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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醍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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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文珺颤了一下,她握了握藏在背后的马鞭。
  今日女社之局是她邀约,她也当站出来解决棘手的金吾卫。
  高家的力役接收到高文珺的眼色,小步上前,跪在崔湃身前,递上腰牌。
  崔湃只看了一眼,点头,“高氏子弟。”
  高文珺知道长安城的人都还是要给高氏几分薄面的。
  崔湃道:“可以走了。”
  高文珺行礼谢过,招呼众贵女离开,崔湃打断:“是你一个人可以走了。”
  ???
  高文珺傻掉,什么状况?
  贵女们慌了神,纷纷示意自家的力役上前表明身份,凡是表明身份的贵女都已经陆陆续续离开。
  袁醍醐不解中郎将此意为何。
  明明将她们从聚众斗殴中摘了出去,全了贵女的颜面,现下为何又逼她们自认身份?
  难道?这是!
  这是留了把柄在他手里!今日参与聚会的贵女在他手中都如同留了案底!好奸诈的人!
  袁醍醐抬首,瞪大双眸!
  崔湃轻扯嘴角,还不傻嘛。
  ————
  袁醍醐还没有让力役报上家门,她在赌。
  高文珺很仗义的陪着她,高文珺心想多半是袁醍醐初到长安,爱惜名声,不愿自曝。
  无妨,待到最后,自己上前跟中郎将好好说说,也能放了她俩离去。
  守在波斯食肆外的兵士匆匆来报:“禀报中郎将,御史中丞来了,此刻正在门外。”
  崔湃轻哂一声,今天是吹的什么风,新老冤家齐聚一堂。
  卢祁莞尔,是什么样的缘分能让谢五郎和崔九郎聚首?这热闹,看的值!
  卢祁起身,替崔湃做了主,“快快将御史中丞请进来。”
  御史台,御史中丞,正五品,亦着绯袍。
  今日休沐,一身卷云纹常服的谢五郎,步入肆中。
  面容清隽,风采高雅,只肖一人站着,好似望舒一般的仙人,让人情不自禁地欣赏。
  待谢五郎真正站在眼前,弘文馆的人又不敢再贬低一词。
  崔湃嗤笑,如玉的样子,温润了二十来年,忍得也是辛苦万分。
  老熟人互相寒暄之后,崔湃开口:“御史中丞现下前来,所为何事?”
  高门子弟的好榜样今天来趟什么浑水?
  谢五郎望着崔湃,平淡道:“为吾妹而来。”
  谢潺,陈郡谢氏的嫡子,族中排行老五,正是袁醍醐的亲亲五表哥。
  五哥果然来了,袁醍醐眉开眼笑,她赌赢了。


第6章 怪里怪气
  崔家九郎和谢氏五郎的不睦,真要算起来,可能要从名字算起。
  一个名“湃”,取水波相击之意,另一个名“潺”,喻义水流和缓。
  同样是水,追求的意境则完全相反。
  一个尚武,一个崇文。
  自幼年起始便是长安高门子弟不同阵营的两面旗帜,等两人及冠后出仕,这边崔湃才由圣人钦点成了南衙十六卫里最年轻的金吾卫中郎将,官运一片大好,那边谢潺就进了御史台。
  御史台,监督国家法令,弹劾百官,御吏品轶并不算高,选拔却很严格,一旦身居其位,迁转迅速,易登相位,一般官员远远不能相比,羡煞旁人。
  妹妹?
  陈郡谢氏到了谢潺这一辈,都是男丁,哪有什么妹妹。
  众人的目光落在袁醍醐身上,若是真要论起亲源,是还可以算一位。
  谢梵境的女儿,汝南袁氏的嫡女。
  高家贵女身旁这位婷婷而立的女郎,怕不就是前段时间从东都洛阳返回长安的大长公主外孙女?
  光环加身,本就明艳的少女更显耀眼,与众不同。
  卢祁想起她的强硬做派,难怪!
  崔湃目光深深,多了一丝道不明的探究。
  在众人眼中加了光环的袁醍醐自小就习惯了成为目光焦点,没有任何不适应。
  她走到谢潺身边,甜甜一声,“五哥哥。”
  谢潺点头,将她打量一遍,未见损伤,方才转首对崔湃说道:“听闻女社今日遭遇登徒子,所幸得遇中郎将解围,诚谢九郎。”
  谢潺明显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这是有意忽略贵女斗殴,转移重点,将崔湃捧高,言下之意,中郎将的这份人情他认领。
  高明,卢祁领教了。
  眼下谢潺要带走自己的妹妹,身为金吾卫中郎将的崔湃也不好再挑刺什么参与斗殴。
  谢潺微笑道了告辞,崔湃开口:“五郎,且慢。”
  谢潺和袁醍醐站着,没有转身,笑容还挂在他脸上,丝毫未减。
  崔湃拍手,阿水捧着黑狐毛大氅呈到谢潺身前。
  长毛大氅之上一片泥点点,让人惋惜暴殄天物。
  袁醍醐和高文珺互看一眼,心中凉凉,不好的预感。
  谢潺不知缘由,半侧过脸来。
  崔湃语调平常慢道:“于闹市之中,无故纵马,按唐律应当如何,御史中丞又道如何?”
