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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醍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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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才到长安的时候,波斯食肆中长安城一位拥有明媚笑容的少女,轻易就俘获了他的心。
  我叫库尔麦,来自碎叶城。
  想干嘛?
  她的声音真好听,像是绿洲中轻盈的鸟鸣。
  库尔麦用尽最后的力气,他要亲口说:“我想和你……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少女的笑容近在眼前,可是却饱含悲伤的眼泪。
  “我愿意做库尔麦的朋友。”
  很好,很好。
  晌午的光晃眼,让库尔麦仿佛回到阳光明媚的家乡,那里雪山连绵,草原无边,连空气都香甜。
  雄鹰飞越万里,翱翔在碎叶城的广阔天际。
  ————
  在凤栖原骚乱中遭受牵连的库尔麦,帮助崔湃在胡人为主的马市暗中调查大额交易往来,偶然遇上低调装扮的袁氏姐弟,他深感有异便跟随而去,发现她们竟然也在调查波斯金币的来源。
  库尔麦的牺牲,换来了袁醍醐获得的重大信息,吐火罗人的金主是一个代号为马头壶的人,而他们的金币正是从大额马匹交易中获利。
  近年来互市马商与各边州节度使的马匹交易明细,暴露了各节度使瞒报军马数量的现状。
  如此三省大员才知晓边州战马数量已然飙升至全国一半,兵强马壮。
  圣人震怒。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一鼓作气把千秋节的完结篇写完。
  下下周要飞瑞士一趟,11月底才回国,2019年最后一个故事预计12月初发。
  因为下一篇想写感情冲突比较大的故事,所以世界背景、人设都还在细化,不好放文案预收出来。
  在瑞士的这段时间正好安静地构思,存存稿。


第60章 日子如蜜
  仓储宅院打斗的现场经过崔湃手下亲卫处理,了无痕迹,所有人消失无踪,让人不知去向。
  对方查起来也颇费功夫,看上去很像是不告而别,远走天涯。
  对于经营暗地里营生的人们,这种突然离去时有发生,并不会让“马头壶”惊觉到自己已经暴露,想要顺藤摸瓜找出他,吐火罗蹀马队伍现在还不能动。
  崔湃让袁醍醐和袁光逸按照原计划在骊山别苑避暑几日,让长安的人看不出异常。
  崔湃回长安主持大局之前,在骊山别苑秘密的住了一晚。
  因为袁醍醐心神不宁的样子让他挂心,直觉告诉他,他必须做点什么。
  骊山多温泉,自大秦以来近千年都是皇家和高门显贵的别苑首选,泉眼遍布山林间,能工巧匠将温泉水引入苑中汤池,沐浴时还佐以养生辅料。
  遣退侍人,崔湃将身着单衣的袁醍醐抱入温汤中,她靠在他的肩头,闭着眼睛,一句不吭。
  任由男人的体温安抚她的心绪。
  泉水温度适宜,夏季虫鸣响彻夜里的山林。
  崔湃搂着她,朝她露出水面的肩颈和手臂上撩起水花。
  苍白的小脸在温热的雾气中终于有了红晕的气色,贴面相拥,温暖透过皮肤直抵内心。
  “库尔麦是真正的勇士,自他接下金吾卫的暗桩任务,便表示愿以血肉铸就忠诚。”
  崔湃的意思,她懂。
  无论是不是遇上袁家姐弟,深入敌营的库尔麦终将面对危险,必要时刻的牺牲在所难免。
  袁醍醐点头,眼泪流下落在崔湃的肩头
  “我不愿只是你身边的一支花瓶,只是装点你的生活,像世家大族里出嫁的姊妹一般,只是夫君众多爱人中的一个,攀附夫君而活。”
  崔湃的细腻安抚让沉默了一夜的袁醍醐慢慢吐露心事,“我很贪心,我想成为不可替代的唯一。”
  让你离不开、放不下、忘不了。
  宽大的手掌拍着她的背脊,她从来没有对他表露过心里的困扰,她多日来的忽冷忽热,她的别扭固执,都找到了原因。
  因为渴望更畏惧失望。
  “怎会是花瓶?你可是佛国派来收服我的小仙女。”
  崔湃贴着她的耳垂笑出声,气得袁醍醐奋力推开他的肩,她这点力道又如何比的过男子的蛮力。
  崔湃捧在她脸颊边,吻细密地落在小巧的下巴上,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从今往后,你是唯一。”
  在看重开枝散叶的门阀贵族中,崔湃的亲口承诺稀世罕有,代表他的宅院只有正妻一人。
