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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忠犬有点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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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马车夫背对着他,露出平坦的背脊,他双手一动一动,不知在做些什么。
  “喂,你这狗奴才,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当真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人还手里还在一磨一磨,兰子越经过这些事儿心里开始渐渐的发怵,越看这马夫,越不像平常人。
  “你……你倒底是何人!”  他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那人依旧没理他,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平静如水,却又目含凶光的脸。
  这张脸他绝对没见过,绝不是他兰家马夫所有!
  待他转过身来,兰子越也终于看见了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两把约莫寸长的匕首,刀鞘隐约可见刻着个“温”字,在烈日的照耀下泛着寒光。
  然,这一切都比不上那人眼里的寒光可怕。
  兰子越猛地跌落在地,心里的可怕预想成真,几乎是没了命的转身便跑。
  但身后人却如同鬼魅一般,步步紧逼,还是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享受着兰子越一脸惊恐但却怎么也逃不掉的表情。
  终于,她不再想玩这个游戏了,而后,兰子越逼到一棵树下。
  “是这只手,还是那只脚。”  那人的匕首上下比划着,兰子越突然反应过来,这定是与比他方才痛殴那傻子的事情有关!
  这人与江衡一样,定是那傻子的手下!这就来寻仇来了。
  兰子越直到这时才悔不当初,眼见那人的匕首往下往下,然后突地一声,在自己膝盖间用力刺了一下。
  那人不知是选中了什么穴位,还是正好刺在了他的血管之上,霎那间可毁灭天地的疼痛让兰子越再也无法忍耐。
  “啊————!!!” 他发出痛苦的一声哀嚎。
  “还有这只手。” ,可是他还没有从痛苦的余韵中缓过来,对方又开始行动了,这一次的目标是他的右手。
  对方的速度快,狠,准,几乎是一击毙命的便调准了他右手关节处的筋脉,手上微微一动力,只听兰子越又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袭来。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兰子越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然而他却看见面前人神色如常,却无半点怜悯也好,兴奋也好,只除了目光中偶尔露出来的狠色,这人的表情一直都淡淡的,仿佛他现在所做的,仅仅是一件日常小事罢了。
  他举高了双手,又若无其事地向他挥来。
  兰子越早已被吓得屁滚尿流,索性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哪里知道,等待他的又是一场多么可怕的噩梦呢。
  待到一切归于平静,温如沁看着眼前瘫倒在地的兰子越,若无其事地拍拍手,快速而准确地了结了这一桩本不该属于他的差事。
  同时,在心底默默的骂了某人一句。
  “阿切——”   另一边江衡揉着发痒的鼻子正中打了个喷嚏。
  真乃怪事,怪事,莫不是有谁在骂他不成?他无奈一笑,此时天色已黑,眼前的柴火也有熄灭的势态,没办法,他只有起身认命的去捡了些干柴添火。
  火苗又重新旺了起来,将他一张黑脸染红。他感受到身后异样,转过头去,果见一双透亮的眸子望着自己。
  他也懒得追究容宝金是何时醒来的了,而容宝金在他们对视后,也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江衡浅笑一声:
  “容姑娘怕是饿了吧,这火堆底下烤了些红薯我这就拿给你。”
  容宝金偏过头,几近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江衡几乎是一瞬间便知晓了她的小心思,也不忙着揭穿,一套动作自然得很。他将那烧的软软塌塌的红薯拎出来,还体贴的剥了皮递到容宝金面前,顺手也给自己剥了一个,他见容宝金默不作声地伸出了自己的藕白双臂,感受到她脸色滕地的一红,握着红薯的手都有些些微的颤抖。
  江衡憋笑,想她这副大家闺秀的壳子要扛多久呢?说罢,将好大一口红薯塞到了嘴里。
  可怜江衡正嚼到一半呢,一大坨滚烫的红薯突然砸到他脸上,江衡哎呦喂一声,见容宝金终究没忍住,有些颤着嗓子道:
  “你这禽兽,把我的衣裳……”
  江衡就等着她爆发的这一刻,这边刚动了嘴,想要解释一番。那边容宝金已经调整好了脸色,对着他挥了挥手:
  “江公子不必解释,方才是我失态了。”
  这下该是江衡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本怀着恶心思,欲看看这平日里张弛有道的容二小姐在眼下这种情况下该如何?
