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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之上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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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美,声音却带着几分沙哑。
    秦幼惜说话的腔调里,带着一种扎人的旖旎。
    这是全京城最让人肖想的女人的声音。
    “锦姑姑已经派人请他走了。说起来,陈公子约莫是在家里憋坏了吧?奴婢瞧着他脸色不大好。”
    阿潇走过来,开始给秦幼惜梳头。
    摘星楼里伺候的丫鬟没几个是生手,更不用说是秦幼惜这个第一人身边的了。
    阿潇梳了一个飞仙髻,只从镜中这么一看,便感觉秦幼惜姿态高雅,真如九天之上的明月嫦娥一般。
    只是嫦娥清冷,而秦幼惜浓艳又妖媚。
    在颊边点了些许的花露,便觉整个人身上都是芬芳的味道。
    秦幼惜没问陈望的事,只问拉长了声音:“二姑娘到了?”
    “方才已差人去茶社问过了,说再过一刻就到。”阿潇轻声答着,挑了一对儿红珊瑚雕成的耳珰,给秦幼惜挂了上去。
    于是,原本浓烈的色彩,更添了几分娇艳。
    秦幼惜起身来,歪着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手指点了点唇瓣,再放下来,指腹上已经染了一点两点的艳色。
    她复又将手指凑回来,伸出粉红的舌头一舔。
    口脂的味道。
    甜甜的。
    阿潇看得心惊胆战:还好伺候秦幼惜的是自己,而不是那些臭男人。
    瞧阿潇一脸奇怪的触目惊心表情,秦幼惜吃吃笑了一声:“瞧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垂涎我的美色呢。你去跟锦姑姑说一声,我去对面五蕴茶社见二姑娘,这就先过去了,有什么人都给我挡着。”
    阿潇愕然,无奈叹气。
    “是。”
    她恭恭敬敬地应了,便见秦幼惜已经两手交在身前,款款行去。
    罗裙翩翩,莲足轻移,背影窈窕,臂上挽着的泥金带,却半裸雪白香肩,看得人血脉喷张。
    阿潇跟出来,走到门口,便停了步。
    注视着她朝斜对面去的身影。
    “唉……”阿潇不由叹息了一声。
    “好好的,叹什么气?”
    声音带着不同寻常的世故和苍老。
    旁边的屋子里,薄薄的窗纱后头点着一盏灯,屋里有些暗,隐约能看见落在窗纱上的一个人影。
    阿潇听闻声音,面上露出慌张的神情,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她连忙朝着屋内人影福身行礼,道:“阿潇不知锦姑姑在,刚才只是……只是……”
    “本不过是个卖笑的地方,不管有什么事,莫让我再听到第二声叹。”
    “……是。”
    阿潇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乖乖地答应了一声。
    那落在窗上的一道影子,乃是寻常妇人的打扮,一动不动。
    在听到阿潇应了一声“是”后,才微微颔首,似乎是默许了她的认错。
    阿潇行礼告退,目光却忍不住投向了楼下。
    秦幼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朝着斜对面五蕴茶社而去。
    只记得,很久以前,在秦幼惜还是以一副嗓子出名的时候,她不是这样。
    如今的妖娆妩媚,不过都拜那一位“贵人”所赐。
    兴许,也的确是赐予。
    若没有她,也就没有锦姑姑的帮助,秦幼惜也就无法从昔日的阴影之中走出,换上今日的浓妆,成为这京城里人人趋之若鹜的第一花魁。
    不管怎么看,那谢二姑娘都是帮了她。
    可那是高大学士府的掌上明珠,那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平白帮助一个青楼女子?
    虽伺候秦幼惜许久,可阿潇从没闹明白过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
    她只能祈祷,那一位爱做善事的谢二姑娘,真的不求回报。
    可另外一种直觉,又在她脑海里叫嚣,挥之不去:
    人人都以为谢馥是菩萨,可她不是。
    此人,绝非善类。
    
    ☆、第018章 一见钟情

  五蕴茶社开在棋盘街已经有不少年了,茶社老板是个爱茶之人,南来北往的商旅会给茶社带来好茶。
    久而久之,茶社里就聚集了一批文人雅士。
    社内茶香氤氲,大堂内供着茶圣陆羽,漆黑的雕像下面奉的不是香,而是三盏清茶。
    小二双福头前引路:“二姑娘楼上请。”
    一摆手,让开道,引谢馥款步上了楼梯,一路进了西面最里的雅间。
    茶桌上摆着清洗干净的一应茶具,汝窑的白瓷看上去晶莹如玉。
    旁边的小炉子已经点上,上头放着一只小水壶,在往外冒着热气。
    谢馥穿着一身雪青色的锦缎窄袖褙子,裙裾翩跹,端的是清雅无比,进去之后,落座在茶桌前。
    满月跪坐在她身侧的桌案旁,取出一只圆盒来,慢慢打开,里头躺着的是几只精制细巧的茶罐,里面装的都是谢馥喜欢的一些茶。
    描白梅茶罐里面放的是君山银针,描翠竹茶罐里放的是西湖碧螺春,描一品红茶罐里放的是六安瓜片……
    “姑娘今天品什么?”
