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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醍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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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驼载着五人乐队与正在登奚车的袁氏一家错身而过,朝着回长安城的方向行去。
  银制马头壶的主人仰头饮下一口葡萄酒,竟喝出几分血腥味来。
  瓮中捉鳖,的确小瞧了金吾卫中郎将。
  婆罗门青焰派和鸿胪寺的暗桩已经折损,崔湃抓了叶迦沙和库尔麦,好,很好,这说明剩下的人会很安全。
  而剩下的人才是毁灭槃多婆叉的核心力量。
  棋盘之上,要比的是执棋者谁的筹谋更加深远。


第55章 患得患失
  回到胜业坊袁宅,医官候在府邸。
  仆役伺候袁醍醐褪下残破的幂篱,挽起圆袍的衣袖,脱下靴子,露出红肿的手腕和脚踝。
  这是她从莲台上撑杆而下落入纱布中受的伤。
  会场中情况紧急来不及顾及,如今受伤的部位已经肿的没有了知觉。
  医官探手摸了摸骨头,确认袁醍醐只是淤肿并无大碍,休息半月即可。
  袁训终是放下心,又看向正在咬牙忍痛上药的袁光逸,他的手臂和额角都有擦伤,被他保护的谢梵境毫发无损的坐在一旁榻上。
  只见她接过医官手中的膏药,亲自敷在袁光逸的伤口上。
  袁醍醐瞧见母亲眼中流露的心疼与愧疚。
  突然遭受攻击,人潮惊慌的贵宾席上乱作一团,互相推攘,袁光逸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挡在谢梵境前方,为她避开人潮冲击。
  谢梵境完全没有想到眼前临危不乱、目光坚毅的少年,是那个始终躲在袁训身后的稚子,是那个每次见面别别扭扭不敢正眼看她的孩子。
  她那时想着既然如此,就让小孩跟着他父亲或许更妥帖些。
  这个孩子跟自己并不亲近,谢梵境能从他的双眼中感受到他在害怕,或许不是害怕,是厌恶。
  因为谢梵境的存在才让他的娘亲因爱生忧,心力交瘁。
  她完全没想到男孩终有一天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抵挡危险,纵使前方是利箭,男孩也绝不退缩。
  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并没有替他的母亲看顾好他。
  心疼和愧疚冲破常年维持的疏离,袁醍醐清楚看见谢梵境的眼泪落在袁光逸的手背上。
  袁光逸惊觉,“大娘子?”
  谢梵境坐在榻上泣不成声,气自己这么多年活在冷漠中。
  袁光逸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袁训上前搂住情绪崩溃的谢梵境,袁醍醐也被吓了一跳,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一向高冷自持的母亲情绪失控。
  谢梵境在袁训怀抱中嚎啕大哭,“若羽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袁训轻抚她的背脊,指尖止不住颤抖。
  袁光逸和袁醍醐瞪大双目。
  若羽,袁光逸的母亲,竟是谢梵境的闺中密友,这其中必有什么隐秘。
  最好的朋友嫁给了同一个人,注定一场悲剧的开始。
  若羽跟袁训青梅竹马,私藏爱慕之心,袁训对汝南袁氏的女儿一见倾心,顶级门阀门第相配,顺利结为秦晋之好。
  谢梵境天之娇女,袁训的倾心对她来说理所当然,可是袁训不满足与谢梵境仅仅只是相敬如宾,他想要更多。
  两人矛盾后,酒醉的袁训与若羽吐露心声,深爱他的若羽情难自禁。
  木已成舟,若羽腹中已有袁氏骨肉。
  谢梵境只得同意其入门,可是在她心底这是深深的背叛,最好的朋友与自己的丈夫。
  冷傲如谢梵境毅然决然离开长安,袁训懊恼不已,若羽自认是自己破坏了一对璧人,忧虑焦心,终是在诞下儿子的最后一刻,耗尽了元气。
  面对若羽的遗书,谢梵境才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也许嫁给袁训的是若羽,很早以前若羽已经芳心暗许。
  到底是谁插足了谁的感情,抢走了所爱?
  谁才是该祈求原谅的那一个人?
  无尽的愧疚,让她没有办法面对若羽的儿子,若不是因为她盛气凌人,若羽又怎会心生忧虑走到最后一步。
  袁训回忆如烟往事,叹息,“若羽弥留之际说此生惟愿她的好友原谅她。”
  谢梵境捧着袁光逸的脸,心疼不止,“你本该在若羽慈爱的呵护下长大,是我害得你失去了母亲。”
  她有什么资格跟他亲近。
  她并没有讨厌他的母亲,也没有讨厌他。
  袁光逸握住谢梵境的手,艰涩开口:“娘亲留给我的书信上说,她希望我能像孝敬她一样,孝敬你,弥补她心底的歉疚。”
  他看向谢梵境的眼睛里是多年隐藏的期盼。
  “你愿意让我当你的儿子吗?”
