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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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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太女的奶娘婆子怕不有好几十位,要是她真这么有孝心一个个守灵,只怕这辈子她也不用成亲,更不用当什么太女皇帝了,守到死去吧。
这些刻薄腹诽并不能给我带来快感,眼睁睁的看着宇文佩兰从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我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盛大的欢送仪式中目送着宇文佩兰的车驾远去,这种不甘愈发浓烈,郁结在心,伴随着我的车辇一路到神武门外。
当我的脚刚刚踏出车门外时,整齐划一的喊声震天喝日,“‘泽兰’之师跪迎皇上巡阅!!!”
甲胄摩擦声明快,齐整整的响成一片,枪尖反射着阳光寒烈,明晃晃的刺眼。
他们喊的不是沈家君,是“泽兰”之师,属于这个国家,属于我的军队!这精锐的铁骑,只忠于我。
黑压压的人群,跪在我的脚下,远远望去,身后是雄伟的神武门,象征着皇权如天,宣告着我无尚的尊荣。
遥遥望去,她们脸上是坚定,是无悔,是对整个国家的誓死效忠,是对这片土地的狂热炙爱,是对家园的虔诚扞卫。
我能感受到她们心中激荡着的豪情,那情怀不需要语言,就能冲破云霄,震撼天际。
威势!
一支军队,要的就是这种气势,无人相抗,千里驰骋的锐利之气。拥有这样的军队,“泽兰”他日定然凌驾众国之上,绝不会任人欺凌。
看着他们,心中只有欣喜。自豪溢满胸膛,犹如那风中猎猎的旗帜,招展着它的威武,在胸中激荡,极欲喷薄而出。
好想一声长啸,勃发压抑着的情怀,与他们一起融入这壮志凌云霄中。
忘却了个人的仇恨,忘却了我的假冒身份,我只想此刻时光能够静止,让我牢记此刻,牢记这些面容。
最前列的是银色甲胄的沈寒莳,大氅在身后翻飞,如战神般凛然。
他单膝跪地,面容肃然,“定北军凯旋归来,向吾皇报捷,吾等以血肉扞卫‘泽兰’尊严,不容异族侵踏半步。”
“吾等以血肉扞卫‘泽兰’尊严,不容异族侵踏半步!”
“吾等以血肉扞卫‘泽兰’尊严,不容异族侵踏半步!”
“吾等以血肉扞卫‘泽兰’尊严,不容异族侵踏半步!”
三声整齐的呼喊,震开了天边的浮云,金色的阳光从散开的云层间洒落,照落在他们的盔甲上,那夺目的光芒,像是升腾的烈焰,整个神武门顿时炙热了起来。
文臣分列在我的两侧,被数万人的齐声高呼震惊了,那些只知风花雪月的文人们,在豪迈的高呼声中似木鸡石头,干张着嘴,眼睛瞪的老大。
我冷晒了下嘴角,那些温婉缠绵,又怎及这种直接的豪情更让人热血沸腾,他们不会动,只有真正野心天下的人,才会因为这样的军队而欣喜。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他们就像一柄攻无不克的利刃,在我的手中爆发,撕裂每一座城池;也将成为最坚固的盾,扞卫自己的领土。
从古至今,但凡流芳百世的帝王,必定有着征战的光辉史迹,文治武功,从来都是不分的,我向往,向往着成就自己的不世霸业,不为留名千载,只为证明自己的能力。
强大的军队,需要强大的将领指挥,更需要一个强大的帝王来驾驭。
所有的野心,都因为那些呐喊而升腾,所有的**,强烈地迸发。
端木凰鸣,我要让你不要和不屑的东西,在我手中成为所有人的景仰,让万民牢记“泽兰”的名字。
凤衣,即便你现在要我罢手,我也不答应了。
无论是你,还是这天下,都不!
我清了清嗓子,声音以内力灌注,外人听不出端倪,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的清楚,“朕的将士们,若有人觊觎我‘泽兰’国土,你们应该怎么办?”
“杀!”
“杀!”
“杀!”
他们手中的长枪挥舞着,爆发出无边的气势,长风浩荡,冲破寰宇。
“若有人入侵我们的家园,你们该怎么办?”
“杀!”
“杀!”
“杀!”
