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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之上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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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翊钧一个深宫之中长大的皇子,谁不都认为他娇生惯养?
    当时的一千残兵,个个都以为自己死定了。
    可谁想到?
    朱翊钧在安顿好了大伙儿之后,竟然单枪匹马,持剑而出,直指把汉那吉:“可敢与我独斗一场?!”
    那头的把汉那吉是个英武的青年,强悍勇猛,像是一头野兽,听了朱翊钧的话,大笑起来。
    “我知道你,你是大明朝的太子。听说你们都是深宫里长大,刀兵骑射半点不通,敢与我一斗?刀剑无眼,杀了你,正好把你的头颅送给你老子!”
    话音落地,把汉那吉眼神一狠,毫不犹豫打马冲上来。
    朱翊钧亦策马而出。
    二人短兵相接,刀光剑影,就在峡谷口上来了一场惊险无比的独斗!
    把汉那吉万万没想到,他以为弱不禁风的太子,一双手挥舞起刀剑来,竟有千斤之力,周身气势骇人,居然压得他难以喘息!
    多可怕的对手?
    把汉那吉精疲力竭,虽给了朱翊钧好几刀,可身上也已经是伤痕累累。
    二人皆是天骄一般的人物,咬牙也不肯后退半步。
    战到最后,朱翊钧已经弃了马,踩在一片飞沙走石之中,一剑一剑砍出。
    当,当,当!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小,可眼神却越来越狠!
    朱翊钧一步一步地踏上前去,把汉那吉却已经节节败退!
    最后一剑砍出去,把汉那吉手里的长刀已经被震飞出去,斜插在土堆上,他手一扣自己腰间,就要将匕首解下防身,与朱翊钧再战。
    可在手指摸到匕首银鞘的那一刻,他已经无法动弹了。
    ——朱翊钧的长剑,横在他脖颈旁。
    因为力竭,朱翊钧持剑的手并不稳当,颤抖的手,带着颤抖的剑,剑光闪闪,剑刃擦着把汉那吉的脖子,破了皮,鲜血从他脖子上流下来。
    把汉那吉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然而,下一刻,朱翊钧已经把剑从他脖子旁边移开。
    “饶你一命。”
    把汉那吉彻底愣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朱翊钧长剑一挑,接着感觉自己手上一麻,刚刚还要去摸匕首的手就已经被逼开。
    腰间一轻。
    一把镶嵌满宝石的匕首,已经被高高挑起,朱翊钧伸手一接,已经稳稳把匕首攥住。
    那一把匕首的影子,在李敬修的眼底,渐渐与朱翊钧腰上的这一把重叠在一起。
    李敬修有些恍惚。
    这,就是那一把战利品了。
    山西一战,朱翊钧没有杀把汉那吉,把人放了回去。
    不久之后,把汉那吉竟然主动求降于大明,理由是——
    他祖父俺答汗睡了他即将迎娶的女人。
    朝野震动。
    这理由未免也忒不靠谱了一点吧?
    大家伙儿议论纷纷,可最后还是接受了把汉那吉的投降,并封了他为指挥使,派回去与俺答汗议和。
    没多久,俺答汗终于接受了议和劝降,但要求开放互市。
    高拱、张居正两位辅臣一齐上书赞成,隆庆帝大手一挥,便开通了互市,还在今年三月封了俺答汗为义顺王。
    于是,大明与鞑靼之间的战争终于止息,无人不夸赞把汉那吉深明大义。
    只有李敬修在想:深明大义个屁!
    不就是祖父睡了他媳妇儿吗?
    说把汉那吉本事大,还不如夸夸太子爷朱翊钧。
    只可惜,大家伙儿都跟忘了这一位一样。
    李敬修想起这一段事情来,有些郁闷。
    看看朱翊钧这深藏不露的模样,他老怀疑他当初在跟把汉那吉恶战之时说了什么。
    不然,占妻之事在前,战役在后,把汉那吉早不降晚不降,怎么偏偏在那之后降?
    可这件事朱翊钧从未表功,他也不好发问。
    “怎么不落座?”
