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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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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晦气

  禄东赞看着他,“没错,大唐和吐谷浑交恶是对咱们是有利,若有机会,当然要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不该是现在,如今咱们在人家的地盘上,好吃好喝,岂能转眼就做出这般翻脸无情之事?”
  “而且,如今吐蕃刚与大唐结亲,正是两国休养生息之时,你这样从中破坏,只会令两国,不,三国交恶,对咱们吐蕃一点好处也没有。”
  恭顿不加思索,脱口而出道:“怎么没有好处?吐谷浑做出这样的事,大唐一定不快,等李道宗他们回去告诉天可汗,天可汗一定会厌憎吐谷浑,咱们再借今日之事讨伐吐谷浑,将他们的地盘并拢在吐蕃的疆土里,这一举三得的事情,岂不正好?你不也朝思暮想着把吐谷浑吞下吗?”
  这话说完后,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禄东赞看向恭顿的眼神都变了,像是震惊于他的说辞,又像是赞同他说的有道理。
  恭顿见他不语,得意洋洋道:“你也觉得我说的有几分道理吧?眼下,咱们在他们的地盘上,正好搞破坏,等回到吐蕃,再有什么举动,他们定然会起防范之心,所谓兵不厌诈,如果顾忌太多,前怕狼后怕虎的,怎么能成大事?”
  “没有不狡猾的狐狸,没有不吃肉的老虎。就今个这事,相信赞普若是知道,也定然会赞同。”
  他认为禄东赞就算没想到,但听他把道理说通,还是会赞同这事。毕竟,他不是出于私心,是为了吐蕃开疆扩土的百年大计考虑,噶尔·东赞一向自视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反对他。
  至于之前禄东赞的质问,恭顿半点也不放在心上,要真是想向他问罪,就不会私下和他单独谈了。
  他甚至没有问禄东赞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他的心里门清。
  只要禄东赞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上,就算有什么事,也有人帮他兜底。
  虽然很多政见不同,但恭顿对禄东赞的能力还是很钦佩,甚至忌妒的。
  这也是他敢在吐谷浑地盘上搞事的一个原因,有禄东赞在,就算事情败露被吐谷浑的人追杀,他们也能全身而退。
  禄东赞瞧着恭顿半天也不说话,直到看得恭顿心里发毛,脸色变了变问他,“大相?”
  禄东赞放下腰刀,心里头有些恼火,但他仍然脸色不变地看向恭顿,“自己的财产说成牦牛,别人的财产说成虱子,在你的嘴里,真是黑的都能变成白的,你可知薄纸里包不住火,沙步里盛不了水?这事文成公主已经知道了,难道你指望她帮着隐瞒吗?”
  恭顿却无所谓地说:“她不替咱们瞒着,就是不和咱们一条心。已经到吐蕃跟前了,我倒不信,她一个女人家还能翻出大浪来?”
  禄东赞冷笑,“你当李道宗他们是吃白饭的?他是大唐最有名的将领之一,若是两军对垒,我恐怕都要败给他,惹火了,他们护着文成公主回大唐,你当如何?更别说如今还没进吐蕃的地界,就是到了,把人逼急了真撕破了脸,你上哪儿再去变个大唐公主赔给赞普?”
  恭顿有些慌神,“那眼下怎么办?你总不能把我卖给他们问罪吧?再怎么着,你我同为吐蕃的臣子,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这事你得帮帮我。”
  禄东赞冷哼一声,“如今知道怕了?”
  恭顿撇了撇嘴,“我又不是兔子胆哪里就怕了?只是像你所说,万一因为这事惹火了文成公主,她就此撒手回长安,咱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要不肯帮我,横竖事情已经这样了,拿我出去交待,我只说是你指使的。”
  “敢情,你还赖上我了?”
  恭顿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反正事情就这样了,你说怎么办吧?”
