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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多学一点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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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进客栈的人,见他这样子,好奇的看上两三眼,逗上几句,见无人回答,顿时觉得木讷,无趣之至。
像个雪人似的。
他大跨步的走回去,那人见到他,眼睛瞬间就亮了。
谢诣背对着客栈,半蹲下身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上来,我背你总行了吧。”
身后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背上一重,脖子上环上来一双手臂。
“我谢三郎当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还有那个小鬼,欠了你们全家的!”
谢诣背着人,看着前面铺满雪的路。
没有一刻比现在希望刘唐能记得醉酒后的一切。
松枝:我也比谁都更要希望三郎能记得醉酒后的一切,但是!
刘唐很轻,轻到似乎背上无人,谢诣托着他的腿弯处,一步步走的很稳,纳闷这刘唐平日里吃的都到哪儿去了,竟这般没有分量。
风一吹就能走一般。
走到半路,雪落了满身,他这才发觉,竟是将伞落在了客栈。
“你的伞没了。”
他呵出一口白雾。
“没了。”
背上的人似乎对这个没有什么大概,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他的话,然后自顾自的笑了出来。
谢诣不耐烦的颠了他一下,示意人安分点。
“别乱动我头发。”
“那是耳朵,别碰。”
“别拉我衣服!”
“够了你!”
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说到后来,连带着谢诣自个儿也麻木了,任由他动手动脚,只要不拿手挡着他的脸就行了。
突然,也不知她碰到了哪儿,谢诣竟是浑身一麻,一个激灵,双手一松,背上的人直直的摔了下来。
他转过头,捂着脖子,面色通红,手指着地上的人,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被摔倒地上的人好似什么都没感觉到,见他这番模样,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蓝衣乌发,雪地黑眸,眼底什么都没有,干净纯冽的好似新生儿。
谢诣好似被蛊惑般,慢慢的放下捂着脖子的手,他蹲下身,冷静的注视着他。
那双好看的乌眸里头倒映着一个谢诣。
他喉头发干,语气专注认真。
“刘唐,我且问你,你到底是郎君还是。。。。。。女郎?”
对方也认真的看着他,然后。。。。。。
谢诣顿时觉得有些许不对劲,但来不及反应躲避。
刘唐右手迅速的抓起一把雪,按在了人的脸上,并且还使劲的搓了几把。
雪水顺着线条分明的下巴流下来,谢诣拿帕子擦脸,看着地上发笑的人。
扪心自问,为什么他会企图同一个醉鬼讲事情?
果真是醉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刘唐:真真真的脚痛。
谢诣:跟你说几遍了,一个真就够了。
刘唐:可是真真真的脚痛
谢诣:够了!
下一章扒马甲!
☆、第二十七章 婴落啼哭声
因着落了满身的雪,加之方才单方面的雪仗; 两人的身上都湿透了。
若是不及时换掉湿透的衣衫; 第二天保准会发热。
谢诣四下环顾了会儿; 目光定定的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家客栈。
“郎君; 您要的热水。”
“就放那儿吧。”
“好勒; 有需要的话您再喊我。”
小二肩上搭着块布,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随即轻轻的将门关上。
“把衣服脱了。”
清冷沉稳的嗓音中有着一丝不耐。
小二在外头听着墙角,心头激动紧张。
虽说南燕的断袖之风; 龙阳之好比不得邻近的大夏国,但隔三差五; 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小道消息传出来,然后迅速成为茶肆酒坊好些天的谈资。
方才这两位一进来,凭借他店小二多年的市井传闻的经验,不说有点猫腻他都不相信。
只是可惜了建康的女郎们,两位如此翩翩郎君; 偏生出了断袖之癖。
这消息一传出去; 可不得哭瞎了眼; 哭碎了心。
坐在床沿上晃荡着脚的人鄙夷带着嫌弃的望着他。
无力的无奈感涌了上来; 谢诣捏了捏眉心,吸了口气,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和一个醉酒计较太多。
到头来,气到心肝脾肺疼的还是他自己。
屋内暖和,落了雪的外衫他早就脱了; 浅紫色的中衣,领口处交相覆盖,头上竖着白玉冠,剑眉星目,俊朗之至。
可惜,眼前的是个浑然不会欣赏之徒。
“你到底脱不脱。”
床边之人依旧晃荡着双脚,怎么都不理他。
好似先前那个在他背上动来动去的表示亲昵的人全然不存在一般。
谢诣怒极反笑,慢条斯理的将袖子一层层的挽起。
好心不识驴肝肺是吧,他谢诣向来就不是什么君子。
也不知是不是醉酒的人都会多出一份动物的感知,刘唐猛地就抱着双腿,将自己缩成了一个球,凶巴巴的冲着人喊。
“真真不脱,你,坏人!”
