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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恃宠而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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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黜吧。”晏迟看着她道,“我听说宫外有一个修禅的寺庙,名为兰若,清净脱尘,远离是非。”
  殷璇看了他片刻,随后低头抵住他眉心。
  “好。”


第68章 重新开始
  烛影憧憧。
  太极宫中一切如常; 侍奴近前换了笼罩光源的纱罩,外面落雪纷纷,夜深人静。
  应如许的处置还未告知六宫; 但善刑司那边已透出了消息。白皑只在里面待了两天; 便咬舌自尽; 死在了幽深无人之处。
  门扉紧阖,外面传来风雪交加之声。那个换灯的小奴替换了纱罩; 将烛心剪直; 见到光线倏忽明亮几分后; 才转过身向玉阶边侍立一旁的宣冶女使走去。
  他倾过身; 低声说了几句; 随后便退下了。
  宣冶之前几日不在宫中,她是今日才回来当值的; 一来便听闻了这件事,并未知悉殷璇究竟是怎么决定的。
  她靠近过去,将案上的长方雕龙青金石镇纸移开,便于殷璇更换纸张; 旋即低声道:“兰君千岁,在外面跪着。”
  纸张上写的是治国之策,字迹清晰分明。殷璇一时思绪断裂,忘了下面那段; 索性直接搁下笔,道:“让他进来。”
  宣政殿的地面冰冷森寒,上面染过血迹。门扉稍开时; 外面的凛风作响,乍起猎猎之声。
  应如许从那个寒风漫涌的殿门间进入。他穿着一件银白的锦袍,身上沾了雪,簌簌地抖落下来,落在冰琉璃的地面上,融成水迹。
  兰君千岁自然是好看的,他娇生惯养,有一切世家锦衣郎的脾气与品性,但与此同时,他的琴棋书画、诗书礼仪,没有任何一样是比不过别人的。
  应如许甚少穿得这么素。那双修长的手指都冻透了,一片通红,眉宇间沾了点晶莹的冰屑,随着温度的骤变而化开,望来一片湿·润。
  但他的声音却很低哑。
  “叩见……陛下。”
  用什么形容都不为过。这或许是应如许这残酷半生中最无顾忌的一刻。他已预计到自己的下场,既然善刑司的人死了,左右不过是两种——一起去死,或是终老冷宫。
  他虽然无甚心机,但却并不能说是愚笨。今夜冒着风雪来此,或许便是此生离别、最后一眼。
  殷璇就坐在凤凰高台上望着他。她身上是一件淡金的凤凰图常服,背后是木制雕刻而出的巨大画壁,上面百鸟朝凰,辉煌无比,不可逼视。
  应如许忽地就喉间哽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慢慢地跪在殿中,哑声道:“臣昨夜,梦见周贵君了。”
  “嗯。”
  “陛下心里在想什么呢?也想起过周贵君吗?”
  殷璇似乎思考了片刻,道:“想起过。”
  应如许仿佛觉得有了一丝期许,抬眸道:“您……也会怀念已故之人。”
  殷璇常常想起的,不是周剑星的音容笑貌和冰冷强韧,而是他在取出匕首一寸寸地割入肌肤时,说得那句:“今时我死,宫闱能宁。陛下帝王心术,休再留情他人。”
  当时殷璇回答的是:“但愿。”
  冷夜烛光,外面大雪纷飞,北风呼啸。
  殷璇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这句话。
  应如许抬起手,搓了搓冰凉发麻的指尖,道:“岁岁年年,有人想起,也不算白活一场。”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将之前那两件事原原本本的倾诉而出,其中的一言一行、倾斜转折,都毫无隐瞒的叙述而出。或许人之将死,总觉其言也善。
  没有别人了,只有外面的风雪敲窗,一下一下地打出噼里啪啦的响动,像是天公的低语叩问。
  “臣确有罪行。”应如许俯身叩首,“但厌胜巫蛊之事,与臣无关……我这么说虽然没有什么用处,但也好过到了地下都让您厌烦。”
  他趁着灯烛暖光,抬头望向殷璇,他脑海中的思绪、心口间的弦音,似在这一刻才突然拨动,那些因愤恨、嫉妒、恶念而交杂着扭曲在一起的东西,正是根源于自己苦于不自知的倾慕。
  应如许年少时,也觉得皇帝有什么好?三宫六院、侍君成群。直到那一年殷璇亲征凯旋,斑驳银甲上俱是敌人的血液凝涸。
  他就跟随兄姐站在绣楼上,遥遥地看到银甲挂帅的少年帝王回头相望,似在万千欢呼与夹道相迎之中,一眼望穿了他的情窦与初心。
  那时候应如许还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宫闱险恶、不知道情爱磨人,更不通晓这个万人之上的女人,胸怀间只有山河百姓。
  他那时问了一句:“这是谁?”