声浪震天,旗帜猎猎,我的声音里也满是豪情,“你们是‘泽兰’的精锐,是朕的金戈铁马,为了你们的丈夫子女,是否该勇往无前,博取个功名?”
所有人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一**的音浪蔓延着,“马革裹尸,血战疆场!!!”
他们是直爽而忠诚的人,我相信他们对国家的忠心,可我还要在这热烈烈的火焰上,再浇下一勺油。
“今日,朕册封沈寒莳将军为一等骠骑大将军!”我的声音稳稳地传到每一个角落,所有人的脸上都爆发出浓烈的神采。
他们敬重沈寒莳,自然希望沈寒莳能够得到嘉奖封赏,但是就连他们,只怕也想不到,得到的会是这样一个封号。
一等骠骑大将军,是国家最高的荣耀,即便是当年的沈家,最高也不过是镇军大将军,而现在的沈寒莳,一举比当年高了两个等级。
人群短暂的停顿之后,是热烈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在这样的欢呼声中,我勉强找到了古非临的声音,她面色难看,凑在我的身边,“皇上,您这个封赏是不是太高了?”
别说她没想到,只怕沈寒莳同样没想到,那笔挺如枪的男儿,站在台阶上,竟然忘记了跪下接旨。
“高吗?”我反问着,“这不仅是沈将军应得的,更是沈家应得的,这是朕、是母皇、是‘泽兰’欠他们的。”
我的目光遥遥指向前方欢呼的人群,“古相,看到他在军中的威望,你会觉得我的封赏高了吗?”
古非临还想说什么,声音却淹没在喜悦欢呼中,直至消失。
我将目光投向了沈寒莳,“沈将军,我希望你的属下,由你来封赏。”
朝他伸出了手,掌心停在空中。
沈寒莳终于回过神,跪下叩首,那每一下深深地俯低,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震荡和感动。
然后,他的手放入我的掌心中,彼此深深地一握,他站到了我的面前,展开那我事先给他的圣旨。
他知道他的属下会得到什么样的封赏,却不知道自己的,也从未在我面前表达过他的想法,可是我知道,他想要的是凭一己之力重振沈家声威。
他要,我就给他!
当他手中的圣旨展开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变得热切而希冀,“因驱逐胡虏有功,皇上特封蔡篱为壮武将军、方素为明威将军、赵安香为怀化中郎将、朱锦屏为归德中郎将,所有副尉以上将官均升三级,所有人员军饷三倍发放。”
这一次,更加浓烈的欢呼声响彻一片,每个人脸上都是难以掩饰的喜悦神情,但是她们没有忘情,依然保持着整齐的军姿,足可见平日里沈寒莳的治军之能。
而一干文官,则彻底不知所措了。
古非临的脸色惨白,甚至顾不得沈寒莳在我身边,已然开口,“皇上,您这圣旨不妥。”
“有吗?”我笑笑看向身边的沈寒莳,“沈将军觉得有不妥吗?”
古非临躬身,“皇上,如果您只是封赏她们,那只能说封赏优渥,还谈不上不妥,但是她们是沈将军的先锋近卫,如今您给了沈将军骠骑大将军,又封了四将,这岂不是将‘泽兰’大半军力给了一个人?若是……”
“若是沈将军要造反,前几日就不会去古相府前平乱了,也不会有古相今日站在这里唧唧歪歪了。”
我顺着他的话堵了回去,把古非临差点噎死。
沈寒莳勾起了嘴角,扫了眼古非临,明明什么话都没说,眼神却道尽了他的不屑。
眼前这身盔甲简直太衬他了,丰神俊朗,英姿勃发,让我不禁有些惋惜,未能见到他万军中驰骋的丰姿。
千里黄沙,万里明月,纵马狂奔入阵破敌,血花溅满银色盔甲,如梅花开放,那神祗般的男儿,昂然于天地间,寒了所有敌人的魂魄。
心中,竟然了有些向往。
“微臣领旨。”四人的声音喊回我牵在沈寒莳身上的神智。
看向面前的四个人,每个人脸上都有压抑不住的欣喜,欣喜之外,明显还有些忐忑。
当蔡黎的手从我手中接过圣旨的时候,她忍不住低低说了句,“您居然是皇上!”
