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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之上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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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馥手里握着她娘的嫁妆,从田产到铺子,无一不有,她虽不见得是个聪明到拔尖儿的人,可利滚利、钱生钱的买卖谁不会做?
    这两年,银子流水一样从谢馥手里过。
    别家小姐可能囊中羞涩,可换了谢馥,三千两白银扔进水里没听见响,她都未必肯费力眨眨眼睛。
    葛秀心里好奇,可转过头来,只看到谢馥朝小丫鬟摆了摆手。
    小丫鬟端着漆盘,有些踌躇,一时没明白谢馥的意思。
    谢馥摇摇头:“去吧。”
    这两个字一出来,小丫鬟一下就明白了,捧着漆盘对着谢馥一行礼,才恭恭敬敬与旁人一样退了出去。
    很简单,谢馥没出价。
    葛秀看谢馥也像是很喜欢那绣品的样子,现在她却没出价,倒是奇了。
    谢馥淡淡道:“兴许下一件更有趣儿呢?”
    葛秀点了点头,私心里却觉得不是这样。只是谢馥不说,她也不问。
    毕竟她老父葛守礼是仰仗着高老大人吃饭的,她虽陪着谢馥玩,却时刻该警醒着,莫以为自己与谢馥玩得好,便能逾越了。
    那边厢,张离珠清清楚楚地看着谢馥挥走丫鬟,半个字没落下纸,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来。
    “早知道她这么抠门,我还请她干什么?光那一盏茶都不知花了我多少体己!”
    今日谢馥坐在这里,喝了三盏茶,第一盏铁观音,第二盏大红袍,最后一盏是西湖龙井。
    每泡茶都是往死里贵,张离珠想想可肉疼。
    偏偏谢馥人是来了,可一次价没出,那抠门儿劲儿,看了就让人生气。
    想想,张离珠摇了摇头,吩咐上第二件东西。
    至于上一件,自有人去比对各家出价,录下最高者,出价人不会知道最后是谁得走了东西。
    很快第二件东西上来。
    这一件比较小,是放在托盘里的,揭开红绸一看,是一挂一百零八颗舍利子佛珠。
    张府管家游七解释:“这一挂佛珠乃是当年禅宗初祖菩提达摩拜见梁武帝时候,赠给梁武帝的见面礼,传到现在已经有一千多年。我家小小姐前几日出游路过潭拓寺,通慧大师所赠,想必绝无虚假。”
    这一下,周围顿起哗然之声。
    禅宗初祖,那可是达摩啊!
    这样珍贵的东西竟然到了张离珠的手里,未免叫人咋舌。
    这下怎么出价?
    谁买得起?
    一时间众人犯了难。
    谢馥倒是半点不急,依旧没出价。
    不过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了,大多数人都没出,知道自己兜里银钱不够。
    唯一出价的漆盘,是从男宾那边端出来的。
    谢馥瞧了一眼,不由一挑眉,生出几分好奇来。
    这一串佛珠若是真的,少说也在四万白银的价上。
    京城里若有哪个不长脑子的纨绔出价买了,价低了讨人嫌,占了张阁老的便宜;价格高,对得上实价了,回头多半要掉脑袋。
    朝廷正一品每月的俸禄折银算,也不足二十二两,即便是知道朝野上下几无一官不贪,可豪掷数万两买一挂佛珠,终究太打眼。
    不过往回想,张离珠也不是没脑子的人,没得拿出这一挂佛珠来做义募。
    心思短短时间内早不知电转了多少回,一个想法冒上来。
    谢馥瞧了一眼中间的大曲屏,已经了然几分,转眸看向张离珠。
    张离珠也从那漆盘上收回目光来,唇边的笑容明显深了几分。
    “还好不负通慧大师所托,这一串佛珠也有了主,能救苦救难,造下七级浮屠了。下头一件,我不说,大家也该明白了。”
    “来人,抬上来。”
    最后一件,便是预定好的,张离珠自己的画作。
    闺阁画作虽禁止流传,可冠上了“义募”的名义,又有谁敢多嘴多舌?