“坏人不做点什么怎么对的其坏人的称号呢,嗯?”
谢诣冲上去,将这个球使劲的掰成两半。
他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如果不及时换掉的话,发热是其次,若是染上和那小鬼头一样的毛病,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你说,他这样全心全意为了别人着想的朋友到哪里去找,偏生刘唐这厮还不好好珍惜,醉酒后不回答他问题也就罢了,还成了个麻烦捣蛋鬼。
“救命!”
“真真不脱衣服!”
拒绝凄厉的喊声。
店小二忍不住双手握拳,这两位的声响闹的也太大了吧,难道就不怕下面的人听见吗?
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吓得他一哆嗦,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转头,店家一脸严肃加不高兴的看着他:“还不快去招呼客人!”
“是是是。”
等到确定人走远了,店家这才弯下身子,耳朵凑近房门,悄悄的听着里头的响动。
因着某人挣扎的力度比较大,谢诣为了防止他再作怪,干脆一只脚直接压在他的腿上,将他的两只手捏住,空出另一只手去剥衣服。
外头的衣衫早就湿透了,被冷风一吹,更是僵硬的跟块石头没什么两样。
他皱眉,手下加快速度。
身下的人不断挣扎,眼睛涨得通红,像是充了血一样,可惜力气不够,没能挣脱开来。
看他这样,谢诣蓦的生出了点心疼,手下稍稍放轻了点力气。
哪知,就是这一下,让身下的人彻底挣脱出来,像只发疯的小兽一般,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背,然后将人猛地一推,自顾自的跳下了床。
谢诣吃痛,一时没有防备,被人推开,手中下意识的抓了个什么东西。
门栓着,他倒也不怕刘唐这般跑出去。
手背上的牙印破了皮,往下淌着血,足以见出先前主人咬的时候多么用力。
谢诣没有太在意,注意力全放在他方才无意间抓下来的东西上。
他面色古怪,将这片东西对着光抖开。
薄如蝉翼的一片,中间还有微微的突起,像药丸似的。
墙角蹲着一个人,以那种很不安全不信任的姿势抱着自己。
一双玄色云纹靴在她面前慢慢停下,然后前面便蹲下一个人,像个小山头似的,挡着她的视线。
“还给你,好吗?”
可以放缓的声音。
埋首的人慢慢抬起头,眼里的红色已经褪去了,先前的恐惧好像也消失的干干净净,倒映出只有这人背着自己的记忆。
“不是我的。”
委屈的说。
她的那件自然不可能给她,谢诣将自己已经烤干的外衫递过去。
“衣服湿了,等睡一觉,醒来就会干了。”
刘唐迟疑的接过他的衣服,披在身上,然后便如被人赶着的小羊般,被动而又主动的闭上了眼。
不到一秒钟的功夫,眼睛倏的睁开,确定那人还在房间里后,才安心的闭了眼。
一刻钟过去,呼吸变得悠长绵延。
谢诣坐在桌边,面容冷峻。
从外面尚有亮色到房内一片漆黑,店小二端上来的热水早就凉了。
他没有电灯,放任自己置身在黑暗之中。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几缕月光从窗子处流淌进来,印在地面上,像撒上了一层银白的粉末。
谢诣走到床边,安静而又沉默的看着她。
清隽温和的面庞,纤细修长的脖颈,原本应该是喉结的地方一片平坦。
“刘唐,莫不是连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真真。。。。。。”
门被人推开,又被人关上,屋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第二日,刘唐捂着快要炸裂的头,掀开被子坐起来。
外面光线昏暗,照的屋内暗影幢幢,一时间她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伸手才发觉身上套着的不是她的衣服,虽说时下郎君均着宽大长衫,但她身上这件大了明显不是一星半点。
定眼一看,认出是谢诣的衣裳。
她心下一惊,转头看向床铺,她的外衫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而且内里还是她自己的衣服。
从客栈里出来,外头已天黑了,唯有屋檐上还挂着一层层的雪白,照亮了家家户户。
她只记得昨日同谢诣在客栈中喝酒,后来喝得多了,她便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如今看来,倒睡了一天一夜。
脑中隐约有几个醉酒的片段,但都是一闪而过,根本连不起来。
到楼下退房时,那小二瞧见她,便是一副了然的模样,还冲她挤眉弄眼的,好生奇怪。
“昨日是谁送我来的?”