  已婚配的兄长俯下身,带着那些感慨与敬意回道:“是大殷的皇帝。”
  如今,他的面前,依然是大殷的皇帝。
  他这么多年的心上人。
  应如许想通得太晚了,他对那些权势利益不屑一顾、对周剑星的手黑心狠畏惧忌惮,也对苏枕流的顽劣心性颇有微词。
  他原来不是嫉妒他们过得更好,而是想要在殷璇的心里更有一些重量。
  落雪彻底融化了,衣角冰冷而湿·润。
  应如许想了一会儿,觉得没有一刻这么清醒过,他抬头问道:“陛下这么多年,对臣……有情吗?”
  她从没有对自己讲过一句重话,没有伤害过他一点点。但应如许也在此时忽然想起,她也没有过任何的承诺,没有真正地温柔待他。
  或许,也没有喜欢过他。
  应如许才刚刚将疑问问出口,此刻却又不想知道了。他等了一会儿,没有等来加诸于心海的、最后的凌迟。
  殷璇只是看着他道:“兰君,孤之前拟了册你为念安禅师、在兰若寺带发修行的诏书。”
  “佛前,”应如许移开目光,怔怔地道,“能去除七情六欲,忘记凡俗么?”
  殷璇站起身,从一旁的侍奴的手中拿起自己那件赤色蟠龙的厚披风,两边是厚重的雪绒。她走到殿前,披在了应如许身上。
  宛如烈焰在冷雪上燃烧。
  殷璇抬眸回视,目光不偏不倚,清净无波:“能忘记。”
  应如许愣愣地看着她,听她这么近、这么平静地跟他讲话,他心里的丝弦一下子就断裂开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殷璇面前碎掉。
  “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个字的,“……能忘记……都能、都能忘记……”
  他话语未尽,下一口气有些续不上来,仿佛已献出今生最大的勇气,扑到了殷璇的怀里,嗓音沙哑、泣不成声。
  殿外风雪又紧了一分,寒风震颤枯枝,发出如鸣的呜咽声。
  殷璇抬起手,想要给他拢一下披风,却还是悬停在半空,什么都没有做。她望向殿外,隔着朦朦胧胧的窗纱看到一片雪白,目光稍移,忽发现窗边的灯烛,已流尽了泪。
  “都能忘记。”殷璇低声道,“重新开始吧。”
  ————
  同是一夜北风。
  明德殿温着酒,咕咚咕咚地冒出气泡声。炉火温暖祥和,有一种别样的安宁。
  东吾最喜欢这种安宁,他坐在摇篮旁拿着拨浪鼓逗小孩儿,看着焕儿伸出手探向他,草原的小王子就能把琉璃眼笑成一弯月牙,乐此不疲地继续换玩具。
  晏迟坐在榻上,软榻中央的桌案上是一叠一叠的账本宫册,手边是两套一体的金印金册,全部摆放在角落。
  他低头写账,对面忽地坐上来一人,是东吾过来吃糕点,把甜甜的软糯糕点吃得不剩几块。
  他正要探手去拿,忽地被笔杆抵住手指。
  晏迟看了他一眼,道:“入夜了,积食。”
  东吾眨了眨眼,把手收回去,兴致勃勃地问道:“哥哥知道陛下那边怎么处置的吗?主理的印册都送来了,我看……”
  “去了兰若寺。”晏迟打断他。
  东吾愣了一下,脑子里有点懵懵的,还没等他继续问,便看到晏迟停下笔,抬眸注视过来。
  他晏哥哥从没有这么看过他,平静中带着一点说不清的冷肃。
  “东吾,不要再做了。”
  东吾浑身的血液都要凝结了,他已经嘱托过白皑不要透露,也将其他的首尾掩藏处理干净了,如今人都死在善刑司了,他完全想不出是哪里被看破的。
  晏迟见他这个反应,才完全确定下来。他叹了一口气,敛回目光,淡淡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想着害你。”东吾沉默了片刻,随后才道,“哥哥是宠君、又孕育长女,江情尚且令他如此,他日,哥哥你也会受其妒忌。”
  晏迟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又睁开,继续拿起笔,笔尖落在纸面上,墨迹微微有些冷凝沉郁。
  “欲加之罪。”晏迟道,“我不想得到这种帮助。”
  东吾哑然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低低地道:“……嗯。”
