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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男争春-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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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染上绿光,春惠一手蒙上钟羽的双眼,从他身侧绕到他身后,另一手从他后脑开始向下缓慢转移着,待到脊椎骶骨才停下。

    被妙珠清退了场,院子里原本没人,不过大家都是在一旁八卦去了,没有走远,现在听到一些动静,渐渐回来,在春惠替钟羽治疗时,院子里已经围了较多的人。

    噗……

    放屁的声响……不,准确点更像是拉稀的声音……

    春惠捏着鼻子收回了手,迅速远离钟羽。

    钟羽眨巴了眼,眼神已经清明,神情也自然,不过很快他就皱了眉头,只因胯下一片湿热……

    露天的院子,微风阵阵,调皮的微风带着这股异味飘向了大家。

    妙珠瞬间关门,春惠动作够快,在关门之际闪身冲了进去,房门应声而关。

    其他人捂着鼻子作鸟兽散,一时关门的关门,逃远的逃远,独留钟羽在风中凌乱,这时他才想起那不是小惠姑娘嘛。

    钟羽三餐不继,记得时吃几口,不记得就没吃,他是记不得他的前一餐吃的是什么,为何气味会如此销魂,不过吃的东西只占了小部分,更多的是排出的毒素的原因。

    会失禁也不是他的身体原因,纯属排毒的必经过程,非本人所愿。不过失禁是事实,不管原因是什么,结果不变。春惠跟钟羽有仇,自不会替他澄清,作为大夫的钟羽在想过后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然而,他是没那个脸再出现在人前了,最起码,最近一段时间不会,并且还是那句结果不变,只有等时间来淡化了,他也就继续躲在地下室里研究配药的事。不过这是后话。

 201章 班师回朝

    逃出院子,封墨和雨墨两师兄弟面上都带着淡笑,封墨说:“你家主人跟那人有仇吗?特意选在大庭广众之下,是想让那人出丑吧?”

    习武之人多少懂得一些医理,钟羽印堂发黑,毒素已呈现表面,是中毒之象,不过哪怕急着治疗,排毒有的后果也就那几种,可以预想得到,为了病人的体面,怎么也得到内室里去啊。

    春惠确实跟钟羽有仇,雨墨不否认,“春娘并不是我的主人,我效忠之人另有他人,我会来这里也是受了命。”

    “死守着不离开,可不是受命这么简单……你,该不会是已经中了春王的毒吧?”封墨反应过来。看样子还是中毒已深,之前封墨以为雨墨跟自己一样找到了喜欢的人,一向对女人冷漠的雨墨,会选择侍奉女主人,其中若是没有什么,封墨是不信的。

    但现在看来,非出自本意的爱慕,雨墨是相当的可怜。

    雨墨知道封墨在想什么,这个问题也曾困惑过他,不过跟某人交谈过后,他看开了。爱慕就是爱慕,绝对不分是不是出自本意,原本爱慕一个人,就是被她的各方面所吸引,或许是受了春王所持有的魅香诱惑,但魅香就是春王的一部分,哪怕以后消失,在正常情况下对他人的爱慕之意就不会消失吗?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完全没用,爱慕之意犹存,它确实存在,他也在感受爱慕之意带给他的一切喜愁。

    爱慕就是爱慕,不会就此改变。

    见雨墨没有作答,封墨绕开了这个话题道:“我曾去偷听,国师大人要春娘陛下明日回去,那你呢?棠州未成定局。乱党犹在,你要跟着回去吗?”

    “既然国师带着人马过来了,想必春娘不会就此离开。”

    和偷听的结果一样,封墨在暗笑雨墨对春娘性情的了解,这样或许能治好他的厌女症,如此至少他不会就此断子绝孙。

    牢狱之中,空玄章冷着眼望着牢笼外看守他们的狱卒,手脚被拷上了铁链,束发杂乱,狼狈的处境依然折服不了他官老爷的架势。昂首挺胸端坐着,一点都没有为战败而焦虑。

    他的儿子没被抓,棠州其他的地方还有诸多的势力。这一战还没有结束,远远还没有结束,他还有翻身的机会!