  袁醍醐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入鬓的长眉,终是倾身献吻。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薄衫浸湿,玲珑线条完美契合,水下纠缠,崔湃手臂蕴藏的力量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汤池的水面荡开阵阵涟漪,像两人无法平静的心底。
  再等等,千秋节之后,她将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她如此珍贵,稍微用力,都怕会把她捏碎。
  在情绪失控的边缘,崔湃气息凌乱,生生将两人拉回理智。
  “我不怕要面对的危险。”
  她抚平他微蹙的眉心,“夫妇本当并肩而立,共克时艰。”
  少女的眼眸那么明亮,困住了崔湃的心。
  眼前的人柔弱娇贵,轻轻的一句话背后是直面险境的大无畏,通儀坊凶杀案、凤栖原□□,互市的惊险,血腥的场面、生死一线的危机,她都真真切切经历过。
  纵然前路艰难险阻,她依旧选择站在他的身边,不躲闪,不逃避。
  这就是他爱的女子,他何其有幸。
  “人生路长,愿与你携手同行。”
  林间浮现萤火虫,点点闪亮,时散时聚,偷偷窥|视着汤池里缠绵的甜蜜。
  ————
  关于边州节度使瞒报蓄马数目的案件,事关重大,圣人责成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协同密查。
  这一查真查出了平卢节度使的问题。
  平卢节度使镇守东北国境线,辖制渤海国,甚得圣人重用,唐土大将多爱马,仅仅凭借蓄马一案实难撼动他赫赫军功博下的地位。
  三司犯了难,想要钳制如日中天的平卢节度使并不容易。
  当崔湃和卢祁还在推演吐火罗蹀马队伍的动向时,吐火罗使节将他们直接推上了舞台中心。
  吐火罗蹀马队将千秋节宫宴之后,于勤政务本楼前的广场上进行大型舞马表演。
  这是想复刻凤栖原骚乱。
  崔湃分析暗处的对手将此次舞马表演视作捅向长安的补刀,名流聚集,就连圣人也会在当日出现在勤政务本楼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纵使守军会因凤栖原骚乱加强戒备。
  “直接拿下蹀马队,一了百了。”卢祁建议。
  崔湃并不认同,他要以蹀马队为饵,引来“马头壶”现身,“擒贼擒王,以绝后患。”
  他们决定像凤栖原的处理一样,于勤政务本楼前瓮中捉鳖,将歹人一锅端起。
  ————
  自骊山温泉一夜两人彻底袒露心扉,回到长安的袁醍醐又展现出对未来夫君肆无忌惮的关心。
  高文珺哑然,前几日不知是谁还端着高门贵女的矜持,连连让可怜的阿水狠吃闭门羹,如今变了天,倒是天天向阿水打探中郎将的消息了。
  这种在短暂时间中的两极待遇,让阿水感慨此一时彼一时的人生悲喜。
  阿水说:“中郎将为了千秋节好似把家都搬到了金吾卫官署里,一日都睡不了几个时辰,更别说有规律的朝夕食了,忙起来连水都沾不了一口的。”
  袁醍醐挑起眉尾,眼前都能显现出崔湃在案前繁忙的身影。“人又不是铁打的,都没人劝劝?”
  阿水瘪嘴,“中郎将的脾气,贵女又不是不了解,多说得两句,人就被他踢出五米。”
  高文珺忍不住笑出声,她觉得阿水说得是他自己。
  袁醍醐豁然起身,“臭脾气都惯出来的,我就不信改不了!”
  阿水连连称喏。
  金吾卫议事厅中,崔湃并不知道有人在背后说自己坏话。
  他突然用拳头捂着嘴,失仪地打了个喷嚏,一旁侍从连忙递上手巾,议事厅内所有将领都安静的看着他。
  崔湃拿着手巾,默了一刻,猝不及防的又是一个喷嚏。
  立在身后的圆肚王参军收到与会将领的眼色,赶紧上前嘘寒问暖,征询是否近日过于操劳,身体有恙?是否需要休息半刻?
  青壮男子最忌讳什么,当然是听不得别人说自己身体有恙,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
  崔湃横眼一抬,呵退了众将领的好奇打量,他那一眼好像在说老子好得很,一个打你们十个,你们信不信?
  信信信,必须信。
  没有人想吃崔湃的拳头。
  其实座下的校尉们想说此时都误了朝食时间,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提醒议事中的上峰,他们都能想到崔湃会一脸鄙视的说他们少吃一顿是不是会死?
  身体有恙的哪里是中郎将,是他们才对。
  拼体能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谁能救救他们?
