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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醍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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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方言喧嚷,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男子酒后猖狂的笑容,放肆的动作尽收眼底,被搂着、被抱起的舞姬们或推搡、或骂俏、或来者不拒,看不出真心还是假意。
满目的柔情蜜意,只是临时存在于一晚的短暂记忆里,一刻的欢喜相聚。
眼前的场面让面纱底下的袁醍醐和高文珺心里不适。
美目微转,就于人群中发现了熟悉的俊脸,袁醍醐咬牙切齿扯了一下高文珺的帔帛。
着实容易,凭崔湃的身份往往都是高居上座,十分醒目。
他和卢祁、吕二在同一个局中,身边皆有胡姬伺候!果然是一群乌鸦!
不接受反驳。
三层乐师奏响欢快的乐曲,她俩混在天竺舞团站在队伍的边角,跟着节奏舞动,只是每一个旋身,凶横的目光都落在那群乌鸦身上。
————
“九郎可是神仙,如不是托了吕司直的福,我们那里有本事请得到九郎下凡小叙。”
兵部郎中(正五品)蔡六郎也是弘文馆生徒,只是大上几届,往日并不是崔湃小圈子里的人。
席中众人不敢接话,蔡六郎是在暗指崔湃眼高于顶,不将众人放在眼中啊。
“蔡兄在揶揄我。”
崔湃在跟蔡六郎说话,却没有看向他,的确是没有把他放在眼中。
蔡六郎被崔湃质问,氛围瞬间很尴尬,谁人都没想到崔湃会直接硬怼。
吕二和卢祁深知,崔湃要收拾人从来不来虚的。
蔡六郎出仕多年,凭着门荫好不容易讨了个兵部郎中的事务,并不想真的得罪崔湃。
“不敢不敢!九郎身居要职,拱卫长安,深受圣人恩宠,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比。”
崔湃呵呵两声,“能获蔡兄认可,崔某只得敬上一杯。”
蔡六郎:“……”
认可蔡六郎的说辞,认可他的确是凡夫俗子。
崔湃饮下一杯葡萄酒,将空酒杯展示于人前,众人皆道好酒量,缓和气氛。
握着酒杯摇了摇,崔湃扫视着包席中的舞姬环绕的诸位。
“美酒佳人,谁人不爱,奈何南北衙兄弟命苦,哪里比得上三省六部的兄弟们快活。”
蔡六郎火速松开了摸着舞姬的贼手,席中众人也将身体挪开了些,面色尴尬。
难怪人缘不好,句句暗箭伤人。
卢祁撇嘴,有本事的就是臭脾气,别人也要巴望着他。
崔湃身边的妖娆胡姬自落座开始就一直很安分守己的倒酒,只是倒酒,不敢丝毫逾越。
身旁男人看似近在迟尺,实则一个眼神就冷到让人冰冻,让她明明白白的知道决计不要痴心妄想。
————
轻歌曼舞,觥筹交错。
三层中央身着高腰半袖的异域美女,衣袂翻飞,和着节奏强烈的天竺乐曲。
纤细的腰肢妖冶,艳丽裙摆颤动,让男人的心也跟着骚动。
崔湃遥遥望向蒙面舞姬,目无焦点。
熟悉的节奏让他想起撒红节漫天香粉中的曼妙身影,那是只属于他的吉祥天女,无数个夜晚进入他梦中撩人的小仙女。
旋转、回眸,面纱下娇横的眼眸格外熟悉!
小、仙、女……
打着拍子的手僵住,崔湃一眼就认出了舞姬中的袁氏醍醐。
“……”
将手肘撑在曲起的一支腿上,崔湃端坐起身,时不时饮下银杯葡萄酒,来掩饰目不转睛的凝视。
面纱下的袁醍醐冷笑一声,一直瞪着崔湃的她,当然发现对方看见自己后的不适反应。
心虚了?
袁醍醐气势汹汹的与他对视。
崔湃那个狗男人!目光中居然还敢透出责备。
不是说好的乖乖呆在家里等我?
哼!谁说的自己忙到分身乏术!信了你的鬼话!
怎么样,当场捉奸的感受不要太爽,袁醍醐恨不得崔湃在她的注视下灰飞烟灭了才好!
意思是两个人都没有做到说过的话。
崔湃无奈,眼神闪了一下,膝盖上的手握成了拳头。
她知不知道她的眼睛有多么明亮,她知不知道她一身露脐半袖有多么撩人。
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暴露在这么多男人面前。
崔湃现下很想揍人!