    众人只定睛朝画上看去。
    两名侍女捧着一副已经裱起来的卷轴图,图上绘的是泼墨山水。
    远山渺渺,近山苍苍,江流涛涛,东去滚滚。两岸悬崖峭壁,一片孤帆点在江平面上,随波飘摇。
    难为张离珠方近及笄之年,竟已有如此老道的笔力,果真师从徐渭,没堕了她先生的名头。
    这一卷画的画工个,加上张离珠的名头,多少也能卖个千儿八百两。
    拿出来压轴,倒也勉强算压得住。
    侍女再次捧上了漆盘,漆盘里照旧是那三样。
    葛秀方才与张离珠闹得不大愉快,这会儿袖子一甩,反倒先没搭理侍女,径自端了茶盏去。
    谢馥见状一笑,朝着侍女一伸手。
    伺候在她近前的侍女还是同一个,这几轮下来头一次见谢馥伸手,一愣之下险些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忙将漆盘凑上来。
    葛秀愣住。
    远远的,张离珠也愣住了。
    只见谢馥捏了捏自己袖子,微一凝眉,像是在思考什么,接着便见她拿出什么东西来,往信封里一塞。
    侍女的头埋得低低的,没看清楚里面放了什么,但谢馥身边的葛秀已经睁大了眼睛。
    谢馥放了什么?
    张离珠有些转不开目光了。
    前面都不给价,如今换了自己的画,却出了价。
    什么时候谢馥这么给自己面子了?
    只见谢馥把信封折了个角,放回托盘中,对着侍女淡淡一笑。
    “好了。”
    侍女一垂首,一躬身,端着漆盘,小步小步攒着,退了下去。
    张离珠的目光没从漆盘上移开,眼见着侍女退了过来,连忙一招手。
    “过来。”
    “小姐?”
    这出价的信封按理是要拿过去一起拆的。
    侍女走了过来。
    张离珠也没说话,直接伸手从漆盘里取出信封。
    反正她现在站的这个位置,旁人也不怎么看得到。
    她心里痒痒。
    毕竟自己视谢馥为眼中钉、肉中刺,跟她作对了这好几年,还从没遇到过今日这般情况。
    张离珠翻开了谢馥折的那个角,正想要一抖信封,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
    “哗。”
    有什么东西一下从张离珠手缝里掉出去。
    仓促间,张离珠只瞧见了铜黄的颜色,一晃就到了地上。
    “骨碌碌……”
    那东西在地面上滚动,一圈一圈旋转着,最后才慢慢躺到张离珠脚边上。
    张离珠朝下面一看。
    竟是……
    
    ☆、第004章 铜板三枚

  下有三物,皆外圆内方,上下左右分别刻着四个字:隆、庆、通、宝!
    三枚铜板!
    张离珠脑子有些没转过弯来,下意识地再朝信封里看去,已经空空如也。
    谢馥的信封里就装了三枚铜板!
    那一瞬间,所有的愕然都转化成了恼怒。
    张离珠气得把信封往桌上一拍,“啪!”
    “谢馥,你未免欺人太甚!”
    怎么说也是堂堂张阁老的孙女,又顶着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还拜了名家徐渭为师。
    徐渭何许人也?
    号天池山人,才华卓绝,当世少有人能及,慕名之人不计其数。
    张离珠能拜徐渭为师,可羡煞了京中无数人的。
    更何况,今日还是张离珠生辰,结果,谢馥就这么不客气甩给自己三枚铜板?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没的任由旁人作践到这个份儿上的。
    张离珠想也不想就喊了出来。
    整个花厅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女宾这边明显看得见所有人表情古怪,屏风那面的男宾那边更是一下鸦雀无声,所有寒暄的声音都歇了。
    义募结束,大家还讨论着方才的双面绣,舍利佛珠,山河图,陡然听见这么一声喊,都有些发蒙。
    转过头去,方才气度翩翩的张离珠,这会儿气歪了鼻子,裙边散着不知从哪里来的三枚铜板,正鼓着一双杏眼瞪那头的谢馥。
    谢馥已起了身,要与葛秀一起告辞。
    被张离珠这么一喊,她也只好停下脚步。
    微微一笑,谢馥颇为礼貌。
    “张家姐姐还有何事?”
    “你就给三枚铜板?!”张离珠质问。
    “我没钱。”谢馥淡淡道。
    “咕咚”一声,周围好像有人栽倒。
    心里门儿清的葛秀更是差点没站稳,扶了一下身边的几案。
    无数人都拿眼睛看着谢馥。
    见过抠门儿的,没见过抠门儿得这么坦荡荡的!
    佩服啊!
    那一瞬间,张离珠都为谢馥的厚颜无耻震惊了。
    “别跟我装蒜!”她气不打一处来,“你一个谢家二姑娘,高府表小姐,带着银钱万万,你没钱,谁有钱!今日这一场下来统共掏了三枚铜板。这是要告诉我,我张离珠的笔墨,也就值这么点铜板吗?”