    朱翊钧已经端了碗筷,却好半天没看见人,不由奇怪,回头看去。
    李敬修站在那儿,神情古怪。
    被他这一喊,他终于回过神来,连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李敬修连忙落座,端起碗来,可等着要吃的时候,面前全是青菜豆腐,顿时没了食欲。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
    李敬修看向朱翊钧,朱翊钧在夹菜用饭,可半点声音都没有,乃是被宫中极严的规矩管教出来。
    李敬修看了心里发憷,越发不怎么敢吃饭了。
    窗外楼下,依旧是人流如织。
    不断有人进了寺院,又出了来。
    跑去给谢馥报信的霍小南总算是到了禅房前面,满月已经出来,就坐在外面廊檐下,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僧人,用手给自己扇着风。
    她乍一瞥见霍小南,还当是自己看错了。
    “奇怪,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猜我在外头看见谁了?”
    霍小南喘了口气,看满月睁大了眼睛看自己,也没卖关子。
    “那位小姐。”
    那位小姐?
    满月一怔,立刻反应了过来:是珍姐儿,高妙珍。
    “她来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之前可没听说消息,她要跟咱们一块儿来。”
    霍小南挠了挠头。
    满月道:“不行,我得跟小姐说去。这一位主儿,一直包藏着祸心呢。”
    女人的事儿霍小南不懂,叉腰站在廊下,没进去。
    满月推开门,看见谢馥盘坐在靠窗的榻上翻阅经书,便把霍小南传回来的事情说了。
    谢馥翻着书页的手一顿,才照旧翻过一页。
    “看来,那一日在窗下听了墙角的,是她的人了。”
    “什么?”
    这是怎么推出来的?
    满月怎么也想不明白。
    谢馥看着经文,平心静气,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倒是可以先去看看花灯,待得傍晚上过香,度我大师要邀我写灯谜,你早些挑个给我挑个好看的、意头好的灯。”
    “哦。”
    满月鼓着腮帮子,心想自家小姐又不告诉自己,不过转念一想花灯,一颗心就荡漾了起来。
    她甜甜一笑:“满月不走远,您有事记得叫门口小沙弥来唤奴婢。”
    “嗯。”
    谢馥点点头,看着满月那兴奋的样子,不由弯唇一笑。
    满月退了出去,细心地带上了门。
    禅香满室,佛龛里藏着经书卷卷,慈悲的菩萨注视着盘坐的谢馥。
    谢馥低下头去,看着翻开的一页经文。
    浅浅的墨香,混在禅香之中,隐约又独特。
    密密麻麻的小字,也在她眼底浮动。
    有一句在最前头,竖着排下来。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谢馥想,自己要成佛只怕还要很久,很久。
    因为,她的屠刀,才刚刚举起。
    
    ☆、第012章 灯谜

  “笃笃笃。”
    禅房的房门被敲响。
    已是酉时二刻,外面濛濛的细雨早就停了,太阳下午出来,此刻日头开始西斜,外面红霞飞了满天,照得窗纸上一片残红。
    谢馥感觉到微红的影子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于是抬起头,看向了染着霞光的窗纸。
    同时,满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一道影子落在窗上。
    “姑娘,时辰快到了。”
    “就出来。”
    谢馥应了一声,将经书那一页合上,在这小两个时辰里,她一直看着那一页,其实从未翻到别的地方去过。
    这还是第一次,她心潮难平。
    最后看了一眼慈悲的菩萨,谢馥似模似样地躬身一礼,然后才走到屋门口,打开了门。
    微胖的满月和高瘦的霍小南,都站在外头等她。
    前面的园径上,度我大师踱步而来,正准备来引谢馥过去。
    谢馥走到他身边,两人一同朝着后前面净业堂走去。
    堂前立着一个巨大双层石座石钵,双层石座,周围雕刻着形似海浪的花纹以及山龙、海马、八宝。
    堂内有知客僧引着不多的香客。
    度我大师一摆手,请谢馥进去。
    谢馥站到佛像下面,亲手点了一炷香,抬手抵在额前,闭上眼睛,拜了三拜。
    青烟缭绕,她的容颜也有些模糊。
    佛祖在上,但愿她的一切夙愿都能得偿。
    重新睁开眼,谢馥凝视着高高在上的佛祖,总觉得它们不过都是泥塑木偶,并不懂人间的喜乐悲苦。
    然而,她不过烧柱香,并不信佛。
    上前两步,谢馥将三炷香插到了香炉中间,静立片刻,才听到背后度我大师的声音。
    “善哉。”度我大师合十一礼,面上带笑。“今年照旧有灯会,猜灯谜,放河灯。老衲可等着施主的新灯谜许久了。”
    “灯谜?”谢馥一怔,似乎才想起这一茬儿,她回头看向满月,“满月,交代你的事可妥了?”