  哪曾想,容宝金的失控只是一瞬,她这么些年来惯有的自控,使得她即使在遭遇了如此难堪的情况,仍然极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要同他讲理来了。
  江衡瘪瘪嘴,顿时觉得无趣了。
  虽是如此,未免被人当成了人见人打的采花大盗,他还是礼貌性地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同容宝金说了一遍。
  末了,容宝金突然面色一凛,问道:
  “那达礼……”
  江衡面色随意的一答:
  “哦,对了,那个小丫鬟,我与她日落前约在城隍庙中,眼下这天可都黑了,她瞧不见,我们,怕是早就回去了罢。”
  容宝金却正了正脸色,道:
  “不可能,达礼向来极守承诺,他若未在城隍庙中等到我,定不会离开那地半分。她一个小丫头,在那荒郊野岭的地方,哪里能够安全?我们得马上去找他。”
  “现在?”江衡惊叫一声:
  “容姑娘,您可得想清楚了,眼下眼下这乌漆抹黑夜深时,我们此处虽离城隍庙也不远,但若在黑夜中赶路,也是一段长长的距离。”
  但容宝金脸上的神色足以说明了她的答案,君子有成人之美,江衡虽不是君子,但也不阻拦,当下从那熊熊燃烧的柴火中抽了几块火把出来,道:
  “走吧,你若当真下定了决心。”
  却看容宝金站起身来,将江衡的黑衣披在肩上扬了扬眉,竟有了一丝英姿飒爽的味道。
  “有何不可。”
  江衡挑挑眉,也不再说什么,那两人就这样出发了。
  江衡虽刚才话说在前头,但这乌漆麻黑的,他自然没有想要同容宝金一起慢慢走着的念头,因而趁其不应,突的将她驼在背上,容宝金受了惊,浅浅地叫了一声。
  而后她又道:
  “宝金闲暇时曾经听下人说起,说府上来了个身手了得矫捷如燕的人物,今日一见江公子果真功夫了得。”
  江衡将她往上抬了抬,稳住了她的身子,不予置否只说了句:
  “抓稳了,容姑娘。”
  容宝金这时并不逞一时之勇,只听了他的话,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袖。
  而后背感觉江衡起了身,一瞬间耳边风声呼啸,容宝金想,他这轻功可不是盖的,究竟这等奇人何以会如此屈身于他容家做一个小小的家丁,这其中怕是有不少渊源。
  看来这人她得小心关注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事每更~


☆、(已替)皇甫靖

    不过多久他们已经来到城隍庙; 约莫在数十年前,这庙子还香火鼎盛,来往人流络绎不绝,毕竟整个京城只不过几座,物以稀为贵,来的人也不少。
  可近几年来; 京城附近却修了不少这样的庙子; 久而久之; 即使是这座曾风光无限的庙子; 也在近几年有了衰败的趋势。
  容宝金瞧着面前这颇有些破败的庙子,不觉唏嘘。浮生一世间,沧海数百年; 不到最后,哪里能猜到他人与物的结局?
  他们踏进去; 果然瞧见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 容宝金走过去; 忙唤了声:
  “达礼; 我们来了。”
  那样小丫头立马站了起来,眼中噙着泪,颇有些委屈: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小姐你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您叫达礼怎么活啊”
  怎么活?江衡在一旁看着,腹诽一声:
  自然该吃吃该喝喝,该怎么活就怎么活。
  那两人叙完旧了; 达礼忙从身后小心地搬出块布袋来,掀开一看,竟全是些金银珠宝银票,在仔细清点后竟发现足有三千余两。
  容宝金在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略微笑了声:
  “也罢,也罢,幸好你我主仆二人皆还好的很,这事情全当为我提个醒儿,以后啊,可万万不能再叫人掳了去。”
  达礼扑哧一声笑出来:
  “快别说了,您可吓死奴婢了。”
  女儿家的叙叙旧,这般腻腻歪歪,岂是江衡此等大男子能听懂的,江衡自觉插不上话,忙走到一边瞄准了那祭台上还剩下的美酒。
  容宝金许是看出了他念头,走过来阻止:
  “这就早已上了些年头,怕是喝不得了。”
  江衡却道:
