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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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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典。”
  李云彤不吭声,进退不得。
  赤尊开口道:“母萨,我也有些累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和文成妹妹一道告辞。”
  止玛托迦脸色变了变,忍了下去,慈爱地说:“回去也是要吃饭,再说,不是还要讲讲明日大典要准备的事宜吗?”
  “大典的事都已经交待下去,都是照规矩行事,不用再说什么了。至于吃饭,实在是没有胃口,我便和文成妹妹一道告辞了。”赤尊仍然坚持。
  止玛托迦拿起刀叉切了块奶酪送进嘴里,没讲话。
  勒托曼笑着说:“难得大家都在,我们就一起陪母萨吃个饭吧,从明日起,文成公主可就是吐蕃的人,叫了这么几日甲木萨,明个也算名正言顺了。”
  李云彤抬眸,轻笑道:“敢情我先前都不算吐蕃的媳妇?和赞普是无媒苟合?”
  她用锦帕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茶渍,“我不知道咱们关系有这么好,我不在羊同萨都会吃不下饭。”
  勒托曼脸色铁青。
  赤尊瞥她一眼,说:“她还是个小姑娘,又是初来乍到,你犯得着总跟她过不去?”
  勒托曼委屈地说:“我跟她过不去?刚才她怎么说我的,末蒙也听到了。”
  赤尊淡淡地说:“她现在跟你我一样,都是吐蕃的人,她和赞普在玉树已经成亲行礼,你一口一个明日才名正言顺,搁谁都不会乐意。”
  勒托曼还想说什么,止玛托迦开口道:“行了,一人少说一句,在哀家面前你们就吵吵,背着哀家,岂不要把这宫里翻个天?哀家不过是想你们陪着吃个饭,怎么就这么难?”
  她把手里的刀叉一扔,站起身不高兴地说:“都散了吧,哀家看见你们,就没胃口吃饭了。”
  李云彤站起身,若无其事地行礼,“谨尊母命,那我就先回去了。”
  赤尊看看她,却没有起身。
  李云彤等了一会,见其他人都没动静,便对赤尊微微颔首,转身走了。
  她一向认为,婆媳之道和其他人相处是一样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若是别人给了一巴掌,你还给笑脸,只会引来更大的欺压。
  有些人就是这样爱捡软柿子捏,当发现你是个刺头,不好碰的时候,不是敬你三分就是远着你。
  更别说吐蕃人重强者,轻弱小,若是她一味委曲求全,只会自取其辱,让人轻视。
  实力和见识决定了别人对你的重视程度,获得互利的长期良好关系,取决于自己的实力。
  她转身时看了看止玛托迦潮红的脸色。
  很快,婆婆会知道,她这个儿媳妇的实力。
  先从这个一直等在朗月宫门口,看见她就跪下哀求的蒙娜开始吧。
  李云彤站住脚,轻声道:“好,我答应你。”
  

  ☆、第176章 失魂

  李云彤和蒙娜还没有走出布达拉的宫门,就碰见了松赞干布。
  原来,松赞干布听说大赞事几日未上朝竟是因为昏迷过去,有些担心,便准备派人去看,后来听说蒙娜求了李云彤出手,他便改了主意,要亲自前往。
  松赞干布倒不是想抽空和李云彤多呆呆,对他来说,李云彤只是他后宫中诸多女子之一,因为她肌肤如玉,丽色无双目前最得他欢心而已。
  他对李云彤虽然有些动心,但这种喜欢和他的江山社稷相比,份量还是很轻,他也不是那种因为私情废了政事的君王,实在是之前那若木养小鬼之事令他心惊,想亲眼看看怎么回事才放心。
  好在吐蕃这边没有大唐那么多的规矩礼仪,换了私服,也不用君王的车舆,出行并不太招人注目。
  一行人到了大赞事府,草草用过晚饭后,便去了大赞事的卧房。
  虽说只昏迷了三天,但大赞事看着却像病了许久的人一般,脸颊已经明显凹陷下去了,露在外面的手腕也是皮肉塌瘪,青筋暴露如同鸡爪,整个人看上去形销骨立,就像有什么东西吞噬着他的生机。
  “怎么比我先前出门时还要瘦了?”蒙娜看了之后便悚然大惊,她连忙走到床边,问一直在跟前照顾着的领头大使女,“我记得出门前还没这么严重,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大使女看见松赞干布和李云彤,看他们的模样就知道非富则贵,刚屈身行了个礼,便听见蒙娜的发问。
  她满面愁容,急切地说:“夫人,奴婢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眼瞅着老爷就越来越瘦,就在正午的时候,上师让点着的那烛火忽然就灭了,然后老爷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蒙娜听完,脸色顿时惨白,她还清楚的记得,那若木当时曾说过,这七日点的烛火都是他亲手所制,法力无边,得有人瞅着,只能换烛不能让烛火熄了,否则就是大凶之兆。
  看看旁边,明明还有四支烛未点,怎么就熄了呢?
