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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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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他们君臣闹翻,他举事的成功性就大了许多。
  别人或许不知,帕加却是清楚记得——当初松赞干布初初登上吐蕃赞普之位,在朝中根基不稳,是禄东赞鼓励他亲自斩杀了一名潜逃的叛军,并将涉嫌举那事的叛军全数斩杀,连他们的家人也全部杀尽,谓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也正是那场杀戮,令松赞干布心性坚定,从此杀伐果断,冷厉冰寒。
  仅仅是困住松赞干布,不除去禄东赞,如同困兽在笼,早晚会给自个惹来大祸。
  如果同时对上他们二人,纵使这会儿没有其他随从在,帕加也不知道自个会失掉多少精锐。
  而且,真杀了他们两个,自己就没有和吉利格朗谈判的资本,反倒白白耗损了自个的实力。
  所以,最好的就是让他们君臣相残,自个只控制其中一个,就容易多了。
  帕加在心头暗暗盘算。
  以至于松赞干布说了句什么,他也没有听清。
  只听见禄东赞道:“事到如今,赞普既然不信臣……臣也只好认了。”
  李云彤却是听见松赞干布之前那句,“你既然不是为了本王,就是为了他。不然,你就该一死以自证清白。”她正为之一震,想着应该如何回复时,却听见禄东赞说了那样一句。
  她转头看向禄东赞,而松赞干布亦望向他,在场的人都听到禄东赞大笑道:“赞普曾说过,这雪域之上,不管得了什么,都会与臣同享,臣一向忠心,未越雷池半步,却不想仍有今日之祸。”
  他仰天长叹,“早知赞普今日会怀疑臣,臣就该把事情做实,也免得白白背了这个名声。一腔心思,空付流水。”
  李云彤听之色变,喝道:“大相——”
  听到这说法,松赞干布却勃然大怒:“你果真对赞蒙有不轨之心?”
  禄东赞深吸一口气,苦笑道:“臣说没有您不信,臣说自个有这个心思你还是不信……您究竟是希望这事是真还是假?”
  李云彤没有想到他会在此时坦陈心事,不由娇喝阻止,“大相,你休要在此胡说!”
  禄东赞听着她呵斥之声,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担忧,他闭了闭双眼,那雪崩时的种种,一路同行的点点滴滴,都清晰地浮现在自个眼前,他轻声道:“正如赞普所猜,臣对赞蒙暗怀恋慕之心,所以才会如此关切……”
  “但臣这一路从未因这份心思忘情失了君臣间的分寸……这事更与赞蒙全不相干,只是臣的一点龌龊心思。至于帕加所言,更是捕风捉影,空穴来风……”
  李云彤不待他说完,便怒道:“禄东赞,你胡说什么?!”
  松赞干布却指着禄东赞,气极败坏道:“你……果然……你竟然敢……本王,本王杀了你——”
  他抽了靴子里的那把匕首出来,朝禄东赞刺去。
  

  ☆、第146章 匕首

  禄东赞按住匕首,眉头皱起,神色似是难以置信。
  帕加也是惊骇,他虽然打了主意要叫这君臣离心,却万没想到松赞干布竟然会下此狠手,而且说杀就杀,干脆利落,半点犹豫都没有。
  真是君王无情,寡恩而薄义啊!