“刘郎君不必担心,是谢家三郎。”
这两位可都是建康的大人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他人呢。”
“昨日将您送到后便走了。”
“多谢。”
送走人后,店小二抹了把头上的虚汗,说谎也不是件容易事儿,更何况是对着刘郎君说谎。
雪早就在半夜停了,刘唐疾步而走。
两日寻不着她,怕是李妈妈都要着急疯了,早些回去,说不定还能少挨顿训。
在家中,李妈妈可是地位颇重。
还未到家,便见西南方向滚滚浓烟窜起,隔着许远,似乎都能闻见浓烟的味道。
是她家的方向!
谢诣刚回到谢家,整座府邸灯火通明,他尚且疑惑,便有下人前来通知说,大少夫人生了!
谢大人和谢夫人站在清端院外头,谢老太爷和老夫人年纪大了,外面站久了受不住,就先回去了。
房间里传出一声声痛苦的哀嚎声,还有接生婆大声吩咐的声音。
“父亲,母亲。”
“三郎回来了。”谢夫人看见他,连忙拉住他,眉眼担忧,“都一天了,你侄儿侄女还没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母亲放心。”他安抚道,“大嫂定能平安无事。”
“希望如此吧。”
说话时,房间里头突然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儿的啼哭声。
院外等候的三人均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不一会儿,便有接生婆抱着孩子从里面出来。
刚生下来的孩子,五官还未张开,握着拳头,皱皱的,明明难看的厉害。
可他看着,心不知不觉软了半颗。
谢夫人瞧见他面上神色,将怀中孩子递了过去:“你抱抱。”
谢诣第一次碰到这般软的东西,生怕一不小心就将其弄坏了。
谢夫人看着他笨拙的动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谢大人也露出了笑意。
这是谢家第四代的长子。
怀中的孩子尚未张眼,但谢诣知道,他将来一定会长成如谢端般温良正直的人,如他兄长一般无二的人。
突然,耳边传来三声猫叫,两长一短,谢诣神色一凛,将孩子递给谢夫人。
谢川已猜到是何事,淡了面上的喜悦,摆手。
“去吧,谢家不拘着你。”
谢诣默然,后退几步,跪在谢川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孩儿不孝,多谢父亲成全!”
“不是说好七天之后出发的吗?”
“西秦军队再次突袭,颍川的兵马也损失惨重,今晚须得理科出发,不然恐怕会来不及。”
秦林将密封信件交给他,并将今上嘱咐的话传达。
“好。”
“兵马已在城外集结完毕,就等着谢三郎您了。”
“这么快?”
谢诣动作一顿,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大概。。。。。。可能。。。。。。有点崩了。
谢诣:我本是个冷酷无情的先锋。
作者菌:我却给了你跳脱欢快的性子。
☆、第二十八章 生前天下事
刘家的屋舍和院子都被大火吞噬的干净,浓烟滚滚; 火势烈烈; 一如她记忆中崩塌毁灭的储秀宫。
好似受到诅咒般; 每一个她想要保住的地方和人; 都会在某一刻被摧毁。
周围人提着木桶; 前仆后继的不断的将水泼进去,火势稍稍得到了控制,但看着还是十分的可怖。
“里头还有人吗?”
