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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悲情:你的青春偏橙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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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怀疑自己隐密的生财之道给对方掌握了。接着一想,以为未必如此,因为有相当级别的干部有一些隐性收入,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那个人”正是基于这个公开的秘密合理地猜测他的情况的,未必证明他掌握了确切的情况。 接下来的一个钟头内,他惊讶地发觉自己用笔在纸上写下王厂对自己的种种不公之处,同时也写下王厂“不在后”的种种好处。 是的,他绝对同意“那个人”的看法:无德无能者必须给有德有能者腾出位置。 下班回家,他的精神状态让特地早回家照顾他的太太都感到惊讶了,而他则说疾病只是逆境的一个组成部分,既然意志上去了,疾病就下来了。 平时工作繁忙不堪的太太好好地给他做了一顿饭,让他吃得清淡点,吃的时候好言好语规劝他马上戒酒。 “我相信你的意志力!”太太说。 他说:“我也相信。” 他睡在太太身边都处在剧烈的矛盾冲突中:“五十都不到,又很能干,理应取代浑浑噩噩的王厂。不过,好像不该老想着仕途:就算当上第一把手,又能怎么样,上面还不是有其他人压着你,又不能一一都取代!忻然说得对:还是多想想千千万万的下岗职工和进城民工吧。” 李吟风醒来了,见他睁着眼睛在想事,就问:“想什么呢?” “儿子的事。” “是啊,他的事你应该多多关心。” 然而这事暂时无法深入地聊一聊了,因为太太工作的电力局打来电话了,通知她本市刚发生大面积停电事故,得赶紧修复,否则明天观海要全面瘫痪了。 太太按了几个开关,发现自己家里也没电了,于是摸黑穿上衣服,对他说了好几声抱歉。 “去吧。”丈夫巴不得她去加班,“路上千万当心。” 十分钟后,太太给单位的车子接走了。 他则下了床,呆在窗后面穿衣裳,看见路上往来的车灯交织成战争之夜为高射炮瞄准敌机而开动的探照灯光,蔚为大观得很。 他穿完,他用手机拨打一个储存在脑海中的电话号码。 “萨哥吗!”一位年轻的女孩兴奋地说,“一停电,我就知道你要打来电话了!” “我忽然想起你特别怕黑呢。” “我点上蜡烛灯了,有点浪漫,也有点孤寂。你来,对吗?” “就到。” “那我得开香槟庆祝了!” 既然发生了大面积停电事故,太太不等到明天早上,是不会回家来的。 于是他走出家门,在大街上散了十来分钟步。 走的时候,他老有一种哭的欲望,宁可将这种感觉归之于路上的车灯太强烈,让眼睛受不了了。他记得自己好久没哭过了。他希望到了小如身边,最好能痛快淋漓地哭一哭。 他停下,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坐上一辆出租车了。 小如点上了蜡烛,也开了香槟。她将卷帘门卷到一半,而里侧的铝合金门还关着。 她等的男人至少是恩人。是不是爱人,她不想界定。 她二十五岁了,曾做过整整七年的坐台小姐。 她二十三岁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老了,而前途则相当渺茫。就在这个要紧关头,她遇见了萨期祥,一个厚重少文的成熟男子。她原以为他是逢场作戏来的,哪想到他仅仅隔了一天就又来了,专门点她出台,向她建议道:“别净吃青春饭了,跟我去观海开烟酒铺吧。你一个月挣的要比现在多得多,还能赢回尊严。”她回答说:“我知道干这个不是长久之计。可资金怎么解决?”他说:“你自己出点,我匀点给你,滚动发展好吗?关键是,我给你供的货不要钱。”她见多识广,立刻判断出他是实权人物,于是就答应了。一个星期后,她到了观海;三个星期后,她开办起了这家位于闹市的高档烟酒店,每月净挣十到二十万。这并不奇怪:观海的官场、商界大刮送礼风,送礼的人从她这里高价买进,收礼的人又从她这里低价卖出,她两头都赚了大钱。     。 想看书来