  那个大使女连忙解释,“奴婢一直派人换班盯着那烛火的,窗门都没打开,也不晓得那股子风从何而来……”
  蒙娜这会儿却顾不得责罚下人,拉着大赞事那只皮包骨的手,就要落下泪去。
  她虽然相貌生得不美,但夫君待她却是温柔体贴,他们早说过要同生共死,他怎么就……
  松赞干布轻咳一声。
  蒙娜这才想起自个带回的人,连忙抹了一把眼睛里的泪,给松赞干布他们行礼,哀求李云彤道:“甲木萨,劳烦您给看看。”
  李云彤看到床榻前那熄灭的红烛,拿在手中仔细查看了一番,又看了看紧闭双眼,奄奄一息的大赞事,皱了皱眉。
  她可以感觉到有股子气流从大赞事的身体往外涌,那气流就是大赞事的生机。原本那烛火可以锁住他的生机,在他身体外往复又回去,如今红烛一熄,再无阻挡,就像是有什么吸着大赞事的生机往外走。
  虽然很细微,却源源不断地往外走,这样下去,生机涌出,晦暗污秽的气息不断钻入,恐怕子夜之时,阴阳交替,大赞事就会没命。
  李云彤抬手,在虚空中画了一个符,然后掌心反转,将那贴在大赞事的床幔上。
  对于松赞干布和蒙娜他们来说,看见的只是李云彤对着空中做了几个莫名其妙的手势。
  “红烛熄灭,意味着大赞事魂魄不过,性命不保。”李云彤直言不讳地说,“我暂时用符咒将他的残魂余魄守住,但若是不找到要他命的根源,他挨不过阴阳交替之时。”
  蒙娜的眼泪立刻就往下掉,她哭哭啼啼地说:“那怎么办?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哭着就要往床上扑,想抱住大赞事痛哭。
  李云彤拉住她,大赞事只余几口气了,可经不得她这么一扑,“你先别着急,你们府里最阴之处……嗯,去你府上的祠堂看看,说不定还有转机。”
  因为她不知道吐蕃话“祠堂”怎么说,便顺嘴说了大唐话。
  “祠堂?”蒙娜抽抽噎噎地问,显然她没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李云彤看向松赞干布,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词。
  松赞干布想了想,说道:“供奉祖宗牌位之处。”
  “对,就是阴地。这种吸魂的法术不可能离得太远,应该是设在你们府里的。之前那若木来布阵时,没有同你们说吗?”
  蒙娜摇了摇头,从使女手里拿了帕子,拭泪道:“大赞事他怕我拦着,一直没给我说,都是他要‘入睡’前,才交待了几句。我现在就带您去那里。”
  还没等她走两步,李云彤就道:“不光咱们要去,还得在你们儿子里挑一个不满十岁的带上,另外再选七个血气旺盛,阳气充足的童男子守在这门口,不许闲杂人靠近。”
  “幸好小儿子今年尚不足十岁,不然就麻烦了!”蒙娜庆幸道。
  在她吩咐下人们事情的时候,李云彤对松赞干布轻声道:“一会儿,赞普您就别过去了,我和蒙娜去就行,有秋枫她们跟着呢,您不用担心。”
  松赞干布皱眉道:“为什么我不能去?”
