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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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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说要我吃几顿他的饭,我也认命了。
“跟我去‘白蔻’!”
什么?
我思来想去,连要我跪地认错的可能都猜到了,就是没猜到是这个答案。
“不行啊。”我有些结巴,“我应该先回京师。”
“看你的风流男人吗?”他哼了声,“果然你的心中,只有容成凤衣。”
这关凤衣什么事,而是我身为帝王,在离开京师这么多个月之后,也该回去好好上朝了。
他的手忽然塞了个东西进来,是一封信,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就连信封都是开口,没有封印的。
抽出信,随便扫过几眼,又闷不做声地放了回去。
“说什么?”沈寒莳问我。
我大奇,“你没看过?”
“容成凤衣给你的东西,我怎么会看?”他冷冷地笑了声,“他说,我如此大肆出使,若你在我出使的路上,定然会来看看我,说那时候让我将这封信给你。”
我哦了声,朝他伸出手,“火折子有吗?”
他丢给我,被随手扬起火折子,将信点燃,“凤衣让我随你去‘白蔻’。”
沈寒莳呵呵一笑,“他倒清楚我的想法,只要你来了,我就不会放你走。”
我含笑点头,“看来,我真的不用回去了。”
我没有告诉他,凤衣的信上有另外一个交代,一个让我无语、沈寒莳跳脚的交代。不敢让沈寒莳看到,唯有毁了信。
“那又如何?”他撇了下嘴,“即便你跟着我在一起,只怕陪的人也不是我,我知道你更想亲近谁的。”
这刀子嘴,一句句戳的我难受。
“木槿为何会在你的队伍中?”我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答案,只好问他。
“他自己说要回‘白蔻’,我怎么知道原因?”
是气我丢下他不管,还是恨我长久不归,原本答应过在“泽兰”与我相守的人,为什么突然选择回“白蔻”,如果不是这次意外相逢,我是不是又要和他擦肩而过了?
忐忑的我一路心不在焉,直到站在木槿的房门前,还是不敢敲门。
我亏欠他太多,多到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去想,他是对我失望了吗?失望到宁可放弃我,选择回到“白蔻”了吗?
窗边映出他的身影,还有轻柔的脚步声,我定定地看着,看他靠近窗边,又看他离开窗边,听到了他斟茶的声音,听到了他摆放碗筷的声音。
几次鼓起勇气,手到了门边,又缩了回来。
真是,丢人!
脚步声朝着门边靠近、靠近,在我面前拉开,露出了木槿那张秀美的容颜,被身后的烛光映着,说不出的暖。
“为什么不进来?”他温柔的声音入耳,我心头涩涩,不知道怎么迈出的脚步,不知道怎么进的屋,然后站在了门边,发呆。
视线随着他动而动,不敢放过他的每一寸。不得不赞叹七叶的医术,我看不到一点伤痕,最上等的羊脂玉,没有任何瑕疵。
活生生的木槿,不是那个佝偻着背的丑人,不是那个满面疮疤肿胀难看的容颜,轻快的脚步也不复沉重之态。
“关门。”他一声命令,我才恍然醒来,反手关上了门。
他站在桌边,“你喝了酒,我为你泡了茶,可好?”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好。”
“方才你说没吃饱,我也未食,一同可好?”与我的傻呆相比,他自然的多。
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腿,我默默地在桌边坐下,看他执起茶盏送到我的手中,看他轻巧的夹起菜,为我布菜。
思念就像便秘,明明涨的满满就是出不了口。
当他筷子夹着的菜放到我面前的碗中,我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轻柔地取下他手中的筷子放到一旁,翻转他的掌心。
没有利刃的痕迹,看不到那些细细碎碎斑驳的伤,刚才那个轻巧的拈筷动作,似乎他筋脉的伤也好了。
我的手搭上他的脉门,感觉到的是一下下有力的跳动,没有沉疴,没有凝滞,也有阻塞,顺畅而轻快。
“你筋脉中的伤?”我记得他不仅有筋脉的伤,还有深入骨髓的寒病,当初七叶曾经与我约定,我助她拿到天族族长之令,她帮我医治好木槿的伤,可是后来我没做到,这个约定也就废除了,可木槿脉息中,的的确确检查不到那些伤病。
“原本她的确没有医治过我的伤就将我送来了‘泽兰’。可是就在半个月前,她忽然又来‘泽兰’找到我,为我施针下药,将我体内的旧伤全部驱除,我问过她为什么,她说她高兴,没理由。”木槿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个怪人。”
七叶的确是怪人,这也真的是她的风格,做事只凭自己喜好。
原本想带木槿回天族,自己亲力亲为的事,却被七叶抢了先,现在的我连哄木槿回去的理由都没有了。
“你刚才,是在怪我吗?”
