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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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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一个点头,击碎了我心中所有的期望。
师傅曾是我最尊敬的人,在我心中天族的族长,为了天族为了传承的誓言,是不该有私利的。
当年师傅选择雅为天族族长的时候,我想着的是师傅的大公无私,完全不曾怀疑过她的任命,所以我是第一个向雅效忠的人。
这效忠里,有多少是对师傅的尊敬,有多少是对师傅全然的信任。
“师傅她……她只是太过于相信雅会成为族长吧。”我找着借口,“她只是传授了不该传授的技艺,并非故意偏私。”
“那你知道族长的遴选是什么样的吗?”他忽然问我。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知道天族遴选族长很严格,但是昔年一场内乱,几乎有关这方面传承的书都被雅毁了,真正完整的程序我是不知道的。
我只知道很多秘密是族长与传承人口口相传的,所以雅知道许多秘密这不稀奇,毕竟师傅告诉了她,而我这个在师傅故去后才被“独活剑”择定的族长,是不会明白那些隐秘的。
“真正的族长继承人在成为族长之前,是要以血饲剑的,以求达到与剑的感应,若剑承认她为主人,才能宣告族中成为族长。天族安逸太久,久到继承人以为以血饲剑只是仪式。不再公开举行,而是私下的一个仪式。”
“以前即便只是小仪式,但是人未选错,‘独活’剑也是承认的。但是到了雅这里,变了?”
他点头,“当年,前任族长曾经也私下想授剑于她,但是她的血……”这一次他摇头,“不是。”
“为什么?”
我很好奇,身为剑灵的他,是如何感应到不同的?
“天族中人血脉中有着天界的灵气,虽然数十代的传承让这种灵气渐消,但身为剑灵,我能感觉到,她的血中不仅没有灵气,还有一股浓重的戾气。”他抽了下嘴角,冷晒,“这样的人,注定是嗜血好杀的,与天族平和的气息完全不同。”
他这个最嗜血的人,说别人好杀,怎么听都有点怪怪的。
我这个沾满血腥的人,被他说气息平和,还是怪怪的。
“师傅曾经私下与雅做了授剑的意仪式,而你不肯出鞘,师傅应该知道的……”我喃喃自语着,“雅不是继承人,为什么师傅还要那么做?”
“私心。”
他的回答,再度让我沉默。
“我说过,天族安逸太久了,久到她认为即便是天族,也不需要遵守规矩,只要能平平稳稳在族中过下去就行了。”
我无法反驳他,因为他是剑灵,是与族长心灵相通的人,师傅无论有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他。
“你以为毁掉传承书籍记载的人,是雅吗?”
我猛地抬头,顾不得这动作扯动了伤口,“你说什么?”
他的言下之意我懂,就是懂才不敢相信。
“你以为刻意抹去血饲环节,直接传族长令,是无心而为吗?”他冷寒着眸光,“在雅的血为我所拒之后,即便是前任族长也已经无法拔出‘独活剑’,那是给她的警告。可她依然故我,将自己参悟的武功私下传授给雅,因为打开那参悟之所的钥匙,是‘独活剑’。”
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雅的武功,竟然来自于此?
天族的参悟之所,我闻所未闻的地方。
“这是历任族长口口相传的吗?”我祈望在他眼中看到答案。
“每任族长在选定了继承人之后,前任族长就会将参悟之所告诉继承人,由继承人单独带着剑打开,在其中领悟天族最至高无上的武学。前任族长知道雅驾驭不了‘独活剑’,索性将自己的参悟传授于她。”
我轻轻地念叨,“就是你与雅出手时的那些武功,师傅的参悟。而师傅宁可毁掉所有的书,所有的传承,让那参悟之所永远尘封,都不让后人知道。”
师傅啊,您真是大错特错了。
您以为这样就是给了雅最安稳的生活最尊贵的身份吗,您不了解您的女儿,她的野心根本不安于在天族当族长,她若肯安稳,也就不会有这天下之乱,也就不会想尽办法都要拿到“独活剑”了。
雅,根本就是想进那参悟之所,才一直逼问我“独活剑”的下落。
“她若肯安稳,也就不会引起长老们的怀疑,才发现它无法拔出‘独活剑’的秘密了。”独活慢慢地道出一句。
我苦笑,为他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是你的就是你的,终究是抢也抢不走的。”他看着我,“我定会带你去那参悟之所,只要你能参悟透天界留下的武学,又何愁赢不了她?”