  你妹妹在西市内街跑马,这一笔又该怎么算?按唐律应当鞭笞二十。
  谢潺一看袁醍醐和高文珺面有难色,便知道是真的。
  呵呵,这个崔湃是在清算月前关于京兆府的弹奏,虽无关大碍,也扫了京兆尹的颜面,京兆尹乃是崔湃父亲的门生。
  谢潺彻底转过身,直视崔湃,笑意昂然。
  左仆射之女,你又能如何?
  两人目光在空中闪电交接,在场看热闹的弘文馆之众大气不敢出。
  这算是把柄落在了崔九郎手里。
  袁醍醐哪里晓得其中种种,只知自己犯了事情让哥哥为难。
  她取过阿水手中的黑狐毛大氅认真审视,想了想,转身走到崔湃身前,光明磊落说道:“中郎将,我赔你一件,如何?”
  就算是他的心爱之物,不过是一件皮毛大氅罢了,又不是买不到。
  “……”
  卢祁望向崔湃。
  崔湃看着袁醍醐扬起的俏丽面容,鬼使神差地居然点了头。
  “一言为定。”
  众人????
  说好的政治暗斗呢?
  ————
  谢潺和袁醍醐、高文珺三人骑着骏马,带着随从自西市出来沿着横街往城东的里坊而行,城东各坊中豪阔大宅聚集,门阀世家多居于此,三家都建在相邻的里坊。
  西沉的斜阳金辉将谢潺修长的身影晕染。
  高文珺在谢潺面前流露出少女娇羞的神色,落在袁醍醐眼里一切正常,她五哥哥打小便像画出来的谪仙,俊逸非凡。
  袁醍醐出门带走的三个力役都是谢氏所训,幼年时但凡她随母亲回长安,外出必有哥哥的眼线相随,自小闯祸,哥哥都会现身相护。
  所以,今日袁醍醐也觉得不会例外,果然,她的五哥哥依旧是她的守护神。
  跟高文珺道了别,谢潺将袁醍醐送回袁宅。
  长安城东,盛业坊内一座占地广阔的宅邸,柱、枋着以红色,衬以白壁,远远就能看见斗拱硕大,出檐深远,舒展而不张扬,正是袁宅。
  朱红的宅门前正巧遇上骑马返家的袁光逸。
  袁光逸,袁醍醐同父异母的庶出弟弟,他母亲生他而死,普一降生,也归到了谢梵境名下,因是袁训唯一的儿子,亦是视若嫡子。
  袁光逸只比袁醍醐小得半岁,小时候偶然得知自己多了个弟弟,袁醍醐还为此大哭几场,自己不在独宠于父亲膝下,好几年都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后来,幸好一个养在洛阳,一个养在长安,少了矛盾,同样也少了亲近。
  袁光逸长得斯文秀气,很是崇拜谢潺,越见大了越显得跟谢潺几分神似,举手投足间如出一辙。
  袁醍醐每每看到袁光逸在人前模仿谢潺的模样,都要在心里讥讽再好也是个赝品。
  大家都道袁二郎恭谦知礼,只有袁醍醐明了,同样一个人私底下从来不叫她阿姊。
  梁子自小就结下了。
  本来轻松就能入学弘文馆的袁光逸,硬是凭借自己实力考入国子监,让袁训在同僚之间脸面有光,深得欢心。
  如今正是袁光逸春风得意的时候。
  果然,自他从牛车上下来,便开始在谢潺面前大聊自己在国子监里几轮旬考的排名。
  袁醍醐忍不住翻个白眼,提醒谢潺要宵禁了,可得速速返家才好。
  谢潺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思,笑着摸摸她的脑袋,跟姐弟二人告别。
  挥手送走了谢潺,这姐弟二人互相瞧着对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入了袁家大门便分开从左右两边的廊道离去。
  ————
  霏霏春雨好似千万条银丝,从飞檐之上斜织而下,滋润万物,绵细无声。
  雨,已经接连下了数日有余。
  袁醍醐俯身在床榻上,很丧气。