    “您是说花灯吧,早就给您备下了最漂亮的那一盏。”满月甜甜一笑,“就在这边,您跟奴婢来。”
    满月当先朝着前面跑去。
    整个法源寺内供人通行的道路两旁都挂了花灯,一片灯海璀璨。
    谢馥几人跟着满月的脚步,很快来到了她身边。
    此刻,满月就站在一盏漂亮的莲花大灯旁边,粉白的花瓣也是纸糊上去的,不过颜色涂得很好,浓淡适宜,姿态也仿佛刚出水一样。
    谢馥随手一拂,挂在长绳上的花灯就跟着转悠了一圈,流光溢彩。
    “这倒是挺好,比上次的好看多了。”
    “……”
    满月顿时苦了脸,好端端地怎么又提起上次的事情来了?
    “上次还不都怪小南,是他贪玩出去晃,结果回来一看好看的花灯都被人选走了。就,就就只能……”
    “只能给我挑了一个猴子摘桃儿?”
    谢馥闲闲地看了她一眼。
    满月一缩脖子,再不敢说半句,生怕被自家姑娘拧断脖子。
    霍小南咳嗽了一声,也想起上次丑得令人发指的猴子摘桃,有种无颜面对自家姑娘的感觉。
    度我大师就在旁侧,静静地看着这主仆三人说话。
    谢馥身上自有一股宁静的气质,被两个颇为活泼的家伙围着,似一幅画。
    旁边的小僧去捧来了笔墨纸砚:“施主,请写灯谜。”
    谢馥从与满月等两人的笑闹之中回过神来,转头谢过小僧,捏了笔起来,略一沉吟。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她,看看谢馥到底会写出什么东西来。
    毕竟,前几次谢馥出的灯谜都有几分意思。
    谢馥自己却在想,前几次的灯谜好像都被人猜了出来,好像这一时半会儿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新奇的灯谜了。
    那么,还是增加猜谜的难度吧。
    目光微微流转,谢馥眉头拧起来一点,约莫有半刻,大家也都没出声,静静等着。
    “有了。”
    她忽然一笑,唇角扬起来半点,提笔。
    众人好奇地凑了过去看。
    洒金红纸上,谢馥的字迹颇为娟秀,一行小字很快落了下来。
    满月一字一句地念着:“白蛇过江……”
    霍小南接上:“头顶一轮红日?”
    两人念完,对望了一眼。
    霍小南道:“这是要猜什么?”
    “一日常把用之物。”谢馥答道,搁笔抬头,“不过猜出了我的谜语还不算,猜灯谜者还需再出一个谜语,谜面要能对上我这一联才算答全了。”
    度我大师的目光落在那一句灯谜上头,捻须沉思。
    猜到已经有难度,更难的是要怎么再出一灯谜,谜面还要跟谢馥这一联对上。
    真真个刁钻为难的!
    度我大师叹息一声:“好谜面,不仅是个谜,还是个绝妙的上联。不过月余不见,施主才学见涨,老衲才疏学浅,竟难以对答。施主的这一盏灯,只怕要亮到天明了。”
    “哪里有那般的好事?”谢馥并不在意,能得度我大师一句赞叹已是足够了,“十五年来,也就一盏灯能亮到天明。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是徐先生吧?”
    徐先生,徐渭,字文长,张离珠的先生。
    法源寺的灯会颇有意思。
    猜对了灯谜的人,可以把花灯给取下或者就地熄灭,代表这一盏的灯谜已经被人猜中了。
    京城之中有大才者,往往会相约在这寺内走一遭,看谁取得的灯盏最多,便能博得一个美名。
    当然,有猜谜的,自也有出谜的。
    如果一整夜里,有人出的灯能亮一整晚,不被人猜出答案来,便能在京城小出一把名。
    毕竟法源寺众多士子云集,不被人猜出灯谜的几率实在太低,留到最后的往往都有几分天才、鬼才、歪才、怪才。
    徐渭便是这样一个人。
    这十五年里,唯一的一个让灯亮到第二天天明的大才子。
    那时候,徐渭初到京城,年轻气盛,在法源寺灯会上出了一灯谜挂起来,扬言无人能解。
    京城众人觉得他口出狂言,需要教训教训。
    只是徐渭毕竟高才,众人忌惮他的本事,不敢单打独斗,只在那一日相约法源寺,要集众人之智,一起破灯谜。
    可最后的结果叫人惊跌了下巴,整整半个京城的才子,都没解出徐渭这一灯谜!