想让在场的男人都滚开,想把他的小仙女藏在只有他的角落。
吕二本来正跟崔湃闲扯,率先发现他的状态不对,看他目光炯炯的盯着舞姬,吕二也望了过去。
嗯,这些小妖精,一个比一个美。
————
旋转中的天竺舞姬突然被一阵冲撞打断。
三层包席中数名华衣男子闯入舞蹈阵型中,他们摇摇晃晃,步履蹒跚,手上还端着酒杯,一身酒气的嬉笑上前拉扯天竺舞姬的手腕。
不等表演结束,就着急忙慌的想把天竺舞姬占为己有,拉入自己的包席中伺候。
荒唐的场面,领队的舞姬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只是这群纨绔子弟太没规矩。
能来三层雅席的都是长安城中有身份的贵客,她们得罪不起,她示意众姬不要惊慌,正要好好劝说一番,却惊闻后排传来一声响亮的……
“放肆!”
绿袍子弟一把抓住袁醍醐的手腕,袁醍醐瞄了一眼他的脸,觉得在哪里见过,一定是哪家不争气的少郎。
她现在身份不便,只得不耐烦的推开他。
未料这一推反而激发男子强来,绿袍子弟上前逼近,就要扯下她的面纱,“让本郎君看看你的小脸蛋!”
堂堂汝南袁氏的贵女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袁醍醐忍无可忍,反手就是一耳光送给他,“放肆!”
绿袍子弟瞬间被打蒙圈,捂着脸傻站着,跟袁醍醐大眼瞪小眼。
乐师和天竺舞姬愣在原地,馔坊中人历来对于这样的欺负都只能忍气吞声,何曾有过反抗。
中央舞台起了纠纷,包席众人尽皆观望。
有纨绔心道这个胆大的小舞姬怕是初来乍到,只怕结果不会好。
绿袍子弟晃过神,涨红了脸,砸烂手中琉璃杯,扬手就要一巴掌,只见小小的舞姬毫无畏惧,大喊一声,“他要打我!”
绿袍子弟的巴掌还没挥下,就被飞来的硬木小案几砸中后脑勺,疼得跪在地上,鲜血直流。
看子弟被打,同伴们抽起袖子就要替他报仇,猖狂大喊道:“他娘的,此乃颍川李氏的少郎!活腻歪了是不是!谁他娘的动的手?”
崔湃踢开脚下散落一地的碟碗,一撩袍角,“是老子动的手。”
崔家九郎打遍弘文馆无敌手,世家子弟莫不胆寒。
同伴禁声,气焰全灭,绿袍子弟不服,捂着脑袋嚷着,“崔湃!你欺负人!”
崔湃扭了扭手腕,冷笑,“怎样,想去金吾卫里好好说道说道?”
卢祁远远传来一声,“诸位所见,今日是谁先欺负人?”
席中众人无一吱声,子弟斗殴,实力不济还不是只有闷声吃亏。
同伴赶紧捂了绿袍男子的嘴,架着他离去,就医要紧。
三层中央,打人耳光的小舞姬傲气的站着,乐师见所未见,只叹惊奇。
袁醍醐望着崔湃的眼,脸色很臭。
崔湃莞尔,阔步上前,打横抱起小舞姬,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抱回了上座,只道一声,“筵席继续。”
吕二全场当着看客,不经失笑,嘿,也有他崔九郎动了凡心的一刻。
暗夜流光的大唐西市光怪陆离。
纵情彷徨的馔坊雅席酒醉心迷。
作者有话要说: 1、馔——zhuàn,陈设或准备食物。馔脯(美食);馔饮(饮食);馔羞(美食)
PS:桑吉兄妹的线可是很早就埋下哒
后面两章也会写得好开心哈哈哈
第44章 筵席套路
乐舞又起,三层雅席上的看客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做回筵席中的角色。
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逗乐的继续逗乐。
袁醍醐没想到崔湃竟然这么不要脸,当众就能将舞姬抱回包席,龌龊!
