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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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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活”剑!

  我捏着手中的剑,感受到它的跳动。

  邪气……熟悉的邪气!

  森冷……熟悉的森冷!

  当我几是下意识地侧脸时,我看到了绯色的衣袂从眼前飘过,那弯曲在空中的爪,直取——木槿。

  如果说在他面对寒莳和青篱动手时我仍有所保留的话,那此刻的我,几是心魂碎裂,全力地拍出一掌。

  掌风席卷着,刮动了他的衣袂,打上他的身体,他不躲也不闪,硬生生地受了我一掌。

  我挟怒出手,力道非比往常,这一掌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晃动了下,脸色突然变的极度苍白。

  那双眼睛看着我,有些悲哀,却还是那种犹如誓死的忠诚般。

  他手心一动,“独活”剑再度脱鞘飞出,落入他的手心中,他抬腕举手,以最快的速度刺向木槿。

  比刺向寒莳时更快的速度!

  我没想到他竟然硬扛我的攻击也要伤害木槿,我无法想象没有武功的木槿被一剑伤到后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我的脑海中只有一句话,保护木槿。

  剑气入体,带着森寒的凉意,几乎瞬间冻住了我的筋脉。

  我端木煌吟,曾经以剑名为己名,誓死不离,今天却被自己的武器伤了,人生头一遭。

  绯衣男子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手中的剑垂了下来。

  我听到剑声在颤鸣,低沉的抖动,这种声音我从未听到过,更象是一种哀鸣,痛苦而伤楚。

  “对不起。”他垂下脸,转身掉头而去。

  这一次,他带走了“独活”剑,又如同上次那般,突兀的就消失了身影,甚至在他消失前的一刻,我恍惚觉得那身影变的有些淡而虚幻。

  木槿捂着我的伤口,血从他的指缝中沁出,他脸上有着惊吓后的强自镇定,“为什么?”

  我摇头,“有时候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话虽这么说,我心里却莫名地笃定,这绯衣男子,一定有他的理由。

  “他很内疚。”木槿轻声说着,“可为什么却还是执意出手?”

  是的,我也有这种感觉,很诡异的感觉。

  他执意伤木槿,就如同对待青篱和寒莳一般。当我挡在木槿身前时,他的手有着明显的一顿。

  那一顿代表着他的犹豫,他可以撤剑的。

  但是他不仅没有撤,反而将剑送了更深,当剑锋刺破肌肤后,那力量上的一点推送,身为被伤害的人,我不会感觉错误。

  我的伤,比寒莳和青篱要重的多,因为他的下手,也严重的多。

  我又一次被留在了“白蔻”,在木槿、寒莳和青篱的命令之下,吊着我的胳膊养伤。

  他们把我看的严实,因为那男子的出手,让我们的预期有了变化。

  我想回“泽兰”,却不被允许,而为了木槿,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就在这样的一天天中消耗,我按捺着心中的焦虑,只能不断等着“泽兰”传来的消息,每一次等待都是煎熬。

  寒莳告诉我,凤衣尚安,这多少让我的提着的心放松不少。

  上次寒莳的一壶酒被青篱打断,他也郁闷了挺久,我趁着他在花台上表扬的时机进了他的房间,一直想补偿他的,都没来得及呢。

  看着桌上的酒,我轻轻地笑了。

  坐在床榻边,等待着他的归来。

  “咕咕、咕咕……”窗台上鸽子跳着,发出小小的咕噜声。

  是“泽兰”的讯息!

  我急步起身,冲到窗台边,手指飞快取下了鸽子脚腕上的信,心中念头闪动着——是凤衣来报平安了吧?他一定是告诉我没有事了,让我放心。

  我带着笑,展开手中的枝条,却在一刹那犹如雷击,笑容凝结在脸上,全身一寒到底。

  “凤后伤重,求帝君速归”

  ☆、幽魂?

  幽魂?