  波斯食肆的斗殴被崔湃一力压了下来,贵女之间也无人再提,生怕因此而让自己参与女社活动受到制约,一时之间,人人都很有默契。
  之后,偶有小聚。
  茶余间居然有人开始小小的议论当日中郎将的英勇。
  袁醍醐也能理解,毕竟谁叫中郎将长了一幅好皮囊,想起自己不仅泼了他一脸酒,还溅了他一身的泥,不禁失笑。
  怎么还蛮有成就感。
  哦,她差点把赔他一件皮毛大氅的事情搞忘了。
  正逢贵女们热烈讨论到要为即将到来的上巳节做盛大的准备,一想到远足乐水,袁醍醐也想好好采购一番,势必艳压群芳。
  如此,选个黄道吉日,就顺道将皮毛大氅一起买了。
  有了新目标,便觉神清气爽,焕发新生。
  ————
  唐长安城扩建于隋朝大兴城旧址之上。
  修建之初,宇文恺根据地形、地势相继开凿龙首渠、清明渠、永安渠。
  改唐后,又开凿了具有运输功能的漕渠,主干渠道从长安城东西两面分别把八条河流引入城中,每条干渠又分若干支脉,分别通往宫城、皇城、禁苑、里坊、曲巷等各个部位,最终形成东南西北纵横想通的布局。
  渠水迂回曲折,于长安城内汇成多处池潭,不经意间给上都增添了几分妩媚之色。
  西市潭就专为漕运而开凿。
  初春融雪,注入山区河流,漕渠进入丰水季,行船无数,此时,西市潭中泊满船只,汇聚南北杂货。
  阿水牵着马,侯在西市潭边的铁器店外。
  崔湃只身入内,来取之前定下的一把环首直刀。
  店家吴贵一见大买主登门,立刻迎身上前,吩咐小厮捧上直刀,崔湃握住刀鞘,拔出直刀,锋利的刀刃反射午后强光,映在崔湃冷峻的眉眼间。
  “安西四镇的动向,封在刀鞘之中。”
  “送信之人可安全?”
  “藏身粟特驼队之中,无碍。”
  “贵客觉得此刀如何?”
  吴贵谄媚的笑开。
  崔湃从怀中摸出文钱打赏,“宝刀难寻,甚好!”
  店门外,吴贵将环首直刀交给阿水,躬身相送崔湃离去,同往日毫无差别。
  西市潭边的店铺迎来送往,从来不乏达官显贵。
  阿水牵着马,包着直刀,跟着崔湃沿着漕渠缓缓而行,阿水觉得前方行走的自家郎君似乎漫无目的,这是要走到何时啊?
  那日,金吾卫衙署内,殴打果毅巡迣的四名胡人抽出身上的铜质鱼符。
  鱼符上刻官员姓名、任职衙门及品级,用以证明身份。
  其实,看了他们动手的招式,崔湃便已经猜到了这几个胡人的身份。
  碎叶城的人已经抵达长安。
  崔湃抬眉,微眯双眸。
  漕渠边的杨柳枝条已见嫩绿,轻风一拂,柔软好似女子。
  女子,崔湃脚下顿住。
  远处杨柳树下,领着随从几人阔步进入店铺的胡服女子,可巧,正是多日不见的袁氏贵女。
  崔湃行至店铺前,抬首一看,专营皮货的西域铺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阿水立于崔湃侧后方,不得其解,
  郎君方才是在笑吗?怪里怪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  让他们谈恋爱的同时,忍不住伸出搞事情的小手手


第7章 皮草和梨子
  袁氏的两个力役守在高昌人开设的皮货铺门外,意思是内有贵客采购,包场了。
  长安城中的门阀大家惯常如此,不像这般做足场面似乎不足以表现自家的豪奢。
  正常的顾客见到门口如门神一样对立的力役,自然明白是赶人的意思,哪里会去自讨没趣。
  可是,崔湃很明显不是一个正常的顾客,他很好奇袁醍醐买的东西得能有多豪奢。
  两个门神在他眼中视若无物。
  崔湃一脚跨入皮货铺大门便被拦下来,崔湃莞尔,袁氏醍醐的力役不得了。
  两个力役皱起眉头,这个男人是土包子初到长安?还是根本就是瞎?
