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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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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所以我决定将你们抓了,交给‘泽兰’官府。”她脸上才刚刚恢复的血色,又因为我这句话而变得苍白,“这里是‘泽兰’的地界,只要将你们给了‘泽兰’官府,我从此有‘泽兰’庇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副将的表情很难看,非常难看,可我关注的对象却不是她。
眼睛,若有若无地瞥了眼一旁的中郎将。
在我刚才那句话出口的时候,那中郎将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不屑而讥讽的光芒,很隐蔽,可惜我还是看见了。
“你想说即便我将你们交给了‘泽兰’,暴露了你们的身份,但是你的头已经将沈寒莳杀了,‘泽兰’损失大将,即便与你们国家开战你们也不害怕,是吗?”我抬起眼,落在中郎将的脸上。
她没有吭声,也吭不出声,表情冷冷的,只有那紧张的呼吸暴露了她极力想控制表情的**。
“你不敢再透露任何心思让我猜,其实……”我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声音也平静无比,“我已经猜到了,要不要听?”
手懒懒地一指,点向副将的方向,“在我说要将你们交给‘泽兰’的时候,她的表情很难看,证明她很怕你们的身份为‘泽兰’知道,可见你们的国力不足以与‘泽兰’抗衡,可你却满不在乎,除非你有所倚仗,知道有强大的靠山为你们撑腰,只要沈寒莳一死,她们会立即进攻,与你们联手吞并‘泽兰’,是不是?”
中郎将那力持镇定的表情也在此刻变的难看了起来,嘴巴快速地动着,可惜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笑了笑,解开了她的哑穴。
“你既然知道,就不该选择与我们作对,想要什么好处,你开出价就是。”
看看两个人,“我想要的好处就是:告诉我你们的兵力分布情况,还有你刚刚收到的沈寒莳的追击路线,外加你们真正的身份。”
她的脸顿时十分难看,从齿缝中迸出几个字,“你休想!”
“你不说是吧。”我也没有更多的纠缠,转向她一旁的副将,“你呢,说不说?”
副将看了眼一旁的中郎将,同样闭口不言。
我站起身,慢慢靠近副将,她瞪大着眼睛,瞳孔中我的身影越来越大,她眼中的惊惧也越来越大。
“你既然知道我武功高,也该猜到我若用强,分筋错骨的手段,很少有吐不出真话的,你撑不住就死,撑下去活着是个废人,与我做对没意思,何况逼供两个人太累,你知道的肯定没她多,留着你似乎没用,对么?”我的声音不大,足够两个人听见。
副将眼中的恐惧更加浓烈,身体抖动着,呼吸急促而剧烈。
“但是我要的也不是太机密的情报,你应该也能告诉我的?”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你说,我放你性命,让你平平安安地回去。”
她张了张嘴,犹豫着。
中郎将怒目而视,“你……”
“敢”字没有出口,再度被我点回了肚子里。
可副将也在这一字中醒了神,生生到了嘴巴边的话又噎了回去。
“也对,我饶了你她却饶不了你,一旦你说了,她也会杀了你,还不如精忠报国一下是不是?”我笑的无比轻巧,副将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认命地不再看我。
说是死,不说也是死,这里没有她选择的余地。
“可如果我杀了她,放了你呢?”我慢慢地说着,每一个字都清楚地让她听见,“中郎将暴毙,副将指挥有功,足以让你升职为中郎将,没有人知道今夜的事,你也保住了命,家中夫婿老小都不必为你伤心,如何?”
那双紧闭的眼睛刹那睁开,不敢置信地望着我,甚至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她,心动了。
“如果这样,算我给你的保证,如何?”锋锐的寒芒不知道什么时候架到了中郎将的颈项中,慢慢滑下,红色的血沁出,沾染上剑,那剑身中是血槽越发艳丽,我的笑容也越发森冷。
中郎将干张着嘴,什么声音也没有,看着血滴滑下,沾染她的盔甲。
我勾起唇,看着她的嘴型开声,“你想告诉我,你的副将不知道更多的机密,我杀了你更好,这样就没人知道背后的主使者是吗?”