  李云彤挑眉轻笑,“你可是雪域之王,万一过去有了什么差池,我可担待不起。那阴地都是亡魂,对方在那儿整了什么东西,如今也不知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不敢让你过去。”
  她虽然在笑,但话语里的却道出了此行的凶险。
  “会有危险?”松赞干布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看上去顿时多了几分冷厉,“那你也不许去,本王立刻让人去请大法师来。”
  之前蔡邦萨派去请大法师门下的人,就是被他挡住了,在李云彤那晚和他说起那若木在宫里头养小鬼之事时,松赞干布就决定不将此事外泄,毕竟,大法师和这事无关还好,若是有关,就成了打草惊蛇。
  在吐蕃,大法师几乎有着和赞普同样的权力,凡国之政事、军事,大法师都会参予,从他做稳赞普之位以来,虽然尽力压制苯教的势力,弘扬佛教,但经过历朝历代,苯教已经是根深叶茂,很难撼动。
  李云彤看了松赞干布一眼,经过昨夜,不管这人有没有把夫妻一体放在心上,但他能够担忧自个的安危,也算有心。
  她轻声笑道:“没事,万一不济,我也有自保的能力。若是有你跟着,我还得操心你,有什么情况得护着你反而拖累。你不去就不会有大危险。”
  松赞干布心中顿时一松,但他却没有完全放心,只是不再坚持,“不管如何,你得有万全准备,而且要清楚自个的命有多金贵。”他看了眼昏睡不醒的大赞事,“他虽是吐蕃的重臣,和你,也是无法比的。”
  言下之意,两害相权取其轻,真有什么,哪怕救不了大赞事,李云彤也要保证自个的安全。
  李云彤点点头,提醒松赞干布道:“我在大赞事跟前设的符咒,约摸能管两个时辰,一旦过了这个时间我们没回来,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他,这两个时辰里,你务必带人看好了那七个人,不许他们离开这门口半步。”
  正说着话,就见蒙娜挑的人已经来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多叫了两个人。
  结果李云彤看了看,连点了三个人出来,说:“他们几个不合适,一个阳气不足,一个血气不旺,还有一个也不是童男子。”
  蒙娜生气地对着那三个人说:“我刚才怎么交待的?说了要童男子,你们跟着混来干什么?”
  有两个连声说没听清楚跟着来的,还有一个梗着脖子说:“小的刚刚十八,气血充足,怎么不是童男子?”
  之前管事的可说了,要七个男人来替老爷守着门,守到老爷醒来,就有两贯钱的赏赐,这么多的钱,他怎么都得混上一个。
  李云彤看着他,平声静地地说:“你前后有过三个女人,昨个晚上还和女人……”
  那男人立刻涨红了脸往后退,还跟蒙娜讨饶道:“夫人,小的错了,小的再不敢乱说了。”
  蒙娜此时也顾不得和他计较,只恨恨地说:“自个下去跟管事的领罚。你们再去找一个人来,要快。”
  松赞干布看了眼跟着自个的几个随从,对巴吉道:“本王记得你还是童身,就由你顶上吧……”
  李云彤看着巴吉那张足有三十岁的脸,张了张嘴,到底没把心头的疑问说出。
  巴吉心中欲哭无泪,这下子,兄弟们都要笑他是老光棍了,赞普干嘛要在人前点他啊……
  他再看看多吉几个忍着笑的模样,睁大眼睛,敢情,这几个比他小的,全是花花肠子。
  见赞普的目光看向自个,巴吉故作淡定的点了点头,耳朵都有些发红。
  等到了大赞事府上的祠堂门口,李云彤低头对大赞事的小儿子温和地说:“为了救你的父亲,需要用你的一滴血,你别怕啊。”
  蒙娜看着自个的小儿子,对他说:“达旺,你阿爸啦生病了,我们得救他,甲木萨需要你的一滴血,才能救你阿爸啦,你是个勇敢的孩子,把手伸出来。”
  达旺愣了一下,看看蒙娜又看看李云彤,乖乖地将自己的手伸给了她。
  

  ☆、第177章 心咒

  李云彤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根针出来,捏着达旺的食指尖迅速一刺。
  达旺只觉得指尖微微一疼。
  李云彤另一只手摊开了掌心,将他滴落的血接住。
  父子血脉相通,十岁以下儿童未受多少世事沾染,血质会更为纯净,用达旺的血找大赞事的魂魄最为相宜。
  李云彤念着咒语,将那滴血朝空中抛去。
  其他人看不见,她却清晰地看见那滴血化成一道血箭朝前方射出。
  “让人带他回去,你同我进去。秋枫你们留在这儿,不许任何人进出。”李云彤边说边往血箭方向追了过去。
  蒙娜愣了愣,连忙交待人带走达旺,自个将裙角轻提,便迈过高高的门槛追李云彤身影而去。