  没见过世面就不要出门丢人现眼。
  力役懒得开口,用下巴朝外点了点,意思让崔湃自己走开,莫要自讨没趣。
  阿水立刻上前想教训教训两个呆瓜,却被崔湃微一抬手制止了。
  哦,也对,自家郎君打定主意要进门,凭这两个呆瓜也是拦不住的。
  阿水又重新恭敬的立在门外。
  力役来了脾气,朝崔湃转过身来撸起袖子,正要发作,袁家的一等随侍从内间匆匆赶过来,躬身作礼,恭敬道:“中郎将安康。”
  门口两个力役傻眼,看看自己的头头,又看看崔湃,顿时腿软跪下。
  一等随侍可是随家主见过大场面的,颇有见识,现下明显是他认出了崔湃。
  崔湃点头,表明自己与他家女郎相识,示意一等随侍将自己带进去。
  随侍不敢慢待。
  ————
  皮货铺子内间,地毯上已经铺满各种毛色、花纹均深浅不一的整皮料子。
  袁醍醐出手阔绰,乐得高昌店主眉开眼笑的将她当公主一般高高供着,接连使唤下人将风干的吊柿饼拿出。
  袁醍醐自己端着吊柿饼盘,一边吃着,一边指挥店中小厮翻找皮货,袁家的随侍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后当豪奢贵女的背景。
  小厮将贵女选中的皮料收折好堆在一边,袁醍醐满意点头,想起还有一件正经事。
  “选些狐狸皮来看看。”
  小厮连忙从皮料中挑选几匹出来,摊开在地毯上,袁醍醐走近瞧了瞧,这家高昌店的货还不错,可是女人买东西历来有个不好的习惯,挑三拣四。
  她随口问道:“还有更好的皮料吗?”
  更好的狐狸皮。
  高昌店主会错了意思,以为贵客对眼前摊开的皮货皆不满意,今日的客人出手阔绰却也实在挑货,他当然想做成更多买卖,正愁眉想着,一旁小厮突然上前耳语几句。
  如获至宝,他连声吩咐小厮赶紧去拿,只让贵客稍等。
  一小会儿功夫,两名小厮抬着毡布小心包裹的皮料出来,又轻手轻脚的揭开。
  历来压轴的都是最好的东西。
  袁醍醐兴致勃勃上前一观,一张褐金色的整张毛皮摊开,长短适中的毛皮上,自带晕染效果的点状纹理。
  好看得竟然从未见过。
  高昌店主表情夸张说道:“只有这张来自遥远葱岭的珍宝,才配得上贵客举世无双的气质。”
  这是一张雪豹皮。
  雪豹生活在万山王国葱岭之巅,极难寻得,高昌店主前不久才从吐火罗商人手中生生夺下。吐火罗,都城在葱岭西五百里,乌浒河南岸,山高千仞,直入云霄,不生植物,地广而苦寒。
  吐火罗商人想在西市中立稳脚跟,深知高昌店主在此经营多年,人脉甚广,因而有求于他,这才割爱相送。
  珍宝就是如此,很多人并不认识,只要听起来十足厉害就够了,购买之人到底是购买的珍宝本宝,还是珍宝的故事,值得思考。
  反正,袁醍醐就是会买故事的那种贵圈人,外秀只是初阶,内秀才能出圈。
  “包起来吧。”
  崔湃直接替袁醍醐做了主。
  突兀但是耳熟的声音让袁醍醐转身,正正对上崔湃的目光。
  ?
  这样都能遇到?
  “贵女有心了,这张雪豹皮深得我心。”
  崔湃笑意深深,说得一派心安理得。
  这是要她买给他?当作狐狸皮大氅赔给他?
  袁醍醐站着,没有做声。
  高昌店主听见贵客的朋友说要买下,立刻报了价。
  “长安城里仅此一张,价值两万钱。”
  两万钱!可以买十张黑狐皮毛了!
  袁醍醐挑高眉尾,瞪着崔湃,这是明摆着要讹诈我了。
  崔湃与袁醍醐目光对视,丝毫不让。
  中郎将,我赔你一件,如何?
  一言为定。
  可是谁也没说,要黑狐皮毛。
  得,袁醍醐握了握小拳头,呼出一口气,咬牙说道:“将雪豹皮包起来。”
  高昌店主追问:“黑狐皮毛,贵客还要吗?”
  “不要了!”
  崔湃作礼谢过,“未料贵女有如此诚意,九郎却之不恭。”
  私房钱出了血,袁醍醐冷笑,“中郎将喜欢便好。”
  我们之间的事情算是了结了,以后再别找我麻烦。
  ————
  袁醍醐吩咐随从将雪豹皮交给门口守候的阿水,便急不可耐的跟崔湃就此别过。
  崔湃望着袁氏贵女极其不耐烦的远去背影,忍俊不住。
  有点意思。
  出了西市坊门,骑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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