这句居然的背后,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感动,那个在几日前还与他们勾肩搭背的黄侍郎,竟然是当朝的天子,他们难见天颜的帝王。
“望诸位将军为国再立战功。”我颔首,将圣旨放入她的手心,低声在她耳边小小说了句,“今夜还要‘百草堂’么,朕请客。”
这话除了她们四人,就只有身边的沈寒莳听见。
在他们笑开花的表情中,我收到刀锋般的眼神两枚。
蔡篱他们重重地点点头,憋笑的样子,让她们的脸都扭曲了。
我抬起头,“诸位将士,朕方才说所有副尉以上的将官全部升三级,曾经‘泽兰’有规矩,九族有作奸犯科者不得入仕、三代非我‘泽兰’百姓不得入仕、罪臣之后不得入仕,升职将官优先贵族子弟,如今我要在这里收回这个条律,只要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立下战功者,皆可为官;今次空缺的副尉之职,就由军中骁勇善战的士兵升迁,朕的将士们,去博取你们的封夫荫女吧。”
这一次的话,没有欢呼,只有静默。
沉默的只余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刮过,太多人忘记了身份,无数道目光射向了我,我怡然而立,感受着这些视线中的惊诧、喜悦、狂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沈寒莳,他深沉的目光里也满是复杂,然后缓缓跪倒,“臣代所有将士谢皇上,他日战场之上,只有战死之将,绝无逃跑后退之兵!”
三军随着他而跪倒,我相信沈寒莳的话不假,今后在我的手中,“泽兰”三军只会有战死之将,绝无逃跑之兵。
我一个死里逃生,昔日连姓名都没有的废人,也有今日君临天下的时候,看着三军为我誓死效忠,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皇上!”花何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将一卷黄绫布展现在我的眼底,“凤后懿旨,说要在阅兵中宣读。”
开始容成凤衣对我说劳累不愿来,我默许了,更明白这是他在逐渐移权的表示,没想到还有旨意呢。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尊重他的任何意见。
“你宣读吧。”我挥了挥手。
花何打开黄绫布,大声地朗读着,“沈寒莳将军为国骁勇,德行高贵,容貌殊绝,名门之后,特迎其入宫为君伴驾,保留三军统帅封号与军中一切职务。”
短短几行字,没有文绉绉的官话,甚至不算是懿旨的正统格式,但是……看着黄绫布上红艳艳的一方大印,这的确是容成凤衣的凤印。
这个时候,炸响的欢呼如海潮,将我们淹没,我似乎明白了容成凤衣为什么没有文绉绉的辞藻,因为他就是要所有的将士瞬懂,他们的将军要成为我的男人了。
我太信任容成凤衣,居然没看一眼他的懿旨,如今话出口,覆水难收。
我傻了。
沈寒莳也傻了。
我们四目大瞪,看到的只有彼此眼中犹如见鬼的表情。
容成凤衣要沈寒莳进宫为君,做我的男人?
他还保留沈寒莳所有的封号及职务,也就是说,沈寒莳除了名分上稍低于他,什么都不变。
甚至,再没有人敢嘲笑沈寒莳的不合时宜,因为他是我的男人了。
脱了战袍上龙床,这戏言居然成……真了。
☆、卖身契
卖身契
“百草堂”的房间里,安静的杵着两个木头桩子,大眼瞪小眼。
从阅兵仪式结束到现在,我和沈寒莳就这么呆愣地望着,一直到这里,月上柳梢,华灯冉冉,我们还是瞪着。
外面各种笑闹声响彻一片,与房间里的死寂完全不同,庆贺升迁的官兵有,喝花酒的客官有,大多数谈论着的,还是今天阅军上的三道圣旨。
其中最多的,就是容成凤衣那道,酒气晕染中,声音自然也小不了,就这么悠悠然地传入我们的耳内。
“当年将军男儿身入军营,多少闲话流传,如今可算出了一口气了。”
“就是,看现在谁还能嘲笑咱们将军,那些说我们将军这辈子都没人要的人,要自打嘴巴了,咱们将军可是皇上的人了。”
“你说,皇上是不是知道将军的苦处,为了堵悠悠众人之口,才下的这道旨?”