    谢馥将桌上的杯盏挪到自己顺手的位置,微微一笑:“大红袍。”
    自家的茶比不得张居正他们家的,不过今年也才五月,五蕴茶社内提供的茶怕也好不到哪里去,素以谢馥出门的时候,随口叫满月带了茶来。
    现在只等炉子上的水滚了,对面摘星楼的人到了,就可以泡茶。
    满月将茶罐捧了出来,放在桌上,接着朝虚掩着的门外看去。
    霍小南也来了,就站在门口,两手抄在胸前,两只眼睛灵动无比,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忽然之间,他眉一挑,轻轻“咦”了一声。
    前面转角处,出现了一个身着绛色长袍的身影,脸上一片的阴云,活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万钱。
    霍小南身子朝后缩了缩,心里奇怪:这不是固安伯府世子、当朝国舅爷陈望吗?
    这一位主儿可不像是会来茶社喝茶的风雅人物。
    他来这里干什么?
    霍小南静静看过去。
    陈望这时候可火大,沉着一张脸,跟在小二的身后,脚步重得像是要跺穿地上的木板。
    引路的小二听得心惊胆战,连忙绕过一个弯:“这里就能看清楚对面摘星楼了,您里面请。”
    小二把门打开。
    朝里面看了一眼,陈望才点头,随手抛出去一枚银锭:“没你事了,滚吧。”
    “是,是,小的谢公子赏。”
    银锭到了小二手里真是烫得发慌,他自知招惹不起这一位小爷,听见“滚吧”两个字,简直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陈望站在屋里,打开了窗,盯着斜对面的摘星楼。
    自打在法源寺猜灯谜回家病倒之后,陈望就被禁足许久,今日好不容易出来,想要找找京城第一花魁秦幼惜好好诉诉心中苦。
    怎么着,自己也是秦幼惜最大的恩客之一,就算是白天来,也没道理不被接待。
    可谁想到,今天他竟然被拒之门外。
    小丫鬟说:秦幼惜约了另一位贵人。
    “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贵人!”
    陈望干脆在窗边坐了下来,直直地看着。
    街对面走过去的人不多,摘星楼里面站了两个小丫鬟,半天没动静。
    陈望正看得无聊,打了个呵欠,却忽然看见那两个小丫鬟一起行了礼。
    那一瞬间,他像是被人一瓢水泼醒了,一下精神起来。
    来了!
    果然,就在陈望这个念头升起来的瞬间,摘星楼内走出来一位袅娜的佳人,瞧那步态蹁跹,腰肢妩媚,不是摘星楼的秦幼惜又是谁?
    另一雅间内。
    谢馥听见外面小南惊讶的声音,有些奇怪:“怎么了?”
    霍小南声音带着古怪,摇摇头答道:“方才像是瞧见了固安伯府世子。”
    固安伯府世子,那不就是陈望吗?
    谢馥可听说过最近这陈望的悲惨遭遇,也知道陈望乃是秦幼惜裙下的一臣。
    她眯了眯眼,一抬眉:“那还真是巧了。”
    陈望也在五蕴茶社……
    可惜了,现在谢馥对这一位公子的兴趣不大,若是他老子陈景行在这边,兴许她的杀心会更浓几分。
    谢馥唇角弯出了几分纯善的笑意。
    “嘶嘶……”
    炉子上水壶的热气朝着外面喷,一片白雾散开。
    水,已经渐渐开了。
    门外霍小南忽然道了一声:“秦姑娘。”
    “二姑娘可在里面了吧?”
