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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纽扣杀人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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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就是这个。”他说,“我拿这两颗纽扣给伯父看,伯父说这跟网上人血纽扣的照片很相像,但是究竟是不是真的,他也不能肯定。所以想请各位看一看,各位不是都曾经出钱跟王升买过人血纽扣吗?那他肯定给你们看过真货,相信你们能辨别出它的真假。”
  “你是说,想叫我们鉴别纽扣的真假?”张守震贪婪地看了那颗纽扣一眼,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的。”邱源沉稳地说,“我从来没看过真的纽扣,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所以想请各位看一看。”
  “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苗峰盯着简东平手里的纽扣,像要忍住口浓痰般声音压抑地问道。
  邱源沉默片刻后说:“如果是真的,我准备送给这小子。”
  “送给他?”刘毅仁难以置信地看看简东平又看看邱源,他的声音微微发抖。
  “别装了,老邱,如果是真货,你会舍得送人?”苗峰高声叫了一句,喉咙像只坏了的喇叭。
   “对我来说,这东西不吉利。”邱源道。
  “得了,给他不就等于给他女儿?”张守震焦躁地说。,
  简东平没理会刘毅仁的情绪波动,他把那两颗纽扣放在胖厨师手里,和颜悦色地说:“请大家传看一下吧。”
  刘毅仁立刻不说话了,他低下头拨弄了两下纽扣,忽然脸涨得通红,他腾出一只手从裤袋里掏出手帕来擦脸,眼睛却盯着纽扣一眨不眨。
  “喂,该我了!”他旁边的苗峰提醒道。
  刘毅仁很不情愿地把纽扣传给苗峰,苗峰立刻露出紧张的神色。
  “乖乖!乖乖!”他叹了两声,旁边的张守震叫道:


  “老苗!你看好了没有?”
  苗峰恼火瞪了他一眼,把纽扣传了过去。纽扣递到张守震手里的时候,他的手忽然一抖,差点掉了,苗峰立刻骂道:
  “妈的,张守震,你别耍花招!这里没瞎子!”
  张守震气得说不出话来。
  房间里气氛空前紧张,就好像一根扯到极限的橡皮筋,随时都可能断,简东平看着这几个人贪婪焦躁的表情真担心他们会因为这两颗纽扣打起来。
  张守震终于依依不舍地将纽扣传到了陆劲的手里。陆劲面无表情地盯着掌心中的那两颗纽扣,没有用手去碰他们,只是默默欣赏了一会儿,就好像他手里的不是纽扣,而是一朵荷花,然后,他轻轻叹了口气,把它们交还给了邱源。
  “大家什么看法。”邱源问道。
  房间里鸦雀无声。
  “你怎么能证明这纽扣来自元元的同学,而不是王升给你的?”张守震盯着简东平问道,“要知道,我可是付了王升钱的,而且现在我知道,我付得最多,王升这混蛋要了我三倍的钱,纽扣很明显应该是我的。”
  “不是你一个人付过钱。”陆劲冷冷地反驳了一句。
  “小陆说的对。不过,我觉得老张说得也有道理,你怎么能证明这不是王升的纽扣?”刘毅仁气喘吁吁地问道。
  “我有跟他谈话的录音,请他本人来作证也行,你们还可以自己去调查,他跟元元的确是好朋友,很好的朋友,如果你们需要他的姓名,我可以提供。”简东平早就料到他们会问这些问题,他很平静地说,“至于他为什么之前一直不肯交出这些东西,那是因为元元不让他这么做,元元临走前曾经告诫他,千万不能把这些东西交给别人。”
  “谁信呢!”苗峰冷笑道,“老邱,我看这纽扣就是王升给你的。”
  “这么说,这就是你们想买的所谓人血纽扣?”邱源盯着苗峰的脸问道。
  苗峰不说话,只是冷笑。
  “你刚刚说的男生是不是袁之杰?”陆劲问简东平。
  “是的。”被他一提,简东平忽然想起来,陆劲认识袁之杰,在陆劲生病的时候,他们三个好像还一起凑钱买东西去看他,程敏因为以两双袜子抵扣了份子钱,从此赢得了程13的“美名“。
  “元元临走时除了给他纽扣,还给过什么?”