  “没有第二次,”晏迟抬起眸光,注视了他一会儿,“东吾,再有一次,你就不要来找我了。”
  晏迟这个人,再心狠的话,能狠到哪里呢?这已经是他说过最重的话了。
  东吾静默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等到晏迟抬头时,才看到对方在红着眼睛掉眼泪,噼里啪啦地掉金豆子。
  见他看过来,这颗草原明珠顿时更起劲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道:“我都是……都是为了你,哥哥心这么好,迟、迟早要被人害被人欺负的,不如我直接、直接下手……”
  他越哭越凶,还小小的打了个哭嗝,把屏外温酒的百岁跟戎翼都惊动了。下面摇篮里的焕儿好奇地啃着手指头,嘟嘴鼓起了软嫩白皙的脸颊。
  她似乎有点嫌弃这个哥哥比她还能哭,目光转而看向她爹亲。
  晏迟再次搁下笔,俯身靠近,目光平静地凝望过去:“别演。”
  下一瞬间,哭声顿止,东吾一边红着眼睛小声抽抽,一边把盘子里剩下的那点糕点吃完了。
  焕儿看了全程,愣愣地吐出指尖。
  ……叹为观止。
  作者有话要说:  东吾: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晏迟:别演了。
  东吾:……嘤。


第69章 清光满帘
  太初八年十一月十九; 晴。
  应如许是在三日前离宫的,对外说是兰君千岁受了周围的挑拨、才惹出这样一件祸事出来。他君位被废,但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与曾理宫务的劳苦之上; 拟了一个念安禅师的号; 去了兰若寺。
  兰若寺就在京郊; 是皇家寺庙,算不得是一等一的清净地。里面有许多隐修的世外之人; 即便是在世家之中; 也偶有宦海沉浮之人前去居住。
  应如许娇养了一辈子; 只在情爱上吃过尘海煎熬的苦楚。到了那个地方; 即便不比宫中奢华享受、金尊玉贵; 但却也能望一望朱墙外的天空。
  晏迟整日因那些宫务琐事而忙碌,他妻主也在查阅各州交上来的年终述职; 有几个大州的巡抚前几日才捧着奏章入了朝,宣政殿的灯火光烛就没有熄灭过。
  年宴在即,昔年有周贵君岁岁处置,没有想到竟能轮到他的手上; 故而他们两人虽然彼此心系,但依旧各自有事要做。家国安康、四海升平,原来需要如此漫长而艰难的维系。
  东吾自那一次让晏迟一句话说哭了,就避着不大敢来; 直到今日才过来。他坐在焕儿的摇篮旁边,跟着咿呀乱叫的皇长女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一个比一个哀愁。
  百岁在外头熨衣服,他的手比阿青重一些,如今真的料理这些事情时,才觉得青哥儿在时十分不易,心里想他想得厉害,已派人递过去许多书信了。
  可宣冶三十余岁才成婚,往往送不到他正君的手上,就被这位宣冶大人面无表情地拦截住了,把夫郎看得死死的。
  因百岁的手重,故而加炭熨衣时总是得小心仔细一些,分不出神去。那边儿换香的静成倒是注意着这边,看到东吾跟小殿下对视了好久,两人各自不语,也不知道在交流什么。
  东吾叹了口气,俊俏的脸上有点儿可怜,小声跟焕儿道:“你爹亲不想跟我好了。”
  焕儿眼巴巴地看着他,伸手抓住东吾棕色微卷的长发。
  “他不要我了。”小王子任由她抓住,继续叹气。
  焕儿慢慢地眨了下眼睛:“咿……”
  东吾看她一脸高兴的样子,更委屈了,默默地看过去一眼,小声跟摇篮里的崽讲话,吓唬她道:“……迟早也不要你。”
  焕儿愣了一下,玉白的小手僵住了,下一秒,一向乖乖巧巧不哭不闹的皇长女嗷呜一声,哭声非常具有穿透力地响彻整个明德殿。
  晏迟手腕一抖,宫册上落了一点墨点,他稍稍悬起手腕:“怎么了,把她抱过来我看看。”
  不必百岁他们撂下东西过来,东吾早就把焕儿抱起来哄了,手足无措地哄了一句,一点儿效果都没有。他赶紧靠近床榻,把小殿下递了过去。
