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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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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晴看了一眼那个婢女,“是她说那浴桶坏了。”
  婢女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昨个听春草姑娘说公主殿下洗浴时似乎觉得咯脚,李妈妈就派了奴婢来检查,结果发现是有个接口处不大好,修理时,不小心把桶整的更破了,所以回了曹从事给公主殿下这边换一个桶。”
  这些小事,自有下面的人去安排,李云彤也不在意,点了点头便往屋里继续走。
  夏雨便对冬晴道:“既然如此,你让她们快快换好了出去,不要扰了公主。”
  不管是李妈妈还是渭州府派来的婢女,都不能进李云彤所在的这个院子,近身侍候她的人,都是她从江夏郡王府带出来的,连宫里头派的女官和宫人,也只能在外面的院里听候使唤。
  等换好了桶,冬晴打赏了那几个婆子,她们便要给李云彤道谢,冬晴看了看里屋,摆摆手道:“你们自去,公主殿下可不是随便能见的,”
  婆子里有个方脸的,涎着脸道:“几辈子修来的福才能见到公主娘娘,眼下又蒙公主娘娘打赏了银两,怎么都该谢一谢的。”
  冬晴知道她们这些人,平日里没见过贵人,眼下好容易逮着机会,不过是想回去跟人吹嘘,脸色便冷了三分,“做完事就走,扰了公主殿下,你们可吃罪不起。”
  几个婆子便不情不愿地往外走,婢女警告她们道:“刚才在院里不是见了嘛,做甚还要纠缠?这里可不是你们帮佣的那些人家,一步都不能行差踏借的。”
  那个方脸的婆子嘟囔道:“都说公主娘娘长得跟天仙似的,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若是得她摸摸头,可以无病无灾,好容易跟人抢了这么个机会,结果连大气都不敢吭,头也不让抬,回去都没脸说。”
  婆子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因为还没出门,李云彤耳力又好,便听见了。
  

  ☆、第84章 不妥

  听了婆子的话,李云彤心念一动,低声对身边的夏雨说了一句。
  夏雨便扬声道:“请她们几个进来,公主有话要问。”
  婆子几个大喜过望,转身进来扑跪在地,隔着一道水晶帘给李云彤磕头,方脸的婆子更是大着胆子抬头道:“公主娘娘想问些什么?”
  方脸婆子看到里屋里,隔着那道水晶帘,斜靠在榻上那个碧玉年华的女子。
  一个瑞兽香炉袅袅青烟中,隐约可见宽大油亮的红木罗汉榻,那位文成公主正靠在绣金色祥云纹的大迎枕上,旁边放着一卷书,青丝如瀑垂了半边,水滑的青丝落在她的宝蓝色缎面小袄上,莹莹生辉,虽然看不清长相,却令人觉得她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叫人稀罕,即使那慵懒的神态,也让人觉得端庄。
  娘哎,真像是画里头的人儿!
  方脸婆子在心里暗暗感叹。
  她正想再细看看,就听见冬晴轻声喝斥,“把头低下,不可窥视天颜,冒犯了公主,尔等可担当不起。”
  外面春寒,屋里头却还烧着炭盆,烧得暖哄哄的,方脸婆子却被说出一身冷汗,她连忙把头低下,恭恭敬敬地说:“不知公主娘娘想问些什么,小的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您。”
  听到方脸婆子的话,李云彤歪了歪头,娇俏地道:“刚才你们讲外面都说我摸了谁的头,谁就能无病无灾,这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她的声音里有一些好奇,有一些窃喜,又有些强装的淡然,令人听着就是一个娇生惯养在深闺之中,乍然听到外头百姓对自己的夸奖,努力用皇家风范掩饰内心欢喜的娇公主。
  方脸婆子胆子又壮了些,虽然没抬头,声音里却多了些随意,“外头都这么传呢,说是袁天师说的,您没听说过袁天师吧?他可是大唐最厉害的方士,听说很得天子看重,封了天师之名……”
  “你们,也是这么听说的吗?”
  “就是,就是。公主娘娘,大家都这么传,所以听说今个要到公主娘娘的院里来,大家都抢破头的争……”那几个婆子忙纷纷附合。
  果然和那个道士有关。
  李云彤唇角露出一抹了然的冷意,她依旧那么半靠着,声音懒洋洋地道:“你们听谁说这位‘袁天师’就是父皇看重的那位袁天师了?这世上欺世盗名之辈多了去,他竟然敢假冒天师,李刺史知道吗?”