第二十八章 你想当约翰逊吗(3)
萨期祥提前下车,走了走,确定没人跟踪,忽然拐入一条深深的胡同,从后门进入燕小如开的“九五烟酒商店”。 小如见他在停电的深夜也不从正门进入,埋怨地说:“我以为你会走前门呢。” “白天我是从那里进来的。” “那时你是顾客,买包烟,看看我就走了啊。”小如起身,去打开铝合金门,再拉下卷帘门。 “怕不怕?”他看着她回来。 “盘货的时候灯忽然黑了,听见四周都说停电了,我就让伙计将货放回仓库,让他们回家了。我知道一停电,你就能来陪我了。” “聪明。”他摸着她长长香香的青丝说。 他俩上楼去了。 到了楼上,萨期祥看见大床上有一张小餐桌,桌上有酒有菜。 “上次听你说喝坏了,就没准备白酒。” “是该这样。”他像在家里一样坐在床上宽衣解带,“窗帘有个死角没拉上。” 那是小如有意留着的。她去拉了,等拉上了,就脱着衣裳转回来,一路上留下许多小挂件。 她的这种小把戏既有孩子气,又具专业性,经常对萨期祥形成致命诱惑,可他今天仅仅瞟了一眼。 小如惨败了,很尴尬。稍后,她钻入被窝,修长的腿子小心翼翼地穿过床上餐桌下的空隙。 “我是不是老多了?” 小如将头搁在他的右肩,纤纤玉手擎起酒杯:“从前有个大学教授引经据典对我说,男子五十不为老。你五十都不到呢。不过我得说实话:最近你好像有点憔悴。” 萨期祥点点头,喝了一口酒:“不是法国香槟。” “中国槟香。” “有些东西就是不能模仿,一模仿就走味!” “原装的香槟都卖光了,三五、万宝路、大卫道夫和七喜也快见底了。你太了忙,进货的事给忘了吧?连你都贵人多忘事,我在人生地不熟的观海还有啥指望呢!”小如难过了。 萨期祥搂着她:“一直记得,只是暂时无能为力。倒了大靠山,老王头将大权拿去了,部下又见风使舵,我哪敢再给你弄货啊。” “我是不是该走了?” “既然是我叫你来的,就要对你负责到底。放心,有个法子或许能叫我东山再起!” “是啥法子?” “这你就别管了,专心做你的生意。酒菜撤了!” 小如起身了,将餐桌和酒菜通通弄到地板上去。她手中有了这些出色的道具,又对萨期祥形成冲击力了。 他好像被一阵大风从床上吹下来似的,不偏不倚掉在她的身上,将她压在纯白色的羊毛地毯上。 “你疯了啊!多冷啊!” “我是你的被子!” 对他而言,今天的做爱与其说是享受,倒不如说是决心。什么决心?不能坐以待毙!否则打年轻以来所作出的种种努力都要付诸东流了,一同失去的还将有小如,这个给过他无数快乐和钱财的红粉知己和摇钱树。 当初他跟她说定了:她的店不光是她的,也是他的;他不负责经营,只负责供货,每月拿一次红利,多则十万,少则五万。 决心作为意念总是容易的,一旦要化为行动,则不那么容易。 后来几天,萨期祥觉得天天上班,以报纸和茶杯为伴总要比冒风险杀人好,况且王厂就算有李副书记的庇护,总不能到了六十还占着茅坑不拉屎吧,而届时自己才五十,只要自己的问题在与别人的能力的对比中显得不那么严重,当第一把手还是有机会的。 他对自己说:“幸好还年轻,等得及!” 王厂却不满意他在打假上头的无所作为,亲自出马,了解到近郊某村挖于文革期间的防空洞正在生产假冒的观海牌,决定采取“大扫荡”。 他召集参战人员开会,在空洞无物的长篇大论后说:“事不宜迟,马上行动!” 萨期祥心里在冷笑:“到底是老朽啊!这里要是有造假分子的内线,早在桌下发出‘情况不好’的短信了。换了我,佯装将打假队拉到海边,美其名曰临时集训,途中忽然拐个弯,直扑假冒窝点!” 给他料准了:轰隆隆赶去的人扑了个空,假冒窝点的机械、烟草和包装材料一概不见了,就连烟草味也给堆得满满的病猪死猪的气味冲掉了。求胜心切的王厂怀疑有人通风报信,气急败坏地发誓一旦查明,必定严惩。 萨期祥得知行动失败的消息,哈哈大笑了。 他情绪不错,等着下班后再去看小如。 四点多一点,他拿到一叠报刊杂志。他还签了一个名,拿到一份包裹。他用剪刀拆开包裹,发现里头是只小盒子,装的是进口饼干。是“那个人”寄来的,地址还是新疆喀什。 “妈的,又玩这种把戏了!” 他闻到扑鼻而来的香味,肚子给催饿了。他拆开包装,诧异地看见二十来块饼干上都有字,少则两个,多则四个,是用奶油写上的:“暴卒”,“抢劫致死”,“车祸”,“毒杀”,“酒精中毒”,等等。 他吓得喃喃自语了:“这是要我选择王厂的死法啊!” 他是官场老手,将饼干一块块吃了,心想没必要杀王厂,要不了多少日子,他的无能准会让他提前丢了乌纱帽的,就连李副书记都保不了他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八章 你想当约翰逊吗(4)
