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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之上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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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想象此刻的葛秀到底是什么心情。
    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兴许也算是求仁得仁?
    不……
    这算个哪门子的“仁”?
    搁笔,她吹干墨迹,将帖子递回去,道:“葛府的陈管家是个信得过的人,有什么事,你只管问他,再问问有没有什么旁的情况。”
    常年跟着谢馥行走在京城各府,霍小南对各家的管事也算是熟,脑子里立刻冒出下巴上一束山羊胡的老头子,他点了点头:“小南尽快回来。”
    “嗯。”
    谢馥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声,目送霍小南退了出去。
    满月提着裙角,急匆匆地跑过来,瞧霍小南离开,也没多看一眼,径直入内。
    “这就是媒人的花名册了,您还别说,听说您要名册之后,她们慌得跟什么一样,巴巴就递了这许多上来。您日前才吩咐下来,奴婢请了府里的徐婆婆去说,只知会了三个。”
    满月手里高高的一摞簿子,看上去很重。
    这就是三个?
    未免也太多了一些。
    嘴角微微抽搐,谢馥细想几天之前的自己,怎么也不该跟“亲事”这两个字搭在一起,现在却要捧着这许多的册子看了。
    到底这是作了什么孽?
    她这一辈子,明明属于自己,却要时刻因为旁人的威胁,而不断改变。
    唇角嘲讽地一勾,谢馥手指点了点桌案,道:“放下吧,我慢慢看。”
    满月走上来,将东西放下,又问:“那还继续联系旁的媒人吗?”
    “……”谢馥有瞬间的无语,看了看身边的这一摞,按住自己太阳穴,叹气道,“过几日再说吧。”
    “哦……”
    仿佛已经看出了谢馥内心那一点小小的崩溃,满月简短地噘着嘴“哦”了一声,就靠过来,蹲坐在谢馥的脚边上,抬头望着她,眼巴巴地:“小姐啊,满月猜这些人你看得上的没几个。您看,要您看不上,回头帮满月说和说和?”
    谢馥惊愕地看向满月,却见满月一脸的认真。
    “你这般的年纪,距离嫁娶可还要一阵子,如此心急,莫不是心中有了情郎?”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之后,谢馥半带着打趣地说了一句。
    满月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满月只是想,像姑娘您这样也挺好的,自己的夫婿自己先挑一遍,免得不知不觉就被卖掉了。可满月就不一样了,满月是您身边的丫头,可家里人总想把我卖了……”
    她说的卖了,指的就是嫁了。
    “真心对奴婢好的也就您一个,小南勉强算半个吧。看看葛小姐,奴婢就想到了自个儿……”
    正所谓是“物伤其类”。
    此刻的满月,约莫也是这般。
    于谢馥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她摸了摸满月的额头,露出一个叫她安心的笑来,道:“放心,我一定把你的事情给你摆平了,可不许给我哭丧着脸,来,一起瞧瞧,这些。”
    说着,谢馥侧了一下身子,拿过一本名册来,就翻开。
    媒婆们的手里,攥着的可是整个京城的青年才俊,可是第一页这画像上的人,未免也是太丑了一些。
    某侍郎家的长子,学识甚高,长相却叫人难以恭维;
    某少卿家的三子,相貌英俊,却已经死了一个原配,要找续弦;
    某尚书家的次子,才学兼有,可谢馥记得,这一位可是秦幼惜的座上宾……
    ……
    谢馥看书的速度很快,翻花名册的速度就更快了。
    “哗啦。”
    最后一页被谢馥翻了过去,合上。
    满月瞪圆了眼睛看着:“您、您……您这就看完了?”
    谢馥坐着没动,眼神里带着奇怪的恍惚,喃喃自语了一句:“我眼光会不会太高了?”
    满月连忙摇头:“不高不高,这全天下能配得上您的根本就没几个,看不上他们也就罢了,还会有更好的。”
    这本是一番安慰的话,可谢馥听了,却并没有露出笑容来。
    她奇妙的目光落在满月身上半晌,思索着开口。
    “若从京城找,这些人之中莫不是纨绔子弟,便是京中出名的才俊,也少有几个我不知道的。如今想来,我倒明白阿秀了……”
    葛秀系出名门不说,自身修养亦是得体,不知也是否与她一般翻遍这京中所谓“才俊”的名册?
