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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当丞相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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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他们家避难的冯元郎。
冯元郎这次学乖了,扯得任遥回了头,立马松开她的袖子,又往后退了两步,离她远一些,吐吐舌头道:“你们家可真是厉害,连太后都能招来。”
任遥瞥了他一眼:“你出来干什么,不是让你躲好了吗?”
“唉,我都快憋死了,要不你带我出去玩吧,我们去晏楼饮茶,吃酒……”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了一丝丝胆颤地看向任遥身后,抿住了唇,不说话。
任遥回头,见文旌神情冷淡地走了过来。
他目不斜视,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向任瑾。
“兄长,冯家姐弟的事你不必烦心了,我已向陛下禀过,他知会了内直司,将冯家三位小姐除名,三日后派人去接她们就是。”
任瑾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抬起袖氅刚想说什么,冯元郎踉踉跄跄地从后面狂奔过来,“真……真的?我姐姐们没事了,二哥你可真厉害!”
文旌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走出去几步,他停住了,回身朝冯元郎招了招手。
冯元郎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文旌道:“你和你姐姐们都没事了,还打算继续在任府里住着?”
“啊?”冯元郎半张了口,没反应过来。
后面的任广贤听文旌好似要逐客,觉得不妥,想上前来说几句,被任瑾拖了回去。
任瑾冲他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文旌继续说:“长安乃天子脚下,是非多,秦国公一案牵扯甚广,跟着倒霉的也不光你们一家,但如此幸运的却只有你们。若是被有心人上了眼,翻腾出来,我可就懒得管了。”
冯元郎一凛,心领神会,忙道:“丞相放心,等姐姐们出来,我们立刻就离开京城!”
文旌满意地冲他点了点头,才转身一路回后院去了。
等他走远了,任遥才背着手慢踱到冯元郎跟前,冲他摇摇头,叹道:“我二哥看上去还真是不喜欢你……”
冯元郎挺直了背,横眉道:“你还在这儿幸灾乐祸!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任遥道:“自然是因为你讨厌呗。”
冯元郎瞪圆了眼睛看了她半天,最终泄了气,耷拉下脑袋,嘟囔:“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我就要被文旌这么针对,我冤不冤……”
任遥瞧他这古怪模样,正纳闷,那边江怜去而复返,冲任遥微微一揖,温和道:“小姐,大人让你过去,他还有话要跟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文旌:一号情敌解决,欧耶!!
第15章 交锋
送走了魏太后,按理说文旌该舒口气,可他面对任遥,却看不出半分好颜色。
“今日,悯生来凤阁呈送文书,我与他聊了几句。”
任遥半趴在梨花木雕小几上,把玩着‘思寤’,没所谓地应了几声。
陈稷与文旌本就是同窗好友,且两人又都是朝廷命官,遇上是早晚的事,这有什么稀奇?
文旌看着任遥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心里一股气直往上蹿。
他与陈稷三年未见,按理说当是久别重逢,该好好叙旧才是,陈稷待他也很是热络,既不乏对上官的尊敬也不缺对同窗好友的亲近。
陈稷为人向来滴水不漏,凡事都力求周全,这也没什么稀奇。
可当说到任家时,古怪便来了。
“前些日子只听闻南弦你要回来,兰淑大哥就开始里里外外地张罗,光你的院子就翻修了好几回,生怕哪里不妥当,怠慢了你。阿遥更是……”本是自然的叙旧,但说到此处陈稷却顿了顿,颇为心虚地偷睨了一眼文旌的脸色,改口道:“任姑娘更是辛苦,操心着内帷琐事,人也消瘦了不少。”
文旌当时便察觉出了异样,但没表露出来,也只当了一句寻常话来听,继续与陈稷寒暄了几句,便把他送走了。
方才被舒城的事占据了精力,无暇理顺这一段插曲,如今空闲下来,细细品味,愈发如疽在骨,难受得很,别扭得很。
他又看向任遥,问:“这三年里你……你们与悯生走得很近么?”