她眼角的余光瞄见了筵席中的卢祁和吕二,赶紧调整面纱,将大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如果被这些世家子弟认出来,丢了汝南袁氏的脸面,她怕被她阿耶打断腿。
崔湃将她的不自在收在眼底,不是胆子很大吗,现在知道丢脸了。
回到包席上座,崔湃没有放开她,直接将她抱坐在腿上。
袁醍醐僵直着背就这么坐在崔湃的大腿上,冒火也不是,翻脸也不能,只能干瞪着他的荒唐行径。
舞蹈用的长帔帛被崔湃巧妙的裹在袁醍醐的腰间,遮挡住因高腰半袖暴露的纤细腰肢,也遮挡住了崔湃伸入帔帛中抱在她腰侧的大手。
袁醍醐因为成为目光焦点而紧张万分,还来不及跟他计较许多。
从小到大,万众瞩目,她早已习以为常,只是从未在当前荒谬的状况下,提心吊胆地怕被人认出来。
她瞪着崔湃,用一种你要是敢玩花样,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的眼神发出警告。
崔湃轻扯嘴角,点头。
意思是收到她的警告,袁醍醐这才松了一口气。
————
崔湃将小舞姬抱在怀中,包席中的吕二只能看个玲珑的背影,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他用手肘碰碰隔壁案几正吃喝着的卢祁,“九郎要开荤啊,这个小妖精有两把刷子。”
自己与崔九郎认识多少年了,什么妖艳货色想去勾搭反倒遭了冷遇,他都见过。
就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又是为舞姬打架,又是将人家霸占着的,开天辟地头一遭。
卢祁正吃了软糯的水晶甜糕,抬头瞄了一眼,觉得舞姬的身形很是眼熟。
嗯,有几分汝南袁氏女的味道。
卢祁瞬间明了崔湃的不寻常是有原因的,这是当做了某人的替身,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小舞姬的福气。
“若是真讨得九郎欢心,给她个自由身也不是不可能。”
“没料到,还能等到崔九郎有香艳故事的一天,今日这局来的值了。”
吕二摇头晃脑与人喝酒去了。
身侧伺候的舞姬倾身为他斟酒,卢祁端起银杯入口,舞姬笑意盈盈轻声细语,“卢三郎真是好酒量。”
心中一滞,这舞姬的声音听起来怎么会如此耳熟?
卢祁侧目,正正对上舞姬面纱上笑得弯弯的眼睛。
高、高文珺这么在这里!?
一口葡萄酒呛口,喷出来,卢祁剧烈咳嗽。
趁乱浑水摸鱼来到卢祁身边的高文珺,连忙轻拍他的背,很是贴心的看顾着。
卢祁靠近她,低声道:“你一个贵女,怎么在这种地方?这是什么鬼装扮?”
“这种地方是哪种地方?”
就你们好意思来?高文珺冷笑,“可不只我一个人在这种地方。”
卢祁被她的话中有话震慑住,忽而望向崔湃怀中的小舞姬。
乖乖,难怪崔湃开了荤!
卢祁这边的动静让正与人敬酒的吕二会转过身,看见他一脸狼狈,问他,“卢三,你怎么了?”
卢祁摇头感叹:“这个小妖精,恐怕不只两把刷子。”
吕二品着他的话,似懂非懂,嘿嘿直笑。
————
崔湃抱着袁醍醐,手上的触感像是抱着个软软糯糯的米糕娃娃,柔弱无骨。
他心满意足,早就想这么抱着她了,倒是她自己送上门来,不错。
盯了她半晌,发现她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主案上琳琅满目的珍馐。
羊舌、鹿舌拌的升平炙,胡椒调得高昌古法全蒸羊,荠菜搭配的新鲜鱼脍,以及耗费十数只雏鸡熬出的羹汤。
自正午出门到此刻,袁醍醐也是真饿了,她默默咽了一口。
幸亏崔湃善解人意,吩咐守在一边伺候的胡姬将一盘金银夹花平截端到身前。
崔湃拿起一支自己咬了一小口,袁醍醐不满,“喂,你就只顾你自己吗?”
崔湃眼眸一转,慢道,“我是在替贵女试菜。”
随即,他就着自己的手就将咬过的这支平截递到袁醍醐的嘴边。
袁醍醐只矜持了一下,就撩开面纱就着他的手吃起来,满目的星星冒出,好好吃呢。
“这是江都的湖蟹吗?”
崔湃认可,“前隋炀帝爱食蟹,这道金银夹花平截正是吴中糟蟹剔肉做的细碎卷。”
食完蟹肉卷,袁醍醐意犹未尽的指了指案中一道雪白似人参的菜品。
崔湃道:“将雪婴儿端来。”
袁醍醐主动拿起一支咬了一口,肉质细嫩入口即化,崔湃笑看她,悄悄声,“哪个舞姬自顾自己吃的?你装的一点都不像啊。”
她顿了一刻,觉得他说得在理,亲手拿了一支喂给崔湃,崔湃不仅吃了雪婴儿,还微不可察地咬了一下小小的指头,很嫩。
果然,袁醍醐没有察觉哪里不对,还嘻嘻笑着说:“好像在喂小黄雀哦。”
崔湃失笑,痒在心里,到底谁是谁的小黄雀?