  谢梵境倾身拥抱住袁光逸,曾经别扭的男孩再也没有躲避。
  袁醍醐想起幼年时男孩偷窥她和母亲的小心翼翼,想起每次争吵时男孩的倔强,如今都化解在眉宇间,仅剩下平和。
  十六年过去了,那些让人不敢面对的伤痛,深埋在汝南袁氏每个人心中的误解,终于消散。
  世间事唯有情字,难分对错,最难了断。
  袁醍醐想起桑吉看向崔湃的眼神,情深并不比她少一分。
  如果,她是说如果是桑吉先与他相遇,还会不会有自己的位子?
  如果她不是汝南袁氏的女儿,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袁醍醐面临人生中第一次自我怀疑,她为他做过什么?她有什么是可以让他长久地喜欢她的?
  她突然变得惴惴不安,对于崔湃给她的爱,患得患失。
  因为得到过,更害怕失去。
  她想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唯一。
  ————
  汝南袁氏的仆从都能感受到这一家人和睦的变化,只有袁醍醐似乎有些许心不在焉。不论是独处时的发呆,还是共餐时的出神,似乎对什么事情都兴致缺缺。
  袁训本来想关心关心女儿,被一眼明了的谢梵境拦下,她说:“有些坎,终究要靠她自己迈过去。”
  夏熟作物子粒逐渐饱满,日渐成熟。
  小满过了便到了芒种,离五月节已经一月有余。
  阿水替他家九郎送来的小笺都被汝南袁氏贵女打回,他抬起袖口擦着额头的冷汗,又不知道回家该如何面对他家九郎的质问。
  袁氏贵女自凤栖原百戏归家后,一直称病不出,他家九郎寻了公务借口上门拜访,贵女也避而不见,只得遣他来传信。
  往日都好好的,这月余,贵女看了小笺,却只是将他打发掉,不留只言片语。
  连阿水都感受到强烈的疏远,他简单的脑子实在想不通原来浓情蜜意的两个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面对从宫城内回到金吾卫官署的崔湃,阿水苦着脸摇头。
  意料之中,崔湃蹙眉,只问道:“她看起来如何?”
  阿水想了想袁醍醐见他时的动作,“行动已无大碍。”
  一口饮尽清茶降降火气,崔湃揉着眉心吩咐阿水将等候的僚属们请到内侧院议事。
  僚属进门落座,逐一禀报城内近期事项,崔湃听完并安排了工作,本想休息一下,又不得不应付前来拜访的各部同僚。
  因为凤栖原处置骚乱有功,圣人褒奖不已,登门拜访崔湃的官吏们前脚才走,后脚就跟了进来。
  他手上还有婆罗门和鸿胪寺的大案,协调的部门甚多,不想敷衍也要敷衍几句,笼络关系。
  待各部官吏含笑离去,阿水端着茶水入内,眼见他家九郎沉稳端坐在案几后,正在翻阅案牍。
  一阵风过。
  扬起一朵娇艳欲滴的安石榴花翩然飘落于案牍之上。
  崔湃微怔,侧目望向院中盛开一树的红艳花朵,耀眼夺目。
  就在不久前,就在院中安石榴树下,他和她还腻在一起分食她亲手包的角黍。
  到底怎么了?
  崔湃一掌拍在案几上,案牍滑落一地。
  他家九郎表面上不痛不痒,克制的很好,原来早已气急攻心,阿水真的很担心。
  ————
  袁醍醐手腕和脚踝的淤肿已经消去,只是时不时还有些隐隐的酸疼,高文珺时常到袁家来看望自己的小伙伴,陪她解闷。
  询问袁醍醐病情时听到她如是说,高文珺默默记下,隔日再来时便推荐了一家位于南城宣平坊的医馆。
  地方也很好找,就在法云尼寺不远处。
  “专治跌打损伤,针灸颇有奇效,用艾绒等药物放置在穴位上温熨,借灸火的温和热力,通过经络的传导,起到温通气血,扶正祛邪的治疗功效。”
  袁醍醐一听觉得高文珺此话可信,她向来做事毛手毛脚,跌打损伤于她而言实在是家常便饭,即刻便欣然同意随她前往这间宣平坊的小医馆。
  换了入夏绢制的衫和单袴,在女侍的搀扶下,袁醍醐缓步登上犊车,跟着高文珺一道出门寻医。
  犊车出了胜业坊一路南行,东市之后再过了一个坊便是目的地宣平坊。
  入了宣平坊坊门,绕了几条街,犊车行在街面,坊中食铺制作胡饼的芝麻香阵阵传来,萦绕鼻间,提醒着街面来往的行人朝食已过许久。
  袁醍醐忍不住撩开窗帘望向车边骑马的高文珺。
  “医馆还没到吗?”
