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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醍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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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在交际场上的风光里,受人评头论足,介意别人的看法,成为看客眼中优秀的模样?”
  袁醍醐长长叹息:“往后余生你们都要这么过吗?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心里真正喜欢什么?真正希望得到什么?”
  众贵女哑口无言,都在自问。
  “我不喜欢音律,我喜欢厨艺,可是母亲总是告诫我,精通音律才是高门贵女的高雅素养。”
  “我不喜欢长孙家的郎君,可是族中长辈都觉得我替家族光耀了门楣。”
  “我想念学,可是家中姊妹都觉得无才便是德。”
  每一个人的心声,都让大家感同身受,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蠢蠢欲动进入血液中,瞬间遍布身体每一处。
  袁醍醐突然领悟了什么才是有意义的事情。
  每个人都能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生活在央央大唐之中。
  而崔湃守护的正是长安城中每一个努力生活的人,守护着他们努力过好的每一天。
  谈心会散去,卓有成效,每个人神清气爽的离开,好似都有了新目标。
  袁氏仆从领着阿水前来,阿水向袁醍醐问礼后,递上香墨小笺。
  展开小笺只见其中一行短语:忍不住的只有咳嗽和念你。
  阿水说自家郎君分身乏术,无法前来看望,袁醍醐明白自己能做的好像只能乖乖的等他,让他安心。
  她回想起大雨中崔湃独身面对凶徒的险恶。
  如今想来黑衣人闷杀饮子铺中之人,必然也看见了他们离开,所以黑衣人是追赶他们而来!
  也想将他们杀之灭口!
  为什么?黑衣人到底在怕别人知道什么?
  她震惊起身!
  脑子闪现黑衣人自尽前的大吼,正是槃多婆叉!!!
  这是一句梵语!他们是大唐南境的天竺国人!
  谁能解答槃多婆叉的意义?
  婆罗门,怀德坊。
  ————
  皇城内大理寺官署深处,医官检验的暗房中依次停放着饮子铺受害人和黑衣人的尸首。
  卢祁捂着口鼻跟在崔湃身后,崔湃非拉着卢祁走近黑衣人。
  卢祁瞄了一眼看不出所以然,问崔湃:“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崔湃朝着黑衣人的颈项指去,若有所思。
  卢祁定睛一看,颈项上有一处青色的火焰纹式,当日在怀德坊撒红节时他们也被描摹过纹式,似曾相识!
  “他们是天竺人!只怕与怀德坊有关!”
  崔湃慎重点头,“怀德坊前有老祭司暴毙,后有新祭司行为诡异,绝不简单。”
  有什么他们没察觉的暗涌在翻腾。
  有了明确线索,卢祁重燃斗志,“你还知道什么?”
  崔湃看向卢祁,“能知道槃多婆叉是什么,就能知道黑衣人的临终遗言。”
  暗房的大门从外部打开。
  大理寺卿在卫士的护送下亲自领着一个人走进来,那人身形高挑,藏在大氅中,走到崔湃身前取下兜帽,露出高鼻深目的异域五官。
  他说:“我来告诉你们槃多婆叉是什么。”
  崔湃挑动眉尾,卢祁震惊。
  来人正是怀德坊婆罗门大祭司——叶迦沙。
  作者有话要说:  正式汇报:《小醍醐》正文+番外,预计在20万字左右,故事将会在9月内完结。
  2019年最后一篇接档文目前暂定是《山海经》元素的故事,专栏的短篇中是世界模型初版,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第一章 节。
  具体内容跟练笔的短篇不一样。


第42章 风雨欲来
  崔湃与叶迦沙对身而立,被怀疑的对象现身大理寺暗房。
  叶迦沙朝崔湃颔首示意后,径自走到黑衣人尸首边仔细辨别,当他亲眼看见颈项上的纹式,目光微沉。
  这目光中有笃定也有迷惑,被崔湃察觉。
  一行人离开暗房来到大理寺内院厅堂。
  大理寺卿(正三品)品阶最高居于上位,崔湃和卢祁分列左右。
  叶迦沙用洛下音对他们说道:“湿婆与梵天、毗湿奴为我婆罗门教三大主神,神火威力无穷,诸神和阿修罗搅乳海时,他舍身吞下能毁灭世界的毒药,颈部被烧成青黑色。”
  青黑色,火焰。
  崔湃静默看着叶迦沙,叶迦沙慎重宣布:“颈项间纹青焰的黑衣人正是婆罗门尊奉湿婆的教派信徒,也是我摩揭陀人。”
  “线索对怀德坊不利。”
  崔湃盯着一脸沉重的叶迦沙,为什么还要道出实情?