  “啊,不是袁天师?怎么可能,他那么厉害……”方脸婆子愣愣地说,公主娘娘当然是见过袁天师的,她说不是,那便肯定不是,可“袁天师”的本领,渭州府里人人都知道,怎么可能不是?难道还有比这位“袁天师”更厉害的?那得是什么样的人物?
  “小的,没见过刺史大人。”方脸婆子唯唯诺诺地说。
  另有两个婆子也摇了摇头。
  有个干干瘦瘦的婆子回道:“想来,应该是知道的,天师神通广大,这渭州府里的贵人们纷纷交接,就连刺史大人也奉他为座上宾呢。”
  她的言语里多了几分揣测,“兴许,我们渭州府里的这位‘袁天师’同天子看重的那位有什么关系?毕竟,名字可以假冒,那本事可假冒不得。”
  一听她这么说,那几个婆子连忙也道:“是啊,公主娘娘明查,袁天师真得很厉害,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不光神通广大,而且袁天师仁心仁术,这渭州城里人人都受过他的恩惠,前年府城大旱,就是袁天师设坛求雨,这两年春天蒙他求雨,庄稼长得可好……”
  “公主娘娘,您可别治袁天师的罪,他没假冒,都是别人那么传的,天师本领高强,哪用冒充别人的名头……”
  李云彤的面色冷了三分,能够哄得渭州府最大的官员奉为座上宾,令渭州府里的百姓如此维护,那位“袁天师”还真是不简单啊!
  婆子们退下去后,李云彤思量片刻道:“跟哥哥说,派个人去跟着那几个婆子,仔细些,别让她们瞧出来了。再去请了郡王爷和世子爷过来,我想和他们商量些事。”
  见冬晴和春草退出去安排,夏雨担忧地问,“公主,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那几个婆子不懂礼数,看似拘谨,实则眼睛转乱,方脸的那个甚至还敢抬头看我,你觉得哪家大户人家会教出这样的奴才?”
  夏雨一听立刻明白过来,“对啊,按理说,曹从事就算给安排人过来,也应该是调教过的,不可能像她们这般没规矩。”
  别说进到这院里做事的,就是派来扫外院的粗使婆子,见了公主,也是屏气敛息,头都不敢抬一下的。
  公主这儿是不能出半点差错的,刺史大人想必要交待曹从事,能进这官邸的,定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人,怎么可能放那么几个只懂些明面上规矩的婆子进来办事?
  的确有些古怪。
  过了一会儿,春草进来,有些不安地道:“公主,我们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倒是有个侍卫来报信,说是郡王爷那边出了事,事关重大,世子爷想要叫您过去一趟……”
  “父亲出事了?”李云彤心中咯噔一声。她立刻坐直了身子,站起身撩了帘子出去,看着春草焦急地问道:“郡王爷出了什么事?”
  春草也是被吓了一头汗,她细想了想那侍卫的话,回道:“好像是说,郡王爷今日和刺史大人去看军士演练,回来的时候马惊了,郡王爷的马神骏,别人拦不住,眼瞅着就跑到了山崖底下,到现在还没寻着,所以世子爷请公主前去一道商议。”
  掉下山崖?
  李云彤一阵头晕目眩,只觉得脚下软得像棉花,站都站不住。
  她扶住头,摇摇欲坠。
  夏雨忙扶她到旁边的椅子坐下。
  李云彤只觉得心头一阵天一阵地,脑子都不会转了似的,连夏雨她们担忧地连呼几声“公主”都恍恍惚惚,听不分明。
  她挣扎着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定下心神,仔细地把春草刚才所说的话细想了一遍,问道:“来送信的人是谁?世子爷可又加派了人手去寻?”
  “送信的那个没见过,”春草回道,“奴婢刚才听了也吓得心直跳,怕公主担心,就多问了两句,可来请的人说他也不知道情况,只说世子爷请公主前去府衙一道商议,因为事关郡王爷,渭州府的官吏们都不敢拿主意。”
  听了春草的话,李云彤定了定神道:“你出去同那报信的人说,我听到这消息,已经哭得晕了过去,请世子爷先行定夺,等我醒了稍后就过去。”
  “再问问他们说郡王爷掉落山崖,是掉在那座山下了?”想了想,她又交待道,“记住,不要透露咱们这边半点消息。”
  春草得了李云彤吩咐,行了个礼,连忙退了出去。
  待春草出去,夏雨几个才回过神来,冬晴咬了咬唇,“公主,您可是觉得这里头有古怪?”