  不知是不是校尉们内心许愿太真诚,才跨出议事厅门的王参军像领了圣旨一样急匆匆跑回来,附耳崔湃神神秘秘说了几句,崔湃变了脸色,咳嗽一声便叫散了,遣众将去朝食后,迈步直往内侧院而去。
  一刻都没有耽误。
  校尉们围住王参军打探是哪位神仙如此神通广大?
  王参军笑道:“九天下凡的小仙女。”
  众将起哄,难怪某人刚才会打喷嚏呢,原来是有人在思念啊。小仙女妙得很。
  ————
  内侧院里,一身石榴红高腰回鹘长裙的小仙女立在案前正在布碟,各式各样的蒸饼米糕分装在精致的小碟里,摆满案面。
  崔湃悄声走近,从背后搂住袁醍醐的腰肢,将人抱入怀中,凑近闻了闻,清香盈绕,甜到心头,“你做的?”
  袁醍醐伸开手指点了点,“你今日若是敢剩下一个,就是拒了我的心意。”
  崔湃啄了一口她的脸,道遵命。
  他将她拉到圈椅前,抱她坐在自己腿上,非要就着她的纤纤玉指才肯开启朝食时刻。
  袁醍醐揶揄道:“据说你不吃不喝,怕是要做神仙了,我就来围观围观。”
  崔湃已经吃下许多,玉指头上沾染碎屑,她正想拿手巾擦拭,就被崔湃轻轻咬在嘴里,指尖的滑润触感通到心里,她瞬间明白崔湃不正经地在干什么。
  顿时慌乱,袁醍醐紧张地朝院外看了一眼,这可是在金吾卫呢!
  崔湃知道她的指头很敏感,他弯起嘴角,“做什么神仙能有这般快活?”
  钳住她的腰,吻已经覆上。
  深吮中,袁醍醐尝出浓浓的甜,也不知道是他嘴里的米糕甜,还是话甜。
  既然崔湃就服她管束,她必然要肩负使命,敦促崔湃在繁忙工作中能保持一个健康的饮食习惯。
  中郎将的特供朝食由袁醍醐亲自送来,并监督吃完,连带众将领也能分享到一些小福利,更是对小仙女赞不绝口。
  原来日子可以这样过,好像每天都裹着厚厚的蜜。
  有东西落在崔湃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每天只是朝食的小聚就让他难以割舍,他不敢想象亲迎仪式之后会是怎样的场景,他期盼着。
  针对吐火罗蹀马队的行动,这次倒是没有隐瞒袁醍醐。
  崔湃只道锁定了明确的目标,对手反而身处明处,布下铁桶阵,让他们如何也翻不起浪来。
  只要吐火罗蹀马队上了勤政务本楼前广场,“马头壶”作为总指挥又怎会错过自己最后的杰作,在与会的百姓面前,所有门阀贵族面前,在圣人面前,给长安人致命一击,筹谋良久的辉煌时刻,他一定会亲临现场,亲眼见证。
  崔湃告诉袁醍醐当日切不可乱跑,不要擅自行动,只要在呆在勤政务本楼广场中,就会安全无虑,届时龙武军会镇守在兴庆宫内。
  槃多婆叉案会在世人面前,真相大白。


第61章 肝胆照河山
  八月初五,千秋节,圣人降诞日。
  在山中避暑的门阀豪族皆以回归长安,整个帝国都在为圣人庆贺寿辰,千秋节庆典在长安城东北方位的兴庆宫举办。
  宫城的夹城复道,北通大明宫,南达曲江芙蓉园。
  圣人将率后宫众妃嫔于千秋节当日乘坐步辇从大明宫出发,经夹城复道,现身兴庆宫花萼相辉楼的宫宴中,并于翌日亲临勤政务本楼,与群臣、百姓共览四百蹄舞马大戏。
  盛世气象,万国来朝,共襄盛举。
  门阀聚居的城东里坊,一遍繁忙景象,朝中大员都在做赴宴准备。
  袁仆射和大娘子谢梵境都换上了品级相当的隆重礼服,管事来禀到了进宫的时辰。
  身着宽袖长裙的谢梵境在侍从的搀扶下登上奚车,临行前还不忘微微侧过头,满是金钗的高髻上簪了一朵盛放的白牡丹。
  袁醍醐上前几步聆听母亲的嘱咐,深知盛装不便,美则美矣,无法弯腰低头。
  袁仆射很体贴地握住谢梵境的手,谢梵境用另一只手整理着夫君的幞头,夫妇两人相视而笑。
  胜业坊中同路出发的大员等着袁氏夫妇一道往兴庆宫而去。
  袁光逸和袁醍醐站在宅邸的红柱大门前。
  “千秋节舞马大戏,你一点都不担心吗?”袁光逸因为互市的历险,也成了少许知道内情的人士。
  袁醍醐转过脸看向坊中赴宴的的奚车车队,驼铃阵阵。