  高文珺尴尬一笑,袁醍醐心道她怕不是迷路了,这要何年何月才能找到。
  她对高文珺说:“我饿了,先吃几个胡饼垫垫肚子。”
  高文珺让犊车停在不打眼的小巷口,随后亲自去给她买胡饼,不一会儿,一盘胡饼从犊车门帘处探入。
  “你买这么多?我们俩吃得完吗?”
  袁醍醐伸手接过盘子放在矮案上,骤然发现端盘子的手指修长有力,很是眼熟,绝不是高文珺的小细爪子。
  心里一声呵噔。
  门帘从外面被撩高,崔湃棱角分明的俊容已至眼前,他气定神闲地看着她,以一种老猎人捕到落入陷阱的小猎物的胜利眼神。
  袁醍醐即刻冷脸,转头望向车窗外骑马的高文珺,要个解释。
  高文珺一脸坦然,“会针灸的小医馆是真的,只是能找到它的人不是我。”
  她指了指崔湃的方向,嘻嘻笑道:“现在我将认路的人找来了,你跟着他去就好了。”
  好你个大头鬼!!
  高文珺朝袁醍醐挥了挥手,一扯缰绳调转马头,领着随从潇洒离去,袁醍醐气结,她竟然被他俩联手诓骗了!
  袁醍醐瞪看守株待兔的崔湃,“你到底给了她什么天大的好处?”
  她的微恼落在崔湃眼里,让他轻扯起嘴角,“不算大,不过是贡献了一个卢司直的秘密罢了。”
  哦,结果被出卖的人不止她一人,袁醍醐不知道该替自己高兴,还是该替卢祁忿忿不平。
  崔湃在车门外吩咐阿水替换驾车,将他们带去医馆,袁氏仆从莫敢不从,只得默默跟在犊车后面,心道他家女郎本来也是出门看病的。
  撩开门帘,崔湃闪身入内,径自坐在袁醍醐身边。
  犊车车舆不似奚车宽阔,崔湃高大的身形瞬间压缩了本就不大的车内空间,两个人几乎挨在一起。
  她不自然地往旁边挪了挪,崔湃却很自然地跟着挪了挪。
  “……”
  袁醍醐无语看向崔湃,崔湃抬起双手将盘中胡饼撕成块状递到她面前,她瞄了一眼说:“我不饿了,看见你就饱了。”
  “甚好,说明我秀色可餐。”
  崔湃粲然一笑,闪了她的眼睛。
  他揽过袁醍醐,手劲很大,禁锢着她的腰,袁醍醐挣扎了几下。
  崔湃用双指点在她心口的位子,“为什么不肯见我?”
  袁醍醐默不做声,崔湃抚上她的颈项,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他抿着嘴唇,“你不饿了,我可是还饿着,你得陪我吃胡饼。”
  确定只是吃胡饼?
  明白了他的意图,袁醍醐躲着倾身而下的崔湃,压低的声音透露了她的慌张,“阿水在外面。”
  “无妨。”
  崔湃没有接收她的警告,吻上她的唇。
  沦陷在崔湃炙热进攻中的袁醍醐在心底骂着厚颜无耻,双臂却不知何时环上了崔湃的脖子。
  积压月余的思念,在胸口炸开,倾泻而出。
  像沙漠中的旅人寻到解渴的甘泉,一饮再饮。
  驾着犊车的阿水尽力忽略车舆内的响动,力持镇定地领着袁家随从在宣平坊的大街小巷里绕圈。
  一遍又一遍地从法云尼寺旁的小医馆门前路过。
  阿水想起崔湃适才的交代,一脸严肃地像是交代重大军务。
  郎君说他喊到了,才能到。


第56章 棋局未完
  袁醍醐白皙的皮肤上升起粉霞,眼前是崔湃打理整洁的鬓角和纹丝不乱的衣襟。
  好像慌乱的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不管是外在,还是内心。
  车舆内两人相拥,崔湃握起她受伤的手腕,翻转看了看,又想看袁醍醐靴中的脚踝,她没同意,嫌弃的瞥他一眼。
  崔湃也没执拗,只是侧过头,“阿水,医馆到了吗?”
  低沉的嗓音从车舆内传来,焦虑驾车的阿水终于得到自家郎君的信号,谢天谢地。
  “到了!”