“嗯?”任遥听他这样问,似是疑惑不解,歪着头思忖了片刻,道:“应该算是挺近的吧。他温和有礼,父亲和兄长都挺喜欢他的。”
“那……”你呢?文旌终是问不出口,但看着任遥清秀的面庞,一派春日和露般的清澈,仿佛凡事都不过心。
心里不由得烦躁,言语间不由得带了情绪:“我看这三年你过得挺好的,身边也总不乏人关心。”
他这话太过阴阳怪气,任遥不由得一怔,抬头看向他。
“二哥……你怎么了?”话说得好好的,怎么好像又生气了?
文旌对上她乌黑晶莹的明眸,对视了许久,倏然将头偏开,没耐烦道:“你走,出去。”
任遥:……
她怎么了就让她出去?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咣当’一声将手里的思寤搁回案几上,任遥霍得站起来,要上前去跟文旌理论理论:“二哥,是你让我来的,是你说有话要跟我说,你怎么这样!”
但文旌明显这个时候不想跟她讲理。
他自榻上起身,素色衣缎若波漪一般柔软垂落下来,衬得面容冷如霜雪,他直接捏住任遥的手腕,推开门,将她扔了出去。
任遥踉跄着还未站稳,两扇门页便在她身后‘咣’的狠狠关上。
“……”
不讲理!蛮横不讲理!
任遥在心里骂了他好几遍,正要走,见扶风站在一遍笑看她,一脸的幸灾乐祸。
便停住了步子。
任遥环顾左右,发觉江怜不知去哪儿,只剩下扶风在这里,他定是看见刚才任遥被文旌赶出来,特意守在这里嘲笑她。
任遥心情本就不好,毫不留情地回怼:“笑什么笑?通房大丫头!”
扶风当即变了脸色,暴怒道:“你说谁通房大丫头?”
任遥夸张地环视了一圈:“说谁?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
“你!”扶风握紧了拳头,颇具威慑性地在任遥跟前来回挥。
任遥丝毫不露怯,抬了下颌,毫不输阵地瞪了回去。
“扶风,你进来。”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里面文旌有了动静。
扶风这性子再别扭,也是个分得清主次的人,听见文旌叫自己,当下不敢耽搁,立即推门而入,当然,推门之前狠狠地又瞪了任遥一眼。
任遥满腹的委屈好似被他这么一瞪全勾了出来。
这算怎么回事?!她招谁惹谁了!
任遥满脸沉色地穿廊而过,回了自己的闺房,却听冷香道陈稷来了。
方才文旌好似就是提及了陈稷才莫名其妙地生了气,任遥到现在都没想通他这气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沉沉闷闷地问:“是有什么事吗?”
冷香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来送冯家小姐们的户籍文书……”她自幼灵巧,好些事看得都比旁人通透。歪头看了看任遥的脸色,调笑道:“这户籍文书随便差遣个人来送就是了,怎么还能劳烦堂堂户部侍郎亲自走一趟呢,也不知陈大人是冲谁来的。”
“冲谁?”任遥略有些迷茫地反问了一句,看着冷香笑靥如花,勾出来几分意味深长,她终于开了些窍,不十分确定地指着自己:“冲我?”
“那是自然!”冷香顿足道:“我的小姐啊,你就才反应过来么?咱们家是商贾之家,陈大人是混官场的,本该是咱们巴结着他才是,哪有他反过来殷勤的道理?他不冲你,难道冲老爷?冲大公子?”
“可是……他是二哥的同窗啊,或许他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才对咱们家多有照应。”
冷香恨铁不成钢道:“小姐,二公子都回来多长时间了,你见陈大人特意来看过他,找过他吗?哪次来不是瞅准了机会就对小姐嘘寒问暖,他可曾多问过一句二公子吗?他到底冲谁,那不是明明白白地摆在这里了吗。”
经她这么一点拨,任遥突然想明白了些许。
可明白归明白,心里却多多少少觉得有些别扭。
陈稷关心她不假,可这么挑开了一对比他未免对文旌太过疏冷漠然了。两人好歹是同窗,当年文旌对陈稷可谓是有情有义,照顾有加,可反过来,文旌似乎没有从陈稷那里得到同等的关怀。
她不禁替文旌叫屈。
屈了一阵儿,猛地想起来刚才她是被文旌从房里赶出来的,他冷面寒霜,可一点情面没给自己留。
忿忿想:活该,谁让你一副臭脾气!
可饶是这样,任遥还是坐不住。
她回想着文旌赶她出来时说的话,好像都在陈稷的身上绕,难不成文旌是与陈稷起了争执么?