  一人,一马

  我在荒原上急速地驰骋着,任风呼呼刮过耳边,眼前的景色飞快地倒掠消失,从暗蓝的天色变成彻底的黑。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走了,我留下一封信,交代寒莳暂留“白蔻”,保护木槿,也保护自己,只身一人赶往“泽兰”。

  不知时辰的流淌,只觉得脚下的路漫长,“白蔻”离“泽兰”太远了,远到我恨不能生出双翅瞬间飞回凤衣的身边。

  我欠凤衣太多,多到每一次想弥补,却是欠的更多。

  从知道他遇刺到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我不知道这一个月来,他是如何期盼着我回来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封这样的飞鸽传书来到“白蔻”我却始终不曾见到。

  我不怪寒莳,他为我的安危考虑,隐瞒消息并非他错。他也了解我的性格,如果提前知道了这消息,我会不顾一切地赶回来。

  我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能让我赶到凤衣的身边。

  马蹄在黑夜中格外突兀,急促地踏破夜空宁静,我打马飞奔,什么也顾不上。

  忽然,我视线的前方划过一抹暗色,是人影!

  勒马,急停。

  人影就在马前,手中的剑斜指地面,一双眼睛坚定地看着我,慢慢抬起了手。

  我看着他,“公子,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他的第三度出现,身影更加的虚幻了,额间那抹红痕如血月般,艳的仿佛要滴出来。

  比第一次的仓皇,第二次的内疚,他第三次的出现,决心显然比以往都大。

  记得他曾经数次救我于危难,我不愿意与他为敌,当我最熟悉的剑指着自己的时候,我的想法竟然是庆幸。

  庆幸他指着的对象是我,庆幸他没有对青篱、寒莳和木槿下手。

  他没有说话,我最为不解的事情,依然没有答案。

  人影,剑影,朝着我直劈落下。

  我旋身飘开,可怜了马儿,被那一剑直接劈成两半,连哀鸣都来不及,倒落在地。

  血腥气弥散,他踩着血色的脚印,再度朝我逼了过来。

  “公子,你别逼我。”我的脸色沉了。

  马没了,我尽快赶路的想法又破灭了,面对着他拦在面前的身影,我也莫名地烦躁了起来。

  剑气吞吐,朝着我凌厉一剑。

  闪身,提起,欺上,进攻!

  我的手法没有半点保留,只求以最快的速度分出高下,我要赶回去,我不能在这里耽误太长的时间。

  我的手抓上他的胳膊,他手腕微抖,挣脱了开。但是我强大的力量,生生撕破了他的衣衫,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五道爪痕。

  他有能力挣脱,却故意让我抓伤,这是什么意思?

  我惊讶,却不停手,因为他不会告诉我答案!

  我继续进攻着,掌心飞拍,狠狠地打上他的胸口,绯色的人影倒退数步,一口鲜血滑下。

  我再度愣了,第三度的进攻,出不了手了。

  他以剑挑衅我,却不出手,白白被我所伤,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提起脚步窜了出去,不欲与他再度纠缠。

  就在我的脚步刚奔出几步远的时候,耳边衣袂声再响,他又一次拦到了我的面前,还是那冷酷的表情,还是那举剑相象的姿势。

  这一次,他的剑动了,剑芒直逼我的身体,锋锐的气息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后退。

  内劲弹出,直奔他的胸膛,我要的是他让路!

  而我又一次被他弄迷糊了,那么凌厉的指气,他不可能没听到,可他就是不动不让不走。

  指气没入他的身体里,激起一蓬血花,转眼染湿了衣衫。

  “你!”我的手停在空中,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他是敌人,我不会手软,要自己找死我肯定成全。可他不是敌人,即便他对我挥剑,我还是感觉不到杀气。

  他一任那血淌着,却还是执着的举着手中的剑,对着我。

  这算什么,有人杀人不出招,对手进攻不防守,让自己被打的伤痕累累的吗?

  他是在杀我的,还是来找死的?