他拿着杯子的手一停,“你说刚才马车前?”
我默默地点头。
“当然不。”木槿失笑,“我与他一路相处,怎会不知道他的性子,让你陪他一路,回来他才让的甘心啊,再说我手中提这着食盒,若不赶紧上车,岂不是被风吹凉了?”
原来竟是这样的理由,我哭笑不得,“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回‘白蔻’?”
竟然不是讨厌我,避开我,为什么他要回“白蔻”,我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
他突然垂下了眼皮,看着被我紧紧握住的手,“我在‘泽兰’身份不明。”
一句身份不明,我犹如被万斤巨石轰顶。
他是第一个与我相恋的人,也是第一个我行了仪式娶过门的人,于情于理他都是我的正夫,毋庸置疑的地位。
可我如今是“泽兰”帝君,我有凤后,凤后才是帝君的正夫,是天下间景仰的高贵之人。
在容成凤衣面前,木槿的身份何止是尴尬,甚至可怜。
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与天下间最尊贵的男人争地位!让他入皇宫,也不过一个君的身份,他不像沈寒莳,可以以将军之名扬威天下,与容成凤衣平起平坐,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这些日子,我一直住在‘百草堂’中,探听你的消息也不方便,偶尔听到一些传闻,也是你在为国家大事奔走。”
他住在“百草堂”?
想想又觉得这个安排确实不错,虽然“百草堂”是烟花之地,但终究自由随性些,总胜过后宫冷院,困住了脚步。
在后宫,无形就在凤衣的压力之下,倒不如这样更好些。
“是因为觉得‘百草堂’名声不好吗?”我急切地开口,“那我着人给你置间宅院,可好?”
“金屋藏娇吗?”木槿就连嗔怪,都是温暖的。
他看着我不知所措的表情,又笑了,“我宁可在‘百草堂’,凤后他把‘百草堂’交给我大理,每日有许多事可忙,也不会老牵挂着你回不回来。”
我连连点头,又突然摇头,“那你为什么还要走?”
“不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又三年未曾回家,当年是我亏欠了家人,难道你还不让我趁这个时候回去尽尽孝心?”
“只是回去看看父母?”
“当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
“你以为我要休妻吗?”他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忒是动人。
我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我陪你回去,当年拐了他们儿子私奔,怎么也该交代下才是。”
烛光下他的笑容,暖透人心。
☆、青丝相伴 白发一生
青丝相伴 白发一生
有一种人,无论你心情多么不好,无论你多么烦躁被事情压抑,只要看到他,就会莫名地安定平静下来。
木槿,无疑就是这种人。
凝望他的睡颜,不觉得时间的流逝,只要看着他就是美好。
他的脸恢复了,他筋脉的伤也好了,我一块巨大的心病也去处了,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当年,安静而美好。
初遇他的我,何曾想过会拥有普通人一样的幸福。
重伤后的我,何曾想过会再能和他一起相守度过人生。