虽然心里觉得这不可能,这两人一个清冷,一个圆滑,都不是会轻易与人别扭的性子,可事实如此,文旌就是不高兴了,她就想弄明白他是因为什么。
因此便领了冷香往前院去。
这一番却正是凑巧,陈稷已把冯家小姐们的户籍文书给任瑾,正从前厅里出来。
陈稷身边的小厮陈螺环顾了一圈,见四周无人,才不满道:“任家这事办的也忒不地道了,谁都知道他们家里出了一个丞相大人,权势滔天无所不能,那这事从一开始就让他办就是,何必先来找了大人,再让文相插进来,里外里显得大人无能似的。”
陈稷面色沉郁,凝暗如铁,若有人在,看到他这副样子,绝对会吃惊往日里风光霁月、温润谦和的翩翩公子竟也会有这般煞气外露的时候。
他曾以为文旌不会回来了,即便回来也不过是落拓颓丧的草民,怎么都不可能比得过他堂堂户部侍郎。
甚至他还曾设想过,若是文旌当真碌碌无为,走投无路,他会对他施以援手,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就像当初文旌施舍给他的一样。
这三年里,他便是在矛盾中度过,既盼着文旌永远别回来,又隐隐期待着他落魄而归。
可没想到,他风风光光地回来了。
弱冠拜相,权倾朝野,大端朝百年历史都未有过这般传奇的人物。
相比较之下,他奉若珍宝的这个户部侍郎,就跟个笑话一样。
当前发生的一切奇异般的与历史重叠,只要文旌在,他陈稷就注定只能是个笑话。
他斩钉截铁地说办不了的事,在文旌那里不过是一句话就能解决了。
他需要高抬了脖子仰望的地方,于文旌而言不过是寻常进出的办公之所。
甚至于,他小心翼翼搁在心里,暗自倾慕的姑娘,也在文旌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天意于他,从未公平过!
陈稷缩在阔袖里的手紧攥成拳,指骨被勒得咯吱咯吱响。
“陈大人留步。”
蓦地,他将手松开,脸上的阴戾气须臾散尽,回头时又是一派温和明润的谦谦君子面容,疏眉弯弯,唇角含笑。
“阿遥。”
任遥领着冷香上前,客气地向他鞠了一礼,道:“陈大哥难得来一次,二哥也在,不如随我一起去见见他吧。”
陈稷的笑容如春风拂面,没有半分不妥:“我也正有此意,只是近来户部事忙,我又只告了一个时辰的假,不好耽搁,还是改日再来拜访文相吧。”
任遥默了片刻,道:“你为何要叫他文相?这是在家里,何不直接称呼他的字?”
陈稷的笑容恰到好处的僵了僵,流露出些许尴尬:“可他是丞相,是我的上官啊,若是直接称呼字,岂非太无礼了,文相纵然大度,嘴上不说,可心里也会不高兴的。”
“不会的,二哥待你向来亲厚,怎么会因为这些小事不高兴?”