招式可以参悟,那内功呢?
我心头沉重,却还是笑着点头。
“我会帮你。”那双眼中,有着我熟悉的忠诚,“你忘了,我能读到你的心思。”
将我重新背起,他朝着山间飞掠着。
我趴在他的背上,在憋了半晌之后,“你的灵气能支撑多久?”
我记得他会消失,那应该就是灵气不继了吧。
“若你愿意,我就可以一直支撑下去。”
我愿意?
他的回答让我疑惑,而他却没有解惑的意思,一任我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才奔出几里地,他的脚步忽然缓了,杀意渐渐浓烈。
天色已渐起微蓝,在山间的晨雾中,一道人影若隐若现,“族长有令,不容你活着离开,我就不会让你有机会踏出这山头。”
当人影渐近,我看到一名中年女子站在那,手中的剑微抬,“天族长老蜚蒲等待你多时了。”
天族长老?
我的族中没有这号人物,而她的剑招手势,让我想起一个人,当年雅身边最为忠诚的一名长老,也是最恨我入骨的人。
果然,当年雅的族人也未绝,今日死灰复燃了。长老们交替着、传承着,不变的是对彼此的憎恨。
她一个眼神,我就能读到无尽的厌恶。
这么多年,我终于又重见了昔日的对头,居然有种久别重逢的快感。
独活轻轻放下我,一声冷哼,手中剑芒暴涨,森冷地扫向对方。
☆、蜚零相救
蜚零相救
女子飞退,身影如电,躲闪开独活的一剑。
但是这退,也不过是几丈,人依然停留在我们去路的方向,将我们阻拦的死死的,看样子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们死了。
“顽固的人,传承的家伙也是顽固的。”独活不屑地吐出一句话,那双紧抿的薄唇看上去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我发现,他的俊美在不笑的时候是冷寒的,而他的笑,是轻轻勾起一点点唇角,这让他的表情看上去充满了讥讽和嘲弄。
原来有人天生嘲讽脸,我总算见识到了。
尤其那身邪气,更让那嘲讽里满满的都是不屑,任谁看到这样的表情,都恨不能动手抽死他。
天哪,我的剑明明是天界圣物,为什么剑灵却是这么个气质?
他说的是昔年雅身边的顽固崇长老吧,这蜚蒲的剑招与那崇长老一模一样,就连看到我时的眼神,也是一模一样。
“什么样的人教什么徒弟。”我叹息着。
以那崇长老的性格,古板地只承认当年师傅的话,在她眼中我就是个篡位谋权的人,只怕在这个蜚蒲眼中,我也是这么个东西。
不仅如此,我在她的眼中还看到了更深沉的反感,嫌弃。
我在第一次见面,能让人讨厌至斯的,她还是第一个。
“你还真是条蛆,百年了都不安宁。”她再度扬起了手中的剑,“今日,我就带你回去,也好让我师傅在天之灵安息。”
被人这么形容,她也是第一个。
“回去?”我努力不让身上的难受表现出来,笑的有些无赖,“去哪?”
“天族。”她冷冷地回答。
雅要统帅这么多人,必然有着她的根据地,她们不承认我的天族,那他们自封的地方又在哪里?
我心头一动,哂笑,“是‘落葵’吧?”
她高高抬起了头,不理睬我。但那表情已经给了我答案。
果然,“落葵”就是当年他们退守之地,只是雅为什么选择那里?
莫非……
莫非独活口中的参悟之所,就在那?