    谢馥眉梢微微挑起,显然对她这话并不认同。
    身旁的葛秀只担心两个人当众闹将起来,不好收场,左右环顾一圈,却也没个人上来相劝。
    一片的静寂之中,谢馥不紧不慢开了口。
    “还请张家姐姐慎言。三文钱能买一斤米,够普通人家一日的吃食。灾区百姓们没了三文钱可是要出人命的。”
    “你!强词夺理!”
    此时此地,彼时彼地,三文钱岂能相提并论?
    张离珠开始觉得牙根也痒痒了。
    打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去想,这谢馥能给自己几分薄面。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她能不给面子到这个地步。
    张离珠一声冷笑:“不过你既提到了淮安府的水灾,便该知道今日之事因何而起。怎么也算元辅大人府上半个主人,出手却如此小气。我倒不是嫌你驳了我面子,不过为元辅大人鸣不平。”
    言下之意,元辅大人怎养了你这么个丢脸的!
    众人不禁悚然。
    张离珠如今也真是敢说,虽说现在内阁里头张居正与高拱是日益不对盘,可表面上大家伙还是和和乐乐,从没把脸皮给撕破过。
    今日两家的大人没闹起来,倒是家里的小辈忽然大庭广众前面掐上了,传出去可就是笑话一桩。
    葛秀情急之下,忙拽了拽谢馥的袖子。
    刚才她是亲眼看着谢馥从袖子里摸出了三枚铜板,放进了信封的。
    “馥儿,咱们还是先走吧。”
    谢馥知道葛秀的意思,也没想就这么跟张离珠闹开。
    只是张离珠嘴里一口一个“元辅大人”,多少让谢馥觉得好笑。
    她脸上的笑容没有减退半分,袖口上盘着的云纹似她人一般素雅。
    “老实说,三枚铜板给张家姐姐,挺厚道了。”
    “你!”
    张离珠险些被气了个七窍生烟。
    无奈谢馥脸上波澜不惊,朝着她福了个身,四平八稳地开口:“时辰不早,多谢张家姐姐款待,我等先行告辞。”
    说完,她起身,径直要朝花厅门口而去。
    “站住!”
    张离珠盯着她背影。
    “全京城都知道,我师从天池山人,一手书画都是从他处习来。我自问才华难及先生,今日你三枚铜板一出,犹唾面之辱。离珠己身之荣辱全不在乎,唯先生威名不能堕。”
    谢馥停下了脚步。
    张离珠果真也是个时时会给人扣帽子的,不过她还真想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见她停下,张离珠嘴角扬起几分得逞的笑意。
    “十七日后,维扬名士将在白芦馆一会,品鉴画作。你可敢与我同去,较个高下?”
    谢馥一挑眉,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她莫名地笑出声来,“你开心就好。”
    她轻轻一甩袖子,两手交握在身前,头也没回,说完一句话,便直接踏出了花厅。
    纤瘦的背影,弹墨裙画山水,转眼去远了。
    葛秀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心底里狂擦冷汗,匆匆点了个头示意,便跟了上去。
    二人一道出了张府。
    张离珠看着,皱了皱眉。
    她开心就好?
    那这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谢馥说话总是这般招人讨厌!
    眼见着周围不少人都看着自己,张离珠也懒得站在这里给人当猴子看,直接袖子一挥,转身离去。
    背后花厅里还留着的所有人,见人一走,不禁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这一回的戏可是大发了。
    “出价三枚铜板给人,摆明了就是看不上人家嘛,这谢馥真是被高胡子给养刁了,这种贻笑大方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李敬修竖着耳朵听完了那边的动静,忍不住走回朱翊钧身边嘀咕。
    “高胡子”,称的是内阁首辅高拱,只因他下巴下面一把大胡子,总是乱糟糟的,因而得名。
    朱翊钧听得懂,已经从座上起身。
    人站起来之后,便能看见他腰间配了一把镶满各色宝石的老银鞘匕首,看那弯月一般的形制,怎么也不像是中原的东西。
    他眉头已经拢了起来,手里掐着方才第二件一百零八颗的那挂佛珠,目露思索:“给三枚铜板,是抬举了些。”
    “是啊,怎么能给三枚……呃,什么?”