  血箭七拐八拐的,越来越淡,终于在最后一丝血线消失之前,落在了一棵大槐树上。
  槐树至阴,最易聚魂。
  李云彤细细查看那棵槐树,发现了上面有颗很大的树瘤,正是附着鬼物的好去处。
  血线落在那树瘤之上便消失不见,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把它往里面拖拽着一般,因为天色已经有些暗,要仔细凝神才能看见那树瘤的顶端,有丝丝楼缕的黑气在往外冒,正是那些黑气裹挟着血线渗进了树瘤。
  李云彤勾了勾唇,眼中冷厉一闪。
  她递了一个小瓷瓶对蒙娜道:“因为有些东西你看不见,我得往你眼睛上抹两滴牛的眼泪,不管看到什么,你都不要惧怕……等一会有影子飘出来的时候,你就不停地喊大赞事的名字,引着他的魂钻到这个瓶子里,只要他的魂魄一进去,你马上盖好盖子……我就能拿回去,让大赞事回魂。”
  蒙娜点点头,视死如归般说:“我不怕,只要能够让他好起来,哪怕用我的性命去换都成。他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
  李云彤看她的模样不像说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若大赞事对蒙娜的感情也这般深厚,他根本就不会为了权势去冒那样的风险,对一个已经不顾你感受的男人,抱着用命去换他回来的想法,李云彤说不清这是对是错。
  毕竟,对于绝大多数的女子而言,男人就是天,天要塌了,根本无法独活。
  但她可能比较自私一些,她做不到全心全意去为一个人悲喜,在她看来,遇到那个人之前,她能活得很好,失去那个人之后,她固然会悲伤,但不可能自绝,她仍然会活得很好。
  六岁那年,发现父亲和母亲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般恩爱,因为父亲宠爱小妾她为母亲抱打不平被训斥离家的那件事,对李云彤有着深远的影响,即使本应憧憬着未来夫君,向往着天长地久、白头偕老的少女阶段,她仍然保持着那份警惕和疏离。
  别说是本就是政治联姻的松赞干布,即使对用自个性命护着她的禄东赞,她也没有飞蛾扑火的那种决然,在对方困于身份止步不前之后,她退走的更快。
  像蒙娜这种为了感情奋不顾身的痴,在李云彤看来是有些傻气的。
  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舍弃自个的性命,抛下父母、子女和亲友不顾,难道女子活在这个世上,夫君才是全部的意义吗?
  虽然不赞同,但李云彤知道每个人都有自个的活法,她劝不转,也不想花力气去劝一个和自个只有泛泛之交的人。
  况且,眼下她也没那么多时间,讲些蒙娜不爱听的道理。
  她看了看那棵槐树,绕着四周画了一个大圈,对着蒙娜道:“不管看到什么,谁唤你,你都不要走出这个圈,你就在这个圈里唤大赞事的名字即可。切记,不可走到我画的这个圈外。”
  她从所佩的香囊里倒出一张刻满了符文的黄裱纸,往那树瘤上贴去。
  起先那符纸根本就贴不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往外推,用力在抵抗一般,李云彤见状,口中念念有词,才将那张符纸贴到了树瘤之上。
  渐渐的,有一个模糊的头颅从树瘤上显现出来,跟着,是脖子,胳膊……等全部显现现来,就见那个雾影骤然从槐树上窜下。
  一旁的蒙娜明显地愣了一下。
  已经走到圈外的李云彤挑了挑眉,显然蒙娜看到的这个身影就是大赞事跑掉的那半魂魄。
  随着雾影的出现,四周骤然一冷,蒙娜不由打了个哆嗦。
  她看着空空荡荡虚空中的那道雾影,惊喜地说:“加木杰,是你吗?加木杰,到我这儿来……”
  雾影往蒙娜的地方飘了两步,然后又往圈外飘,开始他飘得犹豫不决,后来明显是向那个圈外在飘,急得蒙娜连唤:“加木杰,加木杰,是我,我是蒙娜……”
  但雾影听了她的话,似乎往圈线外飘的更快了。
  那道圈线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挡着它,雾影出不去,急得团团转。
  李云彤看着那雾影,冷然的说:“到她那边去,去你该去的地方。”
  雾影本能的抗拒,可每当他靠近圈线,李云彤就会轻喝:“去……”
  那声轻喝像是棍棒一般,驱赶着它向蒙娜那边飘过去。
  雾影开始拼命地挣扎,四周变得越发阴森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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