    最终,葛秀的选择是——
    入宫。
    “哗啦啦……”
    窗外吹来了一阵凉风,谢馥颊边垂下的乌发被吹偏了,随着微风飘摆。
    她一手勾住那一缕头发,另一手却把桌上摞得高高的名册一推,道:“不用再找媒人问了,回头外祖父回府,来禀我便是。”
    
    ☆、第051章 夫婿人选

  高拱回府的时候,已经很晚。
    谢馥早早得了消息,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去见,毕竟高拱忙于政事,谢馥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去打扰他。再说了,对后宫之中的这件小事,万一高拱半点也不知道呢?
    然而只是片刻之后,她就不用纠结了。
    因为,管家高福亲自过来,带来了高拱的吩咐:“二姑娘,大人请您过去一趟,有事想说。”
    这么巧?
    谢馥不知道高拱到底有什么事要说,但高拱主动传她过去,倒是解了一桩难题,于是她点了点头,请高福头前引路,一路去了高拱书房之中。
    高拱年纪的确不小了,灯光之下的影子落在窗上,透着一种伛偻。
    他将外袍脱下来,放入贴身伺候的仆人手中,仔细揉了揉自己眉心,才吐出胸中一口浊气来。
    “咚咚。”
    叩门声。
    高福已经站在了外头,躬身询问:“大人,二姑娘来了。”
    “进来。”
    高拱简短地回了一句,同时一掀衣袍坐下来,端起放在案上的茶。
    门打开,谢馥走了进来,给高拱行礼:“馥儿给外祖父请安。”
    “起来,坐。”
    高拱饮了一口茶,温热的茶水在他口腔之中流动,渐渐让疲惫舒缓开去,他脸上的表情也微微松动,仿佛这时候才放松开来。
    谢馥依言坐下,抬首望高拱,直觉出今日高拱似有什么不同之处。
    “外祖父找馥儿来……”
    高拱道:“我回来的时候也听高福说你要找我?”
    “是。”谢馥点头,“是因为听说了宫中一个消息,所以原本想要借机问问您。”
    “可是葛家小姐要入宫的消息?”
    高拱竟然连眼睛都不用眨一下,就直接猜到了。
    谢馥讶然:“您竟然也知道?”
    “唉……”
    长长地叹了一声,高拱浓浓的眉毛上已经染上了几分霜色,眉梢下吊,却是一副愁苦的模样。
    “我怎么能不知道呢?今日我便在宫中,原本也知道当日葛秀与你是一起进宫参加宫宴,所以格外关注了一些。今日在内阁的时候,孟冲进来跟叔大说话,随口打趣了两句,倒没想叫我听了个正着。叔大还同我说,叫我仔细仔细最近,免得出什么事。”
    “张大人倒是有心了。”
    在没跟高拱闹翻之前,张居正与高拱也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即便现在撕破脸了,也是有说有笑。
    谢馥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却不禁思索,张居正到底是何用意。
    高拱想起白日里的事,便忍不住要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
    他压下满心的压抑,勉强笑了起来。
    “你想问我,可是担心葛秀那丫头?”
    “不瞒外祖父,馥儿的确担心。”谢馥直言不讳,“不久之前,阿秀曾告诉我,的确想要入宫,可想的却不是成为皇上的后妃,而是成为太子的人。谁想到,如今竟然阴差阳错,而且当今圣上……”
    说到这里,却不怎么敢说了,谢馥抬眼望着高拱。
    “而且当今皇上沉迷酒色,不理朝政,实在昏庸无能。更何况后宫之中格局早定,进去了也讨不了什么好……是吧?”
    高拱苦笑一声,问谢馥。
    谢馥迟疑,却还是点了点头。
    “阿秀并非不能找到好人家,即便高攀不上太子,也没必要将这韶华空负了六宫……”
    是这个道理。
    高拱何尝不这样想呢?
    可在听说入宫的是葛秀的时候,他心里又有一种奇怪的放松。
    只要不是馥儿,是谁都好。
    高拱抬眸定定注视着谢馥,眼神之中的情绪逐渐流淌,庆幸,复杂,愧疚……诸多情绪,一点一点流淌,最终化成又一声长叹。
    “外祖父?”
