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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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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调不似刚才的冰寒呢。

  其他无所谓,只要他平安归来就好。

  目送着他渐行渐远,从我的视线中消失。而我,犹自在回忆着今天那四句话,“并辔千里,携手百年,永世相伴,死生不负。”

  ☆、诡异的梦境

  诡异的梦境

  手中是沈寒莳的捷报,自从他到了西南,匪患立即得到了遏制,他决定趁胜追击,将盗匪彻底清除,最多半月就可还朝。

  看着纸上有力的字迹,想起那个口是心非的人,不由露出笑意。手中纸张的沙沙声摇曳了灯火,连光晕看上去也温柔了许多。

  一连几日,我在朝堂和“百草堂”之间悠闲地晃着,容成凤衣又一次去了神殿常住,不知在忙些什么。

  他是个万事隐藏在心中的人,常觉得他有事瞒着我,可他不说,我也就不问。

  我对凤衣,总有些小心翼翼,我不是痴缠相处的人,能给他的,唯有尊重。

  “皇上!”花何在旁边小声地喊着我,“凤后着人传话来,说今夜亥时回宫。”

  才想到他,就得到这么一个消息,这算是心有灵犀吗?

  “什么时候的事?”

  “下、下午。”花何哆嗦了下。

  我看了眼水漏,已接近亥时了,狠狠地瞪了眼花何,“既然你早得到了消息,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花何的脑袋越垂越低,“凤后要求的,他、他还说……”

  “说什么?!”

  花何的脸扭曲成一团,鼓起勇气开口,“他说让皇上洗干净等他。”

  一瞬间我的脸也和花何一样扭曲,但是很快又舒展开,变成了笑。

  能用高贵清雅的姿态说出这么市井的话,也唯有容成凤衣了,这家伙骨子里根本比我还大胆不羁。

  “是吗?”我抚着下巴,玩味地开口,“那我就洗干净摊平等着,看他了。”

  花何的表情更加扭曲,“皇上,矜持、矜持!”

  “矜持?”我嗤笑了声,“如果我的矜持能让容成凤衣更爽一点的话,我会考虑的。”

  花何几乎是绿着脸走出了门,在我的吩咐中撤去了所有的守卫,就连云麒云麟都被我赶到了寝宫院墙之外老远。

  既然容成凤衣特意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我自然也不希望有人打扰,更不乐意有人听墙角。

  这偌大的寝宫中,只剩下我一个人,听着水漏滴答。

  就在我心中凝满期待,静候着容成凤衣的时候,我的心忽地猛跳一拍,筋脉中的血液汹涌地流动起来。

  不止是血液,就连筋脉中的纯气也开始剧烈的涌动,在身体中冲撞着,似乎要冲破筋脉的禁锢,破体而出。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不仅是疼,更多的是无能为力,我制止不了它们,也控制不了它们,只能任由它们澎湃着,撕扯着我的筋脉和身体。

  这,是纯气的反噬吗?

  记得当年青篱给我功法口诀的时候曾说,纯气是一把双刃剑,能让武者拥有梦寐以求的武功,却也极难掌控,若无强大的内力做支撑,很容易被反噬。

  曾经我有深厚的内力,所以从未把这话放在心上,之后依靠着纯气的强大才摆脱了废人的身份,更不曾在意这个警示,却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它的反噬体现了。

  这反噬就像是暴风雨来临时的海水,一波比一波猛烈,一波比一波疯狂,寻找着突破点,誓要将我撕裂成碎片。

  视线渐渐模糊,身体的感知度在一点一滴的失去,意识也在疼痛中慢慢消散。

  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失去三年才重新站起来的功力,我更不想失去容成凤衣,在他刚刚对我交予感情的时候。

  不要!

  我不要!

  可现在的我,就像一抹幽魂,什么也控制不了,眼前一片通红,模模糊糊的,最终被彻底吞噬。

  氤氲的画面,如石子投入水潭,荡漾着圈圈点点,只能依稀看到两个朦胧的人影,还有娓娓私语。

  “这次征战结束,我们就归隐如何?”

  遥远的女声,沉稳而有力,可以听出是一贯的上位者,我还能听出这话语的背后,藏着浓浓的温柔。

  可这声音,为何如此的熟悉?

  不等我想清楚这声音在哪听过,另外一道声音的响起,让我再度惊愕。

  “你不要这天下了?为我一个人值得吗?”