师傅毁掉了传承的记载,而那地方唯有师傅与雅知道,若我是雅,定然会守着那里重新等待时机。
我心头所想,在独活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他举剑,朝着那蜚蒲直扑而去,手中剑幻化了千万道,遍布对方所有的要害。
蜚蒲相迎,两人的剑光闪烁,每一次交击都爆发出无数朵火花,耀眼胜过了天边的星斗。
我从那蜚蒲的招式里断定,那就是崇长老的武功,与当年相比犹有过之,可见她的天资也是极为出色的。
这样的人成为长老一点也不为过,奈何却只施展在了自相残杀中。
我熟悉这武功,独活也是极为熟悉的,他手中的剑寻找着对方的破绽,每一次刺出,都将对方扑上来的身影逼退,不让靠近我半分。
而蜚蒲的目光,则始终未曾从我身上挪开过,让我不由想起百年前,崇长老也是这样,每一次都恨不能咬死我一样。
独活全完疯狂的剑招,逼的她一步一步的后退,在密集的剑光中,我看到了她的笑。
奇特的笑,得意的笑,计谋得逞的笑。
再看独活,他是杀戮的剑,只有进攻没有防守,不知不觉已出了十余步,而我的身边已轻轻落下了一道影子。
蜚蒲在独活的进攻中,冷冷地下令,“杀了她!”
独活回首,看到我身边的人,看到架在我颈项间的寒光,很快又回了头,朝着蜚蒲再度展露他的嘲讽脸。
他甚至没有回头来救我,而是施展开手中的剑,更快更密集地进攻。蜚蒲完全没想到他会是如此举动,被逼的脚下一个错乱,险些中剑。
独活剑挑过她的发边,将那发髻挑散开,她披头散发的目光看上去很是凄厉,声音更是凄厉,“杀了她!”
而我只是懒懒地看了眼那颈项间的剑,就咧开了笑容,“我终于明白你说过的话了。”
剑的主人低沉着嗓音,“什么话?”
“你说即便我做了‘泽兰’的帝皇也不能靠近你,即便我做了天族的族长,想要娶你也艰难,原来你的身份,是雅的子民。”我喘息着,努力地睁着眼睛,想要看清他的容貌,“抱歉又让你看到这样的我。”
“无妨。”他轻声回答,“当年你也是这么狼狈,我也没嫌弃过你。”
“我知道的,只是又要你等了。”
“没关系,我习惯了。”
平静的交流中,是熟悉的温暖。
“她是你什么人?”
“我娘。”
“那我明白为什么昔日你会跳崖了,这么个顽固不化的娘,只怕被压制的很惨吧?”
“我只是不想依照她的意愿嫁给七叶而已,她为了壮大天族,已经走火入魔了,分不清是非,看不懂真相。”他轻叹,“可是血脉,身份,让我觉得无论走到哪,都无法挣脱,所以才想死了算了。”
“幼稚的做法。”
“以后不会了。”
我们的交谈显然引起了蜚蒲的巨大不满,她扬起声音,“蜚零,快点杀了她。”
颈项间的剑挪开,我身边的黑衣男子抬起脸,“娘亲,我不会杀她。”
“为什么!”蜚蒲发丝张扬,形如鬼魅。
“因为……”我抬起脸,看着那修长的身影,“蜚零是我的男人。”
“放屁!”蜚蒲愤怒地叫嚷着,手中剑扬起一连串的寒芒,与独活剑敲出如爆豆子一般的声响,剑芒吞吐。
她怒极了!
“幸好,她让我行刺你。”蜚零叹息着,猛地提起手中剑,扑入独活与蜚蒲的战局中,“你们快走。”
独活抽身,他迎上,两个人配合的恰到好处,独活抱起我,掠走。
我的耳边声声是蜚蒲的怒号,“蜚零,你竟然敢背叛天族?”
“娘亲,我不是背叛天族,我只是忠于自己的爱人。”蜚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手中剑招架着。
这个隐忍的男儿,让我在这个时候听到他的表白,让我恍惚着觉得自己烧的更厉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而蜚蒲显然被这句话激怒至疯狂了,“你放走族长最大的敌人,就是背叛天族,我蜚蒲没有这样的儿子,你把贼人当爱人,我绝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宁可杀了你,再向族长请罪。”
蜚蒲把所有对我的愤怒,都转嫁到了自己儿子身上。
她形若疯狂,密集的剑招层层地笼罩了蜚零的身体,甚至比刚才对待独活更加猛烈。
蜚零艰难地招架着,在狂风骤雨般的剑影下,转眼将身上已多了数道口子。
该死的,他只抵抗,根本没有反击。
以我对蜚零的了解,他不是个能放下亲情的人,否则不会在三年之后还回到天族完成与七叶的婚礼,他隐忍,但却极重感情。
他不愿意与母亲对抗!