    谢馥感觉,高拱像是知道什么。
    高拱也没瞒她,道:“今日得知消息之后,我便着力打听了一下。听闻事情是皇后去了乾清宫询问皇上,皇上拍了板的,只是也听说皇后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
    谢馥惊讶。
    皇后与皇上夫妻感情淡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更何况有李贵妃在下面逼着,她的日子势必不能舒坦了。可寻常时候,皇后尚能面带笑意,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姑娘即将入宫,就勃然色变?
    甚至……
    此刻连高拱都知道了。
    高拱一看谢馥脸色,就知道她心里已经有所猜测,只道:“此事还说不清到底是谁的主意,近日祖父会为你注意。听闻你也找了徐婆去联系媒人,要了不少的花名册,可有中意的人选?”
    “没有。”
    谢馥老实地摇摇头,脸上难免带了一点小尴尬出来。
    “这京中才俊的名声,馥儿老早就听过,可也听过许多他们的荒唐事情,一看上头把他们吹得天上有地上无,也不知怎地,竟一个也看不上了。”
    “……”
    愕然的高拱,好半天才无奈笑出声来。
    “你呀你呀,真不知道该说你是眼高于顶呢,还是心有所属呢!若叫旁人知道你一个也看不上,只怕都要骂我高拱,说我不会教外孙女了。”
    “那是他们瞎说,正是有您这样的外祖父,才有我这个眼高于顶的外孙女呀。”、
    谢馥眨眨眼,慧黠地一笑。
    “哈哈哈……”
    这一次,高拱是大笑起来。
    他半是欣慰,半是好笑。
    “好吧,好吧,到头来都是我这个老头子的问题了。让我想想,这京中可有什么我比较看得上的……唔,你可有听说过李敬修?”
    “李敬修?”
    谢馥一怔,还真没想到高拱能给出一个名字来。
    她不禁回忆起来。
    李敬修,刑部尚书李迁家的幼子,传闻为人风趣,文采风流,又曾为太子伴读。张居正算是他半个先生,京中纨绔子弟,少有人能有这个殊荣。
    还听说,太子一般有事都带着他,算是朱翊钧身边的宠臣。
    不管是看人才,看长相,还是看将来,这李敬修都算是京中名媛们异常青睐的对象。
    “怎么样?还看得上吗?”
    高拱看谢馥陷入思考之中,忍不住发问。
    谢馥脸色古怪,在想起李敬修身份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起不久之前,那一位李公子闹出的笑话。
    张离珠的生辰宴上,那个悄悄往里看,却一头撞在了屏风上,引得众人瞩目的,可不就是他吗?
    当时大家虽不知道,可天下没不透风的墙,消息没一会儿就传开了。
    所以,谢馥也是知道的。
    对这人,她还真摸不准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说。
    斟酌片刻,谢馥还是道:“祖父觉得这人不错?”
    高拱点头,目光之中露出欣赏来:“此子虽心性还未磨炼到家,不过已然有大家风范,跟在太子身边,见识不浅,又为太子风仪所熏陶,算是太子半个挚友,在京中已是极为难得。虽是家中幼子,可也不骄不纵。你也不需要嫁个要继承家业的,正好他们家人口也简单……”
    这样算算,李敬修已经是难得的上上之选了。
    谢馥听着高拱的话,沉思着点了点头。
    “既然是祖父都要高看一眼的人,想必果然不错了……”
    “你若心有疑虑,回头便叫你了解了解此人。”高拱笑起来,摸了摸自己下吧上的胡须,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张居正能办这个宴,那个宴,我也能嘛。回头就叫咱馥儿,好好挑挑,以你如今的品格,整个京城,没几个配不上的。”
    言语之间,尽是骄傲,难得有了几分老不正经模样。
    谢馥失笑。
    想想,其实也正是这个道理。
    到了高拱这个位置上,满京城,除了一个张离珠,的确少有人能与她比肩了。
    可偏偏……
    选来选去,也没几个看得上的。
    谢馥思索着,要不要回头找度我大师,做个法事,洗洗眼睛,好看看到底是不时自己心比天高了。
    既然定下了一个李敬修,剩下的事情也都好解决,高拱只说自己明日上朝的时候探探口风,看看情况,便叫谢馥早些回去休息了。
    霍小南也早早回来,说葛府的陈管家说,今日才接了圣旨,明日谢馥就可以去看看葛秀了。
    于是,眼瞧着时间不早,谢馥早早收拾下睡了。
    梦里的世界,依旧是一片的白茫茫。