  “录音带。”他简短地答道。
  两人对视了三秒钟。
  陆劲皱皱眉头,没说话。
  “照这么说,那盘录音带也是从这个姓什么,姓袁是不是,也从这小子的手里拿回来的?谁信啊!既然他把录音带都交给了你们,还会隐瞒那两颗纽扣?老邱这件事你要说清楚!”张守震恼火地叫了起来。
  “姓张的!又不是你一个人付了钱,你付三倍,可我只比你少付100块!妈的!”苗峰不耐烦地嚷起来。
  “各位。”邱源声音不大,气势却盖过了张守震和苗峰,“我不是王升,也不知道王升跟你们之间私下有什么交易,我对此也不关心,我只关心这两颗纽扣的真假,今天只是让各位鉴别一下,至于它的来历,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如果各位不信,我也没办法。”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开个价吧。”最后,刘毅仁打破了沉默。
  

  那天下午,简东平一共收到两个电话一条短信。电话是张守震和苗峰打来的,两人分别向他发出了邀请,都希望能跟他单独谈谈,简东平跟他们敷衍了一下,便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条奇怪的短信上。短信是由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发来的,内容有点让他摸不着头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我都知道。”语调阴阳怪气,带点威胁的意味,却没有实质性内容,听起来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立刻把这个号码传给了林仲杰警官,没多久回复就来了,这号码属于神州行,一时还不能查到机主。
  他决定再等等,看对方还会不会再发给他短信。
  他坐在电脑前,一边看稿子一边心神不宁地等短信,五点左右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他知道那不可能是江璇,因为他跟她已经说定,三天内两人不通电话。那么会是谁呢?
  “喂,是我。”声音是陆劲的。
  他的神经立刻紧张起来。
  “你好,哪位?”他明知故问。
  “陆劲。”
  “你好,有事吗?”
  “想跟你单独谈谈。”陆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而坦然。
  “什么时候?”
  “看你的安排了。明晚有空吗?”
  奇怪,是明晚,为什么不是今晚?陆劲为什么好像一点都不心急?为什么他那么平静?
  “明晚我有事。为什么,不是今晚?”他谨慎地问。
  陆劲似乎笑了笑。
  “今晚我正好有点事。”陆劲说。
  “约会吗?”他用开玩笑的口吻说。
  “我去看看雅真的妈妈,已经约好了。”陆劲平静地说。
  他对雅真还真上心,简东平想。
  “说起雅真,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请说。”
  “那天你的素描里,为什么雅真穿着红衣服?”
  “凑巧罢了。”
  “凑巧我最后一次看见她,她也穿了件红毛衣。”简东平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陆劲沉默了会儿。
  “我喜欢她穿红色,不可以吗?”陆劲调侃道。
  如果陆劲是罪犯的话,显然他非常谨慎,因为其实那天晚上,雅真穿的是白毛衣,换作别人可能会为了证明自己没在事发当晚见过雅真而出言反驳,但其实像陆劲这样巧妙绕开,才最高明。
  “一般把自己的喜好投注在对方身上就表示对这个人有特殊的感情。陆劲,你喜欢雅真对吗?”简东平试探性地向前跨出一步,他想看看对方的反应。哪料对方却回答地既坦白又轻松。
  “是啊,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喜欢的不是你吗?”陆劲轻轻笑起来。
  “如果你追她,我相信她会给你机会。你追过她吗?”
  这个问题让陆劲稍稍停顿了一下。
  “老实说,没有。”陆劲说。
  “为什么?你们都是单身,有共同的爱好,她似乎也喜欢跟你在一起。”他拿出了记者的职业耐心刨根问底起来。
  “你别忘了她有男朋友。”陆劲对这话题似乎并不反感,但也没表现出特别的热情,他说话总是不长不短,你既不能说他在故意回避,也不能说他答得爽快。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没追求她,你认识她,应该比她男朋友认识她更早,你有机会,她也喜欢你,而且你承认你也喜欢她,不是吗?”
  “喜欢了就一定要占有吗?”陆劲笑道。
  “哈,这哪像收藏家说的话啊。”他也笑了。
  “有的人收藏讲究全,有的人则讲究精。”
  “那你呢?”
