就册封沈芊竹为侧妃,如何?”高演边说着,边扫视了眼沈芊君的反应。呵,他这是故意刁难,让沈芊君做小,逼高允狗急跳墙。
  高允明显喜怒不形于色,但是这次,却按捺不住,宽厚的手掌重重用力一拍在石桌上,反驳道,“皇兄,宸王府娶妻纳妾之事还轮不到皇兄您来操心吧。”
  “呵呵,是轮不到朕操心,可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可是急地很,这沈家二小姐毕竟是她老人家一手带大的,你们两个能好,她也宽慰了。”
  沈芊君身子猛然一颤,在听到赵妔青的每一件事时,她的神经都会突然变得敏感起来。
  “那这也是臣弟与母后之间的事,就不劳皇兄你多费心了,皇兄,臣弟累了,您若无事,臣弟告退,若您觉得臣弟这院子漂亮,就自个儿坐着慢慢欣赏吧!”说毕,高允拉着沈芊君的手便走出了凉亭,只留高演一人,孤单单地坐在那里。
  “皇上,宸王他也太放肆了!”贵喜在一旁吹胡子瞪眼,明显马后炮。
  “你以为朕是傻子,他宸王无礼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从朕登基,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足过养心殿,你以为他是不满朕?他这是不屑朕!”高演眉头深拧着,心中有气,忽然,他移开视线,瞥向了红楼处的亚赛,不禁嘴角一扬,“走,既然宸王不管咱们了,咱们就四处走走。”
  “皇上,您这是…”,贵喜叹了一口气,见高演已走远,忙跟了过去。
  “阿允,这怎么办?”两人走上浮桥,沈芊君忽然松开高允的手。
  高允挡在了沈芊君面前,认真地看着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妾,你只一句,愿不愿嫁给我?”
  ------题外话------
  下一章,男主回朝。


☆、第二十五章 昊,回来了

  沈芊君身子一僵,愣在原地,看着高允充满期待的眼神,半晌未能开口,“我…”。睍莼璩晓
  “我知道,你什么都别说了,现在就当为了孩子好么?”高允紧紧地抓着沈芊君的手道,指头关节捏地有力,生怕沈芊君一不小心,就如眼皮底下的河流,流逝走。
  沈芊君点点头,“恩,六个月,只要六个月就行了,谢谢你。”
  “和我不用说谢,走吧。”高允嘴角一弯,故意让自己笑得很开怀,可是实际上,却笑得比谁都苦涩。
  ……
  高演朝亚赛的院子奔去,没有人敢阻挡,亚赛坐在院子里看风景发呆,身后的喜儿不敢吱声皇帝来了。
  高演就那么加快步子过去,站在亚赛的身后,捂住了她的双眼。
  原本发呆看风景的人,忽然嘴角一弯,“王爷,你不是在陪沈姑娘吗?怎么过来了?”
  身后的人没有出声,而是松开手。
  亚赛欣喜地回头,脸上的欣喜旋即消失,立即沉声道,“怎么是你?”
  “恩?宸王妃,见到朕还不行礼?”高演笑着,却没生气。
  亚赛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忙弯身作揖,脸上却写着不愿,“给皇上请安。”
  高演立即眼 眯,大手伸出要去搀扶亚赛,却被亚赛一个轻巧移开身子躲开,高演的手只能尴尬地悬在半空,他哈哈一笑,手收起,摸了摸自己的脸,“想不到宸王妃挺洁身自好的啊。”
  “皇上有事不妨直说。”亚赛没有直视他,而是将视线停留在一边的水榭上。
  “你变了,当初朕把你带进皇城时,你可是风风火火的,怎么,现在习惯了中原人的生活,把你那血性的性子也忘啦?”高演依旧露骨浅笑,也不管眼前人什么反应,一屁股就坐在了她方才坐过的地方。
  亚赛忙移开了步子道,“学了一些中原人的《女戒》《三从四德》,感悟了不少,对夫君,我至少知道是要忠诚的。”
  “好,说的真好!”高演立即拍着巴掌,脸上的邪气也忽然收敛,严肃地看着挺直了腰板的人道,“若是我不伤害沈芊竹一分一毫,却能让她知难而退,你愿意与朕联手么?”
  亚赛身子一颤,不可置信,她当然想王爷只属于她一个人,可是她又不想伤害王爷,思索了片刻后,她还是凌然道,“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对王爷不利的事!”
