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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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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他,避无可避。
  而这世上,并非只有一己私欲。
  ……
  之前有赤尊的提醒,李云彤以为这一日的大典多少会出现些状况,结果到礼毕回宫,也没有一件大风波。
  大殿上,鼓乐声中,松赞干布百官、侍从、使女们的簇拥下,坐在宝座上。
  平日里面对朝臣们的冷厉淡漠中,带了些暖意,等看到尚宫女史引着换了常服的李云彤来到殿里,那涂成面人般的妆容已经洗去,只淡淡用了些胭脂水粉,就容光焕发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上翘。
  尊贵的大唐公主,是他的赞蒙了,向大唐前后请婚三次,甚至还为此打了两仗,总算是心想事成。
  原本没想过会娶到一位这般貌美的公主,琴棋书画皆精不说,还是个很厉害的风水师,真是天佑吐蕃,天佑他弃宗弄。
  他再也不用担心会受制于大法师。
  不等尚宫引着李云彤上前,松赞干布便起身从西阶走下去,拉住李云彤,携手从东阶上去齐齐落座。
  平日里,后宫的女子,是不可能到前廷来的,也就是加封大典和年节同庆时,才会到圆满大殿与百官共宴。
  圆满大殿里放了上百张案几,百官行礼后落座,内外命妇们也在另一厢落座。
  松赞干布和李云彤相互拱手作揖,用了三口大尚食所进的佳馔,互敬一樽酒,宴开。
  而此时,外命妇里突然有一人奔到殿中,冲着松赞干布和李云彤跪下,哭哭啼啼地不断磕头。
  她声音凄厉地说:“请赞普、赞蒙帮奴申冤,给我们母子一条活路!”
  有几位官史对望了一眼,眼中生出了几分玩味。
  立刻就有使女和侍从上前来拉那美妇人走。
  美妇人却抱着自个的肚子道:“我已经怀有身孕,你们是要害我血溅当场,给赞蒙招祸吗?”
  大典当日,已经大祭过,若在见血,是为不祥。
  侍从们就犹豫了一下。
  李云彤在底下拽了拽松赞干布的衣袖。
  “你们问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带她进来的?”松赞干布淡淡地说。
  外命妇们的夫婿都是有品级的官员,有那样家世的人,不可能这么没有礼数,今个这事,要么是这个妇人被逼无奈为之,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指使她来闹事。
  这妇人敢在这个时候告状,肯定告的不是一般人,若是接下她不能够自圆其说,自有她后悔的时候。
  既然松赞干布开口不让驱赶美妇人,一个马脸的官员就开口问道:“大胆妇人,这可是圆满大殿,赞普与朝臣们同贺共喜之处,你纵有冤情,也该去那衙门,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他的脸本来就长,又黑,再加上洪亮的声音里有股子咄咄逼人的架势,那美妇听得一哆嗦,似乎被他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另外一个面团脸,脸色褚红色的官员摸了摸马脸子,笑眯眯道:“哎,内相此言差矣,赞普已经说了允她开口,咱们就该先听听她要状告何人,再质问不迟。”
  旁边一个用字脸的劝道:“选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告状的,肯定是走投无路了,赞普一向爱民如子,才会允她说话,咱们可别会错了意。”
  他温言细语地对妇人说:“你把事情说一说,赞普一定会还你个公道。”
  美妇人一听,感激地连连叩头,“尊敬的赞普,您就是天上的神鹰,地上的骏马,您有无双的智慧,求您给奴做主,可怜奴已经怀了孩子三个月,哄骗我的那人却迟迟不肯娶我过门……”
  听了几句,马脸官员鄙夷地说,“官人若是无羞耻,连那夏日也嫌短,无媒苟合,当初你相信那男子的哄骗,如今就该生受着,还有脸跑到这儿来哭?”
  面团脸的官员则若有所思,冷声道:“能够到这大殿上来的,都是官吏的家眷,他既然没有娶你过门,你是以何名目进了宫来朝贺?休要攀折他人,速速说出你有何目的?怎么混进这大殿来的?”
  美妇人哭得更加悲戚,“就知道你们是官官相护,可就算我只是地上的蝼蚁,也该有活命的权利……你们这些官爷们抢人,哪里会由得我们同意?况且他当日说要明媒正娶我,又哄我饮了些酒,当时我都已经定了亲,还被他抢了去,他那样的身份,谁敢多说一个字……”
  她如同失了幼鸟的斑头雁,声声哀鸣,“我虽无德,可这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有过错,他难道不应该念在孩子的份上,好歹给我个名份吗?不然我这孩子一出生,就得为奴,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免得他受苦!”