  李云彤点点头,之前的恐慌消了大半,“哥哥那般谨慎的人,如何会派一个陌生的待卫来传信?就算是再紧急,他也不会等我去了再商议救父亲的事,必定自己头一个就带了人去寻父亲,这里头怕是有什么事,他们说这话是吓唬我的,我们不要自乱阵脚。”
  “用这一招,兴许是想骗我出去,从官邸到府衙有段距离,仓促之间又不可能带许多人……”李云彤安排道,“冬晴你悄悄出去瞅瞅,究竟有什么不妥。”
  虽说猜测这里头有古怪,但李云彤心里头还是有几分担心。
  她担心有人也使计去诈父兄。
  出了冬雪的事,侍候李云彤的人都警醒不少,一听她讲了这里头的厉害关系,便以秋枫为首,都护在了李云彤左右。
  她们虽然不像秋枫和冬晴会武,但到了紧急时刻,就算拼了命也要护主。
  没多久,春草快步走了回来,面上颇为着急:“公主,奴婢出去传了话,那待卫没走多久,便又来了一个传信的人,说渭州府的春天夜冷,世子爷担心郡王爷掉到山崖下会冻坏身子,所以已经派了咱们的人手去寻……”
  “世子爷准备让渭州城的军士们一并去找,可刺史大人说非紧急军情不能擅自动兵,如今只能请公主去压他们一压。”
  “听奴婢说公主哭晕了过去,那侍卫就说快想法子,免得耽搁了救郡王爷,实在不行,他们抬了轿来把公主送过去,再让世子爷想法子令公主清醒……总之,是万不能耽搁救郡王爷的。”
  李云彤点点头,“可问到郡王爷是掉在那座山崖下了?”
  春草回道:“奴婢分开问的,先前那个侍卫说是仁寿山,后来那个侍卫说是凤凰山。”
  李云彤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心头大石完全落定,“现在已经足以说明这是个骗局,不知道有人在打什么算盘,咱们万不能着了道。”
  片刻之后,她有些担忧地说:“……只是,那两个侍卫一见面,只怕就会知道,他俩说法不一,已经被我猜出来了!”
  

  ☆、第85章 起火

  听了李云彤的担忧,春草笑着道:“公主放心,您刚才那样交待,奴婢觉得此事不对劲,问过后面那个侍卫,就请他到花厅稍等,说已经请了大夫来看,兴许一会公主就能‘醒’了去世子爷那儿,他就留下了。”
  “……本打算回禀您看怎么处理的,正好冬晴查看了回来,奴婢就让她招呼了一下。”
  经冬晴一“招呼”,那个人就算想到什么,也休想示警了。
  听春草这样说,李云彤露出笑容:“办得不错。冬晴可查出了有什么不妥?”
  正好冬晴进来,听到李云彤问话,连忙答道:“不细瞧,和平日里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外院值守的人,换了些生面孔,不是前两天那些人,而且看上去比较彪悍,有股子匪气,那几个婆子和他们好像挺熟悉,出去嘻嘻哈哈,还说些荤话……”
  她看了看李云彤又道:“奴婢回来招呼春草姐说的那个侍卫时,却发现他并非军中之人,他的身上,没有铭牌。”
  每一个军士,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铭牌,这也是万一战死沙场时,区别他们身份的标志。
  她哥哥的身边,可没有不是军士的侍卫。
  显然,那个打着她哥哥名义过来的侍卫,很是可疑。
  李云彤冷笑,“也许并非是没有铭牌,而是特意先取了下来,这样万一有什么事时,他们也能方便脱身。”
  听到这,先前的猜测已经全成了事实,虽不知道是什么人,为了什么事要对付他们,但官匪勾结却是无疑,要不然也不会连外面守护官衙的军士都能换掉。
  管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守在官衙外的是渭州府的人,这官衙内可全是他们的人,父、兄都是谨慎的人,军中自有特定的联络方法,纵然全被围住,也能脱身,就算整个渭州府连刺史都反了,这次送亲的军士加上吐蕃迎亲的也有四千多人手,总能拼上一拼。
  那些人没有硬闯,而是打着把她骗出去的主意,只怕也是不想动静太大。
  况且,说不定刺史李彦之并不知情,要是那样,这一处离府衙并不远,时时都有差役四处巡街,真有什么,派几个人强行突围出去搬救兵,也应该来得及。
  既然他们没那个胆量,只敢行这偷鸡摸狗的伎俩,她这边好生防备就是。
  这已经入夜了,换成自己想逼一个人出去,会用什么法子?