一年间的转变太多,多到至今想起来,仍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睡梦中的他,露出一丝安宁的笑,可以看出现在的木槿,也是卸下了所有的心结,真正开心着的。
车身震了下,他懒懒地睁开眼,正好对上我的目光,轻柔地抿了下唇,想要起身。
赶紧拦住了,“等等。”在他不解的目光中,仔细地撩开他的发,“压着了。”
那抹柔丝在我手中,如水一样顺滑,随着他的动作有一个小小的飘动,我不觉看的痴了。
“可惜这发色,是再也回不去了。”他看着我手中捧着的发,似乎有些惋惜。
“却更美了。”这颜色太突出,也太抢眼,配着他爱的青色衣衫,犹如青山白云般相合,多了些幽静的美感,与他的气质相得益彰。
经历过太多,已不需要轰轰烈烈来衬托我们的感情,如同寻常人家的穿衣吃饭一样,平淡间就已是深情。
但我们又分别的太多,多到让我们甚至来不及爆发浓烈,就在长久的牵挂中分离,思念如醇酒,褪去了**,只余甘甜,不期然就醉了人的甜。
他的存在,犹如我心中的信仰一般,轻易地就能让我坚定,安定。
因为是秘密前往“白蔻”,我这原本最高贵的身份,倒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偷鸡摸狗之辈,不能与沈寒莳并辔同形,却偷来了与木槿的浮生悠闲。
他懒懒地靠在榻上,我则坐在踏脚处,头枕着他的膝,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他的发。
他的手伸了过来,轻轻覆上我的手背,张开手指与我十指扣着。
一句话没有,也不需要有,我听着他的呼吸,就像拥有了全天下。
合欢说的没错,爱美人不爱江山,拥有“泽兰”是我的幸运,虽然自豪却不那么有归属感,对于天族是我的责任,漫长而无涯的斗争。
唯有爱人,是我真真切切拥有,能感受到的。
“你说,我第一次上门,该买什么样的见面礼?”我闭着眼睛,肖想着。
这样的感觉真好,没有杀伐斗争,只想着最普通的生计,吃什么、喝什么、买什么,而这样的感觉,唯有木槿能给我。
“那可是你该操心的,不是吗?”他温温柔柔地,把问题抛回给了我。
我只擅长杀人、揍人,这陪着脸送礼,我不懂啊。
“糕点?”我想了想。
他轻哼了声,“你拐了我爹娘儿子这么多年,就几块糕点打发了?”
我继续思考,“衣衫?”
他又哼了下,“你知道尺寸?”
我再再努力想着,“那就首饰。”
还是被否定,“爹娘是普通人,华贵的首饰也不敢带,无用。”
我伤脑筋了,索性说道,“那就给银票,给个几十万两,想买什么买什么。”
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我一下,“你买人家儿子呢,还银票?”
“那你说该如何?”我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他下颌的弧度,弯弯的柔美,颠簸中撩起的帘子透进阳光,摇摇曳曳在他的身旁。
他的眼睛弯弯的,仿佛是在取笑我。
“那……”我想了想,“我把银票交给你,陪着你挑,你觉得需要什么,看中什么就买什么,这样才有主夫的架势不是么?”
这一次,他抿唇偷笑,有些调皮,又有些坏。
太少看到他的少年心性,或许是真的放下了一切,不再有压抑,那些积压在心底的纯真浮了出来。
这么多年的折磨,再见这样的笑容,真好。
他轻轻凑了过来,带着我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我的脸好了,你喜欢吗?”
这话让我一时都不知如何回答,说喜欢,岂不是告诉他我不喜欢他那时候毁容的可怕模样?说不喜欢,万一他为了我再去毁容,那可怎么办?