    接话的,是一把略微沙哑的嗓音,像是喉咙里藏了一把刀子一样,叫人听了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谢馥知道,这是秦幼惜来了。
    早年秦幼惜的嗓子坏了之后,便没治好,能勉强保住可以说话,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谢馥道:“幼惜请进吧。”
    “吱呀”一声,霍小南从外面打开了门,秦幼惜略略低头致意,才款步朝里面行来。
    迎面便是谢馥的茶桌,秦幼惜脚步顿住,鞋上勾着的金莲牡丹在摇曳的裙摆下一晃而过。
    颜色红颜的披肩挂在她手臂上,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放在外面就是有伤风化。
    规规矩矩的满月看她一眼都觉得面颊绯红,又是惊叹又是羡慕地低下头。
    秦幼惜低头行礼:“奴家见过二姑娘。”
    “不必多礼。”谢馥心底叹了一声,摆手请秦幼惜坐下,“许久没见你,瞧着怎么像是瘦了不少?”
    秦幼惜依言坐下,瞥一眼旁边的满月,不由调笑:“奴家近日来是瘦了,哪像您身边这丫头,果真是养在您身边的,几天不见,瞧瞧这珠圆玉润的。”
    “……”
    满月呆呆地抬起头来,脸盘子圆圆,嘴巴微微张大,只一瞬间就哭丧了脸。
    “秦姑娘!您又取笑我!”
    天哪,长得胖已经很是悲哀了,成日里看着谢馥已经是一种折磨,现在再听秦幼惜这么一笑,满月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插满了刀,鲜血淋漓的。
    谢馥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说不觉得,一说我才想起来,这丫头近日可爱往厨房跑,成日都是大鱼大肉的吃……”
    “姑娘!”满月快哭了。
    秦幼惜涂着鲜艳蔻丹的手指轻轻一掩唇:“若是奴家没记错,二姑娘家里养了一只鹦鹉,说是长肥了也要炖炖吃。”
    满月一双杏仁眼已经瞪圆了,喃喃道:“难怪往日我家姑娘都说,叫我少见秦姑娘几面……原来美人面,蛇蝎心,是这么个样子……”
    “……”
    美人面,蛇蝎心?
    秦幼惜手指忽然僵硬了一下,一双透着风尘媚意的眼,莫名扫了扫谢馥,旋即咯咯笑出声来。
    谢馥坐在旁侧,眼皮子也没抬一下。
    她开了茶罐,用茶勺取出了适量的茶叶,慢慢地放入了茶盏之中。
    满月听秦幼惜笑得花枝乱颤,也不知怎么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您又笑什么?”
    “满月啊满月……”秦幼惜忍不住伸出手来,掐了掐她白嫩嫩的脸蛋,满足地叹息一声,“难怪你家姑娘这么宠着你,若我有你这么个天真伶俐的丫鬟,真是死也满足了。”
    “你、你、你你快放手!”
    在秦幼惜凉凉的手指落到自己脸颊上的那一瞬间,满月真是头皮都跟着炸了起来,她哭丧着脸朝谢馥求救。
    “姑娘,快救救奴婢啊!”
    谢馥不咸不淡地看了秦幼惜一眼:“想要个胖丫头自己养去,我看回头可以叫阿潇吃胖些,看你还嫌弃不嫌弃。”
    “满月是满月,阿潇是阿潇,我家阿潇人又不傻,长不胖。”秦幼惜终于恋恋不舍地收了手,轻轻一叹。
    “你什么意思!”
    满月炸了毛。
    “人都说‘痴肥痴肥’,不痴不肥。”秦幼惜挑了那画得精致的远山眉,“你痴,所以你长得胖。”
    “你欺人太甚!”
    满月气得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的愤愤。
    这摘星楼的头牌幼惜姑娘什么都好,还会教自己怎么使胭脂水粉,可偏偏就是嘴太毒,每每叫满月恨得挠墙。
    她起身来就要跟秦幼惜掐起来。
    谢馥冷不防开口:“水。”
    “啊?”
    满月一怔,接着才反应过来,连忙收了张牙舞爪的样子,用湿湿的手袱儿垫着,把炉子上已经滚了的水提起来,放到了茶盘边。
    等她再跪坐下来的时候,秦幼惜也已经收了方才调笑的表情,规矩地坐着了。
    秦幼惜打量了谢馥一眼,看着她干净的脸上依旧什么妆容也无,又一看她圆润干净的指甲,倒水沏茶的动作,都美得像是一幅画。
    这般的谢馥,是该养个毫无心机的满月在身边。
    屋里一时没人说话。
    谢馥泡好了茶,秦幼惜恭恭敬敬地两手接了过来,略吹凉一些喝了半口,才开口问:“今日姑娘来之前,阿潇与我说,那固安伯府的陈公子也来了。现在幼惜有一事异常苦恼,不知可否请二姑娘指点迷津?”