  太危险了,自个一定得离他远些,绝不能站在他伸手能够着的地方。
  帕加暗暗地朝后退了两步。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臣不想死在这儿,请赞普给臣留最后的体面。”禄东赞捂住心口,也不敢将匕首拔出,哑声道。
  谁都知道,那匕首一旦拔出,血大量涌出,他就必死无疑。
  听了禄东赞的话,松赞干布沉着脸,终究还是扬了扬手。
  帕加叫人想拦,松赞干布大吼,“让他走——”
  他挥拳打倒了两个想拦住禄东赞的侍卫,将一个靠近的踢飞。
  禄东赞急退,退出前,他抬眼看了看李云彤。
  李云彤一张脸煞白,若不是松赞干布紧紧将她拉住,只怕她就要扑了上来,那般伤心欲绝的脸色……是为了他。
  这一路,这两年,见她哭过,笑过,惧怕过……却从未见过她这般的神情,原来……她的心里也有他……禄东赞只觉得寂然欢喜,而那欢喜中又带着痛楚和微酸。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他默默垂眼,疾退而出。
  一路上,帕加的人探问,禄东赞皆不答,只用最快的速度往外走,那些人有心围截,但因为帕加没有出来下令,他们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禄东赞,在被禄东赞打翻几个人后,最终,还是让他出了府。
  出了府,禄东赞就上了马,一路轻骑飞尘,竟是往逻些方向而去。
  李云彤浑身发抖,她拼命的掐松赞干布,松赞干布也不还手,只紧紧地拽住她,不肯松开。
  因为太用力,李云彤发上的金步摇摔落在地,碎裂散开,上面的珠花散落,有一朵落在了松赞干布的脚前。
  那朵珠花沾着一抹刺眼的红色。
  那红色,是禄东赞被刺中心口时落下的血。
  李云彤弯腰探身,手抖得不成样子,但终究还是将那沾血的珠花拿在了手里。
  她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松赞干布看了看,把她拽的离自个更近些,用半个身子将她挡住,斜睨了一眼着旁边打量他们的帕加,冷喝道:“还不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帕加看了眼侧身低头的李云彤,脸上堆起笑,“臣就是想留赞普和赞蒙在府中住几日,也好破一破那些谣言,只要你们在臣这儿住几日,他们自然就知道赞普对臣恩宠仍在,臣管辖起这玉树来,也会更加得心应手。”
  松赞干布冷哼,“你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想困本王在此,然后等着和本王的三叔讨要好处。”
  帕加没想到会被松赞干布一句话揭破,老脸有些挂不住,但仍然笑着说:“臣是吐蕃的臣子,自当尽忠。赞普说笑了,只是臣的儿子在他手里,少不得要留赞普一留。”
  松赞干布冷冷一笑,“墙头草两边倒,你到现在都还这般假惺惺的,无非是想着如何得到最大的好处,脚踩两只船小心两边都踏空。你既然不肯让我们走,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将我们捆了去见本王的那好三叔?”
  “不敢,不敢,臣不敢。”帕加虚抹了一把头上不存在的汗,躬身苦着脸道,“臣是为了小儿的性命,才出此下策,还望赞普体谅臣的苦衷。”
  “哼,你不是不敢,是不能。你也知道,若真是拼个鱼死网破,纵然本王出不了这门,你也休想活命,那样的话,纵有天大的富贵,你也无福消受。你在这儿,是为了等吉利格朗的人来,把本王夫妇交给他,然后全身而退吧?”
  被松赞干布说中自个的打算,帕加尴尬地笑了两声,“哪里,您是赞普,你们叔侄有什么恩怨,您都是吐蕃的赞普,臣虽然要用您换臣的儿子,却不能失礼于您。”
  松赞干布冷厉地扫了他一眼,“你留本王在此也罢了,留赞蒙干什么?让她回去,她一个妇道人家,没见过这些打打杀杀的,也没必要掺和这些事,若是本王有个什么,就让她和郡王爷他们回大唐。”
  “赞普的意思臣明白,”帕加虽然满脸堆笑,却不肯松口,“只是有赞蒙陪着,赞普想必也能呆得更安心些。”
  松赞干布知道帕加这是用李云彤牵制自己的意思,毕竟,以他的身手他的人马,虽然寡不敌众,也未必不能杀出一条血路出去,但李云彤一个纤弱女子,是绝不可能逃得出去的,他若想带她出去,就很难保住两人都平安……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松赞干布不再看帕加,“滚吧,本王不想看见你,带着你的人滚出这个院子,让本王的人都到这边来侍候,本王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吉利格朗还不来,你也别拦着本王了,不然,本王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
  帕加带着他的人,仍然恭恭敬敬行了礼,方才退出去。
  出去之后,帕加的脸方才阴沉下来。
  要不是为了维持这表面的和气,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他刚才就会拼个撕破脸也要看着禄东赞死在自个跟前。
  虽然那家伙心口中了一刀,但没亲眼看着他死,总是有些不放心。
  但这一地向外的血迹,还有屋里那两人的神情反应,都不象是作伪,兴许那家伙没出去多远,就倒地自毙了。
  纵然不死,禄东赞这两年都在外头,手里没有兵权,也翻不起大浪来。
  待找了人来问明禄东赞的去向后,帕加放下心来,还在心头嗤笑一声:若是禄东赞去行宫那边,寻了大唐那位送婚史,请他带了人马来,或许他们还能增加两分胜算。这番举动,分明对松赞干布失望之至,不再管那位的死活了。
  待帕加带了人走后,松赞干布松开了李云彤的手,长叹道:“你果然对大相有情!”