忽然,电话响了,“那个人”问他:“点心收到了?” “啥点心?” “您明明在吃嘛。” 他知道对方就躲在附近的高楼上,用望远镜监视着自己,于是就扫视窗外高低错落的楼房,恼羞成怒地说:“你怎么敢监视我!” “估计您饿了,送点吃的而已。您敢吃,起码说明您是充分信任我的。谢谢!” “想干吗!” “要是您晓得他的嗜好,希望他在某一种嗜好中睡得好,那就更保险了。” “我报警了!” 对方似乎给吓着了,说了声“抱歉”,留下一个手机号就挂了。 尽管如此,他却轻松不起来了,王厂行动失利的喜讯变成失了效的兴奋剂,不再让他兴奋了。他昏沉沉地挨时间,一到下班时间,就起身夹着手袋走了。 他不让司机送,特地走去商店,给小如买了条真丝围巾,然后叫车去她的店里了。他年轻时当过公安,反侦察能力很强,绝对肯定没人铆在后头。 他在小如的闺房里呆着。小如上来过一次,忙里偷闲给了他一次,而后下去照顾生意了。 过了七点,员工下班,店铺关门,小如再度上来给他了。 他不能过夜,八点整离开了。 这些年跟小如交往,他真正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跟她的桃色秘密,即便是对最要好的朋友(如果有的话),他都没透露过。他要求小如同样也将这层关系设置成最高机密。 后来几天,“那个人”一直没有再给他打电话,好像真给吓着了。 这天下午三点,“那个人”又来电话了:“不好了,你跟小如交往的事给王厂的亲信发觉了!” 萨厂知道跟小如的关系能毁自己,而更能毁自己的则是她的那些货,那可是缉私成果,是自己动用非法手段供给她的。 所以,他极为紧张:“怎么办!” “我负责用钱封住他的嘴。放心,这笔钱就不额外算在您的头上了,您的前途是我的财富。” “他是谁!” “要是告诉您,您准会在表情上表现出来的,对您没有一点好处。放心,我来处理,小菜一碟。” “对了,你是怎么晓得我跟他关系闹得僵的?”这可是一个关键问题,他不能不问清楚。 “您跟老王的矛盾众人皆知,只要你的同事和部下无意中跟我们的一个同事说一说,我不就晓得了?” 萨厂还想说什么,门外有人敲门了。他迅速挂了电话,去开门了。 原来是办公室主任,说:“老王叫您过去一趟。” 几分钟后,萨厂坐在王厂办公室里了。 王厂对他很客气,既倒茶又递烟:“找你来,是想从你这里挖些宝贝。” “我哪有什么宝贝啊。”其实,萨厂清楚他要的是什么。 “你有宝贝,还不少呢,不肯拿出来罢了。” 萨厂顿时心凉了,断定自己最为得力的亲信,卷烟厂供销处副处长、专卖局稽查处副处长廖应云出卖了自己。可他庆幸当初并没有告诉廖应运自己暗摸到的线索精确到什么数字,具体地址又在哪里。 所以他坚持说:“您的话我一点都不明白。” “是吗?”王厂安稳如山地说,“那么下班打算去哪呢?” 萨厂听出他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便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不仅在笑,而且笑得很暧昧! “我刚收到一封信,是一位同志匿名写的,说你外头有个女孩,你帮她做生意,她则给你……浪漫。”王厂摊牌了,还从桌上拿起一封信,“喏,就在这里。” “没有的事,纯粹诬陷!” “一定,那是一定的!所以我绝没当真,不然就不会告诉你了。”王厂和蔼可亲地说,“男人嘛,当然喜欢酒气财色。所以,老弟就算跟做生意的女孩有点浪漫接触,也是正常的。——我想要的宝贝你到底有还是没有!” 