    从那以后,大才子徐渭之名不胫而走,传遍大江南北。
    这一桩京城里曾有过的趣闻,谢馥也听过。
    她不觉得自己能与徐渭相比,灯谜不过也就是个小玩意儿罢了,用这来判断一个人的才华,未免有些失偏颇。
    度我大师也不在意:“万事无定数,老衲看还说不准。”
    谢馥拱手:“那就承蒙大师吉言了。”
    后头满月与霍小南对望了一眼:你懂吗?我也不懂。
    两个人对视完,同时摇头叹气。
    霍小南打戏班子里长大,能认字但是不能写字,更不用说这么文绉绉的话题了。
    他尴尬地摸摸头:“这灯谜也出了,是不是可以去放河灯了?”
    谢馥与度我大师齐齐一怔,再一看你旁边满月期待的眼神,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她无奈,指头一戳满月:“好,好,带你们放河灯去。”
    满月与霍小南顿时欢呼起来。
    旁边挂花灯的小沙弥看了,不解地摇摇头,眼看着谢馥度我大师一行人走了,才嘟囔道:“没见过哪家的小姐这么惯着手底下下人的……”
    法源寺的香雪海,在谢馥他们去放河灯的路上。
    雪白的淡紫的丁香,小小的花朵,一成片凑在一起,深深浅浅,层层叠叠,蔓延开了大片。
    风一吹,丁香的花朵都在风里摇曳,姿态翩跹。
    放眼望去,像是一阵阵细小的波浪,在大海之中起伏。
    凋了的丁香被风吹起来,飘荡在半空里,偶尔沾到行人的衣角上,又是一番别样的趣味。
    谢馥着一身雪青色的丁香衣裙,从这花丛之间漫步而去,裙裾逶迤,撒开的那么一点点弧度遮着绣鞋。
    青丝如瀑,肌肤雪白,美人面遥映花中,粉黛不施,只单单看一个侧影,已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香雪海的这一头,朱翊钧与李敬修几乎同时停了脚步。
    大片大片的丁香发出了幽香,随风飘扬,那一瞬间仿佛美人身上带着的香息,一不留神,就沁入了人心底。
    李敬修道:“她果真还是有几分嚣张的本钱。”
    说着,他扭头去看朱翊钧,没想到这一位太子爷只把目光一收,转头继续往前面走。
    “有,但并不嚣张。”
    “……”
    不嚣张吗?
    李敬修并不觉得,跟上朱翊钧的脚步。
    前面就是整个寺院里现在最热闹的地方了。
    沿着行人道路,两旁挂满了写了灯谜的花灯,四处一片绚烂,不时有自恃才高的文人对着身旁的人解说灯谜。
    “这里就是猜灯谜的地方了。太子爷您要不要去显显身手?”
    李敬修抬手一指前面,跟朱翊钧建议。
    没料想,身边半天没话。
    一回头,李敬修发现朱翊钧静静地看着某个方向,皱了眉头:“是他?”
    他?
    谁?
    李敬修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一怔。
    前面那华服青年,不是国舅爷陈望又是谁?
    只见陈望背对着他们站在一盏莲灯前面,一群人簇拥在他身边,对着他,对着他前面那一盏莲灯,指指点点。
    “可就差一盏了吧?”
    “是啊,差一盏就第一了……”
    作为国丈爷的独子,陈望人虽纨绔了一些,可肚子里也有不少墨水。
    父亲陈国丈老是说他不务正业,半点本事都没有。
    陈望一怒之下,就想到今日有灯会,若自己能赢,岂不就能小小洗刷一把冤屈,好叫他爹闭嘴?
    所以陈望来了,可现在陈望走不动了。
    这是他今晚看到的最大、最漂亮的一盏花灯,也是他见到的最难、最折腾的一个灯谜。
    粉白的莲瓣,翠绿的莲叶,比寻常的花灯都要大很多,就挂在一众普通的小灯中,显得鹤立鸡群。
    在看到这一盏灯之前,陈望只差一盏灯就能干掉今日的头名,成为第一。
    可偏偏,最后这一盏,卡住了。
    “他奶奶的,谁他娘出的这狗屁灯谜?!”
    陈望咬牙切齿,已经在心里把出灯谜那混蛋大卸八块。
    猜谜就猜谜,还要对什么对子,老子又不是来对对子的。
    真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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