蜚蒲一脚踹倒他,蜚零的身体在地上打了个滚,蜚蒲看也不看他,飞奔向我们。
就在她身体刚刚腾起的时候,蜚零的手更快,双手抱上母亲的腿,硬生生地将她留下。
我相信,蜚零的武功自保不成问题,但是他这样的打法,让我心头一抽。
“放手!”蜚蒲怒吼。
蜚零依然抱着,只朝着我的方向喊着,“快走!”
蜚蒲手中剑提起,“你放不放?”
“不放!”蜚零的固执,几乎与他的母亲也是一模一样。
蜚蒲冷哼了声,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落下。
果然,面对着蜚蒲那毫不留情的一剑,蜚零完全没有躲闪的意思,他只是用那双目光,遥遥地望着我。
所有的爱恋,都在一眼间诉尽。
“去,去救他!”我急切地开口。
可是我知道,无论独活有多快,都不会比蜚蒲那一剑更快,这么远的距离,我救不了他了。
无怪乎他会选择表白,只怕这个决定,在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以死护卫我离开,以死阻拦自己的母亲。
“我不准你死!”我叫着,目眦欲裂。
没有武功的我,连声音都那么微弱。
无力,无力阻止,无力拦截,无力改变。
尽管独活已经在第一时间回头了,尽管他的身法已经展现到了极致了,可还是太慢了,太慢了。
那双看着我的眼睛里,满是柔情。
你这个混蛋,坚持了这么久,与我最困难的日子都过了,你说过会等我的,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他笑了,是解脱的笑,是释然的笑。
解脱你个头,释然你个鬼,我的承诺还没做到,我不准你放弃!
他懂我的,他能看懂我要说的是什么。但他只是摇摇头,无奈地摇头。
“独活剑”离鞘飞出,灌注了内力的剑身发出啸鸣,直取蜚蒲的心口。
她若要躲闪,势必要放弃刺向蜚零的这一剑,我仿佛看到了希望,挽救蜚零的希望。
可是那黑色身躯,用力地挣扎起,挡在了蜚蒲的面前,以他那宽阔的胸膛,迎向独活剑。
他不让他的母亲伤我,也不能让我伤了他的母亲,蜚零的抉择,那么艰难。
我看着那剑,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忽然,从蜚蒲身后闪过一道影子,很快,快的几乎让人看不清楚,丝帕蒙面,手指快速地点过。
只见一片白影,那是手指太快留给我的视觉残像,擦过蜚蒲身后数道大穴,蜚蒲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想要回头看这偷袭的人是谁,却什么也看不到,倒落在蜚零的手臂中。
独活剑悬空而停,又无声地飞了回来,隐入剑鞘中。
所有的事情不过在电石火花间,从紧绷到松懈,也不过是转眼间。
沉重袭来,在这一刻终于坚持不住,我趴在独活的肩头,昏死了过去。
最后一抹思绪飘过
蜚零,老娘一定要跟你算今天的帐,敢在我面前不要性命,我绝不放过你!还有那人是谁,好熟悉的身影……☆、艰难的求生路
艰难的求生路
我病了。
在数度折磨松懈后,在单薄的衣衫单薄的身体被夜风吹过后,饶是我在昏迷中,我也知道自己病的不轻。
多少年来只尝过受伤的滋味,病的滋味早嵲忘的干干净净,这让成甊至觉得,生病的感觉比受伤还要惨痛些。
麫体一会冷一会热,思绪一沤凌乱一会混沌。
成仿佛看到了容成凤衣的脸,心中一句话呐喊震天:可怎么也喊不出口。
而他只是笑睐,?知是笑我的痴,还是笑我好骗缌在?线中慢慠消砻了踪迹。
取而代之的,是曲忘?的面容.挣扎着的,难以取舍丮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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