“先前好像还有响动,像是东西摔碎的声音。不过这火都烧了这么久了; 里面的人估计是不行了。”
“要我说,李大娘就这样没了; 唉。。。。。。”
“还有他们家那个孩子,真是作孽哟!”
不断有刺鼻的味道传来,刘唐站在火光前,跳跃的红光在她的脸上留下明灭不定的光影。
她猛地从旁边抢过一桶水,不顾旁人惊诧的眼光; 将这桶水从头上浇下去; 长长的睫毛上有水珠滚落。
然后趁众人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 冲了进去。
“唉。。。。。。诶; 快拦住他,拦住他!”
“水呢,水在哪儿!”
里头火势太大,简直是举步维艰。
整个人都围困在火舌舔舐的可怕高温中,她拿袖掩面; 抵挡着不断侵入的浓烟。
“咳,李妈妈,小,咳,小杏仁!”
“你们在里面吗?”
一桶水根本毫无用处,在屋内待了一会儿,刘唐便觉得衣衫上的水分没了。
“咳咳咳,咳咳。”
“李妈妈!”
“小杏仁!”
浓烟熏得她有些恶心头晕,李妈妈住的屋子已经找过了,看到里头没人,她这才放下一颗心。
正想从屋内退出去时,心头却忽然一悸,不受控制的朝着她的屋子看去。
那里的火烧的更旺,整间屋子好似一个火球般,连进去的门都找不到。
万一,在里面呢?
刘唐咬牙,还是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但凡有一点的可能,她都不能放过。
刚靠近,脸上便一阵刺痛,屋里都是火和烟,刺激的人睁不开眼。
“李妈妈,小杏仁?你们在里面吗?”
屋内的家具摆设她都很熟悉,即便是看不清前面也不会磕到碰到什么。
突然脚下踢到个物什,脚步踉跄,整个人往一旁倒去,手下意识的扶着旁边的柜子,勉强稳住身形。
她往地上瞧去,那绊倒她,她提到的竟然是一直在喊着的李妈妈!
刘唐连忙蹲下身,想要将人扶起来。
“别。。。。。。”
感受到有人进来,李妈妈努力睁开眼,艰难的出声,制止住了她的行为。
她这才发现,地面上流淌着大片的鲜血,而李妈妈的腹部有着一个深深的口子,血不断的从里面流出来。
在火光的照射下,狠狠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咽了咽,声音沙哑:“可以的,妈妈你别说话,我们可以出去的。”
“不。。。。。。”
李妈妈虚弱到了极点,每一个字都说的万分艰难。
但她还是将手搭在她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轻巧的她感受不到半分气力。
谢诣同秦林策马到了建康城外的沙场。
那里,一万军队已集结完毕,等他这个先锋到了便可出发。
随行的还有另一名副将,虽说是副将,在等级上高于谢诣,但晏帝特意吩咐过,必要时候,全军可率先听令于谢先锋。
这就导致这位副将对谢诣大大的不满,见他来迟,勒马嘲讽。
“谢郎君好架子,也不知到时候见了那厮杀的场面会不会吓得立马飞回来。”
秦林退至一边,未出声发话。
他的任务只是将谢诣带到这边,至于具体怎么做,怎么解决事情,靠的是他自己。
若是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那也只能说晏帝看错人了。
银铠红缨,同谢端在世时一般无二的打扮。
谢诣骑着马,缓缓的从后头上来,见了这副将。
“多谢张副将关心。”
不痛不痒的回答噎的张副将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骑着马到了队伍的前头。
“你!”
“杀。。。。。。你,逃。。。。。。”
李妈妈说的断断续续,口中不断有鲜血溢出,看的人胆战心惊。
刘唐抱着她,不住的摇头,眼泪滚下来,烫的人心头发麻。
“妈妈,别说了,我带你出去,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没事的!”
“还有小杏仁,对,还有小杏仁,他呢?”
说着,直起身子,将人从地上抱起,四下寻找着孩童身影。
她哭红了一双眼,烟熏火燎的愈发的睁不开,完全看不清前面的路。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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