  “第一,你就推说这腰刀是别人所赠,你完全不知情。”
  听了禄东赞的话,恭顿连连点头,“本来就是如此。”见禄东赞瞪他,他呵呵笑道,“咱们自己人,我当然不瞒你,其他人问起,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第二,你私下去向文成公主认错,说这事是你考虑不周,只想着为托塔讨个公道,却忘记了恐怕会伤及彼此的和气,反倒给了他人可趁之机。”
  禄东赞严肃地说:“眼下这事,只能推到突厥或者薛延陀那些国家的头上,总之是半点也不能承认跟咱们有关。不然,大好局面就要毁于一旦。还好你算聪明,没有让贡山以真面目出现,你是让他在靴子里加了东西吧?以后让他避着点,别让人晓出破绽来。”
  他盯着恭顿,“今个之事先记下,回去之后,你自去向赞普领罪。以后再别轻举妄动,否则,我定不饶你。”
  恭顿耸耸肩说:“我也不想欠你这份人情,要不是为了咱吐蕃,我也不操这份闲心。”
  “这些事以后再说,眼下,你同我去跟他们解释,路上你好好想想要怎么说,别令他们生疑。”
  恭顿摸了摸自个的胡子,“放心吧,也就是你我彼此熟悉,其他人,还不至于能看出破绽来。如今再有人拿那黑曜石说事,你就说我刚才险些入邪,幸亏得你打了我……”
  他话没说完,禄东赞就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可是这样把你叫醒了?”
  恭顿捂着脸,恨恨地看着他,“好你个禄东赞,你公报私仇。”
  禄东赞淡淡地说:“戏要演全套,总得做得像才能有人信。”
  ……
  待恭顿回来后,恭顿的亲信那木进来问他,“老爷,是那事被他们知道了?”见恭顿点头,那木道,“老爷,如今大相帮了您这么大的忙,等于是握了您一个把柄,可如何是好?”
  恭顿没好气地说:“屁,他帮我的忙?他才不是帮我,他不过是为了吐蕃的利益着想。你以为他不想现在处置我?不过是眼下和我撕破脸,等于给了吐谷浑和大唐的人把柄……他就算丢了我出去抵罪,吐谷浑和大唐的人也不会相信,还不如瞒着,再推给其他国家,搅浑这盆水。”
  他有些得意地说:“做这事之前,我就想过了,就冲着我做这些都是为着咱吐蕃的着想,他就得替我善后。”
  那木有些担心,“回去之后,大相若是向赞普告状呢?”
  恭顿小眼一眯,“又不是只有他长着嘴,告状?我也会啊。”
  铁箭之事,就在恭顿装疯卖傻,坚持不承认他知道腰刀上的黑曜石会控人这神魂中告一段落,为了自证清白,他甚至让格尔丹一一辩认自个的亲信中,有谁像那晚上的男人。
  由于贡山在吐蕃队伍里的存在感很低,李云彤并不知道上千人的吐蕃军卫中,竟然有一个苯教的僧人在,自然也就完全没想到此事竟然是禄东赞和恭顿合计后瞒着她的。
  事后,恭顿又向李云彤表示为了三国的和气,他也不再追究托塔中箭身故之事,只让吐谷浑拿出些银两来补偿。
  而格尔丹因为心里有鬼,也极力撮合这事,至于那晚上的男人,大家都认为是突厥或者薛延陀那几个一直兴风作浪的番国在惹事。
  倒是李云彤那日见恭顿时,看他脸上隐隐有些晦气,加之印堂上有横纹,提醒他要小心些。
  恭顿自然是不相信的,他身边可就隐藏着一个大师,哪里会担心这些。
  所以他当场就发了火,认为李云彤在咒他,说要不是看着李云彤是大唐公主的份上,单凭她这番话,就该给他道歉。
  说完,他就扬长而去。
  气得李云彤在后面连连冷笑。
  因为他们到吐谷浑时已经临近过年,诺曷钵和李丹瑶就极力邀请李云彤他们过了年再动身,和父亲等人商量之后,他们就决定像从长安启程那般,等过了正月十五再动身,毕竟,走了这么久,人乏马困,也需要调整。
  从攻打松洲开始算,吐蕃人因为离开家乡已经近两年,非常想念家乡,便闹着要先回去。
  恭顿就打算他和桑布扎带着大部分人先走。
  由禄东赞带着他的亲卫们护送李云彤,反正到了这个地界,已经不会有什么危险,再加上还有李道宗父子带的人马,李云彤也烦吐蕃和大唐兵卫之间小矛盾不断,便同意了这个提议。
  结果,在动身的前两天,恭顿就被火盆给烫了。
  也不知道他撞了什么邪,下人晚上给火盆换碳的时候,他正好走过去,一脚踩在火盆上,虽然拔脚及时,但那一下仍然痛得他嗷嗷直叫。
  大唐和吐蕃,还有吐谷浑七八个擅长外伤的大夫给他看,又是给抹药膏又是给开药汤的,还请了吐谷浑的大巫师给念了咒,他的疼痛才有所缓解。
  只好由桑布扎带了批人马先走。
  原以为他安心静养几天就能走人,可到了再次动身的那天,他上马时,马不知道怎么发了脾气,一个撂蹶子,把他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刚养好些的脚又摔伤了。
  他想起李云彤的话,想让贡山瞧瞧怎么回事,转念才想起因为担心被人撞见,他已经让贡山混在桑布扎那队先走了。
  比起吐谷浑的大巫师,他当然觉得李云彤更可靠些,便求着禄东赞给他说情。
  可这次禄东赞说什么也不肯再帮他。
  

  ☆、第113章 巫祝

  “大相,我们这些人里,只有你汉话说的最好,你不帮我谁帮我?”虽然是求人,恭顿仍然说得理直气壮。
  禄东赞能够先后帮松赞干布自尼泊尔求娶到赤尊公主,自大唐求娶到文成公主,外交手段不是一般的高,自然也是个轻易不得罪人的,他斟酌了一番措辞、才开口道:“副相,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上回的事情,好容易帮你圆了过去,结果你呢?”