“雪婴儿又是什么?”
“裹细粉炸的田蛙。”
袁醍醐捂着嘴,吓了一跳。
崔湃瞄她一眼,面色轻松,“大唐地界辽阔,黔中人便有日日食蛙的风俗,岭南雷州还有一道象鼻炙呢,都是些地道风物,等休沐闲暇,带你一一品尝。”
袁醍醐哦了一声,却再不敢食雪婴儿,对乡间野味,心里并没有释然。
长安城内卧虎藏龙,穷极水陆滋味,纵使如袁醍醐也认不得许多馔馐。
胡姬低着头,她想不明白身前位居高位的俊俏郎君为何一消初时拒人于千里,此刻倒跟怀中的小舞姬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喂食,亲昵无比,毫不排斥。
————
蔡六郎望着崔湃和小舞姬调情,心里嫌弃,平日里装什么清高,还不是一样的货色。
他用手背一擦嘴角的酒渍,复而又端起银杯,遥敬崔湃。
“中郎将身负护卫遣唐使的重任,我等平日里不敢叨扰,只有趁着今日这等机会表表心意,若是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蔡某定当为中郎将分忧。”
崔湃示意胡姬将银杯斟满,端起杯子后,笑对蔡六郎。
“六郎说笑了,兄贵为兵部郎中,区区护卫事务,又岂敢劳烦六郎。”
两人客套的饮下葡萄酒,崔湃不经意地提及,“遣唐使的布防,哪里需要动用兵部的力量,金吾卫再加上鸿胪寺礼宾司的亲卫足以应付。”
明面上吹捧,实际上崔湃并不想与他搭线,蔡六郎也不再多言,哈哈一笑,“如此甚好。”
找了个台阶自己下。
————
席中众人眼看崔湃今日美人在怀,心情甚好,接二连三朝他敬酒。
崔湃也是来者不拒,一一承了情。
袁醍醐几分担忧,悄声道:“你喝了好多酒了。”
娇声细语在耳边,崔湃低下头,嗯了一声,“是不少。”
两人靠的近了,一句话带出好大的酒气。
靠的太近,崔湃鼻间灌满她身上的香气,搂着她让他心猿意马,帔帛下的大手在袁醍醐的腰间做着小动作。
吃饱喝足,袁醍醐的注意力已经恢复,她敏锐的感觉到崔湃手上的不规矩,他的手可是直接摸在自己腰间的肉上呢。
男人指尖的温度烫着了她。
幸亏有面纱掩着,看不出她羞红的脸颊,“你喝多了!”
崔湃怔怔看着她,看着她粉红色的小耳坠,突然忘了自己今天出席食局的目的。
崔九郎沉迷美色的奇观,让吕二好笑,他立刻起哄让小舞姬向他兄弟敬酒,玩笑间逗得小舞姬手足无措。
崔湃看向吕二,并没有阻止。
卢祁佩服,吕二这厮看不出来这么善解人意。
他自己身旁端坐着高文珺,哪里还敢放肆,只得赔笑,守住体面。
眼见吕二起了头,席间众人催促着小舞姬敬酒,按照往日里的习惯套路,得用嘴叼着银杯喂酒!
袁醍醐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给崔湃亲手斟满银杯献上,又迟迟不敢动。
崔湃满目都是她娇滴滴的害羞,一手接过银杯,仰头便饮下,还未等袁醍醐反应,崔湃一手捉住她的下巴,一手撩开她的面纱,顷刻就吻了上去,将口中美酒喂到舞姬的口中。
包席哄然。
这都是男人酒后爱玩的套路!
高文珺看得目瞪口呆,超出状况了!
卢祁尴尬的瞄着她一副原来男人平时都是这么玩的不善脸色。
百口莫辩。
袁醍醐脑子里一片空白,炸了窝。
崔湃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吻她!
她推着他的宽肩,那知崔湃改手就搂住她整个人,纹丝不退,吻得更深。
待喂完了一口酒,袁醍醐又呛口又羞愤,埋首在崔湃的怀中躲着,没有脸面对包席里的看客。
她想打他,奈何她此刻是个舞姬。
袁醍醐深深感慨昏了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陷自己于水深火热!
当众亲吻舞姬的中郎将没有任何不自在,在众人的起哄中,一脸淡定的横抱起小舞姬,转身就朝中院厢房阔步而去。
中院厢房。
众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继续吃喝,能让男人开心的也就这么回事。
高文珺立刻想追去,被卢祁暗地里一把扯住,摇头示意无妨,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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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吉登上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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