    傍晚时分,在一处民宅里发现了空吉宇的尸体,死相相当惨。因为民宅的地面有诡异的阵法,春惠和妙珠去看过了。

    换魂大法,妙珠在入内室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至于这是出于谁人之手还有待查证。

    春惠终于说服了妙珠留下来,不过说是说服其实就是耍赖,春惠自己不走,妙珠还能强行押走她不成。不可能的事;再者妙珠想走就要过问春惠的意思了,别忘了,若是春惠强制。作为下手的妙珠可是不能反抗她的意思,谁让他们是主仆的关系。

    这时候春惠才发现命令他人的趣味,将妙珠的帷帽扔掉了,命令妙珠留在自己身侧,也不许他人给他买。春惠的身份曝光,其他人自然是对她惟命是从。不敢违背。

    说到这点,就要说说碧夫人了,现在碧夫人过着贼老鼠的日子,小心谨慎地躲开春惠,深怕遇到她。一直缠在侧的碧姚,在纠结春惠的身份,暂时跟碧夫人一起隐遁了。

    在等待大军过海到来的这些天,他们都还一直守在棠州城里。棠州城是暂时回收了,但还有其他的城,现在的情况还不容乐观。

    今天,春惠踏进了存放春晓遗体的房间,春晓的遗体躺在棺材里,放在房间正中。

    棺材不需要定制,老猫他们很早前就都为自己准备了棺材,现在春晓所用是他们之中的某人所有,直接拉过来就是现成的。

    春惠很想让春晓能入土为安,以春国的气候,尸体不易久放,但是目前还不能离开,春晓的遗体春惠是一定要带走,断不会在这里将他下葬。

    “晓子,再等等,在等几天,姐姐就带你离开。”趴在棺材上,看着春晓的遗容,春惠的眼泪不受控制地直往外冒。

    妙珠瞟了棺材一眼,正要移开视线,改为上前认真俯视棺材中人。

    “这孩子还没死。”

    春惠一抹眼泪,“别骗我了,晓子的心脏都被人挖了,没有体温,没有脉搏,没有任何了生命迹象,怎么会还活着。”

    春晓的遗容是被整理过的,换上了全新的衣服,胸口的大洞看不出来,妙珠扒了他的衣服,看着那个大洞,但很快就被春惠打了手,吃痛收了手。

    春惠怒视他,“不满我找我算账,别找死人动手!”

    妙珠也生气了,“信不信由你,我只说这孩子中了法术,时间被停止了,找到心脏归位,还是能活过来!还有,这孩子不简单,他是魔!”

    说完甩头就走,倚在门边的春萤叫住他,“你此话当真?”

    “爱信不信由你们,哼。”

    妙珠是真的生气了,可不是半推半就的留在棠州的假怄气,将他的帷帽扔掉,他也是小气一会儿,不像现在。

    看着妙珠半翘的唇,春萤笑着说:“你的话我信,里面的那位也是极度想相信你的话,只是不想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是不相信你。”

    “信不相信关我屁事!”习惯性的想抓东西挡脸,结果只抓到了他那半点长的刘海,紧握了手,愤愤一甩走人。

    春萤站在门外没有进去,给足足够的空间和时间留给春惠。

    按照子语的计谋,老猫他们向周边散播了信息,在大军没有上岸前就做足了声势。

    “朝廷注意到了棠州的情况,有大军压境。”

    “先行部队已经占据了棠州城,等着大军到来,一举拿下棠州的叛乱。”

    诸多类似的言论被散播出去,随之而来的是各方的起义。以往是看不到未来,人们束手束脚,现在不同了,他们前方有强大的支援,他们并没有被放弃,有了希望,谁会愿意束手就擒,身屈恶势力之下!

    群众的求生力是强大的,饱受毒之害多年,他们的体力稍显不支,但数以百计,千计,万计,一人倒下,身后就有更多的人跟进。就是因为前头看到希望,所以他们愿意付出所有,为他们的儿女开辟一道生的大道。

    根本不需要大军,棠州的人们靠自己就能战胜,大军的到来只扫了尾。

    权利从来都是掌控在基层百姓手中,只是人们没有发现,他们庞大的基数,力量虽小,但聚少成多,又是掌握了对环境的熟悉度,在自己所熟悉的家园中,他们只要团结了力量,绝对可以夺回家园。