  “哎,此言差矣。这世间美酒啊,就比的是一个长字,酿得越久,那味儿才更美呢。眼下这酒虽是露天,往好处想,也是共吸日月精华不是?当饮,当饮。”
  这又是什么歪理?容宝金斜睨他一眼,且还,越听越有道理。她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人啊,可有着变黑为白的本事。
  话虽如此,她看看破败的四周,因着路途遥远,他们此行人今夜怕是要在此住下了,待到明日天明再赶回府上。
  也不知家中情况如何了。
  另一边,皇甫宅中。
  因着平日镇守北疆闲少回京的皇甫司文的归来,皇甫家也一扫前段时日阴霾,笙歌美酒,尽情庆祝。
  曲终人散,终又归于了平静。
  只见皇甫司文与皇甫夫人二人对坐高堂,不时你一言我一语交谈两句,尽诉夫妻间衷肠,傅蓉在他人面前虽是个烈性女子,但在自己夫君面前却恍若变了个样,眉梢间都染上了情意,见夫君捏了捏眉间已是疲惫,傅蓉忙抚上他的手,柔声道:
  “老爷今日刚刚归来,还是早日歇息吧。”
  “无碍,”  皇甫司文挥挥手,回握着她神色有几分凝重:
  “你可知我今日在玄凌的看见了什么? ”
  傅蓉问,但他却只又叹声气:
  “夫人啊,夫人,这京城啊,恐要生异变,你说这千古的太平怎么就做不到呢?”
  皇甫司文说这句话颇有些感慨,表面上大庆与北鹤早已签了和平协议,一派安然,但那薄薄的的一张纸又能代表什么呢?
  尤其近两年来北鹤昭阳王沈明钰声名鹊起,多地征战均获不少战功,能文能武,委实是个不可小瞧的人物,他日沈明钰若是成功继位,自然不甘心眼下北鹤被大庆处处压制的现状,届时怕又是一场恶战。
  而玄凌今日给他看的一出,又告诫他就连这送到大庆十余年的傻质子,背后也会搞些小心思。如此内忧外患,叫他怎能不感叹?
  妄他皇甫司文身为镇北大将军,战场上无数次的挥刀也不过是为了保卫疆土和平,可眼下他也老了,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偏偏膝下一子皇甫靖,武力倒是不错,可是脑袋总是生的少了根筋似的,如此单纯,若没有他夫妇二人守着恐早就受了他人利用。
  说起皇甫靖,爱子心切的傅蓉忙问其近况,却看皇甫司文拍了拍手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
  “那逆子什么都好,就是无甚心计,他当真以为一个武将只需耍刀弄枪便是?那军营中战士间,上下级之间的关系,哪个不需要些小心思处理?整日愣头愣脑的,若不是有我在,那小子怕早就被人拖出去暴打一顿。”
  傅蓉听罢,扑哧一声笑出来:
  “靖儿生性单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样都十多年了,难道一时间还能改掉不成?你呀,也莫对他要求太高,我这个做娘亲的,也不求你父子二人荣华富贵金银财宝数不尽,平生所愿啊,便是你二人好好的。”
  皇甫司文深情凝眸:
  “夫人,都是我平日陪你太少。”
  但感动之余,他仍道出心中隐晦:
  “靖儿生性单纯当然不是什么坏事,可他以后迟早要从我手中接下兵符,届时他因着这单纯的天性叫人利用了去可怎么办,且靖儿生性善良,野性不足,还需好好磨练磨练,这也是我这次得以归家一趟的原因。此事成不成,还得看靖自己了。”
  傅蓉听罢隐约有些不安忙问道:
  “磨练?什么磨练?靖儿现如今可还好?”
  皇甫靖抿了抿茶,看她一眼,娓娓道来。
  原来皇甫司文此次回来是有意将皇甫靖独自留在军营中,为的便是给他些时间好生磨练磨练。他这一走也同样告诫军中士兵,皇甫司文是皇甫司文,皇甫靖是皇甫靖,战场无父子,皆当一视同仁。
  他知道皇甫靖平日里愣头愣脑的行为惹怒了不少人,这才特地抽空离开,让皇甫靖独自在军营中呆着,不是以皇甫将军独子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新晋长官皇甫靖的身份,且看他如何驯服那些乖张的士兵。
  不止如此,他还特地为皇甫靖安排了一次“特殊”任务,且看看皇甫靖的能耐,他若能安全地从那虎狼之地回来,也算是经过了皇甫司文的第一重考验。
  末了,皇甫司文叹口气:
  “这小子,可不能叫我失望了呀。”
  “老爷!” 却听傅蓉惊叫一声,眼角竟不自觉的含着泪:
  “靖儿羽翼到底还未丰满,岂能叫他做如此危险之事,你我之间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当真要如此逼他吗?”