  经他亲自确认的结果却对身为婆罗门大祭司的他自己最为不利。
  叶迦沙自上任之始便与朝中官司不与往来,保持刻意的距离。
  对于这个人,崔湃并不信任。
  “正是对怀德坊不利,我才更要你们一臂之力,找出谜底,还我怀德坊清白。”
  叶迦沙又坦诚道:“婆罗门教源远流长,教派众多,我虽身为大祭司,身后支持者多为信奉梵天的教派信徒,于唐土传教,各派都以自己为正源,分歧渐大,我想中郎将已然能理解我的难处。”
  逐字逐句都在表明叶迦沙想跟分支教派划清界限。
  在场没有人对叶迦沙的这番说辞表态相信与否,他自己也并不慌乱急切。
  厅堂案几上陈列着作案现场收集来的琐碎物证。
  崔湃问道:“对于贵教分支教派,大祭司还有何事可相告?”
  叶迦沙专注的审视琐碎物证,拿起一块腰牌,正是吐火罗蹀马师的所属物。
  他将腰牌展于手心。
  “自我到达长安,教内事务已是分派艰难,长安离摩揭陀万里之遥,若是没有本地力量的支持,支派又怎能有底气跟教派大祭司相争。”
  “这也是我不愿与诸多官司结交的缘由。”
  叶迦沙忽而一笑,“不知是敌是友。”
  崔湃接过腰牌,微阖双眸。
  叶迦沙对上座大理寺卿禀陈:“青焰信徒常聚会于西市。”
  “西市何处?”
  “一间名为馔(zhuàn)坊的食肆。”
  馔坊,西市最顶尖的食肆,规模盛大,诸国藩人往来密切,它的经营者并不普通。
  馔坊,鸿胪寺官办的食肆。
  吐火罗的蹀马表演队伍亦是由鸿胪寺礼宾司管辖。
  崔湃握紧腰牌。
  酒醉的蹀马师,竟然引来青焰信徒杀人封口,这个吐火罗人只怕是知道了不该他知道的秘密。
  如果青焰教派背后的靠山是鸿胪寺,早已超出婆罗门教的控制能力,大唐的内鬼只有唐人亲手处理。
  叶迦沙的意思很明显,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线索追不追,查不查,不在他。
  待叶迦沙走出大理寺,卢祁站在崔湃身边。
  “婆罗门大祭司下的一步好棋,只怕是想借我们的力量来肃清教派内的分歧,信他吗?”
  风过叶落,满目萧瑟,凄凄然然。
  案几上一盘大火中掏出的熏黑文钱,这是老何一家的积攒,也是长安城中千家万户安居乐业的期望。
  曾经无数次作训后,崔湃只身前来通儀坊饮子铺,默默喝着一碗地道的蔗浆,只为看看陇右道的淳朴夫妻和天真可爱的总角稚子,看看他们平凡的快乐。
  卷入暗流纷争,无辜丧命。
  崔湃闭上双眸,待再睁开时,语调冷然,“无论叶迦沙是想弃车保帅,还是想借刀杀人,无论幕后主使是谁,在谋划什么?牵涉到大唐的百姓,终逃不过唐律的制裁。”
  卢祁明白,视线落在大理寺展角屋檐上空,阴云密布,长安城中风雨欲来。
  ————
  袁醍醐邀约高文珺一路去怀德坊接上雅度拉,前往西市最著名的波斯香料铺。
  铺子位于西市内最繁华的甲巷。
  唐人爱用香,除了日常熏香,门阀之家攀比豪奢者,用香料掺入泥中砌墙,使得宅邸香气天成。
  摩揭陀国属于唐人称为天竺的地区,亦是用香高手,袁醍醐早已料定邀请雅度拉逛香料铺子,她必然兴致浓厚。
  掌柜领着潜藏的大顾主登上阁楼雅室,好茶伺候,袁醍醐让掌柜上些异国好香来供她们挑选。
  紫藤香、榄香、苏合香、安息香等一众域外名贵香料小样很快呈现在案几上。
  雅度拉上前试香,赞不绝口,“摩揭陀亦产香料,只盛产一种龙脑香,不如波斯香料繁多。”
  掌柜笑称波斯商人跨海东来,年复一年乘着西南季风来,顺着东北季风走,行船从扶南国而上抵达大唐岭南道,船上香料山堆海积,琳琅满目,沿海诸国的品种皆汇聚于铺子里。
  袁醍醐当着掌柜面扫了一眼香料小样后,失望摇头。
  “贵铺号称长安香料冠军,也不过如此。”
  高文珺其实对香料根本没有研究,只能附和。
  居然瞧不上他家的香料,好大的口气。
  掌柜变了脸色又不便发作,好脾气的问道:“请女郎指教一二。”
  雅度拉错愕回头,这般名贵还不满意?且听听,看袁醍醐有何指教。
  “掌柜可知乳香?”