    只是他们一直不知道。

    “子语,要跟我回茂春吗?”在走时,春惠向子语这个女孩伸出了手,做了亲自邀请。

    子语摇头。

    “为何?你不是希望……”春惠可没忘了这孩子当初的豪言壮志。

    “现在还不能走,等棠州真的平静下来,草民去找陛下可好?”子语不亢不卑地回望着春惠。

    春惠笑了,子语就是子语啊,“好,欢迎你随时来找我,对了,到心家找心家公子比直接找我简单,他会通知我的。”

    “明白。”

    “老猫,花桑,子书,刀疤,封墨,艺露……”跟春惠比较熟,春惠认为有才能的人,她都一一叫过名字,“还有钟羽,碧姚,也欢迎你们来找我。”

    比起在朝中不知哪个已经被同化拉拢的人,新鲜注入的新血更加让人信任,何况还是自己找的人,能人不嫌少,何况接下来的空缺将会很多。

    望着春惠要大显身手的壮志样,子语欲言又止,终究是忍住了。

    春惠瞟了她一眼,掉头走时,再次回头道:“子语,你还是现在就跟我回去吧。”

    子语叹了口气,说道:“承陛下之命。”

    答完,春惠伸手就将她拉了上来,就怕她又改变心意似的,“走啦!”

    就棠州跟春惠之间,子语还是不放心春惠多点,这趟回去,朝中必定多风雨,而子语就是不放心春惠的作为。一段时间的相处,这位大姐有过人之处,也坚强的让人佩服,但某些想法还显得幼稚了些啊。

    “对了,回去之后要改正一下自称了,妹妹。”一口一个我,春萤在一旁听着爪急啊,掩藏身份是一回事,众人皆知了,就该称朕了。

    春惠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木隅关押的那些人全部放出来,然后由棠州得到的证据,春惠将朝中暗自赞助了这次造反的官员一把抓了,全部摘掉了乌纱帽,关进了大牢,几个主事的,等着秋后问斩。

    然而造反的罪名原该是株连九族,满门抄斩,但春惠没有这么做,在大臣的反对中,连子语都反对,春惠执意只是将他们贬为庶民,连为奴都不是。

    再然后,春惠将之前搜集到证据,那本假账本扔到了地上,说道:“某些人的所作所为,朕全部都已知晓,然而,朕愿意给某些人一次机会,以往的事,朕不再追究,但!今后若是再有什么,旧事加新罪,断然一次算清!”

    没人会去看那本账本中纪录了什么,但心中有愧之人,在春惠了然一切的锐利目光中,微微低了头,冷汗冒了出来。

    木隅淡然问着:“陛下,既然有罪何不一次算清?”

 202章 处理

    诸多的苗头指向木隅,可到头来,别说足够的证据,连点点的证据都没有,木隅跟这次的造反没半点的关系,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单凭国库中的火药,资金动用就能判他的罪,但人家就是能撇得干干净净,有人替他丢了官坐了牢丢了命,他依然在朝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就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不能动他,就这抽身的本事,春惠不服不行。

    回望着木隅,好似说给他听般,说:“朕新登基不想被论为暴君,流血事件能少则少。再则此事牵连甚大,一次清除必将动之根本,朕的龙椅还未曾坐稳呢,不想动这麻烦事,恶瘤自行分解就最好。当然,某些人要想维持现状,以为朕不敢动的话,朕奉劝一句,不想动不是不能动。”

    “若是有些人自以为是认为人手不足,那就大错特错了,别忘了眼下就是科举,能取代某些人的能人多得是,有自信的人大可一试,若是惹毛了朕,看朕会不会下定决心,将恶瘤连根拔除。”

    和颜悦色地说出这番话,连语气都是无比的温柔,春惠一扫朝中所有人,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恭送陛下。”

    话说到这份上谁还敢进言,连反对罪臣家属的责罚太轻的事都压下了。

    木隅将目光投到那本假账上。纪录了绝大部分官员贪赃枉法的账本确实存在,不过不是这本。

    春惠在账本旁停下,迎上木隅的目光道:“太师想过目吗?”不等回答,春惠转口又道:“太师好奇也没办法了,既然朕说要不计前嫌,这账本自然不能给他人过目,当然。账本朕会保存好,某些人若是再犯,就是翻旧账的时候了。