  “文成公主好心提醒你,你反倒怼她,就算你不赞成唐蕃联姻,咱们把人都接回来了,你就该像尊重末蒙她们那般,守一个臣子的本份才对。前个那事,是公主殿下心胸宽广,敬你是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才不和你计较,但你长此以往,只怕……”
  禄东赞语气平和,话说得又极为婉转,但恭顿还是从他说“德高望重”几个字中听出了一丝讽刺意味,老脸有些挂不住。
  但想到自己这两天屡次求见文成公主都被拒了回来,如今必须得求助禄东赞,他就当没听见话里的讽刺,满脸笑容道:“我这人是直性子,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当时也是因为公主殿下说得不好听有些恼火,并不是真的对她不敬,大相你就帮我美言几句,我也好当面给她道歉。”
  “上次你和公主殿下不欢而散,如今想再见她一面恐怕不易。事情已经这样,如今就算我帮你开口相求,只怕公主不但不会同意,反而会连我也一并恼怒在内……我实在是无能为力。”禄东赞仍然不肯松口。
  恭顿急了。
  难不成让他去找吐谷浑的大巫师吗?可那位连牦牛宴的好日子都没算准,可见不怎么靠谱,他还是觉得文成公主道行更高些。
  当然了,以后他会对未来的赞蒙多些尊敬的,毕竟,身为吐蕃的副相,他还是很明白不能得罪相师、堪舆师这类人的。
  连国事都要大法师占卜了才能决议,他可没那胆子得罪这种人。
  此刻他恨不得把自个先前说得话都吞回去,干嘛要怒怼文成公主,当时假模假样的说些感谢话,如今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嘛!
  哎,他一定是离乡太久,晕了头。
  “大相,只要你愿意再帮我一回,先前咱俩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以后你说什么我第一个附议,你看怎么样?”
  恭顿唉声叹气,“那日之事的确怪我,怪我有眼不识金镶玉,怪我出言无状冒犯了公主殿下,嘴多是吵架的根源,我以后再不会那样,你就帮帮我,给我一个认错的机会,行吗?”