  袁醍醐慢道:“大秦景教经书中有记载,遥远海岛上一棵树用它的精华凝结成一枚乳香。”
  波斯掌柜甚为叹服,乳香远在大秦,唐人知之甚少,用者更微乎其微。
  “女郎好见识。”
  袁醍醐笑对波斯掌柜,让他把镇店的宝贝快快呈上,掌柜大喜而去。
  雅度拉闻所未闻,只叹她见识渊博。
  袁醍醐道:“我的母亲和祖母礼佛,幼年在洛阳时曾听一位高僧提及,他于海上亲眼目睹商船落入海盗手中,目睹海盗的贪婪和放纵,他们用大秦乳香为灯烃,那是金子般的香料,却像火把一样焚烧。”
  雅度拉沉默不语,她跟随哥哥入唐途中,路上所见惊世骇俗的事情并不少,正是他域的荒蛮才衬托出长安的辉煌。
  袁醍醐终于找了个时机,故作不经意的询问雅度拉,“槃多婆叉是什么意思?”
  槃多婆叉。
  雅度拉默念了一遍,看向袁醍醐,“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古老的梵语?”
  古老意味着知道的人绝不会很多,冷僻的梵语在大唐境内能传译者屈指可数。
  “哦,在一本祖母收藏的贝叶经上见得。”
  很妙,她刚才讲乳香的时候,已经透露出家中长辈礼佛,这个理由名正言顺。
  从雅度拉凝重的面色来看,槃多婆叉绝不是一个吉祥的词汇。
  波斯掌柜此刻小心翼翼地将珍藏的乳香呈上,小小的一盒子,价值等重黄金。
  高文珺上前看了看,果然奇香无比。
  袁醍醐将乳香盒子推到雅度拉面前,浅笑盈盈,“既然雅度拉如此喜爱,便将此香赠与雅度拉。”
  雅度拉捧着乳香爱不释手,心中惊喜万分,袁醍醐吩咐随从跟掌柜去结算,又对着雅度拉重复了一遍。
  “槃多婆叉是什么意思?”
  “是恶鬼。”
  喜得心爱之物,雅度拉的注意力早已没有放在袁醍醐的古怪问题上。
  恶鬼!
  轮到袁醍醐变了脸色。
  那日乌云滚滚,风雨大作,血腥凶残,确如恶鬼降临人间。
  ————
  “你怎么了?”
  高文珺伸开五指在袁醍醐面前晃了晃。
  袁醍醐回过神来,避开她们打量的目光来到阁楼窗框边透气,“室内有点闷,许是要下雨了。”
  老何饮子铺的凶杀案子被崔湃一力压了下来,秘密调查,丧心病狂的作案手法,只会惹得长安城内人心慌慌。
  一场大火烧毁了现场痕迹,也烧毁了幕后指使者心里的警惕,烟消云散后,他仍旧可以安然藏于暗处。
  多日不见,袁醍醐并不知道崔湃查得如何,进展是否顺利。
  而阿水每次带来的香墨小笺上都只是崔湃浓浓的思恋,她察觉出他并不想在自己面前提及那日,并不想她再回忆起任何残酷的场景。
  她想起大雨中的血战,想起他毅然而往的身影。
  独自一人直面危险,不畏生死,他是守护长安的男人,他肩上的担子太重太重,担的是千家万户的平安。
  崔湃说心里有她,袁醍醐胸口一热,她也想为这个男人做点什么,哪怕绵薄。
  临死前的呐喊,是特别的存在。
  槃多婆叉是恶鬼,是藏在大唐长安的恶鬼,她要想办法告诉崔湃。
  “呵呵!”
  同站在阁楼窗框边的高文珺诧异的朝楼下点了一点。
  顺着高文珺手指的方向,袁醍醐转过视线。
  “……”
  此刻的感觉好似女社攀比中被人拿住了死穴,扇在了脸面。
  高文珺嗤笑:“平日里故作轻高,结果天下乌鸦一般黑。”
  熙攘繁茂的西市甲巷内街,人影错落。
  一众随从簇拥着突厥骏马上高门子弟一路行来,行至对街的豪华食肆,数名胡姬围上前来将高门子弟热情迎入。
  柔荑附在郎君的肩头和手臂。
  高门子弟没有拒绝胡姬的亲昵举动,正是多日不见的崔湃和卢祁。
  袁醍醐抿紧嘴唇,冷脸看着对街的欢闹。
  不是忙到昼夜不分吗?不是在全力缉凶吗?怎么还有空暇来食肆搂胡姬!