    谢馥看到了广袤的原野,孤高的老树,有几只乌鸦盘旋苍凉的高空之中。她一个人,奔走在原野上,枯黄的草茎割伤了她的皮肤。
    放眼四望,竟然没有一个人。
    沸腾的虚空之中,传来隐隐的呼唤。
    馥儿,馥儿……
    是娘亲的声音。
    谢馥远远瞧见,天边的一朵云,像是被霞光照着,幻化成了一点一滴的胭脂色。
    那是娘亲脸上的妆容,浓郁又鲜艳。
    唇角轻轻一勾,眼角却划下一颗红泪。
    高氏嘴唇开合,不断地说着什么,可谢馥的耳朵里只有风声,茫茫的风声,她努力地想要听清什么,却什么也听不见。
    “娘亲……”
    呢喃着醒来,谢馥的眼神里犹带着几分恍惚。
    这一个梦,像是预示着什么一样。
    天还没亮,她没穿鞋,踩着地上的洋毯,一路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
    外面有早起的鸟儿被惊飞。
    谢馥看过去,四下里一片黑茫茫。
    高府的院落里洒满了露水,起得早的婆子们已经从角门出来,去市场上采买东西。也有农户挑着担子从巷子口走来,将果蔬等物送到高府的门口。
    忙碌的人们,早早地开始了自己的一天。
    法源寺的钟声,穿过了无数条大街,在破晓到来的那一刻,在红日即将跃出地平线的那一刻,传遍四野。
    虔诚的香客,已经站在了山门前,慢慢朝里面走。
    僧侣们打开了佛龛,取出经书,开始做早课。
    梵唱之音,渐渐响彻。
    法源寺的门口,一名瘦削的老人,面上染着风霜,杂乱的头发与杂乱的胡须,都显示着他的风尘仆仆。静静地聆听着这洗涤人心的梵唱,他干裂的唇角终于勾了起来。
    抬步,向内。
    他脚步不慢,不一会儿就已经来到了早已经一片碧色的“香雪海”旁边。
    这时节的丁香已经开谢了,周围没有什么人,但是两旁的走廊上,却还挂着一只花灯。
    这是一盏莲花花灯,乃是当日灯会谢馥所留。
    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
    老人站在了花灯前,捻须思索。
    度我大师带着一众僧侣,从远处走来,恰巧看见这一幕,不禁停下脚步。
    他手持佛珠,眯着眼睛去辨认,半晌之后,瞳孔陡然放大:“徐先生!”
    
    ☆、第052章 喜讯?噩耗?

  “阿秀。”
    谢馥入门便唤了一声。
    昨日便知道谢馥今日回来访,所以葛秀早作了准备,将一切都布置妥当,一瞧见谢馥进来,她忙从座中起身,上来挽住谢馥的手臂,笑容满面。
    “你可算是来了,这一夜真跟等了一辈子一样。”
    即便是扑了上好的珍珠粉,这眼圈上微微的红痕也遮掩不住,谢馥只一眼就瞧出,昨夜葛秀过得必定不怎么好。
    她依着葛秀,跟着进了屋。
    葛秀回身便对外头候着的陈管家道:“有劳陈管家辛苦一趟了,父亲那边还缺人伺候,还请陈管家早些回去吧。”
    留了一瞥山羊胡的陈管家忙一躬身,迟疑地看了葛秀一眼,显然还有些放不下心来。
    不过仔细想想,最终也还是道:“那小姐有事记得唤老奴。”
    葛秀点头,目送陈管家离去。
    在葛府里,谁都知道葛秀乃是葛守礼的掌上明珠,可她年纪小的时候,却经常是这一位陈管家陪伴在她身边,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比父亲还要亲厚的角色。
    葛秀见陈管家走了,脸上原本得体的笑意,一下就垮了下来。
    她也不知到底是哭还是笑,走回来,坐在谢馥的对面,整个人都怔怔地:“馥儿,你说这是报应吗?”
    “阿秀,你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吗?”
    谢馥拧着眉,瞧葛秀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愿意。
    她有些担心她,不然今日也不会来了。
    最怕的便是这等的心有郁结,得到的跟想要的不一样,天知道以后会是什么结局?
    葛秀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腮红都遮不住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苍白。
    她一双眸子里,透着一种仓皇和无措,像是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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