    “裙下之臣,入幕之宾,来者纷纷。这不是幼惜希望看到的吗?可是这一位世子爷纠缠过甚,叫你苦恼了?”
    谢馥淡然开口询问。
    秦幼惜摇摇头:“奴家不过一介风尘女子,能得姑娘与锦姑姑相助,保住头牌的位置,已是幸甚。只是奴家并非内秀之人,又无不老之术,总归要个依靠。如今追捧奴家的人里,固安伯府的世子陈望算一个,刑部尚书李大人家里的小公子李敬修算一个,都说要纳奴家为妾。”
    舌尖的味道有些厚重,大红袍压舌头,不过片刻之后就有淡淡的回甘。
    谢馥低眉专心地品茶,听她说完了,才续一句:“可是在苦恼,到底哪个才是良选?”
    “姑娘一向聪明,奴家在您面前没有半点心机可言。”
    秦幼惜一副“您果然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着实让旁边的满月一脸嫌弃。
    “您觉得哪个好?”
    哪个好?
    谢馥看她一眼,想起自己做过的“善事”。
    人,都在变化。
    陈渊在变,秦幼惜也在变。
    而她是不是能在他们改变之后,依旧能看得懂他们呢?
    谁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做自己要做的事就好。
    谢馥垂下眼帘来,看了紧闭着的门缝一眼,道:“国丈爷如今有家财万贯,富甲一方,陈望痴迷于你,乃是国丈爷独子,偌大家业都将由他继承,只是他生性顽劣,又无大志。你若本事够大,足以将他控于掌中。于幼惜而言,此人自是上选。”
    “那李公子呢?”
    秦幼惜的面色不变,定定地注视着谢馥,仿佛想要看穿这个对自己恩情最大的女子,心里到底藏着什么。
    然而,谢馥面上滴水不漏。
    “李尚书家家教甚严,你身份不合适,进去也是吃苦。况李敬修看似糊涂,实则精明,并非那般会被人玩弄之人。于你而言,绝非上选。”
    “……”
    谢馥要她选陈望,而非李敬修。
    秦幼惜沉默了片刻,唇边的笑容渐渐拉大。
    她目光里,瞬时带着一种难言的沉重,有五分绮艳,三分庆幸……剩下的两分……
    谢馥看着,只觉得兴许有一分是悲哀,有一分是……
    恨。
    “幼惜谢过二姑娘指点。”
    秦幼惜缓缓垂下眼,动作略微僵硬,却起身退后,再重新俯身跪下,竟朝着谢馥磕了一个头。
    茶桌旁侧的满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秦幼惜忽然行此大礼。
    谢馥却像是早就想到了一样,扫了一眼秦幼惜头上的翠翘金雀,又将眼帘垂下,一声叹息。
    她很想问一句:你在恨我?
    可最后,这一句话又被她咽了回去。
    谢馥想,恨不恨她,又有什么要紧?不会背叛她,便一切都好。
    所以,谢馥最终点了点头,将手里的茶盏放下:“时辰也不早了,你再不回去,锦姑姑约莫又要催了。”
    秦幼惜重新抬起头来,脸上看不出半分的异样,依旧是那般的妩媚和轻浮。
    “姑娘又拿锦姑姑来吓我,真是……唉,”她忽然一叹,“不过也是时候回去了,方才那国舅爷来找,我为了见姑娘推了他。如今想想,女儿家还是婚姻大事要紧,奴家可要见色忘友了。”
    说完,秦幼惜起身,朝着谢馥福身,正要离开,却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既然姑娘说,陈公子乃是上选,不知姑娘可否助奴家一臂之力?”
    “哦?”
    她还有什么可帮忙的?谢馥望向秦幼惜。
    秦幼惜弯唇一笑:“曾闻不久前法源寺有一灯谜对联,竟亮到天明,市井中人人传闻猜测,不知这出谜的主人是谁。奴家知道姑娘腹有千秋诗书,又正好去法源寺,所以猜着一联必定为您所出。那陈公子惜败于这一联灯谜之下,若姑娘肯将谜底与下联告知奴家,奴家必定有十成把握。”
    “灯谜简单,不过上联一出,下联我自己却未对上。”谢馥没想到,秦幼惜的心思转得这般灵敏,她还真没猜错,那“白蛇过江”一联正是自己所出,“你若要,我回府之后细思一番,便叫人传来给你。”
    “如此,奴家便多谢姑娘恩德,静候您佳音,这便告退。”
    秦幼惜终于离去。
    谢馥看着她低头,退步,出门,转身,再从走廊上离开,身姿窈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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