    李敬修自动走到了朱翊钧身边,正附和着他的话,可说到一半,脑子才算是真正地反应了过来。
    他差点咬断了自己舌头,不敢相信地扭过头,看着这一位皇太子。
    “我刚刚耳朵背了一下,您刚刚说抬举了些?!”
    朱翊钧知道他是听明白了,只是不敢相信自己说什么罢了。
    手里那一串佛珠在手里掐了一掐,朱翊钧开口道:“当年你没在京里,宫中有一桩趣事,恐怕你不清楚。”
    “哦?”
    跟这件事有关?
    李敬修跟上了朱翊钧的脚步,朝外面走去。
    “两年前,高胡子刚被起复,重入内阁。那年中秋,父皇大宴群臣,允他们带家眷,高胡子就带了谢二姑娘。我身边那大伴你该知道吧?”朱翊钧问他。
    李敬修点点头:“知道,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冯保公公吧?”
    “是他。”朱翊钧继续说下去,“大伴年纪虽不小,可琴棋书画皆是宫中一绝,多少大臣也难以望其项背。当夜父皇便着他作画一幅,挂出来给众位大臣看,人人称道,无不说是吴道子在世。”
    话说到这里,必定有个转折了。
    李敬修听着,越发凝神起来。
    果然。
    “不过,轮到高胡子的时候,这老狐狸指着自家外孙女,便是那谢二姑娘,说,我外孙女也会品画,不如叫她来点评一番。”
    朱翊钧的眉眼间忽然染上点点暖意,想起当年的场面,竟是不由得笑了起来。
    “谢二姑娘竟然直接从荷包里翻出了一枚铜板,按在桌上,说,给你买糖吃。”
    “……”
    这……
    这也可以?!
    李敬修像是被人钉在了地上一下,两脚再也不能往前迈动一步。
    他吞了吞口水。
    “那冯公公呢?”
    那可是司礼监四大太监之二的秉笔太监,手里握着整个东厂,连掌印太监孟冲都要看他眼色行事。
    这小丫头片子,无端端用一枚铜板得罪了冯保,岂不要被为难到死?
    岂料,朱翊钧摇了摇头,却没继续说下去了。
    他抬步迈出花厅,外面的日头已经渐渐斜了,北京城被笼罩在一片脉脉的黄昏里,浮世悠悠。
    李敬修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就是因为冯保得了一枚铜板,今日张离珠得了三枚铜板,就是抬举了?
    而且,张离珠现在跟谢馥杠上了,要相约白芦馆斗画,这一位谢二姑娘又要怎么办?
    他跟上朱翊钧,想要问个究竟,却发现方才这一位皇太子脸上的笑容,已淡得快找不见了。
    朱翊钧仰头看天边飞着的云霞,但见一行大雁排了个“人”字,远远过去。
    “走吧,时辰不早,我得回宫了。”
    新得了一串佛珠,回头给母妃,她兴许会高兴一些。
    朱翊钧背着手,下了台阶,也出了张府。
    内阁次辅张居正的府邸,在纱帽胡同进里百十来步处,此刻人马车都从里头出来,流水一样。
    谢馥与葛秀在门口分别,便上了自家小轿。
    轿夫抬着轿子,经过渐渐冷清下来的北京城各条大街,最后拐到了惜薪胡同,进了侧门,把轿子停在了轿厅里。
    “到了。”
    轿夫一声喊,立刻就有婆子上来打起轿帘子:“小姐总算回来了,老大人正念叨呢。”
    谢馥从轿子里出来,扶了一把夏铭家媳妇儿的手。
    “你先去通传外祖父,说我回来了便是。”
    一听见吩咐,夏铭家的赶紧去正屋那边先通传了。
    谢馥自己却不紧不慢朝里面走。
    高府里头并不很气派,带着一种小门小户的精致,无法与张大学士府邸相比。
    只有在过回廊的时候,瞧见那一圈廊檐都刷着红漆,才能感觉得出,这到底是当朝第一重臣的宅邸。
    谢馥走了也没多久,便瞧见正屋朝外开着的门了。
    不过高拱并不住在正屋,而是在左次间的书房。
    谢馥去的时候,听见了一阵轻细的铃铛响。
    正有一十五六的少女,面带不悦从书房内出来,浅蓝比甲穿在身上,看着小巧玲珑,腕上还悬着一挂银质的小铃铛。
    她见了谢馥,眼底飞快掠过几分厌恶,也不打招呼,直接越过谢馥,下了台阶。
    站在原地,谢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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