  女孩儿一向都是跟爹亲。焕儿一把自己扒拉进晏迟的怀里,哭声立刻就止住了,好像刚才就是瞎闹腾似的。她伸出小手扒着晏迟的衣襟,圆溜溜的黑眸转出泪珠来,想喊一声“爹”,但实在太小了,发音不准,半天还是喊出来一个“咿”。
  晏迟伸手抚了抚焕儿的衣袖,轻声道:“没有姨,母皇是独生女。”
  焕儿愣了一下,又继续叫:“……底……”
  晏迟摇了摇头:“没有弟弟,只有哥哥,钺儿哥哥在苏千岁那儿。”
  殷焕睁着眼睛看他,不知道是因为听到没有姨姨也没有弟弟,还是因为之前东吾把他吓哭了,眼睛里的泪还是转了出来,她伸手扒住爹亲的衣襟,抓进衣服里。
  晏迟看了她一会儿,见这孩子现在顶着视线也敢作了,道:“……你母皇让你早点断奶。”
  怀里的小手手停顿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触动了什么开关,随着这句话说完,整个明德殿上下哄了她一下午,这位皇长女殿下才哭累了,在晏迟怀里慢慢地睡着了。
  等她没了哭声,在场的几人才松了口气,把小殿下轻轻放回摇篮之中。
  等做了这件事,天都要黑了,正该到了传晚膳的时候。东吾正想留下来蹭个饭,好歹修复一下跟他晏哥哥的感情,没想到那边儿门口进来个人,通报说是苏枕流派过来的。
  苏枕流身边只有两个贴身侍奴,也就是宫人们口中俗称的“小郎君”,意思是日子过得体面,不比宫里的主子差。这两人一个叫芳洲、一个叫寒水。
  这回来的正是芳洲,下颔脸颊很瘦,但眼睛看着亮。他进来给两位主子行了个礼,道:“给元君千岁、良卿千岁请安,我们主子架了一个四方格的火锅,因自己吃无趣,故而来请两位,过去热闹热闹。”
  晏迟还未讲话,一旁的东吾先愣住了:“……啊?”
  苏枕流此人最是爱吃爱玩,前几日才说身子不适卸了协理的职责,转头就去钻研戏曲折子、研究吃喝去了。
  晏迟这几日写账本写得累了,看着一旁的印册都觉得疲惫。他转过身,问了一句:“都有谁在?”
  芳洲答到:“三位新晋宫的郎君也在。”
  整个大殷皇帝的后宫,也就这么几人了。晏迟点了点头,一边由着百岁给他加上衣袍披风、拿了暖手的炉子,一边道:“好,我们这就去。”
  披风上有一块淡金色的云肩,上面的几个扣子有些隐蔽繁琐,百岁系的慢了些。晏迟偏头看了东吾一眼,道:“……一起去?”
  东吾听了这句话,整个人才如同突然活过来似的,立即应道:“好。”
  ————
  靖安宫的主殿叫合欢殿,上回晏迟来时,还是来拜会主位。
  苏枕流似是有些等不得了,见人齐了,便将烧好的四方格火锅抬了上来,里面半红半清,另有一个翻滚着菌菇的小格,沾了辣的底料又鲜又香,随着汤水咕咚而冒出香气。
  那三个新进宫的一个比一个坐的端庄板正,一一见礼。苏枕流也没有分席的意思,将备好的各类蔬菜肉类、饮食材料依次摆上来。一旁有一个拿着长柄勺、冷木筷的侍奴侍奉,至于添水、调料等事务,尽有靖安宫的小厨房折腾。
  苏枕流坐在晏迟旁,坐主人位,不过他其实并不大将就主次,也没说什么等人先动筷子的虚礼,开了锅就吃,动作虽然随意,但还算很是斯文。
  红汤锅里冒出令人目眩的辣椒味道,又辣又香,里面的薄肉片烫得去除了红色,软嫩流汤,泛着红汤的淡淡光泽。另一边下了几样菜,底下的汤底是熬住出来的浓香骨汤,从清甜口味中带着香气,将碧绿的菜品带出令人垂涎欲滴的味道来。
  不得不说,苏枕流对吃这事儿上,还是十分上心的。不管是香油还是芝麻酱,都绝对是精心挑选过的。
  原本晏迟还以为他会文雅一些,做个诗、玩一个飞花令之类的,没想到这位上来就是吃,要不就是填酒劝饮,不过六个人的小席面,里面还有两个不大饮酒的,竟然上了两坛的桃花酿。
  一开始另外那三个还板板正正,拘束着自己,后来饮了酒,交谈得密切些,一个个也展露了本性。荆如愿这小狐狸吃醉了,一边盯着苏枕流,一边夸晏迟真好看。苏枕流没工夫搭理他,随意道:“你也好看你也好看,别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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