  “哎,夫人你——”  皇甫司文未完的话,被大堂中突然进来的一人打断,来人面容温和,气质如玉,端坐在轮椅上,同他俩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
  “夫人老爷,恭贺老爷远行归来,如沁只来问候一声,就不打扰您二位了。”
  皇甫司文叫住他: “如沁,你方都听见我所说的了吧我这样做,又何错之有,你同靖儿私交甚好,也晓得他是个什么德性的人,不好好锻炼下恐难成大器呀。”
  温如沁抿嘴淡淡一笑:“将军所言极是,但少爷也并非那无用之人,夫人老爷,还请你们相信他。天色不早了,如沁也该回房休息了。”
  温如沁行至半路,又状似不经意地回过头来,露出一张含了歉意的脸:
  “您看我这记性,都把正经事儿给忘了,如沁今晚前来,是求夫人,老爷许我半月的假,适逢家中远房姑姑传来噩耗,如沁幼时曾承蒙她照顾,如今也想赶回家去送他一程。”
  皇甫司文听罢立马道:
  “世事无常,人命在天,你也别妄自伤心了,该去就去吧,只是你那腿,可有不方便之处,若不然我叫几个下人随同你一起?”
  温如沁惶恐:
  “既是如此,那如沁自然感激不尽。”
  说罢,他便离开了。
  而至于皇甫司文嘛,还得留下来哄一哄置了气的自家夫人了。
  这一天之内倒发生了许多事,好的坏的悲的喜的全都有。倒也不曾偏心半分,一碗水端了平。
  日升日落,又是新的一天。
  一大早,荣宝金三人也安全的回到了府上,应对着兰莺担忧了一夜的慰问,她也只是胡乱诌了句:
  说自个儿适逢多年未见的好友相约,他便不打招呼的去了那人屋中住了一宿。还顺带捎上了达礼。
  这理由委实经不起细细推敲,但因着容宝金面色镇定有余,丝毫不慌不乱,愣是将这出戏演活了,且兰莺对于容宝金亦极为信任,听此,也不再追问。
  江衡在旁边看着,险些都被这理由糊了心,满心以为自己昨夜那一出,都是些幻觉罢了。
  也罢,也罢,一旦归了府,这烫手山芋可就不在他手里了,他这人一心向酒,捧在怀里的呀,还得是美酒才行,眼下这事儿可以利索了,他想起他那半壶还未喝完的酒,嘴一馋,一溜烟儿就跑下去了。
  容宝金还说向他好好的道声谢呢,回头一看,这人早就跑得没影了,她也只好作罢。
  


☆、(已替)容长泽

  容宝金还说向他好好的道声谢呢; 回头一看,这人早就跑得没影了,她也只好作罢。
  昨日一天与江衡的交情颇是不浅,但一归了府,一切好似按部就班,各司其职; 未有半分逾越; 主子还是主子; 奴才还是奴才; 一切照旧罢了。
  至于这身黑衣裳,还是寻了哪日还给他罢。
  容宝金同达礼二人昨夜在那破庙里屈居一夜,睡得不踏实不说; 还遭了许多蚊虫叮咬,眼下只盼早日回屋好好补上一觉。
  行至院外那棵大榕树下; 却见容七鬼鬼祟祟地采着什么东西往里头走从她消失的方向看来; 分明就是朝着府上质子的房间走去。
  ; 这要赶在平日; 容宝金就跟着上去一探究竟了,但她今日委实乏的很,也懒得去捉弄家中老三了。
  但容宝金却想; 看来自己得找个时间同容七好好谈谈,须得告诫她与容阿呆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是。
  容阿呆此刻虽在他们府上做了一只折了翼的老鹰,但之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他并非归属于大庆; 终究有一天要飞回自己的巢穴,其中的距离还得拿捏得当。
  若是远了,亦或近了,都不好。
  就不知,老三能否听得进她的话了。
  这边容七踩着刚长出来的草药,一路偷偷摸摸的前行,一边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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