  “我属于随性的。我认为有价值才会收藏。”陆劲轻轻叹了口气,“再说,感情上的事,跟收藏一样,要讲缘分,不是你出钱出力了就能拥有的。其实,我暗示过,但她没回应,所以我就放弃了。”
  “原来如此。”原来他还是暗示过的。
  “好奇心得到满足了?”陆劲问。
  “满足了。”
  “那到时候下手就对我客气点吧,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陆劲笑着说。
  他是在说纽扣的事吗?
  “那你看时间上……”
  “再约吧。”陆劲说。
  “好。”
  “再见。”陆劲挂了电话。
  好奇怪,他真的一点都不心急。

半小时后,刘毅仁给他打来了电话。
  “喂,我说,老邱的女婿。以后我就这么叫你了啊,呵呵。”刘毅仁仍然笑哈哈,不过这笑声里听不出快乐,也听不出诚意。
  “有事吗?刘叔叔。”他客气地问道。
  “别装蒜,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
  “我不知道。”
  “呵呵,不愧是老邱的女婿,真会装!”刘毅仁笑着说,“难道别人没来找过你?不可能吧,我离开老邱家的时候听见张守震给你打电话了。”
  “对,他打过。”张守震是第一个给他打电话的人。
  “他是不是想买你手里的纽扣?”
  “他只说想见个面。”
  “你们约在什么时候?”
  “我今晚正好有点事……”他顿了一顿,漫不经心地问,“你们刚才不是都说那纽扣是假的吗?”
  “啊,哈哈哈,假的就不能买了吗?坦白说吧,我想买你手里那两个小玩意儿,怎么样?见个面吧。”刘毅仁口气又轻松起来。
  “在哪儿?什么时间?”
  “今晚怎么样?”
  “跟你说了,我今晚有事……”
  “你不会忙到半夜吧,妈的,就算到半夜,我也等你。”
  在这几个人中,刘毅仁显得最急不可待。
  “好吧,在哪里?”他问。
  刘毅仁压低嗓门问:“你认识忘生桥吗?”
  忘生桥,简东平感觉刮过一股冷风。
  “我认识。”他道。
  “就在桥上等吧。”刘毅仁说。
  “什么时间?”他问,忽然听见手机发出一阵叽叽咕咕的声音,他知道刚刚收进了一条短信。
  “你那边什么时候完事?”
  “十点以后。”
  “11点前能赶到吗?10点45分怎么样?”
  “为什么单单挑那儿?”他问道。
  “我们说话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嘛,那地方我熟,没什么人,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听说那边常死人。”
  “死人的地方不是桥上,呵呵。”刘毅仁像开玩笑似的问,“害怕了?”
  “那倒不会。”
  “那就说定了。”刘毅仁临挂电话前,又叮嘱了一句,“带好那东西,让我再看看,刚刚他们在,我没看仔细。”
  “ok。”
  挂了电话,简东平赶紧查看那条短信,果然又是那个神秘人发来的,短信内容是:“今晚12点以前,不要去四河路12号,那里有个圈套等着你。”
  忘生桥就在四河路附近,难道短信是刘毅仁发来的?
  别人怎么会知道他们约在忘生桥见面?难道只是巧合?
  会不会是刘毅仁趁打电话的空儿用另一个手机给他发了短信,假意10点45分约他在忘生桥碰头,这样如果两人在12点前分手,他就能很快赶到附近的四河路。
  但是,真的是他吗?