“放屁,咱将军那容貌,你说要嫁,咱们十万将士,除了成婚的,谁不想娶将军为夫?”
“成婚的也不介意再娶一个,就是将军看不上咱。”
这些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沈寒莳那些属下,其间还夹杂着其他的言论。
“谁说没人要的,我就喜欢那种男子,有气势,放在家中才有征服感,女人只有压倒这样的男人,才配称为女人!”
不知道谁一声喊,顿时引起无数赞同附和,就连一脸郁卒的我,也在这话中忍不住笑了。
沈寒莳那狂烈的气场,的确引起人的征服欲,能压倒这样的男人,心头的满足当真无法言喻。
想到这,我忍不住的开口,“不就是入宫为君吗,你需要给我一张如丧考妣的脸吗?”
他嗤笑了声,“君无戏言。”
这是在指我答应了履行赌约,却横空冒出来个懿旨吗?
“我如果说这不是我的意思,你只怕也是不信的吧?”我苦笑。
以我和容成凤衣的感情,若说这道懿旨中没有我的意思,谁也不会信。当阅兵结束我匆匆赶回宫里想要找容成凤衣问个清楚的时候,只得到一句凤后去神殿,暂不回宫的消息。
凤衣啊凤衣,这算是怕我算账,拔腿开溜吗?
我还指望着晚上缠绵一夜,把这在眼前晃荡了两个月的肥肉吞下肚呢,他居然走了。
我空虚的心灵和**,谁来填满哇!
“你既然答应了要将我许给古家,而我赢了赌约,你却没做到。”他撇了撇嘴,依然是不屑的神情。
在这一瞬间,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沈寒莳对我迎他入宫而不是许给古家,明明是内心暗爽的,看他骄傲的表象下,眼底的轻松就能感觉到,可他就是不承认,因为我没履行诺言给了他借口。
口是心非的男人!
大概,是刚才不知道谁那句,征服这样的男人才有快感的话,让他不乐意这么轻松的为我臣服。
为了印证我的猜想,我慢慢起身,行向他。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不解,在我踱步靠近的强大气势中,退后。
一步、两步、三步,他的腿靠上了床沿,退无可退,而我直到身体与他紧紧贴近,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不解地挑了挑眉头,眼中闪过不解。
我突然挥掌,掌心中浅红色的内息暴涨,拍向他。
如此近的距离,他压根没想到我会动武,下意识地一步后退,做出防御的姿态。
可惜他忘记了,我刚才已经把他逼到了床沿,根本没有退路,这一步,让他腿弯撞到了床沿,身体晃了下,那刚刚凝聚起来的力量,也乱了。
我的手指,穿过他防御的手指,推上他的肩头。
本就有些不稳的身形,强行推挡着我,身体更加倾斜,却被我轻易的穿透他的防守,暗劲微吐,他摇晃着倒入床榻。
发丝飞扬,衣袂飞扬,纱帐飞扬。
一瞬间,这些原本普通的律动,因为这个人而变得暧昧起来,房间里的空气,也因那颀长倒入床榻的姿态,变得炙热。
他轻哼了声,却还是那傲然的表情,没有半分屈服。
看来今天不压制住他,以后还有的翻天!
“我知道没履行那个承诺,以后会成为你一辈子揪住我的尾巴,所以呢……”我的手慢慢抽出一张信笺摇着,“其实我也不是不想赐婚,只是有人早已卖身给我了,既然是我的,我怎么能赐婚给别人?”
在他的目光中,我展开那方信笺,引领着他的目光看着卖身契,以及那最后一个漂亮的落款。
他的眼神,从开始的不解,然后蹙眉,似乎想要回忆起这是什么时候签下的,最后变成恼羞成怒。
“你!”他呼吸骤然急促,劈手欲夺,“给我!”
我飞快地抽回手,冷不防他双手钳制我的腰身,一个用力之下,变成了他上我下的姿势。
我的手中还高举着那张纸,他伸着胳膊抢夺。
纸张在我的动作中哗啦啦地响,我快手快脚地揣入怀中,他的手到了我胸前,又讷讷地停住了。
我挺了挺胸,得意地开口,“这可不能给,上面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楚,卖身契呢,不给不给。”
“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愤愤地咬牙,“你趁人之危。”
我笑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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