  “让开。”我忍不住开口。

  他轻轻地摇摇头,剑仍然遥遥指着我。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抬起手腕,一股巨大的掌风朝着他扑去,人也随即冲了上去。

  剑,在我的掌风扑上的时候,垂下。

  他的身体,就像是风中的枯叶,等待着被蹂躏。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掌风欺上他身体的时候,我的手掌忽然变了,变掌为指,迅速点上他的胸口大穴。

  一连十几处,我才飘开身形,落在他不远处。

  “对不起,我无意伤你,却也不能让你阻我的路。”我抱歉开口,“穴道过阵子会自解,抱歉伤了你。”

  我留下话,再度举步。

  耳畔,风声起。

  执着的人,执着的剑,执着地站在我的面前。

  极少有事情能让我动容,但是他……

  我的武功不会错,我认穴道不会错,我的天族手法也不会错,十几处穴道竟然制不住他,这让我惊诧了。

  他太强,强到我已经估算不出他的武功到底深到什么地步,“你这是什么功法?”

  “天族的武功。”他第一次回应了我。

  “不可能!”我惊呼,“我是族长,天族的武学究竟是什么样的我很清楚,虽然你的手法极似天族,但我不信这是天族的武功。”

  “天族,终有些你也不知的秘密。”他笑了笑。

  天族中,还有我这族长也不知道的秘密?

  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他没有骗我。

  “那你是天族的人?”我追问着他。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算,也不算。”

  这是什么答案,他逗我玩呢?

  “若要知道我的来历,你与我去天族。”他提出了条件,“甚至这武功心法,我也可以让你知晓从何而来。”

  很大的诱惑,如此凌厉的武功招式,足以让我不畏惧任何人,哪怕是“落葵”的觊觎。

  我默默地摇头,“对不起,我要回去见凤衣。”

  “我不会让你去的。”他抬起手腕,“独活”剑再度指向我。

  这一次,他身上的气息凝结在剑身上,寒芒顿时暴涨,一抹剑风过处,人已掠到了我的面前。

  不再是不抵抗动作,而是主动进攻。

  密不透风的剑招,逼得我节节败退,除了后退再无任何办法,找不到他的错落,寻不到他的空隙,更别提如何反击与进攻了。

  自从我恢复武功以来,第一次被人逼的如此狼狈,他无意伤我,更不要取我性命,他就始终以招式逼得我无法动弹。

  全身都被笼罩在他编织的剑网之下,我左突右闪,拼命挣扎着喘息的机会。

  他若要杀我,机会有数百次,但他只是罩着我,逼着我。

  我也只能用内功与他耗着,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了,他总会有出现破绽的时候!

  在对峙中,我看到他的手缓了缓,一丝空挡漏了出来,想也不想一拳击出,正中他的胸口。

  他踉跄着后退,手指捂上胸口,喘息急促。

  他的内功这么弱?

  借着他退后的机会,我拔腿就跑,可他又一次的扑了上来,以剑网逼住我的脚步。

  我与他的拉锯战,持续了一夜。

  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浓重,脚步也越来越沉滞,唯有表情依然坚决。

  可是我发现,当朝阳渐渐升起的时候,一缕阳光穿透他的身体,打在我的脚边。

  我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每一次我举步,每一被他逼退,他的脸色渐渐苍白,当我又一次掌心拍上他的身体时,他扑跌在地,身体打了个滚,撞上一旁的岩石。

  “你……”我发现,我竟然更为关心的是他的境况,而不是自己是否能逃走了。

  他的手撑着剑,努力地想要爬起来。

  一次,两次……

  我忍不住地走上前,想要扶住他。

  可我的手扶上他胳膊的时候,我惊愕的发现,我的手竟然穿透了他的身体,触摸到的只是一抹空气。

  眼前的人艰难地呼吸着,身体就像阳光下的冰,慢慢变薄,变透,最后消失了。

  我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看着他消失的地方,这只是是我人生中所遇最为诡异的事情了。

  他……莫非是个鬼魂?

  可我明明触碰过他,那是真实存在的人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

  ☆、凤衣,你这个磨人的妖精

  凤衣,你这个磨人的妖精

  无论我是撞鬼了还是遇神了,我都唯有放下自己的好奇,因为我更重要的事是赶回“泽兰”见凤衣。

  那绯衣的男子再没有出现,我也再没有机会问那些属于他的秘密,在连续了几日不眠不休后,我终于在日落时分进了城,赶回了“泽兰”的京师。

  从城门到皇宫,不算长的路,却似乎比这几日还要难捱,心中不断地有声音在呐喊着:

  凤衣,等我。

  凤衣,我来了。

  凤衣,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皇城中,一如从前般的安宁,没有悲怆的气氛,也没有让人难以呼吸的低沉,这对我来说,似乎是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了。

  黑色的人影落在我的面前,“皇上!”