“只要是你。”我定定地开口,“只要是木槿,就是最大的欣慰了,治你的脸因为怕你在意。”
“我在意的是因为你在意。”他缓缓地开口,“我知道你不嫌弃我,你会如从前一般待我,我信你对我的爱从未变过,但是我的脸会成为你的刺,你会责怪自己的无能,你会愧对我。我治它,只因不想你内疚。”
谁说木槿与我聚少离多就不了解的,他心中的我,也是一种信念。
从相逢开始,我就不敢对这张恢复的面容表现太多的惊喜,怕他会有过多的想法,现在才发现,真正想多了的人,是我。
“来,好好看看我。”
我抚摸着他的容颜,心中赞叹着七叶绝世的医术。
雪白柔腻,欺霜赛雪,珍珠似乎的光华从肌肤底下透出,尤其他身上历经变故后的恬淡,让他更胜当年。
就在我的惊叹里,他靠了过来,那唇瓣带着些许的颤,噙上我的唇。
木槿的吻,就像是春风下的花瓣,细微的触碰中,让你感受到灵魂的悸动。
这是木槿第一次主动献吻,他一向是羞涩而矜持的,我也不算贪欲的人,重逢到现在,我们居然都没有亲吻过。
或许,都不是主动的人吧。
他不像寒莳,会侵略如火地索取;他也不像凤衣,会诱惑勾引着你情动;他更不像青篱,技术臭得让你不得不主动,他只会在那静静地等着,你若索取他便奉献,你若不要他也不闹。
想来也好笑,我在他十七岁的时候与他私奔,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娶他过门,我们之间竟然还没有肌肤之亲,就连吻,似乎也少的可怜,一只巴掌都数得过来。
柔软的唇瓣,清新的暖香,试探般的一触,很快就离开,在我不满地砸吧着那一点残香时,再度贴了上来。
这一次,他双唇微启,含着我的唇瓣,吮了吮。舌尖有些笨拙地划着我的唇缝,也是试探般,一触,就逃跑了。
我还来不及捕捉他,他又逃了。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
果然,他第三度欺了上来,而这一次比之前更大了大胆,他挑开我的唇缝,舌尖暖暖地钻了进来,寻到我的舌,缠绕。
我回应着他,他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紧贴,我听到他喉间发出一缕轻轻的呻吟,如叹息,如勾引。
我能听到两人唇舌交吻时的粘腻声,说不出的**动人,说不出的风月旖旎,他仿佛要把这分离的思念,都在一吻中诉尽,时而温柔、时而激烈,情动到极致时,也会咬着我的唇瓣,不断吸吮着。
木槿的主动,我怎能让他失望;我双手勾着他的颈项,由他肆意地吻着我。从轻到重再到轻,慢慢地啄吻后,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我。
面颊上,一片通红。
而我身体倚靠的部位,依稀有了奇妙的变化。
我低声笑了,他悄然别开脸,倒是那嘴角,笑意一直噙着。
有些事情,是不应该拖了。
“晚上,驿馆可好?”我轻声问着。
本以为他的性格不是沉默不语就是无声点头,谁知道木槿却是忽然转过脸,“这次可还是骗我?”
我苦笑。
我就知道,他记恨我没能去接他回来,还记得他归来那日正是我离开之时,让他苦苦等了这么久。
憋了这么多日,还是要秋后算账的。
我讷讷地回答,“应该不会了,不会了。”
还有什么事,能比洞房花烛夜更重要的?
当马车队在“白蔻”京师门前停下的时候,我看着迎上来的人,颇有些意外。
除了宇文佩灵之外,还有……青篱。
两人站在那,一个华丽富贵,一个清尘飘渺,竟然有些扎眼。
我默默地酸了。
木槿站在我的身边,抬起头看着上方的城牌,有些怔怔的失神。
曾经,我们以为再也不会回到这里。
曾经,我们在离开时憧憬着无限的幸福,以为从此静享人生,却没想到多年波折,才刚刚将幸福握在手中。
青篱站在我面前,清冷的眼眸底有着我才能读懂的调侃,“黄侍郎竟然亲身前来,让我颇为意外。”
我还没回答,沈寒莳倒先笑了,“我以为是喜不自胜呢。”
这个牙尖嘴利的家伙,一见青篱就战意勃发,莫不是天生的对手,没法产生好感。
青篱悠然地眼光转过沈寒莳的脸,随即把刚才的话改了,“黄侍郎竟然亲身前来,让我喜不自胜。”
谁说青篱嘴巴不毒的?谁说青篱心思不坏的?他分明也把沈寒莳当对手了,故意挑衅。
我无法想象,如果今天我不在,沈寒莳为了联合而出使,会不会直接弄成决裂?
宇文佩灵倒是惊喜无限,那笑容始终挂在脸上,美滋滋的,“您能来,不胜荣幸,不胜荣幸。”
“莫要暴露我身份。”我快步上前,在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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