  李云彤双目圆睁,怒声道:“他人已经去了,你还要往他头上泼脏水吗?大相对我而言,亦师亦兄,我和他清清白白,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些龌龊。”
  松赞干布唇角勾笑,“可你为了他,都有杀夫之意了。”
  “我虽在大唐,却也听过不少大相对吐蕃的功绩,对你的忠诚。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们做君王的惯是无情无义,不过是眼下见他已经将我迎回,怕他功高震主,所以故意用些污名来处置他罢了,别说得好像是因为拈酸吃醋激愤所致才杀了他。”
  听见李云彤恨恨的指责,松赞干布却笑得越发欢乐。
  李云彤被他笑得发毛,警惕地说:“下一个,你想处置的人就是我了吧?”
  “不急——”松赞干布收起笑脸,抬手在她下巴上摸了一把,“你生得如此貌美,本王却连沾都不曾沾过,若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可惜?”
  听了他的话,李云彤羞愤不已,从地上捡起那支金步摇,将尖利的簪头对准自个的脖子,冷声道:“你休想,你若要强迫我,只能得到一具尸身。”
  “你是话本子看多了。”松赞干布裂嘴笑了笑,“你这招,也只能对付那些不中用的男人,对本王没什么用的……”
  他向前伸出手,李云彤眼前一花,手中一空,那支金步摇已经到了松赞干布的手中。
  他两指一搓,手一握,那金步摇便成了一砣金疙瘩。
  “拿好了,兴许将来跑路的时候,还能换点吃的。”将金疙瘩塞到李云彤手里,松赞干布往帐后走去,“本王累了,要歇息歇息,你要是无事,就帮本王捶捶腿,要不然,就派你这里那个美貌的小姑娘来。”
  听到松赞干布说拉姆,李云彤跺脚,“你这个色中恶鬼……”望着松赞干布向帐后走去的身影,她咬咬牙跟了上去,终究还是在他的耳边低不可闻地问了一句,“你到底把大相怎么了?”
  松赞干布停住脚步侧过身,揽住李云彤的纤腰,兴味十足地看着她,唇在她的耳边滑边,如同情人的呢喃般低语,“噢,你刚才不是看见本王把他杀了吗?”
  李云彤偏偏头,避开他一些,摊开手举起那块金疙瘩,“你有这般的气力,若真是有心杀他,他绝不可能还能走得出去。”
  “噢,不算笨嘛,这么点事就能想过来。”松赞干布懒洋洋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些话要等夜里睡下才能说。”
  他似无意在李云彤的耳边吹了口气,坏坏地笑道:“你若是让为夫高兴了,为夫一准什么都告诉你。”
  李云彤被他吹得酥痒,羞恼地一把将他推开,“你爱说不说,我不听了。”
  她一拧身,出了大帐,安排人来清洗地上的血迹。
  松赞干布摸了摸下巴,唇角微微勾起。
  他的小姑娘,好像有些害羞了呢。
  她的耳朵,似乎很敏感,下次可以多试试。

  ☆、第147章 叛臣

  赤尊随着使女转来转去,穿过走廊房舍,疑惑看向四周:“好像平日走的不是这条路?”
  虽然每次都有奴仆们相随,她并不需要记路,但今个这条路,明显看着陌生。
  甚至感觉有些荒凉,就像是已经出了皇城似的。
  使女低声秉道:“芒萨让奴婢把末蒙带到甘丹寺去,说是有些事不方便在宫里头讲,她在这儿等着您。”
  从松赞干布离开逻些,这边的局势就有些微妙,因为之前得过交待,所以尽管是芒萨赤嘉有事相求,赤尊还是很谨慎,她停下脚步道:“有何信物?”
  使女轻轻一笑,奉上一枚翡翠指环,“芒萨说,末蒙见了此物,就会相信奴婢。”
  赤尊一看,那翡翠指环正是给赤嘉从不离身之物。
  据说,这翡翠指环是赤嘉嫁给松赞干布时,他给她的定情之物,也是那一晚,她怀上了贡松贡赞,所以她将那枚指环时刻都戴在指上。
  见了指环,赤尊加快脚步,又将披风上的兜帽拉了拉,“既如此,我们快些走。”
  因为事情隐秘,她只带了两个人跟着,加上使女,一行四人行迹匆匆,专捡避人的小巷走。
  到了甘丹寺,看见赤嘉之后,赤尊急切地问,“究竟是何事,你要约我到这儿来?”