  吐蕃法律,私生子只能为奴,不能做平民,而奴隶如同货物,别说吃穿用度保证不了,就是性命都随时会被主人们剥夺。
  和各府邸的仆妇们还不一样,私生子的奴,从一出生就会遭受厌弃,只能从事最低贱的活路。
  美妇人为此泣不成声,大家也都觉得能够理解。
  况且,她还生得那般美,弱得令人怜惜,就连哭都是楚楚动人,姿容秀丽,若非因为怀孕了显出几分丰满圆润,定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
  美人哭成这个样子,格外令人生怜。
  即使一向心硬如铁的武官们,也被她哭得心中生出些悲悯。
  而文官们因为她的悲悯,对那始乱终弃的男人也生出几分憎恶。
  同为男人,他们能够理解见了美人的那种掠夺心理,但你抢了之后,对方又怀上你的孩子,好歹抬进府去做个小妾,生下来府里多个庶子庶女而已,有什么必要这般折腾美人?
  用字脸和面团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问,“你究竟要告何人?那男人是谁?
  美妇人却犹豫起来,抬头对宝座上的松赞干布遥遥相拜,“天神选定的赞普啊,奴只是想您帮着说合说合,让他把奴迎进门,不是要把他怎么样。”
  她看了看马脸的那个,神色更显犹豫,对松赞干布道:“他是您亲信的臣子,恐怕您会偏颇于他,但请您看在奴身怀六甲的份上……”
  “放肆——”性子急的马脸官员喝斥道:“赞普是咱们吐蕃的君王,你以为是那给人说媒的三姑六婆?还给你说合说合,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了多大张脸。”
  美妇人一听,低下头继续哭哭啼啼,“天老爷哎,这可怎么办?赞普哎,您就是那天老爷,您是这雪域上唯一的王,求您可怜可怜奴吧,给我们母子一条活路……”
  

  ☆、第184章 诉冤

  美妇人这么哭,简直是把大殿当做是她家的后院了,不光坐在位上的官员觉得可笑,就连跟她问话的那几个官员也觉得荒唐。
  再美也不能不分场合的乱说话,他们已经准备叫人把美妇人拖出去了。
  倒是坐在上面的松赞干布若有所思,并没有显出要发怒或者不耐烦的样子。
  用字脸的那位官员见松赞干布没有让美妇人出去的意思,便压低了声音提醒她,“赞普既然已经说了让你讲出来,你别不知好歹,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进来的,不是年节或者大典,就是我们这些官员都不能轻易进来,更别说跟赞普一道同饮共宴,在这样的时候,你来闹事不说,还半天不肯说出你到底要告谁?你再不讲,我可叫人将你拖出去了。”
  马脸的那个官员讥讽地笑道:“德勒都监对漂亮女人还真是有耐心,依我说,这等刁妇就该轰了出去,留她在此鼓噪,是我等的失职。”
  没等用字脸的德勒回嘴,美妇人就急了,扑到马脸官员的脚下哭得越发凄惨,“这位大人,你们同殿为官,当然为他说话。我也是没办法,如果能够找到他,哪里会想这样的法子来见赞普?若非赞普爱民如子,这会儿只怕已将我拖出去打板子了,求求你们,帮我说说好话,让他娶我过门……”
  马脸官员几个互相看了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合着这位是到这儿来寻夫的,根本不是想真正告那个男人,而是想借着赞普的旨意施压,让那男人娶了她,给她名份。
  想到美妇人说了半晌,都没讲出那男人的姓名,就连最有耐心的面团脸也有些不快,“赞普有心帮你,也得你说出他的姓名,不然,这殿里这么多的官员,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位?你这般吞吞吐吐的,实在急人,再不说,只能将你拖出去,这一殿的人都等着用饭,哪里有空等你啰嗦?”