  “云麒!”我一把拉住她,“凤衣在哪?”

  哪还管的上什么身份矜持,什么地位高贵,我只想知道凤衣的情况。

  云麒比我想象中稳重多了,她只是垂首半跪,“您的寝宫。”

  不等她下面的话说完,我提起脚步就冲向了我的寝宫。

  不是我失了稳重,而是那个人太重要!重要到足以让我违背自己任何的行为准则,痴狂二字,不过如此。

  殿门在望,我一掌推出,房门应声而开。

  房外尚有余晖残留,房内却是漆黑一片,视线忽然受阻,有着片刻的不明。我甚至来不及等待这小小的视线复明时间,口中已叫出了那个记挂许久的名字,“凤衣!”

  没有人回应。

  但是有呼吸声,尚算平稳的呼吸声。

  朝着床的位子行去,当视线逐渐恢复的时候,我也已经站到了床榻边,掌心轻轻地抚摸了上去,“凤衣。”

  尽管我力持镇定,那两个字还是带着颤音。

  如果不曾有过惶恐,那一定是因为不曾在意;如果不曾害怕失去,那一定未曾牢牢拥有,人的惊慌失措,不是在未得到的时候,而是在将失去的时候。

  不过短短地伸手一瞬间,竟然会有万千念头闪过脑海。想的太多,是人性大忌,但我依然无法控制。

  我的手还没有触碰到他的身体,温热的胳膊已经勾上了我的颈项,随手一带中,我已跌落床榻。

  害怕压着他受伤的身体,我双手撑在他的身侧,“凤衣,你的伤……”

  下的面,被一双唇堵进了口中,软绵而细润的吻,已经细密地噙上了我的唇瓣,浓烈地倾倒着他的相思之情。

  这吻,让人**。

  但是我来不及去品尝着**,就急切地擦亮了火折子,从那吻中抽开身体,“让我看看你的伤。”

  床榻上的他,一双水眸带着乍醒的迷蒙,半眯着醉人的风情,闪烁着一贯内敛却让人痴迷的笑容,正风情万种地看着我。

  衣衫半开,露出雪白的胸膛,从胸膛到腰际,坦荡地呈现在我的面前,长腿半屈,懒散地交叠架着。

  没有伤口!

  我依然凝重地撩开他的衣衫,“凤衣,让我看看身后。”

  他优雅地站了起来,长发如丝缎跌坠般猛地垂下,在我的火折子光芒中熠熠生辉,柔软了视线,明媚了冷清了寝宫。

  他但笑不语,手指缓缓地解着那原本就已凌乱的衣衫,衣衫落地的小小风声乱了我手中的火苗,不住地抖动着。

  当火苗再定,我的眼前出现的是一具冰清身躯,白玉无瑕,哪有半点伤痕?我不死心地凑近,撩开他的发,探查着他身后。

  他那么白,白到一眼就可以看清有没有任何瑕疵,若有伤痕,定然是不可能在他的身躯上隐藏住的。

  我上上下下地看着,犹如鉴赏稀世名画的鉴赏家,想要找到一点错漏,但是我找不到。

  “你若再靠近,烧着了我,看你如何赔。”含笑的嗓音,是久别重逢后的第一句话。

  随手点燃了身边的烛台,在我终于确定他完好无损之后。

  他的眸子还是那么明媚动人,那斜挑起的眼尾,那熟悉的笑意,那仿佛包容了一切的眼神,都是我最为熟悉的凤衣。

  他瘦了些,但是精神却好,没有伤口……

  我依然不放心,手指捏上了他的脉门。

  有节奏的跳动,告诉我他的健康,这一次我的心才彻彻底底地落了回去,“你骗我。”

  “遇刺吗?”他永远都是那不疾不徐的语调,听在耳内,连心情都刹那间轻易的安定了,“那是真的。”

  “你告诉我伤重。”我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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