她无法动弹,眨巴了下眼睛,算是对我翻译的赞同。
下巴朝着副将扬起,“你知道所有队伍的部署位置吗?”
生怕我下一刻就将剑举向她,她结结巴巴地说着,“知道、知道,所有这次行动队伍的分布我都知道,但是、但是您刚才说了,保证不杀我,我、我才交出来。”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瞥了眼放着地图的桌子,很快又收回,我将她的神情收入眼中,微微一笑。
中郎将颈项中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发出小小的水溅声,我下手很有分寸,没有直接切断筋脉,而是慢慢地放血。
胆敢觊觎我的人,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房间里除了血滴落的声音,就只剩下呼吸声,我望着中郎将越来越惨白的脸,在她视死如归的眼神中缓缓开口,“你们是‘天冬’的人吧?”
中郎将的瞳孔猛地一窒,依然咬紧牙关。
“不用骗我,虽然你们极力模仿‘泽兰’的口音,但是刚才我偷听了那么久,你的话语中带有‘天冬’京师的腔调,这是骗不了人的。”我越说,中郎将的脸色越难看,直到我下面的话说完,她已经面如死灰,“能无声无息偷入‘泽兰’,必然是接壤的国家,再从口音中判断,你们的身份一点也不难猜。只是与‘泽兰’接壤的数国中,‘天冬’兵少国弱,胆敢惹‘泽兰’的确很出乎意料之外,所以你们依附的国家比‘泽兰’只强不弱,选择沈寒莳下手,为的是断‘泽兰’羽翼,他日兵戎相见有十足胜利的把我,我来猜猜,你的靠山是‘白蔻’?”
最后两字出口,中郎将的脸色灰败一片,但眼中犹带希望,嘲讽地看着我。
“白蔻”对“泽兰”的肖想,宇文佩兰对沈寒莳的垂涎,这个答案都不可能错,只是我没想到,宇文佩兰在这么快就有所行动,看来她在来“泽兰”之前就已经盘算好了,得到沈寒莳便罢,得不到,毁之。
这是她的一贯习性,狗改不了吃屎。
“你以为我就算将这些上报给了‘泽兰’的朝廷也没用是吗,因为只要沈寒莳死了,‘白蔻’必将进攻‘泽兰’,‘天冬’得到巨大的好处,你也算一人之命为国捐躯死的壮烈是吗?”我手中一点点地用力,声音也一点点冰封,“‘白蔻’若灭‘泽兰’,将一家独大,你这最近的弱小‘天冬’不但没有翻身的机会,定将会成为‘白蔻’下一个鲸吞的对象,为虎作伥的下场,就是灭国!”
中郎将的眼睛越瞪越大,死死地盯着我,我手中剑扬起,带出一抹血珠飞舞,她缓缓倒下,眼中是各种疑惑、不甘。
“你在黄泉路上等着,不久就能等到你的国君了。”
“你、你刚刚说什么?”副将亦是不敢置信的眼神,“‘天冬’、‘天冬’……”
我的手拍上桌面,一张完整的梨花大桌被我掌力震碎,暗格里掉出一张羊皮卷,拾起羊皮卷,我转身望向那副将,“无论你们成功与否,‘天冬’都不可能再存在。成功,‘白蔻’不容你们;失败,‘泽兰’不容你们。”
她是贪生怕死,那是因为她有家园家人的希望在驱使她求生,当我的话出口时,她眼中也是完全的死寂。
我举起手中的羊皮卷,“刚才你中郎将说,这次的行动机密到整个队伍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
她茫然地抬眼,“是的!”
“那对不起了。”剑起,寒刺眼,早看不到先前残留的血迹了,仿佛都被它吞噬了干净,“只有杀了你,这山上的人马才彻底失去了主心骨,我不能留着你这个隐患。”
“你、你、你说过不杀我的,你、你、你说过让我回家看我的亲人的。”她哆嗦着。
“当你们用屠杀的方式灭了整个‘落霞观’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的亲人?当你们贪恋着‘泽兰’的国土和财物时,有没有想过他们的家园?这世界有时候成败就是这么残酷。”
当我踏出大门的时候,房中只留下两具没有生气的尸体,和风中弥漫开来的血腥气。
风吹动门板,互相撞击着,哐当……哐当……
☆、驰援沈寒莳
驰援沈寒莳
我在夜色中飞快地疾驰着,风吹起了被汗沁湿的衣衫,贴在身上凉凉的。
比衣衫更凉的,是心。
我拿到的羊皮卷上标注着八个隐踞点,而这八个点就以沈寒莳剿匪的地方为中心,环绕着。
耳边,是沈寒莳离去时的话,“一千轻骑,我去!”