  “好!我知道你铮铮铁骨的个性,放心,我不会害高允,你知道的,对沈芊君,朕心里一直跟耿于怀,朕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哪个女人的心没得到,可唯独她沈芊君,对我不理不睬,呵,这口气,朕一直没能咽下去。”
  “可是她是沈芊竹,沈芊君已经死了。”亚赛急忙打断。
  “可是她有着和沈芊君一样的性子,这次,朕一定要得到她。”高演的脸忽然被一层阴险覆盖,他举着自己的拳头看了看,然后道,“你只需说,合作不合作。”
  “再议”,亚赛断然拒绝,其实心里已经有些动摇了。
  “呵呵,好,朕等着你来求朕合作的那一天,贵喜,回宫。”说毕,高演起身,一甩衣玦,高演与贵喜二人很快消失在了院子中。
  亚赛看着离去的身影,呆怔了半晌。
  “王妃,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啊。”喜儿摁不住上前道。
  “闭嘴,此事以后不许再提,走,去准备晚膳。”
  …
  幽暗的养心殿御书房,一排钟琴正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柳茹裳正穿着露肩拽地纱衣,手里拿着锥子敲打着一排编钟。
  眼前的编钟有七十二个,按照音阶一次排列下来,每一个都有属于自己的音符,柳茹裳并不太懂音乐,只能胡乱敲打着,不过还好能成曲,倒也不算太难听。
  高演斜靠在软榻上,看着柳茹裳丰盈的身体,脑海里却幻想着她是沈芊君的脸,不禁眼中一片柔光,唤了句,“你,过来。”
  柳茹裳轻轻称是,托着裙子便走到高演身边,还没站稳,便被高演一把拥进了怀里,“啊…”,柳茹裳禁不住羞涩一叫,窝进了高演的怀里。
  可是高演却大手摆着她的脸,认真地看着,然后视线定格在她樱桃般的小嘴上,狠狠地用手揉搓着。
  一阵火辣辣的感觉迎来时,柳茹裳这才秀眉一拧,轻声唤道,“皇上~”。
  高演这才回过神来,一看自己怀中的人并不是沈芊君,忽然又兴味索然起来,自己难不成最近真的得病了?
  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他可是风流成性,一日没了女人都不行的,怎么可能会对女人没了兴趣呢。
  想到这,他的眼眸忽然就暗了起来,然后出声一唤,“贵喜,去把朕的软鞭拿来。”
  “皇上~,你这是要做什么?”柳茹裳顿时觉得身子开始发抖起来,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高演待会可能会…
  柳茹裳的话还没说完,高演便忽然一放手,将人推了出去,柳茹裳猝不及防,啊呀一声便在地上打了个滚,却正好,肩头的衣服一滑。
  高演踩在她的纱衣上,不让人再动弹,看着她那如雪一般光滑的肌肤,他竟然觉得自己一点欲望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贵喜的软鞭已拿来了,他颤颤巍巍地看着高演,还是忍不住道,“皇上,这样不好吧?”
  “你知道什么,这叫情趣。”高演不理会贵喜,而是扬起鞭子便重重地打了下去。
  “啊!”柳茹裳一声尖叫,后背已划开了一道口子,上面立即渗出了鲜红的东西。
  看到这伤口,听到柳茹裳的惨叫,高演的心里似乎才爽快了一些,然后又扬起鞭子,狠狠地鞭打了下去。
  “啊!皇上,求你,求你饶了茹儿吧。”柳茹裳哭哭啼啼着,想要躲,可是奈何纱裙被高演的同靴死死地踩着,根本就无法动弹,她打不了滚,躲闪不了,只能不断地惨叫着,一边哭啼。
  贵喜在一旁看着不敢出声,而高演也似乎是打地兴奋了,将身上的龙袍胡乱一抓,扔给了贵喜,“狗奴才,滚出去,没真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
  “是是”,贵喜捧着龙袍便灰溜溜地逃开了。
  “皇上,求你,好痛,茹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求皇上,不要打了。”在高演松开脚的同时,柳茹裳立即从地上滚爬了起来,然后抱着高演的腿求饶。
  高演冷冷地看了眼身下的人,满满不屑,“朕要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贞洁地去死,要是你跟着先帝一起去死,也许朕就不会这么对你了。”说毕,眼中满是嫌恶,他这么多天来,对柳茹裳加封,哪里是真的宠幸她?
  软鞭打在身上的伤痕翌日便会淡去,这是行房时候用的助兴工具,谁又会料想到高演心中的真实所想?
  “皇上,茹儿不想死”,柳茹裳哭泣着,她就是怕死才苟活着的啊。
  “不想死也可以,那就继续受着!”说毕,几鞭子下来,一道又一道,打地柳茹裳嗷嗷直叫。
  高演收纳高冉昊后宫的最大收获就是,这些妃子都还是处子之身,而他更是秘密地命宫中内监在宫里散播这一言论,到了最后,流言蜚语竟成了先皇其实不能行人道,对女人没兴趣,更有甚者,说先皇其实是断袖…
  一时间,议论纷纷,皇家的颜面尽扫。
  打了一阵,高演觉得手酸了,将手中的软鞭一丢,迈着步子跨过地上的人,丢下一句冷冷的话,“来人啊,将如贵妃送回宫。”
  他的话音刚落,旋即外面便走来两个太监,将柳茹裳脱带了出去。
  “娘娘”,柳茹裳的贴身宫女水儿在外面等了许久,见自家主子出来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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