  “我很担心,担心幕后黑手不敢现身,担心抓不住这个罪大恶极的凶手。”
  袁光逸盯着他阿姊的精致侧脸,坚毅的神情越看越像崔九郎,他好笑的想着如果她是男儿身,只怕是个少年入得千牛卫的好儿郎。
  “二郎切记护好父亲和母亲。”
  “喏。”
  勤政务本楼广场上的舞马大戏,袁光逸将在看台席上跟袁氏夫妇一起,而袁醍醐作为女社击鞠的主力,将与高文珺一起出现在舞马之后的击鞠大赛上。
  ————
  花萼相辉楼,取兄弟亲爱之义,意为花覆萼,萼承花,兄弟相扶。
  各部大员和命妇依次进入兴庆宫花萼相辉楼,王公以下进万寿酒,大臣们会给圣人送铜镜,圣人亦会给四品以上官员赏赐千秋镜。
  教坊为此专门创作了一部大曲《千秋乐》,作为宴会上的乐舞表演。
  百戏技人在花萼相辉楼下各展绝技,场面惊险,博得满堂喝彩。
  掷倒伎着脚踩高跷翻筋斗,大力士单手举鼎,力拔山兮。
  扶南国伎人双手据地倒立行走,往来于刀枪剑戟中,穿越而过,未有丝毫损伤。
  场面十分壮观。
  身着光明甲的崔湃与一身金甲的吕二在花萼相辉楼的廊柱下并肩而立。
  北衙龙武军乃宫城内卫,镇守兴庆宫。
  两人不约而同的握住横刀刀柄,遥望不远处波光粼粼的龙池,遥望巍峨恢弘的连绵宫阙,回忆起多年前还是千牛备身的少年。
  不打不相识,意气风发的少郎经过青春懵懂,终是独当一面,成为大唐的栋梁。
  边州将士驰骋国境,御敌万里之外。
  而长安城,帝国的心脏,就是他们的战场,华丽之下鲜血横流。
  “区区百人蹀马队,何足为惧?会这么简单?”吕二很怀疑。
  崔湃答得很干脆,“不会。”
  马市的巨额交易、天量的波斯金币将吐火罗人、马商、边州节度使三方连接在一起,而即将进京番上的安东都护府,正是平卢节度使管辖。
  一定有什么会在千秋节期间发生。
  平卢节度使,牵一发动全身。
  无论谁想动长安,只叫他铩羽而归。
  ————
  勤政务本楼建于紧靠兴庆宫南墙的位置,凡改元、科举、大赦等重大典礼均在此楼前广场举行。
  圣人建此楼敦促自己勤政、亲民。
  每年正月十五上元节、八月初五千秋节,圣人都会登临此楼向群臣百姓致意,全城同欢。
  受邀观赏舞马大戏的臣功和民众都从兴庆宫西边的金明门而入。
  人潮涌聚在金明门外,龙武军和右骁卫的军士于内外执守。
  身着各式鞠袍的队伍依次进入。
  袁醍醐和高文珺跟巧工女社的人在一起,于金明门外远远就看见早到一步的柳善姜,她跟负责勤务的吕司阶说了几句,看见她俩到来后扭头便进宫了,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
  高文珺也从鼻腔里发出不屑之声。
  吕二尴尬地对袁醍醐笑了笑。
  吕二对她说:“九郎在勤政务本楼内。”
  袁醍醐道了谢,寒暄几句准备离开,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吸引。
  “黄棕金箔驹!”
  知道她身下神驹,袁醍醐转过脸寻着声音望去。
  在拥挤排队的人潮中看见裹着头巾的中年人正在朝他挥手,头巾下高鼻深目,是一张碎叶人的脸。
  “贵女可还记得我?”
  袁醍醐认出他来了,“老白头!”
  马市最大的牙侩,库尔麦的同乡。
  老白头向袁醍醐提出能否带他一同入内,并展示了自己获得的入内观戏柬,只是依着人潮排队的规模怕龙武军限制人数,排在后面的他担心进不去。
  既然他已获请柬,袁醍醐心道也不算违规,跟吕二说了一声,领着老白头顺利进了兴庆宫。
  勤政务本楼前的广场修在龙池畔,袁醍醐和老白头边聊边往广场行去,大概聊了一些良驹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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