一千,才一千人马,仅仅“落霞观”中隐藏的人马,也不止这么多了,一旦实现合围之势,几乎是十倍的悬殊,以有心算无心,沈寒莳根本没有任何逃生的机会。
以他的性格,又会逃吗?
想到这,我已经想不下去了,也不敢再想了。
丢给云麒云麟两封匆匆写就的信,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分两路调集周围兵力,赶去沈寒莳所在地,再飞鸽传书给容成凤衣告知此地的情况。而我独身一人,直扑战场。
追击盗匪通常都是游击,走到哪打到哪,营扎在哪,没有固定的军营,也自然没有让我寻找的确切地点。
有的,只是根据兵力分布的可能,猜测他许是往南追击去了。
我在西边,他在南边,原本的三百里差距,变成了五百里,纵然我打马疾驰,抽断了鞭子,也不可能让马再快。
忽然,马儿一声哀鸣,前蹄跪倒,我纵身前飘,落在路旁。
马儿口中吐着白沫,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这一夜的奔袭,显然已经力竭,不能再奔跑了。
前方,一望无际,没有人烟没有人家,有的不过是山石黄土,荒凉已极。
轻轻拍了拍马儿的背,我握紧手中的“独活”剑,想也不想地掠入空中,朝着南方埋头跑了下去。
一夜三百里,马儿已是极限,可距离我要去的地方,还要遥遥的两百里地。此刻的我,甚至无暇去想,耗尽功力去奔袭这两百里地,即便到了也是脱力,哪还有能力救沈寒莳。
越往我判定的方向走,逐渐能看到一些战斗过的痕迹,有烟火烧灼过的印记,也有兵刃划过山石留下的刻印,还有枝桠散乱倒落的形状,手指摸过,焦土还很新。
这个认知让我心中浮现小小的喜悦,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争,就证明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对沈寒莳动手,围剿千余人的战斗,绝不止留下这么点痕迹。
长长的地吐出一口气,内力支撑着的身体在百里奔跑后的松懈下开始感觉到疲倦,我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慢慢调整着内息。
内力流转着,身体的疲累在逐渐恢复,很快。
自从内力恢复之后,筋脉中的力道从最初的虚弱到逐渐强大,我的内心是窃喜的,只是在短暂的窃喜之后,我开始有了担忧。
它就像有生命力的成长一般,比当年一点点练武凝聚沉淀要快的多,对于武者来说这自然是惊喜无比,而忧虑就是……它开始冲击我的筋脉,这让我开始为曾经受过重创的筋脉感到担忧。
我害怕,害怕再一次筋脉寸断,在我好不容易燃气希望准备重战天下的时候。
真正的武者,是不屑什么天地至宝增加功力的东西,因为那样突增的功力会让自己难以驾驭,最后说不定就是筋脉尽损爆体而亡。
这套功法,几乎是偷自青篱,而且并不完全,我不知道它会带来什么样的反噬,也不知道会给身体什么样的损伤,我只知道几次我试图全力发动内力的时候,我的筋脉就隐隐的疼,让心有忌惮的我不敢再试。
如果要给这样的内力下一个定义,那就是霸道,带着吞噬气息的霸道,就像我挥掌中内力勃发的红色一样,如火焰侵袭一切,灭绝所有。
耳微动,我皱眉起身,看向南方。
十几人村民打扮,脚步虚浮散乱,朝着我的方向奔跑而来,男女老少皆有,身上背着小小的包袱,脸上灰尘满面,惊惧深藏在眼底。
不等我开口,最前方的女子朝着挥着手,远远高叫着,“跑啊,快跑,匪寇来了。”
我快步而上,在她即将与我擦身而过的瞬间扯住了她的衣服,“你说什么?”