  马脸给一旁的内待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唤兵卫过来把妇人驱赶走。
  结果一看兵卫过来,原本扑在他脚下的美妇人竟然不管不顾将他的脚抱住,一个劲的哭。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简直要以为辜负这美妇人的就是马脸官员。
  马脸官员的脸拉得更长了,有心拔脚走吧,这妇人怀了身孕,要是踹到哪里了,他脱不了干系也于心不忍。
  任她这么抱着吧,满殿的人看着实在有失体统,他沉下脸道:“你快松开,说出那男人的是谁,赞普自能为你做主,若是今日你不想说,就先坐回去,用饭之后再论。”
  面团脸的也劝道:“你就听达瓦大人的话先起身,这地砖凉,你不为自个,也得为肚里的孩子着想。”
  一听孩子,美妇人立马松开了手,站起身。
  她有些羞愧,又有些惶然,“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几位大人——”
  没等她说完,两个侍从在马脸官员的催促下,把她架起来往门外拖。
  “哎,你们别拉我,你们别拉我——”
  侍从们架着她,不知为何走得很慢,甚至连走路的姿势都透出对美妇人的呵护。
  好容易到了殿门跟前,美妇人一边护着肚子,一面拉着殿门声嘶力竭地喊,“赞普,赞普,您说要帮奴的,求您看在奴怀了孩子的份上,让大赞事接奴过府。奴已经找人看了,这胎一准是个男孩,求他念在往日情情份上,给我们母子一条活路……”
  “你们先住手——”面团脸发了话制止侍从们,快步往殿门方向走,“你说谁?你肚里的孩子是谁的?”
  马脸的达瓦冷冷一笑,在他身后扬声道:“曲培,你没听她说吗?她要找大赞事……啊,你说得是哪位大赞事?”
  用字脸的德勒则叹了口气,“咱们吐蕃,虽有许多赞事,可能够被称为大赞事的,只有一位,还用得着她说吗?定是大赞事加木杰大人。”
  面团脸这才意识到美妇人说了什么,连忙让侍从们松手,又对美妇人道:“你给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知道,诬陷朝廷重臣,可是要下大牢的,瞧你娇滴滴的模样,只怕在那里面,过不了一晚。”
  侍从们一松手,美妇人便转过身,绕过面团险曲培,穿过马脸达瓦和用字脸德勒,朝大殿中间跑过去,大喊道:“求赞普给奴做主,让大赞事接奴过府,给奴一个名份,免得奴肚子里的孩子,成了私生子,一辈子被人看不起啊!”
  她扑倒在地,泣不成声。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有先回过神来的,就去看蒙娜。
  大赞事夫妻情深,这在朝中可是出了名的,别说外室,就连妾室也不曾置办一个,偶然有人和他开玩笑说娶妻娶德,他该再娶妾娶色,弥补一下自个,他总是义正词严地说外表不过是臭皮囊,只有心灵美才是真正的美,说自个的夫人有颗金子般的心,他绝不会辜负她。
  碰到多说几句的,他甚至会拂袖而去。
  这样一个堪称伉俪情深,谦谦君子的大赞事,怎么会强抢民妇,还始乱终弃?
  更何况,大赞事长得相貌堂堂,又是位高权重的身份,看上谁还用得着抢吗?早些年他每回外出,时常会发生少妇、少女争抢着朝他丢绣帕的事情,也就是这几年慢慢少了些。
  可以说在吐蕃女子们的心目中,已婚男人里,除了英武的赞普,英隽的大相,就是那位英儒的大赞事最受欢迎了。
  他要真想要女人,出行一圈就能勾搭回来一串,还用得着抢?
  松赞干布和李云彤对望一眼,不动声色地说:“噢,照你所说,你是被大赞事强抢之后诱骗成事?他如今又厌弃了你?”
  美妇人点点头,娇娇柔柔地说:“是,他嫌奴妨碍了他的好名声,所以不肯接奴过府。有些话,当着这么多的人,奴也不好明说,这是奴的诉状,上面写明了前因后果,请赞普查看。”
  说话时,她腮边还挂着泪,如同梨花带雨,分外妖娆。
  看得人不由信了她的话几分,生得这么美,也难怪那大赞事会不顾名声也要搞到手。
  其实论五官长相,美妇人的眼距太宽,嘴唇太厚太大,算不上多好看,但偏偏她一举手一投足的风情,说话时的百转莺啼,令人看着、听着就觉得她是个绝世的美人。
  甚至上座的赞蒙和她相比,都有些美则美矣,略输风情的感觉。
  “呈上来。”松赞干布吩咐对身边的内侍道。
  内侍忙走到美妇人跟前,将她从怀里拿出的一封书函接了过去。
  很简单的一件事,但内待接过那书函后,却有些迷迷登登的。
  他已经不算男人,但那美妇人从怀中取出书函递给他,他就觉得自个的呼吸都跟着慢下来,书函上的隐隐香气令他心跳加快。
  这样的尤物,也不知道大赞事怎么忍得下心?