  这声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属于沈寒莳。

  若说有不同,也是那声音里藏不住的爱恋,这种低柔的嗓音,也是我从未在沈寒莳口中听到的。

  “你能陪我十载征战,我又为何不能还你百年相依?”女子轻声笑着,充满了向往,“不再有阴谋算计,不再有睡不安寝,只有你在身边,便是幸福。”

  “只有我吗?”沈寒莳低沉的笑声飘荡开,“那么多爱慕你的男子,你都不要吗?”

  “不要!”女子坚定回答,“这么多年的责任、使命,幸亏始终有你在我身边,我不贪恋男色,也不追求三夫四君,我只要你一个人,唯你一人!”

  沈寒莳叹息声起,“既陪了你十年,再陪百年便是。”

  犹如誓言的话语还在我耳边回荡,那水波荡漾的画面也缓缓平静了下来,两个依偎的人影显露我的面前。

  水色长袍的男子环拥着怀中的女子,那女子一身银红色的长裙,说不出的耀眼夺目,修长的手臂勾着男子的颈项,指尖摩挲在男子的喉结处,露出餍足的笑容。

  衣袂交叠,素色与亮色互相拍打着,说不出的和谐。碧空暖风中,两人的发丝缠绕。

  魂魄,仿佛与那女子相融,心底的声音与她开口的唇形相叠,响彻我耳边,“并辔千里,携手百年。”

  为什么我会知道她要说什么?这熟悉的感觉又从何而来?

  没有人能回答我,我也不知道该问谁,我只知道心里的声音伴随着她的话,依旧在同步着,“这一战若赢,换得天下永远太平安宁,这一战若输……”

  “若输,就同处埋骨,魂魄不离。”他的唇贴上她的耳边,诉说着只有她才能听到的话。

  筋脉再次被撕扯,将我从沉沉的昏迷中拉向现实,那水波景象在一点一滴地淡去,消散,我想再看什么,却看不到了。

  无力地趴伏在桌子上,全身的力气犹如被抽干,我的身体就像从水中捞出来般**的,衣衫全部被汗水浸透。

  无法动弹的我,依旧沉浸在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中无法自拔。

  那女子的脸,让我刹那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一样的眉目,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身形,可我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我。我不爱张扬的颜色,银红如此夺目的色泽,绝不会是我的选择。至于那充满柔情的笑……我极少笑,除了冷笑或者不正经的讥讽,那也是淡淡地一勾唇角便了事,笑的如此灿烂,在我记忆中,似乎没有过。

  可若不是我,那心底泛起的眷恋又如何解释,在听到那句百年相陪的话时,酸涩的涌上眼角的感觉又是为什么,那噎在口中说不出的感动又为何?

  明明只有她能听到他的话,为何我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我的脑海中,浮现着男子温柔的嗓音,“永世相伴,死生不负。”

  我慢慢咀嚼着那话,在自我的喃喃中品味着。

  我与沈寒莳的感情,绝没到可以轻率许下承诺的地步,可这令我们都无法解释的话,又从何而来?

  沈寒莳必是看到过这般的情景,否则不可能说出我只要他一人,唯他一人的话。

  那女子是谁?

  “啧啧,不过几日不见,牵挂如许,真令人羡慕妒忌。”耳边一声轻笑,金色的衣衫划过我的手背。

  抬头,容成凤衣正挑着眼角,睨着我。

  眼中有调侃,也有几分涩。

  “凤衣。”我喊着他的名字,“你来了!?”

  “若不来,怎知有人为情牵挂,为爱伤感?”他调侃着我,似笑非笑,“早知如此,我就不回来打扰你的思恋了。”

  他转身就欲离去,我伸手拉拽,扯住那金色的衣袍,这才发觉那澎湃汹涌的力道早不知何时已经退去,我的筋脉又恢复了往日的正常。轻轻运了下气,体内的纯气转动流畅,没有半点阻塞。

  一切,似乎都只是我的错觉,一场梦中的错觉。

  他的目光缓缓下滑,停在我拽住他衣袍的手上,依旧是那玩笑的语调,“这算是熊掌不在,只好将就我这鱼了?”