  骗子!清河崔氏必须给个解释!
  雅度拉将乳香精心收好,方才来到她俩身边,看见她们目不转睛的望着馔坊,也看见了她们目不转睛的原因。
  怀德坊中让人惊艳的男子,被一群胡姬围绕的她俩的好朋友。
  受人恩惠,必当回馈。
  雅度拉同袁醍醐和高文珺站在同一战线,“想进去看看你们好朋友在干什么吗?”
  袁醍醐和高文珺没有吭声。
  夕食时分,世家郎君们常有酒局,男人总有表面上的应酬,并没有什么好指摘的。
  雅度拉靠在她俩耳边,笑得自信满满。
  “我是指悄悄进去,不让他们发现的那种。”
  袁醍醐和高文珺侧转过脸对视,去不去?
  当然要去,去看看他们丑陋的嘴脸!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香料资料参考《唐大和尚东征传》。


第43章 馔坊对峙
  馔(zhuàn)坊占地广阔,内进三院,实力雄厚。
  外院为食肆主楼,中院提供豪奢厢房以供深夜过宿,内院嘈杂另开后门,乃是馔坊内部忙碌的地方。
  各工种各司其职,穿梭其中。
  一群女侍端着银盘银碗走在院子间相连的回廊里。
  年长的领队在馔(zhuàn)坊做工许多年,正在给年轻女孩们详细讲解。孩子们听得认真,走到了回廊转角处,转身就跟另一边来的人迎面撞在一起。
  一阵惊呼,银盘银碗摔落一地,哐当直响。
  桑吉被人一把推倒在地砖上,她晕晕乎乎抬起头才看清对面来的是一群身材高挑的蒙面舞姬。
  舞姬乃是西市各大食肆赚钱的头牌,地位自然高一等。
  领头女侍机敏道歉,舞姬们甩袖远去,只是其中一位舞姬蹲下身来将散落的银碗捡起来,递到桑吉手中。
  桑吉望着舞姬远去的背影发愣,好漂亮的眼睛。
  姑娘们互相搀扶起身,领头女侍变了脸。
  “我呸,以为自己多高级,转身跳个舞就跳到了郎君的床榻上,还不就是中院养的妓!”
  异域胡姬,从遥远的家乡被粟特商人以奴隶的身份贩卖到长安,也是些苦命的人。
  女侍一路行至前院主楼,正门处,人们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高门子弟,争先恐后的寒暄。
  桑吉于人群中偷偷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便叫她失了魂。
  俊朗的容貌、伟岸的身形,是清河崔氏的九郎,金吾卫中郎将,她那个做武侯哥哥的上峰。
  同一时间,崔湃扫过人群中桑吉的脸,目光没有停留,旋身上楼。
  ————
  雅度拉想的不让人发现,又能悄悄进入馔坊的办法,就是让她们扮做舞姬。
  袁醍醐和高文珺一开始是拒绝的。
  可是雅度拉告诉她们,馔坊规模宏大,表演的舞姬队伍众多,来自不同的藩国,正好她就认识一支队伍,她们只要混在其中就是安全的。
  反正舞姬之间互不相识,还蒙着面。
  况且她们也都会跳舞,不怕露馅。
  袁醍醐只犹豫了一小下,便怂恿着高文珺同意了这个角色扮演。
  天竺舞姬因为在长安受过雅度拉的恩惠,爽快的答应带她们两进入馔坊见见世面,只要不惹事就无妨。
  袁醍醐和高文珺迅速换了一身舞姬装扮,愉快地跟雅度拉道了分别。
  雅度拉望着舞姬队伍搭乘的奚车,心道检验诚挚“友情”的时刻到了!祝愿郎君们顺利通过才好呀。
  ————
  除了在回廊转角处出的一点小状况,一路非常顺利。
  袁醍醐和高文珺毫无破绽的混在舞姬队伍里进了食肆的主楼。
  三层主楼檐角张灯,楼内各处竖立连枝铜灯,日落城下,馔坊食肆灯火通明。
  宵禁的鼓声催促各坊关闭,将欢歌乐舞锁在坊中世界。
  管事模样的男人上前跟天竺舞姬急急忙忙交代几句,领着她们匆匆登上三层雅席。
  雅席悬挂丝织幔帐,遍铺西域精贵地毯,席案置于毯上,四方为屏风相隔的包席,三层中央空出区域便是舞姬表演的舞台。
  异域方言喧嚷,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男子酒后猖狂的笑容,放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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