  假设凶手是刘毅仁,他的心里会不会是这样想的:
  “我约这臭小子11点前在忘生桥上见面,跟他随便谈点什么,反正不管价格是否谈得拢,只要谈得愉快就行了,谈判本来就不可能一次能完成的,我慢慢跟他磨一阵,然后跟他拜拜,我到四河路去等他。这臭小子一定没料到,今天晚上,在同一个区域会遇到我两次,再说我只要稍微化下妆,他就更认不出我来了,到时候,我只要在他背后,喀嚓一下,不就行了?当然,原则上,我要先在忘生桥那边看过纽扣才能算数,不能确保纽扣在他身上,我就给他来个按兵不动,呵呵……”
  还有一种可能,是陆劲发的短信。
  假设陆劲是凶手,他的心里也许是这么想的:
  “我发这样的短信给简东平,换作别人,可能会置之不理,但是他,我相信他一定会去的。因为通过几次谈话,我发现他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喜欢刨根问底,对不明白的事会穷追不舍,所以,我这条短信一定会吸引他的注意,他会在12点赶到四河路12号,然后看看究竟有什么圈套等着他。他虽然很聪明,但未必会想到是我,因为从表面上,我一点都不急,而且,我还跟他说过,晚上要去见雅真妈妈,这花不了多少时间,我有足够的时间在12点前赶到四河路,在12号附近守株待兔。之前,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最佳的藏身之处,非常隐蔽,方便攻击,又容易全身而退。我的计划很周全,简东平死定了,我相信利用他的性格来制造谋杀是最高明的手段。所谓好奇害死猫,大概就是如此吧。”
  简东平设想了两个嫌疑人可能有的心理活动,接着又想到凶手如果打算伏击他,将要面临的两个难题,第一,他未必随身带着那两颗纽扣,第二,也许,他不是单独赴约。
  凶手是一个人,即便在暗处,伏击一个人的风险也已经很大,更别说是伏击两个以上的人,所以照这样推理,凶手的下一条短信,应该是首先确保他身上带着纽扣,第二确保他会单独赴约。现在,刘毅仁已经在电话里叮嘱他带上纽扣了,现在就剩下的第二条了,真不知道凶手会怎么书写下面这条短信。
  他决定耐心地等待。
  他相信凶手很快会给他答案。
  但是,令他很意外,他再也没收到奇怪的短信。


  晚上10点45分,简东平走上忘生桥,刘毅仁已经等在那里了。
  “东西带来了吗?”一看见他,刘毅仁就迫不及待地跑了上来。
  “带来了。”简东平四下望望,不仅桥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桥下面也是一片死寂。之前为了找王木,他曾经在这一带转过,知道因为有个大垃圾场的缘故,附近的居民和商店都很少,10点45分,这里周围静悄悄的。
  “快拿出来让我看看。”刘毅仁急迫地凑到他面前,他闻到一股油腻腻的味道。
  “你白天不是看过了吗?”他从口袋里掏出纽扣的时候,一抬头,正好接触到刘毅仁鬼火般闪烁的目光。这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一个问题,如果短信只是个烟雾弹怎么办?如果一切都是刘毅仁设计的圈套怎么办?如果短信的目的只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怎么办?
  他已经把短信内容和今晚的约会全都告诉了林仲杰警官。
  “我们会派人守在那里,也会派人跟踪他们。”林警官接到电话后,马上作出了保证,但是两小时前,林警官又在电话里告诉他,“警方已经把主要人马安插在四河路一带,在忘生桥也安排了人,但由于忘生桥附近实在太冷僻,隐蔽起来非常困难,所以警方的人不得不撤到离忘生桥有段距离的一栋居民楼里”……可是这样一来,假如刘毅仁在桥上就对他下手的话,警方就来不及赶过来保护他了,再看看对方的身材,体重至少190斤的刘厨师要对付不到130斤的他,绝对是易如反掌,一想到这儿,他的心不禁缩成了一团,浑身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喂,你磨蹭什么?!快拿出来让我看看。”刘厨师焦躁地催促道。
  “好吧。”他摊开手,让刘毅仁看清楚他手里的纽扣。
  刘毅仁刚想伸手来抓,他就把掌心一合。
  “你不是想单独跟我谈谈吗?谈吧。”他把纽扣又塞回了口袋,决定见机行事。
  “你出个价吧。”刘毅仁说。
  “五万一颗。”
  “呵呵,太贵了吧。”
  “如果想买,就这价,你看着办吧。”
  “一万一颗就差不多了吧。”
  “那不行。”他扭头就走。
  刘毅仁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他觉得厨师的手像铁钳一样坚硬,夹得他骨头发痛,这个人一定徒手劈死过无数只鸡,他心想。
  “你想干吗?!”他嚷了一句,挣扎着甩开了刘毅仁的手。
  “没什么,再谈谈。”刘毅仁笑了笑。
  “有什么好谈的,一万一颗不可能。”他没好气地说,因为害怕他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再谈谈,再谈谈,那我加点,一万二怎么样?”刘毅仁掏出手绢擦了擦脸,看上去他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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