  赤嘉屏退左右,慎重地说:“贡松有些不对,末蒙可知道?”
  贡松贡赞是赤嘉所生,也是松赞干布目前唯一的儿子,平日里宝贝的就跟眼睛珠子似的,他会有什么事?
  赤尊闻之,脸上不由露出了些焦急来,“他怎么了?”
  “末蒙请随我来。”
  两人联袂到了甘丹寺大殿里内室,有个随从守在门口轻声道:“请末蒙和芒萨快些,一会儿三王叔就要过来。”
  进了内室,只见贡松贡赞躺在做为床榻的毡毯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赤嘉对赤尊小声道:“他这般模样已经一天了,所以我借着请大法师帮着看看的名目,把他带出了王城。可大法师和三王叔交往过密,我不放心,所以请您带个可靠的大夫给他看看。若是直接在王城与您见面,只怕三王叔就会有防备。”
  赤尊心头一惊,“难道说三王叔真有不轨之心与,他还打算利用贡松?
  “现在还不知道,但我觉得有些可能。大法师给贡松看了以后,他好像昏睡的更沉了。”赤嘉担忧地说。
  看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贡松贡赞,赤尊心头火起:吉利格朗竟然为了赞普之位,用这种方式对待一直当他如祖父般的贡松……
  可惜吉利格朗一直很得蔡邦萨看重,而他在治理国家方面,也一直颇具才干。
  正因如此,松赞干布虽然知道他这个三叔有些小动作,却也没有理会他。
  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趁松赞干布离开逻些,网罗旧臣,而那些父王六臣和母后三臣中的酋豪,也觉得松赞干布像他父亲一般任用、重用新臣,剥夺了他们的利益,因此勾结在了一起。
  走之前,松赞干布给赤尊交待过此事,也给她说过万一吉利格朗真有什么不轨之心,也任由他发展,让他先疯狂,再给他迎头痛击。
  但赤尊没想到吉利格朗丧心病狂到对贡松贡赞下手。
  贡松还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啊,平日里叫更是三爷爷前三爷爷后的叫吉利格郎……
  他怎么下得去手?
  只是目前王城的守卫有两支队伍,都是由吉利格郎掌管着,若无人调动王城的兵马,根本对抗不了他,赞普安排的人什么时候能来?
  赤尊有些烦燥地抓了抓颈上挂着的那串松绿石珠子。
  “得想法子让人把贡松送走,不然三王叔要是以他为质,赞普会很被动。”
  因为事态紧急,她没有多说其他的话,只是迅速让她带来的大夫扎西给一直昏睡的贡松摸了脉,将其他大夫开的方子看了一遍,便对赤嘉点点头,示意她离自己近些。
  “不仅王子不对劲,那药方,还有他戴的这只荷包都不对劲。”
  扎西开门见山的一句话顿时让赤嘉勃然色变,她连忙扯下贡松贡赞身上的荷包,丢在了一边。
  “怪不得,三王叔怎么都不肯让我带他出来,还借口外头风大拦着我们,要不是蔡邦萨发话,我们也出不来,果然,这里头果然不对……”
  她看着赤尊苦笑道:“要不是麦朵提醒我,说三王叔有异心,我还不敢往这上面想,不会设法叫末蒙您出宫。”
  “麦朵也快要临产了,她那边安排了妥当人没有?”赤尊担心地说。
  赤嘉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人是安排了,可如今看来,连贡松身边的人都靠不住,谁知道那些人能不能尽心。”
  但愿别出事……这念头在赤尊的脑海里一掠而过,她看着扎西道:“王子的病,你看看怎么医治比较好?最好能让他醒来,我好带他走。”
  扎西道:“王子的脉案和方子臣都一一看过了,其中药物多为宁神安眠的作用,所以才会令王子一直都睡着。虽说多睡有利于休养,但睡太多却会导致筋骨肌肉无力……”
  “还有王子身上戴的荷包,里面也有安神静心的药草,和那些药汤一块用,效果自然更见显著。为臣试试,将王子唤醒,但恐怕他醒了也是力弱,得有人背着他走。”
  赤尊当机立断,“等他醒了,你和辛格,还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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