  他这个家伙,明明心如明镜般通透,偏偏要拿话刺我,我不信他不知道我与沈寒莳之间,根本没到热恋的份上。

  “是吗?”我不甘示弱地扬起脸,手指点上他的胸口,慢慢滑动着,“那不知道这尾鱼什么时候才能被我吞下肚呢?”

  手指忽地被他紧握住,我又看到他眼角轻轻挑起,魅人的风情悠悠地展露我面前,无边动人,“希望这一次,不会再有人打扰了。”

  沉沦在他的诱人的眼神中,心头忽然闪过一丝不安。

  如果依沈寒莳的话,我们看到的是将来的彼此,那凤衣又在哪?

  被我抛弃吗?不,情爱于我太珍贵,我不会轻易放下。

  抛弃我吗……?

  思量间,人已被他抱了起来,抬首间正对上那双眸子,蕴满柔情的眸光。

  不,他不会的。

  “你在走神。”他在我的唇上啮了下,小小的疼,“既然我的魅力无法吸引你,我现在只好去‘百草堂’跳支天魔舞,证明下自己是否还有吸引力。”

  “你敢!”我绕着他腰间的丝带,慢慢拉开,“今夜,你哪也不准去!”

  “那我明天去!”

  “明天也不准,后天也是。”我以唇吻上他的颈项,“我可是奉旨等待,凤后不幸够十天,哪也不许去。”

  他笑着,吻上我的唇角,声音渐低,“好。”

  忽然,我的耳边听到一丝衣袂破空的轻响,随即耳边传来冷冷的哼声,“一对奸夫淫妇,好不要脸。”

  ☆、曲忘忧

  曲忘忧

  我脸色一冷,闪身落在容成凤衣身前,同时一道光芒穿破窗户,飞向我的方向。

  抬腕,暗器入手。

  触手软软的,带着潮湿的水汽,还有醉人心脾的香气。

  “茶花?”我看着手中的“暗器”,不禁失笑出声,“好别致的暗器。”

  不止是别致,还妖艳。

  全然绽放的茶花,像是刚刚从枝头采摘下来的,艳丽的蓝色层层叠叠,尽情释放它的美艳,仿佛暗夜魅灵的凝聚,在我的掌心中轻颤。

  “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武功。”屋外的声音再度传来,“想来也是,不然也做不出冒充皇帝的胆大之事。”

  话入耳,我心头一惊,脚下微动,人已飘落在寝宫门外的院落里。

  精美的琉璃瓦上,站着一道人影,正用讥诮的目光打量着我,我也打量着他。

  紧身的短衫只到膝盖上面,露出一截白皙漂亮的小腿,黑色的衣衫下摆绣满了盛放的茶花,银丝线勾勒的花边让每一朵花都像是要从他衣衫上飞出来般,被风吹拂着,绕着那修长的腿飞舞。

  那暴露在视线中的大腿上,金色的丝带交错环绕,长长地扬在风中,让他看上去恍如刚刚凌空落下。

  足尖点在飞檐上,那双足竟是全赤着的,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柔软的光,脚踝处一条金丝链子环系着,中间一个小小的金锁,旁边缀着两个精致的小铃铛,丝带飘飞中,叮叮的清脆声不绝于耳。

  还没看到脸,我的视线已被这双腿和足吸引了,甚至对他的面孔都没有太大的兴致,以我在“百草堂”的经验,这双腿双足,没有半分瑕疵,配合着他的打扮,这月色,当真是妖品了。

  就和我手上的这朵蓝色茶花一样,妖的世所罕见。

  目光渐渐上移,我彻底看清了他的衣衫,不同于我身边所见的男子衣领高束,他的领口是敞开着的,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锁骨,隐约可见金粉描绘了的藤蔓,攀附在他的锁骨间,沿着颈项向上,花朵开放在眉眼角处,蓝色的花瓣盛放在眉骨上,和我手中的茶花一样的颜色,妖姬的颜色。

  红艳的唇,拉扯着不屑的线条,从高处睨着我,低嗅着手中的花朵,那朵蓝色的花苞,就在他的轻嗅间无声地绽放,从花苞开始慢慢张开,直至盛放。

  这身打扮若是放在“泽兰”京师的大街上,只怕立时就惊世骇俗了,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却是说不出的好看。

  “你是‘纹叶族’人吧?”目光从他脸上的蓝色茶花上收回,我扬起声音,“听闻‘纹叶族’自认为自然的精灵,隐居在山灵水秀之地,最喜以花瓣纹身展露自己的美,还喜以花叶为食,茶花是族之图腾。”

  为了和容成凤衣单独相处,所有人都被我轰的远远的,没想到独处的时间没享受到,倒给了我和这个人大胆交谈的机会。

  他抬起拈花低嗅的脸,指尖慢条斯理地撕下一片花瓣纳入口中,舌尖一卷,花瓣消失在口中,“你倒有些见识。”

  我垂首自己手中的蓝色茶花,“不敢,略知一二。”

  “皇帝寝宫没有侍卫,究竟是你太过倚仗自己的武功,还是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敢让人知道?”