  禄东赞冷笑,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恭顿这意思,倒向自个帮他理所应当一般。
  看来是他平日笑得太多,令人觉得太好说话了。
  他再次声音平和,态度坚决地拒绝,“副相,这件事情我是真的帮不了忙。要织白柔的氆氇(pǔlu),需要好的经纬线,跟人道歉,还是要亲自上门才有诚意。至于我们俩之意的恩怨,不过都是因国事政见不同,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就算副相你暂时不理解,我想以后也一定会明白的。”
  他下起了逐客令,“你看我这里还有点事情要忙,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去吐谷浑的可汗那里,说说年后动身的事情了。”
  被禄东赞拒绝后,恭顿就想起了别的办法。
  你文成公主不是不肯见我嘛,好,你总不能不出门,等你出门,我拦着你的马,低声下气道歉,好言好语相敬,当着吐谷浑人的面,你总不能不理我。
  这么想着,恭顿的心头轻松了几分。
  ……
  而此时,李云彤正与恭顿看不上的吐谷浑大巫师闵坚交流。
  由于重鬼尊巫,边疆塞外的那些番国,比中原还要重视法术、巫术,不仅平日里要请巫师、僧人们念经说咒,就连国家政事也要请巫祝、法师们参与决断。
  做为吐谷浑最好的巫祝,闵坚居住的牙帐奢华之处堪比王帐。
  除了比王帐稍微小一点外,铺设的地毯,挂毯精美华丽,随处摆放的珍玩、宝石熠熠生辉,如果不是帐壁上挂着的羊头骷髅,还有墙角铜锅里煮着的奇怪药物,根本看不出这位大巫师和其他王公贵族有什么区别。
  就连他的装扮,看上去也和吐谷浑的其他老年人没什么不同,噢,如果忽略掉他那双有点像猫的眼睛。
  那双眼睛亮得如同夜空里的猫头鹰,令闵坚看上去不像一个已经七十多岁的老者。
  不知为何,到了这里,令人有一种非常想倾诉的欲望。
  李云彤当然不会对一个只有数面之缘的人倾吐心声,她只是慢慢地喝着闵坚叫人奉上的奶茶。
  “初时喝一口,就觉得想吐,没想到这一路喝着喝着,倒觉出它的好来。尤其是大巫您这儿的奶茶,格外香浓。”李云彤赞道。
  “因为今天公主您要过来,我在煮奶茶的时候,特意念了奶和茶的真名,听了赞美的它们,比较欢欣鼓舞,所以才会如此好喝。”闵坚笑眯眯地说。
  身为大巫,他不仅会本国言语,还会大唐、吐蕃等十几国的话语,也正因如此,才在七十多岁的高龄,仍未从吐谷浑第一巫祝的位置上退下来。
  他身上没有巫师们常见的那种脏暗和神秘,身着一般锦袍,墨玉腰带,白须白发,如果不是胡人的长相,看着倒像中原神话中的太白金星。
  见李云彤一脸的好奇,他解释道:“在我们巫祝这里,语言是有魔力的,能够通鬼神,摄魂魄,掌握了一样事物的真名,就掌握了它的神魂,能够令它诸事听从。”
  李云彤若有所思,“就是像我们所说的叫魂?”
  “差不多吧。你们中原人也有不能随意将名字告诉别人的说法,至于生辰八字,更是只能父母知道……就是为了防止有鬼祟利用这些。我们巫祝知晓山川鬼神,鸟兽草木的真名,所以就拥有了神力,支配这些东西的力量。”
  李云彤一怔,“当真有这么神奇吗?”
  闵坚微微一笑,捻着他的白胡子,并不做答。
  各人有各人的运道。
  各人有各人的章法。
  自个这么问,就是不相信大巫师的意思,对方若不是一把年纪,涵养好,只怕要生气的。
  李云彤有些歉意地笑了笑,犹豫了一下道:“请问大巫,有没有一种术法可以控制人的一举一动,但被控制那人醒来之后却什么都想不起?”
  见闵紧的视线中有些了然,李云彤点点头道,“就是前些日子发生在格尔丹千户长身上之事,我虽然知道他被人控制神魂,做出那些他平常绝对不会做的事,他们也说可能是突厥或是薛延陀为了破坏我们几国的友好,可对于这种术法,始终觉得有些不安。”
  闵坚问她,“你是怕自己不知不觉被人施了这种术法?”
  “是的。不光是我,如果这种术法这般厉害,有人对你们的可汗或者大唐的天子、吐蕃的赞普施展的话,岂不是要令国之大乱嘛?”
  “哪有那么容易。不管是哪一种术法,都需要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五行命理甚至要接触到身体发肤,拿到对方的肌肤毛发才能施术,并不是轻易就能做到。”
  李云彤若有所思,“也就是说,那人必定从格尔彤千户最亲近的人那儿,知道了他的生辰八字,拿到他的头发或者血肉之类?”
  “没错。你往这上面查查,应该就能知道结果。”闵坚笑起来,“我看公主殿下的情形,你是修了道术,然后结合佛法吧?一般来说,能够施法的除开佛、道之外,还有巫、蛊、以及降头术,要达到那种情况,不管修习哪一种,都不是普普通通的术。”
  李云彤诚心请教道,“这几种术法,有什么区别呢?”
  “简单来说,巫术是影响神、鬼、人和世间万物所使用的手段,祝由之术可用符咒禁禳(ráng),用符咒治病,可愈疾活人,包括寻人觅物、卜凶问吉、通神驱鬼都是巫术。”
  “一般来说,我们是以言通灵、以舞降神去和世间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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