  放火?
  李云彤想了想,对着冬晴嘱咐道:“你避着点人,从后门出去到哥哥和父亲那边,还有恭顿副相他们那里看看,把这边的情况给他们说一下……晚上不管发生什么事,让他们静观其变,务必要借此机会揪出那幕后之人。”
  又扭头对春草道:“你去多安排些手脚利落的,备上水将内门这边浇上一圈,把人都集中到里头来。再把火折子备好,万一外头起了火,就把这院里浇了水的外圈都烧干净。”
  春草一愣,惊讶地说:“公主这是做什么,怎么能放火烧自己呢?”
  一向沉默寡言的秋枫听了却说:“等外头的火烧过来时,内院已经烧断,没东西可烧,再加上四周都用水淋湿,屋里就安全了。在草原或者森林着火时,为防止火势蔓延,常会将部分树木砍掉……”
  春草想了想,恍然大悟,连忙跑出去安排人手。
  夏雨对李云彤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已经司空见惯,倒是秋枫,因为之前的大丫鬟秋叶许了人,不能跟去吐蕃,她才顶了上来,见李云彤竟然知道这军中救火的方法,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明明看上去只是个娇娇女,却莫名的令人觉得坚韧,挺拔。
  天蒙蒙黑了,那边等不急,又派了人来请,这次连马车都邀了来。
  这次来的也不是普通侍卫,而是专门负责这个官衙的曹从事。
  他仗着自己的身份,径直朝二门里头进,边走边说:“公主殿下晕过去这么久,怎么也没拿个章程出来,请大夫了没有?这要耽搁了公主殿下的病情怎么办?世子爷一听就让下官过来看看。哎,眼下郡王爷出了事,公主殿下再有个什么不好,岂不让人急死!”
  一面说,一面他的脚步就迈进了门里头。
  他一只脚才迈进,一只脚还没落地,就觉得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啃了一嘴泥。
  他后面跟着的人连忙进来扶。
  进来一个绊一个,一连绊了三四个,将曹从事压在底下,哼哼唧唧地叫唤。
  好容易爬起来,曹从事的嘴已经磕出了血,牙也掉了两颗,膝盖隔着厚裤生痛,手心更是被蹭破了皮。
  他抬头看,二门的风灯下,站着两个带刀的待卫,目光冷冷,手按在刀上,像是一言不合就会拔刀。
  曹从事想发火,但他知道宰相门子七品官,这给公主看门的护院,说不准比他的品级还高,只得拱了拱手道:“两位大哥,世子爷交待,吩咐我来看看公主殿下。”
  因为是二门,除了待卫外,还有负责往内院传话的两个婆子,听他这般说,一个婆子笑起来,“这位大人,公主殿下暂居此地,就连郡王爷和世子爷来了,也是非请勿入,这道理您难道不懂吗?按照律令,有擅闯者,可是要格杀勿论的。”
  曹从事咬牙强装笑脸道:“这不是事急从权嘛?眼下出了大事,公主殿下又昏迷不醒,世子爷心里着急,特命下官来看看,还望给个方便!”
  婆子好言好语地说:“大人又不是大夫,看了有什么用?有什么大事,世子爷安排就是,公主殿下一个姑娘家,就是醒了能担什么事?春草姑娘特意交待过,让我们把门看好了,要是放了闲杂人等进去,我们可要吃挂落。放您进去,您是方便了,我们这些人可要吃不了兜着走,还请曹大人不要为难我们……”
  不管曹从事怎么说,婆子总有话挡着他,有心硬闯,看看那两个横眉竖目的带刀待卫,又没有底气。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最终,曹从事还是忍着气带着人走了。
  是夜,星光黯淡,月影浅浅。
  李云彤住的这个院里房前屋后有长廊,还有不少树木,若是夏日里着起火来,倒颇为难救,但此时还是初春,过了一个秋冬,旧叶子落了个干净,新叶刚刚发芽,再加上仆妇们已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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