  换成是他,哪怕只能人夜里抱着睡,砍了头都是含着笑的。
  内侍拿过书函,眼睛看着美妇人,一时未动。
  达瓦看了内侍一眼,轻哼了一声。
  内待方才回过神来,朝他示意地点了点头,转身上前将那书函奉上。
  松赞干布虽然心头知道恐怕是大赞事外头那女人找上门来了,但还是接过去瞅了瞅里面的内容。
  上面写得有鼻子有眼,连加木杰身上哪儿有什么印记都讲得一清二楚,这要不是和他有亲密关系的人,断然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上面的内容比美妇人先前所说多了些,上面不光讲明大赞事如何强抢了她,用她的未婚夫诱骗成事,还说了她的未婚夫上门前去讨她时,被大赞事令人乱棍打死。
  可以说,美妇人和大赞事其实有血海深仇。
  但按上面的说法她,根本没提想为未婚夫报仇申冤的事,主要在诉求希望大赞事接她过府,还希望大赞事别生气,她是情非得已才这么做,只要接她进了府,她一定安分守己,对主母唯命是从……
  松赞干布快速看完,眉头皱成一团。
  他把书函推给了李云彤。
  美妇人在下面哀婉地跟众人解释,拉同情票,“……奴与未婚夫婿本是从小一道长大,感情深厚两情相悦,原打算他考了官之后就成亲……”
  “……大赞事抢了奴去,奴原本抵死不从,可他说奴若是不依,他就要杀了奴的全家,还有未婚夫婿的一家,为了家人的平安,奴就依了她……哪想到奴的未婚夫婿因为受了夺妻的羞辱,跑到大赞事那儿要人,却被他派人活活打死。他的父亲想求个公道,却不知怎么地掉进河中淹死,他的母亲因为丧子丧夫之痛,闻听消息后上吊自缢了。可以说,他们一家人因为奴落得个家破人亡……”
  “奴虽伤心,却也无法,毕竟嫁夫从夫,奴已经是大赞事的人,他还许了奴要娶奴过门,当他的正妻,说他的妻子病病歪歪,只怕活不了多久,等他妻子故去,他就娶奴过门。”
  “可他听说奴有了身孕打算生下来时,就三推四推,如今更是音讯全无。奴有个姐妹嫁得好,她可怜奴的遭遇,给了奴一张名帖进宫,这才得了机会。如今,奴也不求其他,只求赞普给大赞事一道口谕,让我们母子有个归宿!”
  蒙娜越听下去,脸色越难看。
  她昨晚听了大赞事的话,以为他只是一时被女色所惑,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想着几个孩子,便强忍下气。
  没想到她以为貌端心善的夫君,竟然将人家定过亲的姑娘哄骗到手后,又丢弃不理。
  她可从来没有病病歪歪过,也不知道加木杰是哄那美妇人的,还是真盼着她死。
  蒙娜不敢多想,她怕想下去,自个会回去拿把刀将加木杰砍死。
  

  ☆、第185章 错觉

  看到下面窃窃私语,松赞干布问道:“众位大人对此事,有何想法?”
  “赞普!”马脸的达瓦第一个出列。
  他中气十足,话声在圆满大殿里回旋,“这位妇人的遭遇可说是跌倒在被脚踏,荒年又遇闰月,苦上加苦,造成这一切的竟然是大赞事,他自身不正何以为官居?始乱终弃,且令人家破人亡,若既往不咎,臣恐怕事情传扬开,会令民怨沸腾啊!”
  用字脸的德勒也道:“叫人不要造罪的是喇嘛,享用膘肥肉的也是喇嘛。不发生这件事,臣等还真不知道大赞事如此表里不一,立功的就是百姓也应奖赏,犯罪的就是亲属也应治罪,大赞事做了这般事情,赞普不能轻饶。”
  面团脸则看了看松赞干布的脸色,叹了一口气道:“教规好似丝绸的结,该严禁也要放松些。国法犹如黄金的牛轭,该轻饶也该重惩。赞普去年定的蕃法里规定:私通者,割其肢,贬为奴隶,流放边地。奸淫王妃等高贵妇女者,判刈肢。强奸他人之妻,套以颈索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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