陈稷笑着摇了摇头,似是无奈:“今时不同往日了,人也总会变的,更何况文相的身份与以往也大不相同了。”
“变?”任遥低声呢喃,似是这个字触动了她心里某一处。
陈稷看着她的神色,眼底掠过一抹精光,状若无意道:“是呀,整整三年,文相看上去与从前很不一样了。我听说,当初在北疆,凡是招惹了他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没有好下场的,那可是个群狼乱舞的地方,他能当狼王,手段可见一斑了。”
“就如今长安这些勋贵宗亲,哪会是文相的对手?他要收拾他们都不必亲自出手,只要知会北衙府司替他抓人就是,这北衙府司从外表看上去抓人毫无章法,但其实还不是唯丞相马首是瞻,抓谁放谁都是文相说了算。”
任遥脑中有根弦倏然绷起:“北衙府司……”
冷香沉不住气,悄然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姐,前些日子他们把你抓进去该不会是奉了二公子的命令吧?二公子不会还因为三年前的事记恨着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嫁书生,想得美’情节已在路上了~~
第16章 鸳盟
任遥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歪头冲冷香斥道:“别胡说,二哥不是这样的人。”
冷香见她疾言厉色,低了头,诺诺退到一边,不敢再言语。
陈稷笑道:“是呀,我与文相自少年时便已相识,依照我对那时的他的了解,确实不是这种人。”
他着重点出了‘那时’二字,意在暗示任遥,如今的文旌已不能用从前的眼光来看待。
说完,他便托词户部事忙,告辞了。
而任遥的心却彻底得被搅乱了。
她将自己关在闺房里,半天紧闭门未出,直到任瑾来敲门。
任瑾满面悦色,道:“那株梅花树……花匠已救活了,现下正要重新栽种到静斋前的院子里,阿遥,你随我一同去看看吧。”
任遥一听要去静斋,当即脸色沉郁,“我不去,大哥你自己去吧。”
任瑾听出了古怪,忙问:“你这又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不想去!”说罢,她掀开茶晶珠帘子,快步走了进去,茶晶珠子被她甩得沥沥作响,如同突然被搅乱的银池碎波,闪动着粼粼光芒。
任瑾正想追进去一问究竟,可走到帘子前才意识到里面便是任遥的休憩之所,他需得避嫌,不能进。
在珠帘前徘徊了一会儿,他无奈叹道:“那行,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顺道去看看南弦的伤,你说他都是丞相了,也不知道好好照料自己……”
任瑾仿佛有操不完的心,絮絮叨叨地走了。
任遥才从茶晶珠帘后走出来。
她倚靠着影壁,思绪如断了线的纸鸢,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那棵梅花树,是当年文旌亲手栽种下去的。
记得那时也是隆冬腊月,大雪纷飞,呵气成雾,文旌将狐裘大氅脱下随手扔到一边,把身前的缎袍挽起,拿着铁锨往新植入梅花树的坑里填土。
任遥坐在阆苑前的回廊栏杆上,把自己裹在大氅里,拖着腮,眨巴着一双乌莹清澈的眼睛,不解问:“南弦,这种事干什么还要你亲自做?你……不冷吗?”
文旌的袖子高挽,露出一截冰雪般的凝脂手腕,宛如匠人精心雕琢过的,曼妙秀美。雪花迎面飘来,落到他的睫宇上,将他俊美无双的面容衬得愈加精致。
他将铁锨支起,气息微乱,却笑了:“我现在把梅花树栽好,等明年春天你生辰时再埋一坛子梅花酒在树下,等十年后再挖出来我们一起喝,岂不妙哉。”
任遥歪了头,道:“十年啊。十年后我肯定都嫁人了,还不知道会嫁到哪里去,谁又知道到时是个什么情形……”
她渐渐息了声,因她看见文旌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秀润的面上郁郁发暗。
他突然将铁锨扔开,跑到任遥身前,隔着一道木雕栏杆,清清莹莹直望到她的眼底:“阿遥,你想嫁出去吗?你想离开我吗?”
任遥低了头,扭着帕子没说话。
文旌接着道:“若是……若是将来我成亲了,娶另外一个女人回来,天天与她举案齐眉,再也不理你,你……会高兴吗?”
“当然不高兴。”任遥抬了头,抓住文旌的手,半是认真半是撒娇道:“我想南弦永远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文旌笑了,眼中柔光深眷,凝睇着任遥,道:“那我娶你,好不好?”
任遥睁大了眼睛,似是对他说的话不可置信。
文旌反握住她的手,眸光真挚,缓慢而认真地又说了一遍:“我娶你,你嫁给我,我会一辈子爱你,护着你,我们永不分离。”
他的声音柔缓和煦,说出誓言时如同带了魔力,让任遥听得脑子发懵,不由得点了点头:“好,我嫁南弦。”这句话说出,她仿佛触到了从未触及过的地方,心前所未有的充盈,不由得加重了语气,更加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我嫁南弦,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说罢,她倾身印在文旌颊边一吻。
茶晶珠子被任遥拨得哗啦啦作响,她凝着洒落在地上的熠熠珠影,不由得勾唇,潋滟的浅笑弧度里却带了一丝丝的苦涩。
那时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文旌在长安已等不到来年春天了。
其实这一切在最开始已有了预兆,大约是从延龄太子知道他的身世开始。
那时文旌从国子监应试,考取了当年秋闱的第三名,以探花的身份入仕礼部。
整理年末祭典,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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