  早就到了。
  一个转角后,犊车停在了法云尼寺院旁的支巷内,崔湃率先从车舆中现身,袁家随从上前想伺候自家女郎下车。
  崔湃回身握住了袁醍醐的手,欲亲手将她搀扶下车,袁醍醐极其自然搭上崔湃的手臂,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随从们察言观色,收回了手。
  袁醍醐抬眸,的确是一家极不起眼的小医馆,只是她没料到善于针灸推拿的医师竟然是个中年的粟特男子。
  身为胡人却精通汉人的医术,奇了。
  粟特医师对别人异样的眼神习以为常,他淡定表示自己早年从军,在瓜州伤了腿,幸得一位唐人救治捡回了性命后,拜唐人为师学习起医术,方才在长安定居。
  因是有从军经历,所以精于跌打损伤以及利器创伤。
  “除了手腕,女郎还有左脚踝扭伤。”
  医师瞧着外表无恙的袁醍醐判断得很肯定,普一进门已发现她步伐微不自然,不自觉地在小心保护自己的左腿。
  被说中的袁醍醐收回之前对粟特医师能力的怀疑,崔湃在一旁观察到她脸上有趣的变化。
  粟特医师请袁醍醐坐上矮榻,示意她脱去皮靴,径自离开前去准备药物和工具,她犹豫了一瞬。
  随从都被崔湃拦在了门外,他们都已亲密如斯,崔湃觉得她别扭得毫无必要,遂单腿蹲下,亲手为她脱靴。
  从来没有旁人看过她裸露的脚趾,袁醍醐很尴尬,他是不是觉得他已经不是旁人了。
  瞄见崔湃被定在某处的眼眸,袁醍醐突然冒出一个他会不会亲下去的荒谬念头,好可怕。
  粉嫩的小脚跟崔湃展开的手掌一般大小,握在手中犹如一块绝世的羊脂玉料。
  阳光穿过窗棂照在上面,通透润泽。
  可是,脚踝处的淤青格外刺眼,咆哮着提醒他,这是凤栖原当日受的伤,他没能护她无恙,甚至亲眼目睹她与死神擦肩而过。
  乐人撑杆从火焰莲台跳下的画面一幕一幕闪过崔湃眼中,崔湃抚上淤青,她当时的恐惧害怕和疼痛,让他感同身受。
  他护着黎明百姓,护着长安这座城,却没能护住自己心爱的人,崔湃只觉喉头发紧,干涩难咽。
  肩头传来轻拍的力道,“我已经不疼了。”
  悦耳的嗓音瞬间安抚了一颗紧绷的心。
  他不愿让她直面血腥的现实,她只该属于繁花似锦的盛世,事与愿违,跟他在一起就不得不面对潜藏在暗处的危险,而让她知道得越多,她心里的负担更重,这绝不是他所希望看见的。
  袁醍醐握上崔湃的手,轻轻擦了擦他的脸颊。
  两人静处一刻,医师还未回来,阳光晃在崔湃的脸上,他眼下的浅青色落在袁醍醐的视线中,显示两人不曾谋面的月余中他过着怎样忙碌的日子。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狠心,为什么就不回一封小笺给他,金吾卫的事务已经很棘手了,她还不让他省心。
  “槃多婆叉案的调查可顺利?”
  崔湃顿住,迎着阳光看向她,显得真诚,“顺利。”
  顺利?
  果真顺利还须得他废寝忘食的忙碌吗。
  骗她一点结巴都不打,袁醍醐的笑僵在嘴角,他为什么不跟她坦白实情。
  柔软的手指抚摸着他眼下的浅青色,她语调随意地问到:“婆罗门和鸿胪寺的内鬼可抓住了?”
  “如你所见,凤栖原当场捕获。”崔湃的语气很肯定。
  袁醍醐再问:“叶迦沙和库尔麦真的涉案其中?”
  崔湃抿着嘴角,站起身,将袁醍醐的双腿安放在矮榻上。
  “为什么你要关心我以外的男子?他们是好是歹都与你无碍,老是想这些案情不利于你的伤情康复,你应该开开心心地跟女社好友聚会,聊聊美食和织物纹样,你从前在洛阳是如何过的,现下在长安也该如此惬意。”
  崔湃对她眨了一下眼睛,“例如可以聊些小婴孩的事情。”
  对于他明显的转移话题,袁醍醐显然不认账。
  “真的顺利吗?那你告诉我,槃多婆叉到底指的是谁?”
  崔湃耐心用尽,不再玩笑,没有商量的余地,冷硬的打断她的质疑,“这不是一个高门贵女该关心的问题。”
  不管是谁,我绝不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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