    春惠对木隅微微一笑,内侍将账本拾起,快步跟上了她。

    这其实不是春惠想要的结果,她虽然不是个嗜血的人,也不是眼里容不得沙的人。

    但,一想到朝中的某些人做过的事,春惠就坐不住,明知脚底下有白蚁啃食了大半的江山。到了这时,她却要假装没看到,默默替他们收拾烂局。填补空缺,就像喝了过期的牛奶般恶心。

    可子语说培养一位官,而且还是懂流程的官并不简单,在现在不知朝中具体有哪些白蚁时,那就不要看过去。就看现在,给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不悔改也无妨。他们要得是时间,培养下一任接替人的时间。

    一把铲了白蚁未必太过可惜,安插人手在他们身边,慢慢架空他们的权利。等到新人全权熟悉了工作,那便是做好了工作的交接,再揭发他们的罪状也不迟。

    烂叶还能有些用处呢。就让这些烂人化成春泥更护花吧。

    当初春惠会迫切希望子语跟她回来,就是因为她不确定,她想大换血的决定是不是靠谱。果然,跟子语聊过后,得到这个处理方案才更妥协些。

    春惠跟子语在房里谈论一些事。有说有笑,心宣在这时入了宫来求见她。

    作为客人在春惠身边待着的子语回避了。等到心宣离开,她再见春惠,只见她愁眉不展着。

    子语并没有过问,春惠的事,只有她主动说起,作为下臣不该多管,让知道时才能知道,不让知道的事绝不过问,这便是待君之道,这是伴君如伴虎的小心谨慎。

    春惠见子语到来,刚要说话,尾璇跟舒慈便要退下,话到嘴边,春惠还是没有唤住他们。宫中的关系千丝万缕,尾璇那边还有家族的关系,在宫中长大的舒慈怎么也会有着关系网。

    这是春惠曾经想过的事,经过牢狱之灾,春惠就算选择相信他们,他们也不会像过往那般,跟他们之间产生的沟壑,一时半会儿是解除不了了。

    “子语,心宣,也就是刚刚那人,提议我将曾帮助过我的家族铲除掉。”

    春惠向子语提起了沈家,提到沈家助她登基的事。

    “虽然我懂沈家或许太过强大了,白界区也需要整顿,但是对曾帮助过的人出手,不觉得太忘恩负义了吗?”过河拆桥,春惠觉得与良心过不去。

    子语听着,等到春惠讲完了,她才说道:“我也觉得该削弱了沈家,至于原因,刚刚那位应该已经跟陛下讲得很清楚了。”

    是,心宣确实讲得很清楚,有煽动人群造反的能力,这样的存在绝对是个祸害,而她,作为王,绝对不能容许这样的存在。再者白界区的脏乱也该治理,要治理白界区,就一定要理一理作为核心的沈家。

    春惠以为能从子语口中得到不同的回答,因为心宣作为心家人,在生意场上沈家是心家的对头,除掉沈家对心家绝对是百利无害,或许心宣存有私心。

    但现在子语同样是这么坚决的回答。

    春惠依然愁眉不展,她有她的考虑,她不能为了所谓安全,顾全大局,而泯灭了自己的良知。

    “恕我直言陛下,就像您坚决不将罪臣满门抄斩那样,虽然我不是很赞同,但也是您的决断。作为王,您该有这样的武断和自信与坚持,他人的话自然要听,但那只是参考,最终还是取决您的决定,别为了某些原因束手束脚,您并不需要怕谁,也别怕犯错,您是王,您要有压倒众臣的魄力,如此,您才不会被大臣们牵制。”

    前期的退让,所谓的养晦韬光,就是让大臣们越发嚣张的因素,没有实权,那么就夺过来,在年界,王就是绝对,哪里需要活得小心翼翼。王就该拿出王该有的气魄。子语很想严厉的告诉春惠这个道理,不过她也只能说得委婉点了。

    子语的话听着很对,春惠很赞同,但真到她实行时,因所受的教育不同,她又会觉得这个道理太过霸道了,这便是一直在民主制度生活下的人对绝对君主制无意识的排斥。

    而子语让她自己做决定的这番话,未让春惠的心意明朗起来,因为她觉得心宣和子语的决定或许是对的。

    心宣未曾第一时间离开宫中,他在桃花园外的一棵桃花树下停留着。宫中的桃花一旦春王入住,便不会有枯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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