  我望着他,“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既然他如此笃定,我也没必要隐瞒,我所需要知道的,是他从何处得来的这个消息。

  “你没必要知道。”他一笑,眉眼间的花朵也像是开放了般,艳丽逼人。

  以笑容而论,容成凤衣的笑足以当得天地失色这四个人,而这个男人的笑,则瞬间将天地间的颜色抹上了粉彩,浓的醉人。

  我留意到,他那醉人的笑不是冲着我,而是我的身后。

  回首,容成凤衣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口,倚着门边看着我们,衣衫还保持着被我半拉开的状态,长发散落腰际,杨柳乘风的姿态。

  如果说从我出门起,这房顶上的男子目光就一直打量着我,那当容成凤衣出门的时候,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容成凤衣的身上,那不仅仅是打量,还有较量。

  我走回容成凤衣的身旁,低声说着,“你进去吧,这里我能应付。”

  容成凤衣摇摇头,温柔低语,“不看着你总是不安心,我信你有能力保护我的。”

  我无奈,“好吧。”

  容成凤衣还没说话,那房顶上的男子幽幽飘出一声媚笑,媚的冰凉。

  他的手指无声地抬了抬,动作很小,几点蓝光如流星般弹出,射向我们。

  我握上容成凤衣的手,横飘数尺,那点点蓝光瞬间没入门板中,发出夺夺声。我侧首看去,竟是一排花瓣。

  “偷袭伤人,非君子所为。”我撇了眼那些花瓣,每一枚花瓣嵌在门板上的深度都是一样的,分毫不差。他不过随手抬腕,就这么精准,可见功力之深厚。

  “我高兴。”他偏着脸,半点看不出刚才出手伤人的狠毒。

  “不如我来猜猜你出现的原因?”我在他的笑容中悠悠然地吐出几个字,“端木凰鸣。”

  他唇边的笑容散开,月色刹那又浓了,“你很聪明。”

  “不算聪明。”我摇摇头,“这本就是最隐秘的事,朝中都无人知晓,你一个远在深山中的人怎么会知道,唯一能让你如此肯定真相的,那只能是你遇到了真正的端木凰鸣,而她告知了你她的身份。”

  真正让我肯定这个答案的,是刚才他的眼神和出手,那蓝光的对象根本不是我,而是容成凤衣。之前的眼神,与其说是打量,不如说是较量,一个自负容貌绝世的人遇到另一个色倾天下人时自然的对比较量。

  他继续撕着手中的花瓣,噙着花瓣,眼神温柔。

  当那眼神再度抬起时,已变得锋冷,即便他的笑还是那么妖艳,“我今日来只是警告你,不要再鸠占鹊巢妄想做皇帝,如果你还不走,我会亲手取你的性命。”

  我摩挲着柔软的花瓣,眼睛却看着他噙着花瓣的姿态,见着那抹蓝色缓缓消失于唇畔,“听闻‘纹叶族’的人至情至性,一生只动情一次,一旦爱上便是疯狂的性命交予,永世不离弃不背叛,你如此冒险入皇宫,不可能仅仅为了警告我,端木凰鸣是否你的爱人?”

  他扬起下巴,笑的张扬,“是的。”

  没有遮掩,也不羞涩,如此自然而然地宣告,从他口中道出,充满着占有与自信。

  这个人,就如同我手中的茶花一样,不娇羞不造作,全然绽放自己的美,还有魅力。

  “如果我说不呢?”我冷笑开口,“如果端木凰鸣真的在乎这个皇位,她就不会走,既然走了就是放弃,没有人既能霸占着帝皇这个头衔,又不做帝王之事,如果她气愤我占了她的皇位,那就请她自己来拿回去。”

  话停了停,我坏坏地朝他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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