“别、别再往前去了。”她喘着粗气,反拽着我的手往后拖,“昨日,不知道从哪来了好多好多人,支援了被打散的匪寇,和、和我们军队打、打起来了。”
什么!?
她的话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在冷风中将我冰封。
那女子犹自拽着我的手,“快走吧,我们跑了一天才跑到这,匪寇人那么多,军队的人马肯定支撑不了多久,到时候他们骑马的追我们脚跑的,只怕连命都没有了。”
我恍若未闻,脑海中一片雪白。
“天冬”的人马昨天就行动了吗,前面这些零散的交战,就是为了将沈寒莳引入他们的圈套里。
“他们有多少人马?”我的眼中爆发出杀气,从心头升起按捺不住的杀意。
“好多呢。”几个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
年轻的男子扳着手指头,“两千、三千,不,最少有四千人,一眨眼我们的村子就没了,漫天都是烟尘,好吓人!”
“要不是我们跑的快,只怕……”有人一脸哭丧着,“和村子一样,没了。”
“可惜了那位将军。”有女子的声音低低的,“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少年郎,犹如天神般,只是那么少的人马,被那些灭绝人性的匪寇围上,这一夜,说不定已经没了。”
“你说的那位将军,是不是银盔长枪?”即便心中已有了答案,依然想问清楚。
那女子默默点点头,“我们本来刚跑出村就被匪寇追上了,若不是那将军的人马来的及时,我们也无法逃离。”
她的话,换来几人的唏嘘叹息,低头不语。
我抬起眼,“方向。”
女子满脸不解,“什么?”
“你们村子的方向!”
在我满面寒霜中,女子木然地抬起手,指了指身后某个方向。
扬起身形,入空中,身后还有他们焦急的呐喊,“姑娘,去不得,那是送死……”
下面的话,已然听不见了。
死,我何惧过死。
但是,若不救沈寒莳,我死不瞑目。
眼前山石的飞快地掠过,风在耳边,呼呼地响,我已不在乎内力对筋脉的冲击,全力释放到极致,却依然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昨日的战斗,到现在已经近十个时辰,而我依然在百里之外,“沈家军”再是骁勇善战,又怎奈何的了敌众我寡。
在功力的支撑下,我逐渐靠近着,地上战斗的痕迹越来越明显,直到我看到一座毁损的村落,还有……满地了无生气的尸体。
有盗匪的,有百姓的,有穿着我“泽兰”盔甲的士兵,风中硝烟未散,血腥漫空。
没有人声,甚至鸡犬之声也不闻,只有呼呼的风,从脸颊上掠过。
死寂,只有死寂。
红色的血染在黄土中,沉积着,将那土黄染成深褐,柴扉木门上也是点点片片,在硝烟中格外刺眼。
我脚下飞快,眼神也飞快,在人群中寻找着那抹银亮色。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看不到他,不代表我此刻能放下悬着的心,一刻不见活着的他,一刻无法吐出那口心中憋着的气。
不知他的去向,没有追踪的路途,我只能呆在这个村庄中,浪费着时间。
终于,我忍不住,丹田顶出一口气,大吼出声,“沈寒莳,你在哪?!!!”
声音飘荡在村庄的上空,久久不散。
你在哪……
在哪……
哪……
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喊了,此刻的我全身弥漫着无力感,有内力耗尽后的枯竭,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战场厮杀不同于武林行刺,我能从蛛丝马迹中判断,能从一点点的线索中找出追踪的方向,这里太乱,范围也太大,根本无从判别。
所以,我只能用这最蠢笨的方法,即便吸引不了沈寒莳,哪怕引来的是敌人,我都有把握逼问出自己想要的结果,总比此刻呆愣在这里好。
半晌的沉默后,我再度丹田聚力,“沈寒莳,你在哪?!!!”
声音至尾声,已不似刚才的清亮,未等全部喊出,已消失了。
我手撑着“独活”,半跪在地,捂着胸口,艰难地喘息着。
全身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筋脉一阵阵地发麻,从腿脚下蔓延向上爬升,直至手指尖,仿佛都不是我的了,僵硬的难以控制。
力竭的征兆竟然来的如此猛烈,我看着自己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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