萨厂一惊慌,就说:“我想想!” “想到就写出来,放在我的抽屉里。我专门开着左边最下头一个抽屉。”王厂给他留了足够的面子。 “好。”萨厂站了起来。 王厂交给他那封信:“给你,不过没署名。” 萨厂见信封右下角写着“本市某寄”,字很漂亮,却相当陌生。他抽出信来,见是手写的,字同样漂亮。信里没说具体的,就说“本人作为一名本单位职工,有责任向您检举一个情况:萨厂在外头养了个漂亮女孩,帮她做生意。” 他汗流浃背了:“女孩叫啥,多大,我跟她做哪门子生意,怎么一概没有哇!” “也许会来第二封的。” 萨厂几乎要昏倒了。 “不过请放心,这事到我这里为止了。”王厂笑眯眯地说,“你是我的得力助手,我决不允许有人别有用心地诽谤你。” “其实,您可以转给纪委书记嘛。” “有必要吗?” 下了班,萨期祥又选择徒步行走了。 他非常恐惧,又舍不得交出那些宝贝。 一旦交出去,他手头掌握的秘密武器就没有了,再也没有维持现状或谋求发展的本钱了;可又不能不交出去,不交出去的话,毁灭就在眼前。 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法国有个著名的警察头子叫富歇。他在一七九二年到一八一五期间,不倒翁似地先后担任吉伦特政权、雅各宾政权、督政府、拿破伦帝国政府和复辟的路易十八政府的警务委员或警务大臣。他不可或缺的唯一原因是掌握了大量的治安秘密,而一个政权若想长治久安,就不得不用他,即便极端厌恶他的人品。    
第二十八章 你想当约翰逊吗(5)
前苏联的布勃卡是一位撑杆跳高手,每逢国际重大赛事,总能破一破世界记录,可每次破记录,他都零点多少厘米地破一下。而实际上,他在训练中绝对能一举超过现有世界记录十来厘米。他之所以选择一点点地破,是想获得更多的金钱和荣誉。 萨期祥未必知道这两个人,可在让自己变得重要的做法上,他跟那两位仁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三年前,他曾单枪匹马地侦察本市和附近地区的假冒烟窝点。他年轻的时候当过警察,侦察起来游刃有余。他获得了丰盛的线索,可并未将它们和盘托出,而是一点一滴地挤,顺利的时候多挤点,不顺的时候少挤点或者不挤。就这样,上级不能不重用他,下级不能不佩服他。正因为他的能力显得那么出色,所以他即便行贿过刘副市长的劣迹暴露了,也没有给撤职查办。 而现在,他却面临着丢失手中法宝的危险,更可怕的是那些法宝即将变成死敌的王厂手中的法宝! 他来到僻静处,拨通“那个人”留给他的手机号,责怪说:“你保证能让那个家伙闭嘴的,可他已经给姓王的写检举信了!” “我刚给了他好处,他说你为什么不早找我,我已经写了检举信了呀。”“ “太糟糕了!“ “可我问了问他写的内容,觉得还算笼统,不会置你于死地的。” “我也这么认为!”他稍微安心点了,“只要他不再写了,我就不会出麻烦。” “这个你放心。” “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 “当约翰逊!” “这很好!” 结束通话,他给小如发了短信,告诉她可能有人发现他跟她的关系了,他近期就不去她那里了,望她谅解。他保证要不了多久,她的生意将比从前愈加红火。 小如回复“好”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一家茶楼里痛苦地写下“宝贝”了。他当然没有全部写下来,免得成为任人宰割的猪羊;他也不能少写,因为该死的廖应云知道他掌握相当多的黑窝点。好在他当时得意并不忘形,没说有四十几个线索,就说有三十来个。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上了一个叫许立金的人当了。 是的,卷烟厂、专卖局内部根本没人发现萨期祥与小如的关系,王厂收到的检举信是许立金自己写的,以便让王厂看了威胁萨期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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